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炎熱的夏季。
台灣,傍晚五點十分,一處歐式建築大廈裡,正有戶人家,不時從屋內傳出歡樂笑聲和陣陣飯菜香。
這棟歐式大廈,是知名國際建築設計師一手打造,要價非凡,能住在這裡的不是政商名流,就是科技新貴,或是有錢的大老闆們。
今天是凝海堂一家人回台灣的第一天,所有親朋好友都前來拜訪,外加上今天就是凝海堂二十歲的生日,所以更加熱鬧了。
凝海堂的父親是一名富商,經常到世界各國做商業買賣,而她和她母親就會隨父親一起到各國居住,因此也學會多國語言。
不過在小學六年級以前,她都是和媽媽一起住在台灣,因為從小皮膚白皙,五官輪廓深的關係,又加上她的語言能力,很多人都以為她是外國人或是混血兒。
但她必須在次強調,她是正統的台灣人。
她是家中的寶貝獨生女,從小到大過著無憂無慮的富裕日子,因為沒有兄弟姐妹,所以家人、親友都特別的疼愛她。
就像是掌上明珠一樣般的捧在手心裡,要什麼就有什麼,人人羨慕。
如過硬要說什麼的話,只有個缺點,那就是她們得因為父親的關係,必須經常飛來飛去。
才剛到一個地方不久,好不容易適應的環境,也交到了新朋友,就有可能又要飛到另外一個陌生的地方,不過也因為這樣,她比同年齡的小孩更快學會獨立。
當然好處也是很多啦!可以見廣多聞,學習更多的知識,瞭解不同名族的傳統和生活,就像她學會的很多國語言一樣。
父親是出差工作,她和母親就當作是出國旅遊享受,何樂不為。
她們一年會回來台灣兩三趟,之後才會又到其他地方,像這次,因為是她的生日,原本可能只待一個禮拜就要走了,父親特別為了她,多留下來一個月,舉辦慶生會。
有人會問,這樣飛來飛去要怎麼讀書呢!這個,當然很簡單啦!因為她總是沒有固定的學校,一間換過一間已經是稀鬆平常的事。
「可以吃飯羅!」母親,親切的招呼客廳的大家到飯廳用餐。
「哇!可以吃飯了,我肚子都快餓扁了。」一名男孩摸摸自己的小肚肚,望著飯桌上的各式美食,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男孩大約十歲左右,是她阿姨的小兒子,阿姨是媽媽大專的好朋友。
阿姨總共生了四個,最大和自己年紀相當,也有二十三歲了,一心想把她大兒子和自己牽在一起。
圓桌前,大家有說有笑的吃著,氣氛就像是在過新年一樣熱鬧,只差沒拿出紅包發。
「棠棠啊!又長一歲了,來,這是姨丈送你的生日禮物,打開看看喜不喜歡。」姨丈笑著將手中包裝精緻的小盒子拿到她面前。
「謝謝姨丈!」她開心的拆開包裝紙,然後打開盒子,裡面是鑲著晶鑽的名牌手錶,價值三十幾萬。
「來,這是阿姨要送你的。」接過阿姨的禮物,那是一個用高級紙袋裝著的東西。
打開一看,竟是C牌最新出的手提包,而且還是限量版的,「謝謝阿姨!」接著姑姑送的是高級手工愛心水鑽別針,奶奶和爺爺一起送的是一黑一白的珍珠項鍊,外公和外婆的則是一整套法國知名品牌設計師的手工定製小禮服,要價少說也四五十萬。
「那,等等吃完飯就上去換下來給外公和外婆看,合不合身。」媽媽柔聲說。
最後,是她最期待爸媽送的禮物,因為爸爸昨天還偷偷告訴她,他們會送她一個異想不到的「好」禮物。
要是看到這個陣仗,一般人一定羨慕的鏜目結舌,而有錢人則根本不覺得有什麼。
「棠,恭喜你長大了,這是爸爸送你的二十歲生日禮物,是跟你最愛的有關。」相信他的寶貝女兒一定會很喜歡。
只見爸爸遞給她一個用粉紅色包裝紙包裝的別緻中型禮盒,她迫不及待的將外頭的包裝紙拆開,然後打開裡面的禮盒……而後,一本看似破舊不堪的手劄書映入她眼簾,凝海棠不解的問,「這是什麼?」「一本海盜寫的心情日記。爸爸知道你從小就很喜歡有關海盜的所有事,所以上回去英國時,爸爸花了很久的時間,在一間賣古董的小店買來的,他原本還不賣呢!說要自己收藏。」經過一番唇槍舌戰,再提高價格,賣方的老闆才終於答應。
「是喔?所以,這本書……是真的?」知道有這個可能,她整個人都興奮起來了。
「是真的啊!老闆說這是在……在什麼時間呢?」他搔搔頭,不記得了,乾笑道:「老爸望了什麼時候了,是有人在地底下挖到的,至於年代嘛!不是很清楚,不過你看了之後可能就會得到你想要的答案了!」爸爸得意著說。
「華慶!你這是在做什麼?今天是我寶貝孫女的生日,你別得不送,送這個什麼不吉利的東西!」凝華慶是她爸爸的名子。
奶奶聞言手劄是從埋死人的地方挖出來的東西,有些不高興得板起臉來。
她見狀,連忙笑著打圓場,「奶奶,沒關係啦!這東西我很喜歡呢!您就別怪爸爸了。」「好了啦!老伴,既然孫女都說喜歡了,就隨年輕人去吧!」爺爺摸摸了常常花白的鬍鬚道。
這下,氣氛才緩緩變好。
「對了,這為什麼打不開呢?」她試著想翻開書,卻好像被什麼東西鎖住。
「這個嘛!」爸爸故意賣個小關子,「打不開的原因就在於媽媽送你的禮物羅!」爸爸給她提示。
「親愛的媽媽……」說時遲那時快,她立刻明白意思的朝一旁的媽媽撒嬌。
「呵,來,給你。」只見媽媽直接將握拳的右手移到她面前,接著一個鬆開拳頭,重直下來的是一把年分已久的古老鑰匙,它的外型就像是小時後玩辦家家酒,開芭比娃娃屋子的樣子的形狀,不像現在的複雜鋸齒狀。
媽媽幫它穿上一條純金鍊子,搭配著鑰匙本身的古銅色,真是絕配。
「謝謝媽媽!」凝海棠笑著在媽媽臉上落下一吻,這時,在坐的大家都笑了。
「呦!不公平,爸爸都沒有。」爸爸像小孩子一樣跟她討甜吃,而她也不吝嗇的朝他臉上一吻。
「耶?這樣外公和外婆也要。」外婆和藹的笑道。
而後的大家幾乎也說著同樣的話,所以,她只好站起身,一個個獻吻羅!當然,這不包括了阿姨的兒子。
「謝謝你們幫我慶生,還有禮物,今天真是最棒的一天。」回到坐位上,她舉杯,敬大家。
這一餐,吃了足足三個多小時。
而後,大家來到客廳聊天、看電視,畢竟久久才見到一次。
「棠棠啊!快上去換衣服下來看看,這衣服穿在外孫女生上,一定是最好看的。」外公稱讚的催促她趕快上樓換禮服下來。
「嗯,那我現在就去。」說完,她拿著裝有禮服的盒子和其他禮物,小跑步的上樓。
房間裡,她將禮物放在桌子上,然後開始換起禮服。
那是一套雪白色玫瑰花精緻及膝的小禮服,腰繫綢緞上大大的玫瑰花搭配蝴蝶結,加上縐褶感設計,整件高級絲綢布料做剪裁,彷彿春夏繁花似錦般的色調與輪廓。
「全身風情萬種般散發出奢華的韻味,恣意優雅有如夏日陽光般迷人。」這是她對這件禮服第一眼的評價。
一切都弄好時,她滿意的看著鏡中的自己,把剛剛大家送的禮物能戴能掛的都弄在自己身上了,珍珠項鍊、手錶、水鑽心型胸針……欲走出房門時,卻被放在桌上的那本古老手劄吸引。
凝海棠不自覺的來到書桌前坐下,「先讓我看一下下就好……」外婆應該不會怪她動作怎麼這麼慢吧!
才想著,她的手就已經輕輕撫上破舊不堪的手劄上,雖然外表已經有些破損、泛黃,但以她多年的研究,還是不難看出,外層是用特殊獸皮所制成的,而且邊緣雕刻著精緻的花朵和圖騰。
她將吃飯時帶在脖子上的鑰匙項鍊往前,插入手劄側邊和鑰匙相符合的洞口,輕輕一轉,只聽「喀、喀」兩聲,手劄開了。
這時得她眼睛整個都亮了,她相信爸爸不會騙她的,眼前的東西是多麼難得一見的古物啊!
緩緩翻開第一頁,上頭寫著「航海日記」幾個英文大字,而左下角則是寫著「阿爾維多」,看起來像是人名……咦?等等,這個名子她有映像!好像就是她在海盜書裡讀到的那個傳說人物。
「難道……傳說的阿爾維多真的存在?」凝海棠立刻翻到第二頁,那是有關於她的自述還有……一張素描像。
「不會吧!」在看到那張素描像後,她簡直是目瞪口呆,因為,畫裡的阿爾維多根本就是自己的翻版。
要是拿這張圖給爸媽看,而不說是誰的話,他們一定會認為是在畫她,而非阿爾維多,這,簡直……就是一模一樣。拿給十個人看,一定十個都分不出來。
「難不成,阿爾維多是我好幾輩子以前的祖先?」撲,連她自己說出來都感覺好笑,這怎麼可能嘛!
接著她翻到第三頁,裡面寫著一些有關她小時後的記事和心情,而其中一段深深吸引著她的眼睛。
「我就像被關在鳥籠的金絲雀,哪裡也去不了。我感到孤單,總是被人左右著思緒」這麼說的話,阿爾維多應該是從很小的時候就開始寫這本手劄了?
從第五頁開始,記載著她開始當海盜,在海上所遇到的一切問題,不論是氣候、夥伴、掠奪、生活……當然,這也包括了那個她欣賞的男人「阿爾布」。
「沒想到,她們兩個已經偷偷定下了約定?!而書上所寫阿爾維多的船在芬蘭港灣巧遇阿爾布的船,其實是他們早就已經說好的?」哇,這本手劄真是太有趣了。
真讓她大開眼界,跟史書上寫的完全不一樣,而且,更為神秘……就在她繼續往後閱讀時,手劄寫不到一半後就停了……「這是怎麼一回事?不可能是寫完了吧?」最後一句話只說到一半而已耶!
凝海棠不相信的快速往後翻,只見後面的每一頁全是空白,都沒有寫下任何一個字,這樣就算了,她竟再翻頁的過程太激動,不小心揮倒一旁書桌上放著的玻璃杯,幸好裡面裝著的是她中午喝剩一半的白開水。
雖然她反應很快的立即把桌上的手劄拿離桌面,卻還是不小心被噴灑到一點點水痕。
「噢!我怎麼會這麼不小心,這可是寶貝耶!」年代久遠的它再經不起任何摧殘。
她隨手抽了桌上的幾張衛生紙,就要往那最後一頁的手劄擦去,卻在這時,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
原本該是空白的最後一頁書面,被水滴到的部分,竟開始緩緩浮現字跡。
「這是什麼?」凝海棠不敢置信的輕蹙眉頭,不會吧!「這該不會……是用隱形墨水所寫的吧!?」所幸,她拿原本手中要擦的衛生紙去沾打翻在桌上的水漬,然後在小心翼翼的塗上已顯現幾個字的書頁上。
只見書面寫露的字跡越來越多,只可惜,上面寫的是她不懂文字,但她的映像中好像曾哪裡有看過。
像是……日耳曼民族最早以前的古文字- 魯納(Runenschrift),象徵帶有魔力的咒文。
「棠,你衣服是換好了沒?換好就快下來啊!大家都在等你呢!」媽媽的聲音,出現在樓梯口。
「喔,好了。已經換好了,我馬上就下去……」聽到媽媽的催促聲,她連忙回應道。
不過在她下去前,先讓她拍個照吧!把著奇怪的文字拍起來,明天拿去像館洗出來後,再拿去給她一個很厲害的朋友看。
台大畢業的外語系高材生,她那朋友對很多國家的語言都頗有研究,想他應該知道這上面的文字是什麼意思。
想著,她打開抽屜,拿出最近才剛買的桃紅色「超輕薄」數位相機,這也是為什麼她喜歡的原因了。
功能有1410萬畫素,4倍光學變焦,自動光學防手震(MEGAO。I。
S。),iA模式,超快速對焦就在凝海棠拿起相機,按下快門的剎那,不可思議的事情再次發生了……從相機裡發出的亮白閃光對上手劄最後一頁的神秘文字,一股強烈的颶風不知從何而來,開始肆虐她的房間。
書頁上,神秘的文字微微閃爍著金光,而相機的閃光竟莫名開啟了時空隙縫。
所有東西開始隨著狂風飛舞,不停旋轉在她四周,就連她都快要站不穩,兩手緊緊握著書桌邊緣。
眼睛因強風刺刮的微眯,「天……天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不敢相信眼前所發生的景象,長發隨風亂飛。
持續不斷的狂風讓她感到害怕,驚覺不對勁,她開始拉開嗓門大喊,「媽、爸……你們快點上來……」凝海棠不能放手,因為她怕一放手她就會飛走,所以她只能夠大喊,希望樓下的爸媽能夠聽到她的聲音。
可是,她萬萬沒想到的是,她已經等不到爸媽上來了,因為,一股更強大的力量條地襲擊了她,巨大的拉力彷彿從手劄中冒出。
就這樣,凝海棠在還來不及反應之際,被吸入了手劄中巨大的黑洞。
「哇啊……」凝海棠在雙腳離地後,只來得及發出最後一個驚呼聲。
不只是她,連同那些被颶風吹起的東西也一同被吸入了黑洞之中,就這麼幾秒鐘的時間,一切又恢復了原本的寧靜。
而樓下的爸媽在聽到寶貝女兒的呼喊後,急忙的跑上樓,後頭跟著爺爺奶奶、外公外婆,幾乎是所有的人都跟著上來了。
在打開她房門的那一霎那,大家差點沒昏倒,眼前的景象只能用四個字形容,那就是「亂七八糟」。
衣服散落一地,書桌整個分解,衣櫃倒下來,床鋪也不在原本該在的位子,所有東西淩亂不堪,就像二次大戰過後。
「老……老公,怎麼會這樣?」媽媽抓著一旁爸爸的手,用顫抖的聲音說。
「我的寶貝孫女呢?我的寶貝孫女在哪兒?」首先回過神的是奶奶。奶奶走進房間裡,四處張望。
可房間就那麼大,怎麼會不被大家發現。
「棠棠啊!別玩了,快出來讓外公看看你禮服合不合適……」但房間沒有任何回應,她就這麼憑空消失了。
這時,阿姨最小的十歲兒子在地上撿起一個東西道:「媽咪,這是漂亮姐姐的本本。」男孩像是撿到寶般的在空中揮了揮手中的東西。
阿姨一把拿過兒子手中的東西,皺起眉頭,大家也在聽到男孩的聲音圍了過來,沒錯,是那本海盜手劄,而且剛好翻到的就是最後一頁。
奶奶在看到這東西后,氣著就往自己兒子臉上裹去,激動的罵道:「你看吧!
我就說這死人東西不吉利,這下好了吧!害到了自己的女兒,我看你要怎麼對凝家的列祖列宗交代。」奶奶氣急敗壞的走下樓。
「爸,對不起,這不能全都怪華慶,我也有錯。」媽媽對不發一語的爺爺說。
若不是自己也贊成老公送女兒那樣東西,寶貝女兒也不會就這麼突然消失……五世紀中葉,一座荒涼的小島上。
凝海棠從時空裂縫中掉了下來,但她卻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接著,跟著掉下來的是原本該在她房間裡的東西……暮地,一個東西砸到了她的頭,「噢!」她痛叫一聲,並用單手揉著被砸中的地方,再看看那個「罪魁禍首」,原來就是她那台剛買的桃紅色相機。
她緩緩站起,先是拍了拍弄皺的禮服,接著擡頭環顧四周,眼前的景象震攝住她的心魂,湛藍天空,一片閃爍粼粼波光的清澈海水,而她腳下所踩著的是雪白細砂,往後一看,更讓她錯愕,那是一片原始野林。
天啊!這是什麼地方?她怎麼會在這裡?
雖然眼前的美景讓人十分心動,但她卻無心觀賞,望著滿地不該屬於這裡的東西,讓她足足愣了一分鐘,誰能來告訴她,現在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現在的她不是應該在她的房間,準備下樓吃蛋糕嗎?
凝海棠邊撿著她散落一地的東西,臉上仍是一副驚魂未定。
就在這時,一個操著奇怪口音〈不是中文〉的人從遠處跑來,心裡正燃起一絲希望的她,在擡起頭時,瞬間破滅。
來者是一個看上去不到二十歲的少女,皮膚很白,但……穿著卻讓她傻眼。
因為那有穿跟沒穿幾乎差不多,只是用一條在她看來粗糙不已的棉布包裹著重點部位而已。
「大人,你跑到哪去了?我們都在找您呢!」她一臉著急的小跑步來到凝海棠面前。
「大人?」是在叫她嗎?凝海棠一臉霧水。
「是,大人。您不是說過您現在不是公主了,所以不準我們在喊你公主嗎?」說話的人是以前公主身邊的貼身侍女,現在是船舵手。
這時,侍女注意到不一樣的地方,「奇怪……大人這身衣服怎麼跟剛才不一樣?」而且地上還多了一些非常奇怪,她從沒見過的東西。
「……」凝海棠再也說不出話來了,因為眼前的一切,說明了她遇到了大麻煩。
先是神奇的文字,再來強烈的颶風,莫名的地方,奇怪的人物,不一樣的裝扮……她突地感到一股不祥的預感。
她,試探性的問出口,「你……你叫什麼名子?」拜託,不要是她想的那樣。
「大人,我是您在宮中的侍女,格羅亞呀!」大人的樣子,好奇怪。
聞言,一陣晴天霹靂就在她頭上劈下,讓她感覺到昏眩。
「不!我不可能……我不可能是掉到了古代……這,這真的太不可思議了……」以前一直嚮往著過海盜生活的她,卻在這時驚的只能瞪大雙眸,喃喃自語。
「大人,您在說什麼呢?」格羅亞皺眉的用單手撫上她的肩,「此地不已久留,會遇上其他海盜的,大夥剛剛已經把船底修理好了,也獵了一些動物上船,我們出發吧!」他們不需要休息太長時間。
現在的她,已經很確定自己耳朵聽到的。沒想到她竟然掉到了西元前四百多年前,成了阿爾維多的分身,因為,她們兩個根本就是同一個模子映出來的。
而這些人,會認錯也是正常的。
喔,不!本尊到底在哪裡?她想回去吃蛋糕啊……這時,其他船員也紛紛跑了過來道:「出發吧!可以上船了。」凝海棠擡眼晃去,清一色都是女的,只有少數幾個是男的,全部莫約二十初人,「這些就是……阿爾維多的船員嗎……」她用中文有些無力的說。
「大人,您說什麼?」其中一名腰際配著短劍,看似比她大一兩歲的女船員問,她是甲板長。
「那個,大人有些不舒服,大家先上船吧!」格羅亞對大家道。不想讓大夥發現船長有異,免得引來反叛。
阿爾維多的船員是非常有組織性,而且在當時算是分工細膩,而且而自定了許多船上條規。
《船長,顧名思義就是一艘船的領導者,掌舵手,除了負責掌舵之外,還必須擔任船員們的管財員,簡單來說,就是負責總務兼經理的工作。因此掌舵者深受船員的信賴,權限幾乎同等於船長。甲板長,負責整頓船員,是較資深船員擔任此職位。另外,還有炮兵長、船師傅、廚師、醫生、理髮師、樂師等……》
「我們也走吧!」說著,格羅亞一把將凝海棠從沙灘上拉起就要往前面停船的地方去。
「等、等等!我的東西……」她甩開她的手道:「我要拿我的東西,幫我一起拿好嗎?」凝海棠對她說。
格羅亞沒說話,只是蹲下開始撿著散落在沙灘上的奇怪東西。
不一會兒,兩人已經抱著滿滿的東西緩緩走到停船的地方,令她訝異的是,阿爾維多的船不止一艘,兩艘大的,五艘小的。
除了那兩艘大的其中一艘印著大大阿爾維多的「毒蛇號」之外,另一艘則印著「幽鬼號」?!。
「格羅亞……」她有些不確定的喊著。
她轉身,「怎麼了?」原本要脫口而出的問題,在看到格羅亞的臉後,又吞了回去,聽說海盜都是殺人不眨眼的,而且文獻裡又沒記載阿爾維多的船員好壞,她不能讓她們知道,現在在她們面前的人已經不是原本她們的大人了。
所以,她必須說一個謊,讓她們相信,現在她的異常是正常的……「那個,剛才我在島上閒晃的時候,被一個不知名的東西襲擊,撞傷了頭……所以,所以有些事,我可能不記得了。」她邊試探性的說,邊看著格羅亞。
「被襲擊?是什麼東西襲擊了我們大人?」她表情有些不悅的,一副想把對方碎屍萬段的樣子。
「呃……我沒看清楚。」凝海棠有些心虛的說。
隨即,格羅亞又換上了正常的表情道:「沒關係,我從小就和大人一起長大,若是大人有什麼事不記得了,您可以問我,我會一直在您身旁提醒您的。」「謝謝你,格羅亞。那我現在就有一件是想問你,這旁邊的幽鬼號是誰……喔,不,我是說是我們的嗎?」怎麼搞的,連自己問一個問題都緊張得半死,凝海棠噓了一口氣。
「是阿爾布大人的。」她簡單的說。
「阿爾布?」阿爾布的船怎麼會和阿爾維多的在一起呢?看這情況,他們倆個應該還沒結婚才對啊!
文獻上記載他們是在芬蘭遇到,所以這時的他們,不應該在一起才對啊!
她一邊皺眉想著,一邊跟著格羅亞上船,之後讓她帶她到她的房間,在進房之前,她又好奇的問,「阿爾布在哪?」怎麼都沒看見他?!
「不就被大人關在自己房間裡嗎?」格羅亞有問必答的說,「吶,阿爾布大人不是在那兒。」房門打開,她手指著大人房間裡的大鐵籠道。
望著一旁格羅亞手比著方向望去,她差點沒昏倒。
只見,房間裡,大床的正前方,就擺放著一個超大的鐵籠子,而籠子裡,關著的不是老虎猛獸,而是阿爾布。
他裸著上半身,露出被曬成古銅色的健壯胸膛,下半身,穿著像是阿拉丁般的寬鬆褲子,最誇張的是,他脖子上繫著像是狗項圈的東西,一副樂在其中模樣的以大字型躺在牢籠內。
「他……他晚上都這樣,睡在這裡嗎?」她不敢相信的問著一旁的格羅亞。
格羅亞則是一邊將撿來的東西放好,一邊理所當然的說,「對啊!這是大人的命令,而阿爾布大人也是自願的,所以他的船才會跟我們的一起。」「什麼?」這完全跟歷史所寫的都不一樣嘛!
「好了,我先出去了,大人休息吧!」話完,格羅亞轉身離開房間。
不一會兒,若大的房內,只剩下他們兩個,凝海棠不知所措,不知道自己現在該怎麼半,只能傻楞楞的站在原地。
「你還站在那裡做什麼?」一道充滿磁性的慵懶男聲條地在她身後響起……凝海棠整個身體僵直,接緩緩轉過身,此時牢籠裡的男人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爬起,身體正斜靠在牢籠外。
「你……你是怎麼出來的?」她睜大眼眸,倒抽一口氣。
「門又沒鎖。」阿爾布雙手一攤,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過來啊!」他對她說。
只見凝海棠搖了搖頭,死都不肯過去,因為她的直覺告訴她,這男人很危險。
所幸,阿爾布勾起性感的薄唇,朝她走過去。
「你……你別過來!」她手指著他,害怕的要他不要再前進,自己則是往後退了好幾步。
「為什麼?你昨晚在我懷裡可不是這麼說的。」男人挑眉,水藍好看的雙眸直勾勾的望著她,讓她的心差點漏跳一拍。
在理解他話中意思後,凝海棠羞窘的斥責道:「你別胡說!」這麼丟人的話,她怎麼可能說的出口。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阿爾維多……而且,她現在才知道……原來傳說中的女海盜有玩SM的嗜好。
「嘖嘖!你看你,下船才沒多久,怎麼就像變了一個人?」他走近她,將她逼至牆角,兩指勾起她的下巴道:「這害羞的表情不該是會出現在你的臉上。」聞言,凝海棠被他的輕浮惹得有些惱怒,正伸手想將他推離,他卻早一步看穿動作,將她的兩手拉高至頭頂處,他只用單掌就輕而易舉將她禁錮在懷裡,用強而有力的胸膛壓近,兩人緊密的沒有一絲縫隙。
接著迎面而來的是他放大的俊臉,速度快的幾乎是一氣呵成,讓她感到傻眼,下一秒,一個溫熱柔軟的物體貼上了她的唇。
「唔……」她僵直著身體,一動也不敢動,美眸至始至終都是那樣大大的睜著。
這……這輕浮的男子,盡然……盡然吻了她……這是她的初吻耶!保留了這麼久,就是想要獻給自己最愛的白馬王子。
現在好了,全都沒了。更扯的是,她還回不去了……阿爾布的另一隻大掌隨著他親吻的開始在她的背部遊移,感覺到她的抗拒,而後來到她的脖子處壓近,瞬間加深這個吻。
接著大掌一攬,將她整個用公主式抱起,然後不顧她的拚命捶打,將她丟上了床,自個兒也欺壓上去。
「阿爾維多……我一分一秒都不想與你分開。」他不斷的親吻著她,先是額頭、臉頰、小嘴再來是玉頸、鎖骨。
阿爾布在她耳邊低訴親密愛語,動作中帶著霸道與溫柔,不容許她在抵抗。
「不,你放開我……我一分一秒都不想和你在一起。」她好不容易終於掙脫了他的嘴,一開口就怒道。
她從沒見過這樣放肆又自以為是的男人,只是長得比較好看一點,個性完全不討喜,一副無所謂、掉兒啷噹的模樣……阿爾布伸出食指抵在她的紅唇上,曖昧道:「噓、噓!我會讓你很舒服的。」這個男人到底在說什麼啊!凝海棠氣憤的瞪著隨意奪走她初吻的惡人,但他絲毫不在意,仍是邪笑的望著自己。
她身上有股淡香,隱隱約約,若有似無,卻足以撩人心魂。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情慾更是勃然。大掌再次攬住她的細腰,一路往上,沿著玲瓏曲線蜿蜒,直到一方柔軟的物體阻隔了他的探索。
巨掌直接罩上,用力揉捏那份渾圓,沒一會兒,就已經隔著那單薄的禮服,感覺到胸下的小小蓓蕾已經悄悄挺立。
「瞧,你也動情了……」阿爾布勾起性感的嘴角,滿意她身體的誠實反應。
聽到他這麼狂肆邪語,她羞的無地自容,因為從沒有人跟她這麼說過……此刻,她真想找個洞把自己給埋了。
「你……你別碰我……」她就不會變成這樣了。
「不、可、能,因為我現在就想要你。」話完,他揉捏胸乳的大掌轉為探入衣內,拉起雪白禮服的同時,卻滿臉困惑的望著束縛在她胸前的內衣。
那是什麼鬼東西?這麼緊,雖然好看,卻很不方便……「你胸前這是什麼?」他記得以前沒看過她弄這個的。
聞言,凝海棠驕傲擡高她的小臉,「哼!說了你也不會懂,這是我們那個時代的東西……快放開我,不然我要你好看!」這笨蛋,連內衣這種東西都不知道,難怪以前的人胸部都會下垂。
阿爾布挑眉,「哦!那我到要看看是誰讓誰好看了?」而後,他放棄那個怎麼弄也弄不開的「內衣」,所幸他直接翻出一旁抽屜裡的小刀,從中間將它劃開,一分為二。
胸前突然一陣涼意襲過,讓她驚呼出聲,連忙用手擋在春光外洩的胸前,「哇啊……」這登徒子竟然把她最喜歡的蕾絲內衣給割破了,「可惡,你陪一件還我!」嗚嗚……雖然嘴上這麼說,可她知道,這個五世紀中怎麼可能找的到她那有鋼圈又獨一無二的手工內衣呢!
「沒問題,等到了大城市,你想要我買幾件給你都可以,不過在這之前呢……」他玩味的看著她那憤怒又帶點嬌羞的神情。他喜歡她美麗且晶亮的杏眼和她那性感的火辣身材。
拿著小刀的右手,一路從雙乳中間下滑來到臀部,最後來到她可愛三角褲的邊緣……這小妖女怎麼才剛下島,上來不僅說話不同了,連身上的衣服也都變得奇奇怪怪。
凝海棠在發覺他的計謀時,再次叫喊出聲,「不……不行……」但,來不及了,阿爾布根本沒理會她的驚叫,他讓手中的小刀輕貼在她的內褲邊側邊下,然後輕輕一勾,撕裂聲響起,內褲也隨之被他扯下丟在地上。
「王八蛋!」她在也顧不得什麼形象的怒吼,原本擋在胸前的雙手此時也不知道是該捂在胸前還是私密處。
「你!」這大混蛋,臭雞蛋,凝海棠惱羞成怒揚手就要給他一巴掌,卻被他靈活的閃掉,大掌順勢牢牢的鉗錮住她白嫩的手腕。
「我怎樣?阿爾維多,你該改掉著個愛打人的壞習慣了。」他將她不聽話的小手拉至他面前,低頭在她手背落下一吻。
沒給他好臉色,隨即抽回自己的手喊道:「我不是阿爾維多!我叫凝海棠,若真的有打人的壞習慣,也絕對是被你給逼出來的。」聽聞,阿爾布沒再說話,只是定定的望著身下的小女人,再次拉過她的小手,放在他健壯的胸膛上。
他帶領著她,撫過寬闊的肩,結實的胸,窄而緊實的勁腰,還有小腹上那微微凸起的八塊肌……她愣住了,都已經說成這樣了,這男人竟還厚臉皮的不死心?!
雖然他健美的身材,和帥氣的俊臉都叫人口水都快滴下來,不過,她還是很潔身自愛的,不會因為這樣就屈服在他的淫威下。
為了讓耳根子清靜些,不再給她任何反抗、說話的機會。他將她的頭擺正,再次掠奪她美麗紅唇。
「唔……」她推拒他的胸膛,卻不是他的對手,不滿的聲音從貼合處溢出就像是不間斷的呻吟。
成了美妙的旋律,更令他振奮。吻著她的同時,他雙手也沒閒著將自己的褲子給脫下,然後丟下地板。
溫熱的唇在她嘴上停留的時間並不長,很快的便轉移陣地,來到她的胸口含住嬌花,吸允早就尖挺的乳尖。
那莫名的快感讓人虛軟無力,阿爾布明了她身體的反應,更乘勝追擊,不給她喊停的機會。
看來身下的人兒不喜歡輕慢的溫柔,比較喜歡猛烈的激情……「唔……不要……」她有些害怕這種難以控制的感覺,卻又矛盾對他的碰觸並不排斥,反而……有種致命的吸引力。
「都已經這麼多次了,難到你還怕?」阿爾布有些不解她表情的驚恐是真還是假,隨後,他有些明白的笑道:「還是……你喜歡玩這種欲迎還絕的戲碼?嗯?」「你……你到底在胡說些什麼……」「放心,我會滿足你的。」說著,他拉開一邊的長腿落至床沿,另一隻往反方向扳開曲起,腿間私密處在他眼前毫無遮眼的張開,嬌美的姿態讓他讚歎。
「真漂亮……」黑眸因情慾而染紅,粗指緩緩撥開柔嫩的花瓣,仔細觀賞那朵豔美的玫花。
「啊……不要!」這個大色狼!驚覺他正看在什麼,凝海棠連忙以手遮掩。
「別遮,你這兒真美。」他輕而易舉的就將她抵抗的小手拉開。
「不要看……你……你給我……住手……」這樣難為的姿勢讓她美眸委屈的泛起一層薄薄霧氣。
雪白的肌膚映襯得粉紅色花瓣更為鮮嫩嬌美,細細的烏毛增添了一抹妖媚,讓人更想痛快的染指。
「不……拜託……不要這樣……」她哀哀泣求。他仍沒有動作,她終於忍不住細細啜泣起來,就這同時,「啊!」他,他做了什麼?他竟然直接吻了她那個地方?
她,驚慌失措的想將他從她腿間拉開,他卻反手壓制住她胡亂揮舞的兩隻小手。
火燙的舌尖彈動著上方的小花核,激盪出胸湧的快意,接著張口將整個小核含入口中,大方吸允,甚至用牙齒輕咬著那已然腫脹的敏感。
「哈啊……不……嗚……」過多的快感讓她難以自制,螓首不受控制的搖擺,陌生的歡愉讓她覺得身體不在屬於自己。
纖腰不自覺的扭動,花心中的嫩肉飢渴地蠕動,透明的情朝泊迫流出,染上了他的嘴角。
這種感覺……到底是什麼……既歡愉又帶點痛苦。
前所未有的體驗讓凝海棠整個人沈淪在情慾的快感之中。
「嗯……啊……」她只能昂首嬌吟著。
「這裡……也很想要了?」粗指沾抹著濕意,毫無預警地滑入緊窄的甬道中。
「唔!」突如其來的異物入侵,讓她不適的蹙起眉頭,嬌軀瞬間抖動了一下。
他以為她的條然顫抖和蹙眉是因酥麻快意,沒想到她是因為措手不及的輕疼。
那將他粗指沒入的小穴是那麼的嬌美,柔軟的花壁是那麼的緊繃有彈性,悶燒的慾火瞬間轉為熊熊烈火,他再也無法控制自身的渴望,而將火熱的粗碩昂揚抵向了她的嬌花。
他微微使力,頂開濕軟的花瓣,接著勁腰一挺,狠狠刺入狹緊的花徑內。
「啊!」破身的劇痛彷彿將她劈成兩半,哭喊出聲,「不要!我不要了!」凝海棠握緊粉拳就往他健胸捶打而去,疼痛讓她止不住淚水滑落,她現在只知道,要他快點從她身上離開。
他愣住了,因為她的未解人事。
「你……」這怎麼可能?他們做過那麼多次了,她怎麼可能還是第一次……「好痛!」她的身體,痛的快要死掉了,而這個男人卻還在那裡你啊我的,「放開我!你這大混蛋……嗚……」誰來救救她啊!
不應該是這樣的,眼前的她不應該還是個處女!
暮地,他的眼神變的冰冷,臉上沒了笑容。眼下的狀況只會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她根本不是他的阿爾維多,「說!你是誰?」他的碩大還停留在她的體內,掐起她的下巴逼問。
「你、你先出去……」出去再說可以嗎?她真的好痛。
「你要是不說清楚……我保證會讓你更痛苦。」懷疑她的身份有可能是其他海盜船派來的細作,他就不得不嚴肅起來,與之前那副掉兒啷噹截然不同。
「嗚嗚……」她沒說話,只是緊咬著下唇,隱忍著身體的不適,哭得淚眼汪汪。
「說!」見她沒有開口的打算,阿爾布緩緩將埋在她體內的分身抽出,在她以為終於解脫之時,一個用力挺入,直抵最深處的花芯。
「啊啊……」她因他的動作痛放聲大喊。無住的小手捏握著他有力的雙臂,十指深陷肌裡,她哀哀哭泣,破碎聲道:「不要……我說……我說就是了……」「我是……凝海棠……」她深吸一口氣繼續道:「從遙遠的二十一世紀來的……一陣……一陣狂風,意外掉到了剛剛那做島上……只是……長的和阿爾維多很像,就被她的侍女帶上了船……嗚……」「什麼?」阿爾布完全不相信她說的話,「阿爾維多在哪?是不是你們將她綁走了?快點把她交出來!」他怒言對她吼著。
被他的憤怒著實嚇了一跳的她,只能諾諾的泛著一雙無辜水眸,定定的望著他。
「嗚……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她一副委屈模樣。明明自己也是個受害者。
他的分身在叫囂,現在這種情況真的不適合這樣繼續說下去,等他解決完被挑起的慾火,再將她關進地牢,好好審問清楚。
決定後,他勾起一抹邪惡笑容,「既然你被格羅亞當成是阿爾維多,那你現在就該做好阿爾維多的角色!」話完,他的長指按上小核揉轉,竄擁而出的絲絲快意彷彿也麻痺了花徑內的神經,撕裂般的疼痛竟慢慢被取代了。他很清楚怎麼樣取悅身下的女人。
「唔!不……你……你已經知道我不是……不是阿爾維多了,求、求求你……放了我吧……」她痛苦的乞求,下腹有種難以言語的奇妙快感正在他一進一退之間產生。
「不可能!如果你不想被發現身份,然後被人丟進海裡餵魚的話,最好聽話些,乖乖閉上你的嘴。」他威脅。
雖然嘴上說得凶惡,但動作已經放輕許多,等待她的適應,「如果不想太痛,就放輕鬆點。」嗚嗚……她為什麼會遇上這種事,現在,又叫她怎麼輕鬆得起來?
但很快的,莫名情潮在她體內不斷的累積,全身所有感官逐漸被佔領,她慢慢感覺不到自己的意識,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他的指尖上、在吻她的胸乳上,還有正逐漸加速的律動中……「嗯……啊……嗯啊……」她全身癱軟,任由阿爾布的碩大在她的花穴裡猛烈抽插著,兩人下體相互拍打撞擊。
「噢……你不……不要……唔……」仰頭嬌吟,他的每一次進入都直抵花心,無力的配合著臀部抽插的頻率。
隨著動作加快插弄,他不但每一次都把她的花唇一起向外拉翻出來,那根通紅的碩大上還開始沾滲著點點水漬。
終於,連成一道細小的水流,從她被弄的發紅的嫩穴裡,一路向著她的股縫流去,轉眼間,蜜液就把底下被單沾濕了一大片。
阿爾布沒理會她的叫喊,只是舒服的低吼,「你的身子真棒!」那溫暖的小穴把他夾的好緊。
他用力撫摸搓揉著凝海棠雪白胸乳,一條條紅色的手印顯現在她那白嫩的雙峰上,粉紅的乳頭現在漲立著有如兩顆小葡萄。
隨著整個身體被撞動,而在乳浪中上下波蕩著,激情讓她的嬌吟更提高了幾分,「哈啊……嗯……嗯……不要了……求你……放過我……」此刻,他才發現,身下這個和阿爾維多長的幾乎一模一樣的女人,除了樣貌之外,其他毫無相似之處。
相較之下,不倫是叫床聲、體態、個性、說話方式都大為不同……「就快到了吧?再忍忍。還有,不要你啊我的,我叫阿爾布,我要你喊我哈尼。」「啊……為……為什麼……嗚……我不要了」初破身,太多的歡愉就要讓她承受不住。根本無法想像為什麼要叫他Honey。
「既然……你要代替阿爾維多,她在床上就是這麼喊我的。快喊,求我給你。」他故意在她最難受時放慢速度。
她只能無住的搖晃螓首,在他的逼迫之下,低泣哭喊著,「唔……哈尼……嗯……拜託……給我……嗚……」只見阿爾布嘴角勾起一抹性感又狡猾的笑容道:「如你所願。」他開始由深入淺出到猛烈進攻,勁腰前進後退的速度越來越快,讓兩人的喘息更加深重。
數分鐘後。
「啊呀……」突然,高潮排山倒海而來,瞬間就將她沒頂。
她像是被推落到最深幽的海底,又像是被扔拋到白雲的頂端,眼前一片花茫,身體柔軟得不可思議,感官震動,嬌軀劇烈顫抖著。
一聲聲高喊的呻吟,水穴強烈的抽蓄,大量淋灑的春液使得他感受到激狂的高峰。
「啊啊……不……我不行了……噢……停下啊……」驚濤駭浪的狂潮,讓她的身軀輕顫不止,猛烈的推巨著他的胸膛,放聲哭喊。
他低吼一聲,將她滑嫩的大腿拉得更開了,如野獸看到可口的獵物般狠狠的上前撲咬廝殺,發狂的在消魂水徑中放肆逞洩快意,不停抽插。
一道酥麻自粗昂末端竄起,他迅速抽出緊繃至最極致的分身,臀部後的肌肉在抽蓄,將熱燙的白濁液體撒落在雪白的小腹上……高潮過後,細喘不已的凝海棠臥趴在素亂的大床上。
房內有著兩人歡愉過後的腥羶氣味,腿間的紅腫疼痛說明了她不是在作夢。
望著一旁床單上的點點血紅,她竟莫名其妙的跟處女脫離了關係。
眼淚至始至終都沒有停止過,此刻,她捲縮著狼狽的身子,哀哀啜泣著她悲慘的遭遇,讓她意想不到的是,這竟還不是最糟的。
這時,阿爾布已經起身,將原本脫下的衣物都穿戴妥了,冷眼望著床上一副可憐兮兮的小女人,欲說些什麼時……突然,一陣天搖地動,船身像是被什麼東西撞擊到,猛烈搖晃,他連忙穩住身體。
凝海棠嚇的驚喊出聲,「哇啊……」劇烈晃動讓她差點從床上摔下地,小手胡亂揮舞,緊張的抓抱一旁床柱,這才險險穩住單薄身子。
天啊!到底又發生了什麼事?!怎麼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很快的,他先反應過來,皺眉對著還愣在床上的她道:「快把衣服穿好。」已航海多年的豐富經驗判斷,這種情況只會有一個。
不是被襲擊就是遇上暗流,因為外面天氣正好,所以絕不可能是暴風雨。
凝海棠一臉霧水,對於他說的話,有聽沒有懂。
因為她根本還沒從驚嚇中回神過來,仍舊呆呆的坐在床上,一動也沒動,再說,她真的也沒有多餘的力氣……「你還待……」見她沒動靜,他大步走近直接拉起她的手臂,欲將她帶離床上,急急的敲門聲響起。
而後是格羅亞沒等命令,急忙的跑了進來,見著大人一絲不掛,「呼!」她到抽一口氣,摀住小嘴,連忙轉過身。
「啊……」來不及反應的凝海棠,在門翡打開的剎那,再次尖叫出聲。
阿爾布則是蹙眉,用健壯身體擋在已花容失色,全身光溜溜的凝海棠面前。
「怎麼回事?」阿爾布轉頭,有些不高興的低問。
「不好了,毒蛇號正遭受襲擊,現在要請阿爾維多大人到主甲板坐鎮指揮。」格羅亞背對著他們說。
阿爾布也趁這時,從櫃子裡拿出阿爾維多的棉布衣袍隨意給她套上,接著道:
「對方是什麼來歷?我的幽鬼號呢?」「稟大人,對方好像是羅馬人,我們升了船旗,應該不可能不知道我們是海盜,所以不會是同類搶我們,看來是一些想對海盜趕盡殺絕的人。」她分析著,「至於大人的幽鬼號正離我們一尺之後。」凝海棠完全聽不懂他們在說些什麼,船身再次劇烈晃動,遭受第二波的攻擊。
望著她的一臉茫然,在望向格羅亞道:「好,發火花信號,讓幽鬼號加速往前,準備作戰。」「是,大人。」收到命令後,格羅亞轉過身,看見阿爾維多已穿上衣服,緩緩上前欲將她帶離房間……阿爾布阻擋的拉住她的手,挑眉問,「你做什麼?」「阿爾布大人,你應該知道,這種狀況阿爾維多大人應該與大夥一起備戰,而不是躲在房間裡。」以往,只要面對這種狀況,根本不用她進來多說,阿爾維多大人就會親自出來,拿著短刀,站在最高處有魄力的指揮大夥進攻敵人。
聞言,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她不是阿爾維多了?」不然她不可能這麼大膽,再說,她與阿爾維多從小一起長大,就算在怎麼樣也不可能分不出真假。
「是,我是早就發現了。」早在發現大人的那一刻,就查覺不對勁,「但為了不讓其他船員造反,就算她是假的,由她先來頂著是最好之計。」一但船員發現沒了主子,很大的可能會造反,並且將她們都殺了,或棄她們於荒島,不管死活,奪船而去。
她剛剛已經把整座小島都找遍了,就是沒能找到才下船沒多久就失蹤的阿爾維多……而後才發現這個貌似大人容貌的女子。
為了不讓海賊船員起疑,既然把假的帶上了船,那就只能一不做二不休,就讓這個貌似大人容貌的女子假到底吧!
沒時間在考慮了,格羅亞一把拉過凝海棠手腕,直接走出廂房,來到主甲板,心知這個冒牌的大人根本不懂什麼指揮和戰術,所以只塞了一把短匕首在她懷裡,要她就這麼站著,好穩定船心。
這時,阿爾布也跟著從廂房出來,站在凝海棠身旁……毒蛇號除了阿爾維多之外,就是格羅亞有能力發號司令管理其他船員,因為她是掌舵手,也算是副船長。
此時,格羅亞機靈快速掃瞄下甲板那些有如無頭蒼蠅般跑來跑去的船員,混亂的喊叫聲伴隨著不斷搖晃而灌進海水的船身。
有的拋繩,有的拉帆,接著她看到甲板長正站在最前處,一腳踩著護欄,一手拿著望遠鏡觀看注視著前方。
於是,格羅亞朝那人大聲喊道:「瑪莉,報告情況。」聞言,瑪莉轉身跑了過去,「報告,敵人船隻共三艘,一艘大的兩艘小的正快速朝我方逼近,距離約五海哩。」「好,穩住,我們有五艘,不用怕,阿爾布大人說,發信號給後頭的幽鬼號讓他們備戰,我等會兒把船往左打,你去讓兵炮長準備大炮,開啟右船測六個炮口,突擊員預備,等我發號司令,把對方殺個片甲不留。」格羅亞喊道。
「是。」接到指令後,她快速指揮甲板上的船員就位,「突襲員十名聽令,等敵方船一靠近,立刻拋繩索進攻,速戰速決,記住,肉搏戰是你們取勝的關鍵,無聲無息,從背後割喉,去!」「赫、赫、赫、赫!」隊員宏亮嗓音,既氣魄又整齊,各個毫無畏懼,舉起手中短刀一上一下,準備迎敵。
一切就緒,格羅亞來到船舵前,奮力往左打,「收帆!」接著船身開始傾斜,慢慢偏離直線航道,就在與敵方之碰上之際,她們的毒蛇號快速轉移到他們右方,喊著,「大炮發射!」接連而來的是響徹雲霄的「轟轟」炮聲,四周煙霧瀰漫,船身劇烈搖晃,因為敵方也開炮了。
「快,拋繩索!」格羅亞對下甲板的瑪莉喊道。
「啊……開戰?來真的……唔啊……」因為晃動,一個重心不穩,直接撞上了一旁的他。
凝海棠做夢也沒想到,只在歷史書上看到的情景,竟會發生在她身上。
「怎麼?現在不是一個投懷送抱的好時機。」阿爾布故意調侃的說。
「誰……誰投懷送抱了,少在那裡臭美。」哼!這男人也太自以為是了吧!
「哈哈!」他開懷大笑。
「這種時候還笑得出來?」怎麼會有他這種人啊?!她現在開始懷疑,阿爾維多的眼睛是不是瞎了,才會看上這種人,「你還不快去幫小格。」「小格?你說格羅亞?」「對啊!叫格羅亞、格羅亞的,有點饒舌,叫小格也比較親切。」她解釋。
「我是不知道你從哪裡來的,說話也總是胡言亂語,不過主人跟僕人最好分清楚一點,別把所有人都當成是朋友,你太單純了。」而且善良到和阿爾維多的狠勁天差地遠……「還有,格羅亞那傢夥根本不用擔心,因為她的能力比你強上好幾倍。」他慵懶的回答她剛剛的問題。
「什麼嘛!」她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忍著下體剛破身的不適,硬把他推離身邊。
這時,「阿爾布大人!敵方攻上來了,麻煩您照看著阿爾維多大人,我先下去應付。」說著,格羅亞手拿長槍,衝了下去。
「沒辦法了!」說話的同時,阿爾布手上已經多出了一把大刀,之後指著她手裡那把短匕首道:「你會用這刀吧!要是敵人接近,你就用這把小刀保護好自己就行了。」話雖是這麼說,但他不會讓敵人有機會靠近她一尺以內的範圍……「嗄?什麼?」這壞傢夥到底在說些什麼!
天啊!要她用小刀殺人?她怎麼可能會用嘛!以前在家裡時,連削水果都是傭人在弄的,「喔!我真得快要瘋了,我要瘋了!」凝海棠朝他大吼,丟下手中刀子,往廂房走去。
他一把拉住轉身過去的她,警告道:「想去哪?你最好給我老實點待著。」「我為什……啊!」話才說到一半,一個敵方人,手拿武器朝他們砍了過來。
「小心!」阿爾布在刀落那一刻,用力將她推開,讓那人撲了個空,隨即揮動大刀朝敵人脖子砍去,頓時,鮮血四濺。
跌坐在地的凝海棠被眼前這幕,嚇的瞪大雙眸,小手不斷顫抖,捂著想尖叫卻又叫不出聲的嘴巴。
有如電影般血淋淋的場景正在她眼前上演,這時她才驚覺,放眼望去一片淒慘,底下有好多的死人,沒死的也只能苟延殘喘……有好幾處都著了火,有的奮勇迎戰,有得打水滅火,隨即,她被他拉起身,「還愣在那邊做什麼!刀拿好。」他撿起剛被她丟在地上的匕首,再次交到她手中。
只見越來越多敵方的人衝上來,卻還不見幽鬼號的人前來支援,他目光快速掃瞄底下格羅亞身影,朝她大吼,「格羅亞,怎麼回事?不是發信號讓我的人來支援嗎?」「大人,幽鬼號……好像被敵方兩艘小船……給擋在後頭,存心想讓我方斷支援。」格羅亞一邊回應,一邊忙著砍殺前方的敵人。
一個稍微不注意,她的左肩被圍剿的人劃出一到血口,但她沒喊痛,仍嘶吼著大喊,「殺!」鼓舞士氣,帶頭往前衝,殺出重圍。
阿爾布皺眉,心之情況不妙,迎面而來的三名羅馬人,讓他再次揮動大刀,並對她喊道:「退後!」他必須想辦法讓幽鬼號的人上毒蛇號才行,一刀落下敵人胸懷,又一個人倒地,很快的,三人解決。
「格羅亞!讓炮兵長找人丟繩索給後頭的幽鬼號,讓支援的人爬繩索上來。」阿爾布再次對她大喊。
「知道了……」收到指令後,格羅亞讓一旁的隊員去通報。
這時,敵方大船上的號角響起,所有敵方人停下手邊廝殺,其中一名看樣子階級較高,拿刀指著凝海棠的位子,大喊:「兄弟們,上!」情況突然轉變,「糟了!」他們的目標是她。
「大人,請您千萬保護好阿爾維多大人。」格羅亞急忙喊著,而後快速的跑上主甲板,擋在兩人身前。
阿爾布嘴角微微上揚,「真有趣,看來是變聰明了。已經懂得擒賊不如先擒王的道理。」他啊……手也開始癢了,這下不得不忍真起來了。
兩方人馬相互廝殺,誰也不肯退讓,刀光劍影發出「鏘、鏘」聲響。
一片混亂之中……霎時,一道銀光由高而下「咻、咻」兩聲,朝凝海棠側邊射去。
阿爾布因為在前方擋下敵人攻進,根本沒發現有人從高處埋伏偷襲。
但她看到了,兩支有如利劍般的箭矢,她只來得及躲開一支,而另一支正結結實實的穿入她的身體裡。
柳眉一擰,預料的疼痛由肩部傳來,「唔……」船身搖晃,她無法在站穩,踉蹌兩步,身體頓時往後傾,接著跌入海中。
突發狀況,不到數秒,當阿爾布銳眼尋到那名躲在暗處偷襲的敵人,並精準的反手飛射出手中的大刀至敵人胸口處,在往回看時,正是凝海棠中箭墜海的那一幕,他跨步上前,卻沒來得及抓住她。
眼睜睜的望著她在他眼前消失,物體墜落,濺起白色浪花……「該死!」他咒罵一聲,快速的脫掉上衣,以跳板姿勢躍入海中。
這時,幽鬼號的支援隊趕來了,一一擊敗毒蛇號上的羅馬人。
阿爾布在海中不斷找尋落海的她,「凝……凝海棠!凝海棠你在哪?」他有些不確定自己有沒有叫錯,映像中她好像只說了兩次……浮在海面上左看右望就是沒見到她的半個人影,看來這麻煩的女人真的和阿爾維多差很大,竟然連海上最基本的泳技都不會。
他皺起眉頭,看來好戲才正要開始,接著,他再次潛如海裡尋找……不一會,他看見了那個逐漸向下沈的物體,他找到了。快速朝她遊去,接著大掌勾住她的細腰,將她拉出海面。
她雙眸緊閉,臉色蒼白,肩頭上還插著一支長長細箭,失去了意識,阿爾布手指探向她咽喉處,察覺還有跳動,還好人還沒死。
救到人的同時,船上侵略我方的敵人已經剩沒幾隻小貓,幽鬼號上的波爾卡看見海裡的阿爾布正抱著一個女人載浮載沈,大喊道:「大人,您沒事吧?」他,是幽鬼號的掌舵手,也是阿爾布多年的好兄弟,雖然是好兄弟,但他們還是很守規矩,對船長一律都喊大人。
阿爾布擡首對上方喊道:「丟一條繩子下來,把我們拉上去。」現在毒蛇號只能用滿目瘡痍來形容,還得讓船師傅有的忙了,所以他先帶她回幽鬼號療傷。
「是。」波爾卡隨即找來幾名壯漢,丟拋繩子給阿爾布,接著在合力將他們倆個給拉上船。
上船的阿爾布手中抱著受傷的她急忙走入船艙,波爾卡則是尾隨在後,看到女子面容後他才疑惑的指著她道:「這……這不是阿爾維多大人嗎?」他有點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以往的阿爾維多好強且攻打敵人無數,從沒戰敗過,但這次,怎麼會……怎麼會是被阿爾布大人抱著回來的?
既是落海又是受傷的,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一半是一半不是。有什麼事晚一點再說。」他回頭望了波爾卡一眼,只淡淡的丟下一句話,就讓波爾卡去找船醫生過來,然後將她抱進房裡,輕放在床上。
他小心翼翼的撥開她額間淩亂的長發,視線一路而下,最後停留在她正不斷溢出鮮血的肩頭傷口。
雖然他不是醫生,但基本的救命知識他是有的,深吸一口氣,他伸手握住刺入她肩頭的箭矢上,一個使力,將原本露在她體外的細長根部給折斷,好方便等會兒醫生容易取出體內的箭頭。
儘管他的動作已經放輕許多,但還是牽動她的傷口,「嗚……」凝海棠低鳴了一聲,接著緩緩睜開眼眸。
「你還好嗎?聽得到我說話嗎?」他小心翼翼將她扶起,讓她斜靠在他的胸懷,很快撕扯下一小角她身上的布衣,按壓住那不斷出血的傷口,等待船醫生到來。
「啊……好痛!」凝海棠痛得想掙扎,身子卻使不出力氣,失血加上泡冷水,讓她原本的紅唇漸漸發白髮紫。
「乖!你忍忍,一會兒就沒事了。」他皺眉,但仍舊柔聲安撫道。壓住她傷口的大掌並沒有因為她的痛呼而離開。
說時遲那時快,話才說完,船醫生已經背著醫藥箱急急從門外近來,後頭跟著波爾卡,連格羅亞也來了。
醫生坐在床邊,仔細檢查她的傷勢,波爾卡和格羅亞則靜靜得站在一旁。
須臾,船醫生開口道:「還好沒傷及要害,必須盡快取出體內的箭頭才行。」以免造成更大的感染那就不好了。
「那就這麼辦!」阿爾布點頭。
得到船長的同意,他打開醫藥箱,一整排的簡約醫療器具和奇怪的瓶裝藥水讓凝海棠看到傻眼。
那人該不會就想用這些幫她弄出體內的東西吧?!
只見那被稱作船醫生的人拿起一隻像是手術用的小刀,來到一旁木桌上的蠟燭燒著,像是消毒……沒多久,那把看起來非常恐怖的刀子就移駕到她面前,她害怕的睜大眼眸,驚恐的說,「等……等等,你該不會是想這樣就幫我開刀吧?」天啊!她有種想暈倒的感覺。
「是的,大人。請你忍一忍,這是必須的。」醫生似乎對他的醫術信心滿滿。
「不!我不要。」她忍痛咬牙的拚命搖頭。
這樣怎麼行,沒有消毒水,沒有碘酒,萬一引發感染怎麼辦?而且……她那麼怕痛,竟然還不給她打麻醉。
「聽話,一定要快點把箭頭取出來才行。」阿爾布柔聲誘哄著她,大掌握住她冰冷的小手,試圖給她一點溫暖和力量。
「不要……我怕痛,拜託,送我去醫院好不好,我不要這樣。」說著,害怕的眼淚從眼角不斷滑落。
讓阿爾布看了都不知該如何是好,若是阿爾維多是絕對不可能會哭的,這種狀況也讓一旁的波爾卡看傻了眼。
手軸推了推旁邊的格羅亞,小聲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人看起來雖然像阿爾維多大人,不過行為舉止幾乎天差地遠吶!」格羅亞沒說話,只是轉頭瞪了他一眼,要他閉嘴別再說了。
「這是海上,要去鎮上醫院哪來那麼容易。」這樣就不需要他們船醫生啦!
「沒錯,距離下一個城市還要在等上好幾天,你這傷無法再拖了,乖,閉上眼,一會就好了。」阿爾布再次說服道。
「我不要……我不要……」要是真的讓他開刀,她說不定就會這樣痛死掉,她布要啊!
「沒辦法了,只好請大人咬塊布,然後大夥幫忙按住四肢。」船醫生道。然後拿了一塊乾淨的白帕子交給阿爾布。
聽到醫生的話,一旁的格羅亞和波爾卡也上前分別按住她的左右兩腿處,「抱歉了,阿爾維多大人。」他也不管她的掙扎和喊叫,只是告訴她,「痛的話就咬住這塊布,我會一直陪在你身旁,所以,別怕。」說著,阿爾布把手中的白帕子移到她嘴邊。
接著,醫生讓阿爾布小心將她傷口處的衣物剪開,以多年的經驗這傷他是非常有把握的,深吸一口氣後,拿著被蠟燭燒過的手術刀,準確無誤的劃開她被血沾染的皮膚。
「呃……」毫無預警,刀子來的又快又狠,她還沒做好心理準備,傷口處就這麼硬生生的被劃開。
打從出生以來,沒有這麼痛過,沒有麻醉,沒有酒精,有如錐心刺骨的痛,讓她難以忍受,只能緊咬著下唇,就算開始冒冷汗。
她四肢被束縛,無法反抗,只能努力撐過痛處。
現在,她突然覺得,活在現代真的是一件很幸福的事……阿爾布鎖眉,緊緊的抱著她,一邊在她耳邊安撫著,「別怕,一會兒就過去了,有我在,你絕對不會有事的……」凝海棠根本沒空聽他在說什麼,只想著這痛苦何時結束,可時間總讓她覺得漫長,或許短短幾秒的時間,她卻感覺有如數日長久。
全身用力到緊繃,粉拳緊握,長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她就快要忍到了極限,這時,她似乎聽見了醫生說話,可她沒能聽清楚,而後,撕裂般的劇痛再次襲向她。
凝海棠再也忍不住的放聲大叫,「啊啊……」幾乎用盡了全力,最後痛到暈了過去,失去意識。
在這之前,她終於知道醫生那句話說的是什麼了……「大人、大人暈過去了!」波爾卡喊著。
「這是怎麼回事?」阿爾布也發覺了不對勁,就在醫生將箭頭從她體內拔出時,大量的鮮血也跟著瞬間噴灑出來,不論怎麼止,就是一直流。
「這……」從未遇過的狀況也讓經驗老道的船醫生手忙腳亂,趕緊拿乾淨的帕子緊緊壓在不斷出血的傷口上。
以前,他不是不曾幫阿爾維多大人處理過傷口,對兩位大人的身體狀況在瞭解不過了,可這回……他怎麼想也想不透,一直出血的狀況在他來判斷,是血小板的凝結力不夠,或是太少,體質也有關,但以往都不曾出現在阿爾維多大人的身上……難道,現在躺在眼前的女子根本就不是阿爾維多大人?
「到底怎麼回事?如果她有個三長兩短,你的小命也不保了。」眼看狀況不樂觀,阿爾布也急了,對著醫生吼道。
「是……小的盡力而為。」醫生不停在腦中思考著現在要如何是好,突地,腦中閃過一個他曾經在一本古醫書上所看到的方法。
他從來沒有用過,因為那俱非常的危險性,「有了……有一個辦法可以試試。」他嚥了一口唾液,小心翼翼道。
「什麼?」「輸血。」「那是什麼?」阿爾布挑眉問。
「就是找一個人,把他的血過給阿爾維多大人續命,我在快速的將大人的傷口縫合。」醫生簡單解釋。
「那就我來吧!動作快點。」阿爾布絲毫不遲疑的決定。
「慢著,這是有風險的。如果在輸血的過程中,兩個人的血液如果不穩合,相互排斥的話,兩人都會有生命危險而死,所以大人千萬不能這麼做。」聞言,波爾卡也出聲制止了,「阿爾布大人,這有關到所有船員,我不同意您這麼做,要是讓他們知道同時失去兩個領導者,您覺得幽鬼號會變成怎樣?」阿爾布頓了頓,眼眸變的深沈,仍堅定說,「我已決定,別再說了。」就算只有千分之一的機會,他也要試試。
且不論現在躺在他懷裡,臉色越來越蒼白的人是他深愛的阿爾維多,還是那個不知打哪來的冒牌貨,凝海棠……「這……」醫生面露難色,就算他在陸地上是出了名的神醫,對於這件事他仍一點把握也沒有。
不管大家如何反對,阿爾佈一個縱身已跳上了床,自逕在她身邊躺下後道:
「快點,沒時間可以浪費了!」一向不聽從旁人之言,我行我素的他,一旦下定決心的事,就算天皇來了,也拿他無可奈何。
船醫生嘆了一口氣,然後開始全神貫注,接下來的手術,要是哪個環節出了一點差錯,兩個人的性命可就不保了。
看似破舊的棕色醫藥箱內,一條黃褐色的細細長管,接上了比普通針頭還粗上一倍的針,分別將兩頭插入了阿爾布和凝海棠手臂的血管。
這時,縫合她肩胛傷口的手術緩緩開始……波爾卡和格羅亞則是幫忙醫生按住她傷口旁的幾個大血管,不讓血液流失的太快,而醫生穿針引線,全神貫注,加快手邊的縫合動作,不時望向阿爾布的臉部表情,希望兩人的血液不要出現排斥現象才好。
很快的,二十分鐘過去,完美收線,手術完成。
兩人並沒有出現任何異狀,只是阿爾布流過的血太多,臉色稍稍白了些,船醫生終於鬆了一口氣,擦汗道:「阿爾布大人,休息一會兒就會好點了,至於阿爾維多大人,這幾天不要讓傷口發炎,應該就無大礙了。」聞言,他緩緩睜開眼睛,「知道了,都下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是,小的先去給大人準備藥去。」報告完畢,船醫生保住了他那顆腦袋,背起醫藥箱快步離開。
「大人,有件事,不知該不該說。」格羅亞有些猶豫,諾諾道。
「說。」阿爾布淡然問。沒看向她,只是望著天花板,因為他早就知道她想說的是什麼。
「大人明明已經發現……發現身旁的人根本不是阿爾維多大人,為何……為何大人還會冒著身命危險救她?」這點,讓她一直無法理解,也非常震驚。
這時,一旁的波爾卡有了極大的反應,在聽到格羅亞說的話,完全不敢置信,睜大了雙眼,「什麼?你說躺在床上的不是阿爾維多大人?」那麼,現在躺在床上,長的幾乎一模一樣的「不明人士」到底是誰?!
只見,阿爾布沒太大的表情反應道:「人是你帶回來的,相信不用我說你心裡也已經有了底,毒蛇號不能沒有她。就算早在你將她帶上船就已經發現,她不是阿爾維多,但現在只能繼續裝下去。」因為已經沒有退路了。
「不會吧!這……這真是……那真的阿爾維多大人在哪呢?」波爾卡問。
「失蹤了。就在大人一下船時,不管怎麼找都找不到,小島就那麼大,最後發現這貌似大人的女人,說著一口很難理解的語言,沒有辦法,只好把她帶上了船,先暫時充當阿爾維多大人。」格羅亞雖然心急她的失蹤,卻沒有任何辦法,又不能讓其他人知道。
「好了,這件事只有你們兩個知道,除了我之外,絕不許透漏給第四個人知道,否則,你們知道後果的。」阿爾布下達封口令,「還有,你們一樣喊她阿爾維多大人,聽清楚沒?」才不會讓其他人起疑。
至於身旁的女人……他不是一個會始亂終棄的人,既然上過床,她就是他的女人,但是她的身份,他一定會好好查個清楚。
「清楚!」兩人回道。
「那……需要把阿爾維多大人帶回毒蛇號嗎?」格羅亞臨走前問。
「不用,我會親自照看她,你回去將毒蛇號重新整頓好就行了。」他們還得在預期內抵達下一個城鎮,說完,他又突然想到什麼叫住他們,「喔,對了,波爾卡,你也過去幫忙她。」兩人有默契的互看一眼,答,「是!」接著一前一後的走出廂房。
偌大的船房,阿爾布的這間是最高貴的了。
不論是裝潢擺設還是應用物品,全是當代最好且最昂貴的,而這些東西,當然花不到他半毛,全是靠幽鬼號襲擊富商的貨船所得來的。
躺在床上,海浪拍打,輕微搖晃,反覆中帶著規律,日夜溫差的轉變,烈日、暴風、豪雨、天寒無不經常上演……這種靠海維生的日子他已經習以為常,而她呢?這個看似像極了阿爾維多般,有著堅強的外表,實際上卻嬌弱的要命,她能適應這樣的生活嗎?
轉頭,望著身旁的她,胸前微弱起伏,聽著她虛弱的呼吸聲,他是怎麼了?
為什麼會為了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想這麼多?!
條然坐起,一股暈眩猛然襲向他,閉眼數秒,等待不適退去,在次睜開眼,他已經俐落下床,決定離開房內,避免這女人再次擾亂他的思緒。
隨手套了件外杉,走出船艙,來到夾板的最前方,感受海風迎面而來,看著不遠處滿目瘡痍的毒蛇號,劍眉微蹙。
因為這場預料外的襲擊,不僅壞了他原定的所有計畫,也造成許多損失,人員傷亡是其次,毒蛇號雖堅固,但如果不趕緊修復損毀部分,很快就會有沈船危機……如此也會拖延了他們拿回重要東西的風險,「看來距離主城又得花上一段時日了。」須臾,阿爾布將右手食指與拇指靠近嘴邊,吹了一聲響亮短音口哨,不一會兒,來了一個矮矮小小嘴上還留有長長鬍子的船員,別小看他,他可是這艘的夾板長,也是全船資歷最久的船員。
「利柏,傳令下去,先到離這兒最近的小鎮港口修復毒蛇號,在回城。」阿爾布做出決定。
利柏聞言,面有難色道:「呃……大人,這樣好嗎?」會這麼問,是因為他知道,要是晚一天回城,拿到地圖的風險就會越大,在說那可不是一般的地圖。
「別無選擇了,如果不儘早修復毒蛇號,這樣只會更拖累我們的速度……」他答應過阿爾維多的事,他會做到。因為他知道,那艘船是她必生的心血,沒了船海盜就不再是海盜了。
利伯嘆了一口氣,「既然大人心意已決,小人明白了,會馬上去處理這件事。」「嗯,那就快去辦吧!」阿爾布點頭。
「是!大人。」三天後,他們停靠波利采港口,位於奧得河畔。
除了修船師傅之外,其餘的人紛紛上岸,補足船艙糧食庫存和必需品。
而她,昏迷了三天,也終於轉醒,也讓阿爾布鬆了一口氣。
傷口處的血跡染紅了包紮的白布,雖然她臉看上去不在蒼白,卻還是虛弱無比。
坐在床邊,凝視著她的容顏,開玩笑說,「還好你是醒了,要是在不醒我正打算把你丟下海當魚誘餌呢!」哼!這臭傢夥,她的肩膀都快痛死了,他還有興致在那邊說閒話,「別以為你長得帥……就了不起,我又沒要你救我……」呃……該死,傷口痛到連罵人都覺得累。
聞言,阿爾布爽朗笑聲迴蕩在整間房內。
她瞪著他。如果可以真想一腳將他踹下床去,「你笑什麼?」他是有毛病啊!
「我不會白救一個人,你知道的,天下沒白吃的午餐。」會救她,當然是因為留她還有用處。
「什麼?」沒把她氣死是不甘心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