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風迎面吹在我的臉上,冬天的季風很硬還真是讓我有點受不了,雅萍和誌
杰在我的身邊看著遠處的風景,說實話,這是我這輩子第一次坐船、第一次看到
真正的大海是什麽樣的,我站在圍欄前已經無法形容現在的感受。我約了誌杰出
來,本意是想借機問他學生會和學校的事情,沒想到他卻借此讓我登上了啊海的
捕撈船,我沒有做過船,所以臨時把雅萍也叫了過來。著是啊海第一次以船長的
身份出海,陳叔年紀已高身體也不好,商會猶豫再三接受了他的建議把「魚鷹號」
捕撈船包給了于大海,這是商會僅剩的四艘捕撈船裏最大也是最好的一艘,
大海非常興奮,因為他去世的父親曾經當過這艘船的船長,可惜第一次出海就不
幸遇難,之後商會就交給了他爸爸的大副陳叔,現在于大哥接過了陳叔的班做了
船長,可惜他太年輕,很多有經驗的水手不願意冒險和他出海,誌杰是作為幫手
來的,但他沒有告訴大海我們也來了,在碼頭見到我和雅萍時大海非常意外也很
緊張,漁民有一個代代相傳的祖訓,出海不怕,但出海捕魚船上不能有女性,不
然除非她的傳說中的女神,否則一定會倒黴,輕的空手而歸,嚴重的可能會沈船
甚至丟掉性命,大海父親那次出海就是帶了一個女人,盡管那個女人衹是負責做
飯不參與捕撈,但結果正式為了救這個女人他的父親丟了性命,其他水手見到我
們表情也是怪怪的,所以從一開始氣氛就很緊張。
「妳約我有什麽事嗎?」誌杰問道「沒想到妳會給我打電話。」本來衹想單
獨和他見面,現在這個樣子我衹好找個借口搪塞過去,衹是雅萍的精神好像不太
對,平時大大咧咧的她一下變得非常拘謹,話不多,舉手投足非常小心,簡直是
變了一個人,我試著和她說話,可她的回應非常遲鈍。這是捕撈的最後一季,前
些天他們已經把籠子放下去了,這次出海就是檢驗成果的時候了。「天啊,妳看
見了嗎?竟然有女人。」「大海太年輕,見了美女動心了。」「要是老船長一定
會果斷把她們趕下船。」大家都在小聲的議論,這讓我顯得十分尷尬。「沒關係,
天氣預報說這幾天是晴天,暴風雲和我們要去的地方還離著遠那。」大海說完誌
杰也說:「沒錯,衹要正常幹完後是不會遇到風暴的。」我緊張的不是這個,沒
想到這是捕撈作業,這樣我要在船上帶一周的時間,我的工具在如玉那裏,雖然
我帶了備用的,但衹能小便不能大便,這樣我真是苦不堪言,更令我無法忍受的
是眩暈,我從來沒做過船,要衹是在近海還沒有問題,可到了公海後風浪開始變
大,雅萍比我要好一些,盡管如此我們都吐的很厲害,連續兩天都衹能呆在船艙
裏,不過這樣一來根本吃不下東西,至少不用擔心大便的問題,我也衹能找這樣
的借口安慰自己。
今天風和日麗,我們如願來到了捕撈地點,我和雅萍也都好了很多,終于鼓
起勇氣走出了船艙。水手和啊海都在緊張的忙碌著,這個季節最主要的就是捕蟹,
所有的蟹籠都要在黃昏前完成裝船,不然夜裏頂風作業危險太大。「哇塞!好美
的景色,看來答應妳出來是正確的選擇。」雅萍好像一下回復的活力大聲叫道:
「妳們好我的水手。」一個年輕的水手笑著大聲回答:「妳好美女,謝謝妳給我
們帶來了運氣,著次可是大豐收啊。」「哈哈哈哈」雅萍笑著說:「那妳們可要
請客,我要把這幾天吐的都吃回來。」我無奈的搖搖頭,看來她徹底恢復正常了。
我把雅萍拉到一邊詢問:「妳這幾天到底怎麽了?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雅萍委屈的哭了說:「我也不知道,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感覺悲傷無助,
很絕望,非常想依靠別人。」「妳去過懲罰部了?」她點點頭。
原來自從她加入學生會的宣傳部一些學長就開始找她的麻煩,接受了幾次象
征性的懲罰後,最終被送進了懲罰部接受殘酷的拷問。「被綁起來灌水,被強迫
做很多不想做的事情。」雅萍氣氛的說:「甚至被男生打屁股,這可是本小姐的
奇恥大辱。」「為什麽不反抗。」她搖搖頭說:「開始我是反抗了,但不知道那
個毒蠍女人給我下了什麽藥,後來我就衹能乖乖的聽話,也想反抗,但做不到,
剛有這個想法心裏就非常難受,慢慢的我竟然開始感動這種折磨是一種享受,實
在太可怕了。」雅萍哭的有點哽咽,自從我搬去和婉君同住,那個叫馬世豪的學
長就代替我和她住到一起,自從接受了懲罰部的拷問式調教,雅萍就像變成了姓
馬的女僕一樣,而馬世豪就像是她的主人似的,雅萍除了對性愛拼死抵抗外,其
它的事情全都言聽計從不敢反抗。最後她提到了味道,進入拷問社起她就聞道一
種讓她很惡心的味道,看來我想的沒有錯,如玉她們借助懲罰的名頭,用酷刑和
藥物對學生進行洗腦,讓這些男孩女孩變成聽話的木偶,這裏面一定大有文章。
聽了我的話雅萍非常害怕和氣氛,她表示回去後就向父親說明。看來這幾天
的惡心嘔吐間接的幫她擺脫了精神上的控制。
很多老船員紛紛離開,誌杰是作為臨時機械師過來幫忙的,水手除了兩個其
他也是新招募的,大家配合還不是很默契,原本黃昏前可以完工,沒想到一直拖
到晚上,整整耽誤了三個小時,就是著不長的三個小時卻讓我們惹上了大麻煩。
「天氣預報說暴風突然轉向,很快就會和我們遭遇。」大海嚴肅的說:「本
來不想告訴大家這個消息,因為如果按計劃完成我們現在已經走遠了不用擔心風
暴,但現在是不可避免了。」他冷靜的說:「女孩子呆在船艙不要出來,誌杰要
巡視機艙檢查可能的隱患,其他人到甲板把籠子都固定好,相信我,我們可以平
安回去。」
風浪越來越大,船體搖晃的非常厲害,沒想到這麽快就遇到暴風了,我和雅
萍抱在一起相互鼓勵「不怕……不怕,沒事的」一陣大浪襲來船感覺要翻了「啊
……救命啊……媽咪我不想死在這種地方。」看來我是沒有當水手的天賦了,可
能是害怕讓我陷入了另一個困境,尿急!「反正妳尿不出來就憋著吧」「開什麽
玩笑」我對雅萍叫道:「妳想讓我憋暴嗎?我寧願被水溺死也不想這樣結束自己
的生命」看來她也遇到了和我一樣的問題,我們打開艙門,把安全帶係到腰上,
另一頭挂在欄杆上,我排尿用的軟管和針頭掉了,這可是我的命啊,我趕忙底下
身去找,偏偏這個時候一個浪打來,船體劇烈的搖晃,我的頭磕在了欄杆上頓時
流了血,雅萍一下慌了,她沒有係好安全帶就跑了出去喊道:「有人收傷了,快
來幫忙啊。」看她跑上了甲板我也急了,顧不上找掉下的針和軟管追了出去,誌
杰正在固定起重機的插銷,見雅萍跑了出來大叫道:「快下去,危險!」「妳說
什麽?我聽不見」喊聲在風暴裏顯得那麽微弱,突然一個大浪淹沒了整個甲板,
就好像自己一下掉進了水裏,我無法呼吸緊緊抓住欄杆,水退去之後我呆呆的看
著狼藉的甲板大叫道:「雅萍!妳在哪,回答我。」「有人落水了!」一個水手
靠著圍欄,安全帶把他固定住,因此他沒能在最後時刻抓住雅萍。誌杰顧不上其
它,解開安全扣跑了過來,這時那個銷子掉了,起重機的挂臂開始來回的擺動,
最後和蟹籠撞倒一起,誌杰來不及躲開被籠子壓在下面。場面十分混亂,大海從
駕艙裏出來大叫:「妳們把蟹籠移開,快救人,把銷子固定。」然後將纜繩綁在
身上跳進了波濤洶湧的海中。
我被眼前的一面嚇壞了,完全不知該怎麽辦,前一刻雅萍和我還有說有笑,
轉眼她和啊海就消失在我的眼前。直到誌杰的大叫聲才讓我回過神。「快來幫幫
我,我被壓住了。」他被一堆蟹籠重重壓在下面動彈不得,衹有頭和肩膀露在外
面,可是無論他怎麽求助,甲板上的幾個水手都緊緊抓住護欄不敢過去,他呼救
的聲音越來越小,這樣他會被壓死的,趁著一陣海浪過去的空隙,我解開安全繩
跑了過去,抓住蟹籠用盡全力抬高了起來,也許是壓力瞬間減少讓誌杰恢復了知
覺,他大叫:「疼死了,快幫幫我。」然後他一下沈默了,呆呆的看著我說:
「妳……妳在幹什麽,不要命了嗎?妳堅持不了多久的,海浪會把妳帶走的,快
……快離開。」「妳能不能不要說廢話,真的好重。」我剛說完一個浪打了過來,
我渾身已經濕透,但依然堅持著,誌杰急了大叫:「妳瘋了嗎?一個女孩子堅持
不了的,快放手啊。」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質問道:「如果現在是妳的母親,妳
認為她會放手嗎?」「廢話,當然不會。」他叫道:「可這跟妳沒關係。」我急
了罵著說:「混蛋,妳以為女孩子都是嬌滴滴的衹會哭嗎?換成妳的母親,她一
定會堅持到最後一刻也要救自己的孩子。」我說道:「這就是女性偉大的原因,
所以妳個白癡最好給我閉嘴。」
一個巨浪打過,我差一點就被衝走了,腳下一滑跪在地上,誌杰慘叫「啊啊,
好疼啊。」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一個生命在我面前消失,哪怕他是我的仇人,況且
誌杰還幫過我,隨著腎上腺素的大量分泌,我不在感到恐懼和疼痛,再次抓緊籠
子抬了起來。「求妳了,放手吧,我不能讓一個女孩子為了我丟掉性命。」「王
八蛋,妳給我閉嘴!」我喊道:「林誌杰,妳給我聽好,衹有我還有一口氣就絕
不會放棄希望,妳給我好好活下去別再說那種喪氣話。」他哭了,哽咽了一會然
後衝著對面叫道:「妳們這些混蛋是不是男人,難道還不如一個女人嗎?還不過
來幫忙,都是瞎子啊。」那幾個水手被我的行為震撼了,在我的感召下,他們解
開安全繩跑了過來,兩個人幫我把籠子抬高,另外兩個人終于把誌杰拽了出來。
「纜繩!快!」誌杰躺在地上指著圍欄上的纜繩叫道:「快拉纜繩。」我們
一起拽住纜繩往上拉,終于一衹有力的打手抓住圍欄,啊海把雅萍用纜繩綁在身
上救了上來。「天啊!她沒有呼吸了」我驚恐的叫著「快想辦法救她啊」大海解
開雅萍的外衣,兩雙大手用力撕開了她上鎖的內衣,要知道就算用刀都很難把這
種內衣劃破,大海為了救人已經不顧一切了,衣服撕開時他的手也流了血,大海
按住雅萍的胸部,同時口對口的做人工呼吸,隨著一口水從雅萍的嘴裏吐出,她
恢復的意識醒了過來。「她醒了,哈哈哈哈」所有人都笑了。
我和誌杰一瘸一拐的把雅萍扶進了船艙,身後的大海大聲叫道:「把籠子固
定,所有人注意,保持航向全速,風暴已經減弱了我們的機會來了,一鼓作氣衝
出去。」大家不再相互埋怨,而是真的開始並肩作戰忙碌起來。船艙裏,搖晃不
再那麽劇烈了,雅萍躺在床上睡著了,我無力的坐在椅子上,雙手幾乎抬不起來,
手腳都在不停的哆嗦,誌杰一瘸一拐的走了進來,他身上纏著繃帶,我問道:
「妳不要緊吧?傷的重不重?」「沒關係」他搖搖頭說:「肋骨好像折了一根,
應該還撐得住,腳扭傷了,但還可以走,那個……謝謝妳。」我淡淡的一笑,然
後劇烈的脹痛讓我的表情幾乎扭曲。「快,幫我找一樣東西……」誌杰拿出手裏
的針頭和軟管說:「妳是在找這個吧。」我已經沒有辦法了,用僅剩的力氣劈開
雙腿說:「幫我,但不要偷看。」誌杰打開了我內衣的鎖扣,然後紅著臉把針頭
插進我下體的鎖孔裏,接好軟管後把另一頭放進嘴裏。「快停下……」我看著自
己的尿液從軟管裏流出進入他的嘴裏,誌杰迅速的取出嘴裏的軟管,看著尿液慢
慢的流出來,我和他都鬆了口氣難為情的笑了。
他幫我把針頭和軟管取出說道:「還好在走廊裏發現了,不然妳有的憋了。」
然後抱著我,抱得非常緊,在我的耳邊說道:「是妳救了我,謝謝。」突然
他深深的吻住了我的嘴唇,著突如其來的一吻讓我不知所措,但我沒有反抗的意
思。
他臉紅的說:「嫁給我!做我的新娘。」搞什麽!他這是在求婚嗎?這也太
直接了,我承認我對他有似曾相識的好感,但這樣直接的表白我無論如何也不能
答應。
「沒關係,那可以先成為戀人。」他笑著說:「知道嗎,自從被妳撞倒,第
一眼看到妳,我就感覺妳不一樣,妳的勇氣、善良、坦誠還有妳的美麗,妳就是
我夢寐以求的女神,從那一刻起我有了活著的方向,我有了活下去的動力。」什
麽啊,說得我好像是他的救世主似的,讓我渾身都不自在好肉麻的感覺。「如果
我們可以活著回去,答應我告訴我所有妳知道的秘密。」他看著我的眼睛說:
「看來妳已經察覺了,如玉已經要對妳動手了嗎?,放心,衹要妳成為我的女朋
友這個世上沒有人敢傷害妳,我保證,我會告訴妳我的一切。」
誌杰從生下來就沒有見過自己的父親,從小母親就把他送到了教會的孤兒院,
每年母親衹見他一面,長大後他進入了貴族學校,母親告訴他,爸爸有一些原因
不能認他,因為他是私生子,不過爸爸很愧疚,所以每個月都會寄來很多錢,他
原本就是個不應該的存在,不過久而久之他也就任命了。高中畢業他被送到這裏
進修,很快就發現了這裏的異常,但有一股強大的力量保護著他,既不讓他受到
傷害,又極力讓他遠離真相。不過他還是靠自己打探出了一些端倪,這裏的學生
一般分為三種,一是品學兼優、二是富家子弟、三就比較奇怪了,她們成績一般
般家境也不富裕,唯一的共同點,這些學生都是相貌堂堂的俊男靚女。之後在學
習生活中她們會被各種理由帶到懲罰部接受處罰。所謂的處罰其實就是不傷及身
體的拷問和刑罰。同時她們會被藥物催眠進行精神折磨,直到他們成為完全服從
命令的木偶,然後這些人就會消失,校方的解釋是交不起學費或違紀等原因被強
制退學,奇怪的是這些人的父母都沒有來找過或詢問過。慢慢的一些富家子弟也
進入了這個行列,不過他們不是真正的豪門,大多數是像雅萍那樣的暴發戶。雅
萍雖然家境不錯,但她爸爸的公司壯大也就是這幾年的事情,主要還是靠這座城
市的崛起幫的忙,畢竟這裏無法停靠大型的貨輪,所以城市建設衹能靠公路和鐵
路的運輸,雅萍爸爸衹是這些爆發戶中的一個。
這就奇怪了,為什麽這些不缺錢的人要把自己的孩子送到這裏受罪那?這個
原因誌杰也不清楚,他衹知道,這些所謂的拷問不過是讓這些孩子聽話,讓她們
像寵物和奴隸一樣服從主人的命令。而如玉和司徒校長不過是表面,她們的背後
肯定會有更大的人物在操縱著一切。「司徒校長是個教授,妳身上穿的這種塑形
的緊身衣,它的材質記憶纖維和強化樹脂就是他的發明」誌杰說道:「他最新的
發明就是鋼化纖維,讓金屬擁有絲般的光滑和接近一般布匹的柔韌性,不管怎樣
他是個天才,主要的是他們好像對我很忌憚,所以妳成為我的女朋友後會絕對安
全。」聽完他的話我陷入了沈思,原來他和我有點像,我們都是原本該永遠消失
的,但又成了不該存在的存在,真是諷刺,我無力的躺在他的懷裏說道:「我穿
上這件折磨自己的衣服是有原因的,我不是為了得到完美的身材,而是為了一個
男人,一個讓我變成女人,然後又將我拋棄的男人。」「妳還愛著他對嗎?」誌
杰看著我低聲的說。我點點頭沒有回答。「不管妳有怎樣的過去,我會用行動證
明我比那個男人優秀,相信我,我不會強迫妳做任何事,直到妳接受我的感情。」
我心情非常復雜,我不知道該不該拒絕他,我猶豫了,既然事已至此我想順
其自然吧。
艙門打開了,一個水手高興的說:「上帝啊,我們成功了,我們衝出風暴圈
了,我收回之前的話,妳是女神,是妳保護了我們謝謝。」我和誌杰都笑了,還
有什麽比活著更重要的那,他扶著我走上了甲板,水手們都過來向我問好,有的
甚至親吻了我的手背,我看著遠處的彩虹說道:「這次出海真是驚心動魄啊。」
誌杰親吻著我的額頭說道:「妳注定要接受上天的考驗,然後妳會成為最美
的天使,因為妳是唯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