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11-8 19:59 上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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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村·春色】
作者:獵槍
出版:河圖文化
【第六集】第一章:床上談心
電話一通,裡邊就傳來蘭花溫柔的聲音。一聽這聲音,成剛心神稍安。他憑直覺,也知道沒有什麼大事兒。蘭花問道:「剛哥,你睡著了嗎?」她的聲音中並沒有帶著明顯的睡意。
成剛回答道:「是呀,我睡了。想不到這個時候你會來電話。」他想到今晚上的好事,對蘭花有點內疚,雖然這裡的事兒她不知道。
蘭花說道:「我睡了一會兒就醒了,又躺了好久,也沒有睡著。我想我是失眠了。失眠好難受,就想跟你說說話。」她嘆著氣。
成剛關心地問:「怎麼了?有什麼心事嗎?」
蘭花回答道:「也沒有什麼大的心事,只是每天都在想你,想你能快點回來,跟我團圓。」
成剛說道:「我想起來了,你說有好事要告訴我。」
蘭花輕聲笑了,說道:「是呀,是有件好事要說的。不過我也說過,我要親口、當面告訴你。我現在可不會說的。你不要套我的話。」
成剛笑了,說道:「那我就不問了。家裡也都好吧?蘭雪的功課還是那麼棒嗎?」他光著身子在黑暗中坐著,覺得身上有點涼,很想快點結束這次通話,好鑽進被窩暖和,好跟蘭月再情話綿綿。
只聽蘭花說:「蘭雪倒挺好,只是整天地叨咕你,盼你快點回來。這個小丫頭想必是很惦記她的那份禮物。你回來的時候,你可別忘了呀。前兩天她回來時,還把老嚴的姑娘給帶來作客了。看來兩個人已經不是對頭了。你說挺奇怪吧?」
成剛一愣,倒是沒想到玲玲能跟蘭雪在一起,心說,真是瞬息萬變吶,這兩個姑娘一見面就跟兩隻老虎一樣互相咬幾口,想不到她們的關係能夠改善。這二人是誰對誰讓步呢?應該不會是蘭雪吧。
成剛一笑,說道:「和解了還不好嗎?反正也沒有解不開的大仇。」他隱隱覺得二人的關係改善,是與自己有直接關係的。回去得問問玲玲才行。
蘭花說道:「那倒也是呀。至於我媽,昨天感冒了,不過吃過藥已經好些了。這個你不必告訴我大姐的。」
成剛哦了一聲,說道:「不嚴重就好,我跟蘭月不在她跟前,就得你多照顧她了。」
蘭花笑道:「這還問用嗎?我對我媽最好了,那是狗攆鴨子——-呱呱叫。」她的笑聲很悅耳,透著興奮勁兒。
成剛故意打了一個哈欠。蘭花就說道:「剛哥呀,好了,我不多說了,別影響你休息。」
成剛又來個哈欠,然後說:「沒事兒,我還能挺住。」
蘭花加快語速,說道:「只說最後一句,希望你辦完事後,能快點回到我身邊,我現在最需要你了。」
成剛回答說一定,蘭花便哦了一聲,將電話掛斷了。成剛放下電話,並且關機。他連忙跑回小屋去,只見蘭月已經穿好內衣,坐在床頭,雙手抱膝,臉上帶著悲傷,失落,還有茫然,眼圈還發紅,應該是哭過的。成剛也找來褲衩套上,坐到她的身邊,一摟她的肩頭,說道:「蘭月,你感覺不舒服嗎?」
蘭月轉頭望著他,說道:「沒有,沒有,只是不知道怎麼了,我突然很想大哭一場,哭個昏天黑地才痛快。」她靠在成剛的懷裡,並沒有什麼反感的意思,這使成剛很欣慰。
成剛安慰道:「蘭月呀,你不要想得太多。女孩子嘛,總會有第一次的,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的。你不要心理負擔太重了。 」
蘭月瞅著成剛,眼圈一紅,兩滴淚珠落下。她擦了擦,勉強笑了笑,說道:「這道理我也是懂的,可是我就是忍不住啊。我以前我以為自己很堅強,鬧了半天,我跟別的女孩子沒有什麼不同。 」她此時有一種淒豔之美。
成剛在她的臉上親了兩口,說道:「別對自己要求太高。來,咱們躺下說話。」說著話,扯過被子,跟蘭月一起躺下來。聞著她身上的香氣,成剛心裡溫暖,不禁將她摟在懷裡。蘭月此時還挺乖,像一隻小貓一樣柔馴。有了新的關係,心的距離都不一樣了。
蘭月緩緩地說:「我知道女孩子肯定有一天會失身的。只是想不到會來得這麼快,並且失身於自己的妹夫,心裡怪怪的。以前我還憧憬過自己的未來,想像過自己的白馬王子,可是經過剛才之後,好像什麼都沒有了,只剩下黑夜,只剩下這個小屋,還有一個裸體的你。」
成剛帶著歉意說:「是不是我對你造成了很大的傷害?」
蘭月搖頭,說道:「那倒沒有那麼大。反正我也有預感,跟你在一起,遲早會吃虧的。我來的時候,一點都不想住你家的。可是蘭花勸了那麼久,我自己的立場又不夠堅定,結果我就吃了大虧了。」
成剛聽了舒服,心說,此次成功,還有蘭花的一份功勞吶,只是她並不知道她的舉動是在幫我呀。如果她事先想到的話,也就不會那麼傻了。誰願意幫自己的老公介紹女人,誰願意給自己找個情敵來鬥爭呢?蘭花又不傻,只是對自己的男人過於信任了。
成剛說道:「蘭月呀,你要恨就恨我吧,反正是我佔有了你。我自從第一次見到你以後,就希望跟你在一起。這不是普通的好色之徒對於美女的想法。我是想跟你長相廝守,就像夫妻一樣。認識你以後,我就奔著這個目標努力了。每次一聽說你有麻煩,我就急得不得了,比我自己有事還急呢。一聽說你還有個未婚夫,我衝動得都想殺死他。我不想看到任何男人去纏著你。」
蘭月笑了笑,說道:「我能感覺到你對我的野心,可就是無法迴避。你是一個強者,我也需要你幫助我。只是我不想跟你靠近,可還是進了你的陷阱。」
成剛說:「這證明咱們緣分不淺吶。應該好好珍惜才對。」
蘭月沈默一會兒,才說道:「成剛,你有沒有想過以後怎麼面對蘭花?」問得成剛一呆,接著就說道:「我還沒有想好呢。」這確實是一個很現實的問題。他心裡已經有了不安了。
蘭月說道:「是呀,蘭花是你的妻子。你又不是一個無情的人,你對她也有感情。咱們之間有了這事兒,我想,要是她知道的話,她一定會很傷心的。她一定會不知所措。」
成剛點頭道:「是呀。那就盡量不讓她知道得好。古人說的『難得糊塗』,確是真理呀。
蘭月提醒道:「可是沒有不透風的牆,除非咱們以後不再來往。」
成剛摟住她,連親了幾下嘴,說道:「不,不,既然咱們已經這樣了,那就這樣下去,永遠不分離,難道你不喜歡我嗎?你也說過要跟我嘛。」
蘭月說道:「我是說過的,可是有我在,你們夫妻就別想太平。如果咱們分手,以後各奔前程,對誰都有好處。你們夫妻可以像往常一樣過日子,我也可以不傷了姐妹之情。這是多好的事兒呀?」
成剛急道:「可是你把我給忘了嗎?難道你就一點都不留戀我嗎?」
蘭月無語,半天才說:「自然不會了,可我要以大局為重。姐妹之情在我心中比任何事兒都重要的。我不想我們姐妹因為你而鬧翻了。那樣的結果絕不是我想要的。」
成剛嗯了一聲,說道:「車到山前必有路,總會有兩全其美的辦法的。好了,現在咱們睡覺。」
蘭月輕輕推推成剛,說道:「我不習慣被人摟著睡的。」
成剛笑了,放開她,說:「以後你會習慣的。那時候如果沒有人摟著,你還睡不著呢。」
蘭月瞪了他一眼,嗔道:「胡說,我才不會那麼賤呢。」說著話,身子一轉,給成剛一個背影。成剛笑了笑,沒有說別的。二人就躺在一個被窩裡休息了。成剛由於興奮,剛佔了一個美女,那股驕傲勁兒充滿了內心。他怎麼能輕易睡得著呢?結果是蘭月睡著了,而他睜眼直到天亮。
天亮之後,他才迷迷糊糊地睡了。等他再度醒來時,已經大亮了。成剛一摸身邊,是空空的。他猛然一驚,連忙坐起來,是呀,蘭月沒影兒了。他心說,她哪裡去了?不會走了吧。他連忙下了地,挨個屋找人。找遍每個角落,都沒有蘭月的影子。
他頹然地往沙發上一坐,心說,難道她真的離我而去了嗎?難道她以後真要不理我了嗎?即使是那樣,也不應該來得那麼快呀。我跟她連『蜜月期』都沒有過去呢。這有點太殘忍了吧?
他站起來,心急火燎地踱著步,心說,她要走怎麼連個招呼都不打呢?是不是怕吱聲了我會阻攔她?不會的。我成剛可不是強人所難的人。她要走的話,我不會勉強她留下的。一個人如果心要飛了,留住人也沒有用的。那樣兩個人都不會舒服的。
成剛又到南窗眺望,那麼多的樓房,一望無邊。他想,為什麼別人可以養住一大堆情人,而我想留住一個蘭月都那麼難呢?也許還是我的能力太差吧?接著他又想起蘭雪、玲玲還有小路來。她們可都是留戀自己的。
正當他失魂落魄的時候,敲門聲響起。打開門一看,卻是蘭月。她拎了一袋子菜,臉上有些羞澀,又有些苦澀。看到成剛時,她的臉上有了微笑。成剛象絕處逢生一般,將蘭月拉進來,緊緊摟在懷裡,生怕她再度跑了。
蘭月被弄得莫名其妙,拍拍成剛的背,問道:「成剛,你怎麼了?有點怪怪的。」
成剛仍然摟著她,說道:「我還以為你一個人偷偷地走了呢,可把我嚇壞了。我以為你非常絕情呢。」
蘭月輕輕推開他,說:「成剛呀,這怎麼可能呢?如果我要走的話,也一定會讓你知道的。偷著走算什麼呢?偷著走就能把昨晚的事兒一筆勾消嗎?我不會那麼孩子氣的。倒是你呀,真像個孩子。」
成剛傻笑了兩聲,望著蘭月白裡透紅的臉蛋,迷人的美目,說道:「原來你沒有跑,到樓下買菜去了。」
蘭月眨了眨美目,說道:「是呀,家裡沒有吃的了。我去買一些。我見你還睡著,就沒有打擾你。」
成剛心裡暖暖的,猶如春風拂面,說道:「蘭月,你對我真好呀,真像老婆一樣。這好像是你頭一回對我這麼好,以前可沒有發現的。」
蘭月換好拖鞋,拎著菜往廚房走,說:「以前你是我的妹夫,是有老婆的,我怎麼能對你好呢?現在不同了。現在你不止是我的妹夫,也是我的男人吶。我不對你好,還能對誰好呢?」說著話,把菜放到地上,掏出來,放在洗菜盆裡。
成剛聽了越發高興,望著蘭月嬌豔的臉,自豪感滿心。他在蘭月的臉上再也找不到冷氣跟傲慢了,取而代之的是深情,喜悅,羞澀,偶爾還會有幾分憂鬱與失落。那也是正常的。那正是一個失身的姑娘的心態的表現。
成剛走過去,從後邊摟住她的腰,用下體摩擦著她的屁股,輕聲說:「蘭月呀,我還不餓呢,咱們先說 說話,再做飯好嗎?」
蘭月嗯了一聲,沒有反對。成剛便拉著她的手,拉她到沙發坐下。四目相對,成剛分外愉快。那是一個男人佔有一個女人的愉快,也有愛情得到回報的滿足感。而蘭月的眼光則復雜得多。冷不丁多了一個親近的男人,她有點不能適應。
成剛關切地問:「蘭月呀,昨晚的事兒你不會怪我吧?」
蘭月搖搖頭,那短髮也跟著動了動。她說道:「我怎麼會怪你呢?沒有什麼好怪的。是我把你招到我的房間裡去的,出什麼事兒,自然由我自己完全負責。我已經是成年人了。」
成剛聽了一笑,說道:「那昨晚的事兒是一個意外嗎?如果你不做夢,不喊名字的話。咱們還是原來的關係嗎?」
蘭月低了一下頭,說道:「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在你這裡住,有這樣的結果,我早就想到了。但我還是選擇在這裡住了。也許冥冥之中,我就該有這樣的經歷吧。就算沒有昨晚的惡夢,失身也是早晚的事兒。我可以感覺到。」
成剛真誠地說:「蘭月,請相信我,我對你是有真情的。我並非是一個佔了便宜就溜走的人。我會對你負責到底的。如果你不嫌棄我的話。 」
蘭月點點頭,說道:「我一點都沒有怪你。我知道你對我一直很有感情。我早就從你的目光和態度中感覺到了。只是那時候我沒有想到會跟你有這種關係。咱們將來會走到哪一步,誰也不知道的。如果形勢不好,咱們的關係難以維持,那就乾脆地散了吧,千萬別勉強。那樣的話,既害了你,也害了我。」她說得很認直。
成剛都沒有想到蘭月會說出這麼達觀這麼瀟灑的話。在他看來,她是一個傳統型的女性,對感情是很執著的。一旦失身於誰,就會對誰死心踏地,永無二心,絕不會再變了。可是她這麼說了,這說明什麼?說明她講的是違心話,或者無奈之言。
成剛驚訝地瞪大眼睛,說道:「你真會忍心離開我嗎?我可是拿你當妻子看的。」
蘭月直視著成剛,輕聲說:「我是說如果。也許有那麼一天,我看上了別人,我就會跟他走。那時候你也不要怪我呀。」
這話說得成剛心裡直酸,但他還是說:「真要有那麼一天,我自然不會怪你。誰叫我是一個有婦之夫,不能光明正大的娶你呢。那時候你非得要走,我也不能攔著你。我還是一個通情達理的人。」
蘭月淒然一笑,說道:「那就好,我就知道你是一個好男人。我喜歡的男人不會差到哪裡去的。」
成剛一擺手,說道:「蘭月呀,咱們的關係剛剛有了一個飛躍似的發展,正當火熱,你能不能不往我的心上潑冷水呢?我感覺冰涼冰涼的,象掉進了冰窟窿一樣。」
蘭月淡淡地笑道:「那好吧。那我就不說了。」說著話,她閉上嘴,不說話,也不看成剛了。
成剛摸摸她的手,說道:「蘭月,怎麼了?連個動靜都沒有了?」
蘭月雙手放在膝上,規規矩矩的樣子,說道:「你不讓我說,我就不說了。」
成剛哭笑不得,說道:「咱們還是說點高興的事吧。你這次來省城,多呆幾天吧,等玩夠了,咱們再回去。」
蘭月深思一會兒,說道:「城市也就是城市罷了,大同小異,沒什麼值得留戀的 。我想再呆個三五天,我就回去了。沒有必要在這裡浪費大好時光。家裡還有一幫學生等著我呢。我也惦記著他們。我也不能老叫別人給代課呀。自己的事兒還是得自己去做。」
成剛稱讚道:「你是一個很有責任感的老師。學生有你這樣的老師,是他們的福氣。」
蘭月謙虛地說:「只是我水平有限,雖然盡力教學,也怕誤人子弟。」
成剛用欣賞的目光望著她,一會兒瞧瞧她文雅的俏臉,一會兒又盯盯她突出的酥胸,心裡想著昨晚她的床上的風情,心裡熱辣辣的,嘴上說:「怎麼會呢?我相信你的學生里一定會有大人物出現的。那時候你的了不起的學生會到你家來感謝你的。」
蘭月瞅了一眼成剛,見他眼神那麼色情,忙避開了,說道:「但願如此吧。」
成剛說道:「那就聽你的,再呆個三五天,咱們一起回去。回去時,要給她們買禮物的 。我不大會買東西。這件事兒,我就拜託給你了。我出錢,你出力吧。尤其是蘭雪的禮物,一定要選好的,選精的,選合適的。那丫頭可是個盡刺兒的人。」
蘭月回應道:「好,這事兒交給我。保證她們都沒有什麼挑的。」
成剛又說道:「今天的天氣看來不錯,咱們出去走走吧,散散心。」
蘭月輕輕搖頭道:「我不想出去了。我身體還有點不舒服。我要休息一天的。」
成剛忙問:「是裡邊還疼嗎?」他當然知道破身之苦了。
蘭月並沒有回答,只是說:「女人生理上的事兒,你就別問了。」說著話,白了他一眼,就奔廚房去了。那一眼既含羞,又嫵媚,使成剛心里格外舒服。回想昨晚上的旖旎風光,一股醉意上了心頭。是的,那種事兒哪個男人能不醉呢?哪個男人能不戀戀不捨呢?
吃過飯,成剛想出去轉轉,再次邀請蘭月。蘭月又在書房裡捧書看,並不想跟著。成剛知道剛失身的她心理非常的微妙,也就不勉強她了。囑咐了一些必要的話,就自己下樓了。到了樓外,天地一寬,所有樓房彷彿蜂擁而來,投向自己的懷抱。『人逢喜事精神爽,』,成剛感覺自己象吃了興奮劑一樣的興奮,並沒有因為昨晚的睡眠不足而影響了精神頭。心裡有了好事,他看這個城市也不那麼討厭了,遇見的人也都那麼順眼了。即使是仇家吧,這時候也能得到他的寬恕。
他並沒有馬上坐車,而是沿著人行道前進。一邊走著,一邊瞅著這城市的面貌。大街,樓群,車流,人潮,天橋,地下通道等等,共同構成了這個城市的間架。跟農村一比,真是兩個世界。拿蘭月那村子說吧,土道,磚房,草房,籬笆,木橋,楊柳,莊稼,大大的天空,帶著青草味兒的風。那裡的道上也有人,即使全都上道上走,跟城市一比,也如一滴水比大海。
他漫無目的地走著,逛了幾家商場之後,不知不覺就來到了父親的辦公樓下。等他�頭看到那裡的標誌時,不由地笑了。他心說,我怎麼來到了這裡呢?難道我是想看望看望父親嗎?
經過這次回來後跟父親的交流,他對父親的印象越來越好了,對他的內心也有了一定的了解。繼母那件事給自己造成的陰影越發地淡了。他心說,那事只要繼母不說,我不說,誰會知道呢?我就當沒發生好了。我還是父親的好兒子,他還是我的強者父親。
他來到樓下,並沒有人來阻擋。保安對他微笑,顯然已經知道是誰了。成剛很順利地就上了樓。
上樓之後,在走廊裡正碰到江叔。成剛微笑致意,說道:「江叔,你好啊,最近不錯吧?」
江叔也向成剛露出笑容,說道:「我還好吧。只是你父親不太好。」
成剛的心裡一緊,急問:「怎麼了?他又不舒服了嗎?」
江叔點頭道:「昨天在辦公室裡又有點頭暈,後來好一些了。」
成剛鬆了一口氣,問道:「還是老毛病嗎?」
江叔臉上帶著無奈,說道:「是呀,還是心臟的問題。這人就是不能像機器。機器要是哪個零件壞了,換個新的,照常工作。人就不行了,比如心臟吧,就算是換一個心臟,也趕不上原裝的。現在的醫學還是不夠高哇。像你父親吧,他應該長命百歲才是。如果他有點問題,我們這們員工都會忐忑不安的。當然了,還有你坐鎮呢。」
成剛搖頭道:「我怎麼能跟我父親比吶,他是一個成功的企業家,大商人。對了,我父親在樓上吧?我去看看。」
江叔回答道:「沒有,他今天沒來上班。」
成剛一愣,說道:「這麼嚴重呀。連上班都來不了了。」
江叔一擺手,說道:「不是這樣的。今天他沒有來,是因為去醫院檢查身體了。他本來不肯去的,我勸了他多次,好說歹說,他才同意不來上班,去醫院的。你也知道他的,只要有口氣,他就不會放下工作,一副寧死不屈的脾氣。」
成剛嗯了一聲,說道:「我父親就是這樣子的。如果他不是這樣的脾氣,那就不是他了。既然他去了醫院,我就不在這里呆了。」
江叔說道:「成剛呀,如果有空的話,你去多陪陪他吧。他現在很需要親人的關心的。」成剛答應一聲,就跟江叔說了聲再見,匆匆下樓了,腦子裡想得都是父親的病情。父親的心臟問題始終解決不了。這個毛病不是他一個人專有的,而是人類共同面對的一大難題。這個世界上,每天不知道有多少人死於心髒病呢。儘管目前的醫術發展很快,日新月益,可就是無法根治心髒病。這是人類的悲哀。也許以後真可以像汽車換零件一樣,可以隨意換心臟,並且跟原裝一樣。然而那不知道要等多少年才行。目前也就是想想罷了。
下了樓,離開父親的公司,成剛來到大街上。父親的病鬧得他心神不寧。如果父親去世的話,他這一攤子活兒就得交給我。那麼多的員工,那麼大的事業,自己能不能管理好,並且發揚光大呢?隔行如隔山,自己可是沒什麼經驗的。希望不會給他丟臉。最好父親可以多活幾年,我也好輕鬆幾年。當他的繼承人,在外人看來,固然是一件很光彩的事兒,可是其中的艱辛有誰知道呢?人們看到的中只是輝煌的一面。沈重的一面,他們永遠不知道。
成剛決定到醫院去看一看。他坐上線車,往醫院而去。雖然江叔並沒有說在哪家醫院,但他知道肯定是中醫院,因為父親對中醫是很感興趣,也很信服的。就連成剛也覺得中醫挺神奇的,只要醫生的手指往你的手腕上一搭,就可查出你有什麼毛病。不像西醫還要藉助那麼多儀器,還要滔滔不絕地問患者那麼多的問題。而且,還經常發生醫療事故。成剛就曾聽蘭花說過,說是有一位小夥子,去做闌尾炎手術;是走著進手術室的,結果手術完成後幾天,那小夥子就嚥氣了。聽說手術倒是成功的,是護士在給打藥的時候,用藥量過大才導致死亡的。此事一傳出,使好多的患者心驚肉跳的。好多人再不敢去那裡看病了。還有這省城的一家大醫院,這兩年也出了件醜聞,漫天要價,有一個病人花了幾百萬,結果還是死了,使得全國嘩然。
等成剛到醫院之後,進去一打聽,得到的結果是父親已經檢查完離開了。又是白跑一趟,成剛心說,他能到哪裡去呢?這個時間他會回家嗎?自然是不會的。那麼他會到哪裡?一定在公司呢。成剛暗笑,心說,我還不如在他的公司等著呢。他那個人,只要有一口氣,就會操心公司的事兒。他離開了,自然是回公司服務了。因此,他又坐車返回去。
回到父親公司,上了樓,果然見父親的辦公室的門虛掩著。成剛聽裡邊沒什麼動靜,就輕輕敲門。裡邊傳來父親的聲音:「進來。」他的聲音明顯不如平時洪亮有力。
成剛推門進去,只見父親正坐在辦公桌後,在看著什麼文件呢。一見成剛,他便放下文件,嚴肅的臉露出微笑,說道:「成剛,你又跑來 一趟呀。我都聽你江叔說了,你來過了。」說著話,他走出來,拉著成剛的手,同坐沙發上,臉上盡是慈愛。
成剛瞅瞅父親的臉,是臉色憔悴,白髮似乎又多了一些,眼神也不如平時那麼有神。他說道:「爸,你不是病了嗎?應該好好休息才是呀,你怎麼又來公司了?」
父親微微一笑,說道:「成剛呀,你也是知道我的。讓我什麼事都不干,老老實實地呆在家裡,養魚、喝茶、看電視,那等於是折磨我呀。我一天不來公司,都會覺得很無聊,很沒勁的。我的公司,我要每天看著它運轉,看著它紅紅火火,我的心裡才痛快。如果讓我貓在家裡不干事兒,我會死得更快的。」
成剛聽了皺眉,說道:「父親,你千萬不要提這個字眼呀,我聽著心涼。」
父親豁達地一笑,輕拍成剛的手,說道:「成剛呀,你怎麼也變得這麼軟弱了呢?哪個人不是有生又有死呢?敢於面對生,為什麼就不能敢面對死呢?就因為每個人都會死的,我才會經常想到死。說句實話,我還真有點怕死呢。我還沒有活夠,我還想做更多的事情呀,還有許多事情沒有做呢。」
成剛安慰道:「只要你不胡思亂想,專心靜養,隨時到醫院檢查,你一定會多活的。」
父親點點頭,嘆息著說:「我是應該多活幾年呀。活著才有希望。如果死了,什麼都沒有了,連那個小盒子都不完全屬於你呀。」
成剛為了避免他傷感,就問道:「爸,家裡還好吧?」
父親嗯了一聲,瞅著成剛說:「都好。你繼母的生意越乾越好,已經打算擴大經營規模了。你弟弟在近期的考試中還是第一呀。有這麼好的家庭,這麼好的親人,我很知足呀。」
成剛說道:「爸呀,作為了一個男人,你已經很不起了,可謂事業,家庭雙豐收呀。」
父親哈哈一笑,笑得咳嗽幾聲。他止住笑聲,不無得意地說:「其實我這輩子最大的豐收是有你這麼個兒子。你才是我的驕傲。你弟弟雖然學習好,勤奮努力,但他是個書呆子,不夠靈活,不夠機智,又少了野心跟霸氣。而你就不同了,很像年輕時的我,天不怕,地不怕,敢於衝鋒,敢於打拼,有理想,有氣慨。我相信,你進入商場之後,會幹得比我更出色的。」
成剛聽了格外高興。因為他的父親很少稱讚別人。今天如此稱讚,肯定是發自內心的。成剛自我感覺,也還不錯。他雖然不算那麼優秀,也比那些活在父母的慈蔭下的子女要強百倍。在成剛看來,他們都是寄生蟲,不會有多大的出息的。象自己,不依靠父親,全靠自己奮鬥,掙來了樓房,掙來了一筆可觀的存款。在當代青年中,就算厲害了。如果別人有成子英這樣的父親的話,早就樂屁了,肯定整天想著如何從老頭子手裡挖錢,而不思進取。
成剛笑了笑,說道:「爸呀,你不要這麼誇我,我哪裡有這麼好哇。」
正說著話呢,傳來幾下敲門聲。他父親成子英就板起臉問道:「誰呀?」
一個聲音回答道:「成總,我是江副總的秘書小王,來送他的意見書的。」
成子英馬上變樣了,頭都不�,翹起了二郎腿,面冷如冰,很威嚴地說道:「進來吧,放到桌上。」外邊答應一聲:「是。」就進來一個人。成剛一瞧,是個妙齡女郎,高佻的個子,職業套裙,秀氣的臉蛋,還生著一雙嫵媚的大眼睛。轉動之時,透著伶俐跟魅力。
小王將文件放在桌上之後,又來到成子英面前,說道:「成總還有什麼吩咐嗎?」
成子英瞅著對邊的牆,淡淡地說:「沒有。你回去做事吧。」小王答應一聲,轉身往門口走,還看了成剛一眼。成剛發現,她對自己笑了一下。他心說,她是對我成剛笑呢,還是對成總的公子笑呢?
小王出去之後,將門帶上。成子英放下腿,表情柔和起來,對成剛說:「你是不是覺得我對人太冷了?」
成剛點頭道:「是有那麼一點。為什麼你對下屬不那麼友好呢?」
成子英一笑,說道:「成剛呀,老虎為什麼威風?為什麼會成為百獸之王呢?因為他有他的本事跟威嚴呀。如果老虎跟笑面虎一樣,軟得像豆腐,哪裡還有誰把它當回事呢?」
成剛聽罷,想了想,說道:「爸,我明白一些了。」
成子英嗯一聲,說道:「成剛,你好好學吧。這裡的一切以後都是你的。只要你好好乾,就連剛才那個小妞都是你的。」他的臉上出現了王者的霸氣跟豪氣,使成剛心潮起伏,想了好多。
成子英望著兒子,說道:「成剛,爸也不是一個怪物,也想跟旁人好好相處。可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呀。換了誰處在這個位置上,想要站住腳,都要遵循一定的規律。你跟我提過建文帝的事,我很喜歡這樣的例子。爸也可以再次發點議論,如果建文帝有我這樣的性格,你說他會丟掉皇位嗎?在關鍵時刻,我可以為了事業拋棄兒女情長,踢掉一切絆腳石。別人可以說我是沒有人情味兒,可是為了成功,只好這樣。那個朱棣跟我有著同樣的性格。只不過我不如他那麼有謀略,更不如他那麼沒有人性。」
成剛打量著父親,說道:「爸,我越來越理解你了。當頭的不能像完全像一個百姓一樣,可以隨便說說笑笑,可以隨便過自己的日子。他要承受太多太大的心理壓力了。他得挺住,得學會應對。不然的話,他只有從這個場合裡被踢出去,就像建文帝一樣。對一個國家,或者一個公司來說,好人沒有用,重要的是能人。比如建文帝就是一個好人,可是因為他是好人,而不是能人,因此,他就失敗了。如果他是爸你這樣的能人,朱棣必死無疑。」
成子英滿意地一點頭,說道:「不錯,不錯,在關鍵時刻,建文帝居然會為了不擔殺叔的罪名,讓底下人手下留情。我看到這裡忍不住笑了。他真是一個孩子。自己的皇位都受到威協了,他還把名聲當一回事兒,還把叔叔當成親人。真是傻子,根本分不清哪輕哪重。這樣的人不丟掉皇位才怪呢。反過來你看朱棣對他,毫不客氣,毫不留情,趕盡殺絕。一點不給他一點機會,這樣的人雖有點不是人,卻能獲得成功。當初劉邦對項羽也是這態度。」
成剛感慨道:「聽父親一番話,我懂得許多。」
成子英微笑道:「孩子,歷史是用來幹什麼的?是用來叫咱們不要再犯那樣的錯誤。」
成剛心悅誠服地說:「爸的話我會記在心裡,有空還要多琢磨琢磨的。」
成子英嗯了一聲,說道:「成剛呀,一個人能夠取得大的成功絕不是偶然的,是許多因素湊到一起而作用的結果。我跟你說這些,不只是談論歷史,而是想讓你從中受到啟發。你有時候是有點兒女情長了。記住,該做決斷的時候,絕不能跟綿羊似的,象建文帝,還有南唐的李煜,當皇帝是不合適的,若是當一個文人嘛,還差不多。」
成剛說道:「說得好。爸,我同意你的說法。」
成子英哦了一聲,說道:「成剛呀,我光顧著跟你談歷史了,都忘了問你此來的目的了。你除了看我之外,你一定還有別的事兒。」他的眼睛突然有了光彩,瞅著成剛。
成剛回答道:「是的,爸。我正想跟你說,我這兩天就要去農村了。我是來跟你告個別的。」接著就把有關的情況講了一遍。不該讓別人知道的,他自然沒有說。對於父親,也不能啥都講的。
成子英靠在沙發靠背上,說道:「去吧,好好散散心。在城市裡生活得太久了,人的神經好像都變緊了。這快節奏的生活,這精神上的負荷,這金錢的逼迫,時間長了都叫人神經錯亂吶。我也想過有一天到鄉下去,過點與世無爭的生活。只是這個願望已經落空了。不過你能過得開心,也是一樣的。蘭月的調轉之事,你不必著急,人家已經給我信了,成功不遠了。」
成剛歡喜地說:「父親的能力就是超強。」
成子英一笑,雙目變得炯炯,正經地說:「成剛,這就是事業跟地位帶來的好處。你好好乾,將來會比我更強的。」
成剛答應一聲。父子二人又談了半天,成剛見父親精神頭不足,就起來告辭了。成子英送到門口,囑咐道:「你快點回來,咱們父子多聚聚。」
成剛回答道:「一定的。」他望著父親的老態,心裡酸溜溜的,象經歷了什麼悲劇似的。他向父親揮揮手,就走出去帶好門。父親沒有出來。成剛知道他不是無情,而是不想讓員工們看到他多情與柔和的那一面。他要在員工的心中留下永遠的鐵漢形象。
離開父親,他又回到大街上。他想起了一些往事。父親說得不錯,他有時候為了事業是不顧一切,或者可以說是不擇手段的。在他的心裡,事業與成功才是第一位的。自己的生母早死,與父親的冷落跟無情是有直接關係的。然而帶來與家庭有時候不能兩全的。作為一個事業型的男人,有時候也很無奈,很痛苦。但他只能將無奈與痛苦放在一邊,而繼續向自己的路前進。
成剛想,如果換了自己的話,自己會為了事業而不惜一切代價嗎?我要是那位建文帝的話,會為了皇位將親叔叔殺掉嗎?應該會吧。
他在街上走了一會兒,就想蘭月了。此時,她在家不知道幹什麼呢?也許還在看自己感興趣的書吧。他跳上一輛公交車,向家里而去。等下了車之後,就到家跟前了。他經過一家花店的時候,特地買一束紅玫瑰帶回去。紅艷艷玫瑰,多像美女的燦爛的笑臉呀。成剛帶著它,向家裡快步走著。他想像著蘭月見花時的愉快心情。
進了家門,只見蘭月正在做家務。她拿著麻布正在擦地呢。成剛叫道:「蘭月呀,這種活你就不要乾了,留給我吧。你看看,我給你買什麼回來了。」說著話,向她晃晃手中的玫瑰。
蘭月�起頭,見到花時,不禁露出了笑容,雖然是微笑,也足以美過這束玫瑰了。她放下活兒,走過來,將花接到手裡,說道:「買它幹什麼呀,怪浪費錢的。我可是聽說這東西很貴的。」
成剛望著她的俏臉,說道:「那你喜歡嗎?」
蘭月瞅了他一眼,說道:「喜歡是喜歡,可這東西不適用呀。我已經過了浪漫的年紀。」
成剛哈哈一笑,說道:「你才多大呀,你沒聽說嘛,女人是三十不浪,四十浪,五十正在浪頭上。」
蘭月當然聽說這話,不由臉上發燒,低頭說道:「我才不會浪呢。」
成剛笑道:「不會可以學嘛。好了,將花插起來吧。」說著話,去給她找來一個花瓶。插完花,將花放在冰箱上,以白牆為背景,花顯得那麼嬌豔,那麼鮮嫩。成剛可以聞到淡淡的花香。
成剛跟蘭月並立著,問道:「身體還疼嗎?」
蘭月回答道:「沒有事兒了,想不到那事女人會那麼疼的。」她由於害羞,不敢看成剛,而是看著自己的腳。
成剛將雙手放在她的雙肩上,開導道:「蘭月呀,你不必害羞的。現在的社會風氣這麼開放,這種事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了。你雖然失去了處女身,但也沒有失身於賊,而是給了自己心上人。這應該不是壞事呀。比起那些被強姦,被誘奸的姑娘,你還是幸福的。」
蘭月緩緩�起頭,幽深的美目放射著柔和的光芒,說道:「我何嘗不懂其中的道理呢?只是我心裡就是有個疙瘩解不開呀。我總感覺自己吃虧了,受了委屈。你欺侮了我。我已經沒臉見人了。我媽要是知道的話,一定會罵死我的。」
成剛安慰道:「你想得可真多呀。蘭花當初也在是婚前就跟我做愛了,她就沒有你這麼重的心理負擔,也沒有那麼多的顧慮。」
蘭月回答道:「我跟蘭花不一樣。蘭花的心眼比我大得多,性格也開朗得多。她沒有負擔,那是因為她知道她沒有看錯人,也知道你一定會對她負責任,讓她當老婆的。我就不同了,你也無法對我負什麼責任。你已經有了老婆。」說到這裡,蘭月美目中已經淚光閃閃了。
成剛憐愛地將她擁入懷抱,這香噴噴的嬌軀令人心神俱醉。他的手在她的背上輕輕撫摸著,說道:「我會盡量補償你的,你想要什麼,我都會滿足你的。」
蘭月使勁搖頭,說道:「我什麼都不想要,我只想光明正大地跟你在一起,而不是以什麼情人的身分。別人喜歡這種浪漫,可我不喜歡。」她越說聲音越大,透著苦澀與心酸,彷彿一隻受傷的黃鸝在歌唱。
成剛聽了難過,說:「蘭月,如果你非要一個名分的話,那麼不如你跟蘭花交換一下身分吧。」
蘭月從成剛的肩膀上�起頭,望著成剛的眼睛,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沒有聽懂。」
成剛盯著她有幾分激動的臉,慢慢說道:「我的意思是說,你非要一個名分的話,我跟蘭花商量一下,讓她把妻子的位置讓給你,讓她當我的情人,你看怎麼樣?」
蘭月聽了,身子猛地一抖,像被針刺了一下。她的紅唇也抖了,然後用力推開成剛,嚴厲地說:「不行,不行,這絕對不行。你不能傷害蘭花的。她那麼好的人,我這個當姐姐的絕不能對不起她。她沒有什麼錯,錯只在我。」
成剛勸道:「蘭月呀,你不要自責呀,更不要怕蘭花怎麼樣。她的性格我知道的。她如果了解了全部內情,她一定不會怪你的,也會接受你的建議。」
蘭月一揮手,說道:「不要再說了。我剛才的那些話都是些牢騷話,你不必當真的。好了,我去做飯了,你一定餓了。」說著,她往廚房走去,帶著一臉的愁容,令成剛一陣陣心痛,又無計可施。他心說,女人多了,有時候也是苦惱呀。既然碰了她們,還得負責到底呀。男人活著真不易。
【第六集】第二章:短裙風采
蘭月去做飯了,成剛站在旁邊饒有興趣地看著。他看著蘭月做事認真的樣子,覺得也是一種享受。美女在勞動的時候,也有著運動的健康的美。只要你去注意,你就可以發現的。
成剛津津有味地看著,也不在乎蘭月不時朝他射來的白眼。他只覺得連那白眼都是美的,都是令他心靈震顫,體溫上升的。正當他看得過癮時,他的手機響起來了。
一看號碼,是蘭花的。他接通之後,聽到的卻是另一個聲音:「姐夫,你什麼時候回來呀?你到底回來不回來了?」一個女聲,聲音很大,大得要震破成剛的耳朵。成剛連忙將耳朵離遠些,並且走向大屋說話。電話裡的那個人不是蘭花,而是蘭雪。
成剛說道:「蘭雪,怎麼會是你?怎麼用你姐的手機呢?你姐呢?」
蘭月冷哼了兩聲,野蠻地說:「我用我姐的手機就不行嗎?她是你的女人,我也是的。你給她買手機,也得給我買呀,不然的話,我就把什麼都說出去了。」
成剛聽了皺眉,壓低聲音說:「小丫頭,不要胡攪蠻纏,找我有什麼事?你大姐在我家呢。」
蘭雪緩了緩口氣,音量低了些,說道:「我最近看到嚴玲玲背著一個皮包,是真皮的,黑亮亮的,背在身上,特別有派頭。我也想要。」
成剛聽了想笑,,說道:「就這麼點小事,還跟我說什麼呀?跟你姐說就是了。」
蘭雪哼了兩聲,說道:「要是跟她說好使的話,我就不找你了。我已經跟她說了,她說我想一出,是一出,任性過頭了,讓我打消這個念頭。姐夫呀,你可不能不管我呀。我可是你的人呢。」
成剛皺皺眉,說道:「我知道了。這樣吧,等我回去,咱們再商量。」
蘭雪切了一聲,說:「還商量什麼呀?用得著商量嗎?這麼點的小事,你都不肯答應。以後我還能靠你幹什麼呀?」
成剛無奈,說道:「好了,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蘭雪這才有了笑聲,說道:「讓我說,那還用說嗎?自然是買下了,要買一個比嚴玲玲的包好一些的,要在氣勢上壓倒她。我最不喜歡她在我面前耍威風了,好像她生來就是最高貴最漂亮的女孩子,我們都是垃圾。」
成剛批評道:「你呀,你呀,就喜歡跟人家攀比,什麼時候你才能變成大人呢?像你姐姐她們那樣。你老跟嚴玲玲比什麼?」
蘭雪不服氣地說:「同樣是人,她憑什麼總要壓迫我們?」
成剛說道:「人家有壓迫你嗎?是你自己想得太多了吧。我問你,嚴玲玲他爸找到我家來,是不是你告訴他地址的?」
蘭雪嘻嘻一笑,說道:「姐夫呀,對不住了。我也不是有意告訴他的。只是因為他跟我說,嚴玲玲可能跟你去省城了。我一著急,就說了你家的地址。」
成剛嘆了一口氣,說道:「小丫頭呀,你真是小孩子。他來到省城差點沒跟我打起來。你以後可得管住自己的嘴呀,不然的話,我會很生氣的,後果很嚴重。」
蘭雪有點不耐煩了,說道:「知道了,知道了,我以後不會了。我以後就裝啞巴好了。你快告訴我,你什麼時候回來?」
成剛回答道:「快了,快了,你急什麼呀,我還沒有辦完事呢。」
蘭雪乾脆地說:「不行,不行,三五天之內,你就得回來。大姐的事兒是事兒,我的事兒也是事兒,你可不能不管我。」
成剛說道:「好了,好了,你的話我都聽明白了。等我回去了,咱們再談。」
蘭雪又說道:「三五天之內,你給我痛快地回來。不然的話,我就到省城抓你回來。那時候我也不管別人怎麼議論了,反正我已經不要臉了。」說著話,把電話掛斷了。
成剛放下手機,心說,這個小丫頭,和尚打傘——無法無天。小小年紀,就學會利用我們的關係進行威協了,真是可氣。回去之後,得好好教訓教訓她,免得給鼻子上臉。
出了大屋,蘭月已將飯菜端到桌子上,問道:「是小妹來的電話嗎?」
成剛往凳子上一坐,說道:「可不是嘛,小丫頭真是難纏呢。」
蘭月將盛好的在碗飯遞給成剛,又送來筷子,然後才坐下,說道:「小妹又給你找什麼麻煩了?」她雪亮的目光瞅著成剛,使成剛心裡好亮堂,更使得他情緒大好,象沐浴在陽光之下。其實蘭月的目光不像陽光,更像溶溶的月光。
成剛吃著飯,夾著菜,慢條絲理地說:「小妹叫我給她買禮物,說是如果買的不稱心,她就自己來省城買。」
蘭月輕輕搖頭,說道:「小妹還像個十歲八歲的孩子,好像永遠都長不大。她總想比別人強些,總想比別人都有面子。」
成剛笑了笑,目光在蘭月的白裡透紅的俏臉上打轉,說道:「你在她那個時候一定比她強吧?」
蘭月回答道:「無所謂強不強,只是我跟她的性格不一樣罷了。」
飯後,收拾完桌子,成剛問道:「下午,你想幹什麼呢?」
蘭月回答道:「還是看書。」
成剛又問道:「看什麼書呢?」
蘭月說:「你那書櫃裡有本武則天,我翻了翻,挺有興趣的。一個女人走向成功真不容易,不知道要踏過多少男人的屍體呢。」
成剛說道:「武則天可是一個有本事的女人,是中國古代最有力量的女人。」
蘭月慨嘆道:「可是她的所作所為,有時候也太叫人痛恨了。為了權力,連親情都不要了。掐死自己的女兒,殺死自己的兩個兒子。人家說虎毒還不食子呢,她這麼做,豈不是連禽獸都不如嗎?」
成剛微笑道:「從道德的角度看就是這樣的。在她的眼裡,權利才是第一位的。她不想被別人給踩下去,就變得沒有人性了,比毒蛇還毒,比野獸還殘忍。這也是可以理解的,只是那種人一般人做不了。」
蘭月說道:「換了我,寧可自己去死,也不會去殺自己的孩子。」
成剛呵呵笑道:「這就是為什麼你不能成為武則天的原因了。如果你是她那樣的女人,我早就被你給玩死了。」
蘭月也露出含蓄的微笑,說道:「我雖然不想像她那麼心狠手辣,窮凶極惡,但也很佩服她的能力跟魅力。在那個男人占主導地位的社會裡,她敢於騎在男人頭上,讓他們一律跪著做人,真是了不起呀。她還敢於當皇帝,更是空前絕後。這個女人無論如何,都是要被人記住的。」
成剛抓住蘭月的手,說道:「快別說武則天了,咱們還是說說自己,該干點什麼吧。」
蘭月任他握著手,說道:「我不已經說了要看書嗎?」
成剛溫和地說:「可也不能老看書呀,那麼看下去,會把你看傻的,會變成書呆子的。不如咱們還是出去走走吧。」
蘭月搖頭道:「下午我是不想出去了。不如咱們明天再出去吧。」
成剛咧嘴笑道:「還是別明天了,咱們今晚出去玩。」
蘭月盯著成剛,一臉堅決地說:「我可跟你說呀,我可不去那些不干淨的地方。我一看到那種女人就噁心,就想吐。」
成剛唉了一聲,說道:「蘭月呀,你看你想到哪裡去了?我也沒有說領你去什麼歌廳,酒吧,夜總會呀。我是想領你逛逛夜市去。那裡還是挺乾淨的,賣東西的也多。」
蘭月想了想,說道:「好吧,那咱們說好了,不去那種地方,去逛夜市。」
成剛高興地說:「好哇,太好了。保你出去之後,會很開心的,比在家看書有意思。」
蘭月說道:「不過現在得讓我休息一下。我昨晚也沒有睡足。」
成剛忙說道:「我陪你一起休息好了。」
蘭月推開他,說道:「我去睡了,你可不準跟來。不然的話,我以後就跟你一刀兩斷,叫你以後連我手指都碰不到。」說著話,轉身回屋去了。成剛站在原地,瞅著她的背影消失在小屋,又見到門扇堵上門框的空間,還聽到嘎嘎的鎖門聲。看到這一幕,他也只能乾瞪眼,直嘆氣。他總不能破門而入吧?既然已經得到她了,就不能再做讓她寒心的事兒。
成剛無奈地聳聳肩,去到前窗望風景去了。他心裡說,雖然她已經失身了,可是還是沒有放開呀。生理上她有了改變,可是心理上並沒有太大變化。我得加把勁兒,把她變成放浪的女人,越放浪越好,最好就像慾海裡的婊子,就像小路一樣,讓她幹什麼就乾什麼,讓舔棒就舔棒,讓吞精就吞精。她如果可以那麼馴服的話,我一定會更有成就感。一想到蘭月會變成婊子一樣的女人,他 特別興奮。一個美女,20歲出風頭的美女教師,變成一個淫賤的女人。作為那個使她變化的男人,他 會多麼快活呀。他沈浸在自己的刺激性的構想裡。
在天將黑時,蘭月睡好了。她去做飯,成剛給打下手。吃完飯後,二人換好衣服,一起下樓,就去逛夜市去了。成剛拉著她的手,瞅著她的俏臉,一想到自己的構想,就心裡嘿嘿地笑,笑得好愜意。
成剛想起跟小路一起的情景。與小路相伴,猶如接近一團火,那麼熱,那麼艷麗,會把成剛烤得熱乎乎的。蘭月正好相反,她是一湖水,清冷的水,晶瑩剔透,按說應該使他冷得後退吧,可是錯了,這水好像比那火更有吸引力。尤其是蘭月改變了對成剛的態度之後,使成剛覺得這湖水比那團火更熱,簡直要把自己給熔化了,像她這樣的美女,即使是將自己給化了,他也沒有什麼怨言。成剛心說,換了別的男人也應該是這種想法吧。
還是那條街,汽燈那麼亮,伸到遠處。小攤連成一片,令人眼花繚亂。別以為小攤是垃圾場,精品全在精品屋。那你就錯了,這裡同樣有好東西,並且要比精品屋里便宜多了,實惠多了。
蘭月大開眼界,看到好多喜歡的東西。但她卻壓住自己的慾望,沒有見啥買啥。等經過那些書攤時,成剛想起小路在這裡買了一本成人書,就跟蘭月小聲說:「這裡的書好多呀,什麼樣的都有。要不要弄一本有色的回去看,可以豐富咱們的夫妻生活。」
蘭月掃了他一眼,說道:「你這人真噁心。」在燈光下,她的樣子既美艷,又優雅,還有一點嫵媚。那清冷的氣質已經淡一些了。
她說歸說,還是在書攤前駐足停留。她上前翻了幾本成人書,只翻了幾頁,就都放下了。美目在那些雜亂的書報上掃了幾遍,就將一本厚書撿到手裡。成剛看得真切,那是新版的『紅樓夢』。
成剛見她捧在手裡,看得挺仔細,就說道:「你喜歡看這個呀?那男主角娘娘腔,娘娘調的,不像個男人,像個太監,還搞同性戀。那個女主角是個病號,吃藥比吃飯還多,並且心眼小,嘴巴厲害,更讓人受不了的是整天的哭天抹淚。誰要是娶那麼一個老婆,非叫她的淚水給淹死不可。 」
蘭月不客氣地說:「你只看到了一點皮毛,精華處你沒有看到。我就最喜歡這本書的。我家有一本,我已經看過好幾遍了。只是那書太舊了,又字小,看著累人。不如買這一本吧。」
成剛長嘆一聲,說道:「既然你喜歡那個娘娘腔的傢夥,那就買一本吧。」說完乖乖地付帳。小攤的東西就是便宜,連十元錢都不到。看著蘭月捧著書陶醉的樣子,成剛暗暗感慨,蘭月跟小路就是不同。小路會買市井小說,刺激性慾,而蘭月卻會買『紅樓夢』這樣的名著看。性格不同,修養不同,她們的喜好也相差甚遠。真是一個女人一個味兒呀。
又向前走了好遠,蘭月並沒有買別的。成剛就鼓勵她多買些東西,蘭月雖答應了,但還是沒有買什麼。等經過上次那家內衣店時,成剛心一動,就拉她進去了。蘭月一進去,頓時視野開闊,裡邊那麼多內衣。
蘭月低聲說:「我有穿的,你拉我進來幹什麼?」
成剛微笑道:「我是想給你買一套高檔的,穿著舒服的,我看著又覺得有趣的。」
蘭月嗔道:「我就知道,你是不懷好意的。」說著話,她要往外走。
成剛拉住她,說道:「咱們都是自己人了,害什麼羞呀?選一套吧,不用你付帳的。如果你不買的話,我倒省錢了。」
蘭月想了想,就不再堅持己見了。蘭月在內衣叢中來回穿梭,簡直看花了眼睛,迷失了方向,拿不定主意了。成剛笑瞇瞇地原地看著她,她後邊跟著熱情的服務員給解說與介紹。
足足有二十分鐘,蘭月還沒有挑到喜歡的。成剛走過去,問道:「怎麼了?一件合適的都沒有嗎?」
蘭月的美目掃了掃那些內衣,說道:「那內衣都太暴露了,穿上跟裸體差不多。」
成剛覺得好笑,說道:「這些不是普通的內衣呀,這是情趣內衣,自然是帶著情趣的。如果是普通的店,我就不領你來了。」
蘭月搖頭道:「還是別買了,我挑不出來。如果非得要買的話,你幫我挑一件吧。」
成剛點點頭,說道:「既然你沒有主意,那麼就讓我來幫你吧。」他在一面牆的內衣群下轉了兩回,很果斷地指著一條裙子說:「就是它了,拿下來瞧瞧。」
蘭月順著他的指頭一看,那是一條超短裙。這條短裙跟普通的不一樣,是無法穿出去上街的。蘭月見了臉紅,說道:「我不要它,它太那個了。」成剛笑道:「我喜歡吶,你就當為了我好了。」說著話,服務員已經將它取下來,交到成剛的手裡了。成剛仔細觀察,這短裙確實很性感。它不止是短,而且是很低胸的,估計穿在身上,奶子得露出一半,而且衣料很透明,只能遮住奶頭,而後邊,整個背部都露著,下擺很短,只能蓋住三分之二屁股。前邊在襠部更透明。想來穿上跟光著是相似的。
成剛心說,若是蘭月穿上的話,一定會叫人流鼻血的。他再三翻看這條裙子,越發覺得設計者懂事,就是想將女子最敏感的地方最全面也最藝術地裸露出來。
蘭月皺眉說:「你不要買呀,你買了我也不穿。」
成剛嘿嘿一笑,說道:「你不穿我穿好了。」
蘭月聽了好笑,笑罵道:「你心裡變態呀,少噁心了。」
成剛指指那裙子,對服務員說道:「就是它了,將它包好了。」服務員答應一聲。一算帳,接近二百元。當二人出了店,蘭月感嘆道:「那麼多錢就買這麼一塊遮羞布,你傻了嗎?」
成剛微笑,說道:「只要喜歡就買嘛,錢不是問題。」
蘭月說道:「你真是有錢沒地方花了,大概有錢人都這樣吧。餵,你真打算讓我穿它嗎?」
成剛再度說:「你不穿,我穿好了,一定很迷人吧。」
蘭月笑道:「不是夠迷人,而是人看嚇死人,鬼看嚇死鬼。」說著罷,臉一板,就快步走了。成剛哈哈一笑,便快步追上去。他心說,雖說是當老師的,到底還是鄉下人,在苦日子裡過得太久了,不太懂得生活。難道她不懂得生命不在於長短,而在於質量的道理嗎?我以後還得多開導她,多調教她才行。她到底脫不了鄉下人的本質。
回到家,將屋裡燈都打開,空間驟然變小。成剛與蘭月坐在沙發上,再度拿出短裙來看,越發喜歡。這設計者將它用了黑料子,這也是為了突出女性的白嫩呀。只是如果女性膚色較黑的話,那可就壞了,那是黑上加黑呀。
蘭月不以為然,斜視著短裙,說道:「這東西有那麼好嗎?看你一副色狼樣兒,難道它比一個活生生的人還吸引你嗎?」
成剛一聽,就將短裙往旁邊一放,�頭瞅她,說道:「這麼說,你吃醋了嗎?怪我冷落了你了嗎?」
蘭月將目光轉向一邊,幽幽地說:「我哪有資格吃什麼醋呀?我又不是你的老婆。最多只算是一個相好的。」
成剛聽得心裡發苦,過去將她摟在懷裡,說道:「好端端的,怎麼又牢騷了呢?」
蘭月在成剛的懷裡晃了晃,說道:「我就是不服氣,我一個好好的姑娘家,為什麼非得跟一個有老婆的男人好呢?難道天下的好男人真的都死光了嗎?或者是我的眼睛瞎了嗎?」
成剛聽了一笑,說道:「你的想法可真多,咱們已經木已成舟了,想什麼都晚了。不如拋開一切思想 包袱,極時行樂,盡情享受人生吧。過兩天,咱們回農村去以後,行動就不方便了。」
蘭月睜大美目瞅著成剛,說道:「你跟我好,就是為了跟我上床,享受我的肉體嗎?」
成剛見她目光鋒利,心裡一緊,連忙說道:「當然不是了,主要還因為我愛你呀。不信,你感覺一下,我對你有多麼熱呀。」說著話,就向她的嘴上親去。蘭月一轉頭,說道:「不要,不要,我不喜歡這樣子,跟一個野獸似的。」
成剛沒親到嘴上,卻親到臉上,滑滑的涼涼的感覺。他笑道:「人本來就是由猴子變的,即便帶些獸性也沒有什麼奇怪的。來,咱們練練功夫吧。你是初練,更應該實踐了,不然的話,我以後就不疼你了。」說著,那嘴又湊到蘭月的臉上親。蘭月掙扎了幾下,也就老實了。她知道,成剛想幹什麼事兒,她是無力阻止的,更何況最寶貴的東西已經失去了,自己已經貶值了,沒有必要再堅守了。一個女人失身一次,跟失身十次也沒有什麼不同的。
成剛摟著蘭月,摸著她 的背,親吻俏臉,越親越舒服。很快,熱吻就落到她的唇上。儘管不是初吻了,蘭月還是嘴唇顫了一下,顯然還不適應。成剛貪婪地吻著蘭月,兩手一起在她的背上撫摸著。摸來摸去,就從她的衣服下探入,將一層層衣服拉開,直接觸到她的肉上。她的背光滑得像抹了酥油,又熱乎得讓人舒暢。成剛越摸越想摸,那嘴也在忙活著,連親帶舔地玩了一陣兒,就將舌頭頂入她的嘴裡,去跟她的香舌作交流了。
隨著成剛動作的深入,蘭月的心跳越發快了,體溫上升。那種曾有過的熱流再度從小腹升起,向全身蔓延,使她有點口乾舌燥,喘息聲越來越清楚了。當成剛的手來到她的奶子上抓弄時,蘭月的鼻子哼出了聲,並且本能地去推成剛。
成剛豈能放棄她呢?將她抱起來,向臥室走去。他要跟美女開個無遮攔大會,再度享受銷魂的艷福。那艷福曾叫他軟了骨頭。他非常迷戀。誰不喜歡跟夢中情人做愛呢?那感覺真好。
成剛將蘭月放在床上。蘭月向裡邊一滾,坐了起來,驚慌地說:「你為什麼對這種事這麼有興趣?不做的話,活不下去嗎?」
成剛衝著她嘿嘿直笑,說道:「蘭月呀,你哪裡知道過來人的苦處呀。這種事兒,只要你體驗過它的好處了,以後若不做,那就會全身不得勁兒,就像生了病一樣的難受。」
蘭月盯著成剛那雙燃燒著火焰的眼睛,說道:「為什麼我沒有你說的那種感覺呢?」
成剛耐著性子回答道:「你是新手,還沒有入境呢。來,不要多說了,咱們大干一場,讓我好好疼愛你。」說罷,做了一個撲的姿勢。
蘭月知道不可避免,說道:「我知道你喜歡我,對我很好。其實我對你也一樣喜歡的。只是我性格你也是知道的,我不會討人歡心的。」
成剛笑道:「那沒有關係呀。你不會討人歡心,我可以教你的。比如說,剛才那件短裙……」
蘭月臉紅如霞,不安地說:「什麼?你還想讓我穿那條丟人的裙子嗎?穿上它跟光腚差不多的。」
成剛哈哈一笑,說道:「你呀,還不懂什麼是人生呀,人活著除了努力工作,努力掙錢,努力生存之外,還得努力享受。那件短裙是乾什麼的?就是增加人們在性方面的樂趣跟想像力的。聽我的話,你去穿上它,讓我看看你有多麼美麗,多麼讓人瘋狂。」
蘭月見成剛一臉的期待跟希望,便猶豫著說:「好吧,為了你,我也不要什麼尊嚴了,反正我早就沒有什麼尊嚴了。」
成剛苦笑道:「這種事兒是情人間的美事兒,與尊嚴沒有什麼關係的,就是最高雅的女藝術家,在家不也一樣跟老公上床,不也一樣給老公口交嗎?大家都一樣,都在干人幹的事兒。去吧,去穿吧。」
蘭月答應一聲,從床上下來,往外去了。成剛瞅著她的背影還說道:「快點呀,不要讓我等久了。」說著話,坐在床上,美滋滋地想像著蘭月穿上短裙後的樣子。他心說,能讓蘭月穿上這件東西,那可不容易呀。她是一個過於保守的人吶,就像讓一個舞蹈演員脫光了跳芭蕾一樣。蘭月肯讓步,必定是因為愛我的。我這個男人可算是幸福了。
等了足有十分鐘,還不見蘭月的動靜。成剛坐不住了,就喊道:「蘭月,你好了沒有?天都快亮了。」
蘭月的怯生生的聲音傳來:「這就來了,馬上好了。」成剛聽到那聲音好像在打顫。
又過了有幾分鐘,蘭月才哆嗦著出現在門口。這位美貌的女教師穿著黑色的短裙站於門外,立正站著,十分拘束。一打量她的形象,成剛忍不住笑出聲來,笑得前仰後合,等止住笑聲,成剛才說道:「蘭月呀,你想逗死我呀?這也太好笑了。」
蘭月被笑得莫名其妙,往自己身上瞅瞅,疑惑地問:「有什麼不對勁嗎?」
成剛苦笑了幾聲,走上前來,說道:「蘭月呀,那衣服是這麼穿的嗎?」
蘭月不解地問:「不這麼穿,要怎麼穿?」
成剛又笑了兩聲,說道:「蘭月呀,穿這種短裙,是要光著身子穿的,你瞧瞧你是怎麼穿的。」原來蘭月是身著內衣穿短裙的。白色的內衣,黑色的短裙,裸露的腰,裸露的四肢,儘管好看,也沒有預期的效果。
蘭月這才恍然,說道:「我以為就是這麼穿的呢。照你那種說法,我還不如光腚呢。」
成剛說道:「光腚就不藝術了。來,蘭月,讓我幫幫你,將你的裸體露出來。」
蘭月擺手道:「我不要,我不想,我不想光著身子。」
成剛開導道:「蘭月呀,你不知道自己的奶子有多大,有多美嗎?這麼好的奶子,應該露出來給我看吶,給你的心上人看。藏在衣服裡太可惜了。還有你的屁股,也是很成熟,手感很好的。你應該將它們都給我欣賞,那是藝術呀。」
蘭月聽了臉上發燒,同時也有喜悅,說道:「你認為我的身子美嗎?」
成剛回答道:「那還用問嗎?你的臉蛋能打九十的話,你的身子可以打九十五分的。為什麼那麼不自信呢?」
蘭月小聲說:「我的胸部太大了,經常使我苦惱。我覺得這是不應該的,跟我的性格不一樣。我的性格是傳統的,我的胸也應該傳統些,小一點才對。每次人家盯著我的胸看,我就想找個地方躲起來。或者吃點什麼藥,讓它變小些。」她的語氣中透著羞澀與不安。
成剛反駁道:「錯了,錯了,蘭月,苗條是美,豐滿也是美。你難道忘了嘛,唐朝可是以肥為美的嗎?象楊貴妃,就是一位胖美人。而你呢,只是胸部大一些,並不是胖呀。何況胸大有什麼不好哇,有多少女人都拼了命要豐胸,你多好,天然的大,天然的美,我都要喜歡死了。每次伸手上去,多提多過癮了。」他眼睛一瞇,一副陶然其中的神情。
蘭月眨著美目,問道:「你真的喜歡我的胸部嗎?」
成剛回答道:「那還用問嗎?喜歡得無法形容。」說著話,雙臂伸出,雙手屈張著,作抓捏狀。蘭月忍不住後退一步,哼道:「真是個色狼。」雖在罵著,臉上卻有了微笑,那是一種對自己價值肯定的笑容。
成剛說道:「既然你的胸長那麼美,那就露出來吧?反正你在我面前也不是沒有光腚過。來,我幫幫你。」說著話,走到蘭月背後,不由分說,將她的胸罩掛鉤摘下。
蘭月害羞,還用手摀著。成剛便過去將她的手推開,又把胸罩拿下。這樣蘭月的奶子就露出來了。在短裙的映襯下,圓圓的球體暴露著,那麼突出,那麼挺拔,連乳暈都隱約可見,卻見不到奶頭。這種露法更為迷人。
成剛忍不住瞪大眼睛,眼都不眨地瞅著,連喘息都一樣了。蘭月羞怯,又要用手摀。成剛鼓勵道:「蘭月呀,不要再捂了,美好的事物就該讓它給人看吶。你的胸部就應該給我看,讓我更愛你。」
蘭月罵了一聲:「大色狼,我恨死你了。」兩隻手不再遮了。臉上卻羞得滿是紅霞。
成剛說:「這才對勁兒嘛。來,再把褲衩脫掉吧。」他盯著她的胸部看,幾乎流出了口水。這一對尤物,確是極品。
蘭月猶豫著,含羞帶辱地將褲衩脫了,放到腳邊。成剛立刻看到了她胯間的一團黑色。對成剛而言,那是黑色的火焰吶。成剛上上下下看看蘭月,說道:「別那麼死板呀,在我面前走兩圈,讓我看看。」
蘭月拘謹地說:「我不是模特,我不會走台。」
成剛嘿嘿一笑,說道:「你不會可以學嘛。來,蘭月,給我走一個,讓我來看看你的美麗。你不會走不要緊,就像平時走路那樣就可以了。」說著話,他往床邊一坐,充當觀眾。
蘭月瞅著成剛,少些表演的勇氣。成剛再次說:「蘭月,我是你的心上人吶,難道你不想把最好的一面奉獻給我嗎?難道你不想讓我快樂嗎?你不是想討我歡心嗎?這就是機會呀。 」
蘭月想了半天,才說道:「好吧,在你面前,我早就沒有臉了。」說著話,她往成剛面前走,就像平時那樣,淑女似的步子,跟模特步不同,還是那麼平衡,那麼文靜,那麼富於節奏。
成剛分外看見她的高聳的胸部一顫一顫的,那露出的大部分的球體白得像雪。動起來時,猶如起伏的海浪。顫動之間,那奶頭也移動位置,時不時露面,猶如驚鴻一瞥。
成剛一會兒看看她的胸部,一會兒又看看她的別處,也看蘭月的俏臉。她的臉上透著紅暈,帶著羞澀、緊張、又喜悅的表情,配上它的高雅與清新的氣質,真叫人銷魂蝕骨呀。成剛看得都不會眨眼了。
蘭月為了讓成剛高興,在他面前走著步,每到頭時,就轉身回走。每當這時,他就看到那短裙的下擺在動作下,一掀一掀的,欺霜賽雪的屁股便被成剛看個夠。它夠圓,比得上中秋的明月。它夠鼓,比得上標準的西瓜。它也夠嫩,單憑視覺,就使人以為可以掐得出水來。再看屁股間細溝,在胯下處是一片黑,成剛似乎看到了那裡的裂縫。他的心跳都要停止了。
成剛張大了嘴巴,幾乎說不出話來。他向蘭月一招手,好不容易才說出一句:「蘭月你過來。」蘭月便慢慢地走過去。成剛拉著她的手,將她抱起來,放在自己的大腿上。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在她的背上摸索著。由於大腿相壓,成剛立刻感覺到了滑膩與清涼。
成剛望著她的俏臉,誇道:「蘭月呀,你真美,你真迷人,簡直把我的魂給勾走了。」
蘭月睜開眼,說道:「我是不是很不要臉,很丟人?」
成剛搖頭道:「怎麼會呢?你這是在用另一種方式愛我呀。在自己的心上人面前,怎麼做都不丟人的。你知道嘛,蘭花也很愛我的。她為了讓我喜歡,她經常用嘴舔我的棒子的。」
蘭月聽得哦了一聲,真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在她的心裡,妹妹開朗,勤快,聰明,也愛乾淨,沒事兒就會去洗衣服。想不到愛乾淨的她,可以去舔男人的東西。難道這就是愛情的力量嗎?愛情可以讓人忘記一切,改變本性嗎?蘭花可不是下賤的人吶。
蘭月說道:「她是她,我是我,我不會舔你那根臟東西的。」
成剛笑道:「那也不一定,總有一天,你比蘭花還大膽,何止是舔那裡,就是那裡的下邊,你也會舔的。我保證你會的。」
蘭月搖頭道:「我不會的,我不下賤,也不是婊子。」說完,有點後悔了。那不等於拐彎罵蘭花是婊子嗎?
成剛大有深意地說:「那咱們就等著瞧吧。」說著話,他雙手來到她的屁股,嘴也吻到紅唇上了。蘭月一陣暈眩,跟吃了藥一樣。
成剛將舌頭伸入蘭月嘴裡,細細品味著香舌之美。雙手在她的屁股上抓弄著。蘭月一陣發暈,按著成剛的肩膀。成剛生怕她從腿上掉下來,就一手環住她的腰,使她穩定下來,別一手繼續騷擾著她,撩撥著她。那好色的手摸夠了屁股肉之後,又向臀溝探入。在她的菊花上點著,點得蘭月菊花直縮。又觸到她的豆豆上,更使蘭月忍無可忍,不由地扭著嬌軀,鼻子的哼聲則更大了。當成剛的手來到小穴上時,已經碰到了那裡的淫水了。
成剛放開她的唇,笑道:「你已經動情了,你下邊流出來了。」
蘭月瞇著美目,啊啊地輕聲叫著,說道:「是你在勾引我,佔了便宜還笑話我。你真可恨。」
成剛說道:「可恨的還在後邊呢。」說著話,將蘭月一抱,放倒在床上了。然後,他以最快的速度脫光自己,挺著支支愣愣的大棒子就撲了過去。蘭月看到那根大棒子,羞得直捂臉。
成剛將她的小裙子脫掉,笑道:「蘭月呀,你別害羞呀,男女間幹事是一件很愉快的事兒。來,讓我給你快樂。你一定會成為舒服的女人。」說著話,將蘭月壓在身下,大嘴再次在蘭月的臉上掃蕩著。蘭月本能地掙扎著,但那不像掙扎,更是誘惑。
成剛的雙手伸到她的胸前,隔著薄衣大肆揉搓著,像是麻將洗牌一般。手下鼓鼓溜溜,又軟如棉花,傳遞著蘭月的體溫。接著將短裙上部往下一拉,一對大奶子就露出來了,哦,兩座高峰,欺霜賽雪,滑如酥油,使人銷魂。
成剛�起身,盯著兩隻尤物,稱讚道:「你這兩個玩意真美呀,我從沒有見過像你的這麼迷人的。我真是愛死你了,蘭月,這輩子你都得跟著我呀,讓我經常摸你,幹你,不然的話,我一定活不好。」說完話,他就急不可待地低下頭,玩起奶子來。他用嘴叼住一粒奶頭品咂,一隻手在另一個奶子上把玩。無論是嘴,還是手,都玩得津津有味兒,比一個淘氣的孩子還可惡。為了公平起見,手與嘴不時換換位置,使兩隻奶子都能得到最好的照顧。
成剛的舉動,使蘭月癢極了,酸極了,害得她全身直扭,急促地呼吸著,嘴上說:「成剛呀,別再玩了,我要昏過去了。不要玩了,我實在受不了你。」她的聲音聽起來可憐巴巴的。
成剛放開她,再一看奶子,已經膨脹起來了,好像剛出鍋的山東大饅頭。那兩個粉紅的奶頭也都挺立起來,硬如花生米。成剛笑了,說道:「這兩個奶子,真是極品吶。」說著話,又低下頭狂吻、狂摸一陣兒,又弄得蘭月呻吟不止,淫水增加。
在她的求饒下,成剛放她一馬,但把重心又移到她的下身來。他將蘭月的玉腿大大分開,仔細一瞧她的秘處,已經一片汪洋了。絨毛已濕,非常可愛。肉片張開,露出嫩肉。淫水正像口水一般流著。流得那麼好看,又那麼淫蕩。大腿根已經水光閃閃的,連那下邊的菊花也受到滋潤。
蘭月見成剛盯著自己的下體看,羞得臉如火焰,不安地說:「成剛,別看我那裡。羞死我了。」說著話,想並上腿,但那是徒勞的。
成剛看了看蘭月嬌豔的臉蛋,再看看她濕潤的下部,誇道:「蘭月呀,你不只臉蛋跟奶子長得好,就連你的逼也同樣美麗。這麼好的逼,我要是不好好操一操,就白當一把男人了。」他說得很粗野,聽得蘭月更羞,更刺激。蘭月哼道:「不要,不要了,你已經佔過一次便宜,不要再佔便宜了。我不答應。」她說的自然是假話了。
成剛笑道:「嘴上說不想,可是下邊很想了,對吧?你看吶,你的水流得好多呀。蘭花沖動的時候,都沒有你的多呀。你天生就是一個尤物,只是別人不知道罷了。既然你是讓男人開心的,為什麼還要壓抑自己呢。來吧,讓我好好疼疼你。我要讓你像一個婊子一樣叫喊。」說著話,抓過來一個枕頭,墊到蘭月的腰下,將她的雙腿�高彎曲,使她的屁股朝天。這樣的姿勢,女人的兩個孔道自然都暴露無遺了。單從視覺上,已經叫人瘋狂了。成剛的目光在上邊掃視著,他衝動得幾乎想要射精了。
看吧,一個裸體的姑娘全身那麼白,白如雪,潤如玉,真可謂冰肌玉骨。她的臉那麼清麗,又那麼高雅,此時卻一片春情。她的奶子雖躺著也不變形,仍是青春的高聳,像兩個健身球。尤其是下體,在這個姿勢下,屁股分為悅目的兩半,豐滿而多肉,兩半之間,夾著一條嫩溝,小穴如花綻開,露水豐富;菊花羞羞答答,像在呼吸。古人們歌頌女人身體,多歌頌別的部位,並沒有歌頌下體的。成剛看罷蘭月的玩意,真想賦詩一首,寫盡它的誘人跟美妙。但他此時如同火山爆發,哪裡有時間干那雅事呢?
只見成剛跪下來,像是面對高高在上的女神一般。他深吸一口氣之後,將蘭月的后腰靠在自己的雙膝上,然後把著蘭月的大腿,將自己的嘴湊上去。那條舌頭在蘭月的下體上地毯般地『轟炸』著,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蘭月何曾受得了這樣的刺激呢?她雙腿不時地彎曲著,雙手抓著床單,鼻子哼哼著,嘴裡啊啊地叫喊著,像一個受刑的犯人。
成剛吃得熱情如火。那張嘴害得蘭月幾乎要流乾淫水。那花瓣被成剛親得興奮起來,自動地張開來,說不出的可愛。成剛親得興起,把小穴親得唧溜溜直響,後邊連她的菊花也不放過。舌尖在上邊頂著,舔著,轉著,弄得蘭月都要昏死過去了。她全身顫抖著,忍不住達到了高潮。成剛大樂,立刻張大嘴吸著,弄了一臉。
蘭月叫道:「成剛,我已經死了,我感覺我已經全身都分裂了。你這個壞男人,我下輩子都要恨你。」語言兇巴巴的,聲音卻是嫵媚的,性感的,讓人骨頭酥酥的,憑誰聽了也受不了。
成剛放下她的身子,將枕頭抽掉,再度趴上來,挺著那根激動的肉棒往裡頂著。那裡已經是水淋淋了,因此進洞不像第一次那麼難進了。只是蘭月的穴小,又經歷太少,成剛還是沒有那麼順利進入。當龜頭進入後,蘭月啊了一聲,皺了一下眉,顯然還是沒有那麼適應。成剛就又連親帶摸地玩了一陣,蘭月眉頭舒展,成剛放心了,又將後部分刺進去。龜頭頂在花心上,花瓣緊裹著,說不出的舒服。
成剛親了親蘭月的嘴,說道:「蘭月,我的小情人,咱們又結合在一起了。咱們的下邊,多麼親密呀。」
蘭月喘息著說:「成剛,你什麼時候可以放過我呢?我真是怕了你了。雖然愛你,卻不應該跟你做的。」
成剛說道:「這個時候不要說那麼大煞風景的話,來,咱們樂一下吧,把你的激情也拿出來,要像個有風情的女人。」說著話,肉棒開始抽插了,沒那麼快,一邊動著,一邊觀看著蘭月的反應。趴在她的身上,還是挺柔軟的。
蘭月被插得很快有了快感。先是臉上還有一些羞澀與不安,等成剛乾了幾百下之後,她才入境。成剛說道:「蘭月,來,勇敢點,摟住我的脖子吧,我是你的男人。我正在操你呢,你瞧我操得多喜歡呀。」說著話,加快速度,把小穴幹得撲滋撲滋直響,二人的肚皮也發出了啪啪的碰撞聲。
蘭月也嚐到男人的好處,兩條常春藤般的玉臂也在成剛的呼喚聲中伸來,抱住成剛的脖子。成剛大喜,那根肉棒強而有力地干著蘭月。蘭月被幹得哼哼著,紅唇開合著,也發出啊啊之聲。只是她叫得不如小路聲音大,也不如蘭雪清脆。成剛已經知足了,他想,像她這樣的很要臉的姑娘,能做到這份已經不易了。以後日子長著呢,總有一天,我可以將她變成一個婊子,我一個人的婊子。讓人她在床上忘了尊嚴,忘了害羞,也忘了要臉。不要臉的女人才可愛呀。
這樣乾了一會兒,成剛又換個姿勢。他下到地上站立著,將蘭月的雙腿挎到胳膊上,一邊幹她,一邊瞅著她各處的美麗。在成剛的操弄下,蘭月一臉的春情,完全沒有了不安。她的奶子一搖一晃地動著,無可形容的好看。由於奶子大,因此比別人來得更為壯觀,真有驚心動魄之感。若是一對小奶子,跟雞蛋似的,就不會有這效果了。成剛大過眼癮,心說,真美呀,簡直迷死我了。這兩個大玩意是無價之寶哇。
成剛也不忘了看二人結合處,只見那根粗長的肉棒出出入入的,那小穴也是一張一縮的,像是小嘴一樣,被撐得鼓鼓的。肉棒插進去時,結合嚴密,從結合處慢慢地溢出了淫水,緩緩地下流著。這樣,成剛既享受著幹癮,又享受了眼癮。只是蘭月一直不肯大聲叫出聲來,還是那麼含蓄,那麼保守,使他失去了大飽耳福的機會。這也是沒法子,她的性格決定了她床上的風情。她剛剛破身,想叫她像婊子一樣淫浪,顛狂,短期做不到,還需要時間呀。
由於蘭月是新手,戰鬥力有限,成剛不想讓她承受太多的負荷,因此,在她再度高潮後,自己又插了幾百下,就將精華射進去了。然後,他抽肉棒,躺在她的身邊。蘭月這時候也動情了,主動撲進成剛的懷裡。成剛將她抱住,聽她的喘息聲越來越輕。他用手輕撫著她的肉體,心裡無比滿足。
成剛將她的手拉向自己的肉棒。蘭月便放手在上邊,回想著這東西帶給她的幸福與苦處。想到甜蜜處,她也大膽地握住了肉棒,象握住了那寶貴的愛情。成剛見此,覺得自己是世間最快樂的男人。
【第六集】第三章:順利回家
又過了三天,蘭月決定回家。在這三天裡,每天晚上二人都同床共枕,雲雨之歡不可避免。蘭月在床上大有進步,羞澀漸漸減少,熱情緩緩�頭。這使得成剛在大享艷福的同時,感到非常的驚喜。他更有信心將她變成豪放如火的婊子型的女子了。這當然是指床上了。總有一天,她會將自尊與羞恥全都拋掉,百依百順地跟自己玩樂。
既然決定回家,就要做離開前的準備了。他們主要做的事有兩件,一件是給家人買禮物,另一件是看望蘭強。作為大姐,蘭月對蘭強的感情還不錯,雖然沒有蘭花那麼疼蘭強。
見到蘭強時,蘭強正在忙著。請過假之後,蘭強被二人領到一家飯店,連吃邊談。一身工作服的蘭強說道:「大姐呀,你回去跟媽她們說,就說我在這裡雖然累點,可我很高興。我挺喜歡在省城活著的。每天看著那些有錢人搖頭尾巴晃的,感覺我自己都變得有檔次了。我總有一天要比他們更有錢,更有面子。我蘭強決不是一個窩囊廢。」
蘭月嚴肅地望著蘭強,說道:「蘭強,就好好乾你的活吧,別羨慕那些有錢人。許多有錢人都是『為富不仁』的,是行屍走肉,過著畜生般的日子。你可不要學他們呀。你得當一個對國家,對社會有用的人。別以為那些有錢人就活得快樂,他們也有他們的苦惱。」
蘭強不同意,說道:「大姐呀,我寧可要有錢人的苦惱,我也不要窮人的苦惱呀。窮日子就像這省城的大道似的,幹走不到頭呀。我可受夠了。我非得當個有錢人不可。」
蘭月嘆口氣,說道:「既然你非想當個有錢人,那就使勁想吧,使勁努力吧。你記住,就算是有錢了,也得乾人事,否則的話,咱們家里人都不會喜歡你的。」
蘭強哈哈直笑,說道:「大姐呀,我只是想想罷了。想當有錢人,哪有那麼容易的。如果沒有什麼運氣的話,我想我這輩子都只能當一個小弟了。」
成剛在旁勸道:「蘭強呀,要對自己有信心。你得相信,上天對每一個人都是公平的。當機會來時,你一定得把握住。這就跟找對像一樣,當你遇到喜歡的人時,你就使勁追去。可不要等她老了,你再告訴她,那時候黃瓜菜都涼了。」
蘭強嘿嘿笑起來,笑得嘴張得老大,一副厚道樣兒,還帶點小青年的傻 氣,說道:「姐夫呀,你這話我愛聽。有首歌唱得好,『路見不平一聲吼啊,該出手就出手啊。』我在使勁工作的同時,正找機會發財呢。」
蘭月的美目炯炯地望著弟弟,說道:「蘭強,我聽說你還談了一個對象,處得怎麼樣了?可不要影響工作呀。」
蘭強聽了眉開眼笑,說道:「大姐呀,你的消息還真靈通。我以為這個對象又會很快地吹呢,想不到我倆還真對脾氣,那叫王八看綠豆——-對上眼了。我們這幾天都談到結婚以後的事兒。」
蘭月一驚,說道:「發展得這麼快呀?」
蘭強說道:「可不是嘛,大姐,現在都什麼時代了?是電子時代,高速時代呀,人家深圳可是三天一層樓呀。現在人搞對像三天就可以搞定了。」
蘭月輕輕搖頭,感慨道:「真不了解你們這些小孩子,腳底下好像踩著火箭似的。你才多大呀,二十都不到,難道就真想結婚了?」
蘭強眨巴幾下眼睛,說道:「大姐呀,你不知道,我跟她可有話說了。她對我也很好,常去看我的。她說要跟我一起努力,一起奮鬥,要攢錢買一套房子,屬於我們自己的房子,自己的家呀。他媽的,這城市裡的房子也太貴了。在農村蓋一所三間大瓦房才幾個錢吶,在這裡可好,一套房子夠咱們掙幾輩子的。他媽的,這生孩子不叫生孩子————嚇人吶。」說到這兒,蘭強吐了吐舌頭,一副對現狀不滿的神情。
成剛聽了直笑,連蘭月臉上也有了一絲笑容。成剛說道:「蘭強,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只要你有自己的目標,找對路了,目標也是有實現的可能的。」
蘭月喝了一口飲料,說道:「蘭強呀,你要自信呀。你看看你姐夫,他雖然家世不錯,可是他並沒有靠家裡,而是靠自己的能力買了一套樓。你得向他學習。」說著話,她的目光一瞅成剛,目光中含著讚美與欣賞,還有幾分得意。她在用『姐夫』一詞裡,心里特別溫暖,好像成剛就是自己的丈夫。因為蘭花是蘭強的姐姐,自己也是的。蘭強的姐夫,也可能是蘭月的男人。
蘭強夾了一塊肥肉塞嘴裡,一邊嚼,一邊說:「姐夫,你就是我的偶像呀,我像崇拜華仔一樣崇拜你呀。」
成剛擺了擺手,說道:「只要你向著目標不停地工作,你以後是可以超過我的。」說著話,瞅了一眼蘭月,跟她的美目一碰,二人都同時笑了,心裡都非常甜蜜。自從有了肉體關係之後,蘭月看他就跟以前不一樣了,目光中明顯有春天的特點。看來,通向女人芳心的路,肉體之路也是一條捷徑呀。一個姑娘如果把第一次給了那個男人,那麼心也會給他的。何況蘭月對成剛早有好感呢。
吃得差不多時,蘭月問道:「我們就要回去了,你還要什麼話說嗎?」
蘭強搖頭道:「沒什麼說的了,你就告訴媽她們,我是蘭家的兒子,一定會給蘭家爭氣的,叫她們不要惦記我。還有呀,村里頭誰要是敢欺侮咱們家人,給我打個電話,我去敲折他的狗腿。」
蘭月聽了冷哼一聲,說道:「蘭強呀,你又在冒虎氣了。咱家沒有什麼事兒,以前被人欺侮,那是因為沒有強者。現在不同了,真有什麼事的話,還有你姐夫當靠山呢。」
蘭強傻笑道:「可不是咋地,姐夫的能力比我強百倍了。」
臨走的時候,蘭月又給蘭強一百塊錢。蘭強說啥不要,說道:「姐呀,我已經發工資了,一千多塊呀,再加上給的獎勵,兩千多塊呀,夠我花了。」
蘭月與成剛聽了高興。蘭月說道:「這多好呀,你總算可以掙錢養活自己了。媽要是知道,一定會快樂的。記住呀,不要亂花,更不要去賭錢,把錢放好了。」
蘭強說道:「姐呀,你就放心吧,我對象幫我攢著呢。」
蘭月聽了大驚,說道:「什麼?你把錢放在她那兒了?人心隔肚皮,這安全嗎?」
蘭強胸有成竹地說:「自然是沒問題了。如果她不是一個讓我放心的人,我怎麼會跟她處對象呢?放心吧,大姐,我蘭強不是一個瞎子,會看人的。」
成剛則說:「蘭強呀,為了安全起見,你還是自己管錢吧。也可以試試她這個人到底怎麼樣。」
蘭強的笑容消失了,說道:「好的,我聽你們的。」
離開蘭強之後,二人上街去買禮物。成剛見蘭月冷如冰霜,一聲不吭,就覺得奇怪,問道:「蘭月呀,你怎麼了?好像有心事呀。」
蘭月搖搖頭,美目望著遠方,幽幽地說:「蘭強還是個小孩子,不懂得世道人心的可怕。他怎麼能將錢放在別人那裡呢?萬一那個姑娘人品不好,拿了錢逃跑,蘭強這汗水錢可就沒了。」
成剛微笑道:「蘭月呀,咱們已經將話說到了,聽不聽就是他的事兒了。但願他沒有看錯人,那是一個像你一樣優秀的姑娘。」
蘭月轉過頭瞅著成剛的臉,輕啟朱唇,說道:「我有那麼優秀嗎?我只是一個農村姑娘,一個小村子小學的老師,沒有什麼修養,也沒有什麼水平,不知道有多少人看不起我呢。」
成剛搖頭道:「蘭月呀,你不要那麼謙虛呀。在我的心裡,你就像仙女一樣美,才女一樣高雅,皇后一樣高貴。誰也不能替代你的位置。而且你在床上的表現,越來越叫我滿意了。你以後一定是床上高手。」
蘭月本來聽得心裡舒坦,等聽到後邊時,就羞得俏臉如霞。她見前後人不多,就�腳向成剛踢去,嘴裡還罵道:「大色狼,我把你踢成太監。我不要成為什麼高手不高手的,多噁心,多不要臉。」
成剛早有準備,笑著跑開了,回頭說道:「成為高手有什麼不好呀,我會更愛你的。」
蘭月瞪著美目,說道:「你再說,我非把我踢成太監不可。」說著話,追了過去。成剛自然跑得更快了。在這種玩笑之中,二人的感情似乎更有發展了。他們的心裡都很得意,尤其是成剛,他感覺自己打了一個大勝仗。對方不止是肉體屬於自己,心也是的。換了誰,誰不驕傲,誰不興奮呢?這樣戰績是值得吹吹牛的。
買完禮物,就回家了。回到家之後,將各人禮物拿出來,對於別人的,成剛沒說什麼,對於蘭雪的,成剛說道:「蘭月呀,你只給蘭雪買了一些明星的圖片,明星的傳記什麼的,她會滿意嗎?」他指著蘭雪的禮物。
蘭月很自信地說:「她會喜歡的。她是一個追星族,也做著明星夢。」成剛聽了點頭,心說,到底是姐妹呀,比較了解對方的喜好,換了自己的話,還真不知道買什麼好,只怕花了不少錢,還不中蘭雪的心意呢。不錯呀,蘭月是個很有用的美人。
很快就到了出發時間了。成剛就想想還有什麼事沒有做。他首先想到了父親,想到自己離開還是應該打個電話的。雖然那天已經跟他道過別了。在電話裡,他說了好多讓父親開心的話,父親也讓他好好照顧自己,有空去看看繼母。成剛是滿口答應了,但他還是鼓不起勇氣去看繼母。他與繼母之間的那道溝他始終跨不過去。他想,總要與她碰面的,那麼還是遇到的時候再說吧。自己還是別沒事找事,主動靠近她,那不是等於靠近懸崖嗎?還是別傻了。
接著,他又想到了小路。藉著下樓購物的機會,他撥通了小路的電話。他心說,如果小路說要跟自己一同回去,那可怎麼好呢?若是答應她吧,蘭月肯定會疑神疑鬼,剛剛建立的情人關係,也許就要斷絕了。可是要是悄悄地走了,未免對不起她。作為一個男子漢,還是得有情有意的。
電話一通,小路就說道:「成剛,你得手沒有?如果沒有得手,我幫你出出主意,讓你走向成功。」
成剛笑了笑,說道:「小路,我要跟蘭月回農村了,你回去不回去呢?」
小路格格一笑,說道:「你們一起走,我跟著湊什麼熱鬧呀?那不是當燈泡嗎?你當是我弱智呢?」
成剛說道:「你真的不回去嗎?在省城還有什麼事做嗎?」
小路沈吟著說:「我是不想那麼快回去,我還要多走走,多考察考察。我以後想來這里幹點事業。」
成剛哦了一聲,說:「想不到你這麼有雄心壯志呀,真讓我佩服。對了,老嚴知道你來省城不?」
小路回答道:「那還用問嗎?自然是知道了。我打電話告訴他的。我既然還是他的女人,還跟他有關係,必須得告訴他了。」
成剛問:「那他沒有對你發脾氣嗎?」
小路說:「那倒沒有,不過他告訴我,以後往哪裡去,得跟他說一聲,不能眼中沒有他,還叫我早點回去。」
成剛感慨道:「想不到老嚴對你還真有感情。誰能想到這樣的有感情的傢夥,居然是一個縣城惡霸。」
小路笑道:「那有什麼奇怪的?秦檜還有他的優點呢?老嚴也是人吶,何況他這樣的惡霸還生出玲玲這樣的好姑娘了呢。你看老嚴長那個熊樣兒,可是玲玲生得很漂亮。沒有老嚴,你哪有玲玲這樣的好情人吶?得謝謝老嚴吶。」
成剛點頭,說道:「那是,那是。我跟你說呀,你回去之後,可得守口如瓶呀,千萬別把我跟玲玲的事兒說出去。說出去,事情可壞了。他怎麼對我,我倒不怕,男子漢,大丈夫,沒有什麼不能擔當的,只是玲玲一定會挨罵的。」
小路嘻嘻一笑,說道:「難得你這麼關心她。好的,我不會亂說話的。何況我要是把你們倆的事泄漏了,也等於把我自己害了。我也是背叛過他了。他也不會饒了我的。」
成剛說道:「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我就不多說了。等你回去後,咱們再聯繫。」
小路答應一聲,說道:「等你見到玲玲的時候,告訴她,我是很想念她的,讓她好好學習,將來一定得有出息,別當個普通婦女。」
成剛也是滿口答應,又說了一會兒話,才說了再見。成剛想想小路,又想想玲玲,再想想蘭月、蘭雪,心中一陣的興奮。他心說,作為一個男人,我也應該知足了。從不同美女的身上,得到不同的感覺,一樣的是那麼令人銷魂。人生在世,這已經是最大的快樂了。我成剛總算沒有白來人世走一回。
出發的那天早上,二人吃飽喝足,成剛先給蘭花打個電話,告訴她自己何時可以到家。蘭花的喜悅從電話中就可以聽出來。成剛可以想像得到她是多麼高興,比撿了金元寶還高興。
他們坐了八點的車,由三棵樹車站發車。由於修了高速公路,車跑起來很快。一路上太太平平,並沒有再出現去時的可怕事件。二人坐在一起,不時四目相對。成剛瞅著她微笑,蘭月臉上帶著羞紅,往往避開他的侵略性的目光之後,慢慢又將目光返回到成剛的身上了。二人的心裡都非常舒服,像是剛度完蜜月返回家鄉一樣。
大約三個多小時吧,車跑到縣城。二人下了車,腳一落到地上,長出一口氣。三小時的坐車,也不是一件很好受的事兒,跟乾了一次重活兒一樣的疲勞。成剛望望天空,再瞅瞅街道,頓時由一種從高處落到低處的感覺。這里和城市不一樣,算得上半個鄉下了。樓房雖沒有那麼多,道路也沒有那麼寬,人群也沒有那麼密,車也沒有那麼多,相比之下,平靜多了。
成剛領她到一家冷飲廳的一個單間坐下,說道:「蘭月,累壞了吧?」
蘭月掠了一下垂到臉上秀發,微笑道:「沒有事兒,還好,總算到家了。」
成剛說道:「咱們先在這兒歇口氣,一會兒咱們找家飯店吃東西。」
蘭月想了想,說道:「還是不要了。我不想在這裡吃飯,我想回家跟家里人一起吃。」她的聲音充滿了感情。
成剛嗯了一聲,說道:「好吧,一會兒咱們不吃飯了,回家吃好了。」於是,二人在冷飲廳裡喝東西。那裡正放著優雅的輕音樂,在音樂聲裡,成剛想到了蘭雪跟玲玲。這個時間,她們已經放學了。只要自己到學校去,玲玲也許見不到,蘭雪肯定在的。只是身邊有蘭月,還是忍著點吧。目前沒有必要讓她們相互知道她們跟我的關係。
喝完東西,二人起身,往家鄉方向走去。在路邊找了一輛三輪車上去,就向家鄉跑去了。在縣城這段路跑得挺快,等下了水泥路,拐到土路上時,速度就慢一些了,窗外的風景也變了,不是楊樹林子,就是莊稼地,天空也大了,土色也多了,越來越象鄉下了。
當車跑到村口時,可以看見一些人家的煙筒正冒著炊煙呢。那些房子在跟前的田地的映襯下,顯得那麼小,就好像大海裡的一些小島一般。成剛搖下玻璃,窗外的風吹來,清涼而溫馨。蘭月輕聲說:「這是家鄉的風,感覺真好,就像在田野上走道一樣。」
成剛點頭,說道:「鄉下不錯呀,就像一個人本色的活著,沒有沾染上一點壞毛病,那麼原始,那麼純真。我真是喜歡。」
蘭月轉頭沖他說:「既然這麼喜歡,你就別走了,在這裡定居吧。憑你的經濟實力,可以當一個大地主的。」
成剛望著她溫柔而美麗的臉蛋,說道:「我倒是真想呀,只是短期之內是不能稱心如意了。」說話間,那車已經跑到村里那條主道上,一趟趟房屋紛紛後退著。再一拐彎,就已經進了胡同,很快就停在蘭月家門口。
二人下了車,打發走三輪。成剛四處瞅瞅,瞅瞅人家的高高的柴火垛,土牆,杖子,草房,再�頭看那天空,那麼大,那麼完整,不像城市的天,已經叫高樓和其他的高大建築給破壞了。人在地上看,天空像是被剪刀給剪了,剪得不像樣子。成剛又深吸幾口氣,那空氣照例是清新的,乾淨的,帶著青草味兒,似乎還含著一絲甜味兒。
蘭月問道:「怎麼了?成剛,看你呆頭呆腦的樣子,倒是像農村人進城後的傻樣兒。」
成剛笑道:「農村好哇,美女多呀,難怪我要變成傻樣兒了呢。」
蘭月臉一板,說道:「成剛呀,現在已經回家了。不是在省城了,以後咱們還要像以前那麼保持距離。別叫人給看出破綻來。尤其是蘭花,她是我的妹妹,我可不想傷害她。你明白嗎?」
成剛重重一點頭,說道:「我明白。可是我要是想幹你時,我該怎麼辦?」
蘭月用美目剜了他一眼,先往院裡走去了。成剛微微一笑,也跟著進去了。進院才進一半,蘭花就跑了出來,叫道:「剛哥,大姐,你們可回來了。我好想念你們呀。」
蘭月點點頭,說道:「蘭花呀,讓你受累了。」
成剛站到蘭花面前,說道:「蘭花呀,家裡的事兒也很多呀,真不應該讓你承擔的。好在我們都回來了。」
蘭月瞅瞅蘭花,沒再說什麼,轉身就進屋了。那動作乾脆而迅速。成剛她的動作中發現了點什麼。他知道蘭月與蘭花有了新的矛盾。雖然蘭花是成剛的老婆,二人說情話也是理所當然了,但成剛覺得,蘭月好像有點排斥蘭花了。不用說,是因為她跟自己的關係變了。女人嘛,有幾個願意自己心愛的男人跟別的女人接觸呢?蘭月也不能免俗的。
蘭花也感覺有點異常了,看了看蘭月消失的背影,問道:「大姐怎麼了?」
成剛笑了笑,說道:「沒什麼,可能是坐車累了吧。」他瞅瞅自己的蘭花,還是那麼好看,雖然她穿著陳舊的紅衣服,但那蓬鬆的長長的捲發,明亮的含笑的眼睛,明淨而潤澤的額頭,都表明她不屬於這個農村了。
蘭花沖成剛嫵媚地笑了笑,低聲道:「我都想死你了,你再不回來,我還真以為你跟別的女人私奔了呢。」
成剛說道:「是私奔了又回來了。」說完話,跟蘭花相對著開心地笑起來。成剛一�頭,發現蘭月正在窗後望著二人呢,眼中帶著霧一樣的憂傷,使成剛心情突然變得沈重了。唉,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
成剛與蘭花一起進屋,見到了風淑萍。風淑萍知道他們今天回來,已經換了一身新衣服,更認真地梳了頭,顯得人精神多了。不像四十多,倒像是三十幾歲。
風淑萍微笑道:「成剛,這次的事又讓你操心了。要不是你,蘭月這輩子只怕都難轉正了。我已經聽蘭月把什麼都說了。」
成剛一笑,說道:「嬸子呀,我為這個家做什麼,也都是應該做的。我也是這個家裡的人嘛。」
風淑萍笑了笑,說道:「都坐下吧。」成剛瞅瞅蘭月,她從窗戶那邊走來,坐到炕沿上,靠近炕梢。臉色已經和氣一些了,但她的目光仍然時不時地去剜成剛,顯然對成剛是有意見的。因為成剛正挨著蘭花坐的。成剛心裡也覺得委屈,心說,難道我跟蘭花坐在一起有錯嗎?蘭花可是我的老婆呀。
風淑萍詳細詢問了此省城之行,並問了蘭強的近況。當她得知蘭強幹得不錯,並且為公司立功時,高興得兩眼淚汪汪的,說道:「謝天謝地呀,這孩子要是能這麼幹下去,我還有什麼不知足呢?再說上個老婆,那就太好了。」
蘭月說道:「媽呀,你兒子可挺厲害的,現在已經談上了一個。」
風淑萍哦了一聲,驚喜地問:「真的呀?處得挺好吧?啥時候能辦事呢?」
蘭花在旁笑起來,說道:「媽呀,他們才認識幾天吶?哪有那麼快結婚的。再說了,蘭強的年紀還小,還是多干點正事,等有點錢了,再辦事吧。現在辦事,連登記都登不成。還是個孩子呢,年紀不夠。在城市,三十歲結婚都是正常的。」
風淑萍說道:「這省城跟咱們農村真不一樣呀,在咱們農村,三十歲的時候,孩子都上初中了。」
蘭花說道:「媽呀,如果這個對象處好了,你可就有兒媳婦了。那時候,你可真是無憂無慮了。那時候你也跟著搬到省城住吧,享受享受城裡人的好生活。」
風淑萍搖頭道:「只怕那種福我享不了呀。那城市人在屋裡吃,又在屋里拉的,那屋得多大臭味兒呀。」聽得成剛跟蘭花都笑了起來。蘭月的表情似乎也柔和了一些,只是她一看見成剛跟蘭花湊在一起的樣子,就格外不舒服,像是自己的丈夫有了新歡似的。
蘭花將目光轉向蘭月,問道:「大姐,這次同學聚會一定挺高興吧?」
蘭月一下子想到了被那個傢夥糾纏,成剛解圍的事兒,嘆了一口氣,說道:「沒什麼意思,同學會都成了眩耀會了,一個比一個能得瑟,一個比一個能臭顯,好像自己要是比過人過得好,就能多活十年似的。想不到這些同學都變成那個熊色了,可惡!」
蘭花驚訝地說:「現在人怎麼都會變成這樣呢?」
蘭月一搖頭,說道:「誰知道呢?可能是環境造成的吧?在學校的時候,一個比一個可愛,都跟小花貓似的,現在可好,都成了瘋狗,色狼,老狐狸了。太叫我失望了。以後我再也不會參加這些聚會。」
蘭花又問道:「大姐,你在我家住得好不好?成剛有沒有照顧好你呢?」
蘭月一下子就想到那段好事了,不禁臉變紅了,好像蘭花那亮晶晶的眼光已經看透了她的秘密似的。她不禁又把目光轉到成剛身上。成剛哈哈一笑,說道:「蘭花,你住在咱家,我自然會盡心盡力地照顧她了,她要什麼我給什麼。我會給她最大的快樂,你說是吧?蘭月。
蘭花一臉的歡喜,問道:「大姐,是這樣嗎?」
蘭月平撫一下心跳,緩緩地說:「還好,還好。」目光掃了一眼成剛,心說,大色狼,我恨死你了。你乾了我,我卻不能當你家的女主人。我可是吃了大虧了。
成剛實在不想讓蘭月成為註意的焦點,就對蘭花說道:「蘭花呀,你把新買的手機給我瞧瞧吧。」
蘭花也笑著從東屋拿了過來。成剛一瞧,長長的,屏幕很小,圖像也不夠清楚。他只看了兩眼,就笑了,說道:「蘭花呀,買一回也不買一個漂亮些的,咱們又不是缺錢。」
蘭花瞅了一眼風淑萍,說道:「媽跟我說,要學會過日子,掙錢很不容易的。我就照媽的話來了。」
風淑萍嘆息道:「這麼一個小玩意,要好幾百,實在劃不來呀。」
蘭花嘻嘻一笑,說道:「媽呀,你哪裡知道手機的好處呀?真要是有事了,打個電話很方便的。」
風淑萍說道:「你們這些年輕人吶,跟我想得就是一樣呀。」
蘭花說:「媽呀,時代在發展,科學在進步,思想也要改變的。」
風淑萍搖頭道:「你媽我老了,就跟村口的井一樣老,改不了了。」
蘭花說道:「媽呀,你才多大呀,在城裡,你這個年紀,屬於青年呀。」
風淑萍一聽,睜大了眼睛,說道:「什麼?屬於青年?拉倒吧,都成了老太婆了。」
蘭花笑道:「媽,我說的是真的,不信的話,以後你親眼到城市去看看就知道了,保證讓你大開眼界。」接著,她瞅著蘭月,問道:「大姐,城市好不好?」
蘭月淡淡一笑,說道:「有好的一面,也有差的一面。」
蘭花又問:「那你願意在那里呆著嗎?」
蘭花想了想,回答道:「若是講工作,我願意在那裡。那裡畢竟文化發達,經濟也好,對人的前途很有利。若是講生活,講環境,我倒願意住在咱們農村。這城市就像是補藥一樣,適當地吃,可以健身,可是吃多了,也會讓人危險。」
蘭花聽了一愣,說道:「補藥?這倒也新鮮。」她將手機在手裡把玩著,又說道:「大姐呀,這次到省城你應該買個手機的,像你在外上班的,沒有手機不方便的,萬一同事有什麼事兒,找你也容易的。」
成剛看著姐妹倆說話,他的目光一會兒在這個臉上,一會兒在那個臉上,越看越覺得二人風采差距很大。蘭花讓人覺得溫暖,燦爛,像一輪太陽。而蘭月顯得清冷、落寞,則像一輪秋月。太陽固然是美,月亮則更美,更讓人動心。
成剛心說,依蘭月的性格,她應該不會將手機拿出來給蘭花看。她不是那種愛表現自己的人。可是他這次可想錯了,只見蘭月微微一笑,美目在成剛臉上掃一眼之後,說道:「蘭花,你說得對呀,手機這東西,確實很好玩。我好不容易去一趟,要是不買一個回來玩,是有點白瞎這機會了。你來看看。」說著話,她從自己的包裡將那隻新手機掏出來了。她往桌子上一放。
那漂亮的外形,精緻的做工,以及清楚的屏幕,都令蘭花一愣,她將它放在手裡,一臉的喜歡,像是看到一件珍寶一般,她越看越愛。
風淑萍雖說是外行,也覺得美觀,就問道:「這個比你那個好看多了,一定得貴個一二百塊吧?」
蘭花笑了,說道:「媽呀,何止是貴一二百塊呀?要是那麼便宜的話,大家都會搶瘋了的。」
風淑萍眨了眨眼睛,說道:「難道這麼一個小玩意,還能值千八百的嗎?」
蘭花翻來覆去地看了幾眼,又瞅瞅蘭月,又看看風淑萍,說道:「媽呀,我雖然不太熟悉手機,不了解市場的行情,可是依我看,這手機最起碼要兩千塊錢左右。」
蘭月聽了笑了,說道:「蘭花呀,你真的變成城市人了。」說著話,看了成剛一眼,成剛只是笑,不出聲。
風淑萍不敢相信,望著蘭月,問道:「這個小玩意真有那麼貴嗎?能值兩千塊?天吶,真嚇人。」
蘭月點點頭,說道:「差不多吧,我們可是走了很多地方,挑了很多手機才挑出來的一個。」
蘭花望著成剛,說道:「大姐這手機是你跟著買的吧?那倒也是。大姐畢竟對省城不熟悉。」
蘭月面現得意之色,說道:「可不是嘛,成剛陪我跑遍了全城,連飯都顧不上吃。我一說不好看,他馬上領我換一家。他對我可真好,就連掏錢的時候,他也不肯讓我掏,非得買單,我也爭不過他,只好讓他付了。」
蘭花聽了一怔,問道:「剛哥,是這樣嗎?」
成剛見蘭月帶著疑惑的口氣,而蘭月的臉上又是一副咄咄逼人的神情,顯然是有意在妹妹面前顯示自己對成剛來說有多麼重要,就差說二人的關係發展到那一步了。成剛微笑道:「是呀,大姐不想買手機,我勸她買的。她說沒帶那些錢,我就給她墊上了。」說著話,向蘭月使個眼色。
蘭月這才意識自己有點失態了,美目眨了眨,臉色柔和起來,音量也低下來,說道:「哦,蘭花,對,他說得對呀。我沒帶那麼些錢,就跟成剛借了。你放心好了,我很快就還給你們的,不會讓你們受損失的。」
蘭花這才笑起來,說道:「沒關係,沒關係的。有錢就還好了,沒錢就算了。咱們姐妹的感情第一。」聽到這裡,成剛的心裡才輕鬆一些。他偷看了蘭月一眼。蘭月也在看他,那目光分明帶著幽怨與苦惱。
兩女之間難為夫,成剛現在是完全體會到這話的含意。心中苦雖苦,還是甜佔了主導地位。一想到那甜,他心神俱醉,彷彿又回到了蘭月的肉體上。
說了一陣話兒,風淑萍說道:「你們坐車這麼長時間,也一定餓了。我去做飯。」說罷就要站起來。蘭花馬上說:「媽呀,你一身新衣服,還是在這聊天吧,做飯的事兒由我來負責了。」
風淑萍點頭笑道:「好好好,我的女兒已經可以幫媽乾一切活兒了。累了時,就歇一會兒。」蘭花答應一聲,就往廚房去了。剩下三個人,接著說話。風淑萍望著成剛,說:「成剛,給蘭月辦轉正的事兒,一定很不好辦吧?」
成剛說道:「還行吧,好在省城裡有一些朋友很厲害。如果單憑我的本事,可就困難點了。」
蘭月瞅著成剛,含情地說:「媽呀,你不知道,為了給我辦事兒,他連他的父親就搬動了。成剛可不是一個隨便求人的,這次為了我,他什麼都豁出去了。你說你這位姑爺多能幹吶?」
風淑萍讚賞地說道:「可不是嘛,蘭花真是有福的命。你以後要是找他這麼一個男人,媽就放心了。」
蘭月的美目在成剛的臉上轉著,說道:「媽,我不會再命苦了。我一定會找到的。別人有的,我也一定會有的。」她的聲音很輕,卻又很有分量,處處透著她的自信與志氣,也有對成剛的提醒。
成剛在她的富於深意的語言跟飄來飄去的目光面前,覺得不自然。他真怕蘭月一激動,就把什麼事兒都捅出去。他說道:「嬸子呀,我去東屋躺一會兒。我真的有點累了。」
風淑萍點頭道:「去吧,去吧,是應該躺一會兒了。」
蘭月說道:「你這鐵打的漢子怎麼也像豆腐了?」
風淑萍瞪了蘭月一眼,說道:「說話這麼難聽。」
成剛只是笑了笑,便在蘭月的嚴肅的注視下去出屋了。經過廚房時,還跟蘭花交換了一個笑容,然後才回到東屋躺在炕上。他將雙手枕在頭下,望著蘭家的棚。這棚跟省城家裡的不一樣,省城的是高高的,平平的,白如雪的,找不到一點瑕疵。而這裡則不同了,猶如大風後的沙漠,起起伏伏的,鼓鼓縮縮的。有的地方報紙破了,露出了黑洞,可以看到裡邊的房梁。即使沒破的地方,報紙也有些發黃了,使人想起遙遠的歲月。
成剛饒有興趣地看著,心說,蘭家的姐妹就在這種環境下長大的,一個個的都那麼美貌,那麼水靈,城裡的姑娘達不到這種美法。即使是美的,也有人工修飾的成分。哪像蘭家姐妹呀,美得那麼自然,正如古詩說的:「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這三朵鮮花已經全到我的名下了,她們全是我的女人。想到她們在床上的不同的風采,成剛的心變成了一個雲朵,輕飄飄的。他想,如果有一天,可以將三姐妹集中在一起,來個群歡,那肯定是很美的事呀。
在炕上躺著,也隱約聽見廚房裡的動靜,勺子的碰鍋聲,碗的相撞聲等等。藉此可以知道蘭花正在忙活著。他心說,蘭花是一個好妻子,賢惠,懂事,使自己少了許多的煩惱。自己並不算一個好丈夫,外邊的情人似乎多了些。可食色性也,那些美女誰見誰不動心呢?我並沒有強姦她們,是她們心甘情願讓上的。
正想得入神呢,門一響,蘭月進來了。她還穿著她的西裝裙,蓮步姍姍,香風飄飄。她關好門,坐到成剛身邊。成剛便忽地坐起來,壓低聲音問:「你不那在那屋坐著,來這兒乾什麼來了?」
蘭月美目幽幽地盯著他,說道:「我想看看你。怎麼,不歡迎我進來嗎?」
成剛咧嘴一笑,說道:「怎麼會呢?我巴不得你來呢。說著話,將她攬在懷裡。蘭月嚇了一跳,指指廚房。成剛不知哪來的勇氣,竟將蘭月推倒在炕上了,又將嘴堵上去。四唇便粘在一處了,親得好不火熱。成剛衝動得將舌頭都伸到蘭月的嘴裡,跟她的舌頭纏在一起。兩隻手還在大奶子連推帶揉的,連抓帶捏的,弄得蘭月呼吸聲都大了,而成剛自己連棒子都挺了起來。要不是門外有人的話,成剛非得扒光她衣服,盡情地干她一場。這妞,太迷人了。
蘭月還是比較冷靜的。她生怕一時不慎,闖出禍來,就在成剛的肉棒使勁兒抓了抓。這是一種信號,成剛明白的,又親了幾下,才戀戀不捨地起來。蘭月起來後,瞪了成剛幾眼,才到鏡子前照臉。她的臉已經變紅了,紅得那麼艷,那麼誘人。她的眼睛也變得熱力四射。還有她的胸部,已經叫成剛給抓得膨脹起來了。蘭月覺得自己身上都熱起來,回想在省城的那些春宵,她已芳心慌亂。她也想那事兒了。那肉棒在體內活動時造成的快感跟美味兒,使她回味無窮。她到現在徹底相信了自己也是有慾望的,跟別的女人沒有什麼不同。她也發現自己,無論如何不能像平日那麼心如止水了。現在她一看到成剛,心裡就暖暖的,很想跟他調笑。她知道這就是自己的身體成熟了,自己不再是波瀾不驚的少女了。想到自己還沒有成親,就失去貞操,她突然覺得好傷心,又好失落。唉,有什麼辦法呢?這個男人太能纏人了,並且也打動她了。
她對著鏡子理了理亂發,才說道:「我去幫蘭花幹活了。」
成剛點點頭,小聲說:「好,有空我會疼愛疼愛你的。」蘭月知道他的意思,就狠瞪了他一眼出屋了。屋裡又恢復了剛才的寧靜,卻留下了淡淡的香氣,令成剛那沒有得到發洩的慾望又再度上升。他心說,此時可不是衝動的時候,還是理智點吧。小不忍,而亂大謀。
又過了好一會兒,蘭花開門進來,說道:「剛哥,該吃飯了。先洗個手吧。」成剛便答應一聲,洗完手,去吃飯。四人坐到桌上,只見桌上已經有了四個菜,三瓶酒了。
蘭花微笑道:「剛哥呀,這次你勞苦功高,我們全家人都得感謝你呀。看,這有三瓶酒,一瓶是白酒,給你的。另兩瓶是葡萄酒,是我們三個喝的。」
聞著濃郁的菜香,聽著蘭花的溫柔的聲音,再看看蘭月的俏臉,成剛心情大好。他笑了笑,說道:「蘭花呀,你老是這麼客氣。我也是這家的人吶。以後不可再說這種客氣話了。我為這個家做任何事兒,都是心甘情願的。來吧,咱們喝酒。」
蘭花說道:「好哇,大姐說過,要親自為你倒酒的。那現在就讓她來吧。」
蘭月聽了,也不反對。她已脫了上衣,露出了白色的線衣,配得她的臉,顯得那麼乾淨而柔美。她站起來,握住瓶子,明亮的眼睛瞅在成剛的臉上,說道:「成剛,你為我做得太多了,也為我家做得太多了。雖然咱們是一家人,我也覺得很欠你的。但我這輩子就是給你當奴隸,我也要報答你的恩情的。」說著話,打開蓋子,給成剛倒了一杯。
成剛笑了笑,說道:「這酒我接受了,你的那些話,我可不接受。什麼恩情,什麼奴隸的,全部免了。以後再說這種話,我可不幫你了。」
蘭月眼睛突然濕潤了,說道:「成剛,你哪裡知道轉正對我有多麼重要呀?我從上班以後,就是臨時的,工資少掙不少不說,還受同事的白眼。本來嘛,我只要跟上邊搞好關係,就可以轉正的。可是我這個人的性格不適應社會。我對那種歪風邪氣實在是看不慣的。因此,我不會去走後門,不會請客送禮。結果就變成這個樣子。你一定會笑話我吧?可我就是這樣一個人。」說著話,又打開另兩個瓶子,給自己跟蘭花還有風淑萍都滿上了。
成剛微笑道:「蘭月呀,保持自己的個性也沒有什麼不好的。只不過有時候不合群,你會吃虧的。」
蘭花嘻嘻一笑,端起杯子,說道:「好了,大姐,不要說那些不愉快的事兒了。咱們說點高興話吧。今天是個好日子,你們都回來了,大姐也轉正了,蘭強也在省城穩定了。來吧,咱們全家喝一口。」在她的提議下,大家都站了起來,連風淑萍也舉起杯子。
蘭月一口就喝了大半杯,成剛喝了一大口。風淑萍喝了一口後,覺得臉熱,說道:「這酒也醉人吶。」
蘭花放下杯子,說道:「沒事兒的,度數低,多喝點吧,媽。你一年到頭,難得開心。」
風淑萍嗯了兩聲,說道:「可不是嘛,今天我好開心吶。自從老頭子走了之後,我沒有那麼高興過。」說著話,她的眼睛也閃起淚光。
蘭月露出笑容,說道:「媽,我們以後一定為你分擔心事,讓你每天都開開心心的。」蘭花跟成剛也響應著。於是,在快樂的氣氛下,他們都盡情地喝起來。喝了三杯后,風淑萍就感到身上發熱了,頭上見汗了。在這種情況下,蘭花幫她脫掉了外衣,露出裡邊的背心。這樣,她的兩條微黑的胳膊都露出來了。不是天生黑,是勞動時曬的。由於背心開口低,她都露出一段乳溝了。當她舉杯時,她的胸部便一顫一顫地動,象藏了小兔子。別人都沒有註意,而成剛卻注意到了。他可以斷定,她裡邊是沒有胸罩的。成剛偷看了幾眼不淺的乳溝,心裡癢絲絲的,像有蟲子爬過。
定一定神,他暗罵自己無恥。可是很快,他的眼睛又轉向那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