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虐一周的台風剛剛過去,還有細微的雨絲飄蕩在空中,海面比起前幾天的風浪顯得平靜了許多,深夜的海灘沒有一絲的亮光,遠處的漁村早就進入了夢鄉。
遙遙的一陣發動機的轟鳴聲劃破了靜寂的黑暗,聲音越來越近,終於在海灘上停了下來,這是一輛四輪驅動的進口越野車,車門打開,從駕駛座上下來一個穿著深色雨衣的高大男人,男人走到車後拉開後排座的門,從裡面拖出一個大麻袋,背在肩膀上。
男人背著麻袋走到海邊,把麻袋扔在身邊的沙灘上,麻袋掉到地面,麻袋裡傳來一聲悶哼,然後麻袋裡的東西開始蠕動起來。男人踢了麻袋一腳,罵到“安靜點,過不了幾天,你就有好日子過了。”
男人從懷裡掏出一包香煙,抽出一根叼在嘴裡,點燃後深吸了幾口,不再理會繼續蠕動著的麻袋,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大號的強光電筒,朝大海的方向按動開關,三長兩短,三長兩短。像是剎那之間,黑暗的大海中,同樣的燈光向著這邊朝過來,同樣也是三長兩短,三長兩短。男人舒了一口氣,看來今天又是一個順利的日子。
這時候,男人身上的手機突然叫了起來,“他媽的。”男人罵了一句,“一定又是那個騷貨,不知道老子在干活嗎?”
男人拿出手機接聽,惡狠狠地說道,“喂,是誰?”
男人靜靜地聽著手機,不再吭聲,然後慢慢地關上手機,放回懷裡。
男人解開麻袋上的繩子,拉開麻袋口,露出了裡面的東西。
麻袋裡的竟然是一個女人,而且是一個一絲不掛的女人,其實也不能說是一絲不掛了,因為她的身上還纏繞著一些東西――――繩子。女人的雙手被反綁在背後,綁手的繩子繞到身前圍著女人的身體雙乳,繞了個圈,把乳房扎得向上高高地聳立,然後向下一根繞過女人的股間回到背後,綁到女人的手上。另一根則繼續向下綁住女人的膝彎,小腿和腳踝。女人的嘴巴裡堵著一只口球,口球兩邊的扣索緊緊地扣在女人的腦後,女人的口水不斷地從口球前的洞口裡流淌出來。
男人把女人拉著站起來,大海裡隱隱傳來逐漸接近的機器聲。
男人突然從懷裡掏出一把手槍,頂在女人的腦後,“砰砰砰”連開了三槍,鮮血從女人的腦袋上綻放出來,濺了那男人一臉,海灘的另一頭遠遠的傳來一聲“啊”的輕叫。
男人狂笑起來,“臭條子們,來抓老子吧。”
突然間,四周強烈的燈光照射過來,人影紛紛竄出,朝這裡跑過來。
男人苦笑了一下,推開女人的屍體,回槍頂住自己的腦殼,“砰”一聲巨響,再沒有呼吸的身體軟倒在沙灘上。
大海裡機器的轟鳴聲逐漸遠離。
二
一個月後。
又是一個陽光燦爛的下午,杜倩心抱著教材匆匆忙忙地衝進教室。這節刑事偵察課是董校長親自講的,可沒有人敢缺席,雖然還有5分鐘才上課,教室裡的座位卻已經坐得滿滿當當,這時坐在後排的陳水站起來向她招手“心兒,這裡。”
杜倩心輕快地走過去,開心地說道“不愧是我的好老婆,占了個這麼好的位子。”
陳水拿起放在旁邊位子上的教材,抱怨地說道,“大小姐,拜托你以後快點好不好,知不知道美女旁邊的位子有很多人要坐的啊,你忙什麼呢?”
杜倩心摟住陳水的肩膀,“給我的表姐打電話啦,她們特警隊裡又抓了一個黑社會的大頭目,明天她就要到日本去出差和日本警方聯手辦一個大案呢!”
陳水注意到四周飄過來的曖昧目光,驚慌地推開杜倩心的手,附到她耳邊輕輕地說,“大小姐,不要在大庭廣眾之下做這種動作好不好,沒聽說學校裡已經有謠言說我們是同性戀了嗎?你有你的安哥,我可還是孤孤單單的一個人呢。”
杜倩心也在陳水的耳邊輕聲說道,“小美眉是不是春心動了,要不要我給你介紹一個帥哥啊?”說完,頑皮地往陳水的耳朵裡輕吹一口熱氣。
陳水向觸了電似的推開杜倩心,臉一直紅到了耳根,“你再這樣,我可不理你了啊”
同學們用各種不同的目光,焦點集中在這警校的兩大美女的身上,有的色迷迷地欣賞兩人傲人的曲線,有的可惜這兩個如此漂亮的美人居然是同性戀,女人們的則是放射出妒忌的毒劍,偷偷地傳播著惡毒的謠言。這兩個女人,陳水豐滿,倩心纖細,一個長髮,一個短發,一個嬌弱,一個剛強,一個羞澀,一個外向,分明是個性外表完全不同的兩個女孩子,偏又都是那麼美麗,還偏又成了最好的朋友,占盡了這所警校的風光,怎不叫其他女子氣煞。
兩人正在笑鬧,講台的方向傳來了幾聲咳嗽,轉眼看去,不知何時董校長已經站在了講台前,而目光分明是朝兩人瞪了過來。兩人連忙停止,翻開課桌上的教材,低下頭裝作認真研究書上的內容,哪敢抬頭多看一眼。
不知不覺,兩個小時過去該是下課的時候了,校長停止了授課,說道“杜倩心同學,請你下課後到我的辦公室去一下,現在下課。”
在夾雜著同情和幸災樂禍的目光注視下,陳水關心地問:“心兒,一定是剛才的事了,要不我陪你一起去吧。”
杜倩心大大咧咧地回答,“沒關係了,做好被訓一個小時的思想準備了,你還是替我打個電話給安哥吧,我們約了晚上見面的,看來我要遲到了,跟他說一聲我會去的,叫他等著我。”
三
杜倩心忐忑不安地走到校長辦公室的門口,敲敲門。
門裡傳來董校長的聲音,“請進。”
杜倩心推開門走進去,董校長坐在三人沙發上,他的旁邊還坐著一個健壯的中年男人,頭髮灰灰白白的,紫銅色的臉龐給人一種飽經風霜的感覺,銳利的眼神仿佛說著沒有人能騙過他的眼睛。
董校長看到杜倩心,微笑了起來,“杜倩心,你可是我們學校的名人啊,所有的理論考試成績全部是剛好及格,但是射擊,格鬥的成績倒是全校第一,今年的全國警校自由搏擊聯賽中,以不敗戰績進入決賽,在決賽中僅用3分鐘就擊倒了上屆冠軍,號稱武學天才的沈浪天,成為來警校搏擊聯賽有史以來的第一個女冠軍。射擊方面更是厲害,AK47連射30發的成績達到286環,我看全國警察系統裡能比得上你的也沒幾個了。我還聽說,你被評為我們的校花是不是,呵呵,看來學校裡你比我的名氣還大了。”
杜倩心不好意思的撓撓頭,不知道說什麼好。
董校長指指旁邊的那個中年漢子,“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市公安局的劉副局長,他有些工作要找你談。”
杜倩心對劉副局長笑了笑說:“您好,劉局長。”
董校長回過頭去,對那個劉副局長說道,“老劉,那你們談,我還有點事,先出去了一下。”
董校長離開辦公室,輕輕地為他們關上門。
劉局長微笑地說,“杜倩心對不對,坐下說吧。”
杜倩心服從地坐到沙發對面的椅子上。
劉局長說道,“不用拘束,我的名字叫劉鎮,你叫我老劉就行了,你的情況老董都向我做了介紹,我們有一個案件需要你的參加。”
杜倩心激動地站起來,“是什麼案子,我願意參加。”
劉局長擺擺手,“小杜啊,不要這麼心急嘛,你先聽我把話說完再決定好不好?”
杜倩心不好意思地坐回去。
劉局長繼續說,“我們要派人打入一個犯罪組織的內部,她要一個人孤身作戰,不是非常緊急情況絕對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這個任務會非常的危險,甚至要做好犧牲的思想準備,所以我們希望被派去的人是自願加入的,你願意嗎?”
杜倩心漲紅了臉,說道,“我願意。”
劉局長接著說,“好,老董果然沒介紹錯,這次任務完成以後,你就可以提前畢業,直接到我們市局重案組工作。”
杜倩心道:“謝謝劉局長。”
劉鎮說道:“既然你願意參加這個任務,那麼我現在就把詳細的情況給你介紹一下。你有沒有聽說過我市和日本合資的YES99股份公司?YES99股份公司我國最大的情趣用品生產商,占據了國內同類市場份額的75%。”
杜倩心回答說:“稍有耳聞。”
劉鎮繼續道:“根據我們接到的報案,三個月來,該公司有8名女雇員失蹤,通過與國際刑警組織的聯合協查,我們發現有部分失蹤的女性被拐買到外國作為性奴出售。”
杜倩心驚訝地張大了嘴:“啊?
和這個公司有關係嗎?”
劉鎮點點頭,回答:“據我們分析,很可能和這個公司有關。”
杜倩心問道:“那麼就是要讓我到這家公司做臥底麼?”
劉鎮回答道;“你很聰明,猜的不錯。我們需要派人進入這家公司的內部搜集犯罪證據。我們曾經派出一名女警進入該公司潛伏,但是沒出一個星期就暴露了身份,上個月在海邊被槍殺了。所以你必須了解這個任務的危險性,你明白嗎?”
杜倩心回答:“是,我明白,請放心,保證完成任務。”
劉鎮繼續說道:“上次的那位女警本來是準備被販運到海外的,她也已經通知我們在海邊提起作了布置,要活抓他們的海外接頭人,但是他們的一個大頭目在接了一個電話後,突然槍殺了那位女警後舉槍自裁,顯然是有人知道了我們的埋伏情況,所以我們懷疑在警方內部有奸細,只能找警察以外的人來做這件任務,所以我們找上了你。”
杜倩心道:“哦,是這樣。”
劉鎮遞給她一個資料袋,“我們為你偽造了一整套身份背景資料,你的姓名不作改變,年齡從21歲改為23歲,你是一個剛從外地師範大學畢業的學生,父母雙亡,現在回到本地找工作,這些資料看完以後要馬上銷毀,記牢,非萬不得已絕對不能暴露你的真實身份。”
杜倩心道:“請領導放心。”
劉鎮繼續說道:“三天后,YSE99公司會公開招聘秘書,你以新的身份前去應征。你成功地進入公司後,我會派人和你聯絡,接頭暗號是‘不死鳥’。”
杜倩心道:“我明白了。”
劉鎮道:“:為了你的安全,你的任務在公安局內部也屬有最高機密,知道這件事的只有你,我和市局陳局長,這件事不能告訴任何人,包括你的父母和朋友,你回宿舍後寫一份退學申請,老董那裡我會和他打招呼,校方會立即為你辦理退學手續。新的身份資料背熟以後銷毀。”
杜倩心道:“是!”
劉鎮道:“今天就這樣吧,這兩天好好休息一下,三天以後去參加應聘。”回寢室的路上,天色已經開始暗了下來。路燈照著路邊的楊柳,各種光怪陸離的樹影斑斑駁駁地投射在杜倩心的身上,仿佛她的心情,有一點緊張,有一點興奮,有一點害怕,有一點期待。
難道自己的大學生活就將這樣的結束了嗎?自己要怎樣對朋友、對父母解釋呢?還有————謝安,在任務執行的時間裡,肯定是不能和他們聯絡了,自己如何對他們說呢?又不能告訴他們真實的情況。
其實父母這裡還比較好辦,反正他們也不在這座城市,只要告訴他們自己到山區參加扶貧行動,那裡不方便通電話就好了。反倒是身邊的陳水和謝安比較麻煩。
杜倩心用力甩甩頭,仿佛能吧腦袋裡的煩惱甩走,決定還是先滿著他們好了,這個任務的時間,也該不會很長吧?
剛一進寢室門,坐在床邊的陳水就跳起來迫不及待地迎了上來,急切地問道:“心兒,怎麼樣,校長他沒難為你吧?”
杜倩心懶洋洋地走到床邊,誇張地張開四肢仰面躺倒在床上,回答到:“沒怎麼樣啦,不過,我決定退學了。”
“啊?”嚇了一大跳的陳水追問:“怎麼?校長要你退學?不會啊,你成績那麼好不可能會讓你退學的,是不是你和他頂上了,你的強脾氣也真是的,不行,我陪你去找校長。”陳水說著,伸出手要把杜倩心拉起來。
杜倩心推開她的手,“和校長沒關係啦,是我自己不想再讀了。其實我本來也不喜歡警察這種工作,整天和壞蛋打交道,耳濡目染近墨者黑,你看看現在的警察有幾個好的,個個向流氓,只會欺負民工和老實人,真正的罪犯倒是一個個的活得瀟灑,你看看網上的新聞,什麼浴血奮戰的警界色狼啊,什麼墮落警察啊沒幾個好貨。再說,做警察一個月有幾個錢,還不夠我買一件名牌的呢!”
陳水用仿佛是不認識的眼光看著她,“可是你不是一直說,你從小最大的願望就是做警察匡扶正義嗎?還說你那個做刑警隊長的表姐是你最大的偶像嗎?”
杜倩心躲過陳水的目光,“人總是會長大的,我想以前的我太幼稚了吧。”
陳水繼續追問:“那你連文憑也不要了嗎?現在的社會你沒有文憑到哪裡去找工作?”
杜倩心一時語塞,說不出話來。
陳水笑了起來,“我就知道,你嚇我的是不是?小笨蛋,說慌都說不圓。”
杜倩心腦中靈光一閃,脫口說道:“算了,告訴你實話吧,我要回家結婚,我媽給我介紹了一個做生意的大款男朋友。以後我可以再也用不著上班工作了,不用朝九晚五在單位受氣,只要做好我的少奶奶就可以了。”
聽了這句話,一向溫柔如水的陳水突然間爆發了,“你到底出什麼毛病了,為了幾個臭錢你就把自己賣了嗎?謝安怎麼辦?”
提到謝安,杜倩心不由的一陣心痛,同時似乎還夾雜著一點點的醋意,“煩死了,我和謝安是我們兩個的事,你是我的什麼人,憑什麼管著我?”說著,用力推開楞住了的陳水,奪門而出。
才一出門,不爭氣的淚水就不聽話地流了下來,為什麼最容易傷害到的人總是最親近的人,事情結束以後陳水會接受自己的道歉嗎?畢竟自己一直把陳水當作自己除了父母和謝安以外最重要的朋友,有時甚至覺得比謝安更重要,如果失去這樣的朋友會是自己一生最大的損失吧?還有謝安,今天會是他們最後的一次見面嗎?聽劉局長的說法,這次的任務非常的危險,如果自己犧牲了,他們會想念自己嗎?
認識謝安的時候自己5歲,他7歲,還記得8歲的時候他為了自己和同學大打出手,打得頭破血流,還記得10歲的時候放學是和他一起看到酒店門口的新郎新娘,他突然要自己嫁給他,記得他拿到大學入取通知書時,第一次的親吻自己,自己考到這座城市的警校,雖然從來不肯承認,但是自己心裡明白主要的原因也是為了要靠他近一點吧,還記得去年聖誕節的晚上,他的手突然伸進自己的衣服笨拙地撫摩自己的胸部,自己立即和他翻臉,他一再道歉,直到春節才原諒了他,弄得他到現在和自己在一起的時候還是小心翼翼的,只敢拉拉自己的手,親親自己,再不敢有過分的舉動,其實那天的感覺也是滿好的吧,只不過因為自己的矜持和要把自己最重要的東西留到新婚之夜的那份堅持吧。但是現在這樣的情況下,自己是不是該改變自己的想法呢?
五
激動的心情終於平復下來,杜倩心走到水房,用手接起自來水洗乾淨臉上的淚痕,理了理有點散亂的頭髮,接下來該是最困難的部分了。
換上了新買的短袖襯衣和短裙,趕到約定的公園門口時已經是七點半了,遠遠地就看到謝安185釐米碩長的身影不耐煩地在公園門口踱步,杜倩心急急忙忙地走過去,連聲地道歉,“安哥,對不起,學校有點事所以來晚了,你等急了嗎?”
謝安冷冷地回答:“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的嗎?你大小姐居然學會道歉了,這次只不過等了你一個小時而已,上回等了你兩個小時,你還不像沒事一樣,誰讓我上輩子欠你的呢。”
自己真心的道歉居然換回了這樣的冷言冷語,杜倩心的眉毛豎了起來,但是想到這次也許就是最後一次見面,心裡不由地一軟,拉起謝安的雙手,讓他環抱自己的腰間,依偎到他的懷裡,螓首靠著他的肩膀,輕聲地說著,“安哥,對不起嘛,我知道自己錯了,我以後都不會了。”說到以後,想到自己和謝安也許已經不會有什麼以後了,心中一酸,差一點再次流下淚來。
第一次享受到杜倩心如此溫柔對待的謝安,聽著她的軟語相求,胸膛感覺著她堅挺的雙丸,心中不由的一蕩,哪裡還說得出半個字來。
杜倩心咬咬牙,假裝開心地說道:"對了,安哥,你不是說找到工作要好好的慶祝一下嗎?我準備了一樣禮物送給你呢,還有件事我要和你商量一下。”
謝安的身體一下子僵硬了起來,慢慢地推開杜倩心的身體,問道:"有什麼事情,說吧。”
沒有察覺到謝安變化的杜倩心說道:"我們學校要組織一個扶貧志願隊,到山區支援扶貧,我們校長親自點名要我去,你也知道的啦,我們這種學校要求比較嚴,如果我不去的話,別人都會有想法,時間也不會很長,快則一個月,最多不超過半年,不過聽說那裡交通通訊都很落後,可能沒辦法和你聯系了。”
謝安用奇怪的眼神看了看她,"那你的那個好朋友,陳水去不去?"
"她?"沒想到謝安會問這樣問題的杜倩心慌忙地回答,"她身體那麼差,她不行的。”
"哦,是這樣啊。”謝安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既然你都已經作了決定,你還和我商量什麼呢?"
杜倩心再次依偎到謝安的懷裡,“人家舍不得你啊。”
“那你準備送給我的禮物是?”
杜倩心唰地一下紅透了臉,把頭埋在謝安的懷裡,輕如蚊吶地說了句什麼。
“你說什麼?”沒聽清楚的謝安問道。
杜倩心扭捏了半天,掂起腳湊到謝安的耳邊,“今晚,我把我自己交給你,你想要嗎?”說完這句話,臉一直紅到脖子的杜倩心低下頭哪裡再敢看他。
謝安冷冷地回答:“這算是臨別的紀念嗎?還是給失敗者的安慰獎。”
沒想到自己真心的付出居然換來如此無情的回答,杜倩心的臉剎那間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血液,變得雪一般的白。
謝安嘆了口氣,輕輕地推開杜倩心,“陳水都已經告訴我了,我只希望你回答我一句話,還有挽回的機會嗎?”
杜倩心抬起頭來,注視著謝安的眼睛,“其實—-其實——”
“其實什麼?”謝安問道。
“其實—–”剛要想說出真相的杜倩心想起劉局長對自己的囑咐,語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其實,安哥,你也應該明白的,你是我唯一的真愛,請你相信,我永遠都是你的,不僅心是,人————也是。”
“那麼我們訂婚吧,心兒,相信我的能力,你不願意上班也沒關係,我會努力地工作,讓你過上富足的日子。”謝安握住杜倩心的雙手,誠懇地說。
“不是這個問題啦,”杜倩心將謝安的手拉回到自己的腰間,有生以來第一次主動地吻向謝安的唇,“安哥,相信我,給我一年的時間好不好。”
躲開杜倩心探尋的紅唇,“一年的時間?你到底想做什麼?給人做一年的情婦嗎?”
發現越解釋誤會越到的杜倩心自暴自棄地說道:“安哥,你不要管我做什麼了,反正一年後我保證會給你一個滿意的解釋。現在我們去你租的房子再談好嗎?”
謝安冷冷地回答“在這裡談還不是一樣嗎?”
杜倩心用右手顫抖著拿起謝安的左手,放到自己緊繃的臀部,“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我都願意把自己交給你,即使你以後說我下賤,說我淫蕩,說我送上門我也認了。”
越發相信自己判斷的謝安冷笑著順勢將右手放到杜倩心另一半的臀部上,“我那裡不方便啊,我們到公園裡的那個樹林吧。”
杜倩心的注意力完全轉移到因第一次受到男人觸摸而變得滾燙的臀部,完全沒有意識到謝安冷冷的笑容,喘息著說道:“安哥,公園已經關門了啊。”
謝安的右手轉向中間,輕輕地隔著裙子觸摸杜倩心的臀溝,“沒關係,關門了公園裡才沒人嘛,我們可以爬牆進去,別告訴我這堵牆會難倒你這個全國警校搏擊聯賽的冠軍哦?”
敏感的臀溝第一次受到異性的觸摸,杜倩心的身體反射性地向前想要躲開謝安探索的魔手,平坦的小腹卻正碰上了謝安腹下那個堅硬的存在,他的滾燙和悸動仿佛輕易地穿透衣服傳達到她的體內,驚惶地抬起頭,正看見謝安邪邪地淫笑著欣賞自己慌亂的表情,嬰嚀一聲,無力地靠到他的懷裡,“今晚,你要怎麼都好,隨你怎麼欺負我吧。”
一向驕傲任性仿佛自己心中公主的杜倩心,現在居然是如此順從地依偎在自己的懷抱裡,任由自己侵犯,讓謝安有一種如在夢中的感覺,但是想到自己曾經願意用生命來守護的這個女人,居然會為了自己最不在乎的金錢而背叛自己,一股強烈的恨意湧上心頭。
謝安擁著杜倩心走到公園牆邊的樹叢中,濃重的樹影擋住了路邊的燈光,謝安在陰影中轉過杜倩心順從的身體,深深地吻下去,舌頭粗暴地頂開杜倩心豐滿的雙唇,侵入她的口腔。雙手緊緊地箍住她纖細的身體,讓她的小腹與自己的緊緊相貼,堅挺的已經感到疼痛的下身仿佛要穿過衣服進入她的身體。
杜倩心無力地靠在他的懷裡,順從地張開嘴,任由他的舌在自己口中肆虐,不時用自己的舌溫柔地纏繞著他。當謝安的手向下繞過她的裙子撫向她雪白的大腿時,杜倩心伸下右手,配合地掀起自己的裙子。
驚訝於她的順從,謝安的手順著她緊繃的大腿來到她的股間,隔著薄薄的內褲,感覺她顫抖的花瓣,謝安移開嘴,在她的耳邊用命令的口氣輕輕地說:“脫下你的內褲。”
仿佛渾身都軟倒了的杜倩心喘息著請求:“安—–安哥,到—-到裡面再——好嗎?這裡會—-會有——人。”
謝安的手指將內褲的布料輕輕地壓入杜倩心的花唇,口氣強硬起來,“脫下內褲,交給我。”
杜倩心幽怨地看了謝安一眼,熟悉了黑暗環境的眼睛清楚地看出他眼裡的堅持。無奈地伸手到裙裡褪下自己的內褲,放到謝安伸出的手中,說道:“滿意了吧?”
謝安仔細地看著手中淡色的純棉三角內褲,上面傳來熟悉的女兒香氣。雖然從小一起長大,但是這麼近地研究她的內衣還是第一次,突然,他指著內褲中間一塊深色的痕跡問道:“這是什麼?”
杜倩心疑惑地看了一眼,一下子明白過來,不依地靠到謝安的懷裡,“安哥,求求你,不要再欺負我了好嗎?”
謝安無聲地冷笑,“這就算是欺負嗎?你如果覺得受不了的話,你可以走啊,沒人攔著你,我先爬過去了,要不要來自己決定吧。”說著將內褲塞入口袋,走到牆邊躍起拉住牆頭,翻身爬了過去。
杜倩心毫不猶豫地跟著走到牆邊,一躍而起扳住牆頭,一個引體向上輕松地上了牆頭,黑暗中可以看到謝安在下面等著她的模糊輪廓。
看著這樣的情景,不由地想起小時候放學後到家附近的公園玩,沒錢買門票的時候謝安也總是這樣先爬過去然後在那邊等著用身體墊著自己的腳,因為那時的自己雖然爬得上牆,下去的時候卻是說什麼也不敢。想起那時的情景,不由的湧起滿腔的溫柔,渾忘了剛才謝安是怎樣粗暴地對待自己。
杜倩心心中一動,如果自己還是像原來那樣的倒轉身子慢慢下去的話,安哥―――還會接著自己嗎?想到就做,杜倩心轉過身體,雙手用力按住牆頭,兩腳慢慢地向下伸去。大約伸下了4、50公分地時候,感覺到小腿處一緊,一雙溫熱的大手抓住了自己的腿,知道是謝安接住了自己,不由心頭一熱,安哥―――畢竟還是關心著自己的吧。
杜倩心雙手慢慢放鬆,身體緩緩降下,謝安的手順勢沿著她修長的腿慢慢向上,進入了她的短裙,扶住了她赤裸的臀部兩側。杜倩心的裙子被他的雙手阻隔,整個赤裸的臀暴露在謝安的面前,緊繃的臀肉在曖昧的月光下月白色的光芒。
被夜風吹得泛起陣陣涼意的股間霎時間提醒杜倩心,自己的短裙裡沒有一點遮擋的衣物,只覺得全身發軟,無力的雙手哪裡還拉得住牆頭,整個人掉落了下去。
謝安摟住杜倩心軟倒的身體,讓她站定後,順勢用嘴巴親吻她的耳背,讓她的上身無力地俯靠在冰冷的水泥牆上。
謝安的右手繞過她的細腰,拉出她襯衣的下擺,從襯衣的下方進入她的衣內,經過平坦的小腹慢慢地向上。同時親親地在她的耳邊說,“我碰你的身體,你會向上次那樣的生氣嗎?”
杜倩心羞澀的解開自己的襯衣扣子,脫開背後的掛鉤,用行動回答謝安的問題。
謝安的手拉開松脫的胸圍,重重地捏住杜倩心的乳房。心裡想著,要這個女人償付自己這麼多年來全心全意的付出。
杜倩心痛叫起來,“啊!
很疼。”她的心裡更痛,難道自己再也不能得到這個男人的憐惜了嗎?
謝安在她的耳邊說道:“疼嗎?我喜歡你在我面前叫疼的感覺,讓我好爽啊,你爽不爽?”
杜倩心的心刀割般的痛,但是想到身後的男人心裡一定更加難過,他越想傷害自己也許正代表著他對自己的愛越深吧。以前,自己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的意識到他對自己是那麼的重要,一向以來都是任性地對待他,把他當作需要時可以隨時叫來,厭煩時可以隨便趕走的對像,那麼作為對自己以前任性的懲罰也好,今晚就放棄自己的自尊,讓他狠狠地傷害自己吧。
在心中作出了這樣的決定,杜倩心溫柔地說道:“安哥,只要是你喜歡的,我也喜歡。”
謝安繼續在她的耳邊說:“那麼我喜歡的你都願意為我做嗎?”
杜倩心的雙手扶著牆支撐著自己發軟的身體,任憑他的雙手在自己純潔的身體上肆虐,不放過任何一個隱秘的部位,喘息著回答:“我―――我願意,我是你的,心永遠是,身體也一樣。”
絲毫沒有被杜倩心誠懇的告白感動,謝安坐到草地上,手拉著順從的女人跪在自己的身前。冷笑著說道:“那麼我今天就要好好地享受你了,你準備好了嗎?”
似乎一點沒有感覺到自己所處的屈辱姿勢,杜倩心赤裸的雙膝跪在草坪上,依然那麼溫柔地回答:“只要能讓你開心,我不用準備。”
杜倩心從未有過的溫柔仿佛反而激怒了謝安,他粗魯地說道:“你不用準備,我可還沒準備好呢。”左手一把糾住杜倩心的短發,將女人的頭按向自己的股間。
雖然已經在心中做了決定,仍然被謝安粗魯的動作嚇的驚叫起來,“啊?
安―――安哥你要干什麼?”
謝安絲毫不理會杜倩心的心情,說道:“來,讓我舒服一下,你不是說你永遠是我的嗎?
那麼今天晚上就把你所有的第一次全部交給我吧。”
杜倩心強忍悲傷,低頭咽下幾欲奪眶而出的淚水,
用顫抖的手拉開男人腰間的皮帶扣。
謝安用空著的右手褪去杜倩心的襯衣,再扯下她早已鬆開的內衣。讓女人堅挺的胸完全暴露在空氣中,用食指和中指夾住她挺立的乳尖,輕輕地摩擦著,讓她腫脹到極限而發出不耐的呻吟。
杜倩心費力地抽開他的皮帶,解開他褲子上的鈕扣,隨著褲子向下褪去暴露出他隔著內褲仍然明白無誤地表現著猙獰的男性。第一次這樣近距離地觀察男性的器官,處女的羞澀讓她不由的猶豫起來。
謝安等了半天,沒看到她進一步的動作,狠狠地收緊手指,擠壓女人嬌嫩的乳尖,“還不快點。”
杜倩心痛苦地“啊!”了一聲,強忍心中地羞澀,顫抖著的小手第一次地伸入了男人的內褲,握住他粗大的弟弟輕輕地撫摩起來。
謝安感覺到她溫暖柔軟的小手,雄性驕傲地挺立在她手中,陽具上舒服的觸感和心中征服的快感混合在一起,讓他不可抑制地呻吟起來,“把我的褲子全脫了。”
杜倩心順從地將他的內褲褪到膝間,暴露出他凶惡地挺立著的雄性。
謝安糾著女人頭髮的手用力將杜倩心的頭往陽具按去。
明白了謝安的企圖,杜倩心雖然覺得難以忍受,還是服從地低頭緩緩張開嘴,讓他一點點地進入了自己的嘴。
謝安被她嘴中的溫暖濕潤緊緊包圍著,美妙的感覺讓他一進去差點就要射了出來,拼命控制住自己,男人命令道:“舌頭,快舔。”
女人服從地點點頭,輕輕地圍繞著他帶著鹹味的陽具轉動舌頭,控制不住的眼淚終於順著臉頰緩緩地流了下來。
謝安看著她美麗的嘴唇緊緊地圍繞著自己的弟弟,可憐的小嘴巴被自己塞得鼓鼓囊囊的,一滴滴的淚水不斷地掉落到自己的股間,想到任性的她居然肯為自己做出這樣屈辱的舉動,心不由軟了下來,但是想到她對自己的背棄,一股怒火又從心頭升了起來。
七
謝安糾住杜倩心的頭髮上下牽引著她頭顱的動作,“上下搖動。”謝安命令著。另一只手潛入女人的裙下,粗魯地撫摩她的隱秘之處。
杜倩心順從地上下擺動自己的頭,用小手小心地握住謝安的雄性,繼續用舌頭生澀地攪動著。
雄糾糾的陽具在從未進入過的美麗小嘴中橫衝直撞,領略著女孩生疏的動作,謝安舒服的將頭靠到背後的樹干上,同時手指用力毫無預兆地進入她的身體。
因為被粗暴對待而仍然干澀的隧道突然遭到野蠻的入侵,杜倩心不可抑制地痛叫起來,但是由於嘴巴仍然被男人地性具塞得滿滿的,所能發出的只不過是一些含糊的嗯哼聲。
毫不理會杜倩心的反應,謝安的手指繼續穿越崎嶇的道路,直到接觸到障礙無法繼續前進才停止了下來。“這裡,就是你處女的像征了嗎?”
杜倩心羞澀地低下頭。
謝安繼續問道:“這可是你自願要給我的哦。”
杜倩心輕輕的點了點頭。
謝安推開杜倩心的頭,站了起來,不發一言地將她推向一棵大樹。心中狠狠罵了一句,“搔貨,看我怎麼整治你。”
杜倩心茫然的看著他,不知道他要干什麼?
謝安將杜倩心推到樹邊,轉過她修長的身體,讓她背對著自己雙手扶住大樹。然後低下頭,一把將她的短裙拉到腳邊,杜倩心順從地抬起腳由他徹底地解除自己最後的防衛。
謝安抬起頭,拍了拍杜倩心赤裸的臀,然後將自己的內褲褪到腳踝,雙手穿過杜倩心的細腰分別抓住女人堅挺的雙乳,胸膛緊緊貼住她赤裸挺直的背。
杜倩心第一次與男性赤裸的身體作出如此親密的接觸,全身都顫抖了起來,臉頰無力地挨著粗糙的樹干,顫聲請求道:“安哥,對我溫柔一點好嗎?”
謝安堅挺的陽具緊緊地壓在她赤裸的臀溝間,“不是你說我想怎樣就怎樣的嗎?反悔了?”說著握住乳房的雙手,略微用力地捏住她的乳尖,讓她修長地身體更劇烈地顫抖起來。
謝安從口袋裡掏出杜倩心的內褲,放在鼻前深深地吸了一口那熟悉的芬芳,然後將內褲倒轉過來扣在杜倩心的頭上用褲腰蒙住她的眼睛。
毫不反抗的杜倩心淚水不住地滴下,哽咽著問道:“安哥,你真覺得我這麼對不起你麼?
要這樣羞辱我。”
謝安回答道:“這麼多年來對你百依百順,你說走就走,說不要就不要,你難道覺得很對得起我嗎?”
杜倩心深吸了口氣,強迫自己忽略頭上套著的內褲,頂在自己股間滾燙的陽具,和他四處肆虐的手。“我不是這個意思,你――――,算了,隨你吧,只要你高興。”
謝安一只手向下挽住杜倩心的腰向後拉,讓她的上身變成和地面水平,雙手扶住樹干,臀部仿佛是歡迎一般地向後翹起。
謝安拍打杜倩心嬌嫩的臀,命令道:“把你的屁股再抬高一點。”
深深感受著自己屈辱姿勢的杜倩心囁囁地回答:“我-我――我,好吧。”隱藏著心底的痛苦,被蒙著眼睛的杜倩心依言盲目地抬高了自己的臀部。
謝安雙手扶住她高抬的臀部,挺著粗大的陽具急切地尋找她的入口,可是初嘗人事的他,只能盲目地在杜倩心的股間撞來撞去,不得其門而入。忙了半天,出了一頭大汗的謝安,重重地拍她的臀,“還不幫幫我。”
杜倩心仿佛也感覺到了他的茫然,回過右手,顫抖著探摸兩下握住他堅硬的陽具,慢慢地帶著他來到自己的桃源洞口。
剛一接近她隱秘的花瓣,謝安就狠命地往前進入她,但是少女干澀的通道,仿佛是要保衛主人似的拼命阻擋著他的進入。
久經鍛煉的身體也經受不住這樣的粗魯侵犯,杜倩心痛叫了起來:“疼死我了。”
“疼嗎?這是你活該。”說著冷血的話語,謝安正準備扭腰用力奪取她的貞操。突然間,仿佛是被杜倩心的喊叫招來似的,一束強光照了過來,一下子照得謝安睜不開眼睛。
光芒的方向傳來男人的聲音,“嘿,你,在做什麼?”
謝安一陣害怕,連忙拉起自己的褲子,顧不上管杜倩心,連滾帶爬地翻牆逃走了。
這時的杜倩心混身赤裸著,頭上套著自己的內褲,雙手扶著樹干擺著羞恥的姿勢,沒想到謝安居然自顧自地走了,羞怒著揭開頭上的內褲,蹲到地上,蒙住臉嚶嚶地哭泣起來。
光芒照射著她蹲著的赤裸身體,在她身上的各個裸露部位來回地巡游。最後在她的臉上停了下來。
男人的聲音說道:“小美女,那家夥逃走了,一定還沒讓你快活夠吧,還是讓叔叔來讓你好好快活。”一個醜陋的中年男人拿著手電筒走過來,伸出骯髒的手撫摩著杜倩心光滑的背部,“剛才的事我全看到了哦。”
杜倩心背部被接觸到的每寸肌膚相繼泛起雞皮疙瘩,想到自己剛才羞恥的行為竟然全被此人收入眼底,將頭更深地埋到自己的膝間。
男人的眼睛放射出淫欲的光芒,“剛才對他怎麼做的,再對叔叔做一遍吧,不然的話,就把你送到公安局去。”說著拉住杜倩心的頭髮,另一只手拉開自己的褲鏈,掏出裡面的陽具,將她的臉拉近自己的下身。
仿佛已經失去了意識的杜倩心茫然地服從他的指揮,掛滿淚痕的臉慢慢地接近男人的股間,一股酸臭的味道撲鼻而來。
仿佛被強烈的酸臭味驚醒了似的,杜倩心抬起手抓住男人拉住自己頭髮的髒手,猛地抬頭撞在男人的下巴上,接著站起身來,扶住還沒從驟然打擊中恢復過來的男人的肩膀,仿佛要將心中的怨恨全部發泄到男人身上似的,一個膝錘重重地擊中男人的小腹,接著一個過肩摔,倒霉的男人像一袋土豆似地重重摔在地上,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