第1章 可疑的視頻
我和妻子是在大學的時候認識的。當時我是長沙市某警察學院一名大四的學生，而妻子那時候在同市一所知名的師範大學讀大二。
眾所周知，警察學院幾乎全是男生，而師範大學向來女生居多。所以儘管兩校距離並不近，也扛不住總有好事者煽動組織學生間開展聯誼活動，以此來打發枯燥的學習生活。
我和妻子就是在一次聯誼活動中認識的。妻子名叫蘇吟雪，即便是在美女如雲的師範大學也還是校花級別的存在。也許是命中注定吧，在一個小遊戲環節，我和她正好被抽籤抽到一組，而我第一次見到她，就被她深深吸引住了。
「你的聲音如此清脆，可以融化一顆真心；你的外表如此無瑕，很難讓人能夠靠近；如果可以擁有你將是此生的榮幸，我將永遠把你藏在心間……」當天晚上，我給她發了人生中的第一份情書……
命運就是這麼奇妙，也許是正好看對了眼，也許是她被男生追多了才會接受相對木訥的我吧。總之，最後我們在一起了。
兩年後，妻子畢業，我們終於修成正果，步入了婚姻殿堂，並在同年擁有了我們愛的結晶——一個可愛的小天使，妞妞。
目前，妻子在一所重點中學做老師。憑藉出眾的外貌和師範大學紮實的授課基礎，妻子很快就在學校里獲得了師生們的青睞。兩年不到，妻子已經晉陞為特級教師，經常代表學校參加省內的公開課，很快就名聲鵲起，成為學校里才貌雙全的「女神級」老師。
因為我們工作的緣故，寶貝女兒妞妞幾乎是在她外婆家長大的，為了這個，妻子經常流著淚向我傾訴她對女兒的歉意，她時常說她對女兒特別狠心，說給女兒的愛還不及對自己學生的愛。我就開導她，說她是人民教師，對待別人的孩子和對待自己的孩子是一樣的。況且妞妞每天在外婆那裡天天被兩位老人百般寵溺著，我們每個星期都會有兩天時間陪在她身旁，所以她也是幸福的……四歲的小寶貝完全繼承了她媽媽優良的基因，長得漂亮又可愛，幾乎每個人第一眼見到她，都忍不住想要去親親她那圓乎乎的小臉，她讓我感到驕傲和幸福。
而我，也因為在警隊里出色的表現，被提拔為刑偵科科長，可謂是愛情事業雙豐收，應該算是一路順風順水吧。婚後的生活也令我很滿意，妻子雖然漂亮，卻也保守，在家對我千嬌百媚，在外卻是守身如玉，從來都不會給那些覬覦她的男人一點機會，倒是讓我很放心。
直到有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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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上班的我看到電腦屏幕上我們網警內部的工作群在跳動，就順手點開了其中的聊天窗口，只見幾個網警科的同事正在聊天：
「耶！成功搗毀一個傳播兒童淫穢色情的網站，已查獲其IP地址，接下來就是刑警那邊的事了。」
「累死哥了，看了一晚上的小電影，都快萎了。」
「鄙視你，連小孩都不放過！」
「滾，老子辦的可是正事。」
「對了，剛剛讓查的色情網站你們看了沒有。」
「我看了一點點，裡面居然還有本市重點中學的人。」
「我去，誰啊？」
「好像是一個老師吧，沒仔細看……」
市重點中學老師這幾個字眼映入我的眼簾，我不由一驚，隨即又釋然了，身為一名警察，幾乎每天都會接到各個地區的案情，所以，案件涉及妻子的學校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可能是太在乎妻子了吧，心中總是有種不安。
「發來我看看呢？」我發了一條信息，順便問了問那個色情網址。
網址很快發了過來，不過連帶著一些同事的調侃也隨之而來，這些傢夥都知道我妻子是市重點中學的教師。
「陸哥還是不要看了吧？萬一正好是熟人，那就尷尬了啊！」
「只是熟人其實也不怕，萬一正好是內人，那才尷尬呢。」
「都想什麼呢，人陸哥家……那位可是女神級的人物，怎麼可能嘛！」
我按照這些牲口們說的下級鏈接找到了那個視頻，標題是「長沙市第一中學美女教師一」。很普通的標題，幾乎每個色情網站里國產自拍板塊都有許多類似這樣的標題，什麼教師、空姐等等，更有相當一部分完全是借一個噱頭自導自演的，給自己的女友、妻子，甚至找個妓女玩制服cosplay的也是大有人在。當然這樣的標題不可能和自己賢淑端莊的妻子有什麼聯繫的。不過看到標題是妻子所在的學校，忍不住好奇心驅使，便順手點開了視頻。畫面顯示是在一個樓道內，耳機內可以清楚地聽到四周的聲音，應該是偷拍的視頻。一陣晃動，畫面一轉，前面出現幾個穿著短裙的女學生，緊接著，畫面靠近，鏡頭集中在其中一個身穿白色迷你裙的女生大腿上，明顯畫面在移動，畫質卻出奇的高清，鏡頭靠近的時候甚至可以看清女孩腿上的汗毛。這麼專業的設備，可以看出這個偷拍者應該不是普通的學生……我心裡暗自揣測，眼前的畫面不斷移動著，此時的角度，正好對著向上爬樓梯的短裙女生的臀部，應該是尾隨在女生後面從下往上拍的，隨著那女生不斷叉開的雙腿，白色的裙擺也順勢跳躍起來，每一次跳躍都把女孩裙底的風光展現得一覽無遺。「這人真是大膽！……」儘管我已久經沙場，但像今天這樣既專業又膽大的還真是頭一回，看著屏幕里那誘人的高清畫面，我的下體不禁一陣發硬。「咕咚咕咚」我端起辦公桌上的一杯涼水一口灌下。竟然會被這種東西影響到，我苦笑著搖了搖頭，重新冷靜下來。畫面此時已經切換了，可能是因為那幾個女生已經離開了視線，偷拍者似乎又返回到了樓梯下面，看了下進度條，已經接近尾聲，正當我準備關掉的時候，發現鏡頭突然對著樓梯形成一個45度向上的仰角，然後就不動了。正當我納悶為什麼標題是教師而內容是學生的時候，視頻畫面之外不遠處響起「噠噠」的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音，於是恍然大悟，應該是偷拍者正在等待獵物進入畫面。設備此時應該是放在地上向上拍的，這個角度恰好可以清晰地偷拍到女人的整條美腿和裙底風光！而偷拍者不知用了什麼偽裝的手段，能夠不被發現。腳步聲越來越近，不一會兒，一隻漂亮的水晶透明色高跟涼鞋包裹著一隻白嫩而秀美的玉足進入了畫面，緊接著兩隻閃著白光的美腳進入畫面，繼而轉向樓梯方向走去，此時兩條美腿映入眼簾，僅是從下半身那無與倫比的優美線條，就可以斷定這是一個美麗的女人。那一瞬間我的心不由又是一驚，驚艷於那雙美腿的同時我不禁擔心起來，因為那雙腿讓我有種熟悉的感覺！那玲瓏的曲線，筆直的雙腿溫潤白皙,修長俏麗,還有一開始那對性感的玉足，實在是讓人過目不忘，僅憑這些特徵，我就開始懷疑這雙腿的主人會不會是妻子，再仔細看了下那雙水晶涼高，也很像妻子平時常穿的那款……隨著鏡頭逐步拉遠，已經可以看見女人整個下半身，從深色職業裙裝的打扮來看應該是老師無疑。正當我想湊近仔細辨認是不是妻子的時候畫面噶然而止，原來視頻已經播放結束了。沒辦法，事關妻子，我必須弄清楚，於是我又重頭播放了數次，沒有放過每一個細節。雖然看著很像妻子，但是又有一個明顯疑點，就是妻子穿裙子的時候一般都會穿絲襪，而畫面中的女人顯然是沒有穿絲襪的。除此以外因為看不到女人的上半身，所以其實根本沒法辨認。我再次看了看那個視頻帖子的發帖時間，顯示日期是今天，想來這個視頻應該也是剛拍沒多久的樣子。我盯著那條帖子，總覺得哪裡不對，當我再次注意到標題最後面有個「一」時才幡然醒悟，既然這個是「長沙市第一中學美女教師一」，那就說明一定會有「長沙市第一中學美女教師二」，是的，一定是這樣！於是我又緊張起來，此時才注意到發帖者的網名叫做「一級水民」，滑鼠點擊頭像查看他的個人資料，只顯示會員等級50，然後就是他發過的一些主題帖子，帖子是按時間次序排列的，顯示他最後發的這個帖子就是「長沙市第一中學美女教師一」，可惜並沒有「美女教師二」的視頻。我不死心，一連點了好幾條以前發過的帖子。不可否認，視頻的拍攝質量和水平都相當專業，除了偷拍的視頻，其他的視頻我甚至懷疑他是請影樓的專業人員製作的，而且視頻里的女人都很漂亮，不過內容就相當淫糜了——有在公園草地全裸撒尿的，有下體插著跳蛋逛街的，有密室調教的，SM、按摩、潮吹幾乎各種玩法都有，只看得我口乾舌燥，差點忘了自己要幹什麼了。
「咚咚咚！」此時辦公室門口有人敲著門向我笑著招呼道：「喲，陸哥又要加班嗎？你這樣對嫂子可不公平哦！」聲音把我拉回了現實，本來還有些尷尬，不過看到是自己同窗四年的鐵哥們趙凱時，心裡立刻就安定了下來。
「凱子，怎麼你們網警科每天都這麼早就下班的嗎？這樣朝九晚五可對不住你身上這身警服哦！」我用打趣的口吻掩飾著內心的不安。
「這是哪裡話，我這小小的民警，哪能和您陸大科長相提並論，脫了警服我就是一小老百姓，再說了，我還得回家服侍我家曉艷呢，那可是只母老虎！」趙凱說著跟我揮了揮手，準備離開。
「嘿，我說凱子，你還真是個妻管嚴啊……先別走，我還有事要拜託你幫我查。」說著我起身就把趙凱從門拽進屋裡，然後關上房門，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陸哥，怎麼了，跟我你還客氣啥，直接吩咐不就行了，你現在可是領導。」趙凱見我的樣子，有些納悶。
「凱子，就是剛才你發我的那個視頻網址，我要你幫我查查那個叫「一級水民」的發帖者。」
「那本來就是我們網警科的事啊……難道視頻里真的有嫂子……？」趙凱故意露出色眯眯的表情，帶著調侃的語氣說道。
「嫂子你個頭！」我狠狠在他頭上拍了一下，然後認真地說道：「因為我覺得這個拍攝者不簡單，同時我也確實有些擔心吟雪……」
「放心吧，這事包在我身上！其實我早就注意到這個人了，只要他下次再敢上來發帖，我就能夠跟蹤到他的IP。」趙凱看我認真的樣子，表情也變得嚴肅起來。
「嗯，那拜託了。」我在他肩上拍了拍，多年的知己好友，兩人之間的信任，不需要用過多的語言去解釋，我相信趙凱的為人，也相信他出色的電腦技術，幾乎沒有他查不到的網上案件。而趙凱因為家庭出身貧寒，上學的時候經常受我恩惠，所以他也一直都很敬重我，我們的友誼堪比親兄弟。
「走，我們一起下班。」得到了兄弟的許諾，我的心便放了下來，也想早點回去和妻子說說視頻的事情，便和趙凱兩個早早下班了。
回家的路上，忽然想起今天妻子班裡有家長會要主持，一看時間才五點半，估計學校家長會還沒有結束，就打了個電話給妻子。
「喂！天宇……你，怎麼這時候打來」手機里傳來妻子動聽的聲音，只不過今天的語氣似乎有些奇怪，感覺邊上似乎有人。
「吟雪，妳現在方便講話嗎？還在學校的吧，今天我下班早，來接妳。」
「真的嗎？那好耶！啊……我這邊有些忙，先掛了啊！」電話那頭妻子已經搶先掛斷了電話。雖然對方聽到我要去接她時語氣有些興奮，但是我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也許是因為剛才視頻的原因，又或者因為以前妻子不會主動掛掉我的電話，一種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禁不住使勁踩了下油門，向著妻子所在的學校疾馳而去……
第2章 插班生石小軍
原本30分鐘的路程我只用了15分鐘就來到了妻子所在的學校，顧不上和門衛打招呼，直接驅車駛入學校，在妻子所在的那棟教學樓下停了車。然後抬頭朝著二樓初中部二年級一班所在的方向望去——那是妻子帶的班級，因為妻子是班主任，所以每次家長會都是妻子主持，今天也不例外。遠遠的看著燈火通明的教室里講台上站著的那道熟悉的倩影，我的心才放了下來。不禁為自己的緊張感到好笑，怎麼說自己也算是經過大風浪的人了，不明白剛才為什麼會如此的不淡定。也許是自己太在乎她了吧！是的，正如當初結婚時的誓言，我還記得我對她說過的話：我會用生命去愛她、保護她，不會讓她受到一絲傷害……
不知不覺我來到了教學樓的樓梯口，眼前熟悉的畫面不禁又讓我想起網上的那段偷拍視頻，沒錯，就是這個位置，我在樓梯口蹲了下來，抬頭看向樓梯的方向。多年的刑偵經驗，能讓我準確地判斷出當時拍攝設備的位置，我隨即便在那個位置四處搜索起來，不過遺憾的是，並沒有在那裡發現任何可疑的證據。於是我只好向樓上走去，不一會便來到二樓的走道上。和許多教學樓一樣，走道朝南的一邊陽台，向北那一邊就是各個班級的教室。向前走幾步就來到教室邊上，教室里傳來妻子悅耳的聲音，家長會還在進行中。我走到教室門口，門是開著的，我便過去朝裡面張望。恰好可以看到講台上那美女教師的側影：一身深色的職業套裝，修長而凹凸有致的身形，長發披向背心，用一根銀色絲帶輕輕挽住。我望著她的身影，只覺今天她身旁似有煙霞輕籠，當真非塵世中人……
說實話，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妻子站在講台上的樣子，不禁有些呆了。
彷彿感受到我的目光，妻子驀然回首，向我這邊微笑示意了一下。「嗯，請各位家長先看下通知內容……」說著，她借故離開講台，悄悄走到教室門邊：「這麼快就到了啊，嗯，我大約還有幾分鐘，要不你先上我辦公室等我唄！」微笑著對努了努小嘴，她示意我離開。
我怕打擾到她，趕忙轉身離開。妻子的辦公室就在樓道口的另一側，走幾步就到了。來到門口透過半掩著的門，接著內里明亮的燈光，我看到一個學生模樣的人，手裡分明捧著一條女人的絲襪，雖然背對著門口，但看那樣子，好像是在嗅那絲襪的味道。眼前這一幕讓我怒火中燒。
「哪來的無恥東西也敢對我妻子的絲襪做這樣的下流事來！」我猛地推開房門，那學生聽到聲音身體一顫，急忙轉過身來，慌亂地把絲襪藏在自己身後。
「你是誰？為什麼會在這裡？！」此時的我就像一座殺神一樣出現在他眼前，讓眼前這個未諳世事的男孩感受到從未有過的恐懼。
「是、是蘇老師讓我來的……」男孩驚恐地回答，聲音有些顫抖。
「放屁！看你再敢胡說！」我氣不打一處來，一巴掌揮了過去，並閃電般從他手中奪過妻子的絲襪。
「沒……沒胡說……」男孩的樣子看起來很孱弱，被我一巴掌就打趴在地上了，也不敢抬頭與我對峙。
本來我還想上去踹上兩腳，不過看到他年紀還小，最多也就十三、四歲的樣子，況且他的嘴角已經破了，想到一會兒家長會結束，可能孩子的家長也會過來，於是就冷靜了下來。不管怎麼說，對方只是個未成年的初中生，萬一到時候他死不承認……況且，他做的事情也並沒有觸及法律。所以，沈默了幾分鐘後，我還是主動過去把他從地上扶了起來。
「你叫什麼名字？」我像往常審問犯人一樣問道。
「我叫石小軍。」眼前的少年安靜下來倒有幾分英俊，稚嫩的臉龐顯得有些蒼白。
「你為什麼會在蘇老師的辦公室里？」我再次問出了這個問題。
男孩沒有說話，畏懼地看了我一眼，接觸到我的目光時迅速低下頭去。
「說實話吧，我承認剛才動手是我不對。」我知道他怕我再打他，所以主動跟他道了歉。
「是…是蘇老師讓我在這裡等她的。」
「還要撒謊！」聽到這個回答，我忍不住揚起了巴掌。
「真的是蘇老師讓我在這裡等她的……」男孩小心翼翼的解釋道，身體本能地向後縮了縮。
難道真是吟雪讓他來的？想到這個可能性，我再度冷靜了下來，舉著的手也慢慢落下。
此時我的左手還捏著從石小軍手裡搶過來的絲襪，放下的右手下意識地拂過那條柔軟的絲襪，高檔的絲滑質感透著淡淡的女人體香。雖然早就背著妻子玩弄過她的各種絲襪，但是不知為什麼，我突然覺得眼前這條微微閃著亮光的半透明膚色絲襪似乎更加神秘和性感……
「噠噠噠」門口響起幾聲清脆的腳步聲，不用看，我就知道是妻子來了。
「吟雪……妳開完了？」我趕緊轉過身去，有些心虛地擋住了身後的石小軍。
「嗯，開完了，知道你大駕光臨，我還不得……咦？小軍同學呢？」妻子走了進來，輕輕捋了下額前微微汗濕的頭髮，順手將身上的外套脫下掛在一旁椅子的靠背上。似乎感受到屋子裡氣氛不對，而且從她的視角，她沒有看到石小軍。
「蘇老師！」石小軍一聽到老師的聲音，立刻像換了個人似的從位子上站了起來，迅速向蘇老師迎了過去，眼睛裡噙著淚，似乎整個世界就只剩下蘇老師一個人，完全忽略了我的存在。
「原來你躲在那裡啊……嗯？你的臉怎麼了，打架了？」妻子很快發現了異樣。
「嗚嗚……是他！」石小軍就像是個演員般完全換了個人，一邊用手擦著眼淚，另一隻手指著我，委屈地向妻子控訴起來：「剛才妳不在，我一個人無聊，就想為妳收拾一下桌子，正當我想把妳的襪子收起來的時候，那個人進來二話不說就打我了！蘇老師，我不喜歡他，他是個壞人！」
其實我之前也曾想到這個叫石小軍的傢夥可能會抵賴，只是沒想到他演技那麼高，居然還惡人先告狀！頓時我的火氣就上來了。「胡說八道！我看你就是欠抽！」憤怒的我已經顧不得對方還是個小孩了，一把抓起他的衣領就要動手。
「住手！陸天宇！你瘋了嗎？！」一聲嬌喝，讓我舉在空中的手不禁一滯，她的憤怒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憤怒的妻子。
趁我愣神的功夫，妻子把石小軍一把拉到自己身後，憑藉她高挑的身材，牢牢護住身後的石小軍，一雙秀目憤怒而難以置信地瞪著我：「身為警察你不知道打人是犯法的嗎？怎麼不打了？打啊，有本事你打我啊！」
該死！此時我猛然意識到眼前的這個局面對自己非常不利，氣勢瞬間弱了下來。趕忙解釋道：「對不起吟雪，請聽我解釋，我承認我打了他，但事實不是妳想像的那樣，我……」正想著怎麼才能把事情解釋清楚，妻子直接打斷了我，像連珠炮一樣責問起來：「你什麼你，事實還能怎樣？無故打人，你身為警察，手腳本來就沒有輕重，而他只是一個可憐的孩子，這麼小的孩子也下得去手！你還有沒有人性？！啊？」說完，她平復了一下情緒，伴隨著有些急促的呼吸，挺翹的胸脯明顯地起伏著，一雙杏眼狠狠瞪著我，原本漂亮白皙的臉頰此時已經染成一片粉紅，即便是憤怒時的樣子，也還是那麼好看……身為男人，娶得如此嬌妻自當是應該好好珍惜、百般呵護的，我也不例外，平日里每次只要她一生氣，我就會主動沈默下來，因為我知道生氣和吵架並不能解決問題。可是今天情況有所不同，事關原則，而且直覺告訴我這個石小軍不簡單！
「吟雪……其實……唉，算我不對，我錯了還不行嗎，回去再說吧。」我知道如果現在就說出真相妻子一定不會相信，不如先主動認錯，等她冷靜下來再和她解釋。
妻子看了看身後的石小軍，看到他嘴角的傷痕，又朝我狠狠剜了一眼。然後也不理我，轉過身捧起男孩的臉，仔細查看他的傷勢。「對不起小軍，一定很疼吧。」纖纖玉手撫上男孩受傷的臉頰，看著眼前已經發青的半邊臉頰，妻子一臉的歉意，情不自禁地把男孩的腦袋摟進懷裡。「沒關係呢，老師這麼一揉，現在已經不疼了！」石小軍討好地說道，烏黑的眼眸里洋溢著幸福的光芒。美女老師和她的男學生就這樣擁在了一起，儼然成為一對母子！
妻子天生擁有模特般高挑的身材，又穿了高跟鞋，所以摟著那石小軍的時候，無巧不巧的正好讓石小軍的臉貼在了她胸前，要命的是，今天妻子裡面只穿了一件單薄的蕾絲花邊襯衫，由於進來時脫去了外套，所以現在可是大大給那臭小子佔了便宜！眼看著石小軍動了動鼻子，然後陶醉得閉上了眼睛，似乎是嗅到了妻子身上的體香。
看到眼前這一幕，我的心裡很不是滋味，忍不住想去把他們分開。「吟雪，他是妳的學生嗎？為什麼他會在妳辦公室里？」我輕輕把妻子拽回身旁，滿是狐疑地問道。
「他是我班上的插班生，名字叫石小軍。他之所以會在我辦公室里是因為我讓他在這裡等我的。」妻子怒意未消，語氣有些冷，隨後又看向懷裡的石小軍，秀眉微蹙，露出憐憫的神色，繼續幽幽地說道：「小軍他真可憐，沒有父母，家長會也沒人可以參加……」
「插班生？那他放學了為什麼不回家？」我繼續詢問道。
「怎麼了？你是職業病又犯了嗎，查戶口哪！告訴你，原先小軍他家裡可也不是平常人家，只是他……父母遭遇車禍了。小軍他可是彭校長今天親自來託付給我的，讓我好好照顧他，你倒好，一來就打人！」說到這，妻子狠狠在我胳膊上擰了一下：「還不快給人家小軍道個歉！」
「對不起，我不該動手的！」其實之前已經道過歉了，礙於妻子的面子，我只得再次道了歉。此時石小軍微微睜開眼睛看了看我，再看向妻子，用他那稚嫩的口氣問道：「他是誰？這個人好凶的。」
「這位是陸天宇叔叔，也是我的丈夫，其實他人很好的，看在我的面子上原諒他好嗎？我保證以後不會再讓他凶你了！」妻子站在我們兩個中間，微笑著給他解釋著，顯然是想緩和我們間的關係。
「哦，是嗎？可是他剛才好凶的，我怕他會打我。」石小軍露出一副害怕的樣子。
「放心吧，陸叔叔他不是壞人，之前應該是有什麼誤會吧，他不敢再打你了，再說等明天你搬到我們家之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了，之前有什麼過節，都一筆購銷了好嗎？」
「搬家？你說誰要搬到我們家來？」聽到這我心裡一驚，忍不住問道。
「石小軍啊……哦，天宇，差點忘了和你說了，石小軍他現在無家可歸，暫時寄住在彭校長家裡，但是彭校長年紀大了，家裡又沒什麼人照顧，所以我準備讓石小軍明天開始就搬到我們家去住！」
「這怎麼行……」我隨口就要拒絕。
「怎麼不行了？我都計劃好了，咱們家地方大，妞妞的房間一直都空著，剛好小軍可以住下，等過兩年妞妞上學了，我們再考慮把閣樓裝修出來。這樣不是很好嘛？」
「好是好，可是……」聽著妻子的計劃，我的額頭不禁滲出了汗珠，難道說要讓這個心思不純的臭小子長期和我們生活在一起嗎？
「還可是什麼，就這麼定了，我可和你有言在先啊，小軍以後在我們家的地位就和妞妞一樣，你要像對女兒一樣照顧他知道嗎？」不等我回答，妻子就不容置疑地給我下了聖旨。
「吟雪，但是……」我剛要反對，妻子有些惱怒地說道：「怎麼？難道你不願意？你有點愛心好嗎，總之，就當是你打人的補償，明天小軍就會住進我們家，你還得負責照顧他！」說著她推了我一把，不耐煩地繼續說道「你先給我一邊涼快去！我要給小軍上藥了，你先想想好，想清楚了再來和我說話，現在我不想看見你！」
「嗯，小軍，我先幫你上點葯吧。」轉身面對石小軍的時候妻子像是忽然換了個人似的，變得那麼溫柔，渾身上下充滿了母愛的光輝，彷彿石小軍就是她的親兒子。
妻子不再看我，自顧自地從辦公桌抽屜里取出一個急救箱，再搬出一張椅子放到屋子中間。「來，你坐這別動。」也不管石小軍願不願意，直接把他按在椅子上仰面坐下來，然後她手拿酒精棉球躬起身子給石小軍仔細搽起葯來。身材挺拔的她必須向前彎下很大的弧度才能搽藥，飽滿的胸部把衣領口撐得很大，再加上妻子這樣一彎腰，領口的春光就外泄了。
我無奈地呆立在原地，不自覺地用手指掐捏著手心裡藏著的一團絲襪，腦海中靈光一閃，忽然我意識到似乎忽略了什麼，不由向妻子的下半身看去——深色的職業裙裝，因為腿長，讓這條裙子顯得很短，僅是從下半身那無與倫比的優美線條，就可以斷定這是一個美麗的女人。一雙秀美的裸足直接踩著一雙透明的水晶涼高，十顆寶石般的腳趾蓋塗了透明指甲油，在燈光下閃閃發光，果然沒有穿絲襪……
看著眼前心愛的女人，我的內心感到一陣煩躁，下意識地從口袋掏出一支煙，用打火機點了起來。
「要抽到外面抽去！」妻子皺了下眉頭，頭也不抬地說道。
我愣了一下，便轉身走出了房間。來到陽台上，我重新點燃了手中的煙，深深吸了一口。任憑涼風打在臉上，吹散了眼前的煙霧，我的大腦不禁快速地運轉起來。
「視頻里的難道真的就是妻子嗎，看起來有相當大的概率妻子已經被色狼盯上了，那麼這個偷拍的人究竟會是誰呢？學校是一個相對閉塞的地方，一般人不會選擇這裡偷拍，會不會就是學校里的人呢？那麼又會是誰呢？還有那個視頻名稱的問題，既然是美女教師一，那麼肯定會有美女教師二，第一部已經公開了，那第二部為什麼沒有發出來呢？難道是發帖者故弄玄虛，吊胃口嗎？如果是吊胃口，那麼應該還會發後續帖子吧？還有就是妻子的絲襪為什麼會脫在辦公室里？按她一貫的保守作風，開家長會肯定會穿著絲襪才對啊，而且我之前打電話的時候她的表現也比較反常，似乎邊上有人，難道是被人脅迫了嗎？」一連串的問題接連在腦海中浮現，讓我百思不得其解。「但願那個「一級水民」只是隨便偷拍一下……不行，我明天一定要讓凱子幫我查清楚他的底細……」
「你還傻站著幹嘛，不想回家了嗎？」妻子嬌嗔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我抬頭望向辦公室的方向，房間已經熄燈了。「石小軍他……」我疑惑地看了下四周。
「虧你還能想起他，小軍已經走了，剛才彭校長在校門口發消息給我，已經讓他跟彭校長先回去了。」
「哦」我疑惑地回了一聲，再次四下張望了一下，才和妻子兩人默默向樓下走去。一路上，從發動車子一直到家裡，我們出奇地誰都沒有說話，這是有史以來我們第一次「冷戰」，她不說話，應該是在等我先說吧，而我沒說話卻是因為我不知道該從何說起，無論是網站視頻的事情還是關於石小軍的猥瑣行為，還有她脫掉的絲襪，這每一件事單獨拿出來說都不算大事，但是都同時發生了，潛意識裡莫名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我也說不清楚這是什麼。但是這些問題我需要先理清頭緒才能和妻子說，不然不但無法獲得妻子的信任，還有可能影響我們的感情，所以一回家我就獨自一人躲進了書房，妻子似乎還在生悶氣，一個人走進廚房做飯去了。
兩個小時後，我沖完澡回到臥室，看見妻子直直的坐在床上。
「你不覺得你應該給我一個解釋嗎？」妻子終於發話了, 「你今天的表現讓我很失望！」
說完她抬起頭死死盯著我，一雙美目有些赤紅，讓我感到一陣寒意。我知道，她是真生氣了。在她眼裡，我一直是一個高大寬容大度的男人，但是今天我的表現……想到這裡，我覺得我必須跟她說清楚一些事情了。
「吟雪，對不起，我只是不知要怎麼對妳說……接下來我要跟你說的一些事實可能你會不相信，但是請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不希望我們之間因為這些產生隔閡。」我目光直視著她的美眸，一臉嚴肅地說道。
「我相信你。」妻子臉色有所緩和，拍拍她邊上的位置，示意我坐下。
我斟酌了一下，覺得還是說一下石小軍的事情，因為我覺得有必要提醒她一下，至於視頻的事情在沒有查清之前我覺得沒必要說出來。於是我一五一十地把我在學校時看到的事情原原本本說了出來。起初的時候，當妻子聽說石小軍私下偷偷聞她絲襪的時候雙眼瞪得老大，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後來當知道我為了她大怒才打傷了石小軍時，她才對我表示了諒解。
「為什麼不早說嘛。」妻子嬌嗔地白了我一眼，臉上少有地露出一絲少女般羞澀的神情。
「我不是怕你不相信麽，所以我才不同意讓石小軍住進家來。」我解釋道。
「你也未免太小氣了吧，沒想到我的老公還是個醋罈子呢！」妻子忽然撲哧一笑，繼續說道「小軍正處在青春期，會有一些古怪的行為是因為沒有人引導他吧，我倒覺得他還是一個好孩子，不就是聞一下你老婆的丑襪子麽，你至於嗎，還把人打得鼻青臉腫的！不過算了，你也是為我好……嗯，等以後小軍搬過來你可要好好帶他，把他培養成一個像你一樣頂天立地的陽光大男孩！」
「什麼？！妳還想讓他搬過來？不行，這不妥！這孩子品行是有問題的。」我有些氣急地說道。
「他還只是個孩子啊，你這腦袋裡裝的都是什麼啊！這點小事情怎麼又和品行掛鉤了，你能不能大度一點？」妻子嗔怪地道。
「這不是小事情，聞妳絲襪也就算了，他太會演戲……對了，妳的絲襪為什麼會在他手裡？而且妳家長會上都沒穿絲襪，這不是妳的風格。」我有些急躁地說。
「你這是什麼意思？你在懷疑我嗎？那絲襪……是因為潑到茶水了，你至於嗎？！」妻子臉上閃過一絲異樣的神色，但明顯有了些怒意。
「不是我要懷疑妳，那個石小軍就是有問題，妳被他單純的外表騙了……」
「夠了！陸天宇，沒想到你是這麼小氣的人！」妻子憤怒地一把抓過一個枕頭砸在我頭上，然後倒頭把被子蓋在自己頭上，自顧自睡了。
此時我如鯁在喉，呆坐在床上，胸口有一股莫名的悶氣令我煩躁不已。本來，按照往常的慣例，一定是我主動認錯，再去安慰下她受傷的心靈，順便再通過她身上那個「特殊通道」深入撫慰她的心靈，張愛玲說過，通往女人靈魂的通道是陰道。這些年，我都是這樣來維繫我的感情。可是今天我忽然感到一陣委屈，無論如何，我不希望石小軍進入我的家庭。出於男人的本能，我覺得石小軍對妻子的用心是不純的，況且我覺得一向保守的吟雪對於石小軍似乎毫不設防，甚至於讓我有些妒忌和懷疑。所以，即使我能讓石小軍住進來，卻不會在原則問題上妥協。於是我啥也沒說，憤懣地躺下，兩個人背對著睡去……
第3章 妻子的危機
第二天早晨，當我醒來的時候發現妻子已經走了，客廳的餐桌上給我留的一份早餐還是熱的，心裡一陣暖意。吃完早餐，我的心情變得晴朗起來，開開心心上班去了。
剛到單位，迎面就遇到了死黨趙凱，他看上去有些萎靡，兩隻眼睛紅紅的。
「我說凱子，你昨晚這是幹嘛去了？怎麼一副沒睡醒的樣子。」我拍了一
下他的肩膀，戲謔地說道。
「還不是為了給陸哥你查案麽，我敢怠慢麽？……不過話說回來，陸哥你的眼光還真是毒，那個一級水民真的不簡單呢！」趙凱先是一愣，隨即認真地拉住我的胳膊「走，陸哥，上你那兒去，我有情況給你彙報！」
一到辦公室，趙凱就讓我打開電腦，打開一個專用瀏覽器，熟練地輸入了一串字元。我正納悶，一個黑色背景的網頁頁面跳了出來，上面除了金色的五個大字「白馬博物館」之外，就只有一個登錄框，登錄框第一行是登錄名，第二行是密碼。
「白馬博物館！」見到這五個字的時候我驚呼了一聲，雖然我不負責掃黃這塊，但是對於白馬博物館這種國內首屈一指的黃色暗網我還是略知一二的。「白馬博物館」顧名思義，白馬即「白領馬子」，就是已婚女白領的意思。這是一個專門針對已婚女人實施犯罪的團夥。他們把人妻作為主要目標實施誘拐、性侵或綁架，然後把虜獲的女人集中到這個所謂的白馬博物館進行拍攝各種類型的視頻，再到網上公開售賣。難怪這麼多年都沒能逮到他們，原來他們是利用暗網傳播淫穢視頻。
「凱子，行啊你，居然能找到這個暗網的地址，不過話說回來，這和那「一級水民」又有什麼關係呢？」我疑惑地問。
「別急，馬上你就知道了。」趙凱不緊不慢地說，然後只見他在那個登錄名那裡輸入了「一級水民」四個字，再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紙條，按照紙條上的一串字母和數字輸入了密碼框，一回車，屏幕上出現一個開鎖的畫面，然後整個網頁打開了，頂上面寫著一行字：「一級水民，歡迎你進入白馬博物館，請確認你今天是否需要兌換視頻。」下面有三個手指，分別指著三個選項：第一個是「出售視頻」，第二個是「購買視頻」，第三個是「白馬論壇」。
趙凱選擇了「白馬論壇」選項，點擊進入了另一個網頁，這是一個典型的黃色論壇頁面，主題鮮明、類型豐富，什麼公務員討論區、人妻教師討論區、醫生護士區、公務員討論區、偷拍討論區、綠帽討論區、絲襪區、迷奸區、誘騙區、遙控跳蛋區、按摩視頻區、公開調教區、失禁噴尿區、強制潮吹區、獸交區、貞操帶區、淫獸養成區、電擊極樂區、專業授課區、女體改造區、夫妻調教室、母女調教室……整個頁面密密麻麻地陳列著各種變態的論壇分區，可謂是琳琅滿目、應有盡有。
出乎意料的，趙凱並沒有去點開那些論壇，而是從網頁左上角找到「一級水民」的ID，然後點擊進入了「一級水民」的個人帖子列表。從列表來開，這個「一級水民」的主題帖子有很多，標題寫得很清晰，都是什麼「XX公司人妻白領一」、「XX公司人妻白領二」、「XX公司人妻白領三」等等這樣的標題，就如我昨天看到的那條視頻一樣，果然，這個「一級水民」和昨天那個發帖者應該是同一個人！
「厲害！你是怎麼找到他的？凱子，你不愧是網警一哥！」我拍了拍趙凱的肩膀，向他豎起一個大拇指。
「其實找到他也是花了我不少功夫的，誰讓他粗心在那個視頻網站留了IP呢，我就是通過IP鎖定，一路追蹤到這裡來的，還讓我順便破解了密碼，可惜沒能鎖定他的真實地址，不過我推測80%的可能性他應該就在國內！」趙凱神神叨叨說著，然後把那張寫了密碼的小紙條放在我的桌上「好了陸哥，昨天一宿沒睡，我得先去休息會兒了，這是登錄密碼，你先自己查看看……」趙凱起身，神情似乎有些痛苦。
「好的，凱子，你趕緊去休息吧！」我私下裡其實更關心是否存在我推測的那個「美女教師二」的視頻，同時又擔心裏面真的會出現妻子的不雅視頻，他離開正合我意，也就沒有在意其他。
等趙凱走後，我迅速關上房門，然後找到剛才那個頁面仔細看了起來，但是從上到下都沒發現昨天那個視頻網站上的帖子，不過我並不死心，因為裡面有好幾個視頻帖子都和昨天那個視頻網站上發得是一模一樣的，堅持向後翻了幾頁，終於在最後一頁的最後幾個帖子找到了那個「長沙市第一中學美女教師一」的視頻，而就在相鄰的位置，我找到了「長沙市第一中學美女教師二」的帖子！我滿懷疑慮和忐忑的心情點開了這個「美女教師二」的視頻帖子，點開后里面的畫面就開始自動播放了。
一開始，視頻是有些搖晃的，可能是在調整鏡頭角度，從周圍環境來看，人應該是在男廁所裏。緊接著，固定好的鏡頭開始向外移去，從門口拐彎轉過，最後定格到了一位正在洗手的女人身上，一身深色的職業套裝，高挑而凹凸有致的身形，長發披向背心，用一根銀色絲帶輕輕挽住，端莊的氣質，就連那雙正在認真沖洗的青蔥般的手，都能莫名勾起男人的慾望。
當看到這位女教師的時候，我頓時呆住了，雖然鏡頭拍攝的暫時是這女教師的側面，而且她的側顔眼部位置也被打上了馬賽克，但是毫無疑問，她正是妻子！
視頻裏，鏡頭慢慢靠近妻子，顯然對方已經走向了妻子，而妻子好像並沒有注意到他。我的心彷彿被人狠狠地揪了一下，差點兒停止跳動。這家夥要對妻子做什麽？
就在距離妻子越來越近的時候，鏡頭一轉，畫面對準了妻子的下身，一雙穿著半透明膚色絲襪的修長美腿出現在畫面中。畫面忽然一黑，緊接著「啊！」的一聲，視頻裏傳出妻子的驚呼。
「對不起，蘇老師。」是一個成年男人的聲音。
「是你？……哎呀，我的襪子……」此時，畫面再次亮起，直接拍到了妻子的脖頸位置，領如蝤蠐，白皙且豐潤，讓人忍不住想去親吻品嘗一番。只見畫面中妻子已經蹲下身子，貌似正在整理她的襪子，而我注意到她身邊不遠處的地面上躺著一個奶茶杯，白色的液體潑了一地。
我恍然大悟，猜測應該是這個混蛋故意把奶茶潑在妻子絲襪上了，然後假裝不小心。
我不禁攥起了拳頭，差點兒砸向電腦屏幕。這個混蛋真膽大，居然敢輕薄妻子！
「沒關係，我去裡面把絲襪脫一下……」不一會兒，妻子起身有些尷尬得對著屏幕這邊說道，沒有多作停留，捂著潮濕的腿部匆匆地向女廁所裡面走去。
「真對不起啊，蘇老師，回頭我賠你一雙絲襪啊！」視頻仍然對著廁所門口，男人的聲音再次出現，不過並沒有得到妻子的回應。又過了一會兒，沒等妻子出來，畫面開始動了，隨著畫面的晃動和不斷變換的場景，我知道偷拍者已經離開那裡了。好不容易想辦法讓妻子脫了絲襪，卻不拍了嗎？幸好他不敢直接進女廁偷拍，正當我感到慶幸的時候，只見畫面一轉，出現了我熟悉的那棟教學樓，果然，偷拍者往那上樓的方向走去，當畫面里出現那個熟悉的樓道時，視頻結束了。
到此，我終於明白妻子為什麼那天沒穿絲襪了，也明白了在之前那個「美女教師一」里為什麼鏡頭會從一開始拍短裙女孩，後來就像是早有預感地專門守在那個樓梯口的位置等妻子了。原來這個視頻一和視頻二其實本來就是一個視頻文件剪輯成的兩個，只不過作者似乎把時間順序搞錯了，「美女教師一」應該是第二段視頻，這個人早就準備在這裡偷拍了，因為這是妻子去教室或者辦公室的必經之路。而之所以他爬上樓道兜了一圈應該是在尋找合適的位置放置偷拍工具，只不過恰好順手偷拍到路過的短裙女孩，所以視頻的主角其實一直就是妻子，帖子的標題也證明了這一點。
經過觀察，我發現帖子的順序是根據最後頂帖人的發帖時間來排的，頂貼的人越多帖子就在首頁靠前的位置，難怪這兩個視頻排得比較後，應該是因為帖子的內容沒有什麼出格的畫面。想明白了這些，我再次回到了「一級水民」帖子列表的首頁，在網頁右上角找到了「帖子排序」的圖標，滑鼠移上去，選擇了按時間順序排列。頓時，所有的帖子按照發帖時間的先後次序重新進行了排列，我注意到第一個帖子的發帖時間已經是3年前了，說明這個「一級水民」至少已經在這個白馬博物館呆了3年了。這樣一排序，我發現帖子的標題也開始有規律了，比如首頁的帖子變成了清一色的「XX電視台美女記者一」、「XX電視台美女記者二」、「XX電視台美女記者三」……除了後面的數字按照順序排列著，前面都是「XX電視台美女記者」。出於好奇，我點開了「美女記者一」的視頻帖子。不一會，畫面里出現一個很有氣質的女人，有一股清新的文藝氣息，應該真的是個記者，雖然她的眼睛部位被打了馬賽克，但總覺得有些眼熟，一時間又想不起來像誰。畫面也是明顯偷拍的，場景似乎是在一個公交站台上，視頻較長，我點了下快進，其實也沒什麼，大概就是這個記者坐公交，然後被這個偷拍者跟拍了一路。「這人還真是無語啊，難道只是個偷拍狂？」我繼續往下點了兩三個視頻，發現情況都差不多，也就是偷拍一些性感的部位，唯一的區別是，我發現從第三個視頻開始，偷拍者開始在和視頻的主角搭訕了，而且聲音和之前視頻里在廁所門口與妻子講話的那個聲音是一樣的。我頓時又來了興趣，繼續往下點著看了起來。隨著視頻的序號增加，我發現這個偷拍者還真是不簡單，似乎已經和這個女記者確立了朋友關係，是不是男女朋友那種我不太能確定，但至少，有的視頻，已經明顯是在擺拍，也就是說，已經不是偷拍了，是女主角主動擺拍的。當我看到第20個視頻的時候女主角已經毫不避諱地在鏡頭面前穿絲襪，擺出很色情的動作了，原本一身清新文藝范的女記者，穿絲襪的樣子實在是讓人有些欲罷不能。我注意到帖子下方有很多點贊和評語：「美女記者終於性感了耶，謝謝樓主，期待後續更新！」「這麼清純的記者最後會失身嗎，期待更新！」都是一些看客的留言，然後下面還有一些人打賞淫幣，應該是這個網站可以流通的貨幣了。看到這裡，我也有些好奇後面會不會有更加讓人噴血的視頻。於是我一直看到最底下，發現首頁全是這個女記者的視頻，一共50個，我就翻到第二頁，還是50個視頻，也都還是這個女記者的，於是我點開了最後那個名為「XX電視台美女記者100」的視頻。剛點開，超高清的視頻畫面讓我感到一陣窒息。只見一個一絲不掛的女人跪趴在草地上，雪白的脖頸上拴著一個鮮紅的項圈，一條銀色鐵鏈子連接在項圈上，鐵鏈另一頭被一個蒙面的男人拽著向前走，蒙面男另一隻手舉著一根帶須的鞭子，喝了一聲「快爬，母狗！」鞭子「啪」的一下打在女人雪白的豐臀上，女人「啊」地呻吟出聲，聲音帶著淒楚和不甘，嬌軀顫抖著向前爬去。鏡頭一轉，對準了女人面部，雖然在意料之中，但還是不敢相信，如此清純的美女記者就這樣被褻瀆了。當視頻快到結束的時候，蒙面男強制把女人的一條腿向上高高抬起，擺出一個羞恥的母狗撒尿的姿勢，然後用那把帶須的鞭子，對著女人的陰部不輕不重地抽打，每抽打一下，女人就發出一道哀鳴，抽打的頻率逐漸增加，女人忽然渾身顫抖幾下，發出一聲淒厲的長吟，「嘩啦」一道噴泉從陰部激射而出。而此時屏幕前的我驚詫的發現自己竟然可恥地硬了……
我繼續點擊翻到下一頁，果然，後面還有「XX電視台美女記者」系列，不過到第122個視頻的時候就沒有了。我好奇地點擊最後那個「XX電視台美女記者122」，一個對話框跳了出來「VIP視頻已上鎖，請充值升級。如您是上傳者，請提供上傳碼。」我只得關掉這個帖子，發現從101開始，後面的帖子都帶有一個VIP鎖的圖標。再試著點了2個鏈接，都同樣無法觀看了，原來後面的屬於VIP視頻了，觀看應該是需要付費的。又想到這個ID是上傳者，但是我哪有什麼上傳碼，估計應該是需要本人手機或者郵箱才能獲取上傳碼。試了幾次，無果，我便放棄了。再往下看，又有新的主題了：「XX大學女教授一」、「XX大學女教授二」……又是一個系列！點開發現內容如出一轍。當我點開這個「XX大學女教授二」的時候，竟然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一個教師模樣的漂亮女人從廁所出來洗手，然後鏡頭從後面偷拍下半身，緊接著女人驚叫著躲開，原來是一瓶可樂潑在她腿上了，她用手擦拭絲襪，發現擦不幹凈就進到女廁裡面去了，之後再從廁所出來的時候腿上的絲襪就沒了。然後就見偷拍者上前道歉，說要賠一雙絲襪給女人，女人說沒關係不用了，而偷拍者趁這個機會，近距離偷拍了女人沒穿絲襪的下半身……看到這裡，我大腦忽然一陣轟鳴，一個可怕的猜測在腦海里成形。我緊張地翻看起後面的帖子來。我快速地瀏覽帖子，快進、翻頁、跳頁，越看到後面越是心驚！不知不覺翻看了一個上午，直到這時我才發現這個「一級水民」的可怕之處，這些帖子每個系列其實都是一個良家少婦的墮落史！每個系列的開始都是從普通的偷拍，慢慢變成與女主角接觸、到互動，再到交友，一步步設計、誘騙，方法各有不同，但結局只有一個，那就是女主角的墮落，雖然每個系列最後的幾個視頻都是加了鎖的，但根據越往後越重口的設定，大概能夠猜到女主角悲慘的結局了。三年多的時間，記錄了二十多個系列，每個系列一旦開始，幾乎每天至少上傳一段視頻，直到女主角墮落，一般不會超過三十天，這是一組相當驚人的數字，這個「一級水民」就是一個專業的人妻獵手，一旦獵物被鎖定，三十天內就可以讓獵物乖乖脫下內褲！
「吟雪……」我默念著妻子的名字，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妻子的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