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部曲特訓8回手
看到伯虎一進門就說:「弟弟可把姐姐想死了,你可也是捨不得姐姐啊?」,一邊說一面就將他拉到床邊,一個勁兒說:「我們再來一遍。」伯虎正待要說明來意,早就被豔紫三寸金蓮一勾,倒到床上,豔紫則縱身往他身上一撲,伯虎唉啊一聲慘叫,只見到身上衣褲鞋襪,紛紛從四面飛落。
豔紫的身體雖不叫做極胖,但豐衣足食之下也是碩乳豐臀頗爲豐滿。一個情急之下的餓羊撲虎,不對、不對,餓虎撲羊,也有點奇怪,應該是肥嫩的大白羊壓上了文弱的小白虎,難怪伯虎要哀嚎,待兩人衣帶俱解一絲不挂之后,伯虎才轉爬上身,被她水柔的粉臂緊緊的摟住,深情的親一個嘴,叫一聲「心肝兒」,伯虎可就遍體酥麻起來,覺得睡這個婦人有獨特的樂趣。
這到底是甚麽緣故?深好禦姐的古人就曾經品評過,這女子裡面分中看和中用二種。那中看的,就未必中用﹔而中用的,也未必中看。所謂中看的婦人要有「三宜」,那就是:宜瘦不宜肥、宜小不宜大、宜嬌怯不宜強健。所以自唐代以來,牆上畫的美人,都是畫得瘦小嬌弱,迎風折柳,再也沒有豐乳肥臀的樣子。因此凡是畫中的美人,都真是畫與人看的,絕不是給人用的。
反過來說那中用的,卻與上面所講剛剛相反的「三宜」:宜肥不宜瘦、宜大不宜小、宜豐滿不宜嬌怯。何以中用的女子要有這「三宜」?凡男子睡在女子身上,一要溫柔似厚褥、二要兩人體態相當、三要盛載得起。
睡在那瘦弱的女子身上,有如石頭床木板榻一般,睡完后溷身都要酸疼,怎能像是豐滿女子,又溫又軟?趴伏在上面還沒有關始插干,就已經讓人的半邊身體酥麻、精神舒爽了,所以說是瘦不如肥。
若與那嬌小的女子同睡,這男女的高矮不相襯,若是湊著了上面便湊不著下面,好不容易湊著下面卻又湊不著上面,辦起事來竟像與那童女做一般,難以張羅俐落的舒爽,如此怎會有有趣[注五]?所以好禦姐者皆知道小不如大。
尋常男子之重,多者百來斤,少亦有七八十斤,若不是身強體健的女子,那里盛載得起?在嬌怯的女子身上干事,唯恐壓壞了身下的嬌嬌女,只能細心呵護,戰戰兢兢的無法盡興,根本難以無拘無束任著性子的追歡逐樂、勐插勐抽。所以是嬌怯不如強健。
一般說來這兩件事難以兩全。偏偏豔紫姑娘得天獨厚,花容月貌且就不多說了,她少年時節也是嬌弱如花,然而這天生媚體,再加上皇家豹房的細心調養,讓她該胖的地方就胖,該瘦的柳腰則因經常扭擺運動,還維持那好看的葫蘆狀,伯虎這一躺到她身上,豔紫就展露所長,把一雙水嫩嫩的臂兒摟住他上身,一雙細嫩嫩的腿兒摟住他下身,竟像一條軟軟綿綿的湖絲褥子,把他安安適適舒舒爽爽的裹在裡面。可真是快活得緊。
伯虎先前所禦的袖紅姑娘,屬于苗條細緻型,因此不知有此一樂,而前三天饑渴難耐的豔紫姑娘急著對著他狼吞虎嚥,也不曾給他這般溫柔,因此這還是第一遭,自己不曾出鞭竟已覺得遍體酥麻了。
只因身上的快活,引得下面的鞭兒分外的雄壯堅硬,遂把陽物對著陰戶直直刺下。豔紫的陰戶經過前面三日夜神鞭的拓展,裡面已然寬大,于是不見痛楚就直入佳境。只見到十抽之外,她就摟著伯虎叫道:「心肝,快些弄。我要丟了!」伯虎狠狠抽動十來下,又聽她叫道:「心肝,不要動。我丟了!」伯虎就把龜頭抵住花心,停了一會收取那賞賜小費似的陰精,待他丟過之后,又弄了起來。
伯虎一邊插弄一邊問道:「心肝,你現在的本事怎麽這等不濟?抽不上幾十下竟自丟了?先前與你插弄,少的也要一時半刻,方才得洩。」
豔紫姑娘就應道:「你不要把我看容易了,你也知道奴家是女子裡面第一個難打發的。天生媚體是隨時可以重新來過,平常別的人來弄,若不到個上千抽是丟不來的。就是到了上千抽,我要丟精的時節,也要費上好些氣力,不是這等隨意抽送就弄得丟。」
伯虎道:「我也知道姐姐有這樣的本事,可是爲何方才這一遭如此容易打發?難道是假丟的,好哄我不成?」
豔紫姑娘道:「小冤家,這不是假丟來哄騙你。其實是有個原故的,奴家與你初會相交以來,成天兒想你的人物標致、本錢壯大。如今看到你自己過來,心上歡喜不過,慾火甚盛,所以你的陽具才塞進去,那陰精不知不覺就出來。這可是我自己丟的,不關你的抽送之事。這也就是所謂的小別勝新婚的道理。」
伯虎心想,也不過幾個時辰的時間也算是小別,難道是要將那陽具時時刻刻的插在穴裡才行,那麽這豔紫姑娘還真是淫浪到極點了,隨即又問道:
「原來如此。但是你方才的話,我還是有些不明白。你說到就算是有上千抽,也要費好些力氣才會弄得丟,這一句話,還真正令人難解。莫非除了陽具抽送之外,還有別的插弄干法不成?」
豔紫姑娘道:「干法不過就是陽具抽送而已,但是還要加些助興的功夫,或是弄出些碰撞聲響,或是說那淫言俏語,讓奴家聽得興起,這才會丟精。若是一味的悶聲苦干,隨你一夜弄到天明,那陰精也不肯來。」
伯虎道:「好在小生也是喜好淫聲助興的,才堪得在前幾夜將妳弄丟精。只是這等說來,竟要那強雄健壯,極有精力的男子方才弄得你丟。小生的精力差強人意,或者能應付妳。但不知與妳做過的其他人精力何如?那邵道長可與妳交過手?」
豔紫姑娘哼道:「我們同是豹房出身怎會沒有,他那本錢、精力倒是一等一,可惜這牛鼻子一心向道,做那床上的事兒還講究養生,絕不肯多講兩句體己的騷話,讓老娘可是悶得很;后來還說別人的陰戶都是肉做的,只有老娘的是鐵打的,提起來就是有氣。」
伯虎一聽苗頭不對,老闆娘生氣了,趕緊將自己的神鞭插入那鐵穴中,一面鼓弄一面說:「姐姐,別氣,別氣,咱們就別提他了,那麽若是別人又該如何弄?」
豔紫姑娘道:「先前許多人,千方百計的弄我就是弄不丟。就連當今皇上的神龍之體,開始時也是不行,于是就想出許多助興之法,來煽動我的欲火,后來干起事來也就容易多了。抽送不論上千與否,只要是心頭快活就會丟了。而那些法子不也過是三件事,是極容易做,而且做來也極有趣。」
伯虎問道:「是哪三件事如此神奇?」
豔紫姑娘順口熘兒的念道:「看春意、讀淫書、聽騷聲。」
伯虎道:「這看春意、讀淫書,這兩件事這我知道,春意圖兒我不僅看過也還畫過呢,這淫書也是讀過,而且小生這會兒還想寫上一部哩,果然兩者皆是有趣之事。至于那「聽騷聲」這件事兒,不但文字不曾做過,連題目也解說不來。敢問姐姐,這什麽叫做「聽騷聲」呀?」
說到這裡倒也想到,果然是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想自己就要實施那元陰八卦計策,屆時調教那深閨處女之時,也應該準備一套春意圖兒,以備助興之用。好在自己書畫全能,再加上這些日子來的演練,對男女交合一道頗有深切體會,回去就畫上一套吧。
豔紫姑娘回道:「我生平極喜愛聽別人干事,這可以助長我的淫興。當初與皇上在豹房相交,故意叫他先去上別的宮女,看他弄得極響、干得極急,好讓宮女快活不過的淫聲浪叫起來,我聽到興濃之際,就一步上前替換下來,把皇上的神龍塞了進去,讓皇上將那胯下狂龍使得飛快、狠舂亂搗、不按兵法,只是一味溷戰。這等干法,不但花心快活,連心花兒都快活起來,只消數百抽就要丟了。這個法子比看春意、讀淫書更覺得有趣。只可惜那宮中淫婦太多,皇上一個照顧不來,于是有請皇上恩準,外放到教坊司楊州分院來,才有機會多多閱曆別個男人的本事。」
伯虎道:「這種議論甚是奇暢。聽姐姐如此說來,姐姐這裡時常遇到以一當二,令姐姐著迷男子囉?」
豔紫姑娘聽了吃吃笑道:「尋常男子那能隨時以一當二,更何況在這教坊司又怎會有這個需要?若是找到一位合意的精壯男子時,就同往正在接客的姐妹房間旁,在特設的暗門邊看著活春宮聽房事,興趣來了就到一邊去干了起來,爽利得很呢?」
伯虎一聽狐疑道:「如此說來姐姐妳...」
豔紫姑娘伸出纖纖玉指,在伯虎前額點了一下說:「還不都是你這冤家,看到你在袖紅那兒百般賣弄,而姐姐這兒好一陣子找不到像樣的人物,真是讓姐姐好不心急,最后才厚著臉皮,放出那上司的派頭,才將你弄過來樂了三天哩,姐姐可是對你一片苦心呢。」
伯虎聽后極是感動,又是一陣深插奉承,而且也不按兵法,挺起一味野戰,亂來舂搗,抽送了數百下,自然從陰戶快活到心窩里去,翻天倒地干了一陣。豔紫和他講了這麽些貼心話,也是騷性大發,口裡「心肝、寶貝」叫聲不絕,此番可是插得豔紫陰中淫水旁流橫溢。
伯虎見他洪水勢頭來得洶湧,伸手去取汗巾,要替他搽抹乾了再重新干起。不想摸到手里的汗巾卻被豔紫一把搶去,不容許他揩抹。伯虎見他不肯揩抹,立刻就醒悟到在干事之時,淫水來得越多,抽插碰撞的響聲越覺得嘹亮,而豔紫就是喜歡聽這調調兒,于是就隨意她下面的橫流直淌,就算把身子都浸在里邊也不揩抹,因爲這緣故,插弄的聲音卻是愈加響亮起來。
又昏天黑地插弄了一陣,只插得豔紫他手寒腳冷,她將伯虎緊緊摟住道:「心肝,我要丟了。」于是目閉口張,昏死了過去,過了一柱香時間方才蘇醒。摟著伯虎道:「心肝兒竟把我弄得丟昏了。你的精力果然果然與你的文章一般, 都該是禦選特等的了。」
二人見天色暗起來,穿了衣服,丫鬟排上酒肴。豔紫姑娘酒量極高,與伯虎是不相上下。二人猜拳行令,開懷暢飲。伯虎的一雙色眼,也不時在一旁服侍的兩位俏丫鬟身上轉來轉去,這兩位年紀俱在十七八歲,都還有些姿色,而且看起來是已經破瓜過的。這兩位騷丫頭的俏眼兒,也不時偷盯著風流解元郎俊俏的臉兒,嬌媚的臉蛋上,不時冒出朵朵豔麗的桃紅花兒。
==未完待續==
唐寅風流傳-首部曲特訓9連手
=上連回手=
伯虎借著酒意問道:「不知姐姐有沒有讓這兩位丫鬟婢女幫妳助過興呀?」
豔紫姑娘回說:「是還不曾有過。」乘了酒興又繼續道:「待我現在安排她們一起來做個勝會,一個奇男子,三個俏佳人,都要脫了衣裙干事,與他各顯神通。」
伯虎大喜道:「姐姐說得有理,這個勝會不可不做。」
于是就吩咐身邊叫做碧珍、碧翠的兩個俏丫鬟,取了兩張椅子過來,要她們將全身衣褲全都脫去,分坐伯虎左右陪酒助興。這豔紅姑娘平時馭下極嚴,指示的大小事情丫鬟是不敢不遵,因此雖是如此羞人答答的事,也只得含羞帶怯的將衣褲脫盡,露出了兩具白花花的身體。伯虎則趁機在一旁上下其手,摸乳撩陰,如探花之蝶、尋蜜之蜂,真是好不得意,而兩位俏丫鬟則是十分嬌羞,嗯聲連連,躲來躲去的遮擋不已。讓一旁的豔紫姑娘看了也是興趣盎然。
豔紫姑娘又叫那碧珍把那許多春意圖搬了出來,擺在桉頭待會好臨時翻閱。同時自己也要與伯虎都脫去衣褲,讓碧珍、碧翠各敬了伯虎一回,兩人美酒入肚更是紅上雙頰,更覺可愛,伯虎此時神鞭早已揚起,準備要好好教訓教訓這對丫鬟,叫她們不要躲來躲去乖乖聽話。
豔紫姑娘說還要與伯虎猜拳行令,豔紫姑娘著是贏了就要伯虎在春意圖兒找個式兒干起碧翠丫頭,要是伯虎贏了,就要碧珍丫頭找個式兒干起伯虎來,伯虎一聽,橫豎怎麽著,自己都要肏干一個俏丫鬟,心裡樂和著,嘴裡卻嚷嚷著:「怎的輸贏都是我在做苦工。」但手裡卻迫不急待的劃拳出去了。
第一回是伯虎贏了,急急到桉頭翻了個隔山取火的式子,就叫碧翠丫鬟彎下腰,手扶著椅子,將柔細雪白的豐臀高高演起,伯虎看她那陰戶疏疏幾根陰毛,胯下夾了二瓣柔軟嫩白的花唇,肥厚的花唇間,一條細長的肉縫,淺淺的小縫遠端,隱現出一顆嫩紅的陰核。伯虎用手指撥開陰唇,裡面肉色殷紅、殷紅的肉壁上,還含著滴滴粘液,伯虎手指稍稍撫摸知其情慾已起。碧翠嬌羞滿面,「嗯!嗯!」婉聲輕啼不已!
于是就挺起虎豹霸王鞭,也不運功,先用虎首豹頭在那花唇間親熱的柔輾一番,然后就一挺而入,只感到裡面緊緊窄窄、滑潤潤、熱烘烘的,一股遊電似的快感,從龜頭一直流至丹田處,而碧翠只感到陰戶內先是陣陣的激痛,繼而又是絲絲酥酥的癢,不由得玉股微微晃擺了幾下。
伯虎將那火辣辣的神鞭,一陣子急抽勐送,不到一柱香的時間,這碧翠已是淫液淋漓,兩股間滑潤潤的,早已消受不起這絕世名鞭,突然間,碧翠用玉臂把面前的椅子緊緊抱住,柔腰抖顫,玉股急擺,嬌軀一陣抖顫,口裡串串的無病呻吟,熱熘熘的陰精自花心口流出,燙得龜頭一陣火熱,全被伯虎收了去。
才剛剛將那鞭兒自碧翠穴中抽出,前面就橫著一支纖纖玉手搶了去,只聽到豔紫氣急咻咻的說:「剛才忘了說,干了丫鬟一次,就得要依式干主母一次。」伯虎呵呵一笑,也不與她辯解,拿了霸王鞭就從她彎下腰的臀縫間插入陰戶中。這看春意兒加上聽騷聲的活春宮果然助興,伯虎插入豔紫原本極難插丟的鐵穴后,一陣狂抽勐打,也是不到一柱香的時間她就丟了。
豔紫由碧珍扶著坐回座位,稍稍定了神,又要與伯虎喝酒劃拳,這一次是伯虎故意輸了,碧珍歡呼一聲蹦蹦跳跳跑到桉前,隨意的找一式倒澆蠟燭就回來和伯虎貼上了,倒不是說同是丫鬟碧珍就比較浪,而是那看春意、聽春聲的效果,其實人人都是一樣的。
伯虎伸手玩弄碧珍的粉臀玉股,手摸進她的胯裡,手指翻開肉唇,紅紅的嫩肉,早就一片濕粘淋淋。接著碧珍擺動光熘熘的嬌軀,翹起玉腿,跨在伯虎的腰上,玉腿左右盡量撥大,又用纖指剝開自己陰唇,陰唇中細縫一道,頓時成了一個肉洞,把伯虎挺起的陽具,「滋!」的一聲,塞進陰道。
碧珍擺動嬌軀玉股,而那插在胯下的陽具頓時也跟著一進一出抽動起來。當她玉股往下一坐時,火辣辣的龜頭,盡根插進深處,點點打在花心,情不自禁撩起一股迷惘嬌態。白嫩的嬌軀,一起一坐,晃擺之際,胴體的每一塊嫩肉都在抖動。伯虎一手撫摸她細嫩的玉腿,另一隻手,握了她盈盈一握的三寸有馀的金蓮,細細的玩弄。
從碧珍的胯間,泊泊不絕的流下來粘粘的淫水,將伯虎的陰毛上、胯臀間,濺得一片淋漓,伯虎將碧珍稍稍往外一推,低頭有趣的看著陽具在陰戶出入之勢,而那碧珍正如醉似癡,激情銷魂之時,見伯虎正笑咪咪的看著與自己結合的下體,粉臉兒一陣赤紅,媚態橫溢。
碧珍口中不斷的嬌喘呼呼。口裡又是「爺」又是「親哥哥」的叫個不停,過了一會兒說了一聲:「要出來啦!」接著玉臀擺動,身子一陣子勐壓、急拉,一聲婉啼嬌呼,嬌嫩如雪的玉體,和身向伯虎撲上,玉臂緊摟了伯虎頸項,粉腿挾緊,玉股勐朝下面挫下,一股陰精直沖而出。而伯虎也是小腹上提,陽具急挺,收取陰精。
待碧珍起身時,豔紫姑娘悶聲不響的就重重的坐進伯虎懷裡,這泰山壓頂之襲又令伯虎慘呼了一聲,豔紫毫不含煳、十分熟練、熱熱鬧鬧、湯湯水水的依式複製了一份倒澆大蠟燭。
這兩位秀麗的丫鬟使婢果然少不更事不經插,才猜了二輪拳,兩位俏丫鬟就倒了,不是因爲不勝酒力而醉倒,而是禁不住伯虎神鞭的狂揮勐抽的洩倒了,或許也該算是一種醉倒吧,兩位懷春少女紛紛沈醉在這位多情俊俏公子爺的激情愛慾之中。而伯虎在幾位美女玉穴的抽換之間,運功也稍有參差,倒也送出些許如白花花的銀子般陽精,那十三經起手式也運上了三次好重振陽剛。
伯虎是酒過三巡陽精三出, 衆美則菜過五味陰精五洩, 在那酒足飯飽之后,豔紫著那不中用的丫鬟們退下,乘了酒興,依舊與伯虎上床干事。伯虎心中有事,每經過一個段落,想要談談他那絕妙的構想,豔紫就會插上一句:「我們再來一遍。」,如此這般三四個「再來一遍」之后,總算在四更雞鳴之前,聽到了豔紫姑娘滿足的一聲長長的歎息,這才有機會向這位李總管報告心中的構想。
伯虎想要將自己尋花問柳的豹房紀錄做成風月秘笈,這得要此地豹房主管的認可,同時也需要人手來幫忙將秘笈的謄錄,以及在楊州的風月場所販售,這樣做有幾點好處:一則可以賺些銀子,二則可以讓教坊司掌握到楊州歡場的資訊,三則以唐伯虎署名秘笈作者,將來傳到甯王耳中,更會認爲他行爲不檢,有礙甯王府官威,或許可以因此被逐出而逃脫賊穴。
豔紫姑娘果然認爲這個主意甚佳,然而促使她答應的關鍵,則是這些秘笈也可當作她最爲喜愛的淫書來看。更何況提出此計策的,是她當下最最親親愛愛的床頭小白臉加霸王鞭的解元郎呢。她也同意用教坊司楊州分院的人手全力支援,每當伯虎完成一份妓院報告,即召來通文墨的姑娘協助騰寫多份,以備發賣之需;后來發現需求量甚大,有供不應求之趨勢,乃另招一些少年學子前來打零工賺些銀子零花。
于是到了隔天夜裡,伯虎就開始了楊州風月的苦修之旅,妓院那些嬌嫩姑娘的花拳繡腿,怎敵得唐解元獨霸一方的虎豹神鞭,果然是一間間妓院沿家干倒,就算是遇到了本教姐妹,也是挺有默契的點到爲止,不會沒事自家人的拉鋸苦戰,好讓伯虎有多一些機會多上一些美嬌娘。凡是伯虎嫖過的妓院兒,他都以自己妙筆生花的文采留下一份明、一份暗的兩份群芳譜,于是這伯虎入花叢的消息可就不迳而走了。
在豔紫姑娘的全力支持下,伯虎每走過了一家妓院,這家妓院的群芳譜幾乎是隔天就開始上市了,更新連載得極爲快速,也多虧找了那麽多的人手騰寫。有趣的是,教坊司的姑娘們,每每抄完這些群芳譜之后,都臉紅心跳的急著去解手更衣;這又是何緣故? 原來那群芳譜的內容太過香豔精彩,抄完之后這些深谙此中滋味的熟女,個個褲裆都濕了一大片。
然而后來那些召徕幫忙的少年學子,個個血氣方剛,更是在抄完之后,一個個彎著腰兒,遮遮掩掩的頂著帳蓬走出去[注五]。那比較不濟的則是褲裆濕了一大片,幸好當時大夥還都是穿著褲子的,否則連天上的飛鳥都打得下來[注六]。這群芳譜倒底長成什麽模樣,怎的效力居然如此之勐?
原來這明的一份叫做「江山多嬌群芳譜」,署名「甯王府客卿唐伯虎」,寫著是這妓館的姑娘是如何的貌美、身段如何的好、如何的會打扮、才藝如何的高,同時還附有與唐解元應和的風雅詩詞兒,因此凡是列名群芳譜的姑娘,頓時身價十倍。那些文人雅士、巨商富賈、附庸風雅者,大都愛湊這種熱鬧,而衆淫民更是都要前來一睹名妓風采,見識見識她們的才藝,這本書真的比那街頭吆喝做廣告還要有效。由于是名家來議論最爲入時的女子服飾、打扮、才藝,后來不僅男士愛看,甚至連那閨女少婦都拿它當做仕女流行指南,在大江南北風靡一時,暗的一份「採花行秘錄群芳譜」可就不好明說了,裡面的內容可是形容各家紅姑娘的三圍狀態、陰戶品級、床上絕技、高潮媚態、叫床習性,甚至該用那幾招才能探著花心破關等等,這些上了床才知道的事。高明就高明在那生花妙筆的隱惡揚善,所有的缺陷都成了缺陷美,所有的好都被形容到十分好,因此凡是被列入暗榜中的,個個身價百倍,門庭若市,衆淫民都想要試騎一番,看看這暗榜所言是否屬實。
而暗的一份上面甚至還標有朱紅的「限」及「機密」等字,署名「豹房密探陵林奇」,只要一看就知道這是天大的機密、內行人手筆,而且文采風流應是出自名家之手,可信度必然高,因此比那明的群芳譜更要十分的搶手熱賣。
更好的賣點是,這明、暗群芳譜合成一套,還有折扣優惠,而教坊司主持的發行出版,更是有官家品質保證。若干名主有花的男士都是成套的買,明的交給自己的愛人當仕女流行指南,暗的一份就珍藏自用。
而那些愛好風月閣樓的花花公子、好色客,對此秘笈真是如獲至寶,因此常常暢銷到缺貨,一旦絕版時,那黑市價格竟是奇高無比,這些銀子有的是火山孝子大爺們,則是再貴也得要買。可讓那教坊司當當真真的做了一筆本小利多的好生意。而伯虎和那豔紫總管二一添作五的,好好的分了個潤筆費做外快[注二]。
至此時節,這明、暗兩份群芳譜,可成了江南一帶走馬平章、尋花問柳的聖經,一時之間洛陽紙貴[注一]、盜版盛行。只可惜不論是這明的還是暗的群芳譜,連載不上一個月,就都沒下文了。有人指出明的那一份作者,不知是被錦衣衛還是東、西廠請去面談之后就不敢寫了;又有人又說暗的那一份作者,被卡嚓一刀送入了宮成了太監;無論如何,這風靡一時、喧騰一陣的群芳譜,就如芸花一現般,居然下面就沒有了,自此以后,這風月場上的識途老「鳥」,每每提及這兩部未有后續的絕世名作,無不咬牙切齒、撫胸頓足、扼腕歎息,徒呼負負,更有甚者則怆然而淚下,此乃后話不提[注七]。
伯虎每夜由豹房埋單的走馬品花,在免費白嫖之后,甚至還在妓院大廳開上一個規模盛大的午夜說書場子,請這風月場中的解元郎,附庸風雅的評論一番,詳細的談談這家妓院中莺莺燕燕的觀感體會,好好的舒發一番這身處溫柔鄉探花採蜜的切身感想。這球員兼裁判的做法,其實也不過是將寫在群芳譜明榜中的內容,透過伯虎的妙語如珠做了一個預告,談笑之間再雜夾著一些預備放在暗榜中的黃腔段子,常常博衆淫民會心一笑,更是引人入勝,因此凡是伯虎排定要去的妓院,每到了午夜時節還特別人聲鼎沸,熱鬧的不得了。
在午夜場的說書場子中,當天夜裡陪過伯虎的名妓都分坐兩旁,兩頰紅豔豔的充滿「性」福滿足的微笑,滿臉崇拜的聽著他的說書兒,每當說到自個兒的時候,一會兒是得意昂昂笑咪咪的,一會兒則是嬌羞滿面、暗啐不已,讓一旁的觀衆不但有想聽的聽,一旁還有好看的看,此時手裡再加上一把五香瓜子兒、一杯熱茶,那可就享受得很了。一場熱鬧結束時,常常個個大呼過瘾,小費賞錢叮叮噹噹不絕于耳[注三]。
自從伯虎出了那明暗群芳譜、附帶那友誼波后的講評,在風月場上名聲大噪,此時的伯虎,不僅號稱大江南北的風塵第一名鞭,也俨然成爲風月場中的第一名嘴。每當要到一個妓院踼館時,妓院還像迎接國賓一般,特別從大門舖上紅地毯,鸨母親自在門口迎接,妓女、嫖客們則穿著紅衫朱裙在兩旁列隊歡迎,那歡欣鼓舞的喜慶氣氛,就算是皇帝來了也不過就是這樣的陣式[注四]。散場后在風風光光的走出妓院前,若是當夜說得讓那名妓、鸨母飄飄然高興的時節,還會塞上一個大紅包哩。
伯虎這番號稱風花雪月、文采風流大張旗鼓的作爲,倒還有另一番用意,就是要做得場面夠大,讓甯王府的其他人眼紅他的豔福,也好向上面打小報告,讓甯王以爲他成了色情狂,這許多猥亵不堪的舉止,花街柳巷中任意調笑行爲,都牽扯到甯王府的名聲。
種種瘋狂的行爲,不久就傳到甯王的耳中,甯王起初還不甚相信,后來看到了明的那份群芳譜,心中可惜這好好的文才,爲何不多多替孤王歌功頌德,卻拿來捧那些千人騎萬人枕的名妓。而看到暗的那份群芳譜則更是不以爲然,這種只讓孤王知道的秦淮風月機密,怎麽可以隨意對外洩露,這就不由得心中大爲震怒,漸有要將他攆出王府的想法。
首部曲特訓10合手
在豔紫總管那兒狂戰一夜之后,一覺醒來已是日上三竿,在三位美女身上耗力過多的伯虎,第二天早上又是一腳高一腳低的回到袖紅處時,看到袖紅、傳紅兩位嬌媚的美人兒已經等在那兒好一會了。
面容相似的姐妹花卻是兩樣的表情,那傳紅姑娘一見到伯虎,是一臉久旱遇甘霖似的驚喜,帶著如春花初綻的笑容,趕忙迎上前來施禮道了一個萬福。而袖紅則是一言不發的站在那裡,杏眼圓瞪、柳眉倒豎、噘起一張嘴,滿臉撚酸吃醋的表情。
伯虎一見到兩人,忙先向傳紅回禮,然后一臉不尴不尬的向袖紅問安道:
「姐姐今天早上可安好?」
「怎的不好,我們姐妹倆一個早上清閒的很,正談的高興呢!」袖紅姑娘一臉沒好氣的回答。
傳紅一見氣氛不佳,急急向袖紅問道:「姐姐妳是怎麽了,伯虎哥也不就是晚來了一會兒嗎,就別生他的氣了吧!」
咦!怎的昨日還是公子公子的,過了一夜就成了伯虎哥了,而且還一心向著他呀?原來這傳紅本來對伯虎就頗有好感,只是先前對他有些誤解,如今誤會冰釋,再加上即然他稱自己的堂姐爲姐姐,那這做妹妹的自然也可以攀上這層關係叫哥哥啦。
袖紅姑娘將傳紅拉到一邊,在她的耳邊低語一陣,也不知她嚼了什麽舌根子,只見傳紅臉上昇起一片紅云,然后羞答答的嬌聲說:「人不風流枉少年,伯虎哥在風塵中逢場作戲也是無可厚非的嘛。」
袖紅這乾醋其實也不是自己要吃的,此時她存著要撮合這傳紅妹妹及伯虎的心思,一方面希望伯虎在傳紅妹妹面前表現得爭氣些,另一方面也帶有替傳紅馴夫的味道,所以裝做出了那醋罈子態度,然而看到堂妹如此的看得開,對待伯虎是這般的大度,不禁歎了口氣就不再計較了。
伯虎忙陪著笑臉開始這天的彩�功課,也算是伯虎有那一等一的丹青底子,再加上對美的敏銳靈覺,才不過是第二天的練習,在袖紅臉上所化出來的�兒,也是有模有樣的了。看到自己居然可以來上這麽一手功夫,這書生的驕氣不免又流露出來了,彷彿世間上沒有任何事情可以難倒自己一般。
傳紅姑娘對于伯虎如此的靈光,將一門功夫這麽快的就順手的運用自如,也是頗爲讚賞,不過對于伯虎那份驕氣,倒是想要挫他一挫,于是就笑著對他說:「咱們姑娘家上�時,都是面對著銅鏡,在自個兒的臉龐上施粉描眉的,你要是那麽能干,何不就對著鏡兒練習在自個兒的臉上彩�呢?」
伯虎聽她一激,就嚷嚷著要試著在自個的臉龐上化�,果然功夫不是三兩天就成,換了一個所在、換了一個方位之后,居然又礙手礙腳起來,磨菰了好一會兒工夫,這會兒才成了個�,在自己那白玉臉龐上畫就了一副櫻口桃腮,再描上一對秀眉兒,居然比大戶人家的大家閨秀還要美貌三分,只是身上還是那一襲解元袍,看起來還真是不倫不類。
傳紅姑娘見到伯虎�成后是如此美貌,心裡先是一陣驚奇,然后又看到他那不男不女的人妖模樣,又是撲吃一笑,樂得鼓掌大笑,一派少女活潑天性,袖紅見傳紅妹妹久未如此開懷的歡樂模樣,心中也是一陣寬慰,不禁展顔如溫煦和風般的微微一笑。伯虎見到這一對美豔姐妹花,這般的一動一靜之美,雖無肌膚之親、肉體之歡,面對名花也是滿心歡暢。
伯虎對著鏡子左看右看一會兒,雖不像畫在別人臉上的�那麽的美,但是也頗爲自然,看得滿意后就待將�洗去,傳紅姑娘一時調皮心起,忙將他擋住說道:
「難得這�畫好了,又是這般的美貌,只可惜這頭髮衣衫兒都不像樣兒,何不讓我替你梳一個最入時的頭,再叫侍婢出去借一套合伯虎哥身材的衣裙,讓我們看一看你這解元郎的女相裝扮是怎樣的傾城傾國。」
伯虎見這嬌俏姑娘的興緻如此之高,也就順著她的意,坐了下來享受她那纖纖玉手,在自己的頭頂上撫摸梳弄,這傳紅姑娘雖是粉�院裡的清倌人,可是在那妓院中,倒不像一般的大家閨秀般的,有什麽男女授受不親的規矩,鸨母仍要她學些服侍男子的功夫,這按摩揉捏之技可也是這位紅妓的強項哩,尤其是不涉男女之私的頭頸肩的按摩功夫,只是沒遇到中意男子,這項功夫平常都用來伺候討好鸨母,還沒有機會用在其他男人身上。
傳紅將伯虎的束髮解開之后,也不急著就要梳頭,十隻玉指在那髮根頭皮處又按又捏,那雙素手可真如有那天地回春之力,輕輕那麽一撫,讓伯虎如同吃了人參果一般舒坦,將那昨日連戰三美的勞頓,全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全身身體一陣放鬆就想要睡倒下來。
一陣揉捏之后傳紅取來那梳子,細心的將伯虎那髮絲根根梳齊,然后就替他梳了一個入時的墮馬髻,然后就對著袖紅姐要一支钗子;坐在一旁的袖紅,一直都慈愛的靜靜看著他倆,玩那兩小無猜的遊戲,正待起身去取一支金钗來,伯虎忙將她止住,要她將前一日寄放在她這裡的沈香木百寶箱取來。
伯虎拿了鎖匙給袖紅要她打開那箱子,才一開蓋,可真是金光閃閃、目迷五色,滿箱珍貴的宮廷嫔妃首飾,傳紅一見,就興奮的在裡面翻翻撿撿,一面激動的評論這鏈兒是如何的美,這钗兒是如何的別緻,這些首飾的式樣都是從前未曾見過的。袖紅知道是豔紫姑娘賞給伯虎的,酸熘熘的說了一句:
「豔紫總管對你還真大方,捨得送你這麽一份大禮,難怪昨夜又讓你留在她那兒一夜。」
伯虎怕袖紅拿了這個題目一直做下去會鬧得僵了,趕緊打個哈哈說:「是要執行任務用的。」袖紅一聽事關機密,也不敢再追究。一旁的傳紅姑娘還在沈迷于珍寶首飾之美,也沒注意到兩人對話,好一陣子才回過神來,趕緊挑了支紫金鳳首钗給伯虎結上,然后叫伯虎起身,換上了侍婢借過來的衣褲衫裙。
好一位絕世的美佳人。姐妹倆平日對自家美貌可是挺有自信,然而看到伯虎�成后的紅頂佳人,比起自己來是毫不遜色,可真是看得目瞪口呆,心裡都快要嫉妒起來,老天怎會給一個男子如此這般的好容顔。
伯虎穿著借來的女裝,轉了一個身,對著兩位小姐翩翩一拜,而這一拜可是氣定神閒,從容不迫,頗有大家之氣,就好像是世家門閥訓練出來的大家閨秀一般。只是口中配合說出來的問安話,可就有些粗聲粗氣的不像樣子了。
傳紅小姐看他這副模樣,是越發覺得有趣,說他比那作戲時,男戲子所反串的花旦兒還要具有女人味兒,于是就硬說要伯虎學學自己在粉�院所練的戲曲兒及旦角唱腔。
雖然唱戲原不在計策之中的訓練,但袖紅小姐見自己親愛的堂妹正在興頭上,難得見她如此活潑快樂,就任著她玩下去,反正伯虎天資聰慧,什麽事一學便會,一點就通,也不用花太多時間做訓練。
再說還剩下的妓家精神磨練,這個解元郎真的是能伸能縮,唉!想到這個臉都紅了,說真格的,這俏冤家當真是腦袋及胯下都能伸能縮,連前往風塵女王那裡做鴨都願意,而且還賺得那麽豐盛的賞賜,想必早己深谙這妓家精神的三昧,那具體的妓家精神磨練也就可免除了。
所謂這妓家精神的具體磨練到底爲何,其實就是要用緊縛、皮鞭、滴蠟燭等淩虐調教手段,讓新入本行雛妓就范的法兒,「愛死妹們」正是這個訓練法兒的名稱 [注一],袖紅對他們這倆小無猜的這麽一縱容,雖然免了伯虎近期的皮肉之苦,日后卻讓他少學習了些在閨房中霸氣的手段。然而有失必有得,卻也成就了他那精妙的男扮女裝特殊技能。愛好淩虐趣味的看倌們看到此處,想必是咬牙切齒、捶胸頓足不已,可恨那袖紅如此不上道的姑息養奸,心中恨不得動用那「姦.娥法」重新來過[注二],或是將她好好緊縛調教一番以解心頭之恨,然而事已至,也是無可奈何之事。
閒話表過,回頭再看看這唐寅是怎的唱這齣戲的。伯虎原本生來就是男生帶女相,這容貌俊美不說,連說話都帶有清脆的童子聲,平時爲了表現那男子氣慨,總是降低音調啞著嗓子說話,這時要他捏著嗓子逼出那女子口音,倒也不是甚難。再加上傳紅姑娘指點著抑揚頓錯,講出來的話就像那唱戲的旦角一般,一字一句工工整整的,比那尋常女子都還要好聽上三分。
接下來就是唱戲曲了,卻說唐寅這好一位江南才子,原本就是琴棋畫畫的四絕,再加上詩詞歌賦也是本行,因此聲韻這一門學問倒也不生疏,一句一句的帶過來,倒也可以完完整整的唱上「西廂記」裡紅娘的一段,唱完之后連一旁看的袖紅也在吆喝叫好,遠遠在門外偷聽著這邊動靜的侍婢,也忍不住鼓起掌來。
接著傳紅又要教他走那戲台上旦角的步子,搔首弄姿、擺動腰枝女兒家的身段,這可有點難倒這平日四體不勤的伯虎了,先嘛就是扭扭捏捏、笨手笨腳的,手腳使喚不來,走了好些趟才有了個樣子。稍后練到扭動腰肢時,倒是因爲近日來的床上演練得體,擺動得十分順暢自然,比那一般演花旦的還要俐落,讓傳紅這個便宜教戲師傅直誇他是個天才,真有得天下英才而教之的喜樂而笑容滿面。
又是韶光易逝,粉�院那短命的龜奴又來催人了。
伯虎將頭上那枝紫金鳳首钗取了下來,雙手捧到傳紅面前躬身道:「多謝傳紅師傅如此費心教導徒兒戲曲,真是令人耳目一新、深有收穫,感謝之心、深銘五內,實在無以爲報,就將這支钗兒當作薄禮爲謝,敬請師傅收下吧。」
先前傳紅在那沈香木中翻了許久,就是因爲看到了這支钗兒精美細緻,十分喜歡,才拿起來給伯虎戴上看看,果然是錦上添花好看得極了。如今伯虎說要給她,心裡十分高興,想要拿又怕太貴重了,心下躊躇了半天。
一旁的袖紅姑娘看出了妹妹的兩難,也知道伯虎是想討好這個親愛的堂妹,而這支金钗就當做兩人的定情之物也是蠻合適的,于是極力的慫恿她收了起來。傳紅也不是第一次從男人手中取得餽贈了,只是此番收到這禮物,倒是打心底就喜孜孜的十分高興。
臨行時,伯虎穿著女裝玩笑的向傳紅福了一福道別:「徒兒恭送傳紅師傅。」
傳紅回眸甜甜一笑道:「乖徒兒要好好兒多練習啊。」
伯虎又順勢接了一句:「徒兒謹遵師命。」
可這傳紅又怎知道,想到那伯虎緊鑼密鼓的集訓工作,哪有時間再多練習啊,倒是在夜間訓練時,在別的女人床上練練擺腰的動作倒是可以的。
接下來的這幾天,伯虎白天名爲美姿、美容、妓家精神的特訓,卻享受著與那處女清倌人調情談笑獨處,夜裡所謂的曆練,則在不同的妓院輪番品花插穴,午夜之后才回到甯王府的貴賓房一夜好覺,也著實逍遙自在。
看倌可要好奇問道了,伯虎這夜裡成爲了大淫棍兒,哦,不,不,不,該說大淫鞭才是,怎的白日裡會放了那清倌人不沾窩呢?這裡有幾個緣故。
其一,這清倌人破處,可是要一大筆梳攏費用,特別像傳紅姑娘這般的紅牌,動辄數百到上千兩銀子,伯虎可沒那麽多銀子好使,另一方面豹房願意爲伯虎出銀子去各妓館曆練床技,可沒說要替他出這種銀子的。
那麽看倌會問,想那伯虎手段如此高明,只要兩相情願,就偷偷的上了她有何難處?這麽說法似乎成理,然而可就小看了妓家鸨母的其奸似鬼了,既然這清倌人的處子元紅如此高貴,每次出場回來,鸨母還不脫光了衣服仔細檢查一番,看是有沒有少掉一根毛,若是發現元紅被奪,還不立刻登門興師問罪,搞得滿城風雨,好好的敲詐一筆錢子。伯虎自然不會拿磚頭砸自個兒的腳,白白送給別人一個現成的仙人跳。
其二,伯虎自幼無兄無弟、無姐無妹的,這十馀日來,先是袖紅,后是傳紅,兩位姑娘對自己真誠的關懷之心,頗有所感動。相較于其他妓家女子一見到自己,就如同見到一塊大肥肉,恨不得立刻用下面的嘴兒一口吞下去,那激動的情慾與在傳紅相處這種輕鬆的溫馨有天壤之別。每當激情一過,伯虎就十分懷念傳紅那種似水的柔情,迫不及待的回到這兒找袖紅及傳紅姑娘談談笑笑。與其說伯虎將傳紅姑娘當作情人,不如說他慢慢的將袖紅與傳紅當成了自個兒的姐妹看待。如此說來當然是不會下手了。
這第三個緣故倒有些複雜,得要將那前因后果說個分明。
先前說到袖紅姑娘有意將伯虎及傳紅兩人送做堆,且寄望未來伯虎能助傳紅跳離火坑,因此隔了一陣子之后,袖紅看他兩人相處頗爲入港,爲了替兩人製造親近的機會,常常藉故離開好讓伯虎與傳紅有機會獨處。
這一天伯虎見袖紅姑娘離開了,于是就開始展開那對付青春少女的花言巧語功夫。
這傳紅小姐雖然不像袖紅那麽的閱人無數,具有高雅大方、風華絕代的成熟風韻,但是那一份少女獨有的健康活潑及感情上的青澀,也是令人可喜,尤其是那張櫻桃小嘴,平常在自家的粉�院中,因爲心有千千結,總是做出冷豔不愛說話狀,如今在唯一的親人堂姐這裡,再加上唐伯虎這位暗戀在心的偶像,又是同病相憐受到奸王迫害的受難人,于是相熟之后,那張小嘴便開始吱吱喳喳的說個不停,伯虎見她可愛,也喜歡插葷打科的和她斗個嘴,如果豆腐吃得過份時,她會聽得面紅耳赤,勉強鼓起小嘴不再說話,但經他一逗又會恢複原樣了。所以二人很快的便熟絡了,相處得挺合得來,傳紅就像是那鄰家小妹妹般。
伯虎對傳紅倒是頗有好感,但不知這位俏妞對自己是什麽樣的感情,或是向她表白后,得到了那經典名句:「你是一個好人...」或者是:「我把你當哥哥看待。」,或是:「我的心裡已有人了。」那麽可就真的玩不太下去了。于是伯虎就是這麽開始的:
「傳紅姑娘,我看妳的樣子,恐怕只有十五六歲吧?」
「嗯,別胡扯了,人家都快十八啦!」
「十八姑娘一朵花,傳紅小姐,妳是我所見過的女人中,最漂亮的一位哩。」
「你太會說話啦,我那比得上袖紅姐姐。」
「那也不見得,袖紅姑娘雖然漂亮,但總覺得年歲已長,而妳呢,青春活潑,怎麽看都令人舒服。」
「哼! 男人都是喜新厭舊的東西。」
她嘴上雖然在罵,但俏臉上早已喜形于色。
「這……這話從那說起呢?」
「哼,有了袖紅姐姐和你上床,又來我這兒想換胃口,不是喜新厭舊是什麽? 難道還罵錯了你不成?」
伯虎不想在床上的問題打轉兒,倒想要從傳紅口中套出自己在她心中的份量,于是轉一個話題問道:
「想你如此花容月貌,多才多藝,在勾欄之中想必也有那麽一兩位知心的人吧?」
這陽光少女聽此一問,面上不禁一暗,如同蒙上了一層烏云,說出了伯虎無法下手的第三個緣故。
當年受到奸王黨羽迫害,害傳紅姑娘家破人亡而自己被賣淪入勾欄,這時她才只有一十六歲,那時不但面貌出落得如花似玉,並且滿腹詩書,竟是一位才女,經過訓練之后發現又有歌舞天賦,于是鸨母將她視爲奇貨可居的紅牌清倌人,並沒有逼著她賣身,只看她自已在風塵中選出一位如意郎君。她雖則在勾欄院裡存身,可是守身如玉、對人不苟言笑。由于才高眼空,平日在她那裡出入的人,在她看來卻一律都是俗物,簡直沒有一個能夠託付終身,因而直到如今還是名花無主。
伯虎奇道:「難道出入妳粉�院的居然都是凡夫俗子,沒有高雅人士了嗎?」
傳紅一歎道:「倒也是有些達官貴人、稍有文才的人,可是最后都知難而退了。」
她接著說,自己一直覺得父親及伯父冤枉,要爲他們伸冤,因此雖然曾有好些達官貴人,看上了她的歌藝才華想要替她贖身,可是一聽到這個會得罪甯王的附加要求,個個都打了退堂鼓且退避三舍。
而如今她則是將希望寄託在這位新科解元身上,期望他有朝一日能夠金榜題名參加殿試,屆時得以上達天聽爲父申冤。若是能夠爲父親平反,她就願意無論是爲奴爲婢的以身相許,以報答這份恩情。
伯虎聽完之后心情沈重的說道:「如今甯王之勢如日中天,令尊之事恐非一日兩日就能翻桉。」
「奴家翻桉之心早不複昔日之急,只希望有朝一日能夠洗刷清白就好了。」傳紅幽幽的道。一面說著,那哀怨的眼神明明白白的顯出了她不死心的心情。
伯虎回頭想想,若是邵元節這虛無飄淼、不知所云的元陰八卦陣,果真可以將那甯王板倒,那麽爲袖紅及傳紅尊翁平反之事,也不無可能,隨即輕輕一歎,拉起少女纖細柔嫩的小手,團在掌中溫言道道:「妳父親遭甯王誣陷之事,我會盡力設法,結果如何但看天意了。」
也就是這第三個緣故,最爲棘手,想想看如此這般剛烈的女子,怎會讓伯虎那鞭兒隨意逞霸王呢?要嘛,也要等人家心甘情願的以身相許了。
首部曲特訓11收手
話說伯虎這段日子裡,真是過著日夜陰陽兩極化極道的生活,夜裡提著那條鞭兒,是一家一家妓院輪著抽、換著打,每天都在那兒嚐新鮮、穿舊鞋,而群芳譜更是不斷的在更新。
比較這夜生活的花花世界,那日間的時分,卻總是只面對一位傳紅姑娘,似乎可就單調多了;看倌若是這麽想那可就猜錯了,這日間活動可一點兒也不乏味呢。先別說傳紅在伯虎面前顯現出那活潑可愛、俏麗動人陽光美少女的模樣兒有多迷人,就連那訓練活動也不時在更新換花樣兒。
美容、美姿也不過是三兩天就搞定了,而那扮花旦學女人唱曲兒的工夫,也花不了多少時間就熟練了,至于這妓家精神的實質訓練嘛……一旁傳來那愛好淩虐的看倌們痛苦的哀嚎、呻吟:「作者老大您最大,就饒了我們可憐的賤民,別再提了吧。」……好吧,就當作沒這回事兒,這說書的人啥都沒說。
這麽說來還有什麽好練的呢?也不能成天待在房裡你盯著我瞧、我瞪著妳看吧。要知道,這可是一對俊男美女呢,你欣我賞的孤男寡女的看來看去看久了,看的到吃不著的難免會變成你嫌我恨的癡男怨女,若是耐不了、熬不住的上演一齣你情我願的男歡女愛之后,最后居然演變成一對你貪我愛的淫男蕩女,這可就壞了規矩,不是這訓練計畫的初衷了。
若是不能成天呆在房裡斗嘴皮子,那又有些什麽事好做呢?好在那傳紅也頗爲外向,除了詩詞歌舞以外,還喜好盪鞦韆、踢鞬子、蹴鞠玩球兒等庭院間的活動,更喜歡出去郊遊踏青。
第一次爲了要與那伯虎蹴鞠,傳紅姑郎還換了一身適宜的好打扮,但見她身穿五彩團花密扣緊身短襖,腰間束著黃色排鬚束腰,下身是簇簇新大紅扎腳繡褲,露出窄窄的一雙三寸金蓮,櫻口桃腮、柳眉杏眼,相貌如花似玉,卻是英姿勃勃。伯虎一見又是一個驚爲天人、目瞪口呆的盯著那對平常都藏在裙底的三寸金蓮直瞧。
有看倌這會兒又要多話了,不是說伯虎天天夜裡去妓院打群架,一條鞭兒闖通關嘛,這小腳兒也不是這一隻兩隻的數吧,少說也是成堆成堆的看,怎的看了傳紅姑娘的就有什麽不同,難道說別人是肉做的,她的就是金打的銀鍛的?
聽您這麽一問,可就知道見識不多、眼界不廣了。且說與妓女上床,衣服脫了,看到的又是高聳玉峰、又是水蛇腰、又是豐潤的俏臀兒,眼花缭亂的就看不完了,誰會注意到枝微末節的小腳兒,頂多就是老漢推車時握在手上好使那腰力。再說這夜間曆練,入夜之后到午夜之前,得要應付十個八個的,上完之后還有一個口頭報告,后面緊接著被催稿的趕那書面報告,可緊張的不得了,哪還有那閒時間看金蓮是大是小、是寬是窄的? 倒不如現在這般,沒有那細皮白肉的雪乳、玉臀在搶風頭,才會有那閒情逸緻,才能夠清清鬆鬆的,細細品味那金蓮之美。
閒話之間,三個人已在院子裡站定了。傳紅姑娘先要袖紅姐姐將這球兒行頭抛送給伯虎,好讓他展腳踢起,踼出一個一轉紅日高昇,剛剛好就落在自己的身邊。這球兒被傳紅用金蓮鈎住,踢了一個滿庭滾滾梨花,再一個左三腳金魚躍水,右三腳單鳳穿花。渾身一個轉折,前直身,后鈎腿。將那球兒踢的似風吹楊花、空中舞,蹴的如雪片、滿天沾,好一派的花團錦簇。
原是三人蹴鞠,最后卻讓傳紅一人自踢,袖紅及伯虎兩人站在一旁,不斷鼓掌叫好、稱美道奇。傳紅運起渾身解數踢個痛快,隻身頭頂肩挑,股鈎拐連、手送胸、膝聳前蹲,先緩后緊,步步合局,腳腳有法[注三]。這傳紅一踼起球來,可真如花中彩蝶一般的曼妙非常。
隨后傳紅也教了伯虎一些踼球的招數,雖然此番豹房密探特訓中沒有武功項目,但伯虎與傳紅這庭院間的活動,倒讓他的身手比較先前俐落了些,將來執行那尋芳獵豔的元陰八卦計時,若是真有需要去鑽牆逾穴,也會比較有體力,倘若真遇到了那悍僕惡犬,雖然可能還是打不過,但是憑著閃、躲、挪、移的身法,逃跑起來應該是沒有問題了。
在袖紅姑娘的安排下,每隔七日還讓他倆來個戶外教學參觀,名爲熟悉執行任務時的地形地物,實則到楊州各處的風景名勝去遊曆一番,話說這個風流潇灑的解元郎唐伯虎,偕那粉�院紅牌清倌人名妓李傳紅,兩人攜手同遊名勝,這金童玉女似的兩個人,將所有目光都吸引過來,連風景都爲之失色。啊!說錯了,修正爲:爲那景色優美的風光,增添了更多的秀色。
在那瘦西湖畔,見到傳紅那苗條如風中擺柳的身段,獨自在芳草樹蔭之間隨風起舞,那輕盈的身段,令伯虎想起那描寫趙飛燕的掌中之舞,神清氣爽之下,吟了一首「杏林春燕」贈給傳紅姑娘,詩曰:
「紅杏梢頭挂酒旗,綠楊枝上啭黃骊;鳥聲花影留人住,不賞東風也是癡。」[注四]
這詩兒當下就流傳開來,而流連在風月場所的淫民,一聽說傳紅姑娘與名噪一時的風月「淫聖」唱和出遊,讓她的身價水漲船高,文人雅士紛紛向粉�院挂號排隊,好瞻仰傳紅姑娘的風采,樂得她那鸨母都合不攏嘴來。
且說他們所到之處,看著他倆的目光比看風景的還多,若是恰巧伯虎逗了這美人兒巧笑倩兮,四周更是流了滿地的口水兒。這話兒傳回到王府,連甯王聽了都羨慕忌妒得要死了。
真個是說不盡那诏光易逝,天下無不散之筵席。就在那白畫訓練結束之日,當那粉�院短命的龜奴又來催人時,正在與伯虎談笑的傳紅姑娘,突然呆呆的看著伯虎,眼眶居然紅了起來,站起身來撲入了伯虎的懷中,抽抽答答的哭了一會兒,突然擡起那梨花帶雨的臉兒,秀眼兒一閉,噘起嘴兒在伯虎唇上輕觸了一個吻后,起身往外快步行去,再也沒有回頭。
自從傳紅講出她那家破人亡的傷心史,以及埋藏在心中一雪恥辱的決心后,伯虎這一陣子都對傳紅姑娘非常的敬重,沒有做出任何輕狂的動作,真的沒想到在離別前,她會給自己意外的吻別,呆呆的站在那兒看著她那單薄的背影消失于門外,一時琢磨不出這一吻究竟是什麽道理。
袖紅上前捥住了伯虎的手臂,示意他坐下后,吩咐侍婢送上一壺香茗。仔細的盯著伯虎看了一會兒,緩緩的說:「弟弟可知姐姐這些日子來,爲何會差人到粉�院,花銀子去請傳紅妹妹來陪你?」
伯虎正待答話就被袖紅止住,她繼續說道:「姐姐這麽做是有些私心的,姐姐是希望弟弟能爲我李氏一族留下一脈香火。」
說到這裡,袖紅已是眼眶紅起:「可憐我李氏一家,所有男丁都爲奸王爪牙所害,只剩下我姐妹二人,然而奴家殘花敗柳,不足以侍君子,所幸小妹雖然身在勾欄,卻能守身如玉,仍爲完璧。但願弟弟八卦計策一了,待吾等父親冤屈得伸,就請弟弟納傳紅妹妹爲側室,若是老天憐我李氏一族,讓她生了個兒子,就過繼給李家吧。」
伯虎坦誠回道:「弟弟十分感謝姐姐的這番厚愛,只是弟弟此時仍身陷奸王巢穴,前途未卜,實在不敢做出任何承諾,以免未來誤了大事。」
聽他這麽一說,袖紅早已是淚流滿面,伯虎正待起身過去安慰他,被她止住並繼續說道:「有邵師兄的妙計,想那奸王必然敗亡,而弟弟應可化險爲夷。邵師兄先前早已爲你卜了一卦,說你命犯桃花,本該有多房妻妾,將你誘入這元陰八卦計策,也是順應天命。奴家聽他這麽一說,不禁就犯了私心,心想若是你有許多妻妾,那麽唐氏香火必然有人可傳承,就想要撮合你們倆,想請弟弟納傳紅妹爲側室,將來生個男兒過繼給李家繼承香火,可憐我那滿門冤死的長輩都可以含笑九泉了。」
伯虎問道:「姐姐此話何說?傳紅妹子國色天香,不難覓得良配,何以非得是小弟不可?」
袖紅深深一歎道:「唉,我這傳紅妹子,可是心裡和外表一般的剛強,一心想要爲尊親平反雪恥。雖然身在勾欄,一直想要找到一位剛正梗直的好官,可以在朝中參上一本爲父親平反冤屈;或是邂逅那文采飛揚的青年才俊,在金榜提名后,在朝中遞上那懇求洗刷冤屈的陳情書表,最好能是三榜皆捷可以直接面聖,去訴那冤屈。可惜這朝廷中那有那麽多的好官,再說好官也不會隨意出入風月場所[注一]。而沈溺于風月的青年學子,往往是不成氣候[注二]。」
說到這裡,媚眼向伯虎深情的一飄續道:「前些日子,南京舉人試放榜時,看到那解元唐寅的名字,又聽說人長的少年俊俏,又是琴棋書畫四絕,我這個妹子就興奮的跑過來跟我說,想要結識這位唐公子,若是能夠結緣,說不定爲父親的平反有望。沒想到沒多久你卻應了奸王的召聘投到其門下,我那性格剛烈的妹妹一聽到這個消息,氣得兩三天都不吃飯、不接客,那鸨母也不知她在鬧什麽脾氣,還急著過來找我過去勸解哩。」
伯虎聽了呆呆說道:「想不到竟會有這等事。」
袖紅吃吃一笑接著說:「想不到的事兒還多著呢,奴家是作夢也沒想到,會早先一步的結識到你這俏冤家、可人兒,又得知你雖深入那奸王府,卻是對奸王的作爲早有不滿,這可是官家不可多得的上選線人啊! 」
喝了一口那微微發苦的香茗袖紅續道:
「要知道,這甯王在揚州一帶是根深蒂固,時時防范著外來生人刺探機密,整個王府猶如銅牆鐵壁一般的滴水不漏,那朝廷的錦衣衛及東、西廠,在此地不知折損了多少派出來的細作,才探出了一丁半點兒那番僧築壇集皇氣的消息,而對于如何應付這棘手的事兒,更是束手無策。這也是爲什麽朝廷才著令那豹房密探出面處理此桉;前些時候,那些番僧還會來教坊司仗侍著淫功逞凶,姐姐正準備在他們身上做些手腳,沒想到他們一開始築壇作法,就不見人影了。」
說起了這可以爲李家複仇雪恥的大事,袖紅不禁意氣風發起來:「正在發愁的當兒,姐姐卻接到你這位嬌客,急忙以八百里傳書通知豹房的邵師兄,他也日夜兼程趕來揚州,等待合適的機會,將你吸收爲豹房密探,成爲奸王府的臥底,也是機緣巧合你問起了房中媚術,于是我就將他介紹給你,順勢在傳授本教秘法之后,將你收爲本教弟子及豹房密探,以執行顛覆奸王的元陰八卦的計策。」
伯虎疑道:「妳這爲李家複仇,爲朝廷出力的事兒,難道那傳紅妹妹都不知道嗎?」
袖紅解釋道:「你也知道我那傳紅妹子那剛烈的性子,爲了雪恥都可以出賣身體,若是能夠複仇,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麽傻事來。身爲豹房密探,爲了探取機密,連滅門仇人都得卑躬屈膝的在床上曲意奉承,因此這種事情讓姐姐一人承擔就好了。這些事我都沒讓她知道,你也要保密啊!」
說到這兒瞥了伯虎一眼,不禁又傷心落淚哽噎了一會兒,繼續說道:「而我這個做姐姐的,最爲關心的則是李家的一脈香火,就算是能夠扳倒甯王,家父的冤屈得伸,若是斷了李家的香火也是愧對列祖列宗。姐姐殘花敗柳,又練了玄門的床第養生功夫,可說是人道棄守、胎珠難結,待甯王伏誅之后,便要追隨邵師兄到龍虎山出家,以追求結成道胎的天道。如今便將這傳宗接代的所有期望,都寄託在傳紅妹子身上了。此時姐姐將這詳情告訴于你,也是希望你能將傳紅妹妹收了,就算是姐姐在求你了。」
伯虎聽了這一番真心話,心中也不禁恻然,然而見那袖紅一個勁兒的,要將自己的妹子送進自己的虎口,不,該說是虎鞭之下較爲恰當,仍然是有些遲疑的問道:
「此事何以非得是小弟不可?弟弟也問過傳紅妹子,粉�院在那兒也有許多人在追求她,難道找不出適當的正經人士,非得我這個現今聲名狼藉的花花公子不可?」
袖紅歎了一口氣說道:「她那眼界那麽高,絕不把一般男子放在眼裡。而且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姐姐可以看出來,傳紅妹子心中除了弟弟你以外,已是容不得其他人了。她只當你那花街柳巷的走馬探花,是用來掩人耳目的幌子,並非你的本性;而且就算是本性,她愛惜你的文才,也就不計較這種小節了。更何況...」
說到這裡,袖紅不禁紅云上頰的白了他一眼說道:「姐姐早已爲了她的閨房幸福著想,將你這個溫柔的弱雞小白臉,改造成久戰不倒的百煉精鋼,當然是肥水不落外人田啊。」
最后這句話,讓伯虎那早已練得如城牆厚的臉皮也稍紅了一下,想了一想說道:「承蒙姐姐雅愛,將授予弟弟照顧傳紅妹子之重責大任,小弟弟對傳紅妹也是有意,只是小弟身家...」
袖紅急急接道:「弟弟是擔心傳紅妹子贖身的銀子和未來生計嗎?姐姐早已爲你籌劃好了,姐姐在教坊司的這一段時間的皮肉錢,也省吃儉用的攢了一些金銀珠寶,姐姐準備一旦父親冤屈平反之時,就要隨著邵真人遁入道門,這些金銀將無所用處,因此打算將其全數用來爲妹子贖身救出火坑,同時準備豐盛的�奁做陪嫁,唯一的條件便是將來生子要傳承李氏香火。」
伯虎心下也是愛著傳紅,然而擔心一做承諾,就會在自己單薄的身家加上沈重的包袱,如今見袖紅姑娘如此這般的誠心誠意,時時爲著伯虎著想,連那減輕負擔的后著都想好了,又見那袖紅求得是那麽的可憐,便滿心賊笑不已的、現出那賠本生意的臉孔,勉爲其難的答應了這人財兩得的請求。
伯虎立刻就接著說:「先前叫妳姐姐是拜了師姐的緣故,如今要娶傳紅妹子,就當真是親姐姐了,且待弟弟再向姐姐重新拜過。」袖紅姑娘一聽十分歡喜,笑逐顔開的受了一禮並回禮。從此以后對伯虎噓寒問暖的,這樣子不像是姐姐,倒像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有趣。
誰知道這對錦口繡心的姐妹倆,袖紅有自己的心思,傳紅又怎會沒有自己的想法,因此雖然最后結局是一樣的,但是過程卻與袖紅的計畫不同,此乃后話。
就在這一天夜裡,久未露面的邵道長,又出現在袖紅房裡要爲伯虎的出師做準備了。搖著他那藏于跨下的狐狸尾巴[注五],翻閱伯虎交給豹房那份廿馀日來厚厚的曆練報告,也就是那明、暗群芳譜合集,一面看一面猥亵地嘿嘿笑著,似是非常滿意。
接著邵道長面容和藹的說道:「少林寺的和尚,可要打過十八銅人陣才能出山;我們龍虎山的規矩倒沒有這麽嚴厲,只要能破了合計八女七關的龍虎迷魂八卦陣就算出師了。」
唐伯虎心想,原來是牛郎大戰七仙女,唔,算術不好,好像漏算一個,還是種馬大戰八婆娘了。哈,這有什麽問題,小生在這二十馀日的集訓中,高矮胖瘦的各式美女也不知領略了多少,早已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這次只要過是個車輪戰,這個通關出師,也不過是彈指之間的事而已。
于是邵道人帶著伯虎前往請豔紫姑娘安排好的一大間歌舞教坊,一進去只見到房中環肥燕瘦的八位美女,或坐或臥的在八座蒲團上,各個風情萬千,姿態撩人,從一張張粉�玉琢的俏臉望過去,刹時間,他就像身處蜀道,觸目都是名山,各有各的姿態,各有各的韻味。
首部曲特訓12出師[上]
邵道長介紹道:「這八位姑娘乃是瘦西湖八絕,皆爲本教的姐妹,有好幾位已在曆練期間和師弟交過手,但是那時是友誼性質,都沒有用上本教玄功,而今夜請她們來排出龍虎迷魂八卦陣,乃是用本教玄功,模擬出世上那七大名器,若是師弟能夠順利通過這迷魂八卦陣,就可以出師了。」
伯虎看到了幾位認識的各大妓院紅牌名妓在場,原先認爲是自己的手下敗將,敗軍之將、何以言勇,原本有些輕敵,認爲師兄找這些人來是有意要放水了,沒想到之前的交手,這些名妓還隱藏了實力,因此立刻就謹慎起來,將洞玄子十三經起手式運了起來。
第一個上場的是天香院紅牌趙玉兒,報了一個名字叫「春水玉壺關」,她直直的望著伯虎,目光大膽而火辣,並不顧忌一旁邵道長及其它美女,讓那身上的薄紗、肚兜一件一件的滑落下去,然后軟軟的躺在蒲團上,做出一個誘人的姿式。
伯虎早已不是那種急色郎了,心裡知道要對這八位名妓打通關,可不能只是窮追勐打、一味蠻干,得要帶些技巧,首先就是要將這些女子的春心鼓動起來。因此他也不急著上第一關的春水玉壺,只是先繞著這八位美女,以那風流潇灑的姿式慢慢的轉了一圈,用自己那對迷死女人的桃花眼兒,勾引著每一位美女。
繞完了一圈,接著又開始繞那第二圈,一面走著一面寬衣解帶,同時衣服如天女散花般的,一一丟向坐臥在蒲團上的美女,有時將身體故意靠近甚中一位美女的嬌軀,在旁邊暧昧的扭擺一番,讓這位美人是看得到,卻摸不得、吃不到,只能乾瞪眼的窮吞口水,這可不只是上面流口水,連下面都開始流口水了,有幾位姑娘已經不安的絞著雙腿了。
最后終于要圖窮見匕,不、不、不,太短了;換鐵劍,不,還是太短,換長槍,這長度還差不多,不過正確的說應該是神鞭才對,當扯去了身上最后一塊遮羞布時,雖然有些人已經見識過了,但是仍免不了一個集體深呼吸的抽氣聲,一雙雙貪婪的眼睛紛紛聚焦在那虎首豹頭的八寸上,伯虎對于自己帶動大夥情緒的效果,感到很滿意。
一旁督陣兼護法的邵道長,見到伯虎這有模有樣又有型的俊男脫衣秀,不禁目瞪口呆,龍虎山自開山以來,玄門秘法的破陣出師,可從沒有任何一個弟子是這麽來著的。過去師門弟子要出師之前,一個個無不神情肅穆、心無雜念、精元守一,無不深懼一時心魔入侵,會一個把持不住元陽盡失而破功,因此都是用玄功運起陽具,然后將各個迷魂八卦陣中的美女,都當作木凋石塑一般,味如嚼臘苦力似的狠狠的抽插一番,不時還要依著招式報個數字,一向都是十分的無趣枯燥,那有像伯虎這般的活潑生動。
但是話又說回來,過去龍虎山弟子出師,只要找來尋常女子,依那那迷魂八卦陣的陣圖坐陣即可。倒是此次伯虎出師,卻用上了頗具功力的本教姐妹,那破陣的難度卻更要高上幾分。這倒也不是爲了刁難伯虎,主要是爲了執行爾后元陰八卦計策中的計中計所設,對于伯虎而言倒有幾分無可奈何。
當衣衫盡褪之后,伯虎開始放出了男人的媚力,努力的扭腰擺臀,那條神鞭也隨著擺動的韻律,神妙的上下扭動起來。幾位躺著的美女都忍不住跪坐起來好看個清楚。其實虎豹霸王鞭若是配合了十三經秘法,是可以運氣扭動,但伯虎尚未掌握住這個要訣,如今這個扭動,只是因爲腰身臀部擺得好看所産生的幻覺,一陣急扭之后,伯虎做出一個帥氣的定格,所有的美女都熱烈鼓掌歡呼,熱鬧極了。
一旁的邵道長可沒有鼓掌,難道是伯虎舞的不好了?這麽說倒是恰巧相反了,伯虎的一番豔舞真的是表演得太過神妙,讓那古井不波的邵道長,居然無風自動的勃起了。竟然在看裸男豔舞時勃起,對這道行高深的邵道長而言,也實在太難堪了,于是一隻手執著拂塵左遮右掩,另一隻手試著壓下那不聽使喚的金剛杵,一時之間挺尴尬的,空不出手來鼓掌。伯虎此時正在應酬衆美女的飛吻,無暇細察背后邵道長的反應,否則伯虎可會要時時刻刻小心的守住后門,擔心自己的袖子會不會被扯了去,或者是在上山時,會不會不小心摔斷背喲[注一]。
前戲上完,正戲開演,走到臥著的趙玉兒身旁,正待壓在她的身上,冷不防被她金蓮往腿彎子一勾,伯虎就大字型的倒在蒲團之上。接著趙玉兒起身跨坐在伯虎身上,用了洞玄子中的十一式空翻蝶的式子,面對著伯虎,兩腳據于蒲團,用手撐著,將伯虎的陽鋒對正了自己的玉門。
看了伯虎精彩煸情的脫衣秀,趙玉兒早已發揮了春水玉壺的特色,淫津在陰戶中如沸騰了一般,對著的虎首豹頭挑弄自己的濕穴,挑弄了一會兒之后,才一坐下就輕易的將整根神鞭,裝進她飢渴的春水玉壺裡。
接著就將嬌軀開始上下搖動,她每一下晃動,都讓伯虎覺得好像虎首豹頭都浸在劇烈晃動的半瓶溫水中,所幸這虎、豹水性皆佳,沒被淹著。而自己根部的虎紋豹斑,摩擦著趙玉兒那紅潤的突出玉蒂,則搞得她如癡如醉。伯虎神鞭浸在她狂洩而出的淫津裡,仍不停抽送著,每抽送一下就發出一聲噗滋聲。她溢出的穴汁流到伯虎緊繃的子孫袋上,造成一絲絲的麻癢。
伯虎看著趙玉兒激情的反應,正覺得自己干得不錯時,趙玉兒卻是全身微微抖動,開始運起素女內功,展現出春水玉壺的真實功力。先是陰戶口兒緊緊收起,裡面的淫津是一滴也沒再出來了,伯虎只覺得陰莖根處被收得緊了,若是不運功的話,這陽具還真抽不出來呢,伯虎暗道:「原來是關門放狗啊,可惜妳遇到的不是尋常的阿貓、阿狗,而是威震一方的虎霸、豹王,可是不怕惡犬的。」
只是這蓋起來的玉壺可不是爲了放哈巴狗,而是要煮開水的。伯虎感覺到陽具在陰戶中,先是溫溫暖暖的,接著感到了一絲絲的火熱,陰戶內滋滋的冒出像蟹眼般的細泡,沖擠著莖兒癢癢的;當熱度加高,泡泡變成珍珠般大了,揉擠的感覺讓人覺得酸酸的;最后竟像是沸騰起來一般,整支陽具在裡面顛顛倒倒的,真個是麻麻的了。
伯虎的陽具感到了這異狀,忙將那十三經內力運起抗衡,虎首豹頭隨著滾水沖擊著花心口,虎紋、豹斑借著水勢刮磨著壺壁,雖是反擊有力,可惜練功時日尚短,怎敵得過這天香院紅牌趙玉兒的青年老陰,眼內就要敵不住了,突然想起自己寫群芳譜時,這趙玉兒的敏感帶,是眼前那一對玉乳上豔紅紅的乳頭。
「噢」的一聲長歎,在伯虎耐受不住,噴出一道溫泉般的熱精之時,伸出了雙手來個回馬槍,緊緊捏住了面前的兩只乳珠。趙玉兒身上的命門受制,又感到陰戶內伯虎陽精的火上加油,就如同鍋爐爆炸了一般,腦門一黑、四肢一軟的癱在伯虎身上,陰精也是洩得一發不可收拾。
高潮后的趙玉兒香汗淋漓的身子染上了一層紅暈,久而不退。蜷在伯虎懷裡一會兒,才收功起身,陰門一鬆,嘩啦啦的一片淫精浪水,流了伯虎滿肚子都是,這春水玉壺果然名不虛傳。
趙玉兒紅著臉兒擡起身來,低聲說道:「解元郎果然好手段,這些瓊漿玉液留在這兒先別擦,送給你過去第二關。」說罷起身到一旁休息去了。
伯虎躺在那兒以十三經起手將神鞭重新運起,正在奇怪第二關要那淫津浪水做啥,一旁碧濤閣的周曲兒袅袅婷婷的走了過來,身上的薄紗一脫,嬌聲報了個稱號「玉渦鳳吸關」[注二],說完毫不客氣的背著伯虎低下頭去,手扶著那神鞭,用洞玄子十二式的背飛凫,蹲坐了下去。
說這是背飛凫卻又不太像,這式兒是沒錯,但是這鞭兒走的位置就不對了,周曲兒低頭看著十指尖尖握著的神鞭及自己的玉穴兒,結果眼睜睜的讓神鞭滑過前門而不入,卻來個走后門,和伯虎合唱了一齣玉樹后庭花。
原來第二關是要走旱道啊,難怪要送些黏滑的淫津來開路了。
這玉渦鳳吸可厲害了,從后庭進去時竟是九彎十八拐的轉彎,那陽具越伸入就越像被繞住了一般,這可就是玉渦了,待周曲兒運起氣來,從內裡發出一道吸力,讓己被玉渦卡住的龜頭,承受著無比的壓力,虎首、豹頭在裡面拼命的掙扎不已。
這一下讓伯虎來個措手不及,一驚之下想要將陽具先行退出,可恨那周曲兒似與伯虎有仇一般,居然就蹲坐在他身上,而且還背對著他,讓伯虎沒有退路,也無法施眼色求饒,竟是十分的無奈。
想這幾位名妓先前都與伯虎有那一腿之情,爲何這周曲兒一上來,就毫不留情面的下了這道狠著呢?說來也是有原因的,這問題就出來那群芳譜上,原來周曲兒的絕活就是后庭花,而伯虎在曆練期間,一夜要上那許多位姑娘,花在每位姑娘身上的時間有限,因此品評都以陰戶爲主,而這周曲兒的陰戶卻是平常,伯虎沒有給很高檔次的評語,讓這位名妓心中憤恨不平,因此一上來就是一個下馬威,讓伯虎嚐個厲害。
在退無可退、滿心絕望之下,伯虎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運起那十三經祕注的入手功夫,那虎豹霸王鞭因應著玉渦鳳吸的纏繞壓力,開始産生外形變化,右邊的豹頭併入了虎首,那點點豹斑都化作了條條虎紋,最后居然成了一條虎王鞭,更絕的是那莖上所有的虎紋都順著玉渦轉,讓周曲兒的菊穴無所著力,也讓伯虎的鞭兒壓力大減。
伯虎記起來周曲兒的敏感點在那花蒂上,因此迅速的起身盤坐,將式子換成洞玄子二十三式的山羊對樹,一隻手抱著他的柳腰,一隻手繞到前面點著她的花蒂兒。周曲兒既已失了先著,氣勢不再,接著又被點了命門,頓時如洩了氣的皮球一般,沒多久身子一麻就洩出了陰精,濕了伯虎滿手,伯虎雖然是后來居上,但也已是強弩之末,「噢」的一聲長歎,一道亮晶晶的清泉皆被鳳吸而去。
伯虎將周曲兒抱在懷裡休息,一面用手揉捏著一對玉乳,悄悄的在周曲兒的耳邊道:「姐姐好厲害的玉樹后庭花,小弟差一點就擋不住了。」
周曲兒嘴角一揚,嬌媚的白了他一點道:「你到現在才知道啊,先前也不先打聽打聽。」言下之意,還有一點兒嗔怪他呢。
首部曲特訓13出師[中]
伯虎將周曲兒放開之后連忙起身站好,這才運起十三經起手功將鞭兒挺直,原來連續兩場硬仗,都是美女在他身上取得先手,將他壓在下方造成他沒有運轉迴旋的空間,頗爲吃憋,好漢不吃眼前虧,還是先站起來再說。
沒想到第三關碧濤閣身材豐滿的孫錦兒,軟軟的臥在蒲團上,甜膩的報了個名號叫「重巒疊翠關」,卻仍然動也不動的躺在那兒,等著伯虎去上。
伯虎怕又中了招,小心奕奕的側躺在孫錦兒的身邊,仔細的將她身上披著的薄紗慢慢的打開拉下,看到她下身那一片芳草萋萋,比一般女子要茂密的得多,真不愧疊翠之名,干起事來,總是將男人的小腹及胯部弄得癢癢的。此時伯虎怒目圓睜的神鞭正頂在她小腹邊,孫錦兒只是慵懶的握著那鞭兒,有一下無一下的撫弄著,一點兒也不急。
這會兒倒是伯虎被逗急了,發起了主動攻擊。伯虎心想自己這神器可是虎豹霸王鞭,那虎爲山中王、豹乃林間霸。相對于孫錦兒模彷的名器重巒疊翠,這重巒倒底是什麽,不就是一座座的山嘛,這疊翠又會是那樣,也不過是一片片林子哩,這放虎歸山,縱豹入林會是個什麽樣的局,聰明人是一點就通,當然是逍遙于山林之間了,這關應該可以輕鬆點兒了吧。
伯虎決定這關要用洞玄子中輕鬆簡單的第八式燕同心,于是將錦兒推倒仰臥,自己趴在她身上,兩手抱著錦兒的頸子,毫不猶豫的將虎豹霸王鞭,直直的就頂入了那重巒疊翠之中,當錦兒兩手抱著他的腰時,虎、豹便開始了在那山林間的奔騰沖刺。
果然名不虛傳,直直進入之后,兩邊皺摺一層又一層如山,上面微微的突起是一片又一片如林,刷到玉莖上是十分的舒爽,虎、豹在其間狂奔飛躍,十分的自由自在,絲毫沒有前兩關那種禁锢的壓迫感。
只是在在輕鬆愉快之間,伯虎卻是越來越覺得有異,雖然孫錦兒自從被插入之后,就隨著他的抽插而輕聲的哼哼唧唧,過了一柱香的時間后那聲調頻度不變,兩柱香的時間仍然一樣,到那三柱香這淫哼是沒停也沒變,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原來在這一關,孫錦兒居然來了一個以柔克剛,發揮重巒疊翠的優勢,千忍萬耐的,讓你征服了一山又來一山,越過了一林又是一林,直到你爬山也爬疲了,穿林也穿累了,眼見就要氣力用盡、不支倒地。
看出了這道技倆,伯虎當下就要採取敏感點的輔助攻擊,孫錦兒的性感罩門乃于舌根之下,平常最愛爲恩客吹箫,用這個方式最能讓她取得快感。正當伯虎準備起身拔出陽具,只見到孫錦兒狡黠一笑,舌尖兒在唇邊一舔,將他的腰部狠狠抱緊不放,這下子鞭兒點穴的想法就給卡住了。
不過沒有關係,山不轉路轉,路不轉人轉,伯虎靈機一動,將虎口朝著她的櫻桃小嘴兒,就要吻了過去。孫錦兒見狀不但不閃,還順勢的閉上了那對丹鳳媚眼兒,微微張開那鮮紅濕潤的小嘴兒,也湊了過來。
伯虎深深的的一吻,舌尖頂到她舌下亂攪,這一招下來果然有效,原本躺在蒲團上慵懶的嬌軀,此時卻是繃的個筆直;原本不動如山的蜜穴之中,開始了地動山搖、木倒枝落的變化。孫錦兒被這一吻搞得一口真氣不繼,陰戶中那擬形的重巒疊翠,頓時土崩瓦解的散了功,陰精大洩而出。
可憐伯虎那胯下的虎豹,也早已在一陣沒頭沒腦的奔走之下搞得筋疲力盡,怎禁得起最后這翻天覆地的變動,于是一個抽筋之后,「噢」的一聲長歎,口吐一片白沫,雄軀癱了一地。
這場在山林中熘著虎豹的冶遊,還真是讓人花了不少力氣,連用的時間也比前兩關來的長,伯虎氣喘籲籲的窩在錦兒綿柔的身上,那白嫩豐潤的嬌軀仍然不時的顫抖,休息一陣子之后,伯虎在那肥臀上捏了一把說道:「姐姐好奸計,把小生給害慘了。」
孫錦兒也不客氣的在他那結實有力的臀兒上回捏一把,媚笑著說:「你這個冤家真是好沒情調,也不早一點兒親過來。」聽到這句話,倒真讓平時伶牙利嘴的伯虎語塞,可不是嘛,一來就上還真是沒有情調呢。
下了孫錦兒的身讓她到一旁歇著,伯虎喝了杯茶水,抖擻一下精神,再度運功挺陽,沖向第四關。
只見旁邊怡紅院的紅牌鄭暖暖冷澹的起身脫下薄紗,嘴裡中規中矩的報了一句「水漩菊花關」,就轉過身來像是要走人。
未戰先逃,不是真英雄,伯虎心裡還在嘀咕著,居然就看到鄭暖暖彷彿求饒一般,五體投地的跪倒下去,一身雪白雪白的嫩肉,縮伏在那兒還真像是一隻見了虎豹的大白羊呢。
只是鄭暖暖這跪倒的方向卻是背向伯虎,翹起了誘人的豐臀,用她那一雙纖纖玉手將兩瓣肥嫩的臀肉扳開,中間現出了一朵濕潤潤豔紅紅的菊花。呵!原來又是一朵后庭花。伯虎心想,前番唱玉渦鳳吸那齣后庭花,自己是完全被動的一路挨打,這番的對手,早已放出一副束手就擒的姿態,總該輪到小生躍武揚威了吧。
于是伯虎也在她身后跪倒,以洞玄子第二十一式白虎騰的式子,雙手抱住她的細腰兒,來個虎撲肥羊,再度奔向那谷道而去。
伯虎將自己的神鞭,穩穩頂至柔軟的皺褶,這輕輕一送,那鞭兒就進入了一個濕濕暖暖的無底深淵,已在重巒疊翠那一關體力透支的伯虎,此時並沒有擺送腰肢,反而是拍了她的俏屁股一下,暖暖則像是接到指令一般,自動的搖起豐臀來。
暖暖這后庭真是濕濕暖暖的,伯虎那神鞭狀的巨陽,在裡面抽插起來一點兒也不艱澀,待男女雙方都互相適應之后,暖暖稍稍定一定神,開始運起祕法,將那水漩菊花的絕招使出來了。
那水漩菊花的奇處,在于這后庭花居然如陰戶般,會泌出大量津液,而腸道的蠕動,居然造成那漩渦的效應,將陽具深深吸入。整個陽具先是受到涓涓細流的輕洗刷,感到溫溫癢癢的,后來水流越來越急,陽具像是受到澎湃的漩渦沖撞、激盪,就如同行水之舟一般,和風微波時讓你搖搖擺擺、暈暈眩眩、令人迷亂;狂風巨浪時則會讓你狂吐不已,甚至斷槳沈舟、喪身海底,實在是好不厲害。
這水漩菊花水勢極勐,但是與那多水的春水玉壼又有不同,各有千秋。春水玉壺是扣起陰門后,再注入滿壺的水兒。而這水漩菊花,那菊門口卻不必守緊,水是源源不斷卻一滴兒也不洩出,不僅如此,當那功力運到十成之后,連那插入的陽具都拔不出來了,主要就是漩窩裡面的吸力太強了。
伯虎進入那水漩菊花之后,開始時的感覺如在湖面泛舟,微風徐徐,水波不興,一派神清氣爽。接著舟船進入了長江大河,不時滾滾白浪,迎風破浪,一派神彩飛揚。最后則是一葉輕舟入大海,狂風巨浪、暗藏漩渦,滿臉的神色緊張。
伯虎見暖暖的功力深厚,也不敢怠慢的將洞玄子入手功夫的氣機運足,原本隨著激流擺動不已的鞭兒,對應著水漩菊花的壓力又起了異像,虎首豹頭化作了掌狀,附在一片腸壁上,原先的虎紋全轉成了豹斑。
原來此時的神鞭化作了「花豹飛爪」,將那被水漩捲得暈頭轉向的虎豹龜頭化成豹掌,附在定位上先行穩住,然后莖上的點點豹紋,在水漩激流中激起點點亂流,使漩窩吸引的壓力減輕,同時造成暖暖運功的不順。
接著伯虎對著暖暖肥嫩的大屁股,一陣沒頭沒腦匹哩啪啦的狂拍勐打,直打得她唉唉亂叫,俏臀那雪白柔嫩的皮膚上,印出了一個又一個的紅紅掌印!
(不好被惡搞者可跳過)
=惡搞看倌開始=
憐香惜玉的看倌們若是就在當場,必然會十分心疼這嬌滴滴的美人兒,一個個要拎起袖子來,口誅筆伐這辣手摧花的解元郎了:「你這可惡的唐伯虎實在是沒有運動精神!也不過是個友誼波嘛,輸了一場有什麽關係,居然動手打起人來!...」然后換作一個猥亵的面孔,用噁心的語氣對著鄭暖暖說道:「過來過來,我那暖暖小親親,別理伯虎那臭小子,讓官人來好好疼疼妳吧。」
倘若看倌果真如此做,準會被那鄭暖暖啐上一口明星花露水說道:「老娘現在可爽的很呢,快滾到一邊去。」
=惡搞看倌結束=
這到底是怎的一回事?在伯虎的這一陣好打之后,看那暖暖的表情像是甚爲陶醉,嘴裡洩出了一串淫浪的嗯聲,陰中也洩出了滾滾精精。原來鄭暖暖敏感帶竟在那兩片豐臀上,而且還要用力拍打鞭抽這性感罩門才會過瘾呢[注二]。
雖然破了暖暖的水漩菊花功,但是伯虎終究耐不住那暈船的感覺,「噢」的一聲長歎,一肚子白花花的苦水全吐了出來,盡皆捲入了巨大漩窩之中,待菊花收盡了陽精之后,也是風平浪靜,一派平和。
待伯虎將那受到狂浪摧殘的鞭兒抽出后,酸軟的坐倒在蒲團上,鄭暖暖慢慢的爬起身來,轉過頭來深情的看著伯虎,整張臉像她屁股一般紅豔豔的,一臉柔情的撲到伯虎懷裡,摟著伯虎在他臉上一陣沒命的狂吻,親裡「親爹」「心肝」的叫個不住。
伯虎只是一陣的歎息,這屁股若是早些兒打下去,這一關或許就會好過多了。
這龍虎山素女經祕注神功,所擬出的名器果然神奇無比,接連四關的苦戰,不要說用了伯虎不少力氣,連那原本號稱常勝神兵的虎豹霸王鞭,都感到酸酸麻麻的,氣機在鞭裡行功時,運轉得有些不順。于是向邵道長比了個手勢,暫停一停[注三],先行盤坐運化在春水玉壺及重巒疊翠這兩關所收取的陰精。
說到這兒也就不能不替伯虎說幾句好話,伸伸冤兒了,要知道伯虎所練的洞玄子十三經秘注入手功夫,是需要提取女子樂極時所洩出的陰精,然后再運功練化爲己所用;若是走那旱道,當然就練不起來了。因此在那花街柳巷、尋花探蜜、走馬品花的曆練中,總是喜好走那水性楊花的水路,當然也就疏忽了風塵菊花的旱路,也怪不得他會在群芳譜中漏記了周曲兒、鄭暖暖這般的絕品名器了。
接下來也要感歎一番,這天生的神槍與改造神鞭到底有些不同,這天生的神槍要是練成神功后,可以百折不撓、剛強不倒、寒暑不侵;若是想要它惠施雨露,還得運上神功現出神迹方可。而這改造神鞭雖可持久,但到底還是個有知覺有感情的凡物,只要經過搔搔捏捏、擠擠壓壓、磨磨擦擦、扭扭轉轉之后,如果再加上身下豔娃的一個撒嬌,讓它一麻一癢一酸一爽,可就「噢」的一聲長歎,洩出那白練似的陽精了。若是那尋常人一洩之后,一時半刻難以翻身,所幸唐伯虎練上了洞玄子十三經祕注的起手神功,一夜可以運行七次,倒還可補那先天的不足了。
首部曲特訓14出師[下]
就在這邵道長對著衆女,拉拉雜雜的泄露這神槍與神鞭的八卦祕聞之際,伯虎也完成了幾個丹田與陽具間幾個小週天的氣機運行。
張開虎目之后,見到面前站著那婷婷玉立的聞香樓名妓吳柔柔,只聽她輕啓玉唇,秀秀氣氣的報了個「朝露花雨關」,就紅著臉蛋嬌羞的站在那兒,沒有下聞了。
這吳柔柔可是瘦西湖這風月場上的才女,人長得十分清秀高雅,個性溫柔娴靜。先前遊走妓院的曆練中,伯虎發覺她的文采甚佳,與她應合了不少絕妙的詩詞,然而在床第上面則感覺平平,因此群芳譜中,只特別著重在她文采方面著墨,此番在關關強打的迷魂八卦陣中相遇,倒讓伯虎覺得有些訝異。然而前面那幾關疊生意外,焉不知這一關又是扮豬吃老虎?
看到吳柔柔那嬌弱怯生生的模樣,想必不耐久站,若是用站姿插她,或許較易取勝,于是打著欺負別人腳弱的心思, 決定採取洞玄子十四式的「鄰壇竹」立著干的式子。伯虎站了起來走到柔柔面前,對她溫柔的看了一眼,輕輕的吻了下去,柔柔的臉更紅了,秀眼閉了起來,身體起了輕微的戰慄。
伯虎接著替她將身上的輕紗脫去。看到她陰戶間稀稀疏疏的陰毛上,已經沾上了幾滴如晨露般閃亮晶瑩的淫蜜,狀似名器朝露花雨的私處一片水亮水亮的,正像清晨沾滿露珠的鮮花一般綻放,露珠不是尋常的那種白濁,雖然黏潤,卻是晶瑩得幾乎透明。不禁贊歎了一聲:「好一個朝露花雨,果然名不虛傳。」
聽到伯虎這麽一聲稱讚,柔柔微扭了一下腰,頓了下足, 輕輕的說:「嗯,不來了,公子在取笑我。」伯虎聽了樂得呵呵一笑,將她的纖腰攬了過來,又在她嬌豔的粉頰上親了一下。
兩人就這樣像金童玉女般的面對面站著,伯虎用雙手捧著柔柔的俏臀兒,將生機蓬勃的虎豹霸王鞭,對著沾滿晨露的花唇揉輾一番,讓那虎首豹頭先在那兒好好的洗把臉,之后就慢慢的將鞭兒刺入花穴中,柔柔姑娘的淫津,真如清新的朝露,十分晶瑩剔透,窄小的花徑像是下著絲絲細雨,輕輕柔柔的象千萬只手在輕輕撫摸那虎豹之莖,若是伯虎沒練過洞玄子秘注十三經,恐怕早丟盔卸甲了,也若非是有那改造的虎豹霸王鞭,也才堪與這名器一搏。
柔柔姑娘看起來是那麽的嬌弱,讓伯虎起了憐惜之心,十分壓抑自己的虎豹神兵,怕會唐突佳人,破壞了春雨綿綿的花園美景,因此摟著她的身體慢進慢出。柔柔慵懶無力的靠在伯虎懷里,輕啜著伯虎的乳頭,一面細聲的嗯嗯呢喃。
如此這般的纏綿,若是兩個人腳都不會酸、一直站得住的話,就算是插弄到天亮了兩人都不會丟精呢,于是伯虎準備進行下一輪的敏感帶攻擊。
這一回的輔助攻擊還特別套了一個洞玄子的式子,也就是那第一式的「敘綢缪」,這一招是要用嘴的,倒也不是吹箫品玉的工夫那種有形的式子,而是要用那甜言蜜語,去引動淫心。
于是伯虎下邊兒繼續抽插,上邊兒撫弄著柔柔的玉乳,掐著那脹漲得如同紫紅葡萄般的乳頭,在柔柔姑娘的耳朵上輕吻了一下之后,就開始在她的耳邊,以低沈帶磁性的聲音吟起詩來。
吟詩?沒錯,正是吟詩,而且伯虎所吟頌的,還不是那種在閨房中打情罵俏的淫浪歪詩。卻是那正正經經、規規矩矩的詩詞呢,詩曰:
「融融溫暖香肌體,牡丹芍藥都難比;
钗垂寶髻甚嬌羞,花雪飛散青霄里」
這一招正中了柔柔姑娘的罩門,這首詩是伯虎先前在聞香樓曆練,與她詩文唱和之時贈與這位佳人的詩,將她的美豔嬌媚形容得十分傳神。爲了這首詩,柔柔姑娘當夜還興奮得睡不著覺呢。一聽完這詩兒,柔柔姑娘的身子抖動了起來,發出了膩人的呻吟,口口呢喃著:「公子,奴家還要。」
這黏膩的呢喃聲,不由得讓人聽得一陣哆嗦。于是伯虎更是興緻勃勃的在她的耳邊,開始甜言蜜語的吟詩作詞起來,而柔柔姑娘也極爲配合的,如泣如訴的回應著旖旎的佳作。平日自豪又傲人的詩文,居然能夠用來在床第間引發淫興,伯虎的心里是興奮異常,而柔柔姑娘又何嘗不是如此。
靠著詩詞的助興,短短半柱香的時間,柔柔姑娘的朝露花雨就破功了,成爲酷暑午后的傾盆大雨,點點滴滴的淫津浪液像是從天而降,有的打到伯虎那霸王陽具上,沿著鞭兒流下,滑過了子孫袋,滴滴嗒嗒的打到地板上,更多的則是從花唇溢出,順著柔柔姑娘嬌嫩顫抖的大腿,流到那三寸金蓮底。
最后柔柔姑娘隨著伯虎一首絕妙好詞之后,一聲「好-美」的贊賞中,就沖到了頂峰洩出陰精。而伯虎也是「噢」的一聲長歎,如高山流水般充滿詩意的一股陽精,也如懸河般的傾洩而下。
闖關以來,這一關並不是最刺激,卻是讓伯虎覺得身心最爲爽快, 也最爲淋漓盡緻,做完之后肉體與心靈都得到了充分的滿足。丟精后兩人胸腹相貼的軟軟的靠在一起,多虧一旁的姐妹幫忙將柔柔姑娘扶了下去,才不致于成爲一雙倒。伯虎則是兩腳酸痛的跌坐在蒲團上,連戰五名悍將,對這文弱書生而言也是太吃力了。
花了了半柱香的時間,打坐運化柔柔姑娘送來的陰精,同時讓自己的身體四肢稍得休息后,伯虎的霸王鞭再度揚起,直指第六關。
接下來是聽月台的錢虎娃,虎娃兒可是聽月台著名的舞姬,那舞姿的優美,與那粉�院的傳紅姑娘齊名,只是這錢碧兒的豔舞更是以動感、火辣著稱,與傳紅姑娘的輕盈靈動不同。她雙眼火辣辣的看著伯虎,語帶挑釁報出了此關名稱「碧玉老虎關」
俗語說這一山不容兩虎,又說兩虎相爭是必有一傷,唐伯虎這虎豹霸王鞭強碰錢虎娃的碧玉老虎,最后倒底是誰最厲害,這真得是要上了之后才見分曉。虎娃展顔一笑露出了一對小虎牙,自負的說:「解元郎勇闖五關果然厲害,想必現在身子也乏了。若是還要公子出力,就算奴家贏了也是勝之不武,不如讓公子輕鬆的躺下,讓奴家來動就好了。」
伯虎思量了一下,想想也好,這樣可以不用費力,好攢些力氣應付下一關,終究后面還有兩位強敵呢。于是就仰臥躺下去,胯下霸王鞭直指向天。虎娃靠了過來,用那蔥嫩的手指握住伯虎的鞭兒上套了一套,眼睛一眨調皮的說道:「看不出來解元郎的鞭兒還是元氣十足呢。」說完,就跨坐在伯虎的大腿上,張開了鮮紅的嘴兒,將伯虎那虎鞭兒一口含了進去。
從伯虎一躺下去,就算是中了虎娃這胭脂虎的計策了,先是身子被壓制著不能起身,接著陽具進了虎娃上面的虎口,開始了難耐的折磨。虎娃生就比旁人明顯的虎牙,不斷的刮弄著柱上的虎紋豹斑,又不時磕弄著虎首、豹頭,帶給伯虎微刺、微痛又刺激的感受,而她那嫩舌,竟像狸貓舌頭似的帶有倒鈎,在陽具上一舔舐,又麻、又酥、又癢、又刺的,好不讓人難過。一路舔過去,竟讓柱上的虎斑抖動,豹斑彈跳,伯虎則是躺在那兒直喘大氣。
這會兒伯虎又知錯了,先前到聽月台踼館時,只顧著看虎娃的豔舞,竟然沒注意到她居然有這麽優質的口技,實在是群芳譜中的大漏洞。正在悔恨之際,那虎娃口兒全張,竟將整支鞭兒全部吞入,咽喉頂住了虎首豹頭之后居然還能蠕動,舌頭則在莖部包卷著,連著吞吐十數次,讓伯虎發出虎吼般的大聲呻吟。
虎娃將陽具吐了出來,得意的望了伯虎即似舒爽、又似痛苦的表情一眼,接著用那神奇的嫩舌,逗弄著他的子孫袋,那酸麻的虛空感,讓伯虎連連倒抽了好幾口氣,那神鞭像是極爲不耐煩的上下甩動不已。
看了看伯虎的反應,虎娃似乎覺得很是滿意,算是給了伯虎足夠的口技示范,可以正式開始碧玉老虎的闖關了。
這隻胭脂虎以矯健的身手跨上伯虎的胯部來,胯下那隻無牙老虎,一直與伯虎的虎首豹頭嬉戲,卻是不讓他深入,逗得伯虎心癢癢的。
伯虎暗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于是將臀兒向上一頂,伯虎的分身可就入了虎娃的下面那個虎口了。
這無牙老虎可厲害了,陽具一進去就被兩片花唇又啃又咬的一刻也不停,而龜頭頂到淺淺的花心時,那花心兒也像穴中虎子般,那也會吸吸吮吮、啃啃咬咬的,若是尋常的陽具,可是撐不了幾下就得棄械投降了,然而伯虎的鞭兒卻正是碧玉老虎的主兒,單單講那兩虎相爭或許會相持不下,但是一邊的花豹來個二打一的旁敲側擊,可就讓碧玉中的母老虎顧此失彼了。
但若是單比那神兵對名器,或許伯虎可以穩操勝算;然而除了先前中了胭脂虎的虎口之計,失了先著外,這錢虎娃還有另一項優勢,也就是舞蹈練出來的身段與身法,利用這些身法在伯虎身上來個死纏爛打,伯虎也使出了近日習自傳紅姑娘的舞蹈身法回應纏斗,兩人在蒲團間不斷翻滾溷戰,讓在旁觀戰的邵道長及衆家姐妹看得是眼花瞭亂,目不暇給。
虎娃又用了上床頭張牙舞爪功,以虎爪在伯虎背上拉出了數條白線,虎牙又在伯虎的肩頭留下了斑斑齒印,果然讓伯虎小生怕怕,不得不暴虎憑河的背水一戰。運起那十三經祕注的入手功夫,以氣機讓陽具自伸自縮,左邊出個虎拳,又邊來個豹爪,而穴中母老虎也是不甘示弱,左擋右頂、夾攻,兩人的內裡也是沖殺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
最后這兩虎相爭,居然以兩敗俱傷了結。當虎娃戰得力歇洩出陰精時,伯虎也「噢」的一聲長歎,陽精如一隊小白羊、全都入了虎口。
經過如此奮力的苦戰,兩人喘著大氣的相擁了一會兒,虎娃神色頗爲複雜了吻了伯虎一下,語氣意在撚酸的問了一句:「解元郎看奴家和粉�院的傳紅姑娘,誰的舞跳得比較好啊?下次解元郎想遊瘦西湖,可別忘了虎娃喲!」
伯虎一聽之下才恍然大悟,原來先是同行相忌,再加上群芳譜的漏洞,這新仇舊恨才造成虎娃如此的捨命相搏啊,真個是冤家路窄,如果因此而在這一關失利,那還真冤呢。
這一關苦戰可真讓伯虎元氣大傷,跌坐在蒲團上可是花了了一柱香的時間,運化虎娃那充滿斗性的陰精,也讓伯虎得到充分調息,當虎豹再度活潑、霸王鞭再度稱雄時,就準備破這迷魂八卦陣的第七關了。
終于到了最后一關了,守關的紅粉雙將是粉�院的王美美、王好好,兩位是一胎雙胞的姐妹花,伯虎對她們倆倒是眼生,主要是她們與傳紅姑娘在同一家妓院,當初在曆練時,伯虎怕遇到傳紅會尴尬,不好意思去那兒,就沒見著她倆。
咦,不是說要過第七關的嗎?怎的兩位嬌俏的姐妹花竟自摟抱著磨起鏡來,喂、喂、喂,太不給面子了吧,到底是妳們在自己玩兒還是本公子在闖關啊?
只見兩位並蒂蓮纏繞扭動了一會,最后陰對陰、奶對奶的貼住就定格了,居然是洞玄子十五式鸾雙舞的起手式,接著兩對媚眼斜盯著伯虎,在下面的美人兒開口了:「奴家是姐姐王美美。」上面的美人兒也說了:「奴家是妹妹王好好。」,接著兩人齊聲說:「有請公子鑑賞這比目魚吻。」
原來這兩位孿生姐妹,單獨一個倒也好應付,若是合起來時,就算是一個晚上,排上了七八個人,也是輕輕鬆鬆的一個一個的打發過去了。靠著是什麽呢,就是將兩人的陰戶合體在一塊兒,這個時候讓男人將陽具插過來,姐妹倆上下一扭動,讓你不知道自己是插進了姐姐的穴裡,還是納入了妹妹的洞裡,或甚至只是在兩對花唇之間。
此時若是插進了穴裡那倒還好,若是在四片花唇間,那可有得瞧了。當她倆一運起功來,那兩對花唇有如一對比目魚,用那帶著細齒的嘴兒,不斷上下囓咬著龜頭, 稄溝及玉柱,那種麻癢的感覺,不消半柱香時間就會讓人骨軟筋酥的一洩如注。
模彷七大名器中的比目魚吻的合演果然利害,只是這次美美好好這對姐妹花可是棋逢對手了,伯虎這虎豹霸王鞭正是比目魚吻的對頭。怎的說呢?這是因爲那比目魚吻大多出現在姐妹間,特別是孿生姐妹間,主要是姐妹間心意相通,而孿生子常是天生的同心同意,正所謂兩人同心、其利破金,在左右對稱的陽具兩邊,分頭合擊的各下功夫,讓身上的男人同時以一敵二,想要不敗也難。
而改造神鞭具有虎、豹不對稱的屬性,會讓這對比目魚吻囓咬得不順勢,造成各自爲政,最后則可將其各個擊破。而伯虎那虎豹霸王鞭這回正好插在四片花唇間,左揮右抽,忙得不可開交,將面容相同原本無法分出誰是誰的一對孿生姐妹花,終于給打出了原形,分別只會自呼其名,一個是滿嘴的「美、美、美」,一個則是不斷的「好、好、好」
終于可以將兩人分而擊之,可是這對姐妹花被分開后還是很有手段,當妹妹婉轉承歡的時候,姐姐便用嬌膩的雙峰按摩著伯虎的后背;而姐姐迎接著那重鞭的時候,妹妹就用香滑的舌頭舔遍伯虎的全身,特別是在陰戶陽具交會處下功夫。
一場殺伐的結局最后終于是三敗俱傷。「好,好,公子,我要,嗯∼」,好好再也壓抑不住那高亢的呻吟,一陣劇烈的顫抖后和美美一樣癱在伯虎的身下,原本死命箍著虎軀的雙臂和雙腿此刻全落在了蒲團上,彷彿渾身的力氣都被抽乾似的,只有下體還在一下一下的蠕動收縮著,讓伯虎的小腹下一陣酸癢。
爲了讓這對感情深厚的姐妹花能夠公平分享,伯虎將那霸王鞭打個挺直,抽出了好好的陰戶,身體向前,「噢」的一聲長歎,一串珍珠似的精液噴發而出,飛濺在如並蒂蓮般並排睡倒的美美及好好,兩位容顔美好秀麗的臉龐上。高潮后姐妹倆香汗淋漓的身子十分酸軟,並染上了一層紅暈久久不退,然而兩位美女仍然細心的將對方臉上的精液一舐而空,同時同來來舔盡在虎首豹頭上的馀瀝。
伯虎從未想到這種姐妹連心的比目魚吻是如此的銷魂,之前居然爲了避嫌而沒去粉�樓,若不是邵道長安排了她們來,可就失之交臂了。于是后來在全本群芳譜之后又加了一個番外篇,專寫王美美、王好好這對姐妹花,其中還包括了,如何以性感地帶判斷那一位是姐姐,那一位是妹妹。另外伯虎又將迷魂八卦陣這幾位名妓的絕技,也增訂于這個群芳譜的番外篇,果然又是大賣特賣,讓教坊司再狠狠的大賺一筆。
首部曲特訓誓師15
伯虎提槍上馬,逐一破陣。這一夜可說是七上八下:上了七大名器,打下了八卦陣,千辛萬苦之下,終于過了這八卦美人關。而這七聲「噢」的長歎,終于肯定了伯虎一夜七次郎的傳奇功力,同時成就了一夜擺平瘦西湖八絕的精彩記錄,帶上這些傳奇的無形勳章[注一],終于可以出師了。
一旁督戰的邵道長,也算是開了眼界,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位代師傳藝收下的伯虎師弟,身上的奇技淫巧還真是不少,從來沒看過有人是這麽通過龍虎迷魂八卦陣的。
爲了組成這龍虎迷魂八卦陣,好讓這俗家師弟唐伯虎闖關出師,邵道長找來匿迹于各風月場中的本教姐妹,這些風華絕代、顛倒衆生的尤物,個個都對唐寅有些意見、存些心思。最主要的就是爲那部明、暗群芳譜:要不就是沒寫到這個人,或者是漏寫了什麽絕技,好多位美女都是心存不甘;倒也有因爲像吳柔柔姑娘收到了贈詩,而心存好感的。
這些充滿七情六慾的床第間淫道高手,合組了這座神妙的八卦陣,其間之凶險,要比尋常的迷魂八卦陣厲害得多,要知道那龍虎山道家玄門的陰陽修練,強調以精神修爲,克制身體,消除慾念,以留住活躍的陰陽元氣,或是做順暢的陰陽交流。若是八卦陣中充斥著七情六慾,只怕大多數的弟子都過不了關。所幸伯虎在淫技一道,是內外兼修,才能夠有驚無險的過了七關,而且破關的時間還很快。
邵道長原本以爲以伯虎一個月的修爲,每一關從破關到回氣再戰,至少需要半個時辰以上,七關結束要四個時辰的一夜工夫,出陣時天也要破曉了。沒想到伯虎用上了外家的敏感罩門助攻,有效的提前達陣,七關下來居然二個時辰不到,果然是天縱英才,想起來都令人嫉妒,想到他那一手純熟的外家淫功...不好,怎的又勃起了。
賊頭賊腦的四下張望,還好沒人發現,否則有人到龍虎山向師父密告的話,又要斥責后去蹲那「凡心未泯、面壁三日;淫心太熾、禁锢七日」的處罰。
最后當邵道長聽到了伯虎第七聲「噢」的終結,欣然鼓掌說道:「今日師弟通過了這迷魂八卦陣的考驗,已功成圓滿的出師了,師兄在這代師傳藝之事也暫告一段落。方才師兄正和衆家姐妹談起了天下名槍,你就坐者歇一會兒,且聽完我們這裡的品茗論槍之后再回去吧。」
說完就招呼著一群莺莺燕燕師門姐妹共上圓桌,說也奇怪,這群在床第間如狼似虎的姐妹們,先前看到這位伯虎師弟的時節,就如餓狼看到肥羊一般,個個滿臉都笑嘻嘻的寫著,這塊肥肉該從那個部位開始吃起的神色。如今與邵道長同坐一席,雖然仍是個個春風滿面、笑臉迎人,但望著道長的眼神就露出了幾分崇敬的神色。
待侍女茗茶準備妥當,邵道長清了清喉嚨,開始說起了神槍的八卦了:「話說江山代有才人出,如今世傳有三大名槍,分別是獨角龍王、大力金剛杵、神龍見首不見尾。此三者自有特色,各領風騷:
「獨角龍王是雄霸一方、唯我獨尊,容不得他人指染其禁脔,常常是特級種馬、后宮成群。此乃帝王將相之具。」
「大力金剛杵乃是方外傳奇,有宗教之慈悲,強調是廣結善緣、普渡衆生,常常是廣施雨露、衆人景仰。」
說罷環視席中衆美女,果然個個都真心誠意的點頭稱是,而此一神槍最是具有春水玉壺功的勀星,因此趙玉兒特別谄媚的將這槍兒吹捧了一番,邵道長聽得飄飄然,得意一笑喝了一口香茶繼續說:
「至于那第三把名槍則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只聞有此一霸王神槍,然而卻查無實據,無從說起就不說也罷。那海外幻界之包銅、寸金則更是虛無飄淼、難以描述。至于西洋鍊金界的魔槍七變化,雖然變化莫測,可惜所需道具太多,如無那天生狗屎運,難以達成。」
說罷轉過頭來看著伯虎道:
「至于師弟你那虎豹王鞭,可知道爲何稱做「鞭」而不叫「槍」?」
伯虎一想,是呀,叫槍多好聽啊,一杆長槍,既剛強,盡挑面前美女,下下深入花心,準叫人魂飛魄散。叫鞭? 小生一向惜且玉憐香的,又不是那無良的鸨母或是淩虐派,沒事就拿鞭兒抽著可憐的雛妓、美女,況且這鞭就被用在尋常的狗鞭、牛鞭,如今這個名稱彷彿就是同樣的等級,配著我這文質彬彬的才子,也還真是太不雅了。日后真得尋思個好名字改了它。正在胡思亂想中,道長又說了:
「其實這是有個典故的,先前爲師弟改造前,已先提點你具有虎豹雛形,其實改造時是可槍可鞭,顧慮到師弟此番任務特殊,因此多花了些工夫改造成更具功能的鞭兒。」
伯虎一聽,心中不免有氣,是不是你施法失誤,做不成槍卻成了鞭,現下卻來哄我。臉色不禁一沈。
道長續道:「尋常的金槍,是只硬不軟,拿來對付淫娃蕩婦最是理想,而你這鞭兒,是可軟可硬,勾引處女時可以軟軟的來,調教成蕩婦之后則是硬來硬去,好用得很呢。爲了能做成鞭,改造特別花工夫,將你陽具的肉筋,用軟手法斷成九節,現在你的內力不夠,還無法做成分筋錯骨,待你將洞玄子十三經融會貫通之時,以內力分筋錯骨,那陽具就可像蛇一般的自動彎曲,可就是真正的神鞭了。」
伯虎一聽心下恍然大悟,原來方才對付水漩菊花、玉渦鳳吸關時,那胯下陽具所顯示的異象,居然就是軟鞭的變化,心大一陣大喜,決定回去要好好練練內功,以成爲真正的神鞭。
議論已畢,邵道長要伯虎回去好好休息一夜,明日做了任務前簡報,就要正式開始執行這元陰八卦任務了。而邵道長及衆師姐,則要共參龍虎山的新陣法。
一夜無話,第二天早上,伯虎已準備好要出發執行元陰八卦計,到那邵真人的寢所要進行任務簡報時,走進去一看,幾日來陪著自己練功及試練的八位名妓加上五位教坊司官妓,合計十三位師門姐妹們,要麽是赤身裸體,要麽衣衫不整的衣褲全開,個個東倒西歪的散落在整個房間內,臉上都是滿足的神祕微笑,邵道長則是滿臉肅穆端坐在房間中央的蒲團上,道袍披在身上,胯下的大力金剛杵一柱擎天,在斜照室內的晨曦之下,閃著七彩的光芒,說不出的金光閃閃、道不盡那瑞氣千條,同然是一代宗師的一代神器!
邵道長見伯虎進來,氣機一收道:「師兄與門中衆師妹,昨日演練本門之龍虎五行八卦陣,適才收陣,尚來不及收拾,給師弟進來看笑話了。」
伯虎見到昨日才堪堪讓他過關的衆師姐,如今個個拜倒在師兄的無敵金剛杵之下,不禁對這師兄高強的淫功,充滿著無比崇敬之心,如黃河長江之水,淘淘不絕。于是肅然起敬道:
「是小弟來的唐突,師兄神器,天下第一,小弟真的是望塵莫及。」
邵道長謙遜道:「那裡,那裡,這都要歸功于本教的功法。」指示伯虎坐下之后說道:
「爲了製作那八卦圖陣,爲兄昨日在你打通關的八卦陣上,先在師弟用以收取元紅的工具上做了一個法兒,讓師弟的陽具,在三個月之內可以自行指引元陰豐沛的處女。」
伯虎奇道:「是何種法術如此神奇,居然可以自行指引處女?」
邵道長道:「此乃本教玄門祕法,說來可就話長,待師兄先將收取元陰之要點說明之后,再與你細說分明。」
接著邵道長指示伯虎道:「收取元陰之時,先時不可運功,以真陽對真陰做天地之交歡,待兩人樂極,紛紛洩出陰精及陽精后,再將陽具運起十三經祕注神功集那元陰之氣,然后將硬磞磞的陽具自陰戶中抽出,用師兄己做過法術的白絹在上面裹住,讓白絹將元陰之氣隨著上面少量的元紅吸起,如此即可完成一份元陰的採集。」
說著取出了一條寬帶手鍊兒及九面白絹巾,以及一卷金邊黃絹卷軸,面容嚴肅道:「豹房密探陵林奇聽令領旨。」
伯虎慌忙口稱萬歲跪倒塵埃。
邵道長將那黃卷軸展開不疾不徐唸道:「奉天承運,皇帝召曰,特密令豹房密探陵林奇掌理元陰八卦計策乙桉,特授豹房鍊牌一只、龍虎大法白絹巾九件、龍虎山玄功一套、並施以三月期限之處子指引祕術,執行此桉所需銀兩,執單據實報實銷。此桉自元宵之日起,以三個月爲期,屆時必須功成圓滿,成功之后將有重賞,若有違令者,斬;半途而廢者,斬;逾假歸營者,斬;欽此。」
伯虎一聽冷汗涔涔,這師兄也太勐了吧,居然向皇帝請旨來壓我,原本想說反正這一個月諸多享樂,早已爽夠了。若是那元陰八卦計策實在執行不通,屆時腳底抹油,熘之大吉,默默藏身于巿井之間,也可苟延殘喘了此一生。
如今在皇上那兒注冊有桉,可就跑也跑不掉了,而且只要做錯一樣就斬,也不知是斬上面的頭,還是斬下面的頭,若是斬上面,手起刀落也是一了百了,若是斬了下面之后又被送進宮中,那可就生不如死了。想到這裡不禁打了一個哆嗦,唉!又被算計了。戰戰兢兢的起身接旨后,就垂手肅立在一旁,連坐也不敢坐了。
邵道長看到他領旨后還還站在那兒,但向他招招手說:「師弟過來。」
伯虎向前一步,恭身道:「屬下在。」
看到一向桀傲不馴的唐解元,這會兒如此拘謹,邵道長不禁笑道:「啊,方才是爲了皇上傳旨,自然要正正式式。現在傳旨已了,咱們是自家師兄弟,不必如此拘束,快快過來坐下談。」伯虎稍稍遲疑一下也就坐了下來。
邵道長將那鍊牌與九面白絹巾交予伯虎,一面說道:「聖旨之中,那龍虎山玄功傳承已了,鍊牌及絹巾皆在這裡,師弟要收好了。以師兄現今的功力僅足以在九面白絹上施法,若是用于元陰八卦陣的話,八面帶有元陰的白絹就足夠了,額外一份只是預備若有任何參差時的后補。」
伯虎一面小心奕奕的收取這鍊牌與白巾,一面心裡嘀咕著:「好嘛,真是個好采頭,還沒開打就先送我九面白旗哩。」
一面點著那九份待完成的作業,一面繼續嘀咕:「什麽嘛,你這點心思我還不清楚嗎?什麽玄功不足無力施法,明明就是心疼豹房的預算,怕我太過神勇,取來了過多的元紅,使豹房替我擦屁股善后的銀子花費太多,讓你吃不消而已。」
心裡是這麽想,嘴裡可不敢講,接著就好奇的取過鍊牌來看,銀光閃閃的甚爲精巧,鍊條上的寬牌上,兩邊各镂著一只怒吼的豹子頭,正中央則是編有「零零柒」的號兒[注三]。
邵道長見伯虎正在翻弄那鍊牌兒就說道:「這帶在手上的鍊牌是我豹房最爲要緊的物件,只有派出密探掌理極機密重大的桉件時才會授予。這牌兒以極品白金打造,是燒也燒不化,斬也斬不斷,且待師兄替你帶上。」
說完持著伯虎的左臂,卡答一聲就替他帶上了。
伯虎見道長說得如此慎重,十分好奇的問道:「即然豹房如此重視此鍊牌,想必有很大的功用,拿了這牌兒是否可以去軍營調兵遺將?」
「否!」
「是否可以去衙門打通關節?」
「否!」
「可否去銀號兌取銀兩、
逛窯子不必給纏頭、
強姦殺人免死罪、
可以讓人隱身、
還是這鍊兒上可以放出什麽妖術魔法?」
「否、否、否、否、否!」邵道長一連五個否字。
伯虎洩氣的問:「那這鍊牌有什麽功用?」
邵道長十分莊重的說道:「這鍊牌可經久不壞,即使戴著的人被挫骨揚灰了,這牌兒還是好端端的。師兄已經說過這牌兒是給機密的桉子用的,而這機密的桉子那個不是危機重重,身陷敵營的密探常常被毀屍滅迹,或者執行任務時,被人誤認做採花淫賊,打成了豬頭毀容后送進糞坑淹死。」
說到這裡,面容感傷的搖一搖頭繼續說道:「各地衙門的仵作,若是發現被毀容的無名屍時,看到這牌兒就一定會往上呈報,如此便可讓豹房得知,又有一位弟兄爲我大明朝光榮的捐軀了,而這牌兒也會被送回豹房忠烈祠中,讓豹房同仁天天上香頂禮膜拜。師弟您看看,這號碼是零零柒呢,要說那前面六個牌兒,如今都已被供奉在豹房中了,是多麽的尊榮啊!」說到這裡不禁欽羨的點了點頭。
聽了這番說辭,伯虎只是直翻白眼兒,連話都說不出來了。這是什麽跟什麽啊,原來是用來死后驗名正身的牌子,還說得那麽的偉大,真是不吉利的物事,還戴著干嘛?快脫下來吧,咦?怎的脫不下來?
邵道長笑笑說,這鍊牌一經帶上,終生無法取下,也就是說師弟此生都是豹房的人了,這可是個榮耀啊。
伯虎無奈的聳聳肩,無精打采的問道:「師兄還有何吩咐,可要快說啊,這計策期限僅僅三個月,說完后小弟要趕緊回去做準備了。」
于是邵道長又一再叮咛:「在執行此一任務的這段時間,不可輕易亮出神兵,一旦出招則必要見血,如同聖旨所言,必須在三個月之內,找到八位適合的佳人連續取得元紅,任務其間不可與尋常女子交合,否則將有礙于元陰之聚合。」
伯虎聽了一愣道:「這規矩也太多了,太刁難了吧,聽師兄的意思是,這三個月之間,小弟必須要插爆八位處女,其中還不能搞別的女人,這太強人所難了。師兄可要知道,小弟這個月以來,每夜都要睡過好幾個女人,都已成了習慣了。現在這個鳥規矩,彷彿是找不到處女就不能亂搞,而且除了處女以外不能搞其它的女人了,這也太過份了吧!」
邵道長嘿嘿的陰笑道:「師弟若是受不了,也可以試試看搞別的女人,只是如此一來生了個梅毒、爛了個大瘡,我這做師兄的可不管治啊。」
伯虎聽了大吃一驚,磴、磴、磴的向后倒退三步,好可怕的妖法,好可惡的妖道,這三個月期間若是玩了個不是處子的女人,小雞雞就會爛掉,那麽若是三個月期間無法完成任務,那麽小雞雞就會...伯虎想要這裡,連問都不敢問了。敢緊躬身陪笑道:
「師兄放心,小弟必然竭盡所能、鞠躬盡瘁,全力以赴的完成師門的元陰八卦計策。」
邵道長嘀咕了一聲算你識相,也趕緊陪著笑臉回禮道:「一切有勞師弟了。此計的成功關鍵都在師弟身上了。」背地裡繼續嘀咕:「哼!走過了這個瘦西湖八絕使出七大名器的龍虎迷魂八卦陣,這三個月內如果看到尋常女子,你這小子還能硬得起來,咱們龍虎山的招牌也可以拆了。」
不過經過這一番爭議,讓他忘了交待這陽具自尋處女之事。原來在這三個月之內,若是伯虎接近到絕色的青春處女時,會聲氣相應的自動起立致敬,而且很難讓它軟下來。但這處女必須是絕色美女,若是平常一點或是面貌醜陋則不動如山,老處女則更是不行。如果不是處女,管妳貌若西施或是貂蟬再世,說是不舉就是不舉。
至于道長說干了非處女就會生瘡,那只是嚇唬伯虎的,想那大明盛世,那來那麽多愛死花柳病的娘兒們[注二],反正都舉不起來,又怎麽能干?
看倌這下會說了,這也太神了吧,天下那有這種仙術只對處女勃起,必須要說個道理才行,否則就將你吊起來不準下線!其實說穿了也不值錢,這處女指引法,與伯虎所練的洞玄子十三經玄功息息相關,而出師之前那七大名器的迷魂八卦陣打通關則是祕訣。
邵道長設計讓八位身具玄功的女子,在通關時極盡所能的吸取伯虎元陽,使得伯虎在通關后元陽空虛,而洞玄子十三經玄功則會對元陽空虛反饋,對于元陰之氣感應特強,凡有元陰旺盛的女子接近,必叫那陽具高高舉起,預備擇人而噬,以取那上好的元陰練化,補救自身的元陽不足。而青春處女元陰最盛,那美貌者則更是豐沛。伯虎此時處于元陽最虛之時,因此只要接近到美貌的青春處子,那十三經玄功之反饋的感應,那神鞭自然就會指出獵物的方向,就是這個道理。
又有看倌要問了,處女破身時元陰外洩這點說來沒錯,若是說那青春者比老處女元陰旺盛尚可理解,爲何那美貌者比那醜女的元陰會更豐沛呢?這主要是美貌者常出身于富貴之家,先天元氣飽滿,后天調理得當,此等美人自是七情六慾調合,元陰充盈旺盛。
若是面容醜惡者,先天或許不差,但那容貌生得爹不疼、娘不愛的,自是七情中的喜樂愛少、怒哀惡多,慾求多不能滿足,這后天失調,元陰自然不旺;想要讓伯虎的玄功感應勃起,那是萬萬不可能的了。
若是看倌硬要說有那種面容稍差,但是深具內在美的處女,想必也是元陰豐沛。那麽就敬請看倌自個兒留用,咱們的伯虎是敬請不敏了。
閒話表過,待伯虎收起那施法過的白絹,與邵道長、袖紅姑娘等本教姐妹一陣行禮如儀的拜別之后,這淫功大成, 卻又是滿身禁制的唐寅,大搖大擺的回到了甯王府,準備啓動那驚天地、泣鬼神的元陰八卦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