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間。
我終於瞭解自己有多麼脆弱……
*** *** *** ***
夜了。
街角的路燈間歇性的閃亮,忽明忽滅的燈光欠缺實際照明的功能,如同被遺
忘的破舊擺飾,我的視線在朦朧的夜色下變的更為朦朧,集中在一幢五層樓高的
老舊公寓門口。
今晚有點冷。
尤其孤獨一人站在寂靜的巷道中,抽象的寒冷遠比具體的低溫更讓人難以忍
受,背靠著冰涼的矮牆,反覆搓著僵硬的雙手,撚熄身上最後一支菸,迎面而來
的晚風吹去腳邊的煙灰。
我並不常在家怡的公寓前徘徊等待,可是,久別的寂寞讓我沒有辦法按捺鼓
動的情緒,想見面的渴望如此直接而原始,彷彿迷失在沙漠的旅人期待那滋潤口
舌的一滴甘露。
再度凝視著手錶上的指針。
說來可笑,諸如金飾、對戒等等量產製造出來的制式物件,不知為何成為戀
人心靈交流最好的證明,原本神聖而無價的愛情經由媒體的大力廣告,不知不覺
被一些俗物所量化。
然而,諷刺地,如何堅貞的感情永遠都不及象徵永恆的璀璨鑽石,縱使情感
逝去,耀眼的光澤並不會因此遜色半分;悲哀地,當鮮紅的玫瑰凋零時,似乎代
表著愛情也終會有枯萎的一天
縱使如此,我也不能免俗地購買了昂貴的對錶,成為物相的俘虜,但是,每
當我望著跟家怡相同款式的手錶時,時間彷彿靜止一般,整個人宛如沐浴在莫名
的幸福感之中。
突然間,短促的喇叭聲驚醒了陶醉在美夢中的我,一台流線型的白色豪華轎
車奔馳過面前,急停在狹窄的巷道間,一對男女相偕走出車外。
女子飄逸的秀髮隨風飛散,黑色長外套掩蓋不住窈窕的身材,這個景象每晚
都會出現在夢中,與我深情相擁至天明;男子則梳著整齊的油頭,一身筆挺的灰
色西服,俊帥中帶有一種成熟穩重的氣質。
一位非常熟悉,另一位則非常陌生。
男人挽著家怡纖細的腰肢,任由她小鳥依人地靠在其強健的臂膀上,毫無間
隔的緊貼沒有一絲多餘的空間,親暱的彷彿要融入對方的體內。
家怡的臉上洋溢著我從未見過的燦爛笑容,雪白的雙頰浮現暈紅的色澤,宛
如成熟的蜜桃。
無法想像的場景出現在面前,我努力揉著雙眼想要證明自己眼花,方才在腦
海中縈繞的幸福畫面頓時消失無蹤,我像是斷線的操偶跪倒在地。
應該嘶吼?
還是應該怒嚎?
……我縮起身驅,默默隱入陰暗的角落裡。
兩人在門前耳鬢廝磨了一陣子,最後還是一起走上樓去,以實際的舉動徹底
敲碎我最後一絲幼稚的妄想。
無情的晚風驟然變的更加寒冷,站在豪華的轎車面前,顫抖的手中緊握著路
旁拾起的石塊。
警報器尖銳的鳴聲劃破暗夜的寧靜……
空洞的車窗不再映照出扭曲可怖的表情,潔白烤漆上留下一道醜陋的刻痕,
就像是此時我心頭淌著鮮血的創傷,完全沒有感到復仇的快感,我的心彷彿車窗
玻璃一般碎了滿地。
在無人的街道上放足狂奔。
莫名的情緒倒流入腦中,壅塞壓抑與亟欲爆發而出的所有情感同時推擠攪動
著,衝擊著一切思想與感官。
頓時,我眼中的景象是一片血紅色……
*** *** *** ***
或許是故意的……
語音信箱成為了家怡的代言人,甜美卻冰冷的女聲一次一次令我絕望。然而
當偶然一次的幸運突然降臨時,出乎意料的緊張感卻令我舌頭打結,只能在電話
的另一端癡呆地發楞,幾乎窒息的我無法開口,只能發出粗重的呼吸聲,彷彿等
待宣判的死囚。
打進家怡家中的電話則更加令人難受……
低沈而渾厚的聲調跟英挺瀟灑的表貌相當契合。
面對我的沈默無語,男子以粗魯地叫罵來反擊,不堪入耳的字句像針插在心
頭,我緊咬著下唇靜靜聆聽著夾雜英文的侮辱字眼,清楚的牙印烙在不斷顫抖的
雙唇,滲出的血絲染紅了近乎蒼白的唇色。
真正應該大吼的人應該是我!
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
掛下電話,我對著話機大聲咒罵著,持續好幾個鐘頭的喃喃自語,在獨自一
人空蕩蕩的屋內迴盪不去。
……
晚間十點。
四肢伸平躺在床上,強忍著心中的寂寞與失落,我閉上雙眼,用枕頭緊緊壓
住自己的臉,腦海中卻不斷浮現著家怡的倩影。
我永遠忘不了宛如命運般的相逢……
天使般美麗聖潔的臉龐,綻放著靦腆而甜美的笑容。宛如星辰的眼眸、豐腴
飽滿的唇瓣,那細緻可人的五官,還有我不敢注視的高聳胸膛,絕對是造物者最
精美的設計,讓我呆站在銀行櫃臺前面長達十分鐘之久。
我的職業是一名自由攝影師。
徜徉在靜與動的轉變之中,細心捕捉美麗與感動的瞬間,將其編織為實體,
作為人們永恆的記憶。
自以為習慣美麗事物的我被世間真正的美麗所震撼,一身剪裁簡單的行員制
服穿在她身上,遠比我拍攝過的任何專業模特兒更動人,夏季單薄的質地透出白
皙嬌嫩的肌膚,產生出無限的遐想。
那時我不敢褻瀆女神般的神聖,閃躲般移動到另一個櫃臺,只敢在辦理存款
的短暫過程中,用眼角的餘光欣賞她的美麗。跟家怡開口交談時,已經是我藉故
第七次來銀行辦存款了。
無法形容心頭的狂喜,第一次聆聽她的天籟,第一次在擁擠的電梯裡輕觸她
的小手,與她羞澀的笑容相對。 夢境一般的情節已經是三年前的事情了,卻依
舊清楚地在腦中重播,慢動作的一顰一笑牽動著我的心情,讓我無法自己。
……
午夜十一點。
高倍率的鏡頭正對著家怡的公寓。
白色窗戶敞開一角,橘黃色的碎花窗簾隨風飄揚,圓桌上的玻璃瓷瓶裡插著
怒放的鮮紅玫瑰,不甚寬敞的房間完全暴露在鏡頭之下,然而熟悉的景物換了一
個視角之後,彷彿全都改變了,陌生的讓人無所適從。
不懂自己為何要如此可悲?
無法坦率地面對事實,寧可在家怡公寓對面租一個房間,每天像變態一樣做
著偷窺、跟蹤等無比齷齪的行為。
其實,我非常清楚答案……
脆弱的心靈無法承受殘酷的真相,家怡輕描淡寫的一句回應就能將我徹底撕
裂,逃避是僅存下來最好的選擇,就算是墮落到自瀆一般的自我安慰也好。
……
淩晨一點。
對面閃起的燈光引起了我的注意,將我從自怨自艾的痛苦情緒中抽離出來,
我認真調整的望遠鏡的方向角度。
……家怡擁著男人激烈地擁吻。
趴在進門的玄關處,焦急地幫自己與對方褪去身上的衣物。套頭毛衣下是紅
黑玫瑰花紋的刺繡胸罩,高貴中帶有引人犯罪的性感,曾經是我最深愛的式樣,
而家怡下半身同款式的精緻設計更加誘人,只要溫柔地舔弄盛開在股間的縷空玫
瑰,就會溢出香甜黏稠的花蜜,男人脫下長褲,貼身的三角內褲下高舉膨脹出醜
惡的形狀。
男人強壓在家怡的嬌軀身上,一面爬進較寬闊的客廳,一面激烈地濕吻著,
由性感的鎖骨到可愛的圓臍,甚至秀氣的腳趾,骯髒的唾液汙跡滑過光滑優美的
曲線,反射出淫邪的光澤。
雖然隔著一條巷道,依然可以感受到濃烈熾熱的淫慾。
眼珠緊貼著鏡頭,冰涼的觸感讓我的眼瞼有種麻痺的異感,額頭流下的汗水
濕潤了臉頰,喉嚨深處不由自主發出「咕噥」的混濁聲響。
粗壯的大手揉捏著屬於我的美麗酥胸,可愛的椒乳上下搖晃,雪白的肌膚滲
出粉紅的色澤,在粗魯的摳弄下,閃耀的紅寶石逐漸挺直起來了。
家怡發情的模樣令人怦然心動,在單純無瑕的美麗之外,還有讓人瘋狂的妖
豔魅力。無論是天使的容貌,或是魔鬼的胴體,那應該屬於在我心中的寶藏,如
今成為沾滿灰塵、封存深處的悲慘回憶。
我發顫的右手忍不住握住發硬的陰莖……
在掌心震動的劇烈脈動,不知道是在表達心中爆發的憤怒,還是期待雄性自
然的宣洩,無從駕馭的本能宛如脫韁野馬反而操縱了飼主。
在我來回套弄的時候,白玉般剔透的小手、嬌豔欲滴的櫻唇正盡心侍奉另一
個男人,手淫的滋味與存在腦海中的甘美快感截然不同,卻依然令人流連忘返,
我隨著鏡頭裡熱烈的節奏,跳著悲哀的三人華爾滋。
赤裸的家怡坐在男人身上,緊緊擁抱在一起,紫紅色的肉柱隨著她扭腰的淫
穢姿勢猛烈震動,櫻色嫩肉在淫汁噴泉間翻騰抽搐,兩人的舌頭在對方嘴裡攪拌
著,溢出的口水分不清為誰所有,牽連出閃耀的銀色絲線。
雖然聽不到,耳畔盡是嬌羞的哼聲與甜美的呻吟,我無暇去調整望遠鏡的視
距,雙手緊握住自己的下身,紅熱的龜頭分泌出透明的黏液,潤滑了指頭與肉棒
的一點隔閡,讓套弄的動作更加融洽,由頂端產生的酥麻象徵著即將破繭而出的
快慰……
「啊啊啊……!」
我用力捏著左邊的睪丸,彷彿要擠爛自己最脆弱的部分,生理的劇痛遏止住
心底不知所謂的慾望,讓燃燒的一切冷卻下來。窗外糾纏成一團的身軀繼續扭動
著,臉孔抽搐、汗水直流的我頹然倒在床上。
視線與意識開始逐漸模糊。
*** *** *** ***
她披著灰色的薄外套,快步跑過馬路。
俐落的短髮染上淺棕色,高挺的鼻梁顯得有點倔強,單薄的雙唇給人一種冷
漠感,不算特別美麗的女人渾身散發出世故歷練的氣息。
「你好。」我小聲打著招呼道。
她則是上下打量著我,淡淡地點頭回應。
下班時刻,擁擠的街頭滿是人群,在車站附近的鬧區,我們一起走進一間不
起眼的小咖啡店。
最靠近角落的兩人座位。
「你是家怡的前男友嗎?」
尖銳的詞句中特別強調著令人心痛的字眼,搭配上極為冷淡的表情,無視短
裙的長度,她大膽地跨起右腳,在我面前晃動。
像是要掩飾似,我默默拿起杯子,喝下沒有加砂糖與奶精的黑咖啡。滾燙的
咖啡入嘴,還來不及習慣那股苦澀,口腔好像在燒起來一般,沿著食道一路向下
燃燒,我的胃部開始隱隱作痛……
「你想要問家怡的事情……」
「嗯。」
她點起一支涼菸,語氣輕鬆地說道:「他是我們銀行關係企業的小開,家裡
有錢,長的又帥。聽說他們第一次見面就互相看對眼了。」
隨手把煙灰抖進咖啡杯裡,混和成汙泥般噁心的顏色。
「好像沒多久就搞在一起了……」
兩個月前,因為工作的需要,我忍痛暫時放下了愛人……
我臉部的肌肉開始抽搐,症狀並且向全身延展,抑制不住右手的顫抖,杯裡
濺出的咖啡遠比我喝下的更多。
「你們男人最抵抗不了女人做作的模樣吧?」她嗲聲嗲氣學著家怡特有的嬌
弱口音,諷刺說道:「藉著女人的天賦到處釣凱子。」
「家怡不是那種女人……」
「喔,那她是哪種女人?」一口菸圈噴在我臉上,她笑著說道:「那是你奉
獻給家怡的『貢品』吧。」
不敢直視她尖銳的目光,我拉下衣袖遮掩著腕上的對錶,慌張的目光找尋著
可以轉移話題的事物,畏縮的身影像是犯錯的孩子。
「為女人花淺還感到很幸福吧?」不在意我痛苦的反應,她毫不留情地繼續
說道:「家怡就是依靠你這種蠢男人而生存的女人。」
「你也不必怨恨那個男人,他的下場不是被榨乾,就是在家怡找到新的獵物
後,像你同樣被一腳踹開。」
兩個小時在刻薄的譏笑諷刺中結束……
「非常……謝……謝……妳的……幫忙。」
依照約定,我從皮夾裡掏出幾張鈔票,整齊疊好,遞到她手中。
雖然我已經準備起身離開,她卻絲毫沒有離去的意思,只是仔細端詳著我扭
曲抽搐的臉龐。那表情中帶有嘲笑與輕視的意味,下腹部再度感到一陣絞痛,滿
臉發熱的我脫下黑色粗框的眼鏡,認真擦拭著起霧的鏡片。
她突然間露出曖昧而奇妙的表情。
光滑溫熱的長腿伸到我的跨間,來回磨蹭著,還不斷向深處探索,她靠近在
我耳畔說道:「其實……你拿下眼鏡還蠻帥的嘛。」
簡單的話語中象徵另一層直接不過的意涵,原本冷酷的雙唇含著我的耳垂,
竟然流露出異樣的熱情……
*** *** *** ***
廉價賓館。
斑斕的花式與俗豔的色彩挑戰著審美觀念的界限,刺鼻而奇特的味道讓我不
敢做出任何聯想。
事情的發展快到讓我沒時間去反應……
自行解著緊繃的淺藍色的制服,鮮豔的蕾絲胸罩包裹著高聳的雙峰,大概比
家怡豐滿一個罩杯左右。不同於家怡修長的身材比例,她嬌小玲瓏的胴體顯得更
加肉感,洋溢著濃烈的官能欲望。
主動而挑撥的指尖劃過我的胸膛,輕柔地掃弄著。
「像你這樣老實專情的傻瓜已經不多了喔……」
她彎下腰來解開我的褲腰帶,胸前的深溝更加立體,凹陷與隆起的部分連成
絕妙的風景刺激著我充血的視網膜,連帶勾動出些許綺念。
除了對家怡真摯的愛,我的內心絲毫容不下別的事物,但是,缺乏滋潤的本
能卻無視於我的想法,產生著劇烈的化學變化。
不安分的下身開始硬挺了起來……
豐滿熱情的女體投入我的懷中,隔著水藍色的制服擁抱著玲瓏的線條,那種
觸感與存在腦中的形像極為相似,我閉上眼睛,愛撫著溫熱的嬌軀,赤裸裸的欲
求正在逐漸昇溫。
阻止她脫下制服的企圖,大手伸進短裙裡撫摸著充滿彈性的翹臀,五指熱烈
地對抗著豐滿的肉丘的傲人彈力,順著鼓漲飽滿的肉縫,以食指仔細地挖弄,拼
命搖晃的美臀像是在討好我一般,整個陷入掌心之中。
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她一面笑著,一面罵道:「變態!」
揉捏著渾圓的碩乳,柔軟的乳肉從指縫間溢出,奇妙的彈性撞擊著我搖搖欲
墜的信念,展開的雙腿展露著女性最禁忌的秘境,濃密森林散發出原始的氣息,
我的頸子被壓住,強行按入她的股間,強迫性地吸舔她分泌出的淫蜜。
「該我為你服務了。」
紅潤的臉龐不再如初見時的冷漠,嬌媚的喘息完全聯想不到原本薄冷酷的嘴
臉,濕軟的小舌由陰莖的底端一路舔到滾燙的龜頭,輕舐著敏感的馬眼,有時含
住肉袋吸吮著雙丸,有時用頑皮的豐乳一同惡作劇,熟練的技巧帶來升天一般的
快感,變化萬千的小嘴擁有想像不到的神秘魔力。
不知何時,她已經騎在我的身上,濕潤的肉壺咬著高昂的肉棒,腦中卻猛然
浮現家怡的面孔,生理與心裡的拉鋸令我一陣反胃,可是,官能上產生的歡愉卻
是如此真實而劇烈,「噗嗤、噗嗤」淫糜的聲響在房間裡環繞。
闔上眼皮,陷入幻想的世界中,一切又變的美好起來,肉棒頂著柔嫩花蕊,
潔白的銀牙正狠狠咬著我的肩頭,一圈圈齒印整齊的排列著,隨著我的衝刺而激
昂的女神正處於興奮的最高點。
「別理那個賤女人了!」失神的她陷入瘋狂的狀態,貪歡的嬌軀努力壓榨著
官能的悅樂,在隔音效果極差的房間裡放聲大叫。
「家怡根本是個下賤的妓女!」
尖銳的指甲劃破皮膚,淌著血漬的臂膀慢慢靠近,猛然環住她的頸子,稍微
用一點力,受到刺激的蜜肉立即緊緊纏住肉棒,貪婪地吸吮著我的肉棍。繼續勒
緊,她再也說不出任何我不願聽到的話語,安靜地扭動的粉臀。
女體自然的收縮越來越急促,快感也越來越強烈……
*** *** *** ***
「叮咚。」
大門打開,男人英俊的臉龐正面對著我。
我猛然抽出預藏在背後的球棒,瞄準他的腦門狠很敲下去。
「鏘!」清脆悅耳的聲音在耳旁響起,彷彿是少年時代首次在比賽中擊出全
壘打的感動再次降臨。
當我們準確的擊中球心時,揮棒的所有力量將會在一瞬間完全釋放,沒有任
何惱人的反作用力,球兒會在天空中畫出一道美麗的圓弧,而手中只會留下一種
清爽的感覺。
道德、規則、是非善惡……
這些無意義的東西頓時消失在天空的彼端!
男人撞向牆壁,連一聲都沒哼,臥倒在地上,我慢慢卸下假扮成送貨員的帽
子與外套,用沾滿血跡的金屬棒將動也不動的身軀翻了過來。
那俊秀的臉龐失去了血色,眼眶裡百分之九十都是混著血絲的白濁,烏黑的
瞳孔詭異地縮在一角,頭顱的左側明顯的凹陷下去了。
我忍不住發出勝利的呼聲!
此時,穿著米色睡袍的家怡從房間裡走出來,望著倒在地上的男人與血跡,
以不可置信的表情注視著我。
沒有讓家怡尖叫出聲,我已經機警地抓住了她。
預先準備好的棉繩綑綁住家怡的雙手,一條乾淨的手帕塞進她的櫻桃小嘴裡
面。在這段過程中,家怡不斷地掙紮,一邊發出令人愛憐的哀鳴,一旁客廳裡的
電視則不停傳來新聞主播甜美的播報聲:
「現年二十八歲的銀行行員……,於今晚十點發現被勒斃於車站旁的一間賓
館內。……死者全身赤裸,現場並留下嫌犯的精液,目前不排除情殺的可能。」
「……根據目擊者指出,晚間七點,男性嫌犯與……相偕來到位於……的賓
館,……請附近民眾多加注意。」
關掉令人心煩意料的電視,我專注地凝視著趴在地上的愛人。
躺在地上蠕動的家怡依然美麗,受縛的模樣帶有一種莫名的悲哀,原本應該
是天堂般美好的愛戀,現在卻淪落為地獄般的慘狀。
「……為……什麼?」我使盡全身的力氣,說出藏心中的話語。
沒想到一開口之後,總是打結的舌頭居然慢慢流暢起來,所有壓抑在胸口的
情緒傾洩而出。
「為什麼不肯跟我在一起,因為我不夠愛妳?」
「因為我付出的不夠?」我歇斯底里地狂吼道:「還是妳根本就是一個天生
淫賤的妓女!」
絲質睡衣撕裂的聲音點燃起胸中的火焰,破裂的領口露出一截雪白滑嫩的胸
肌,我顫抖的右手托起形狀優美的乳房,無視家怡的遮掩抵抗,使勁按揉著。粉
嫩的玉乳上立即佈滿粗暴揉捏造成的紅腫瘀痕染,還有斑斑的血漬,沾著血腥的
雙手玷汙了應該是聖潔無垢的女體。
在我的預想中,久違的愛戀應該是非常溫柔的,實際上,蹂躪般的暴行卻是
如此殘虐而原始。
我心裡非常明瞭……
正親手將一切推向自己最不期盼發生的局面。
靈活的舌頭親吻著肥美的秘唇,舌尖在最敏感的花核上鑽動,與家怡啜泣的
悲鳴相左,香甜的花蜜伴隨著惱人的鼻息,洩漏著女體不欲人知的秘密。
我從後方抱住家怡的纖腰,勃起到極限的肉棒在臀溝、股間磨蹭,嬌弱的花
瓣與敏感棍身來回摩擦,肉棒產生出融化的錯覺。
「我要插進去了喔。」
事實上,我非常排斥如同禽獸一般的交合姿勢。
但是,在家怡的反抗之下,我只能選擇由後方侵入。高高托起豔麗的翹臀在
眼前搖擺,我一口氣進入濕熱的蜜洞中。猥褻的姿勢讓肉棒插入的角度更深,幾
乎要折斷的細腰彎曲到可憐的程度,彼此緊貼的性器再沒有半分空隙了。
瑟縮的美背不停發抖,長髮飄舞成一片,似乎不堪凶猛的衝擊,滿臉都是晶
瑩的淚水,雖然我心中萬分的不捨,但是,壓抑已久的愛戀無法在此時煞車,只
能將我滿腔的熱愛繼續送入家怡體內。
抽插的速度越來越快,情慾啟動的馬達推動我的腰部,不停在深處戳刺,扭
動掙紮的翹臀碰撞著我堅實的小腹,發軟的嬌軀依偎在我的胸前。
肉槍刮著從未探索過的聖域,朝近乎糜爛的花房搗弄著,被狹窄的花徑環抱
住,細膩的按摩侍奉之下,彷彿得到了全世界的幸福,我不能停止妄想一輩子這
樣結合在一起,再也不會離開彼此。
「原諒我,我實在太愛妳了。」
無窮無盡的欲望還是到達飽和的一點,濃稠的精液大量射入家怡的體內,激
射而出的種子讓嬌弱的女體不停顫動。
「擁有我們的孩子是多麼美好的事情。」我親吻著家怡的臉蛋,溫柔地傾吐
道:「家怡,求求妳,給我一個機會。」
在激烈的過程中,塞在家怡嘴裡的手巾已經鬆開了,她無助地望著我,虛弱
地開啟雙唇……
「我根……本不認……識你,……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腦海中一片空白,全身輕飄飄的,我整個人彷彿浮在雲端,圈住家怡的雙手
逐漸收緊,原本美麗白嫩的臉龐脹紅到可佈的程度,總是掛著微笑的櫻唇變成青
紫色,一直在掙紮的手腳此時停歇下來了。
「……你……到……底是……誰?」
宛如天鵝一般優美的長頸留下一道醒目的黑色勒痕,家怡緩緩吐出最後幾個
字,終於漸漸無聲。
那一瞬間,我眼底燃燒的火紅徹底熄滅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