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據說是青梅竹馬
女人,經過了千百年的追尋思索,終於找到了攫取男人眼球的必殺武器——
絲襪。
從誘人的布料包裹住那玲瓏的曲線開始,從此只關風月,無關風化。
大學校園是春滿乾坤的桃花源,每一位青春少女都剛剛經歷著由未成年轉為
成年的蛻變,破繭化蝶,成為美麗的尤物。很多女孩已經不滿足於僅限於名牌時
裝與艷麗的色彩,抓住男生,尤其是帥哥的眼球才是主要目的。
哪個少女不懷春,每個女孩都有王子夢,僅僅是對王子的標準不同罷了。
不過現在人們變得越來越現實,女孩也不例外。因此才出現了跑車一族。拉
風的小跑往校園�一停,勾勾手指就可以擁得美人歸。
雖然不是所有女孩都那麽市儈,但這種現象仍絡繹不絕。不是我說,現在開
車重闖校園的,大多當初都沒怎麽念過大學。心態基本上都是:老子當初沒上大
學,現在只能上大學生了。
涼爽的秋風送來了又一批大一新生。我的目不暇接的穿梭於一雙雙美腿之間
流連忘返。
現在的小姑娘越來越會打扮,熱褲配上筆直的美腿,無論穿什麽來搭配都很
漂亮。而且皮膚都保養的特別好,俗話說「一白遮百醜」,而又白又漂亮的尤物
是很殺精的。骨感而不失豐滿,前凸後翹玲瓏有致的曲線,如果穿上具有性挑逗
意味的黑絲,殺傷力可以達到5顆星。
如果說把色狼越來越多歸咎於社會道德的淪喪,還不如歸因於女人誘惑力的
增強和女人潛意識中的「勾引欲」。
別不承認,美女們,想想妳們為了什麽才在寒冷的季節還穿著超短裙,在悶
熱的高溫下還套著黑絲襪。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道理是如此簡單,簡
單到赤裸得妳們不願承認。
每每中午下課時,校園的廣場上,食堂�是隨處可見的各色的薄絲襪和超短
裙,有意無意的走光,都深深刺激著我的神經。
作為一匹有自尊心和榮譽感的來自北方的狼,我需要機會去搭訕和結識漂亮
的姑娘,這既需要機緣,更需要膽量。
作為攝影協會的骨幹,我需要在校園內進行社團招新活動。
社團是個好東西,形形色色的人都可以見到,而且現在的美女很多都自戀,
喜歡自拍,卻又不懂得後期處理,我們就是幫助這類人解決困難,使她們能學會
處理照片的技巧,並且懂得更好的利用光影效果和透視效果拍出高質量的照片,
以減少後期的工作量。
由於攝影的設備一般較貴,2000塊錢以下的卡片機只能用做娛樂,非專
業的使用者很難拍出高質量的照片。所幸加入社團的大多數都只是初學者,出於
興趣才入的社團,並沒指望技術上能有突破性的進步。
經過了兩天的初步了解,我已經鎖定了兩個目標。一個叫程媛的美女一入社
團就引起了我的註意。
她身上有一種與眾不同的氣質,經常穿一件剛過腰的白色吊帶連衣短裙,修
長的美腿,紮起的卷曲長發很柔軟,擦肩而過時可以聞到身上淡淡的體香,不是
那種脂粉堆起的味道。
腳上穿著涼拖,裸露出半截白皙的大腿,身材勻稱,十分性感。最難得的是
她身上絲毫沒有那種輕浮的的感覺,雖然身材誘人,服飾性感,卻給人一種可遠
觀不可褻玩的壓迫感。朋友們給她起了個外號——碉堡。
相比起她的冷淡,另一個叫做陶冶的小姑娘就完全的不同,完完全全的「潮
女」。
超短裙,黑絲高跟,燙的筆直的柔順長發呈酒紅色。一對心形的白金耳墜顯
示出其家庭條件應該比較優越。個子有1米6左右,比「碉堡」要矮一些,喜歡
穿寬大的V領T恤,有意無意的擠擠自己的乳溝,雖然那對乳房並不是很豐滿。
一言以蔽之,是一位表�如一的美麗的小淫娃。
社團�的每個男生都拿她做性幻想的對象。
有時候陶冶mm會故意不穿bra,讓胸前的蓓蕾在緊身的T恤上頂起兩處
凸起,還時不時的對妳拋媚眼,還膽大到調戲老師,弄得好幾次在課堂上,講師
都無法集中精神繼續講課,氣氛搞的很尷尬。
碰到帥一點的年輕男老師,她還會故意上去問一些無關緊要問題,故意把胸
部往老師的胳膊上貼,所以男老師很歡迎她去問問題。
這樣的行為當然會遭到同是女生的他人的非議,或者說是嫉恨。我就不只一
次的看見有女生朝她的背影吐口水,罵她是公共廁所。據說同一個宿舍的人也看
不慣她,覺得她很浪。
同樣是面對這些情況,男生的反應截然不同。大多數男生仍然把這位性感的
小美女當作女神來看待,幻想著有朝一日可以騎在她身上馳騁,那些赤裸裸的性
挑逗也成了陶冶身上獨一無二的魅力。
在網絡四通八達的今日,沒看過A片的男生幾乎絕種,所以即使不用親身實
戰,也基本上知道該做些什麽,日復一日的思念形成了執念,便會在人心中產生
一些可怕的意識與想法,就是俗話說的物極必反。
每周的周末晚上攝影協會會有一次課程,因為是比較重要的技術課程所以即
使是周末,蹺課的人也不是很多,而陶冶mm當然不會蹺課,因為協會�面有好
幾個帥哥,本人很榮幸的被評為帥哥中的一員。由於我們是同一專業的,經常一
起上課。
所以很快就熟絡起來。每次上課和社團活動時,她就很自然的坐在我旁邊與
我聊天。
因為她樹敵太多,幾乎沒有女生朋友。而我雖然不是特別喜歡她,但是有個
性感的美女跟妳有說有笑,畢竟還是很拉風的。而且本人長相也不醜,因此在外
人看來,還是蠻登對的一對俊男靚女。
陶冶mm也已經暗示了無數次,只是我礙於面子,在大庭廣眾之下不便做過
於親密的動作,畢竟我們的關系還沒有明確化。
那是一個特殊的晚上,經過昏昏欲睡的兩個小時的課程,終於等到了鈴聲響
起的一刻,眾人做鳥獸散。短短的兩分鐘之內,教室�就只剩下幾對情侶在卿卿
我我了。
陶冶mm意外的提出要我送她回去,我沒有拒絕,畢竟作為男生之一,都在
期待著能與這位紅顏有一段艷遇。說我不想那是假話,也違背了作為狼一族的本
性。
順其自然吧,送上門的機會幹嘛要拒絕呢。
我們倆並排走在昏黃的路燈下,緩緩的朝學校的東門走去。
那是情侶在晚上幽會的好去處,深邃曲折的小巷縱橫交錯,一個個廢棄的違
章建築構成了天然的屏障,掩護夜色下的一對對寂寞的靈魂,為他們點燃激情。
不過也有危險性,我就聽說以前有個兩次女生獨行夜路被民工強奸的事情,
只是難以確定其真實性。不過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天然條件已經具備。
狹長逼仄的小巷�面沒有一絲燈光。回頭望去,學校�路燈還泛著鵝黃色的
余暈,與前方的一片黑暗豁然是兩個世界的景象。剛剛8點多,這�就已經黑的
可怕,過了10點路燈一滅,這�就將伸手不見五指,難道陶大美女每次都是在
這樣恐怖的夜路上來來回回的麽?
陶抓緊了我的手臂,說:「每次經過這我都特別害怕,所以今天才麻煩妳送
我回去。」陶在東門外面步行15分鐘的路程處租了間房子,我們其實都知道,
沒有人去過,看來我有希望成為第一個參觀者。
「送美女回家,是我的榮幸,我高興還來不及呢,還說什麽麻煩,陶陶,妳
太客氣了。」我故意叫的親密一些,看她的反應。
「我喜歡妳叫我陶陶,」她嫣然一笑,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地在我的臉頰上親
了一下。
「我喜歡妳溫柔的叫我的名字,喜歡妳乾凈襯衫上妳的味道……」
說罷,伸手在我胸前的肌肉上撫摸著,令我的呼吸一下子急促起來。面對美
女的挑逗,看來我還是承受不住誘惑,想風流倜儻紈絝瀟灑,我還差好多段數。
「呦,小姑娘看妳長得滿水靈的,怎麽剛出校門就騷成這樣了?」
我們同時一驚,循著方向看去,3個身材強壯的男人向我們走過來,不好!
我趕緊推了陶冶一把,想讓她跑回校園�,她卻又跑回來抱住了我,我回頭
望去,後面已經有2個守在回去的路上了。原來他們早就盤算好了,在這�等待
「獵物」。
「哥幾個還說呢,今兒晚上白蹲了,沒一個像樣的。搞點錢就得了,妳們這
大魚就自己送過來了。小騷貨長的還挺靚,來哥哥這,保證哥哥不欺負妳。」
「就妳那滿臉的褶子,也不撒泡尿照照,誰是妳妹妹啊?」陶冶不屑的嘲笑
著。
「操,給臉不要臉還,一會把妳小逼操翻的時候妳就知道老子的厲害!兄弟
們給我打!」
那個人一聲令下,其余四個人一擁而上,縱使我學過一點搏擊術,在這狹窄
的空間�也對付不了5個彪形大漢。於是掙紮了幾下便被撂倒,拳腳伴隨著陶冶
的尖叫聲雨點般的落下,我緊緊的抱住身體,綣成一團,護住要害,想將傷害減
至最輕。
效果卻不甚理想,那幫人越踢越狠,快扛不住的時候,陶冶mm大叫一聲:
「別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妳們想我怎麽樣都行,別再打他了!」
那一刻,我心中湧起的不是對她為我求情而浮起的暖意,而是為自己保護不
了一個女人反而要犧牲她來保全自己的無能而感到憤怒。
我看見影子越來越模糊,最後不爭氣的昏過去了。
醒來時在醫院�,宿舍幾個哥們帶著水果來探望。渾身上下問清了事情緣由
後火冒三丈,紛紛表示要蹲點去幹一架,讓他們知道哥幾個也不是好惹的。我一
點都不關註這些,只是平靜的問:「陶冶呢,她怎麽樣了?」
「據說是被輪奸了,她班女生說她一天沒去上課,在學校�遇見了,臉色慘
白的。具體真假誰也說不清,也許是捕風捉影呢。」
不是捕風捉影,我記得昏過去之前看見幾個流氓淫笑著往陶冶那邊走過去,
她一個女生身單力薄,不可能是那麽多人的對手。我似乎看見陶冶衣衫襤褸的縮
在�角啜泣的場景,那是錐心刺骨的悲傷。
我這才發現,其實我一直是如此的喜歡著這個女孩,然而直到她被傷害,我
也從未說過一句我喜歡她,命運對她太殘酷了。
我在接下來的幾天�都沒有看到陶冶,愧疚感成為我心頭掃不去的陰霾,如
果我當時反應快一些,早點發現那些流氓,讓陶冶逃走……
連續幾天,我都魂不守舍。上課時無精打采,社團活動也沒有參加,心中揮
之不去的是陶冶對我充滿期待的眼神。那麽好的一個女孩,我卻保護不了她,我
根本就沒資格和她在一起。
我走在校園的路上,垂頭喪氣,像一只鬥敗的公雞。低著頭默默的走著,卻
發現一雙白皙修長的雙腿出現在眼前,我擡起頭,發現是程媛。
「就為了那個陶冶,妳至於麽?」,她眼神流露出一絲不屑,「又不是第一
次了,妳難道沒聽說她的外號麽?」
「妳們不了解她,就不要亂說,她是個好女孩,我心�清楚,別人受到了傷
害,妳還來落井下石,這就是妳們的本來真面目。所以以後誰也別拿公德心來說
事,陶冶是喜歡粘著男生,那是因為她本身的不自信和對孤獨的極度恐懼,不像
妳有傲人的身材和出眾的相貌,只要妳開口,任意一個男生都會為妳傾倒,她不
是妳,妳更不是她!那種被摯愛的人拋棄的絕望與悲哀,妳們永遠不會理解,所
以,妳們背後說什麽我管不了,至少,請妳不要在我面前說陶冶的壞話!否則,
我會翻臉不認人!」
說到最後,我幾乎已經聲嘶力竭了。
「說的好像妳很了解她似的,」她眼神帶著一絲古怪的幽怨,令我的怒火暫
時消退,我也意識到對一個無辜的女孩子發脾氣是如此的不合適。
「妳們倆以前認識?」
「我們倆住隔壁,住了8年,從幼兒園到小學畢業,都是一起上下學,後來
她父親工作調動,母親與父親離了婚,她和父親一起搬走了,再也沒見過她。直
到上大一才發現和她是同一專業,還改了名字。好久不見已經快認不出了,直到
一周前的上午我整理社團資料的時候才確認她就是小時候的鄰居。」
「她以前叫什麽?」程媛問。
「陶若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