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儀最憎恨的人是她爸爸國明。他是個貨車司機,是那個天下最討厭,最不
長進的傢夥,工資已經不多,發了馬上拿去喝酒,喝醉了就打老婆。老婆忍受不
住那麼苦的日子,沒說半句話,離家出走了。
國明失去妻子,脾氣變得更暴燥,整天呆在家裏喝酒,意氣消沈。女兒和幾
歲大的兒子沒飯吃也不管。
家庭遭逢大變故,小儀為照顧弟弟,綴學在家,打理家務。有一個晚上,國
明喝醉了,倒在床上,吐了滿身都是,一陣餿氣。小儀替他清潔,竟糊塗地把女
兒當作老婆,拉到床上,撕裂衣服,把她脫光,按在床上,強姦了。小儀無抗拒
之力,任由狂風暴雨擊打,在聲嘶力竭的求饒聲中,小儀就讓父親把她尚未完全
發育的身體當做洩慾的工具。
一覺醒來,國明發現睡在他身邊的是女兒,和他一樣赤裸,不住抽泣,胸脯
一起一伏,乳蒂仍是朵未開放的花蕾。但見床單一片落紅和精液,枕頭沾濕了淚
水。地上是給他撕破了的女兒的衣裳,國明心中有悔,使勁的捶胸,向女兒說做
錯了。他自知不是個好爸爸,卻不至於對女兒做出禽獸的所為,酒精麻醉的神智,
誤以為老婆回來了。小儀確實聽到,爸爸把他牢牢的抱住,把大雞巴插進她小屄
裏的時候,口裏不住的呼叫著媽媽的名字。
為要向女兒表達悔意,國明用被單裹住身無寸縷的女兒,竟不顧自己仍是赤
裸裸的,和父親的尊嚴,跪在地上,在女兒跟前認錯,請求女兒給他改過的機會,
補償一生的過失。老婆既然己經私奔了,如果女兒也不原諒他,就沒有生存的意
義。小儀仍是害怕,哆嗦著,含著淚水,對父親說,日子己經夠苦了,為了她和
弟弟,爸爸一定要振作。他們姊弟已失去母親,生活的倚靠就是爸爸。
從那天起,國明判若兩人。戒掉酒癮,勤奮工作,並對身邊一對小兒女十分
呵護,再沒有踫過小儀身體一下。小儀雖然很想回到學校去,但為了那個殘缺的
家,把生活擔在肩上,持家理務,照料弟弟,儼然是個小主婦。國明每天回來,
都給她一點錢作家用,錢不多,但日子也不覺得難過,晚上做個兩菜一飯,也吃
得飽。睡前,國明總會把當天發生的有趣的事和不太有趣的事,說給他們姊弟聽。
小儀相信爸爸改變了,不再害怕他,並且開始對他有了從未有過的好感。國明的
確是改變了,他的生命有了新的意義。對國明這個粗人來說,不曾了解,是眼前
的一個身影令他不再空虛。
有一天,國明收到一筆可觀的打賞,就提早回家,準備拿那些錢,給女兒和
兒子賣新衣服。小儀不知道爸爸回來,在廚房洗澡。門沒關上,留心在外面玩耍
的弟弟。國明很興奮的去找小儀,廚房門一推開,看見小儀赤身蹲在地上,水珠
從雪白的背流下到屁股溝,看得幾個月不知「肉味」的國明,眼睛噴火。他的心
在跳,臉紅耳熱,雞巴就翹起來。小儀聽到人聲,轉過身來,與國明四目交投,
羞得慌忙捂住微微鼓起的胸前。國明馬上把視線從女兒現出了少女曲線的身段移
開,發狂地拔足跑了。
國明漫無目的地在街上遊蕩,跑到流鶯出沒的地方,見到一個妓女,向他訕
搭,他就拉住她,和她上床,把脹大得快要爆炸的雞巴插在妓女的小屄裏,那妓
女兩條腿合上,稍稍用力一擠,他就一瀉如注了。這樣,把口袋的錢花了大半,
其餘的買酒,喝到醉醺醺。飯店要關門,才敢回家去,已是夜半。看見飯桌上留
給他的飯菜己冷。女兒和兒子己上床睡了,國明獨自一人坐著,掩面而哭。倏地,
有一隻溫柔的手,撫摸他的面,遞上一條熱毛布替他敷面。國明不敢抬頭,喃喃
自語,句句都是自怨自艾的話。
小儀問他不說一聲就跑了,到那裡去了?那麼晚才回家,教她擔心死了。國
明又羞又愧地說,對不起,我就個不長進的傢夥,召妓去了,把原來打算給你們
買新衣服的錢都花光了。小儀說,都是因為爸爸仍想念著媽媽嗎?國明說,我不
再想妳媽了。我想的是……
國明的舌頭打了結,再說不下去了。原來他心中的人,是自己的女兒。國明
雖然是個粗漢子,沒有教養,但心裏還是有禮義廉恥,人倫輩份的。他每天都警
告自己,別再向女兒存歪念。但小儀清純的臉,可愛的笑容,和對他的服侍,令
他不由自主地,也不堪設想地想著她。不單是看見小儀洗澡的光裸的背,才動淫
念,而是心裏早已印著她的倩影。揮不掉她的影子,不能沒有她,只有想著她,
才有幹活的勁兒。
國明掩著面,一邊流淚一邊傾訴,但說只能說到這裏,把心裏另一半話吞回
去,因為那不是人說的話。於是,繼續罵自己的淫慾,一邊罵一面摑自己耳光,
和捶胸。對女兒說,豈有此理,我真不是人,禽獸不如。偷看自己的女兒洗澡,
看得全身都熱騰騰,慾火焚身……隨便找個妓女,把給妳的錢給了她。是許多的
錢,我要她答應在床上扮作我女兒,給我作愛……說到這裏,國明情緒激動得不
能控制自己,歇欺底里地,衝進廚房去,拿起菜刀,揮舞著說,我這個沒人性的
傢夥,早晚會再把女兒糟蹋,死了就不會連累人……
正當國明放刀擱在脖子,一抹就見紅。小儀那會不讓爸爸去死,飛撲上去,
拼命要把菜刀奪去。糾纏中,父女摟扭作一團。忽然,國明握刀的手沒有了力氣,
鬆開,菜刀掉在地上,卻把小儀纖細的腰枝抱住。那幾分醉意,令他腳步站不隱,
擐住小儀歪歪斜斜的,走了幾步。國明哭了,小儀也哭了,互相的擁抱著,偎依
著,嚎哭。國明抬頭看著房頂,心中所壓抑的一切衝動,慾念和愛意,隨著淚水
都湧流出來。國明嘴裏叫出女兒的名字,一邊說對她不起,請她再原諒,一邊瘋
狂地,不顧一切地,吻下去,吻得咂咂有聲。國明說,為什麼不讓我死了,死了
就不會傷害妳了。
小儀抽泣著,說,爸爸,你不能死,丟下我我弟弟,我們依靠誰?
他們默默無言的,彼此擁抱著。心情稍稍平服,國明不敢再吻小儀。在寂靜
中,國明聽到有顛震,卻堅決的聲音,傳入他耳中,說,爸爸,如果你那麼需要,
真的愛我,我會給你。國明說,不行,妳是我的女兒,我不能和妳再做出這些醜
事。女兒說,但有沒有想到,你去死了,對我們會更好嗎?這是愛我的辦法嗎?
說著,小儀推開國明,噙著淚水,就在他面前,解開衣衫,露出那曾經是清
白的,已給父親沾汙過的雪白肉體,讓它成為爸爸解決他性慾的法子。國明的手
抖起來,按住女兒的手,阻止她展開衣襟,暴露她的乳頭。小儀抽出自己的手,
把住爸爸的手,帶他潛進睡衣下面,輕輕的貼住她胸前。國明的手不再受自己指
使,輕輕地搓揉,觸摸女兒的肌膚。不知何來的溫柔,令國明起了厚繭的手細膩
起來,靈活地來,輕輕的捏弄女兒仍是個孩子的胸。他的手停在那團微微隆起的
肉,其實並不性感。他對自己說,不行,我不能把自己的性慾發洩在女兒的身上。
國明彷彿想從他手裏的觸感,找到那令他著迷的地方。他感覺著,小儀的胸
好像漸漸隆起來了,嬌嫩的乳蒂也挺了起來。國明好像曾看透了衣裙下女兒身體
的變化,於是有給她買個乳罩的念頭。老婆沒帶走的乳罩太大,不合她用。如果
今天那些錢不是冤枉地花掉,就有錢給她買。她身上就會戴上一對新的,保護著
這對小乳的乳罩,一定會好看。小儀垂下頭來,黑夜遮掩了她的羞慚,讓仍流著
淚的爸爸替她把衣服一件一件的解開,剝下來。國明的手笨拙地在她褲頭尋索褲
帶,把結解開了,褲子沿著大褪下,就全身赤裸。
國明一雙手搭在小儀的肩膊,看見她短小的身材,還未夠得上她胸前。腰和
大腿己現出曲線,恥毛仍未長出來,屁股蛋兒不算圓渾。酒精的麻醉漸漸消退,
他頭腦半醒著,就在昏昏沈沈的意識中,把女兒的臉埋在懷裏。小儀討厭他身上
的一陣土酒的鎪氣,但她的臉貼住的,是一顆變得溫柔的心。國明把女兒的輕盈
的裸體擁著,本應該是慈的父親懷抱,變成了情人的撫觸,把她帶到自己的床上。
清醒的心,要他再三對忍辱再受他侵犯的女兒說對不起。小儀不敢說話,躺在床
上,別過頭,不敢看。健碩的身影向下壓下來,她閉上眼睛,把爸爸粗如木棒的
雞巴接納了。一點也不容易,但是,小儀己經把身體展開,國明也很小心,捧住
小儀的臀兒,一分一寸的,漸漸沒入她的小屄裏,並不需要冒失的衝撞,
窗外,風雨交加,風夾著雨點,搞打在窗上,房間裏卻寧靜得可以聽到彼此
的呼吸和嬌喘。一株梨花壓海棠,別有一番溫柔和憐惜。弄不清是獸性的釋放,
還是愛意的紓發。小儀都曲意的接受了,國明從久未享受到的性的高潮落下來的
時候,對任由擺弄的女兒說,爸爸又再錯一次了,我該怎麼辦?怎麼辦?
這是齣人間的悲劇,父女在惡劣的環境中相依為命了。從那晚開始,小儀睡
在國明的床上,好讓爸爸有點慰藉。睡在天真純潔的女兒身旁,國明總得不配和
虧欠。有個衣衫單薄的少女睡在身邊,稍一不經意的踫觸,就會教國明觸電,雞
巴翹得高高,無法入睡。小儀好像懂得他的心,她會向爸爸那一邊稍稍攏過去,
國明內心掙扎著,總是情慾得勝,把她睡衣的紐扣解開。小儀閉著眼睛,躺著,
不發一言,讓國明為所欲為。
國明這個粗漢子,粗中有細,每次交合,總是不住對她說對不起。他能不體
諒女兒年紀那麼小,就擔當了儼如妻子的角色,應付他如狼似虎的性欲。國明也
不明白女兒是如何能應付他強烈的性欲,她好像心裏明白,他什麼時候想做愛。
痛苦的是,他愈不想踫小儀,他的性欲愈是按捺不住。
小儀很快就適應了頻密的房事,同睡一床,爸爸對她不經意的踫觸變成刻意
的挑逗,小儀都默然接受,彷彿她也有成人在性事的需要。國明既不是喪盡天良,
大奸大惡的罪犯,和女兒亂倫,教他內疚非常。怎樣能教良心好過一點呢?他嚐
試把小儀的頭蒙住,看不見她的樣子,想像著她是別的女人,但令她受的罪更多。
和女兒亂倫他會自責,但是沒法壓抑情欲的爆發。他對小儀說,不要把我當
做爸爸,我不配。小儀說,我需要爸爸,不能沒有爸爸。國明想到了一個主要,
要小儀平時叫他爸爸,但在床上可以不叫爸爸,叫他做明哥。小儀明顯覺得,和
明哥做愛,比和爸爸做容易一點。當爸爸給喚做明哥時,他做愛會更溫柔體貼一
點,又大膽痛快一點。偶然一次,她的陰蒂給挑逗到了一個臨界點,就竟然敢叫
出來,叫著明哥,一個愛著她的人的名字。讓他知道,她快來了。
國明發現女兒那一次做愛,有了性高潮之後,做愛時漸漸就少來一邊作愛一
邊罵自己那一套,因為那並不會叫自己和女兒好過。於是,多去留心令女兒同樣
得到性愛的快樂,他明白如果不打算把女兒拿來洩慾,那麼必須讓她也分享到床
上的一點兒性愛的樂趣。國明和前妻十年夫妻,倒未試過如此著想的。不過,國
明總是速戰速決,射了精就拔出來,內疚叫他不能貪戀和女兒的性愛快樂。
做過一場又一場互有高潮的愛後,小儀不急於馬上穿上衣服。願意把纖細的
裸體,偎依在他懷裏,總是默默無言。他看見女兒這麼遷就著她,既可憐又可愛,
心裏有衝動,說一聲謝謝她,老半天都說不出來。小儀仰面看著國明,對他說,
明哥,你有話要對我說嗎?國明臉紅耳熱起來,不好意思說。終於,他在喉嚨裏
那一句話,輕輕的吐了出來。小儀聽到了,一手攀著國明的肩頭,爬起身來,說,
明哥,你說什麼?能再說一聲嗎?國明鼓起勇氣說,小儀,我說了一聲謝謝妳。
我今天能活著,只因為有妳。我早應該對妳說,我這個早該死掉的人,好的說話
不會說,只會說些粗話。
小儀的淚水,從眼角裏流下來。她才年紀那麼小,己經歷盡許多辛酸,比誰
都更需要有人愛她。但小儀心裏是快樂的,知道她爸爸要費許多氣力才說得出那
句話。為了她不喜歡聽,爸爸在家不再說粗言穢語,現在,更說出柔情的話來。
在同床共枕的這些日子裏,她體會到爸爸對她,不能沒有愛,而且是率性真情的。
這個從前討厭可憎的邋遢男人,在這個未經世故的小女孩面前,七情六慾,喜怒
哀愁都沒有保留地,給她看穿了。
終於,小儀找到了一個理由,為他撐住這個家,讓他在肉體上親近自己。她
看見,爸爸在不知不覺間,為她改變了。小儀不懂得父女戀愛是不是相容,她願
意為爸爸付上一切。她主動地,攀在國明身上,兩個赤裸的肉體交纏在一起,進
行另一場讓世人為之搖頭側目的性愛場面。國明不時不敢一個晚上做兩個愛,但
這是小儀想要的,於是,翻個身,壓住她,再次侵佔她。兩條蠕動著肉蟲,一個
白花花,一個黝黑,合拍地,互相期待地,快要推上禁忌的性愛高峰時,小儀對
那個抽插著她的男人,喘著氣說︰
「明哥,謝謝你不再打我罵我。如果你真的疼我,疼弟弟的話,要給我們些
好日子過。」
國明說︰「小儀,妳年紀小小就要為我捱那麼多苦,擔當了這頭家。如果我
不好好待你和弟弟,我真的不是人。」
國明果真努力掙錢,三口子的生活略有改善了。幾番變遷,他們從破舊的房
子,遷到政府的廉租房子。搬家,是他們一個新的開始。沒人知道他們的過去,
國明竟然敢在別人面前親熱地拉著小儀的手,甚至摟著她,讓人看見了以為他們
是對夫妻,口裏卻不提及他們真正的關係。
弟弟開始懂事了,他不知從那時開始起,就管小儀叫媽媽。可能是小儀和他
玩家家酒時,她扮媽媽。於是,弟弟就把姊姊叫做媽媽了。小儀比弟弟只長幾歲,
媽媽走了的時候,弟弟年紀太小,一兩年光景,媽媽的記憶很快就模糊起來。平
時吃飯洗澡換衣遊戲,都是小儀照顧。有病時,也是姊姊,來看護他。眠乾睡濕,
這位他比親媽媽更疼他的姊姊,在感情上和生活上,取代了媽媽的位置。而姊姊
和爸爸睡在一起,一半是遊戲半是真的,姊姊當起媽媽來。
沒媽的孩子像根草,小儀自己體會了,她不要讓弟弟沒有媽媽。有一次,隣
居的孩子取笑他沒有媽,他堅持姊姊就是他媽,他們不相信。半取笑半質問的說,
妳姊姊和你爸爸一起睡的嗎?他說,是的,我們每晚都一起睡覺。他給戲弄得哭
著回家,告訴小儀。小儀在逆境環境長大,養成了倔強的性格,她牽著弟弟的手,
當著小孩前和坊眾前,含著淚,警告他們說︰「不要欺負弟弟,他爸爸會替他出
頭。我也不好欺負的。我是弟弟的媽媽,誰惹了他,我不放過他。」
街坊鄰里,對這個滿臉稚氣的女孩有做媽媽的本領,半信半疑。但是,小儀
既然這樣說,平時,弟弟也叫她做媽媽的,他們是母子的說法,姑且接受。弟弟
上學了,小儀帶他上學,告訴老師和同學,她是弟弟的媽媽。他家有爸爸也有媽
媽,有個齊全的家庭。弟弟覺得和別人一樣,有多一點自信心。
好事的鄰居會問小儀幾歲?弟弟又幾歲?他和國明是夫婦嗎?都不好回答。
在別人眼中,這對老夫少妻結婚幾多年了?沒可能生出像弟弟那麼大的孩子來。
是個疑團。有一次,問起國明,他坦言弟弟是前妻所出,應付過去,間接默認小
儀和他有夫妻關係。漸漸,鄰舍觀察他們兩個,真的睡在一張床,舉止有時很親
密,開始稱小儀做明嫂了。
明嫂這個稱呼,對小儀是個壓力,她要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像爸爸的妻子。她
開始打扮了,為要在人面前見得成熟一點,或說個謊,把年齡加大幾歲,都沒法
掩飾她尚未成年的事實。不過,她比別的女孩提早有性生活,與國明過著夫妻一
般的生活,令她比同齡的女孩無論在思想和發育,都早熟。
小儀的思想也成熟了,會思想,也有自己的主意。有些事情,教她很惱,就
是國明枕頭下面的裸女雜誌。每一頁都是脫得精光,是只穿著很小布料的內衣、
睡裙的女人,個個身材惹火,兩腿張開,纖毫畢現,擺出種種撩人的姿態,或享
受著被人做愛的表情。從前,國明晚上不翻過這些雜誌,就不上床。第二天留下
床單上穢迹斑斑。小儀以這個下流的爸爸為恥。後來,國明和自己性交了,有了
穩定的性關係後,國明的心好像穩當了。那些裸女照片還看來做什麼?
國明以為看些裸女照片,是男人的嗜好,調劑生活。可是,小儀的反應很強
烈,不能接受國明看過裸女雜誌,然後和她做愛,好像把她當做畫中人一樣。有
一段日子,國明晚晚都看裸女雜誌,剌激了他的性慾,頻頻要和小儀做愛。小儀
表現冷冰冰,亳不合作。國明問小儀為什麼不想做愛,不開心嗎?她說,你去看
那些裸女雜誌好,自己解決好了。國明解釋說,男人個個都看這些東西,有什麼
問題?她說︰「從前媽媽跑了,身邊沒有女人,看這些沒穿衣服的女人照片可以
理解。現在和我做愛為了什麼?是不是嫌我身上沒長出兩個大乳房?或是在床上
擺的姿勢不風騷?我不會擺那些姿勢,我是小女生身材,妳不必踫我了。」
國明覺得女兒比自己還明白大體。不久,那些黃色刊物丟掉了。小儀不知道
國明有沒有背著她看,但是,她心裏有了個底,爸爸一心向著她,讓他做愛有個
理由。國明對小儀說︰
「對不起,我是個粗人,不長進,不懂得妳的感受。裸女雜誌不能代替一個
真實的女人,妳做愛,因為我需要妳。」
有一晚,國明不理會小儀抗議,把她的乳房胸裸露出來,檢查她正在長出來
的乳房和兩顆小紅豆。在他日久愛撫和親吻下,小儀的乳蒂彷彿不再羞澀,而且
像兩顆快要開放的菩蕾。他想像著將來高高挺起的樣子,想起那一天打算替她買
乳罩的舊事。他對小儀說︰「我欠了妳一個乳罩。那一天把買個乳罩的錢冤枉花
掉,或許不能再讓妳等待了,妳的乳房要長出來了,很快就需要有自己的乳罩。」
國明在她胸前用手比劃著,用他的大手蓋住她的乳房,掏成個小山丘,向羞
得赧顏的小儀,比劃著將來她的胸會高聳,脹大成為一對圓球,在那個地方掛著,
如果沒有乳罩把它包裹著,走路時會搖晃搖晃的。國明把心裏的話說了出來,害
了小儀羞得把臉兒埋在爸爸懷裏。他在她胸前輕輕的搓揉,一陣快感,從那兩小
點傳到全身。
明哥說過,她應該戴乳罩了,惹起小儀對自己身體變化的遐想。小儀平時洗
衣服時,看見鄰家的晾衣架上,高高掛起顏色,款式和面料不同的乳罩,也渴望
有一個自己的乳罩。她上市場買菜時,經過買衣服的檔攤,有內衣賣。但看看自
己的胸部,看看那些陳列的乳罩,沒合適自己的尺碼,又不敢問。看看價錢,不
太貴,但口袋裏爸爸給的家用不多,只夠賣菜。她只能看,不能買。
她仍沒有乳罩。閒來,小儀會自己揉搓一對小乳房,催促它們脹大起來,幻
想著和爸爸做愛時,給搓揉捏弄時的滋味。有一天早上,小儀忽然發覺乳房好像
鼓了起來,穿著單薄一點,或淺色的衣服,把乳暈現了出來。她意識到,有些男
孩子會以奇異眼光看她的胸部,期待著她的第一個乳罩……
她生日的那一天,爸爸把應許給她禮物帶回來。小儀的眼睛一直盯著放在床
上的禮物包。上床時,國明沒有把燈關掉,要女兒打開禮物看一看。小儀知道跟
她同齡的女孩子,都有媽媽替她們選第一個乳罩。他的第一個乳罩卻由爸爸買給
她。小儀對國明說,爸爸,謝謝你。國明從沒聽過小儀說這樣的話。
國明說,妳喜歡就戴上它,試一試合身不合身?如果不合,可以拿回去換。
小儀對著乳罩,卻不知怎辦?因為馬上要做愛了,戴上乳罩幹嘛。一眼就看出,
太大了。但小儀不敢說不合身。國明說,來、來、來,讓我替妳戴上。小儀羞慚
地脫去睡衣,亮出小小乳房。國明親手替女兒戴上,扣上撘扣。小儀低頭看看自
己的模樣,著了迷。身上這一個乳罩,好像告訴她,她己及齡了。她抬頭看看爸
爸,有沒有示意她脫下來。
小儀抬頭看看國明,從他的眼神臉色,曉得國明今晚不做過愛,會睡不著覺。
但是乳罩要脫下來嗎?國明彷彿明白小儀的心事,對她說,不必脫乳罩,戴著乳
罩也可以做愛。這和國明從前要脫光她才做愛的習慣不同。
國明比平時更溫柔的,把小儀攏過來,隔著乳罩,愛撫她小小的乳頭,令她
覺得受到加倍的愛眷。她發現,爸爸不一定要把她脫到赤裸才興奮。戴著乳罩和
他做愛時,叫他的雞巴翹得更高。戴著乳罩的小儀,得到更好的待遇,國明把她
當做小公主,體貼地,褪下她的小女生內褲,很小心的壓在她身上。交合的時候,
國明處處看著小儀的反應辦,抽插時不緩不急,多深多淺,盡量隨著小儀的反應。
小儀明白了乳罩的作用,不單是一件內衣,而是在床上能令自己和國明更暢
快的東西。挑起國明的性慾,本來不是小儀的意願。但是,體諒到國明的心意,
在家裏,省著穿戴。待他回來,有需要做愛時,才為他戴上。國明有時會把她脫
光,有時願意看見她戴著乳罩,當國明愛撫她的乳房時,乳頭一樣會硬,像爸爸
的陽具一樣。
生活是簡單和清苦,卻算是快樂。小儀戴乳罩後的幾個月,身體有了奇妙的
變化。胸前脹硬起來,感受怪怪的。有一天,下體一陣涼意,滲出血來,沒法讓
它停止。小儀害怕極了,難道是菩薩要罰她。晚上,國明如常上床,想要做愛的
時候,小儀推開他。國明問小儀為什麼?小儀說,我快要死了,流了一整天血。
國明明白,小儀月汛初來了,對小儀說,你變成女人了。以後,會有幾天不方便
做愛。國明告訴她,去買衛生棉。第二天,國明帶小儀和弟弟到一家餐廳吃西餐,
為小儀慶祝。睡覺時,不去踫她。
小儀開始明白女孩子長大到底是有什麼一回事?她開始有一個女人的感覺。
自從月訊來潮,爸爸對她更加愛護和體貼。她的乳頭受到愛撫,脹得很大,像腫
了一樣。國明只要弄一弄她的陰道,有個地方,他一摸著,愛液就泛濫起來,激
發起性慾,令她不期然的,蠕動身體,與她的男人的身體互相廝磨。明哥那又粗
又硬的東西插進她身體時,漸漸能全根沒入,插到她身體最深入的地方。國明從
來不用潤滑劑,性交時那粗大的東西一抽一插,磨擦的痛楚、卻換來了不能形容
的欣悅和滿足……
令他們煩惱的是,小儀做愛時,不再咬緊牙齦。當觸及她性感處,興奮如潮
湧來臨之際,不能夠忍得住不叫床。高潮來臨的一刻,她忍不住,放聲嬌叫出來。
小儀記得,從前爸爸和媽媽做愛時,傳來那些淫聲,教她害怕得用被子蒙起頭來。
她寧願爸爸不要對她太好,做愛時令她厭惡,或疼痛。痛她可以忍受,但那些難
為情的愛的呼聲,她含忍不住。弟弟日漸長大,她回想從前,恐怕她和爸爸的亂
倫,會對這個小孩子的心理有妨礙。
他們的房子傢具不多,三口子一張床,合成一個什麼也不缺的家。轉眼,弟
弟上小學了,個子高大起來,三父女同睡一床,在冬日裏倍添溫暖。在一個括起
洌洌寒風的夜裏,行過房後,把赤裸身軀,靠攏在國明的懷著,在被窩裏,戀棧
著做愛後的餘溫。其實,他們做愛時,盡量把動作放得很輕。床墊子用的最厚最
實,避免在深抽淺插之際,弄醒弟弟。可是,做愛之前已經睡著了的弟弟,可能
做了個夢,受了驚動,半睡半醒間,向小儀那邊靠過去,他的手搭在她的光屁股
上。小儀把弟弟的手挪開後,馬上穿上睡衣。
國明幹的是粗活,一天辛勞,回家吃兩碗米飯,和跟小儀做個愛,是人生最
大樂事。可是為了有弟弟睡在身邊,生怕他看見自己和爸爸赤裸著扭作一團的做
愛的場面,對國明的性事要求猶疑起來。小儀擔生若常常推搪爸爸的要求,會令
他不開心,就坦白讓他明白。對他說︰弟弟長大了,家中只有一張床不行,如果
有錢的話,家裡應該買一張雙層床,讓弟弟睡開。拉上簾子,明哥要和她親密一
些,就不必顧忌弟弟睡著了沒有。
國明埋怨自己為什麼那麼笨,想不到有這個需要。於是,和小儀他們一起去
買了一張雙層床。弟弟有了自己的床位,固然十分興奮,小儀也覺得到那張與爸
爸共睡的床,為她而買,所以是她的。在這張新床上,想做愛的時候,盡情的做。
做愛時多了私穩,少了妨礙,心情放輕鬆了,小儀和國明親密時,那難受的感覺
又減退少了些。國明在這屬於他和小儀的親密空間裏,想像到可以添些情趣,例
如嚐試著以不同體位交合,小儀都沒有太大抗拒。
做愛雖然已沒障礙和顧慮,但是維持著這個見不得人的關係,在小儀心裏仍
是可恥,在國明心裏是內疚。國明剝開女兒的衣服,侵佔她的身體時,仍然說著
對不起。每一天起來,小儀含忍著羞愧,整理淩亂的床和做愛後的穢漬,那是揮
不去的合體同床的記憶。她年紀輕輕,就要守住這一個沈重的秘密,和父親過著
夫妻般的生活。
國明對她說,當她長大了,有一天,要出嫁,這亂倫的關係要停止。每一次
說這話,他們都是熱淚盈眶。國明如是為女兒的明天著想,女兒卻只能為每一天
活。看著弟弟上學下課、寫作業玩耍,等待國明回家,聚天倫之樂。幾年前國明
強奪她的身體,用來發洩獸慾時,她曾希望自己快點長大,有個白馬王子來,把
她從魔窟救出去。現在,她不再有這個幻想。明天如何她不敢設想,為她的將來,
父女相擁哭泣。然後,國明又禁不住,和小儀倒在床上。他們的肉體緊貼著,國
明的嘴巴不再說話,而在小儀的身上,吻著。他的雞巴,深深的插進小儀的小屄
裏,深知道那是悖理的事,卻只想永遠留在她裏面,不願拔出來。
當他們做過愛後,彼此撫摸赤裸著的身體,從對方的臉上打量著對方,心裏
深藏著一個恐懼,不敢宣諸於口。小儀低下頭,埋在國明的胸前,讓他擁著。為
了弟弟,也為了爸爸,這就是活下去的意義。不過,長此下去,總有一天,這亂
倫之愛會給揭發。
於是,他們得編做一個又一個故事對人說,另愈來愈懂事的小儀和弟弟抬得
起頭來,如常地的生活。小儀發現,原來鄰舍投在她父女仨的眼光,不是懷疑,
而是豔羨的。鄰居從來沒有聽到吵架的聲音從他們的家傳出來,人人都看得出,
她家裏的男人,線條是粗了一點。但他沒有打老婆,也沒有粗聲罵過弟弟,無論
是個爸爸或是個丈夫,都沒話可說。
小儀天資不差,卻不能上學,每天替父親和弟弟洗衣服和做飯,卻也甘心。
她站在學校門前等接放學的婦女群中,初是十分尷尬的場合,要廻避好事的女人
問長問短。久而久之,對媽媽們交換閨中情報好奇起來。婦女之間會說些什麼?
都是他們的男人的長短。原來魚水之歡不是想當然的。世間有不少個怨婦,得不
到丈夫慰藉,或不知道性高潮為何物,只能在別的女人面前吐苦水。她不期然沾
沾自喜,漸漸鬆馳了防衛,洩露些口風,讓別人知道她的男人在房事上,從沒有
虧待過她。竟然有比她成長,結婚多年的太太向她請教床上的工夫。是不是羞死
了這個年紀輕輕,初嘗為小妻子滋味的小丫頭呢?
小儀或許仍不明白,他和爸爸過的日子,為什麼會比媽媽沒離開前更快樂。
弟弟少不更事,倒比姊姊心裏清楚。他寧願是這樣,家裡多了點愛,少了些爭鬥。
國明的想法也不向小儀隱瞞,他明知道和女兒肉體結合,是不正當的,卻控制不
到自己亂倫的慾念,就是用冷水從頭上澆下來,也不能叫那話兒軟下來。他愛上
了女兒,對她有慾念,不能不和女兒做愛。每次想要做愛,解開女兒的睡衣的鈕
扣時,罵自己。一邊抽插,一邊對她說對不起,好像是他們做愛的一種儀式。
誰用這種赤裸裸的方式去愛自己的女兒,都會被視為對一個弱女的強暴和剝
奪。他早告訴小儀,不會把她永遠留在身邊,有一天會把她嫁給一個少年郎。但
是要待她長大,弟弟長大。小儀在想像著,何時會有那一位白馬王子來接他走。
和他將來的丈夫一起生活會如何?接吻時,會像父親的鬚喳子剌她的感覺嗎?而
國明想到要把小儀嫁出去時,像要把自己的妻子嫁給別人一樣,就特別珍惜著能
和小儀在一起的時光,不放過每一個愛她的機會,因為在他心裡和別人眼中,小
儀己經是他的妻子。
雖然心裏這般作難,生活也拮據,但是人人都看得出這是個幸福家庭。不要
爭論亂倫的生活會不會幸福,但是他們的日子並不難過,可能是太短才是。他們
日夕提心吊膽的事,忽然臨頭。一個不速之客來訪,令這個鄰居都以為是快樂的
三口之家頓時破碎了。失蹤四年的媽媽突然出現,要帶走弟弟。小儀不讓,弟弟
也不肯,說,小儀是她媽媽。他們的媽媽就在他們的家門前大叫有人亂倫了,驚
動警察,強行把小儀和弟弟分開。國明聞訊趕回來的時候,給警察用手銬扣住押
走。小儀尚未成年,交給社會福利署監護。一則轟動的社會新聞見報,一對恩愛
小夫妻,原來是父女亂倫。
法庭判決,國明父女亂倫罪成。雖然弟弟不情願,向社會工作者哭鬧著說,
小儀才是他媽媽,但是弟弟撫養權判歸那個已經變得陌生的媽媽。一般亂倫案,
女兒對父親一定恨之入骨,在庭上指證父親的淫行,小儀卻向法官求情,表示國
明沒有強迫她做愛,是她自願的。她作供時,一直朝犯人欄那邊看過去,說他是
個好爸爸,很愛家,很愛孩子,也很愛她隣居都知道。對她來說,她個好男人,
好丈夫。而且,懷了他的骨肉,請法官大人開恩,可憐他們,給國明一個機會。
她出位的供詞,哄動法庭,令在場的人無人動容,法官和律師為之搖頭嘆息。可
是,國明與未成年女兒性交多年,不下千次,卻沒有戴安全套,或讓女兒吃避孕
藥,以致亂倫懷孕。依法判刑,國明被送進最高度設防監牢。
三年後的一個上午,一對母子在監獄門外等候國明出獄。兒子兩歲多,從未
見過爸爸。國明不預期有人會接他,看見她的身影也不敢相信是小儀會。小儀說,
她十八歲了,沒有人可以阻止她。她堅決的要懷養他們的骨肉,拒絕打掉他,生
下來也不肯讓他們拿走。小儀要小娃娃叫國明一聲爸爸,他看一看這個陌生人,
生怯得要閃開。小儀卻投在國明的懷裏,對他說,三年來,期盼著這個日子來臨,
終於來到了。
對國明來說,好像是一場夢。眼前的小儀,長得婷婷玉立,不再是當年的黃
毛丫頭。對她有更多的歉疚。三年的牢獄生涯,國明靠幻想著和小儀做愛而自瀆,
捱過最艱難的日子。唯一的機會,小儀得到批準探監。國明看見小儀帶著身孕來
看他,淚就掉下來,沒能說出一句話。他希望他的手能穿越隔住他們的玻璃,撫
摸他這個可憐的女兒的的臉和她隆起的肚皮。國明勸小儀不要再來,忘記他,當
他死了。對她說,把兒胎打掉、找個不嫌她過去的男人嫁了。小儀也哭得成為淚
人,捂著耳朵不要聽,然後對他說,明哥,我會為你把我們的骨肉生下來。你一
定要撐著,我會等著你回家。
亂倫的罪名,叫他在監牢裏受到嚴厲的對待。這是和女兒相愛的代價,他付
上了。感化官的任務是改造他的思想和行為,他面壁懺悔,為加諸女兒的痛苦和
羞辱思過。他想弄清楚是不是真心的愛著小儀。當問自己如果有一把大刀架在他
脖子,承認愛她的話就砍頭,仍愛不愛她?他會堅決地說,送命也要愛。拋棄他
們母子,不是個男人。不過,他明白在這個殘酷的世界裏,小儀跟著他,不會有
好日子過。不是一生捱窮吃苦,就是受人唾罵。為了女兒,他寧願小儀不愛他,
不再等他。
小儀生存的唯一寄託,是等待爸爸刑滿出獄的日期。社會服務官員經常勸說
她,孩子生下來給人領養。隣居雖然同情她的遭遇,但是對她亂倫懷孕,不能接
受,不和她來往。她固執地,守住這個家。曾遇上幾個男人對他有意思,追求過
她。但是,小儀不動心,沒有讓別的男人踫過她的身子。身孕漸重,瓜熟蒂落。
在產房裏,孤獨一人,淒酸啊,她是個未婚媽媽,一個亂倫的受害者。她含著淚
水,忍住生產的陣痛。想著在監裏的國明,孩子的爸爸,對自己說,我答應過他,
一定要把孩子生下來。別人說是孽種,但她不計較,堅持孩子出生證書上,父親
的名字是國明。
監獄的圍牆和飛逝的時光,試驗了這一對彼此思慕的愛人。團圓彷如再世,
國明在光天白日之下,挺起胸膛讓小儀偎依著,摟住她的腰,回到從前居住的地
方。隣居看見國明和小儀回來,而且和從前一樣親密,竊竊私語在評論著。但是,
國明和小儀沒看過他們一眼。國明眼看他這個簡陋的家,擺設依舊。小儀把家門
關上,把閒言閒語關在外面。小娃放在小床,對他說,爸爸回來了。爸爸媽媽累
了,要睡一會兒,你乖不要哭。小儀把視目轉投在國明面上,他像木頭般站住,
掂量著將要發生的事。
在微弱燈光掩映下,他的女兒就在他跟前,把身上衣裙一件一件脫去,將成
熟的身段投映在國明渴望的眼眸裏。小儀身上戴著的乳罩,是多年前給她買的第
一個乳罩。當年不合身,鬆鬆垮垮的。現在,尺碼顯得小了兩號,在她胸前肩膊
留下勒痕半杯罩包不住她隆起來的乳房。乳球大半外露。小儀說,你送我的乳罩
一直留著,你給抓去坐牢之後,就省著不再戴。明哥,來,它扣得很緊,我快透
不過氣來,替我解開它。說罷,轉過身,把那雪白的裸背,擺在國明面前。
國明的手顫抖抖的,替小儀解開撘扣。肩帶滑下來,亮出一雙傲然的乳峰,
高高聳起,如他當年預言那麼標緻,挺拔。國明把乳罩拿在手上,聞了一聞,有
乳汁的氣味。小儀附在他耳邊說,你的兒子就是喝這些乳汁,枕著這兩團肉睡的。
過去三年,她有沒有別的男人摸過她的身體?她是否像自己一樣思念著他。
此刻,女兒快成年了,她親手脫去衣服,赤身與他相對。等待著她的男人擁抱她,
親吻她、和他合成一體。國明彷彿醒悟了,從前是強迫了她,背負了沈重的罪孽。
今天,如果不去愛她,她三年的等待就枉費了。再一次,國明的理智向感情屈服,
曾與她同床共枕那麼多個晚上,獄中幻想著做愛的對象都是她。如果他真心愛她
的話。這個愛,要好好的做,管別人會怎樣看他們,
他盯住女兒的裸體,她把馬尾解開,甩一甩就坐在床沿,仍是那麼清純和稚
嫩,卻作了他兒子的母親。小儀見國明動也不動,站起來,湊到國明前面,在他
耳邊輕聲說,明哥,你怎麼了?等什麼?我要啊,作愛的時候不要太吵,我們的
孩子剛睡穩了。女兒如此對他說要作愛,他能制止堅挺的雞巴要從褲襠突圍而出
嗎?國明開始脫衣、小儀趨前幫忙,替他解開褲頭。雞巴露了出來,高高的翹起,
小儀俯身為他褪去內褲時,他看見一對大乳球沈甸甸的垂下來,在他眼前晃動,
他簡直馬上要射。
兩個一絲不掛的肉體,就熱烈地擁抱著,吻著。不是在牢房中的一個夢,國
明不敢相信是真。實實在在的一個成熟女人的身體在懷抱,把頭埋在他胸前,鑽
進他心裏。國明不能親眼看著她的身材如何長成這副曲綫浮凸,這是對他最大的
遺憾。一雙尖尖的乳峰,在他胸口擦出電波。他為確定那不是做夢,在小儀渾圓
的屁股上捏了一把。小儀說,明哥,你幹嘛掐人家,痛啊﹗
國明血脈沸騰,把小儀緊緊摟抱,生怕她會像夢醒後消散。在做愛前向小
儀坦白了心事。他在獄中想念她時,就幻想像著用各種姿勢和她做愛。在夢中,
小儀是他的妻子,夫妻之愛,是理所當然的。
彼此等待三年,兩個情人垂著淚水,正要作一場刻骨銘心的愛。他們感動得
不能說話。小儀的淚水落下,掉在乳房上,國明溫柔地吻去,用嘴摸索著她豐滿
的乳房,觸動到她的乳尖時,一股甜蜜的顫動,傳到她靈魂的深處。她緊緊的抱
著國明的頭,把他當做自己的嬰孩,撫慰國明從監牢帶回來的孤單、屈辱和創傷。
吃大茶飯的受人尊重,與年幼的女兒亂倫,留下孽種,遭到犯人和獄警的苛刻對
待。沒有人相信他和女兒是真心相愛,他的故事不願意和別人說。國明咬緊牙關,
逆來順受,為自己的過錯贖罪,忍受著與所愛的女人隔離的孤寂。
從前的國明已死,今天的他像個小孩,和小床上睡著了的孩子一樣軟弱無助。
他吸吮著女兒的乳汁,這乳汁是餵哺他兒子的。是他給警察抓去前留下的種子。
他的樣子很像弟弟,也很像自己。小儀把身體向國明忘情地敞開,讓他吸吮著乳
頭,想像著她最隱秘的思想,從她的乳房,通過奶水,流進了國明的體內。
國明笨拙地,擁著小儀,像孩子擁著媽媽。他好像忘記了做愛的技巧,小儀
等待著交合的前奏,他只顧著捧著她的乳頭吮啊吮啊。他心裏矛盾啊﹗這個矛盾
的人,踏出監牢前,心裏盤算著,應如何面對小儀。小儀是否嫁了人,有了個好
歸宿?這是他衷心誠願的。但是小儀還年輕,沒找到好人家,那麼是不是從此不
見見?而他們的兒子,誰當他的爸爸?
國明以為自己早己立定主意,無論如何,以後不能再真實地和小儀做愛。只
能幻想著她來自己解決性慾的需要。想不到,現在他們赤裸的身體一接合,就膠
著分不開。
國明愛撫著小儀的乳房,它己脹硬,飽滿了乳汁和愛情。在現實與幻想之間,
他回到獄中時的白日夢裏,幻想自己是個調情聖手,把小儀弄得欲死欲仙。現在,
他所朝思慕想的肉體在抱,期待著和他在床上翻來翻去,做著激烈的愛。他才發
覺,從前做愛,皆因為心裏面的歉疚,只想快點完事。只顧著把雞巴往女兒的小
屄裏塞進去,並不解溫柔,沒好好和女兒接吻,讓她感受到他的愛情。愛撫是為
了洩手足之慾,其實在她的性感處多調情挑逗,她會得到屬於她的那份性愛的歡
愉。
現在,他生命滿溢了對小儀和小兒子的愛。小儀的乳房,彷彿成為了他人生
的支持點,他拿定了主意,和女兒做過這個愛之後,以後得做個負責任的男人,
無論風雨,一定要撐起這個和小儀一起建立的家。
他輕輕一拉,和小儀雙雙倒在他們的大床上。床上有熟悉的氣味,牀單也是
當年的一樣,他確實自己自己已經不在牢房裏。國明緊緊的抱著小儀,熱烈地吻
著,吻到她透不過起。兩個相愛著的身體,一個粗一個細,赤裸裸地交纏,彼此
探索著挑起對方性慾的敏感處。
小儀不再是那個黃毛丫頭了,在愛撫和熱吻之中,她會要求。她張開眼睛,
似是期待,又像懇求,把住國明的雞巴,要求國明做那個把他們揉合為一個身體
的動作,來代替在她小屄裏挑逗的指頭。國明捧起女兒的臀兒,她身量重了,產
後豐滿了,是個真正的女人了。他溫柔地、舐觸她的陰唇,從陰唇摺之間探進去,
小儀扭動身體,表示受不了。國明抬起頭來,看著女兒迷離的眼神,緩緩降下,
把雞巴插進去,一寸一寸的逼進小儀子宮裏,一挺就毫無障礙地插到底。
國明吻著小儀,對她說,小儀,我愛妳。他在一抽一送間,不住保證,對她,
的愛永不改變。小儀閉著眼睛,接受她的愛人用他的方式去愛她,那滋味,仍然
是那麼粗獷,直接。
是的,不要問這愛容許不容許,既然承認了那麼愛著對方,做愛時說再說一
萬遍對不起都是廢話。國明心裏澄明了,一念生,一念滅。同床那麼多年,孩子
也生了,床上是夫妻,床下是女兒,情可以堪。做愛,只有一個目的,為了愛她。
為了要如此愛她,給抓回去坐牢也甘心,老命為她丟掉也願意。真正的男人應該,
有勇氣向他的女人說我愛妳,不能含糊。,
正因為「我愛妳」這三個字,出自不解溫柔的爸爸的口,就使小儀覺得為他
帶著孩子,守了三年的日子沒枉過。在獄中幹粗活,生了厚繭的大手掌在她全身
愛撫,令她的乳房堅挺,愛液湧流。爸爸的雞巴劄劄實實的插到她肚子裏,淋漓
盡致的性愛高潮快要來臨,小儀緊緊摟住她的明哥,她兒子的父親,把那被愛著
的感覺留住在體內。對他說︰「明哥,答應我不再離開我。」
老天爺可能要給這一對無恥的父女再降些什麼災劫。不可能的相愛,不應該
的結合,做就了一對貧賤夫婦,在惡劣的環境下扎掙求存。他們知道,以後的日
子不會好過,這個世界對他們不盡是友善的,警察和社工會常常來為難他們。小
儀慶幸的是媽媽再沒找他們麻煩,雖然她仍掛念著弟弟,相信有一天會和他再見
面。她記得,給拆散的那一天,弟弟從他懷裏給奪去,他不讓,在扎掙,不住叫
嚷著要媽媽。他所說的媽媽,就是她這個姐姐。她曾經在最惡劣的日子中,像個
母雞把他藏在自己翅膀下,像是自己的兒子一樣,愛護他。弟弟是她骨肉,而現
在懷抱著的,是自己和父親生的親骨肉,和弟弟一樣,也是兒子也是弟弟。因著
他,讓她覺得,爸爸就是她的丈夫,願意一生一世跟著他,替他煮飯,洗衣服,
生兒育女。
你能想像,原本恨透父親的小女孩,為什麼願意不惜一切,以身相許他?一
個遭透了,沒出色的粗漢了,如何懂得柔情?活生生的在這個世界上,有這樣一
對不對等的夫妻,憑著一份禁忌之愛,笑罵由人,超越倫常地共同生活,沒有怨
悔,只有廝守。這一對相依為命的父女,沒有節育的觀念,會有幾多個兒女掉下
來?
同情他們的人會如此為他們祈福於上蒼。讓他們不再被分開,能看到兒女長
大,子孫繞膝。而你在人海裏,偶而遇到幾對老夫少妻,可能是父女相戀而成婚
的,女兒以青春伴著老父,與他終老的父女夫妻。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