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
一:這場渾水遲早都要趟,現在又有什麼區別。
二:有些東西是越吃越不忍釋口。
三:女人,還真是不好惹。
四:是你說自助才能天助。
正文
一.這場渾水遲早都要趟,現在又有什麼區別
潘惠剛走進考場,就看見站在遠處的韓道誠穿著監考助理的工作服招呼著入
座的學生關手機。她吸了一口氣暗叫倒楣,趕緊埋著頭在角落找了個位置坐下來,
老天保佑韓道誠不會注意自己。他們只是認識,但倆人的父親卻熟得一塌糊塗,
視對方如眼中釘的那種熟法。韓宗海和潘亦松在同一家醫院工作,這些年韓道誠
他爸時不時惦記著她爸的位置,努力了幾次差點兒成功,讓她爸很是惱怒和窩火,
在家裡沒少和她媽抱怨,要不是韓宗海伽瑪刀玩得好,早把這個事兒簍子一腳踢
出醫院了。可奇怪的是,即使兩人在工作中不對盤,她爸卻還是對韓宗海的兒子
讚賞有加,好幾次都說韓宗海人不怎麼樣,生個兒子倒是能行的。臨出國前,她
媽也提過韓道誠和她在同一個學校,學習上遇到困難不妨找他幫忙。
韓道誠高大斯文,對人彬彬有禮,功課更是門門優秀,從小到大就沒讓家裡
人操過心。尤其是他母親因為癌症早早去世,更是賺足周圍人的同情心,時不時
誇他是個聰明懂事的好孩子。潘惠私下卻覺得韓道誠裝得厲害,總是一副老成持
重的樣子,看著陰陰的、灰禿禿的很沒意思。她喜歡亮顏色的東西,越亮越好、
越豔越好,韓道誠自然入不了她的眼。當然,最重要的原因是她什麼都沒得比。
潘惠其實也不笨,可擋不住做什麼都普普通通,學習上更是不開竅,一不小心就
成了倒數,小學、中學都是爸媽找人塞足了錢,靠著關係走後門才擠進重點學校。
和韓道誠比,自然是一個天一個地。平時遇不見還好,遇見了她也是能躲就躲。
韓道誠當監考助理不是一次兩次,對程式早已輕車熟路。考場裡一百多個人,
他埋著頭不慌不忙按著簽到條子的名字在考試名單裡一個個劃勾,看到個中文拼
音的名字不由多盯了兩眼,很是意外拼出來竟然是‘潘惠’二字。他立刻撂下筆
直起腰,朝簽到條上的座位號看過去。座位上的女孩子一身明晃晃的紅色毛衣,
身下穿著式樣簡單的牛仔褲和黑色長筒靴。她將長長的黑髮隨意綁了個馬尾巴,
使得原本就極為精緻的五官顯得更為典雅,只是在眼睛下方有著一道黑眼圈,一
副擰著眉頭苦兮兮的樣子,邊看考卷邊刷刷寫著,可不就是那個他打小就認識的
潘惠。
韓道誠暗暗嘀咕這世界還真小。他們兩家住得很近,所以經常見面,不過潘
惠總是遠遠躲著。記得有次他回中學看望以前的班主任,到辦公室時瞧見潘惠拿
著張考卷和她的老師爭辯,其中一道選擇題判錯了。老師自然是不信,無論潘惠
怎麼說都不同意給她改分數。潘惠說不通可也不離開,撇撇嘴巴、抽抽鼻子,眼
淚劈裡啪啦就像斷了線的珠子掉下來,哽咽著懇求老師,只要提了分數就能及格。
那可憐兮兮的樣子看著別提讓人多心疼,結果自然是如願以償。潘惠眼淚流成河
的給老師鞠躬說謝謝,可到底定力不夠,轉個身還沒走出辦公室呢,就洋洋得意
偷笑起來,讓韓道誠全程看在眼裡、笑在心裡。他走上前正要和潘惠打招呼,卻
沒想她看著他後,一縮脖子頭也不回飛奔離開。韓道誠覺得怪沒意思,望著潘惠
的背影有些興致怏怏,剛巧他同學何寶山也在旁邊,取笑他道:「沒想到啊,不
過是剛上初中的小女娃兒,就能盯著這麼喜歡!」
韓道誠白他一眼哼了句「無聊」,心裡卻納悶自己有那麼明顯麼。
何寶山不以為意,「得啦,你那眼神要是能給人脫衣服,小姑娘早一絲不掛
了。」
韓道誠自打記事兒起就知道他爸身邊的女人走馬燈似的換。韓宗海引誘女人
的本領,不倫婚前婚後,都能沒有拘束盡情揮灑,甚至引為傳奇。正巧他又事業
有為、收入頗豐,還是個死了老婆的單身漢,雖然已經過了半百,雖然濃黑的頭
髮中夾雜著銀絲,可一點兒不妨礙他吸引女士的注意,爭著搶著想給他當第二個
老婆。韓宗海在這方面也從不在兒子面前拘束,自自然然聊了幾句,他就知道自
己老子從不把男歡女愛當回事兒,談情說愛也不過是逢場作戲。久而久之,他也
明白只要女人有所求,總會心甘情願任其擺佈。也因為如此,韓道誠眼裡和心裡
素來沒裝過女人,甚至看她們都是一個模樣,區別無非是有的年輕點兒,有的好
看點兒。
當然,韓道誠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離不得床上那番快活。他也沒有多貪,
但是隔三差五的,如果不解決一次就憋得有些心神不定。他倒不像混帳老爸,上
了大學就正經交了女友,但兩人到底沒撐到出國。現在這年代,年紀輕輕誰也不
會願意異地戀。韓道誠暗暗歎口氣,出國念書這主意對他來說就是災難,尤其生
活上及其不方便,交了幾個女友都沒能長久。這以後只能去找援交,或者靠看書、
圖片、小電影什麼的解決,可滋味到底大不相同,離滿足更是差得很遠。前幾天
晚上開車經過路邊的站街女,他猶豫在三,終於還是停下車子招手讓人上車。他
承認自己墮落了,已經饑渴的要去撿這些路邊貨。
和潘惠的不期而遇,讓他仿佛看到一場大戲即將開鑼,雖然不知道開鑼之後
是什麼故事,但單是等待便已經讓他感到興奮悸動。考完試後,韓道誠沒耽誤,
兩三步走到潘惠跟前。他朝她露出一個笑臉,可她像是渾然沒有看見他一樣,一
邊走一邊比手畫腳的和旁邊同學說著什麼,然後直愣愣撞到韓道誠身上。韓道誠
趕緊扶住潘惠的腰,嘴裡說著「小心。」
潘惠停下腳步,裝出一副剛認出他的樣子,磕磕巴巴道:「道誠…哥哥…」
潘惠那「哥哥」倆字叫的尤其彆扭。他笑笑,這個鄰家小妹子從來不會主動
和他打招呼,以前在路上見著面,也都非得是她陪著父母,韓道誠和她家人問好
後,被形勢所逼勉強對他叫一聲哥哥。韓道誠越是彬彬有禮,潘惠的樣子就越勉
強。他看在眼裡樂在其中,有時候甚至守著點兒、故意繞道也要出現在潘惠和她
父母面前問好請安,就是為看潘惠和他說話時的那幅小模小樣。
「潘惠,沒想到你到這兒來上大學,好巧。」
潘惠支支吾吾點點頭,趕緊說:「你忙,不打擾你,我先走啦!」
韓道誠攔住不讓她走,道:「你怎麼見我總像老鼠兒見了貓似的?」
潘惠更是尷尬,僵立在那兒連話都不會說了。
韓道誠看著潘惠黑漆漆的一雙杏眼模樣可人,心思也飛快轉了起來,上了大
學的潘惠已經算是成人,況且兩家相近又相熟,對她關心些,本就是順理成章的
事兒。韓道誠下了決定,立刻說道:「你來了這麼長時間我也不知道,出國念書
很不容易,一個人還習慣麼?」
潘惠點點頭算是答覆,心裡卻嘀咕這人怎麼喜歡揭人痛處,明明清楚自己是
考不上大學才被發配出國的。煎熬著又閒扯幾句,直到互相換了住址和電話,她
才解脫似的飛奔離去,自始至終都沒看出韓道誠的心思。這也不怪潘惠大條,從
小到大就被灌輸好好學習的思想,偏偏自己怎麼努力都好像是瞎耽誤功夫。要說
笨也罷了,可玩起來的事兒卻能門兒精,讓她想起來就苦惱透頂。現在和韓道誠
又在一個學校,人是念博士,還能來給自己監考,比起來簡直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類。
沒想到不過一個月,韓道誠就再次站在自己家門口。潘惠吃驚壞了,這個學
期一門考試掛了科,然後這個學霸就出現在面前,容不得她懷疑這人此行目的。
韓道誠一身筆挺,雙手裝在褲兜裡,精神煥發,眼睛裡帶著極濃的笑意,說
道:「一直都說要來看看你,可這幾天導師讓趕實驗進度,實在走不開。你還好
吧?」
潘惠沒想到韓道誠這樣關心自己,對他的戒備也有些放鬆。「嗯,入冬後有
些受涼發燒,耽誤了些學習時間,現在沒事兒了。」她的意思很明顯,生病了才
沒考好,所以情有所原。
韓道誠哪裡會想她學的是好是差,光是看著一副居家打扮的潘惠就很喜歡了,
尤其她身上那股女子特有的潔淨氣息撲面而來,讓他垂下眼簾簡直不能正視。聽
她說病了,韓道誠探身把潘惠拉扯過來摟進懷裡,恨不能裡裡外外摩挲揉摸一番,
可也知道不能造次,只是摸了摸額頭說道:「這裡天氣是怪怪的,冬天更是又陰
又冷,很容易感冒。男朋友呢?也沒說過來照顧著你。」
潘惠的臉馬上恢復成萬分戒備的樣子,回道:「我沒男朋友。」她就差再喊
一句:我不做耽誤學習的事兒。
「啊,怎麼會啊,惠兒這麼漂亮,哥哥給你介紹一個好了。」
潘惠被韓道誠抱在懷裡感覺怪怪的,尤其這一問一答沒按她以為的劇本走。
她試探著問道:「你不是來檢查我學習的?”
韓道誠玩笑似的伸出左手,彎起手指碰碰她的臉。「怎麼了?怕偷懶兒被抓
現形啊。」不等潘惠做出回應,他拍拍她後背轉移話題:「今兒冬至,你一個人
孤零零過節有意思?我帶你找個地方好好吃點兒東西吧。」
潘惠聽到過節吃飯幾個字就笑了,一雙眼睛彎成月牙兒,嘴裡還客氣著:
「哦,不麻煩麼。」
因為時間已經有些晚,韓道誠帶潘惠來到一家常去的餐廳酒吧。潘惠很是拘
束,規規矩矩坐定,邊吃邊和韓道誠聊天說話,那架勢仿佛韓道誠在面試她似的。
韓道誠一邊往兩人玻璃杯中倒酒,一邊問:「你能喝酒麼?品兩口吧。」
潘惠點點頭接過來,喝了幾杯一張嫩白的臉就漸漸紅透了底兒,甚至耳垂兒
都像要滲血似的,軟著身子撐在桌上。韓道誠酒量不錯,可推杯換盞間也有一些
酒意,更不用說看著對面這個嬌美人兒不時對他微笑,自然而然流露出女性嫵媚
婉約的風情。他漸漸被挑動得燥熱起來,心中欲望更是燒得他胯下熱烘烘的半軟
半硬,難熬得幾乎要叫出聲。韓道誠只能拿著酒杯,仰起脖子連酒帶冰灌進嘴裡,
咬得冰塊咯嘣咯嘣響,然後果斷擡手買單。
出了門已經午夜時分,微風吹著樹葉沙沙作響,卻顯得街道更加幽靜和深邃,
空氣滲著股股清涼,一彎月亮懸在天際,柔和地吐著清輝,輕柔地灑在兩人身上,
在街道中投下長長的陰影。韓道誠也沒叫計程車,兩人家離得並不遠,剛好走一
走吹風醒酒。潘惠有些頭暈,手腳也不聽使喚,走路搖搖晃晃的,自己撐了一會
兒到底還是軟軟靠在韓道誠身上。
韓道誠摟住她的肩膀,很是享受抱潘惠入懷的親密感覺。她仰頭看他,一臉
的真誠,微笑的兩頰露出酒窩,看起來很是…動人。韓道誠呼吸變得急促,連忙
轉開頭,然而她身上散發的淡淡香水味在鼻子裡越來越濃郁,而輕柔溫熱的身體
貼著自己,讓他越發心猿意馬。
這會兒的潘惠已經脫了乖巧生疏的樣子活潑稔熟起來,手舞足蹈說著出國後
遇見的一些趣聞和囧事。涼風吹過,緊裹著身軀的大衣被扯著吹開飄起來,她看
上去神采飛揚,渾身燃燒著生命與活力。
潘惠戳戳他的胸膛,「說真的,你的腦子怎麼長的?這麼聰明,老當第一有
意思麼。」
韓道誠從小就不喜歡周圍人誇他聰明,潘惠這麼直接問出來也頗為無奈,道:
「哪有像你說的那麼容易。」
潘惠掙脫他的懷抱,轉身氣呼呼說:「可看上去就是這樣啊,在你很容易就
做到的事兒,怎麼跟我這兒就這麼難。」
韓道誠上前摟住她的腰,把她拽回懷裡,微笑道:「以後學習上有什麼不會
的問我就好,我總是會幫忙的。」
潘惠噘著嘴,一副憤憤不平的樣子立刻反駁,「我才不要你幫忙呢,襯著我
好像智商負數似的。」
韓道誠剛想說點兒什麼,但潘惠忽然臉色一變,捂著嘴轉身就往自己公寓跑。
她手忙腳亂打開門直奔洗手間,剛趴在馬桶上就大吐特吐起來。韓道誠追著來到
身後,一股腦抓住滿頭長髮,使勁兒拍著背幫她順氣。
潘惠酒勁一波波往腦門湧,吐得差不多胃都掏空了,才總算感覺好受些。她
很是懊惱在韓道誠面前如此狼狽,無論如何也不讓他在跟前呆著,執意推他趕緊
離開。潘惠一邊刷牙洗臉,一邊暈乎乎想著這頓飯吃的可真是劃不來。跟韓道誠
不光話說不到一塊兒,原來連飯也吃不到一起。她皺著眉聞著身上一股難聞的味
道,又脫了衣服沖了涼,這才裹了個浴巾慢吞吞從洗手間出來。沒想到韓道誠並
沒有離開,他在門外等著,一臉關切地問:「你沒事兒了吧。」
潘惠搖搖晃晃走進客廳,摔坐進沙發裡,擡頭望向韓道誠,嘴裡嘟嘟囔囔說
著:「我的酒量看來沒自己想像的那麼好,這才喝了多少啊,今晚真是丟人現眼,
你可不要笑我。」
韓道誠看著潘惠白嫩似雪的肌膚透著淡淡光芒,胸前被浴巾遮住的兩座小山
峰俏生生挺立著,晃得他眼花心亂,也晃出他的狂蕩念想。沒想到嬌小纖細的潘
惠,身上竟然如此有料,下麵本就半挺著,這會兒更是比先前硬得發痛。他打量
一下巴掌大的公寓,看著臥室方向更覺得熱血一陣陣往頭上沖、身下湧。今兒灌
醉潘惠純屬意外,他本沒計畫這麼快就把果子摘下來吃掉,可現在欲念已經沖昏
了頭,箭在弦上更是想不發都難。韓道誠思忖著:「這場渾水遲早都要趟,現在
又有什麼區別呢!」
他擡手解開紐扣,把外套扔到一邊,然後邁步走到潘惠面前,低聲道:「我
的不是,沒想到後勁兒這麼大,不該讓你喝的。」韓道誠彎下腰摸了摸潘惠的臉,
一手順勢扣住她的後頸,貼上小巧柔軟的耳垂,繼續說道:「惠兒,現在可是很
晚了,我留下來擾你一夜,行不行?」
潘惠沒聽明白,渙散眼神中帶著糊裡糊塗的傻笑,「嗯?怎麼就晚了?你家
不就在隔壁麼,幹嘛留這兒啊。」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迷茫和嬌嗔,一手還撥扯
頭髮往後梳攏,露出性感的鎖骨和嫩白的肌膚,整個人散發出一股媚意,讓韓道
誠不自覺地咽了幾下口水。
韓道誠握住潘惠肩頭,心裡知道她是迷糊了。他摟住潘惠嬌美的身子,俯身
親上柔軟的櫻唇,趁勢摸摸露在浴巾外細膩光滑的雪白肌膚,接著扣住渾圓彈跳
的胸。韓道誠暗喜,心道:「這次可是便宜了自己,小妞兒看著小模小樣,沒想
到光摸著就能要人命似的。」他用力把潘惠身子扳正,一手壓著她,一手急急扯
去她的浴巾,低聲道:「來,乖,脫了。」
潘惠暈得不知道東南西北,但到底還有神智在,驟然被韓道誠吻住嘴摟在身
子裡,更是嚇得清明起來。她氣喘籲籲掙紮著要推開他,可是敵不過韓道誠的力
量,只能扭動身子撚住浴巾,嘴上懇求著:「道誠哥哥,幹嘛啊,不要。」
韓道誠也不和她搶,直接抱住她走到臥室扔到床上,兩三下解開褲子撲了上
來,也不知道是對潘惠還是對自己道:「這麼長時間了,今日必要盡興才好。」
潘惠這會兒已經青絲全散,慌亂中翻身躲避,整個人窩在床角,推手使勁兒
抗拒。韓道誠緊緊抓住她的雙腳把她拉扯到身下,潘惠還沒來得及反應,浴巾被
韓道誠扯了下來,隨即整個人被固定住,韓道誠的嘴巴貼了上來,用力頂舌撬開
她緊閉的雙唇,四處攪動,活潑潑的撩撥跳躍。
潘惠被親得七暈八素,忽然覺得胸前一熱,低頭看著韓道誠張嘴兒在她乳房
上下拱動,頓時讓她燥熱難安,仿佛全身各處通了電。韓道誠好像會魔法,哪裡
敏感他的手和嘴就會在哪裡,這麼說其實也不準確,應該是所到之處都會成敏感
地帶,潘惠只覺得身子軟綿綿的似乎使不上半點力氣。她不想和韓道誠有任何親
密接觸,可是又抵抗不住他的強迫與誘惑,甚至不由自主嬌喘起來。這邊韓道誠
聽到了,欲火更是暴漲,一面含咬著潘惠的胸脯,一面擡腿覆在她身上,撥開她
的腿,將下身直對嫩生生的腿縫,剛好頂住潮濕的入口。
潘惠慌了神,身體本能驅使她左右搖擺不讓他入內。韓道誠在酒精和欲望中
早已沒有了矜持,哪裡容她逃脫,不由分說固定住她的腰,氣喘籲籲就往裡頂。
潘惠大叫出聲,痛得用雙手在背上亂抓,身子簌簌地抖了起來,口裡更是低低地
顫聲哭泣,心亂如麻想著:「怎麼辦,怎麼辦?」
她怎麼也不敢相信面前發生的一切,這個品學兼優的好孩子竟然如此大膽,
也會來霸王硬上弓這套。而且更讓她奇怪的是,眾人眼裡彬彬有禮的韓道誠怎麼
在她面前這麼失控,這麼…流氓,內心深處頓時泛起一股難以形容的害怕和羞愧。
她努力克制情緒,發誓只要能起來,第一件事兒就是宰了韓道誠。可這念頭在她
腦子裡還沒來及往下想,一團火焰就隨著韓道誠的入侵開始燃燒,沒一會兒腦子
就被燒得迷迷糊糊,思緒也開始迷離。
韓道誠用力頂入一小頭,就覺得自己被緊緊包裹著,越入越艱澀難進。他貼
著潘惠的臉兒,邊親邊說:「你可真緊,別是第一次吧,我快要死在你身上了。」
潘惠渾身酥軟癱在他身下,蜜液不由自主流了又流。韓道誠稍微擡起身體,
摟住潘惠一條大腿,又用力一挺入大半,停一停後再發力直至完全進入她身體。
韓道誠有如泡在熱水裡膨脹發熱、只覺得通體舒泰。他忍不住大手拍了下她的臀
部,潘惠抽搐著越發吸緊。韓道誠心裡喜歡,更是笑得開顏,不停拍打發出清脆
的啪啪聲。
潘惠咬著牙,雙手在他身上又捶摧又打,指甲抓傷他的手臂,留下絲絲抓痕。
韓道誠雖然覺得痛,可自己正在興頭上,而且箭在弦上,現在發也發了出去,那
就更不必客氣。自從考場上看見潘惠,他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現在如何能饒
她。他語無倫次、喃喃著安撫身下顫抖的潘惠:「噓,噓,放鬆,寶貝兒,一會
兒就好。」
嘴上說著,手裡抓住潘惠一條腿,將她壓得更開,一陣狠沖猛撞、亂刺狂搗,
次次入到潘惠身體最深處,舒服得他忍不住大聲叫起來。好在他還沒被欲望沖成
傻子,最後實在忍不住時,拔出自己射了潘惠一身的精液。
潘惠痛得身體好像被劈成兩半,恨不得能立刻陷入昏迷。然而事與願違,她
的感覺反而越來越靈敏,強烈的電流刺激著神經,濕潤的甬道內泌出汩汩蜜液,
使得兩人相連之處從難以忍受的灼熱和緊繃中漸漸緩解過來,直到變得越來越濕
潤和滑膩,若隱若現的刺激舒爽襲來,她的神經放鬆下來,呼吸也變得輕勻。這
感覺時斷時續、飄忽不定,起初的害怕和羞愧被取代,直到神經因為超負荷的電
流運載而瀕臨爆炸邊緣,潘惠不由得尖叫,陌生而又劇烈的爆裂將她拋向天空,
身體被震得顫抖不停。潘惠筋疲力盡閉上眼睛,最後的念頭劃過腦子,這事兒一
定要捂著,誰也不能知道。
韓道誠抓起被單一角草草把兩人擦乾淨,起身將衣服褲子脫了精光,又把潘
惠抱回到懷裡擾了大半夜,這才翻過身子仰面朝天癱在床上。他交叉雙手放在腦
後,心田像被春雨澆灌過一番似的,燃燒了幾個星期的欲火被滅得乾乾淨淨,連
周身的關節都透著前所未有的鬆快舒服,如此的清涼愜意,讓他整個人醉到了骨
子裡。韓道誠笑著把已經昏睡過去的潘惠壓在懷裡,沈沈睡了過去。
等他再次睜開眼睛時,窗外已高高升起太陽,透過窗簾迷迷濛濛撒在屋子裡。
他擡手用力揉了揉眼睛,看到了潘惠的睡顏,木然眨了眨眼睛,腦子半是清醒半
是迷糊,良久之後才反應過來,嚇得猛然坐起。
床墊的震動也驚醒潘惠。兩人這樣眼睜睜相視片刻,潘惠緩緩側過身,挪到
床邊伸手去夠散落在床前的浴巾。韓道誠回想自己昨夜趁著醉酒冒犯她,又看她
一張小臉萬分委屈難過,一副不好對付的模樣。直到她扭過身體要起來,這才神
魂歸位,急忙探身從後方抱住她,「惠兒,昨夜我喝多了,我…我是不是傷著你
了?」
潘惠把臉扭開也不說話,原本想掙脫韓道誠,可試了幾下不見他撒手,只能
趴在床上,滿心委屈哭起來。
韓道誠看著她使勁兒流眼淚,那樣子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嬌嬌怯怯。他真沒想
到自己會酒後亂性,此刻抱著紅果果的潘惠,心裡有一點後怕,更多的則是懊悔
——糊裡糊塗操了這個看著長大的鄰家妹妹,回想起來,只記得周身刺激舒服,
睡了個精神爽氣的好覺,也沒仔細品嘗那細皮嫩肉的動人滋味。他小心觀察潘惠
的反應,直到她停了哭泣,才試探著問道:「你別光哭,說話啊!」
潘惠這回終於停了哭泣,側過臉淡淡溜他一眼,隨後再次垂下頭,「昨天晚
上讓你走人的,可你卻不聽留了下來,而且像個瘋子似的,我怎麼推怎麼喊都沒
用,你根本不管我有多痛。」潘惠停頓了一下,臉上紅撲撲的,似乎不知該如何
措詞。「你怎麼能這樣呢,我還叫你哥哥呢!」
韓道誠又是慚愧、又是竊喜。潘惠吭吭哧哧說了這些也只是怪他粗魯,現在
羞羞答答不過是因為大家自小相熟、不好意思而已。他暗暗鬆口氣,小姑娘家的,
到底單純好哄。韓道誠開動腦筋想出一長篇甜言蜜語,但知道首要的是先表明心
跡:「惠兒,我昨夜真醉了,所作所為大錯特錯,不過我一直都很喜歡你,只是
你還小,又總是躲著我,不敢唐突罷了。」
韓道誠大著膽子動起手來,撫摸潘惠的身體,低頭吸嗅她的脖子耳根。溫熱
的氣息撲過來,讓潘惠歪頭躲閃了一下,「走開。」
韓道誠鼻子裡全是她身上的香甜,哪裡會聽潘惠的拒絕。他擡手握住她的肩
膀,追逐著去親吻她的面頰,由衷贊道:「惠兒,你可真香,真想和著水兒把你
吞下肚去。」
嘴上說著,手上也沒停。他擡起腰身跨在潘惠的膝蓋處,一隻手順其小蠻腰
掀開裹在身上的被子,這回韓道誠不會錯過仔細審視。潘惠果然生得漂亮,烏黑
的長髮糾纏垂散在枕頭上,均等飽滿的乳房因灼熱而通紅,粉紅的蓓蕾在他的碰
觸下挺立著,隨著呼吸起伏輕顫,三角位置恥毛疏淡,被修剪的整整齊齊。房間
已經大亮,陽光照在潘惠沙漏般的身材上,越發顯得光潔細膩白透如玉,而幾處
肌膚上隱隱浮現的青紫色卻有些觸目驚心,韓道誠看著既是心痛又是憐愛,彎腰
抱著她親了又親,玩弄她的粉頸,揉捏溫軟的雙乳,輕啃慢咬,這次動作起來倒
是極其溫柔。
韓道誠探手在她腿上撫摸,漸漸向上來到柔嫩光滑的下身,蜜水已經滑膩膩
一片。他知道潘惠這會兒已經動情,一寸一寸親著她嬌嫩的肌膚,移身往下臉龐
伏於她的兩腿之間,將雙腿打開分至兩側。一股清幽淡香合著情動的味兒,絲絲
縷縷、忽斷忽續飄入鼻中,韓道誠不禁呵呵笑出聲。
潘惠羞得無地自容,眼睫毛微微顫著,雙眼半張半閉,抖著手按在韓道誠臉
上,阻擋他看到自己最羞人隱蔽的地方。韓道誠只覺得她又可憐又可愛,不管擋
在眼前的兩隻小手,低頭含住下麵香氣撲鼻的嘴兒,大力嘬了好幾口,發出嘖嘖
聲,然後又伸出舌頭在入口舔弄,探入濕潤鮮嫩的甬道進進出出、左右嬉戲。潘
惠啊啊低叫,流出的蜜水全部被他吃進嘴裡。
潘惠起初還矜持著,沒想到韓道誠如此會親,一會兒就熬不住了。她只覺得
周身要化成一灘水,身體內好像充斥著一股陌生的藥劑,在她的血管中四處擴散。
原本就豐挺成熟的雙峰,更是漲得發痛,她只能兩手緊緊握住,揉捏著緩解疼痛。
這種強烈而奇妙的感覺衝擊的她不知所措,全身慌亂地拱挪遊走。可這樣還不夠,
沒一會兒潘惠雙腿夾著韓道誠的腦袋,提起腰身迎湊上去,讓他的舌頭插到更深
處。她喘道:「道誠哥哥,受不了了。」
韓道誠看著差不多了,起身撈起褲子翻出錢包,拿出一個保險套將自己武裝
好,然後用力頂了進去。潘惠的體內又緊又暖又軟,裹著他寸寸難進,夾得韓道
誠越發興致盎然。他兩手挽起潘惠的腿,一鼓作氣發力撞進去。
潘惠臉頰緋紅,整個人幾乎是懸掛在韓道誠身上,隨著他的動作來回舞動,
挺直的雙乳也跟隨著上下晃搖。剛剛經歷的高潮讓她已經虛脫無力、動彈不得,
這會兒只能任憑他在身體內進出挺送。隨著一聲哽咽的驚呼,伴隨著身體的顫抖,
子宮和甬道好像被抽成真空似的猛烈地收縮,滾燙的蜜液從體內湧出,濡染和捆
紮交替吸咬住韓道誠,直到再一次高潮過去。潘惠微微喘息著,從剛才奇異的感
覺中恢復過來,最後終於可憐地啜泣道:「你饒了我吧。」
韓道誠見潘惠眼淚從兩邊的眼角滑下,這才停了下來,伸手替她拭淚,道:
「怎麼又哭了?你這是舒服還是不舒服啊?」
潘惠擰頭哭道:「你成心欺負我。」
韓道誠呵呵笑了笑,將她兩腿搭到自己肩膀,沈下身體一陣好搞,直到發洩
完了,才伸展身體躺在寬大的床上,神魂飄蕩、通身癱軟。
舒服。
韓道誠半閉著眼睛長歎一聲,很久都沒有這麼舒服過了,這回真是飽足過癮。
雖然渾身上下關節微微酸痛,不過沒有關係,幾分耕耘幾分收穫,這道理擱哪兒
都適用。韓道誠一側胳膊肘支在床沿,指間夾著一根香煙,偶爾歪過頭吸上一口,
然後愜意地從口鼻中噴雲吐霧。自己一直把潘惠當個小女孩兒,沒想到長大了味
道竟然如此鮮美,尤其情動的時候,竟然這麼浪。到底是自己一直喜歡的,和嫖
的感覺就是不一樣。思及至此,韓道誠竊喜的笑了一聲,順帶著往外面彈了彈煙
灰。
回家的路上韓道誠又看到那個站街女,不過這回他毫無觸動,心如止水的開
車從她身邊過去。站街女陪笑著揮手向他問好,他也只是心不在焉的點點頭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