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過了午夜,她仍未回來。
她答應過,午夜前一定回來;她答應過,午夜之後,她是屬於我的。
在窗前踱方步,頻頻探首窗外,看她已歸來否?每個禮拜六早上,就開始我的人間煉獄般生活。看著她起來梳洗、化裝、穿衣、出門、蟬曳別枝(比喻已婚婦人的背棄丈夫,不守婦道),我就把自己困在房子裡,坐立不安如鍋上螞蟻,夜裡盯著天花板獨睡到天明。
一部紅色的開蓬跑車,急停在門前。駕車的男人,就是她的那個傑克了。從高俯瞰,看不見他的容貌,只見他附在她的耳鬢說話。當他正要把她的頭扳過去吻她時,她別過頭,推開車門就下車。
那傢夥目送她進了公寓大門,送了個飛吻,就一催油門,轟隆一聲消失在夜深的街角。
沒多久,家裡的大門打開處。是她艷麗的身影。
我不作聲,坐在沙發上,裝作看電視。
「嗨!我回來了!」
「知道了。」 「幹嘛,又和我睹氣?」她站在沙發的背後,兩手搭在我的肩頭上,一揉一搓,替我按摩。
「沒事。」我撥開她的手,她卻坐在我身邊,依在我身旁,給我臉上印了一個吻。
「你呷醋?我們說好的,你讓我去見他。」
我不作聲,沒瞅她一眼,只盯著電視機。她把電視關了,把我的臉扳過去,一張火焰小嘴就送過來,我卻抵住她。
「你不要我回來嗎?你不要我回來,我就不回來了。」
她的話撩起我心中妒火,把她一把拉過來,膀臂像螃蟹的鉗子,把她牢牢地箍著,就吻住她,直至她差點給憋死才放開。「我可不能忍受,你每個週末都去陪那個傢夥。」
「一個禮拜有七天,你佔了五天,他只有兩天,而且我午夜之前回來。即是說,你有六個晚上,他只有一個。」
「可是,我發現,我一天也不能少了你。」
「他能夠,你也能夠。大方一點好不好?」
「我實在不能夠和第二個男人分享你。」
「不要像個孩子。」她輕輕撫摸我下巴的鬚渣子。
「正因為我不再是個小孩子了,才不能容忍那個傑克。」
「傑克的表現比你成熟老練得多了。」
「他是你的舊情人,是嗎?他當年離開了你,現在又回來,你不紀念這些日子?誰和你在一起?」
「你不明白我。」
「你看,你打扮得這麼妖嬈,穿得這麼性感,去引誘一個曾經拋棄你的舊情人,太丟人現眼了!」
「乖乖,不要再鬧脾氣了,好不好?記著,我們有了協定,你反悔嗎?我始終都回到你身邊,對嗎?」
每個週末,那個傢夥怎樣在她身上上下其手,脫光她的衣服,和她做愛。這些場面鏡頭,一想來就叫我胸中那團火直向上冒,從眼裡噴出來。
我實在按捺不住,就在沙發上把她拉倒在懷裡,脫得精光,把她的衣裙撕破成碎片。她的胸罩,不解開搭扣,使勁一扯就斷開,肩帶在她光溜溜的肩頭上留下兩道勒痕。她捂著胸前,左閃右避,想溜也來不及了,給我壓個正著,一臉可憐相,在我身下喘氣,一雙水靈靈的眼看著我,像是受到我的欺淩。
她那一對乳房,白裡透紅,散開在胸前,我兩手一邊一個,不住地搓揉。鮮嫩的乳頭一定讓那該死的傑克吸吮過多少遍了,下面滑溜溜的牝穴,難逃給他舔過、摸過、插過。
「對我說:」這是你的。「告訴我,你的奶子是我的。」
「這是你的,都是你的,但你太大力了,弄得我很痛啊!」
我把她的內褲扯下來,大腿兩面分開,她的陰唇摸上手有點腫脹。「他剛才在車上有沒有摸你這裡?是不是剛才在車上給他佔了便宜?」
「沒有啊!先放開我,讓我洗個澡才做愛好嗎?」
「不成,我要嗅一嗅那裡,檢查一下有沒有那個臭男人的味道!」
「我說沒有就沒有,為什麼不相信我?我和他今晚沒有做過愛。」
「我不相信他,我要自己聞一聞。」
她使勁地夾緊大腿,不讓我的鼻尖踫到她那芳草淒淒的私處。我惱了,強硬地再次擘開她的大腿,自己褪下褲子,不由分說地進入她。
幾下衝擊,她整個身體收緊,閉上眼睛迎合著我,並發出最淫蕩的叫床聲。
「噢!我要……給我,快點給我……」
「告訴我,我們兩個,床上的本領誰高誰低?」
「不要問,好不好?噢……快給我!」她沒有說,不過,我不能等,就發射了。挪了一下身體,全身的重量就死死地壓在她身上。
她喘過氣來,才說:「他比你溫柔得多了,不過,我喜歡你這樣子。」
「我以後不許你見他。」
「不行。」
「她對你真的那麼重要嗎?」
「不要問。」
「你愛他?」
「不要呷他的醋了,他是我的丈夫。」
「胡說!我才是。」
「你不是,他才是。讓我坦白告訴你,傑克是你親爸爸。」
「什麼?」
「我和他結過婚,你是我和他的骨肉。」
「我們的關係,他知道嗎?」
「他早知得一清二楚。」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