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Julia,原本打定主意在院子裡,就此當個安靜看看文、偶爾回回文就好了的路人!但是,在家待產沒事做的無聊日子,還是讓我想找些事情做做,比如寫下這一篇故事。
這幾次寫得都不是我和我家達爸之間的故事,所以,這裡就不多做關於我們家故事的贅述了;如果看完文、連帶對我們家故事有感興趣的朋友們,就有勞自己爬文一下囉!
而這次徵文,Julia是這幾年來、真的給第一次碰到了"撞牆期"-大約有兩個禮拜的時間,看著打開的word檔,卻一個字都打不出來的orz啊!幸好趕在月底出了稿,也算是完成了一篇還可以的故事,雖然有縮減了一些內容,但大約還有1萬6000多字,還請各位在閱讀之前,可能需要先準備一下"耐心"這樣的東西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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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7月8日晚上,家裡浴室…
我常做夢,做一種叫做預知夢的夢。
快40歲的現在,我早忘了人生第一次做預知夢是什麼時候的事?但我永遠記得小學四年級時,我告訴了隔壁鄰座坐的小男生同學,我夢見他出了車禍,然後死掉的事之後,他馬上嚇得嚎啕大哭、跑去跟我們的班導女老師告狀,也讓我一臉無辜的被那位女老師訓了一頓。
然後,兩天後,那個小男生同學死了,在給家裡的阿公騎摩托車載著外出去逛夜市時,被一輛違規超速的砂石車給撞上,他和他阿公是當場死亡之外,同時,還是死狀悽慘。
從此之後,這件事一傳開,我發現了我的朋友越來越少,因為他們都怕我-或者怕我做了夢見他們的夢。
那個時候沒有HBO,也沒什麼"通靈少女"的影集、可以告訴大家有這樣類似的神奇能力,應該是很COOL的一件事,所以,等上了國中的某個秋天,我有一次說了、我夢到小阿姨和外婆一起躺在太平間的冰櫃的夢之後,我發現連家裡人、都和我開始保持距離,甚至把我當成一種邪魔歪道的降世重生在看待。
因為在幾天後,一場在澎湖外海的空難中,我永遠的失去了我的小阿姨和外婆,也一起失去了我和家裡人談笑自如的親情關係-原因…是的,無可避免的、我還是成了為家人帶來災禍的邪神災星。
所以,大學時,當侯仙文這樣一個人長得俊帥、功課成績和人品都不差的男孩子,聽完我和預知夢的故事後,還願意和我交往時,我自然是毫不考慮的答應了。
然後,開始到學校上班後,就不得不提到美雪姊和美晴了!我那用一車子金子和我換、我也完全不考慮的姊妹淘和千年損友,情比金堅的姊妹情,還為我們帶來了一個「理和三美」的稱號-指的是在理和國小裡,蔡美雪、鄭美晴和我,馬嘉美老師,三個名字中有「美」這個字的女老師;至於這個稱號,後來走了味、變了調,還成了語帶嘲諷的用詞時,那又是再之後幾年的事情了。
是啊!再之後幾年後…了啊!我,全身赤裸的、躺在裝滿溫熱洗澡水的浴缸裡,眼前這片逐漸迷茫的視野中,開始頭腦發暈的我,看見了手腕有道血痕、正在冒出鮮血的右手,正微微顫抖著的、想拿起浴缸旁邊的綠色塑膠椅凳上的手機時,從血痕滴落的血花、也在浴室地板上,開出了一朵接著一朵暈開的紅艷景象,然而,手機停止了聲響,我的右手,也無力的垂落在浴缸外-
「碰」的一聲中,我連右手手指猛然碰撞上浴缸邊的疼痛,也已經絲毫沒有了感覺。
「是、是誰打來的?美雪姊嗎?還是美晴呢?」,呵,看來會是一個得不到答案的問題呢!
因為幾天前,我做了一場和自己有關的預知夢-夢境裡,我全身赤裸的躺在放滿水的浴缸之中,而兩手割開血管給放出了的血水、所染成一片鮮紅的浴缸水面中,我看起來、就像是盛開在血紅池水中的一朵白淨蓮花,而沾血的刀片,還兀自放在肥皂架上的旁觀著。
然後,就這樣、夢境裡的我…最後是…死掉了…嗎?
那是一場沒有結果的預知夢,或許得由現在的我,繼續完那一場未完成出一個結果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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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年前,5月某日的夜晚,S市,某師範學院學生的外租套房…
又一個晚上,我沒回到學校宿舍的在外過夜,找了個理由、說服了麻煩的郝大嬸、郝舍監後,這張勉強可以擠進兩個成年人的雙人床上,習慣側睡的仙文,維持著已然看過多次的睡姿,背對著我,那個有著裸睡的習慣、老是沒法子給一下子睡著的我。
也忘了那是淩晨幾點多的時候,頂著5月微涼的夜晚月光,我正直盯著眼前這副成熟男人的赤身裸體在發著呆,或者說是給看了出神。
「如果,我們有了孩子的話…那就是緣份到了,他,是我對妳的愛,也是妳給我的愛…」,我想起了不久前、剛在床上做完愛的仙文,他是這樣對我說著這些話時,我的臉上,不免浮過了一陣燥熱和面紅耳赤了吧?
他說因為家裡一些複雜的關係,他始終沒有一個"完整的家",可以的話,如果我們有了孩子再結婚,那會是他和他老爸求之不得的完美結局,也是為我們交往兩年多的感情,可以尋求一個"奉子結婚"的夫婦成就解鎖的"直達車票"。
或許,我會需要這張"直達車票"-畢竟這幾個月來,突然有一個富家千金出身的漂亮學妹,好像叫什麼「蔣潔玲」的樣子,同樣對我家仙文是興致盎然-甚至可以說是拉下臉皮給死纏爛打的一個討厭情敵;但更討厭的是我家仙文、還是他的家族直屬學長的關係,也就完全給了那學妹、一個可以對我家仙文死纏爛打的好理由。
「怎麼了?妳…又想要了嗎?」,突然,仙文一個轉身和張開了眼,一對睡意矇矓的眼睛直視著我的同時,摸上了我的一雙白皙玉腿的男人雙手,卻也忙著讓人心猿意馬地、直往人家私密處的小穴穴口給愛撫起來…
「哼哈!討厭呢!壞老公…」,那時候的我,還說不出什麼挑逗的淫穢言語,但誠實不過的身體,還是不由自主的伸長舌頭舔著自己嘴唇,散發著想要勾引眼前男人的淫蕩氣息…
「嗯嗯…啊…」,喘氣聲中,隨著身體換成半躺半坐的姿勢之間,我刻意的把一邊大腿的向外打開,一時跟著忽隱忽現的濕潤肉穴-褐紅色的成熟女人陰戶的色澤,又帶著溼潤水氣的肥嫩飽滿,正在我刻意留長的深黑色長直髮、穿過我家男人的腰枝和大腿的半遮半露之下,靜謐卻又露骨挑逗著侯仙文、這個我所深愛的男人的慾望!
而我家仙文,一個正值20出頭歲數的年輕男人,倒也沒有辜負人家的一晚期待,兩顆睪丸鼓脹得滿滿的不說,又紅又紫的顏色,赤裸裸的給勾引出了我的性致盎然。
「哈啊…仙文老公…這是老公…長長又硬硬的大肉棒的味道…」,呵,這幾個月才開始練習說的淫聲浪語,不知道有滿足了我家仙文了沒?而我捧起了他胯下的那根誘惑人的肉棒子一聞,滿滿充斥在鼻腔裡的味道,全然就活像一頭發情當中的雄性動物的沁人心魂。
「喔喔喔…呼呼…喔喔…」,我家仙文握住了我的一截頭髮,並且拿來輕搔過皮膚的調情手法,直讓人家…我…忍不住的叫了出來,也管不了隔壁房間、住的是我和仙文的同班同學…
啊!好羞恥啊!明天在學校…又要被他們幾個壞同學…取笑人家了啦!
再來的一陣愛撫,我家仙文是從大腿根開始,跟著來到屁股、小腹,往上則是揉捏起了有如兩顆飽滿大肉包的肥奶嫩乳,還有…滑過人家敏感的鎖骨,還配合攻勢的吻上了人家的脖子和臉蛋…
「哈哈!淫蕩的老婆,這麼想要我的肉棒啊?啊?這麼想要幫我生孩子啊?」,隨著言語的羞辱,我家仙文緩慢地站起身來,一邊依然用左手高舉著人家的雙手做控制,一邊的右手、則緊握著自己肉棒的根部,囂張的揮舞著肉棒來敲打著、我不敢直視著他的潮紅臉蛋。
這也是我…開始接觸sm調教遊戲的一個小插曲;很多年之後,我也被我家仙文給調教得樂此不疲和樂在其中,也就成了其他人、對"理和三美"的另一個名詞解釋-
三個被男人當作母狗給調教和豢養的淫賤女老師,我、美雪姊和美晴,也成了"理和國小"才有的"母狗禮盒"-一群不知羞恥的母狗老師們…
「是、是、是的…我要…淫蕩又下賤的老婆想要…老公…給我…呼呼呼…」,完全勃起的肉棒、正在自己臉上不停抖晃和敲打著,自己卻連替心愛的男人口交的機會都沒有,一時間,徹底沈迷於肉慾的我,還是選擇伸長了舌頭、也要試圖碰觸到眼前的那根肉棒-甚至期待著自己的溼滑肉穴裡,能夠被一根自己所愛的男人肉棒、狠狠的給整個塞好塞滿。
然後,我們終於開始了、這個晚上的第二次做愛;約略一二十分鐘過去後,我趴伏在我家仙文的胸膛上,一次次小小聲的喘氣和回味著、剛剛的高潮餘韻的在抽搐著…
「妳愛我嗎?老婆?」,突然,被我當成人肉枕頭給枕著的仙文,對我問起了這個問題。
「哼!不告訴你,除非…你唱這首歌給我聽!」
「我說,馬嘉美,大家都認識這麼久了,你覺得我唱歌能聽嗎?」
「嗯…不能聽,五音不全的你,絕對不能當音樂老師教小朋友!」
「厚厚!妳也太誠實了吧?一點面子都不留呢!這樣子…好嗎?我…未來的老婆…」
「哈!開玩笑的嘛!老公,吶!給你!」
18年前,能有一台sony出的CD-walkman,也就是CD隨身聽,已經就是一件很COOL的事;我把隨身聽的一邊耳機、塞在了我家仙文手上後,另一邊的耳機、則掛在了我的某一邊耳朵上,並且從耳機裡開始流洩出、一首我很喜歡的曲子的歌聲來…
【蔡淳佳/陪我看日出】
雨的氣息 是回家的小路
路上有我追著你的腳步
舊相片保存著昨天的溫度
你抱著我 就像溫暖的大樹
雨下了 走好路
這句話我記住
風再大 吹不走囑咐
雨過了 就有路
像那年看日出
你牽著我 穿過了霧
叫我看希望 就在黑夜的盡處
哭過的眼 看歲月更清楚
想一個人閃著淚光是一種幸福
又回到我離開家的小路
你送著我 滿天燕子都在飛舞
雨下了 走好路
這句話我記住
風再大 吹不走囑咐
雨過了 就有路
像那年看日出
你牽著我 穿過了霧
叫我看希望 就在黑夜的盡處
雖然一個人
我並不孤獨
在心中 你陪我看每一個日出…
那一晚,一邊從小穴穴口不時給流出了精液的我,一邊閉眼聽著音樂的徜徉其中,一直到了淩晨三點多,我才終於給睡著了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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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年前,9月某日的下午,理和國小二樓,教師休息室外的走廊上。
「怎麼辦?那個蔣潔玲…真的調到仙文的學校去了!」,我說,同時嘴裡舔著、我上網訂購的一根限量的日本冰棒,葡萄口味的。
「妳是說那個"頂級學妹"喔?厚厚!有這樣的"王牌小三"隨時準備上工,我真替妳擔心和默哀三分鐘啊!」,另外一個吃著水蜜桃口味冰棒的女人,正是嘴賤欠扁的鄭美晴,但很神奇的、這樣子的她,卻無損於她和我、這幾年給累積起來的姊妹淘交情。
「別這麼說,美晴,做人要厚道,妳啊!吃了人家的冰棒,應該起碼要替她默哀十分鐘才對!」,忽然,我往身邊的另個方向睜眼一瞪,一陣血壓飆高的錯覺,只因為吃著哈密瓜口味冰棒的美雪姊,毫不留情的對我補了這一句話,好一個一刀扎心的嘴上工夫啊!
「喔!討厭啦!美雪姊…妳也跟著臭美晴在欺負我!小心我…詛咒妳、詛咒妳、詛咒妳…」,作為反擊,我決定詛咒起美雪姊,雖然不知道要詛咒她什麼?也覺得這樣子是有點幼稚…
那天,好像是週三下午進修時間的樣子,學校沒安排什麼研習之下,我、美雪姊和臭美晴,在教師休息室裡、批改完各自抱來的一疊習作或作業本的作業後,就一起開了冰箱和拿了根冰棒出來,短暫的在走廊上亂哈拉起來的做著休息。
這年九月,一個秋老虎發威在咬人的九月,這間學校裡,也開始有人叫起了、我們三個姊妹淘的綽號-「理和三美」,這也從此、我們和這個綽號是離不開了的關係。
「美雪姊,問妳喔!結婚以後,我們當女人的、就一定會幸福嗎?」,突然,吃完冰棒的我,沒來由的想到了這個問題,並且問了剛結婚不到一年的新婚太太的美雪姊。
「這問題有點難回答,不過,對於我家大誠,我倒是還算滿意的-如果他在床上、可以表現得更好一點的話,我可以給他…95分!」
「哈!美雪姊好鹹濕喔!看不出來吃重口味的!我啊!鄭美晴,還想多看一些男人呢!最好呢!男人啊!還是又高又帥,還有點壞壞的樣子最好,誰叫"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啊!」
「白癡喔妳!臭美晴,還是改不了的花癡一個,老愛碰那些痞子男,小心…哪一天真的被壞男人給怎麼了,我就算有做了預知夢,大概也救不了妳啊!」
「安啦!安啦!倒是妳,嘉美姊,什麼時候…可以看到妳家仙文大哥求婚成功啊!」
「我、我怎麼知道啦!又不是我在求婚?不過,我很喜歡現在這樣子的感覺,感覺仙文是我的哥哥那樣的在照顧我,明明…我們同年同月同日生,年紀算起來…還是一樣大呢!」
「喔…好閃啊!誰在放閃光啊?眼睛都快閃瞎了,對吧?美雪姊!」,該死的臭美晴,這次換我…詛咒妳、詛咒妳、詛咒妳…
但這就是姊妹淘情誼吧!互相"吐槽"求進步的人生,其實也是一種友誼的展現吧!嗯…我想,大概是吧?
然後,幾分鐘後,我看見我家仙文開了車給進到學校來,大概是提早要來接我回家的樣子。
「說真的,嘉美啊!他還真像妳哥哥…我是說臉蛋,妳給"仙文桑"戴上長髮假髮的話,看起來…大概真的就跟妳差不多…一個樣子啊?」,美雪姊也吃完了冰棒,身體靠在走廊欄杆上的她,一臉慎重的看著、剛下車了的仙文的表情,也讓人不禁對這句話、真的有了些浮想聯翩。
「美雪姊,別鬧了!嘉美姊和仙文大哥、那個叫夫妻臉!夫妻臉!懂嗎?好啦!我們趕快回去改作業,等一下…仙文大哥又要來放閃光了,至少要先準備個墨鏡戴上、才能確保眼睛的安全!」,但美晴接下來說的話,卻又把我的心思給拉回了正常的軌道上。
「呵!妳啊!呵呵…」,搖了搖頭,美雪姊對臭美晴的那張嘴巴,也似乎拿她沒辦法呢!下午三點多,剛好下午茶時間到了,也該是美雪姊、她回到教師休息室,好為自己泡上一杯阿拉比卡咖啡的時候了。
但那時候,我卻不知道一件事-那就是、美雪姊和臭美晴剛說的那兩段話,其中一個人說的是對的,並且在幾年之後,確實的影響了我的人生、也改變了我的命運…
「嗨!」,嗯…我家仙文還是一樣帥呢!但那時候的我,看著幾分鐘後給走上樓來找我的仙文,我只是給了他一聲招呼和微笑,還有…真心覺得他真的很帥的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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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年前,10月某日的傍晚,我和仙文的合租套房。
時間又過了一年,某一個秋高氣爽的午後傍晚,從學校下了班的我,站在家裡牆壁上的軟木墊佈告欄前,看著那張釘在上頭的世界地圖,我開始著手釘上了一張張照片或明信片、在所對應的國家或地區,用來記下在這些年、同樣喜歡旅遊的我和仙文給去過的哪些地方。
「喏,吃飯了!嗯~我家的小母狗老師,今天的心情似乎不錯啊!」,在我家,廚房是由做飯手藝比較好的仙文在掌管和發號施令的,雖然他對我欠缺在廚房歷練的經驗值和責任心感到不滿,但基於避免食物中毒的危險,他也只好圍上圍裙,乖乖的為我和他自己給繼續做每一天的晚餐。
「討厭,喏,侯仙文先說好啊!小母狗老師…只能在只有我們兩個人在的時候叫啊!」,一邊聽著我側著頭對他的小聲"抗議",一邊隔著圍裙、一雙手臂圍上來抱住我的仙文,毫不害臊的就在我臉頰上給吻了一吻。
「是是是!老婆說的都是,誰叫妳這樣的小母狗老師不好找,我可要好好愛護妳才行!對嗎?我家的…保育類動物…」
「什麼保育類動物?嘴貧的工夫進步囉!你是吃到誰的口水?我猜…是臭美晴的!」
「不對,如果…我說是吃到學妹、"小蔣醬"的口水,妳會怎樣?」
「呵呵,我會怎樣?仙文老公,不是先說好的、在我面前盡量別提…你那個學妹的…嗎?」
「喔~」,身高180出頭的健壯男人一個的我家仙文,突然發出了極其女性化的一聲哀嚎,原因是他軟肋痛處的胳肢窩、剛剛被我狠狠的給捏了一把。
呵,這就是我家的一天日常吧?雖然認識和交往了多年過去,我們還是沒有結婚,但我們有自信可以大聲的說、我們過得比一般的夫妻更幸福。
「好啦!認真的說,今天在學校發生了什麼好事?」,嘴角發出的抽搐平復後,我家仙文抱著我問著話。
「沒啦!就美雪姊她們班的一個學生…叫什麼"蕭世群"的,在幫美雪姊拿她泡的咖啡給我喝的時候,他對我們班的公佈欄佈置…就是這樣子、在世界地圖上釘照片和照片的佈置,感到很有趣和很COOL,他說他以後有機會、也要這樣子做!」,停下手,不知不覺中、我已經釘了十八張照片或明信片上去;不過,在非洲的這一大塊地方上,還是一直一張都沒有的狀態。
「這就是老師的"身教"啊!老師"以身作則"的潛移默化中,所能帶給學生的一點影響,這就是我們當老師的價值呢!哈!說不定因為妳…這個學生以後會變成世界地理大師呢!」
「我想…這應該很難吧?哈哈!聽美雪姊說過他的家庭背景…能好好長大和當個正常人,這個結果就很不錯了!」
說八卦、講是非,似乎是女人們的天性!抱歉囉!蕭世群同學,老師曾經這樣說了你的壞話。
「妳看看…大學三年級的暑假,我們去日本京都玩的時候的照片…厚!穿著和服、拿著冰淇淋跑著給我追,妳這是哪一招啊?」
「還有…開始上班工作後的第一年,韓國濟州島的冬天…嘶…在海岸邊上、傻傻吹著海風在等著看新年元旦的日出…結果,妳、居、然、給、我…睡著了!」
「還記得這張燕子的照片嗎?開始上班工作後的第二年夏天,我們去了日本沖繩拍的…」
「然後,來!第十九張照片,應該釘在這裡…瑞典的斯德哥爾摩…」
那年的秋天傍晚,在世界地圖前、這樣被你緊緊抱著、還能聽你溫柔的跟我說上這些照片的故事的我,好幸福!真的,好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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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年前,4月12日的下午傍晚,放學後的學校。
「學務處報告,六年乙班蔡美雪老師,如果妳還在學校,請妳回辦公室一趟,有小朋友要找您;再報告一次,六年乙班蔡美雪老師,如果妳還在學校,請妳回辦公室一趟,有小朋友要找您,以上,報告完畢!」,待在學校三樓殘障廁所裡的我,突然被這陣學校廣播給吸引了注意力。
美雪姐…怎麼了嗎?今天這麼早…就離開學校了?最近氣色不怎麼好的她,好像心事重重的…我似乎…是不是該多撥點時間去關心她呢?
只是,這時候的我是無暇他顧,因為待在這間殘障廁所裡的人,除了我,還有一個…是我家的仙文老公。
我們開始認真的玩起sm主奴調教遊戲的一年多來,這算是第31次調教遊戲了,也是我第一次自己安排屬於自己的調教內容-時間是在我家仙文老公、他剛從澎湖參加完研習回來的這天下午。
呵,也大概從這一年開始吧!除了寶貝老公以外,在玩這種遊戲的時候,我也會不好意思的…叫他一聲…"主人老公"…
這天下午,在辦公室接到了仙文打來的電話後,我便先到一樓東側廁所穿上了、自己剛買的白襯衫和黑窄裙-裡頭穿著是黑色的吊帶襪以及丁字褲、蕾絲胸罩,並且剝開了自己的小穴穴口、努力的把一顆粉紅色的無線跳蛋、半鑽半擠的給放進了他要求的"那個地方"。
仙文被學校派去澎湖參加研習,好幾天都不在家,當奴的我、見到久違的他…嗯,主人老公時,我是不是該高興的跑向前去給他一個擁抱呢?
於是,我用著略微怪異的姿勢站在一樓東側廁所外的走廊上、故作自然的雙手抱胸在哼著歌,一邊拿在手心裡不敢給人看到的、則是我打算用雙手奉上給仙文的…一個無線跳蛋的粉紅色遙控開關。
而這時候,偶然幾個路過或進出廁所的學生們、又像是在注視著我什麼?為什麼會用那樣的異樣眼神看向我?難道是我穿在白襯衫底下、那件新買的黑色蕾絲胸罩輪廓太暴露了,即使隔著一層白襯衫的布料,也一樣是太顯目了嗎?
又還是…只是我一廂情願的杞人憂天的想像罷了?
「嗨!等很久了嗎?」,終於,我看到了仙文、他踏上從廁所邊上下走廊的小階梯,一步步緩緩的向我走來時,我張開嘴形、不出聲的叫了他一聲"主人老公"後,就在兩個三四年級的小女生、說笑嬉鬧的穿過我們身旁時,我微笑的把手上的粉紅色遙控開關交給了他,一如他在打來辦公室的那通電話裡,他所交待的那樣…
「嗚…嗯…」,然後,我死命咬住嘴唇不發聲,我家仙文則按了按手上的開關,一邊用著人畜無害的一號笑容,看著因為無線跳蛋在小穴裡開始激烈震動、而讓身體略微發顫起來的我。
接著,仙文不停玩弄著手上的無線跳蛋的遙控開關,忽快忽慢的玩弄著,並且一步步帶著我、帶著身為一隻小母狗老師的我,朝向我自己計畫好的調教遊戲地點-也就是學校三樓同樣位在東側的殘障廁所,亦步亦趨的走著樓梯往上信步而去,儘管腳步有些蹣跚難行。
一路上,也因為無線跳蛋始終保持著震動的關係,我的小穴裡、那種感覺到的酥麻快感是一波跟著一波,也讓人家幾乎全程都緊閉著眼睛、雙手握著我家仙文的手臂不敢放,深怕自己一個人、看見別人看見自己幾次瀕臨高潮時的表情時,我會像那次、深夜在鎮上小公園玩暴露調教遊戲的時候,因為察覺幾個年輕國中生、吱吱喳喳的對著自己的暗聲譏笑,而在接受調教的過程中,一度是羞恥心崩潰的給幾乎泣不成聲。
但那次的經驗中,我也明瞭了當自尊心完全崩潰的時候,身為一個單純的女人,或者說是一隻單純的雌性動物時,可以誘發自己從未發現過、一種讓身體和心靈都無法忍受的渴望-渴望性慾的滿足、渴望男人對自己的碰觸和一逞獸慾,一如路邊正在發情、等著公狗騎上自己身體的母狗一般。
然後,到了三樓的目的地外,留下我一個人遠眺著不遠處的人聲鼎沸、那一群正在操場上玩球、跑步和做著運動的人群,我家仙文先是假裝上廁所的走進了廁所一趟。
然後,比我家仙文早一步離開廁所的人,正好是美雪姊她們班的學生、曾拿過校慶運動會壘球擲遠冠軍的江明偉;等待他洗完手、出來後,還看了我一眼的好奇眼光之間的那幾秒鐘裡,我又不爭氣的靠在走廊欄杆上給高潮了一次-好羞恥呢!會在走廊上、在別班學生面前公然高潮的女老師,真的只能來當…我家仙文說的"小母狗老師"了吧?哈哈!
「呵!還好吧!我的…小母狗老師,妳該不會又高潮了吧?」,言語不能形容的羞恥中,我們兩個目送著江明偉這個學生的離去;而他,也是這間廁所、目前最後一個來上廁所的人,更是唯一一個有緣看見、我滿臉潮紅臉蛋的同校學生吧!
「進來吧!小母狗老師!」,在我家仙文的帶引下,我走進了目的地的殘障廁所裡;關上了門,仙文為我先套上了一條暗紅色項圈,並且繫上了一條金屬細鍊子後,他要我面對著洗手台前的鏡子和解開了白襯衫上的鈕扣,再將我的黑窄裙往上拉到了腰部線上,直白的露出了、穿戴著吊帶襪、丁字褲和塞著無線跳蛋的身體,並且連著我不知所措的表情給一起映入了鏡子裡,害羞的我,當下是立刻低下頭去的窘態…
「然後…該怎麼玩妳呢?小母狗老師…」,和平常的正經八百模樣相比,說著這種話、變態起來的仙文,老實說…我不討厭,這大概就是臭美晴說的、"男人不壞,女人不愛"的神奇邏輯吧?
而他摸了摸我恥丘上、略微長出來的陰毛後,便熟練的用手指試探了一下、人家的小穴有多潮濕和燥熱後,他便伸手按著我的頭、用眼神叱呼著我跪下來和為他舔弄起肉棒來…
當然,大人們玩的調教遊戲、可沒在口交完,就這麼草草了事-肉棒完全勃起後,我家仙文乾脆一把脫下了褲子,而跟著褲子脫下時的摩擦、肉棒子來回跳動了幾下的畫面,實在讓我忍不住給心跳又多跳了好幾下…呵,好害羞啊!連這種話,我都能說出口了呢!
然後,我被下令脫下了丁字褲和蕾絲胸罩,晃動的乳房和完全暴露的陰戶、是屬於我的女性生理象徵,但現在,卻正在被眼前的男人、仔細的用眼睛在品頭論足一番。
而我卻無法掙脫,脖子上項圈的細鍊子,已經被死死的綁在了、馬桶旁的扶手鐵杆上;而跟著脖子受到的束縛、相隔五六十公分被緊緊鍊在扶手鐵杆上的我,自然而然的、也只能用扶著馬桶蓋邊緣、卑微的彎下身和翹高臀部的姿勢,任由眼前的男人、決定如何的處置自己的身體。
「喔…很棒喔!這種淫蕩又下流的姿勢…是給我插了多久才學會的?呵,應該要給妳們班學生看一下才對,看她們老師…是多麼辛苦的擺姿勢給男人操穴的啊!」
「嗯嗯…」
「不說話、是默認?還是不好意思?那看手機這裡,說…妳是不是每天都在等我從澎湖回來、然後,等我好好的把妳大插特插的搞個一整晚啊?」
「唔…嗯嗯…討、討厭…主人老公…真壞!」
「真壞?不對,因為啊…我還可以再壞一點喔…」,說著,我家仙文就把殘障廁所的門一個打開,完全不管是否有人、正在這間殘障廁所外的膽大妄為,「這次玩…我可是門不關喔!妳猜…等一下會不會有人發現…妳這隻淫蕩的小母狗老師啊!」,我家仙文抽出了、我塞在陰道腔道裡的無線跳蛋之後,用手指沾了一點口水做濕潤,就一鼓作氣的從我背後、一次就將整根肉棒給老老實實的插入了我的身體裡-一整個插好插滿的充實了、我整個的陰道腔道之中…
「啊…」,我忍不住叫了出來,並且微微的呻吟著,也試著開始承受著、我家仙文開始從我背後進出著我的身體的性慾,還有…那一次次衝撞著我的身體的澎湃力量!
而每一下來自後方的肉棒插入和衝撞,都讓我的臉、更加接近了骯髒的馬桶底部-也不知道是哪個學生剛拉完、還沒完全沖乾淨掉的糞便痕跡和尿水,幾乎快讓嘴巴嚐到大便痕跡滋味的恥辱感,全由我家仙文從後頭拉著我的雙手、操控著我和馬桶底部距離的無能為力,更讓我像極了一隻被他徹底玩弄在手心裡的人形母狗,哪怕他現在要我在工作的學校的廁所裡,就這樣低頭親吻上大便痕跡、用鼻子吸進了殘留沒沖掉的尿水,我也都只能默默的全盤接受。
因為,我是他的女朋友之外,我還是屬於他的"小母狗老師"。
這個時候,我家仙文真的是玩瘋了,他突然解開了綁在扶手鐵杆上的細鍊子,一邊扶著我的腰和屁股、一邊繼續從背後抽插著我,卻又接連出聲驅使著我往前走、直到一步步的走出了殘障廁所。
原本,我以為他只是要將我帶出去殘障廁所之外而已,但我沒想到、我卻被他一路出聲驅使的逼到了廁所門口前的兩三步,我才驚慌的開始略微抗拒起來、急忙掙扎的用雙手把自己的身體,硬是停下在廁所門口前的一步距離上。
小學廁所的門口是連門都沒有的,即使明知道是這樣,但這個時候,我家仙文卻更加速了抽動肉棒、毫不客氣的全力抽插著我的小穴來…
就在一邊壓低聲量的呻吟、一邊有些失神的我,就這樣糊裡糊塗的被我家仙文給推出了廁所門口;等一回神,我居然已經靠在了、剛剛往下俯瞰著操場的走廊欄杆邊。
但我家仙文似乎沒有停止抽動肉棒的意思,他只是在我的耳邊輕聲說著:「…小母狗老師…這樣子搞妳…妳爽不爽啊?」…
我哭了,無聲的眼淚、開始脫眶而出,但我的嘴角卻是微笑的上揚著和呻吟著,一邊不由自主的說了這樣的一段話…
「爽!好爽!快…把我玩到壞掉了…嗯…再玩下去,我就當不了老師了…六年丁班的馬嘉美老師…啊啊…我…啊啊…就只能乖乖的…啊啊…當你的小母狗了…啊嗯…」
然後,或許是玩得太興奮了吧!這天的我家仙文比較激動了些,跟著這段淫聲浪語、他也射精了,一樣射在了我的陰道和子宮裡,一滴也沒浪費的射光射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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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年前,4月12日的下午傍晚,放學後的六年丁班教室。
「下次別這樣…老是這樣玩、遲早會出事的…好嗎?笨老公!」,我有點生氣的說,還好剛剛問了總務處、才發現三樓東側那邊走廊的監視器是壞掉的狀態,攝錄畫面是一片漆黑,也讓我的心情、才又重新是一片的晴朗無雲。
「對不起,我會反省的…」,我家仙文一看見我生氣了,倒是立刻知道裝可憐反省的重要性。
老實說,剛剛那樣子玩、絕對是很刺激和很快的就達到了高潮好幾次,只是對人家的小心臟不是很好,何況…我現在的身體…也不是我一個人的,多少還是要收斂一點啊!
「老公,我又做了預知夢-我夢見了我們兩家人、一起在某個陌生的餐廳裡吃飯的樣子,我、我媽,你,還有侯爸爸,只是看不清楚…大家臉上的表情是怎樣?」
「妳的預知夢…這次不準說,如果是預知明天的提親見面,那我可能要先跟妳說抱歉了!」
「怎麼了嗎?發生了什麼事?」,我擔心的問。
「沒什麼事,就先取消吧!反正就我家裡有事囉!自從我媽去年過世後,我爸就想…唉,不說這了!總之,明天我們家有事,也是難得的一次機會,反正只是把這次提親見面往後延個幾天吧?順利的話,也許…妳還能看到我的新…哈!沒事!」,印象中,我家仙文一直是個陽光坦率的人,唯獨對他家裡的事,他卻始終選擇讓我身陷在一團五里霧之中的一頭霧水,就像剛才的這段話,他說得是吞吞吐吐和欲言又止。
雖然,我也去過他家,也見過侯爸爸和侯媽媽,但我只知道、他家是個開了一家大公司的有錢人家之外,其他的家裡事…我卻幾乎是一無所知。
除了侯媽媽,似乎不是我家仙文的親生媽媽以外,大概知道算是秘密的事情,就是那個對我家仙文死纏爛打的小學妹‧「蔣潔玲」,她的乾媽,其實也就是去年已經因病過世的侯媽媽了。
「對了,這次我去澎湖參加研習的時候,妳在line上留訊息說、有重要的事要跟我講,那…現在應該似乎是一個好時機喔?」
「嗯,我想想…」,我低頭看了黑窄裙遮掩下的小腹一眼,也不自主的往小腹上摸了幾下後,幾經考慮,這個我心想的"好消息",似乎留在提親見面時、對著大家再一起說,似乎會更有驚喜的份量呢!
「算了,下次吧!反正這消息…你就算不想聽,我也會硬把你耳朵打開告訴你的!」,
「是這樣子嗎?這麼神祕?」,我家仙文露出一臉不以為然的欠揍臉,真不知道是跟誰學的?
但…抱歉囉!侯仙文,恭喜你要當爸爸了!這個"好消息",我想…相信值得多讓你等上幾天也不過份吧?呵呵!
然後,我們在教室裡多待了一會兒,之後,我家仙文今天晚上、就先回了他老家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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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年前,4月12日的晚上,我和我家仙文的合租套房。
這天晚上,我媽難得的從高雄老家上來了我住的地方一趟,為的是原本明天預定好的訂婚見面-那原本也是她第一次見到侯爸爸的機會,至於我家仙文…交往這麼多年下來,也跟我回過高雄老家和見過我媽媽好幾次,我媽也早認定他遲早會是我們馬家的登門女婿。
也因為機會難得,所以我媽她特地下廚為我煮了晚餐:一條魚、一盤肉和兩道青菜跟一鍋湯…簡簡單單的吃得飽就好,一向就是我們馬家廚房的"最高作戰指導原則"。
而我也抽空打了幾通手機給美雪姊,但都沒能接通、因為她說晚上要去見一個叫"ranny"的男網友後,就一整個人音訊全無,擔心之餘,我也只能在line上、留下幾則訊息來表示關心。
「這樣啊!真可惜呢!那乖女兒啊!明天空出來的時間,可不可以陪我去吃頓飯啊?」,我跟我媽說了、仙文家臨時要取消訂婚見面的事,看得出她臉上有些感到可惜的神情外,卻也看到她少見的露出了一抹微笑。
有很多年,我都不曾看過我媽笑過-我沒爸爸,一直是媽媽一個人在養育我,所以,我也是從了母親娘家姓氏的姓馬;但據說我爸爸活得好好的,只是我媽媽這邊的家裡人,卻從來不跟我講到我爸爸的事了。
「可以啊!什麼時候?」
「明天…妳下班後,記得趕快回來!我們約五點半、在鎮上的○○餐廳吃晚飯,妳說…好嗎?」
「嗯,可以啊?」
「那就好,還有啊!媽先告訴妳一件事…這次吃飯啊!我們…還有客人要見,那就是…妳爸…還有…妳哥…」
「嗯?妳說什麼?媽?什麼我爸?我哥的?」
原來,不只是仙文家家裡的事一言難盡,我家的事…簡直也不惶多讓的、可以媲美那些on檔的八點檔鄉土劇-
從我身上的遺傳就知道、我媽是個美人胚子-這樣的年輕美女,讓她在一個大公司老闆的身邊當秘書,肯定會發生一些事-更要命和灑狗血的,這個大公司老闆、後來成了我爸;而他偏偏還是個有婦之夫,所以,我媽就成了所謂的"小三"。
後來,東窗事發時,我媽已經生了一對雙胞胎-一男一女,其中一個就是我,另一個就是我哥;剩下的不用多說了,我爸的元配老婆、雖然是個厲害的女強人,但就是生不出個一男半女來,所以她留下了我哥扶養當作代價,就讓我媽帶著我平安無事的離開和拿了一筆生活費,並且留下了一個約定-除非她死,否則我媽永遠都不能和我爸連絡。
「所以,她死了?那個大老婆?」,由於我對「爸爸」這個詞、沒什麼實際感受和印象,因此,當我媽說起這段故事時,我還是不為所動的吃起晚餐來,並且提到了這個問題來當作結論。
「嗯,是啊…」,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我媽嘆了一口氣-分不清楚是感傷?還是高興?抑或是鬆了一口氣的坦然?但我想…那絕對是一言難盡的五味雜陳啊!
「對了,媽,我告訴妳一件事…」,然後,我告訴了我媽、關於我懷孕的事;而一聽見她要當外婆之後,忘了從多少年前以來,我第一次看到她、可以是那麼眉開眼笑的一臉開心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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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年前,4月13日的傍晚,五點半左右,鎮上的○○餐廳。
終於,到了那個時候,讓我來親身體會到、我的預知夢到底有多麼可怕的時候。
5點35分,我永遠記得這個時間,當我難得好好打扮自己一次、陪著媽媽來吃這家新開的台菜餐廳時,我卻在一張坐了兩個男人的大圓桌前,不由自主的給停下了腳步。
「老公,我又做了預知夢-我夢見了我們兩家人、一起在某個陌生的餐廳裡吃飯的樣子,我、我媽,你,還有侯爸爸,只是看不清楚…大家臉上的表情是怎樣?」,我想起了這個預知夢,並且有一陣冷寒閃過了我的後背,等我回過神來時,我已經看見我家仙文、正尷尬的坐在位子上的對我打起了招呼。
但更尷尬的、則是接下來的幾秒鐘後-平常成熟沈穩的侯爸爸,居然從位子上站起身來、並且一把抱住了我媽,甚至還激動得說不出話來,簡直…就像是一對久別多年後重逢的老情人一樣…
"簡直…就像是…一對…久別多年後重逢的…老情人…一樣…",但當我重新理過這個想法時,立馬感到一股心寒給竄進了心裡後,我突然覺得自己快喘不過氣來,一邊求救似的把眼神投往了我家仙文身上。
「爸!這是怎麼回事?你認識嘉美的媽媽嗎?我們今天…不是來見我親生的媽媽和雙胞胎妹妹的嗎?你、你別告訴我,我…現在在想的這件事…是真的?」,這叫做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嗎?我的眼神,我所傳達出的疑問和恐懼,讓我家仙文也難得的往桌上一拍、突然對自己父親的侯爸爸給大聲的說起話來…
接著,我們四個人之間、陷入了一陣沈默不語的冰冷氣氛裡,直到我媽舉起顫抖的雙手和往前走了幾步後,我們看著她伸手把我家仙文的左手手掌翻過來給仔細看了一遍,然後,她的兩行眼淚,不知為何也跟著流了下來…
「造孽啊!造孽啊!老天爺啊…手掌上,這個像葉子的胎記啊!我忘不了啊!嘉美啊!仙文他…真的是妳的親哥哥啊!而妳…就是他的雙胞胎親妹妹啊!」,這是怎麼了?我媽剛跟我說了什麼?為什麼…她會這樣哭著大呼大叫?我又怎麼一個字都聽不懂?不是的,她說的不是國語嗎?為什麼…我怎麼都聽不懂?
「說真的,嘉美啊!他還真像妳哥哥…我是說臉蛋,妳給"仙文桑"戴上長髮假髮的話,看起來…大概真的就跟妳差不多…一個樣子啊?」,突然,我想起了當年美雪姊說過的玩笑話,不以為意的幾年過後,沒想到,卻是一語成讖的一句悲涼預言吧!
「哈哈哈…什麼妹妹?妹妹可以吃嗎?我要的是我的男人、我未來一輩子的老公、我肚子裡孩子的爸爸,才不是什麼哥哥,對吧?仙文、仙文…告訴我…仙文…我…我…你…你…」,頭腦一片空白的我,握住了仙文的手,再將手掌一個翻轉過來後,卻也親眼看到了、那個讓我媽為之落淚的葉子狀胎記。
「嘉美…我…」,人,沒有了靈魂,可以是什麼樣子?我第一次看見了那個模樣-但…我的仙文,你的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真的…看得我好心疼啊!
於是,放開了仙文的手,喘不過氣來的我,往後踉蹌的倒退了好幾步,忽然間的兩腿一軟,我就跟著癱坐在了餐廳的地板上,然後,一片由小變大的鮮紅血泊,就隨之在我兩腿之間給緩緩的渲染了開來…
「119!老闆,幫我們叫救護車!快!」,這是我昏厥過去之前,我所聽到的最後一句話。
而那一天的晚飯我沒吃著,卻就這樣子的失去了我未來的丈夫、我未來的孩子,還有我…原本屬於一個正常人妻人母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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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年前的那一天過後,我的人生和身邊的人事物,也陸續開始激烈的有了變化-
10年前的那一年,美雪姊離開了鎮上和學校,跟他一起走的、還有她的一個學生,那個叫「蕭世群」的小男生。
9年前,我哥…不,我的仙文結婚了,對象不是我,而是陪著他一路走來、心意也始終如一的"王牌學妹"的蔣潔玲;而她和美雪姊,也在同一年、分別為自己心愛的男人給生下了孩子。
7年前,我剪短了頭髮,開始了一個人的旅行,偶爾會去看望我爸、我媽,還有…仙文…
6年前,老愛找壞男人"玩火"的臭美晴,總算是被火燒著了-那個叫孫呈偉的千面殺人魔是個可惡的賤男人,雖然我不相信什麼鬼魂附身報仇的靈異故事,但看見傷痕累累的臭美晴、真的給住院住了那麼久,還很難不相信她說的那麼一回事。
後來、後來,然後、然後,時間還是繼續的在流逝著,連同著每個人生命一起做著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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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7月8日晚上,家裡浴室…
幾天前,我做了一場和自己有關的預知夢-夢境裡,我全身赤裸的躺在放滿水的浴缸之中,而兩手割開血管給放出了的血水、所染成一片鮮紅的浴缸水面中,我看起來、就像是盛開在血紅池水中的一朵白淨蓮花,而沾血的刀片,還兀自放在肥皂架上的旁觀著。
然後,就這樣、夢境裡的我…最後是…死掉了…嗎?
那是一場沒有結果的預知夢,或許得由現在的我,繼續完那一場未完成出一個結果的夢…
「咚咚!咚咚!碰!」,依稀之間的一聲巨響過後,被血水淹過嘴巴、正在浴缸裡載浮載沈的我,突然被一雙手給抱著和拉出了浴缸外
「是、是你啊!蕭世群…」,呵,這是我的預知夢第一次不準呢!我沒死成,因為剛剛破門而入的這個年輕男人…和緊接跟著進來浴室的美雪姊。
「我知道、我都知道,新聞上的那場豪宅縱火案,死了的28個人名單裡,我看到了侯仙文的名字,還有那個"王牌學妹"…但是他死了,不代表…妳也得跟著一起死啊?就算…妳曾經有多麼的愛他!」,幫我兩手手腕做了緊急包紮後,替我披上大毛巾的美雪姊,忍不住對我訓斥了一頓。
「可不是,這是我當年在醫院住了大半年的領悟-要死很容易,要活很難,真的!」,原來,臭美晴也來了啊!呵,還真是孽緣啊!我的好姊妹啊!
「喏,牛奶,小心喝,等一下…救護車就來了…」,把一杯裝在馬克杯的溫牛奶端到我的眼前後,臭美晴斜著杯口、小心翼翼的讓我喝了幾口牛奶進了嘴裡。
「最後…妳如果答應我們…妳可以好好繼續活下去的話,那麼,馬老師,我就把仙文先生要我轉交給妳的一份禮物交給妳!」,說這話的人是蕭世群-剛剛救了我一命的年輕男人,也是美雪姊以前的學生、現在的情人和兩個孩子的父親,也或者可以說是…肉體上的主人的關係。
「什麼禮物?」,元氣恢復了一些後,我好奇的開口問。
「感興趣嗎?那年…美雪她帶我去參加仙文先生的婚禮時,他要我們親手轉交給妳的,只是…我們一直不知道找什麼時機點給妳;如何?想要嗎?那就和我們做約定吧!」
「哼!美雪姊,看妳都教出了什麼來…還真是會"趁火打劫"呢!好吧!我發誓…我,馬嘉美,以後不會再搞出這種自己找死的事情來了,可以了吧?你這個小壞蛋!」,我好氣又好笑的回應了蕭世群,然後,從他手上接過了一個裝著東西的牛皮紙袋。
「走吧!讓馬老師一個人靜一靜,還有…衛生紙留給妳,我想,等一下…妳會用到的…唉…」,說完這些話後,他們留我一個人、半躺半坐的待在自己房間的雙人床上,並且還真的留了一包衛生紙給我。
而打開牛皮紙袋,裡頭是一台sony出的CD-walkman,也就是CD隨身聽,呵,還真是似曾相識的東西呢!而一按下開關,透過耳機、我竟然聽見了…我家仙文的聲音。
「妳愛我嗎?老婆?」
「哼!不告訴你,除非…你唱這首歌給我聽!」
突然,我想起了一段18年前的舊回憶,鼻頭一酸間,我聽見仙文唱起了一首歌-
【蔡淳佳/陪我看日出】
雨的氣息 是回家的小路
路上有我追著你的腳步
舊相片保存著昨天的溫度
你抱著我 就像溫暖的大樹
「妳看看…大學三年級的暑假,我們去日本京都玩的時候的照片…厚!穿著和服、拿著冰淇淋跑著給我追,妳這是哪一招啊?」,我想起了、那年夏天在日本京都的你和我,以及最後在小路的盡頭、你好不容易追上我和抱住我的回憶。
雨下了 走好路
這句話我記住
風再大 吹不走囑咐
雨過了 就有路
像那年看日出
你牽著我 穿過了霧
叫我看希望 就在黑夜的盡處
「還有…開始上班工作後的第一年,韓國濟州島的冬天…嘶…在海岸邊上、傻傻吹著海風在等著看新年元旦的日出…結果,妳、居、然、給、我…睡著了!」,我想起來了、那年看元旦日出的事-寶貝老公、侯仙文,其實那時候…我根本沒睡著,只是很安心的靠在你身上給聞著你的味道…聞著…我心愛的男人的…味道…也是我想…記住上一輩子的味道…
哭過的眼 看歲月更清楚
想一個人閃著淚光是一種幸福
又回到我離開家的小路
你送著我 滿天燕子都在飛舞
「還記得這張燕子的照片嗎?開始上班工作後的第二年夏天,我們去了日本沖繩拍的…」,我記得,我一直都記得,不管是那一整個天空在飛舞的燕子,還是為我拍照的你的樣子…我一直都記得…如同回到十幾年前…你為我拍下那張照片時的情景…一切都那麼的歷歷在目。
雨下了 走好路
這句話我記住
風再大 吹不走囑咐
雨過了 就有路
像那年看日出
你牽著我 穿過了霧
叫我看希望 就在黑夜的盡處
「那年的秋天傍晚,在世界地圖前、這樣被你緊緊抱著、還能聽你溫柔的跟我說上這些照片的故事的我,好幸福!真的,好幸福!」,雖然我很想這樣跟你說,但卻沒有機會了…對嗎?親愛的侯仙文先生,我的寶貝老公…我…好想你…
雖然一個人
我並不孤獨
在心中 你陪我看每一個日出…
「嘉美…我…」,人,沒有了靈魂,可以是什麼樣子?我回想起了、第一次看見了那個模樣-但…我的仙文,你的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真的…看得我好心疼啊!真的…好心疼啊!
而當仙文唱完了這首歌之後,等了一下,我就又聽見了他的聲音、所錄下了對我說的這些話…
「笨蛋嘉美,我履行了為妳唱這首歌的願望了喔!這首歌我真的練了很久,但…我真的想問的是…沒有了我在妳身邊陪著,不知道妳現在…過得好不好?」
「好了,不知道該說什麼,唉…真要說的話,大概就剩下這兩句話吧!」
「我愛妳!」
「下輩子,可以的話,希望妳不會再是我的親妹妹…」
然後,耳機裡的聲音停了,但我的眼淚…卻開始不受控制的…不停的給落了下來…
「嗯嗯…」,逐漸嗚咽的聲音中,我的眼角,卻終於再也是承受不住、任何一滴眼淚的重量。
「啊呃…啊呃…啊啊啊…」,最終,我終於還是崩潰的大哭了出來,「侯仙文…這眼淚…是我欠你的…現在…我…還給你了…還有…我也想告訴你…我、愛、你…啊啊~啊啊~」,雙手握住了胸口的疼痛中,或許,好好的給心痛過一次,我才能對這一段、已然消逝的緣份和關係,許下一個放開手來的解脫…
愛,到底是什麼?
看完我的這一篇故事,你或妳,也有只屬於自己才知道的那個答案嗎?
(本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