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One)
神情憔悴,一臉倦容的高堂魁心事重重,不停抓著頭髮,慢慢朝法院的正門走來。身旁跟著一位幹練律師,可是今天來到現場,只能替他安排交保事宜。對於眼前的法律訴訟,由於事證明確,絕難抵賴,至多只能從輕量刑,牢獄之災勢必免不了。因此從法官宣布準予交保,到繳納完保釋金由律師陪同離開,堂魁一直是眉頭深鎖,無精打采。
「高先生,下一次開庭,承審法官便會作出最後宣判。您要是有事還沒做完,就趁這段時間趕快做好安排,畢竟結果不甚樂觀,哎!如果後續有什麼消息,我會立刻通知您。」律師嘆口氣,歉然道。
「朱律師,謝謝你!從開始到現在,你已經幫我很多了…」堂魁無奈搖頭:「來到這步田地,之後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高先生,那我先回事務所處理。隨時保持聯絡。」律師做完最後交代,便轉身離去。
堂魁獨自漫無目地地在大街上遊蕩,熙來攘往的行人為了生活,不辭勞苦地奔波著。他看著眼前不相識的過客,想到他們雖然辛苦,仍在積極地完成人生的夢想。可自己卻要開始調整心情,準備迎接未來毫無自由可言的鐵窗生涯,不禁仰天長歎,差點要唱出:「心事那無說出來,有誰人會知……」
此時,堂魁突然發現對街孕婦裝專賣店內,走出一位身影熟悉的女人。他定神仔細一瞧,臉上立刻浮現青筋,胸中一把無名火熊熊燃起。原來這女子就是讓堂魁坐牢的罪魁禍首─龍鈺吟,但是她的身型體態卻讓他吃了一驚!猶記得數月前見她的時候,還不覺得有懷孕跡象。想不到才短短幾個月,就已經變成一個大肚婆,和之前判若兩人。
(Part Two)
提起堂魁和鈺吟之間的關係,可說錯綜複雜、耐人尋味。兩人原是國小和國中同學,而且同班整整九年。後來雖就讀不同高中和大學,卻維持著十分友好的關係。隨著時光流逝,年歲增長,堂魁從成天打打鬧鬧、活潑好動的小鬼頭,變成青春洋溢的俊俏青年;鈺吟也從綁著兩條花辮子、天真無邪的小女孩,變成擁有秀麗臉龐、柔亮秀髮、明眸雙眼、艷紅美唇搭配潔白牙齒、一對34D的飽挺乳房、纖細的24腰、以及一雙修長美腿,全身上下近乎無懈可擊的的美人。她所到之處,無數男士為之傾倒,拜倒在石榴裙下,堂魁自然也沒缺席。 不過,打小培養的深厚情誼畢竟占了上風。所謂「近水樓台先得月」,堂魁成為鈺吟的初戀情人。隨著戀情加溫發展,鈺吟的初夜也順理成章地獻給了他。
後來大學畢業後,堂魁承繼父業,開始在商場打滾。然而,他不是經商的料子,決策經常慢上一步,讓人捷足先登,站穩立足點。此外,鈺吟的美貌成為堂魁心中莫大的壓力。他唯恐兩人感情出現第三者,於是邀請鈺吟成為經營夥伴,一來可趁機限縮鈺吟的自由,二來利用她的外貌和智慧招攬客戶。
這條一石二鳥的計策果然奏效。公司經營在鈺吟帶動下逐漸步上軌道。堂魁心裡直想:「男人只要能綁住女人,天下就沒有什麼事解決不了。」所以不斷佩服自己夠眼光、夠手段,甚至常暗地說道:「妳這女人做生意如此厲害,還不是在床上打開雙腿貢獻給我?」可是古人說得好:「聰明反被聰明誤。」自從堂魁將鈺吟拉入公司經營團隊,反而暴露其無能。聰明且眼光銳利的鈺吟又怎瞧不出?
幾年過去,憑著經商的高度天份,加上美貌和精靈的頭腦,鈺吟在商界可說得心應手,且不時流露女強人的姿態,表現逐漸壓過相對平庸的堂魁。此消彼長之下,她內心對堂魁心生怨懟;一個女強人怎會看上一個庸材當男友呢?
「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重紗。」一旦女人覺得男友是庸材,就會留意起身邊其他男人。當鈺吟成功將公司帶上高峰後,決定向其他地區擴展業務;堂魁一向不反對女友經營上的策略,也就答應了。鈺吟時常外出走動的關係,自由度、眼界隨之擴展,她當然也開始為自己的幸福著想。於是,美艷的鈺吟開始“腳踏兩條船”,嬌嫩的蜜穴多了條水龍灌溉。春風得意的她開始領略何謂床上技巧,明白從前真是枯燥乏味一詞。但她暫時不能還離開堂魁,畢竟經濟大權仍控制在他身上,內心自然詛咒道:「你怎麼還不快死呀!」
鈺吟的情郎不甘願看見她受堂魁約束,鈺吟愛郎心切,精心設計拿回她應有的錢。但大筆金額不能即刻轉出,於是她一面暗中另起爐竈,一面設計讓堂魁虧空公司資產。古語云:「最毒婦女心。」而要人又要財的女人更是可怕,但自認聰明的堂魁仍被蒙在鼓裡而不自知。
(Part Three)
直到某天,鈺吟突然宣佈結婚。眾人以為她和堂魁總算修成正果,卻料不到新郎居然不是他。直到這時,堂魁才驚覺殺出了第三者。可是他向來依賴鈺吟,兩人談判的結果,堂魁答應退出這段感情,因為強勢地位被鈺吟完全掌握住了。
婚禮當天,堂魁還是強顏歡笑,裝作大方地出現在現場。除當眾祝福新人白頭偕老,早生貴子外,私下也和鈺吟說道:「鈺吟,我高堂魁是明白事理之人。過去就讓它過去了,要怪只能怪我沒好好珍惜和妳的那段感情。現在妳選了他,我相信妳沒有選錯,我衷心祝福。記住!妳仍然是我生意上的好搭檔,友誼永固!」
「堂魁,你如此大人大量,我真的很高興。謝謝妳。」鈺吟嫣然笑道。
堂魁就這樣把鈺吟送給了新郎,還託他好生對待。可惜好景不長,兩人的關係變得更加惡劣。說到頭腦靈活,堂魁那種“重義氣”根本不是對手。隨著經濟不景氣和金融海嘯拖累,堂魁的公司經營陷入困境,足智多謀的鈺吟卻招了不少生意。堂魁滿心感激,對她更加信任。可商場是現實的,老好人終究要吃大虧。由於堂魁從不過問,結果之前簽下的單據、合約,反而變成今天起訴自己的罪證。鈺吟早把所有責任全推到堂魁身上,自己完全置身事外。直到此際,堂魁才明白自己被鈺吟利用。結果她賺了不少錢,卻把責任推得一乾二淨。
這口氣堂魁怎嚥得下?無奈他找不出證據能洗脫罪責,底下員工、工友冷言嘲諷更狠狠刺傷他的心。如今竟在這看見鈺吟挺著肚子,準備為人母,心中恨意、怒意一併湧上心頭。堂魁悄悄跟隨鈺吟的腳步,走過無數商場、穿過多條大街小巷,她終於回到住處:一座新穎的高樓大廈。堂魁心中更加憤怒:鈺吟住的是高級住宅,自己經過訴訟煩累,已是阮囊羞澀。更可恨的是她居然不念情誼,而自己僅有的一點財產也拿走,未來鐵窗生涯不知道該怎樣度過。再說刑滿出獄後,更不知道要如何重新開始人生?
強大怒火加恨意,報復於是隨念而生。堂魁想反正自己現在身無長物,何不向趁機向鈺吟狠狠敲詐一筆?她丈夫如今在美國出差不在家,也許念著過去交情,會給他一筆錢呢?堂魁的手摸了下自己下身,嘴角發出冷笑,轉身離去。但他沒真的離開,而是到五金行買了把鋒利的短刀、一瓶松香水及去漬油以及鐵鍊、項圈,又買了燕窩禮盒及水果,目的在於降低戒心讓他進屋。準備妥當,才快步朝著鈺吟家走去。
(Part Four)
「叮咚!」堂魁按下門鈴。
「堂魁…是…是你…」鈺吟應門,發現是堂魁,驚訝說道。
「鈺吟,我知道妳預產期將近,恐怕之後不能再探望妳。所以趁現在有空,拿了一些水果和補品給妳。」他提起水果和禮盒給鈺吟看,表示無惡意。
「這……還是不用了……不方便……」鈺吟猶疑半天,婉拒堂魁的要求。
堂魁想不到鈺吟如此絕情,往日所有恩情完全不顧;他終於看清她夠狠、夠鐵石心腸的一面。「鈺吟,其實……我來是關於妳的事……我今天上法庭,檢察官找到新證據對妳不利,恐怕妳也脫不了關係。除非我肯承認妳受指使,要不然妳也會坐牢。妳身懷六甲,我不想傷害妳。如果妳不相信,可以問律師。」堂魁見鈺吟不肯開門,心生一計,想騙取她的信任,於是說道。
「抱歉!我的委任律師現在不在國內。再說我和你公司之間已經沒有任何關係。」鈺吟冷冷說道。
堂魁望著頸上的鑽石項鍊,想起鈺吟是個貪婪的人,於是決定試試以退為進的方法:「算了!妳保持距離,有妳的理由,我不會怪罪。反正這些東西已經買了,拿回去也沒用。好好保重身體。對了!裡面有些錢是我以前欠的,現在還妳,就各不相欠了。Bye!」他放下手中的禮物後,轉身來到電梯旁按下按鈕,眼睛卻偷偷望著緊閉的大門。他計算過,只要鈺吟出來拿禮物,自己肯定有時間衝上去。但大門仍無動靜,直到電梯「鐺!」一聲響起,鈺吟才打開大門。
原來鈺吟是想等堂魁搭上電梯後,才出門拿禮物。可是她想不到堂魁會利用電梯的聲音來欺騙。結果當她彎身準備拿起禮物時,一道黑影衝將上來。由於身懷重孕,行動和反應遲緩,還來不及閃避,就已經被堂魁挾住脅持。她嚇得臉色大變,後悔莫及地被拖進屋內。
「妳就是犯了貪婪大忌,我怎不知妳的弱點呢?」堂魁得意洋洋地說道。
「你……你想怎樣……救命……」鈺吟大聲喊道,作勢要往門邊衝來。堂魁立刻把門鎖上,然後一把將挺著肚子的鈺吟推到沙發,取出松香水及去漬油手四處亂灑。不一會,整個客廳瀰漫濃烈的味道。
鈺吟剛被這猛力一推,急忙護著肚子倒在沙發上。堂魁望著孕婦的遲鈍動作,心裡偷偷發笑。以前的鈺吟多麼靈活,身材玲瓏有緻,哪像現在臃腫?不過,懷孕的鈺吟對他來說,是一種全然不同的新鮮感。「高……高堂魁……你……你想……做什麼……」鈺吟全身顫抖,驚惶說道。但堂魁沒回話,拿起項圈綁在鈺吟頸子。
「堂……堂魁!你……你瘋了嗎……救命……啊~~」鈺吟拚命掙扎,大聲呼救道。
堂魁取出口袋裡的打火機,低聲喝道:「畢嘴!再叫,我就點火,馬上和妳同歸於盡。反正我是即將坐牢的人,死不足懼!何況還有妳肚裡的孩子陪葬,哈!」
鈺吟知道事情不是那麼容易解決,克服恐懼說道:「好……你想怎麼樣說吧!畢竟我們還是好友,又是我前男友,我一定會幫你。說吧!」
「哈哈,女人還真是善變啊!妳剛才不是夠狠夠絕的嗎?怎麼現在裝起死人樣?妳的狠到哪去了?莫非懷了孕,人就變了?」堂魁嘲諷道,回身把屋內電話線割斷,拉上窗簾,然後吼道:「把家中所有值錢的東西拿出來!」
「堂魁……我家哪有值錢的東西呢……老實對你說……所有值錢的東西都給我丈夫賭光了,我還愁著孩子出世後的那筆醫藥費呢!」鈺吟道。
「賭博?怎麼會?」堂魁想鈺吟詭計多端,這番話可能只是緩兵之計。他走近鈺吟身邊,突然一巴掌狠狠地打在臉上。
「啊~~你怎麼打我…你以前都不會打我的…嗚…」鈺吟眼角滲出淚水,驚道。其實當她被綁住時,就發現堂魁毫無憐香惜玉之心,完全不是以前的他。內心算到這巴掌始終難免,所以當一出現,她馬上扮起楚楚可憐的模樣,希望通過哭聲喚回往日的堂魁,放過她一馬。
「龍鈺吟,少和我來這一套!當初妳選上妳老公和我分手的一刻,我就把妳看清了。現在什麼也不用說,帶我到房間去!」堂魁嚴峻地說道,拾起鐵鏈拖起鈺吟。她百般不願被拖著走,畢竟擁有學士學位,又身為公司高層,要她像狗一樣被拖著走,實是無比恥辱。但當下受制於人,無計可施之下,也只好乖乖走了。
(Part Five)
「誰叫妳用走的?給我用爬的!」堂魁說完,又一巴掌打在鈺吟臉上。
「嗚…別…別打了…我…我爬…嗚…」鈺吟吃痛,哭喪說道。她挺個肚子很難蹲下,只好小心護著腹部慢慢跪下。但當膝蓋碰到花崗石地板,身體重量全集中在雙膝,立刻感到痛苦異常。她不敢喊痛,勉強用四肢撐住,緩緩爬入房內。
堂魁拖著鈺吟,望著她翹起的豐腴臀部,不禁感到好笑,動手脫下皮帶,用力地鞭在上頭。每一下抽鞭,都傳來鈺吟痛苦的哀叫聲:「啊…別…別打…嗚…痛…」她不停哭泣,涕泗橫流,咬緊牙關想快步爬進臥室。
堂魁聽到這番哀叫聲,腦中浮現鈺吟初夜破處的時候,叫聲也是這般哀怨。此刻聽在耳裡,卻變成另一種刺激的叫床聲。為了繼續聽到這種叫聲,他非旦沒有停手,反越打越起勁。
「啊……不……不要……好……好痛……」鈺吟滿臉淚水,大聲哭叫道。為了減少苦楚,她強忍疼痛楚,好不容易爬進房間。
房間陳設、布置十分溫馨:高貴的地毯,鍍金美式床架,搭配寬大的席夢絲床褥,所有床套用品都高級布料,質感柔滑無比。堂魁心想:「他們可真會享受呀!」於是轉過頭,冷冷地對鈺吟說道:「那我點火把床燒掉好了!」
「不……不要……堂魁……」鈺吟倉皇搖頭道。
堂魁再看牆上掛著兩人甜蜜的結婚照,怒火中燒,捉起鈺吟衣領說道:「不準叫我堂魁!叫我老公!」
「你…」鈺吟震懾不已,始終叫不出口。堂魁更是暴跳如雷,原本捉住衣領的手,下移到豐滿雙乳狠狠一抓,嚇得她花容失色,發出重新見面以來以來最大的尖叫聲:「呀啊~~不要~~我……我叫……老……老公……嗚……」說完還揉搓幾下被抓痛的乳房。
堂魁剛才一抓,發覺鈺吟得雙乳仍然極富彈性。原本還以為大肚婆的乳房會下垂沒彈力,想不到眼前的鈺吟雖然懷孕,風韻卻不減當年。他胸中慾火悄悄抓了出來,不過眼下首要目標仍是錢財。
「過來!打開所有的櫃子、抽屜!」堂魁命命道。
「真……真的的沒什麼東西……不用開了……」鈺吟臉色驚慌地說道。
堂魁心知有問題,揚起手想要再打,鈺吟馬上動手將櫃子和抽屜打開。裡面全是衣服,有些還是高貴的名牌晚裝,諸如:GUCCI、CHANEL等等。堂魁用手在櫃內胡亂一掃,拿出兩個精美盒子,裡面裝著名貴的浪琴錶、伯爵錶、閃閃發亮的三克拉Tiffany鑽戒以及四、五條純金飾品。他關上盒子,轉頭用凶狠的目光望向鈺吟。她渾身不寒而慄,馬上跪地求饒道:「我……我以為……他……他拿去當了……我……我真的……不知情……」
堂魁深知鈺吟狡猾,說道:「妳剛才說妳老公賭錢沒錢,敢騙我?渾帳女人!」說完又是一巴掌。
「嗚…我…我真的不知道…嗚…」鈺吟摀住紅腫的臉頰痛哭道。
「快把其它抽屜打開!」堂魁大聲地說道。鈺吟無奈,將所有的抽屜打開。這次真找不到什麼貴重飾物,只有幾萬元現鈔。他迅速把錢放進口袋,再往下翻找。下一層抽屜裡放的全是貼身衣物:五顏六色的胸罩和內褲,而且罩杯大得可觀。堂魁想:「這些就是孕婦專用的內衣吧!」又翻找一回,這次抽出了一件大號藍色肚兜。
「這件是妳現在穿的?」堂魁把肚兜遞到鈺吟眼前說道。只見她雙頰泛起緋紅,緩緩點頭承認。
「是嗎?那穿上給我看看!」堂魁淫笑道。
「什麼?穿了給你看?怎麼行呢?我…」鈺吟焦急地說道。
「不穿?我就把妳宰了!」堂魁惡狠狠地威嚇道。
「不……我……我穿…」鈺吟接過肚兜,正要走向浴室,卻被堂魁擋住去路。他指著原地說道:「就在這裡換!」
鈺吟一聽,嚇了一大跳。雖然她和堂魁發生過無數次性關係,甚至初次開苞也是他參與的。但現在身為人婦,要當丈夫之外的男人面前寬衣解帶,實在相當尷尬和羞恥,何況平時也鮮少在老公面前更衣。
「不……不好吧……聽老人家提過男人看見孕婦的身體會走黴運……」鈺吟說道。
「哈哈!我都快坐牢了,還有什麼好倒楣的。快脫!」堂魁高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