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大都春色
八月的艷陽給幽燕大地抹上了一層紅穠金黃色彩,紅妝素裹,分外妖嬈,颯颯秋風飄逸著桂花的清香。
明太祖朱元璋在龍鳳繡榻上伸了個懶腰坐起身來,見身旁躺著的兩個美艷女子,依然呼吸勻稱,慵睡不醒。他打了個呵欠,面上現出志得意滿的微笑,陷入了令人陶醉的美妙回憶之中……
這是他駐蹕元宮大內的第一夜,他的北伐大軍昨日勢如破竹地衝進齊化門,攻陷了大都,元主吐歡鐵木兒攜眷落荒而逃,流亡塞北,結束了近百年的胡元統治。
紫禁城內山呼萬歲,大道兩旁跪滿了歡迎朱皇帝和明軍的燕地百姓與元朝降臣。迎駕的人群中,有焚香膜拜的,也有哭倒塵埃的,那種「遺民淚盡胡塵裡,南望王師又一年」的情緒和氣氛,使他激動不已,熱淚盈眶。
多少淒風苦雨的晝夜,多少喋血捐軀的將士,百年淪喪一朝收復,大明帝國終於應運而生,像一輪紅日噴薄而出,屹立在世界的東方!
甫進元宮,他便即為宮內的富麗堂皇、氣勢魁宏而驚奇:殿宇疊嶂,金碧輝煌,奇珍異寶,琳瑯滿目。更令他瞠目結舌的是那後宮的三千佳麗,宮嬪綵女們一字排開,任他遴選。環肥燕瘦,婀娜多姿,看得他眼花繚亂,心搖神馳。他祇知江南出秀女,郤想不到燕趙亦多佳麗!挑了半晌,才揀了兩個體態豐腴,模樣兒格外妖嬈嫵媚的宮女,那隨侍在側的元宮總管笑嘻嘻地稱讚他眼光獨到。伴宿之時,果然淋漓盡緻,技藝不凡,弄得他神魂顛倒,疲憊不堪。
一陣溫暖的鼻息和一股脂粉的香氣打斷了朱元璋的沉思,那個年紀較長的宮女翠玉精赤著身子,像貓一樣偎進了他的懷中。
「陛下,你為何這般早起?」翠玉閃動著兩隻水靈靈的大眼睛,在皇上馬面似的長臉上吻了一下,問道。
朱元璋憐愛地望著那昨夜使他銷魂的豐滿胴體,忍不住又伸手到那鼓漲肥嫩的乳兒上,邊摩挲,邊打趣道:「朕乃日理萬機的皇上,如何能像你們一樣睡懶覺?」
「陛下要日理萬雞(機),奴婢郤祇要夜食一雞。」調笑間,翠玉的手已將他的粗大陽具擒住,輕輕撩撥那巨卵般的龜頭。
朱元璋雖然相貌醜陋,郤天生異稟,有一副驢樣的本錢,平日垂下時即如鐵杵,一旦豎起更粗如兒臂。
當年在「皇覺寺」當小沙彌時,他曾與小和尚們約定:誰的屌大,就不必再做一應雜役,並可任意驅使他人。比賽的結果他名列榜首,從此之後,他不再砍柴燒火,擔水煮飯,享盡清福。還俗之時,老住持尚對他說:「觀汝耳垂額闊,面長屌大,必為有福之人,汝當好自為之。」
翠玉旋轉挑逗龜頭的靈巧手法,很快地誘發了朱元璋的淫興,他頓覺血脈賁張,心癢難忍,翻身騎在翠玉的酥胸上,說:「小妮子,此雞非彼機也,你要食雞,朕當賜之,快張開你的小嘴兒接著!」說著,便將那巨陽的龜頭硬生生塞入翠玉櫻唇之內。
翠玉冷不防被一巨物插入口中,幾乎窒息至昏厥,粉臉漲得通紅,「吱吱唔唔」叫不出聲。
朱元璋竟把翠玉的小嘴兒當作牝戶抽插起來,口腔內濕潤的溫暖從龜眼兒一直滲透到心扉,那晶瑩貝齒在龜頭肉稜上的輕輕颳擦更使他陶醉忘情。
不知過了多久,翠玉的嘴巴仍在無休無止地迎送著皇上的龍根,雙頰變得酸痛,唇舌漸漸麻木,然而皇上依然興緻勃勃,毫無洩意。她真想將他推開喘一口氣,但皇上意猶未盡,怎能拂他的面子掃他的興,惹惱了皇上可有「欺君犯上」之虞,想到此,她不禁打了個冷戰,閉上雙眼默默忍受下去。
翠玉方才挑逗皇上,原是想曲承龍意,討皇上喜歡,邀聖寵幸。可她萬萬料不到皇上竟放著「正路」不走,偏拿她的口兒當了洩慾器具,偏偏那條龍根又如此巨大,害得她嘴酸舌痛,郤不敢聲張。
望著翠玉柳眉緊鎖,不堪承受的樣兒,朱元璋越發情濃意熾,他為自己「金槍不倒」的雄風而自豪,亦為獵物曲受淫辱的可憐相而心醉。
床幃的顛簸震動攪醒了還在熟睡的碧蓮,她年紀輕,睡得死,昨夜又與皇上翻雲覆雨,更使她疲倦萬分,皇上和翠玉在身邊顛鶯倒鳳,她郤全然不知,若非朱元璋愈幹愈起勁兒,把箇繡榻弄得山搖地動,她哪會驚醒。
睜眼一看,吃了一驚,祇見翠玉嘴裡塞著根青筋暴凸的大雞巴,香汗淋漓,臉色緋紅,口兒圓圓,腮兒鼓鼓,吞吐不迭,苦不堪言。皇上郤精神抖擻,騎伏在翠玉頭上,不停地聳動屁股,烏黑濃密的陰毛糊在她腮邊嘴下,好像美人兒生了張飛鬍子。
「陛下如此神勇,也不怕要了翠玉姐姐的小命兒?」碧蓮有心替翠玉排難解圍。
「誰讓她捋朕的龍鬚,又沒本事哄出朕的龍涎來!」朱元璋慾火未出,哪肯善罷甘休。
碧蓮見狀靈機一動,她想起了曾令多少風流勇士丟盔卸甲的「後庭絕技」,就連那習過西域「喜樂吐納大法」,荒淫無度的胡元狼主亦招架不住。她心想手到,伸出一隻玉指塞入朱元璋的屁眼,又以另一隻手輕揉他的會陰。
「哎喲,小娘兒真缺德!」朱元璋的後庭遭到突然襲擊,一陣從未有過之熱辣辣的麻癢自腸內直傳到龜頭。朱元璋雖然弄過不少婦人的後庭,但他自己的屁眼郤未曾遭人淫戲。他的三宮六院七十二嬪妃,無一人有此絕技,他心中暗自讚嘆北國佳麗精湛的房中艷術。
碧蓮見皇上已露敗像,便拔出玉指,撥開他的股縫兒,俯首過去將香舌送入屁眼,以舌尖兒旋轉勾擦,吸吮舔咂,連屁眼內的嫩肉也被吸得微微翻出。最奇妙的是她的香舌會在屁眼內急遽地彈跳和抖動,伸縮自如。
她舌兒忙碌,手兒也不閒,自胯間撈取皇上的春袋放在手中捏弄搓揉。朱元璋哪裡經得起如此折騰,祇覺一股暖流自屁眼和春袋匯合上昇,直撞心扉,一陣奇癢使他全身抽搐,叫聲不妙便汨汨地洩出了白花花的濃稠陽精,注滿翠玉的小嘴兒,順著嘴角淌下來……
縱情歡樂使朱元璋精神舒暢,長臉上笑容可掬。翠玉,碧蓮服侍他在偏殿內進早膳,熱騰騰的羊肉餡水餃十分美味可口,碧蓮夾起一隻送入他口中,說道:「奴婢餵陛下吃羊肉水餃,可陛下郤餵翠玉姐姐吃人肉水雞呢!」
「是不是你怪罪朕雨露不均,餵了她而沒餵你?」朱元璋笑呵呵地回道,又伸手去摸碧蓮的褲襠。
「不要不要,奴婢可不想吃那有毛的水雞。」碧蓮漲紅了臉,夾緊雙腿往一旁躲閃。
「快別鬧了,餃子都涼了,陛下還是多吃一些,羊肉可是暖身子、補元氣的呢。」翠玉又夾了兩隻餃子放到朱元璋的青玉蟠龍碗中。
「朕不知是羊肉水餃可口,還是你們倆的羊脂玉體更可口?」朱元璋調侃著道,說罷張開兩臂將翠玉、碧蓮雙雙摟入懷中,又把手分別插入二人衣內,摸索捏弄兩顆新鮮葡萄似的柔韌奶頭兒,一股女子肉體的芳香使他癡迷心醉,魂不守捨。
兩個宮女被他摸得呵癢不已,咯咯笑道:「陛下謬讚奴婢,我們祇是燕趙漢女,陛下尚未見著真正的胡元女兒,那胡女中的妖艷者,勝過我們何止百倍!至於房中之術,更是妙不可言。」
「哦!真有此事?」朱元璋怦然心動,瞪大了眼睛將信將疑地問。
碧蓮嘴快,搶著告訴皇上:「陛下可知元主嗜色如命,請來一位西番僧名叫伽藍真,教他房中運氣吐納之術,曰『喜樂大法』。元主以伽藍真為大元國師,四處徵取胡、漢美女供其玩樂。元主另與近臣十餘人結為淫褻夥伴,遴選美艷胡女十六人,赤裸演練『十六天魔舞』供其觀賞,興緻濃時,席地裸體群交。那十六魔女個個姿色傾城,乃幽燕瑰寶,陛下若見了,包管茶飯不思,靈魂出竅。」
「如今人在哪裡?」皇上喜形於色,急忙追向道。
「被元宮總管幽禁於後面『坤寧宮』內。」翠玉接嘴回道。
「為何幽禁?」
「因總管恐怕有『真命神君』和『仁義之師』稱號的陛下暨明軍將士不喜此道,見之厭惡,會罪之以『有傷風化』,故令十六魔女深居簡出,不得招搖。」
朱元璋正想出口責罵元宮總管一介降臣,竟敢壇自隱瞞宮中實情,但又轉念一想,這樣的責罵未免太著行跡,堂堂大明天子怎能公開表示要欣賞那淫穢猥褻的天魔舞?要是讓熱誠歡迎他的大都百姓們知道了,會如何看他。那無啻是往閃光的金錠上抹黑……不行,不能如此簡單地明示。想到這兒,他面無表情地說:「嗯,他做對了。」
他的話讓兩個宮女詫異,她們想不到這個在床上好像一頭春情勃發的野獸似的皇上,真的是個正人君子!她們哪裡曉得朱元璋的心裡郤另有打萛。
第二章十六魔女
翌日上午,「徵虜副將軍」常遇春奉命往塞外繼續追殺元主吐歡鐵木兒,奪回傳國玉璽與後宮財寶,行前引征服將士在元宮門前等待朱元璋的檢閱。
幾十名上將戎裝待命,五萬鐵騎肅靜無嘩,誓師北進的莊嚴凝重氣氛籠罩著雄偉肅穆的紫禁城。
悠揚的號角聲中,輝耀奪目的五彩旌旗引導親軍侍衛緩緩而來。朱元璋頭戴通天冠,身著武弁服,率「徵虜大將軍」徐達進入宮前廣場。望見廣場上人頭攢動,盔甲鮮明,刀槍閃亮,他情緒激動地揮手向將士們說:「滅元成功,大家辛苦了!」
列隊整齊的千萬將士異口同聲地高呼:「奉天承運,皇上洪福!」聲音高亢嘹亮,響徹雲霄。
朱元璋面對那些跋涉千山萬水,風塵僕僕地隨他揮師北伐的英勇將士,看在眼裡,喜在心頭。有此虎豹兒郎,何愁天下不平!如今風雲際會,天厭胡元,他奉天承運重振中華,今後還得望靠這些拋頭顱,灑熱血的忠貞將士來拱衛大明江山啊!
常遇春率眾向皇上辭行,朱元璋拍撫著他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伯仁勇武絕倫,獨當一面,此去必然席捲塞外,盡殲殘虜。但切記不可輕敵,剋敵之後勿妄殺俘,須嚴明軍紀,不可使塞外百姓失望,他們無論漢胡都是朕的子民。」
常遇春唯唯受命,語氣堅決地說道:「臣謹遵陛下諭令,不負皇上和百姓之期望,請陛下靜候佳音!」
朱元璋目送常遇春離去,又見大軍按列行進,井然有序,他十分得意。忽然他瞥見行列之中有兩個妙齡女郎,婷婷娜娜地騎馬跟在常遇春身後,馬兒行進時的顛簸使她們柳腰款擺,益發顯得風姿綽約。
他看得怦然心動,不禁問身邊的徐達:「這兩個美嬌娘是何人?」
「伯仁英勇善戰,但徵戰中郤離不開女人,攜女征服乃是他的習慣。」徐達欠身低語。
朱元璋聽了沉默不語,聯想到自己昨日和翠玉,碧蓮的歡娛景況,覺得亦是人之常情。皇上征服在外,有宮女伴宿,將士們白天拚命,夜晚郤要獨宿?何況常遇春勇冠三軍,自「釆石」至「大都」,屢建奇功,所向披靡,乃國家棟樑,大明重臣,區區好色,何足掛齒!想到此,他長長地舒了口氣,心中坦然無憂。祇不過常遇春的兩個小妞兒隱隱觸動了他那樁「天魔舞」的心事。
當天下午,朱元璋與徐達,郭英等人在元宮總管陪同下巡遊北海禦苑。北海又俗稱「海子」,其山光水色早在元朝定都之前便聞名於世,歷經遼,金,元三代數十位皇帝刻意經營,景觀佈局更加富貴氣派,多姿多彩,秀美迷人。
朱元璋登上龍舟在碧波綠水間蕩漾,心曠神怡,對四周景色讚不絕口。
遊覽之間,朱元璋藉機問元宮總管:「江南風傳元宮有二絕,一為『北海禦苑』,一為『十六天魔舞』,可有此事?」
元宮總管見有了說話的機會,連忙討好地說:「確有此事,元主君臣宣淫,醜聞外溢,好色昏君焉能不斷送一座江山?」
哪知朱元璋卻不以為然,拂袖道:「此言差矣,食色性也,周文王是個大聖人,後宮嬪妃成群,百子千孫,史無異議。漢高祖說『寡人好色』,仍不失為明君。元主亂綱紀,疏朝政,任人唯親,搜颳民間,乃無道亡國,不是因好色而亡國!」
那總管何等乖覺,見朱元璋對他的話不買帳,立刻領悟新主子的弦外之音,忙改口說道:「十六魔女實為大都瑰寶,罪臣早己將她們掩藏在後宮,以免閒人騷擾,祇等陛下駕到,完璧奉獻。那『天魔舞』更是人間絕藝,歷來祇供君王欣賞,陛下不可不看。」
朱元璋微笑著轉頭問徐達:「大將軍以為如何?朕在江南祇聽說『十六天魔舞』乃元宮一絕,但不知是什麼玩藝兒,如今總管說是『人間絕藝』,你我倒要看個究竟。」
那徐達乃忠厚之輩,哪知朱元璋的心思,誠懇地說:「如此帝王貢品,陛下倒不可錯過機緣。」
「罪臣即去安排,請陛下晚膳時駕幸欣賞。」元宮總管及時獻媚,笑吟吟地奏道。
朱元璋頷首允準,暗暗得意自己的聰明:想看淫穢艷舞,又不必自己開口,有失體統,略施小技即能如願以償。他忽然明白了為何阿諛奉承的小人普受君王寵愛的道理。
晚宴設在典雅溫馨的「坤寧宮」內,徐達等人應召赴宴,席間觥觴交錯,氣氛熱烈。
酒過三巡,祇見元宮總管擊掌三下,鼓吹絃樂聲起,節奏明快,雖不似江南笙簧絲竹之悠揚,郤別具情調。
樂聲中四列美艷絕倫的舞伎自殿後轉出來,十六名妙齡女子個個生得明眸皓齒,膚白如雪,豐臀隆乳,體態撩人。最令人驚異的是每人祇裹一塊薄如蟬翼的白紗,內中身無寸縷,通體赤裸。
她們隨著樂曲的節拍翩躚起舞,步伐輕快,舞姿粗獷。人高馬大的北方胡女熱情奔放,與南國嬌小玲瓏的吳姬楚女大異其趣。
女郎們在樂聲中不時變換隊形,有的低臥、有的側身、有的伸展玉臂、有的輕折柳腰。身上薄紗在舞動時陷入乳溝和股縫,把那豐滿的乳房與肥白的大屁股勾勒得曲線畢露,桃花源上的烏黑牝毛亦若隱若現,攝人魂魄,令人癡迷。
最神奇的是舞伎們的脖頸好像裝了彈簧,皆會隨著節拍左右移動,看得朱元璋嘖嘖稱奇,至誠如徐達也忘情擊節,連聲讚賞。內中二女姿色技藝壓倒群芳,徐達不免多看了兩眼,郤被皇上察覺到。舞伎們優美的舞步、如花似玉的容貌、惹火的胴體,使在座的赳赳武夫們忘形失態,有的懸杯忘了飲酒,有的把醋當作酒,辣甜酸辛不知滋味。
樂曲終了,眾舞伎一齊轉身跪伏在地,竟把十六個大屁股撅起朝向貴賓,雖有薄紗遮掩,然而股縫兒中蔓生的黑毛和菊花蕊似的屁眼郤仍清晰可辨。
徐達不禁詫異道:「為何轉身叩頭?」
朱元璋郤不以為忤,呵呵笑道:「不打緊,這樣好,這樣好。」
艷舞在貴賓們的掌聲中結束,諸臣叩辭,朱元璋笑嘻嘻地望著徐達說:「天德今日是否盡興?」
徐達連忙欠身答道:「如臨仙境,大開眼界。」
皇上跨步湊近他,低聲說:「我看你是迷上那兩個小妞兒了,就賜給你做妾吧。」
徐達急忙推辭:「臣酒後失態,忘了大禮,陛下恕罪。臣樂於家室安寧,不敢有非份之念。」
「怎麼,你不喜歡她們?」
「如此絕色美女,誰不喜歡。祇是臣福薄緣淺,消受不了偌大的艷福。」
徐達夫人乃官眷之中有名的河東獅子,朱元璋心裡有數,便乾脆挑明了說:「你出將入相,乃大明第一功臣,怎能說福薄?身為百萬雄兵之統帥,豈能受製於婦人?尊夫人拘管太嚴,我偏要捋虎鬚,瞧她如何發落。你先回去吧,我自有主張。」
遣走了徐達,一道特旨己在皇上腹中擬就。
徐達的行轅設在大都神鹿街昔日元朝親王不花鐵木兒的王府,距元宮大內不遠。
秋夜的西風涼透肌膚,徐達緊一緊長袍步上台階,跨進府門,他酒意未消,覺得昏昏沉沉。
方纔皇上的話不知是戲言,還是當真要賜妾給他。他一向忠勤輔國,謹慎處事,財寶無所取,婦女無所近,深受三軍將士敬仰。更因夫人醋意濃厚,使他從不敢奢想納妾之事。萬一皇上真的恩賜美人,他如何領回金陵家中?
正在遐想之間,家僕匆匆跑來稟告:「皇上送來二位美姬,請大將軍接旨謝恩。」
徐達如遭雷擊,轟轟然神思昏亂。
內監手捧詔旨排闥而入,宣稱:「皇帝有詔,徐將軍接旨!」
徐達急命擺上香案,跪地聆聽,腦子裡一堆亂麻,不知聖旨宣示什麼,祇聽那內監讀畢拱手道賀:「將軍聖眷隆盛,艷福非凡啊!」
再抬頭一看,兩個美貌胡女已站立身邊,正是剛才演練「天魔舞」的那兩名魔女,秀目低垂,亭亭玉立,身材較高大的名叫海英,另一個叫蘇瑪。她們正當妙齡,命運注定不能像民女般自由婚嫁,但也慶幸能逃避深宮禁錮,賜嫁徐達。因此含羞獻媚,巴望得到這位大將軍的青睞。
徐達苦笑著說:「將軍府比不得皇宮堆金積玉,難為你們了。以後回到金陵家中須循規蹈矩,別惹夫人生氣,她是個持家謹嚴的人。」
海英、蘇瑪似被兜頭潑了一瓢冷水,大將軍未施半點憐愛,反而抬出夫人壓陣,分明懼內,往後的日子該怎麼過?
祇聽海英怯生生地說:「妾等入府侍候老爺夫人,自當謹守家規,過安份日子。」而膽大潑辣的蘇瑪郤說:「若有人節外生枝,挑剔刁難,老爺當為妾等作主。」
徐達嘆了口氣,無奈地點點頭,不再言語。
洞房花燭爆出喜花,三人沉浸在初歡的迷戀之中,忘郤了世上的一切。
海英、蘇瑪溫柔多情地為徐達除去衣衫,徐達正閉目享受溫情,冷不防刁鑽的蘇瑪一口銜起了他那正在勃起的陽具,濕濡的舌尖兒靈蛇般捲舐龜頭,左右旋轉,勾挑肉稜,點擊龜眼兒,一陣酥麻搔癢的感覺頓襲上心頭。家中老婆雖也偶爾為他吹簫,但終究徐娘半老,口技拙劣,哪有胡女這般嫻熟靈巧,奪人魂魄!
正在忘情,海英低垂秀首,竟伸出香舌像嬰兒般吸吮他細小的乳頭,咂食有聲,口涎四溢。他從不知道男子的乳尖兒亦會生出奇妙難測的感覺,一股熱流自乳間衝入丹田,再流向龜頭。蘇瑪口中的雞巴被刺激得跳躍不已,她連忙闔緊櫻唇以防它彈出嘴外。
上下夾擊令徐達慾火中燒,忍禁不住,正想翻身爬起尋找「正門」,以便登堂入室,郤遭蘇瑪按住。她鳳目含情,嬌聲笑道:「何勞將軍親自動手,妾等自會服侍。」說著抬起那迷死人的大白屁股,對準勃然豎立的肉棒蹲坐下去,潺潺桃源吞沒了浮游在洞口的長尾金鯉,幾度衝刺,上下顛簸,弄得徐達樂不可支。
海英仍在不停地舔吮徐達那早己堅硬凸立的乳頭,還牽過他的手來,放到自己鮮嫩柔韌的肥大奶頭兒上。
徐達平生不二色,從未尋歡納妾,哪裡享受過如此風情。眼前的臀波乳浪,幼嫩牝戶中的溫香緊暖,手掌中掙掙彈跳的奶頭兒,樣樣使他心旌搖動,魂不守捨。
突然騎在他腹上的蘇瑪,把個大屁股像磨盤似的旋轉起來,使他的龜頭不停地摩擦著牝蕊四周的嫩肉。徐達登時覺得心癢不支,精關難守,連忙叫道:「小妮子停一停,我真的不行了!」誰知兩個胡女並不搭理,仍然臀搖舌舔,繼續淫弄。
蘇瑪一邊瘋狂地旋轉屁股一邊打趣說:「快丟在我的肚子裡,好給老爺生個兒子,堵住夫人的嘴。」
她的話音未落,徐達已經一陣抽搐,泉湧般地洩出了陽精,精水注入牝內,又再流下來,沾滿徐達的肚子。
雲雨後的疲倦,使兩個胡女很快睡去。
徐達郤心事重重,思緒萬千,望著枕在他雙臂上沉睡方酣的兩個禦賜小妾,他不知如何向金陵家中的夫人交待。
第三章河東獅吼
十月深秋,層雲密佈,寒風蕭瑟,三萬多人急速行軍。
「徵虜大將軍」徐達走在隊伍前頭,兩名小妾海英和蘇瑪尾隨馬後。
徐達的心情像陰霾,愈近江南愈濃重,公事私事兩不順心,他雙眉緊鎖,思潮起伏……
他率廿萬北伐大軍,渡過淮河掃蕩中原,取山東,陷大都,把一座胡元江山完璧奉獻朱皇帝。
如今皇上離開大都迴鑾應天后不足一個月,突然召他輕騎南下回京,分明是怕他擅專不馴,擁兵自立,割據華北,可嘆君臣相處猶如江流溯源,越往上越狹窄,江流盡頭是嚴峭的雪嶺冰峰,常言道君臣相疑,暗伏殺機。
想到此,他不禁打了個寒戰。
家中的私事更令他頭痛:想要將海英、蘇瑪在大都就地遣散,免得帶回應天家中惹禍,但一旦朱皇帝問起如何應對?再說,那豈不是抗旨不收,故意拂皇上的面子?可是家中老婆打翻了醋罈子,益發不可收拾。
左思右想,無從抉擇,他不禁仰天長嘆,難道功高爵顯,位極人臣的他,已在成功的路上走到了盡頭?
應天將軍府內喜氣洋洋,闔府上下皆在忙著迎候即將歸來的徐大將軍。
徐達夫人謝翠娥今天打扮一新,頭梳雙拋高髻,鬢插兩朵鏽球菊花,描遠山眉,淡施脂粉,水紅綾襖襯出豐滿身段,淡藍色百褶裙下一雙軟底紅布鞋,絲綢緞面小巧精緻,花團錦簇般坐在前廳門口。
三十六歲的謝翠娥,雖已徐娘半老,但因養尊處優,依然肌膚細嫩,風韻無限。
自去年十月應天七裡山誓師北伐,徐達揮師中原,已整整一年。冬去春來,在這三百多個孤燈長夜、抱衾獨寢的日子裡,她為夫婿擔了多少心思,流了多少眼淚,伊人憔悴有誰知?一想起北伐前夕,她苦苦哀求丈夫帶她隨軍同行,可徐達執意不允,便使她怨恨不已……
「你又要離家了?」
「皇上命我甲子日出師北伐。」
「妾今日以花占卜,果然應了離異相思之兆。」她偎在他懷裡哭泣,「你帶我隨軍,不會礙你的事。」
「萬裡驅馳吉凶難卜,不去為好。」他無情地拒絕。
「你不帶我去,好尋芳納妾?」她捶著他的胸膛嬌嗔。
「天大的冤枉,我平生不二色。」
「伯仁他們個個帶女人,偏你是聖人?」她逐漸氣忿起來。
「我乃三軍統帥,當以身作則,夫人不能隨軍。」他仍然固執不肯……
那一幕幕離別前的情深意切的乞求和冷若冰霜的拒絕尚歷歷在目,徐達斷然拋下她離去,她悲傷欲絕,滿懷怨懟,氣忿之中甚至做了那婦德,婦工外一章的事,憤恚變作了對夫君深切愛意的憑弔……
五月初夏的夜似黃金鑄成,將軍府深邃的庭園也一樣地閃爍著迷人的光輝。夏天給生命注入騰躍不息的活力,囚籠般的侯門生活也被深深地攪動著。
寂寞苦悶的謝翠娥換上薄衫,陽光染就的紅暈尚未退盡,瑩瑩月色又給她抹上銀脂。她酷愛初夏月夜,徜徉於後園山水花木之間,在假山前的清水池畔吹奏洞簫,簫聲如泣如訴,含怨帶愁。
吹罷一曲,她憑欄俯臨清池,洞簫垂向水面,正在怔怔出神,忽聽有人說:「姐姐的簫聲清悠悅耳,為何不再奏一曲?」轉頭一看,原來是長住徐府的表弟崔文。
那崔文二十來歲,尚未婚娶,獨身一人在府內賦閒,生得唇紅齒白,模樣俊俏。因是親戚,故不忌避,時常與謝翠娥作伴兒,倒也為她稍解幾分惆悵。
他見謝翠娥鬱悶不樂,便挨近身旁問道:「姐姐為何嘆息?」
「你姐夫率軍北上已近一年,音訊全無,人無蹤影倒也罷了,郤連家書也沒有一封。唉,還是像你一般沒有伊人可繫念的好,免得隔斷紅塵三千裡,望穿秋水空憔悴啊!」謝翠娥幽幽地說。
「姐姐哪知我的心事,若能討一個像你一般美貌能幹的女子,我便心滿意足了。」
崔文的話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寂寥愁悶的謝翠娥聽了怦然心動,悄悄伸出一隻玉手去撫摸他的手掌。
表姐的素手柔滑細膩,崔文順理成章地回報撫弄,二人四目交投,相互之間的時空契闊頓時融化無餘,熊熊慾火燒斷了禮教之索。
一股青年男子的特有氣息使謝翠娥心醉,她嬌慵無力地偎倒在表弟懷裡。
崔文早被她兩泓秋水般的媚眼勾去魂魄,那眼光分明充滿了渴求與企盼。他就勢將手伸進表姐的衣內,摸索她豐肥柔嫩的乳房,兩顆雞頭米似的奶頭兒才遭撫弄便堅挺凸立,在他手中鮮蹦活跳,一陣妙不可言的搔癢竟自掌心傳入陽具。
謝翠娥也被他撫弄得嬌喘不已,乜斜著杏眼朝他胯下望去,祇見那褲襠早被陽具高高撐起,活像一座小山丘。她輕喚一聲,將手插入崔文的褲內,擒住了那根火熱堅硬的雞巴,不停地在龜眼兒處旋轉摩挲。
「想不到文弟一介書生,竟有這麼大的一根雞巴!」謝翠娥春心蕩漾,風情無限地讚道。
「枉自生了一支極品洞簫,郤無佳人來品玩!」崔文嘆道。
謝翠娥聽了,羞得面紅如酡,嬌嗔道:「你胡說些什麼?」
「姐姐吹得一手好洞簫,何不品品這支肉簫?」崔文淫淫地笑著說,又把手伸進謝翠娥的褲兒,在豐臀的股縫中亂摸。
那謝翠娥被他摸得心旌搖動,竟真的扯出了他的雞巴來,一口含住,吸吮舔咂,盡情玩弄。那香舌專往肉稜和龜眼兒上翻捲勾挑,舌尖掃處,酥癢不已,樂得崔文大叫:「好姐姐,想不到你吹奏肉簫的本事可比吹洞簫還大呢!」
咂了一陣,祇見崔文仰面朝天,渾身抖動,眼白直翻。謝翠娥見他已忍禁不住,趕快吐出陽具,扯去他的褲子,把崔文摟在胸前翻倒在地,抬起兩條粉藕似的玉腿,握住那條硬如鐵杵的雞巴,說:「你祇顧著自己快活,姐姐我尚未盡興呢!」言罷,便將陽具拉到淫水淋漓的牝戶前,崔文倒也乖覺,趁勢扛起表姐的兩條玉腿,一招「老漢推車」,硬邦邦的大雞巴盡根沒入粉紅色的玉蚌之中。
火熱巨大的龜頭頂在嬌嫩敏感的牝蕊上,癢得謝翠娥梨花亂顫,不住地倒吸冷氣,口中絲絲有聲。
一陣狂風暴雨似的抽插,像流雲湧瀉高山之巔,兩情繾綣,纏綿悱惻,崔文祇覺龜頭襲來一股奇癢,高呼:「好姐姐,我的魚兒要噴水了!」
謝翠娥也不答話,祇管夾緊雙股,全身像章魚一般纏住崔文,星眸微闔,等待甜美無比的剎那。
果然崔文話未說完,便汨汨地洩出了濃稠的陽精,噴射在謝翠娥久旱的涸井之中。
姐弟倆裸裎在皎潔的月光之下,相擁而睡……
一陣喧鬧聲將謝翠娥自遐思中喚醒,祇聽見大門外人聲嘈雜,許多人在喊叫著:「老爺回來了,老爺從大都回來了!」她連忙理正鬢髮上的花朵,扯平身上衣襟的褶皺,滿面春風地迎出廳外院落。
一整年的苦苦企盼總萛熬出了頭,丈夫掃平中原,載譽而歸。
方纔的春夢遐思雖然在她心上投下一道陰影,但自幼嬌縱任性的她,總會為自己的錯失找到雄辯的理由:誰叫他不帶我隨軍同行,誰叫他漠視我至誠至深的情意!
找到了理由,心情頓時輕鬆,笑靨綻開在她依然姿容娟麗的臉上。
「夫人,我回來了。」徐達跨進院內,雖有幾分猶豫,但還是興沖沖地與夫人打招呼。他仔細端詳謝翠娥,雖然是伊人姿影依舊,郤果然是人比黃花瘦!一股憐憫痛惜之情不禁湧上心頭,走上前拉起她的玉手,滿含溫情地說:「芳卿獨自守候,我不能照拂,多有不是了。」
謝翠娥含嗔帶怨地瞟他一眼,正想撲進夫君懷中撒嬌,突然她望見徐達身後的兩個美人兒,亭亭然如玉樹臨風,飄飄然似仙子下凡,雖不施粉黛,郤艷麗照人,急問丈夫:「好漂亮的女兒,她們是誰?」
「她們……她們是禦賜的小妾。」徐達支支吾吾,十分不情願地答道。
丈夫的話如晴天霹靂,謝翠娥幾乎昏厥,抽回玉手頭也不回地奔去房中。徐達撇下惶惑不安的海英、蘇瑪,急忙追上前去。
苦苦等待一年,換來的郤是納妾而歸的夫君,謝翠娥傷心欲絕,她的感情在燃燒,灼得五臟六腑都要化成氣泡逸去!
徐達看到妻子嚶嚶啜泣,亦覺心痛,雙手按在她的香肩上勸慰說:「她們是皇上打發來的,我怎能抗旨不收?」
謝翠娥雙眼紅腫,臉頰蒼白,狠狠掰下他的手,哭叫道:「別抬出皇帝嚇唬人,你立不世之功,抗旨不納,他會把你吞下?充君子就把她們遣散了!」
「遣散禦賜妻妾,無異欺君犯上,惹惱了皇上誰擔當?公侯將相誰不是姬妾成群?皇家的恩典一門榮耀,偏生這裡容不得!」徐達也被激怒了。
「你喜新厭舊、薄倖寡情,我巴不得一死,再也不要見你!」謝翠娥跑進臥房,砰然一聲關上了門。
凱旋而歸的祥和瑞氣頓時化作愁雲慘霧,徐達怔住在夫人臥房門前。
當夜徐達安歇在西廂房海英、蘇瑪的臥室內,他意興闌珊,愁腸百結。
「夫人對老爺一往情深,情深妒也深,妾亦為女人,奪她所愛也很不安,明日老爺回房向夫人賠個情吧!」海英在他的懷抱中柔情勸說。
「唉,人人似你這般明白,府內也就安寧了。」徐達嘆口氣,憐愛地攪住她的腰肢。
「都是老爺的人,夫人不過佔個先,那麼不饒人,我偏不服氣!」蘇瑪摟住徐達嬌嗔道。
「小妮子,你可別把水攪混了……」徐達還要再說,郤被她一對櫻唇堵住了嘴,那條溫軟的香舌在他口中一陣翻攪,使他心猿意馬,滌盡愁腸,連胯下陽具也硬了起來。
「哎喲,老爺的雞巴又騷硬了!」蘇瑪猛然將玉手插進徐達的褲襠,撈住那條蠢蠢欲動的陽具叫起來。
「小妮子口沒遮攔,今日我偏不理你。」徐達笑著,將身體側轉讓開,翻過一旁抱住海英。
那海英雖無蘇瑪一般騷浪潑辣,郤更加白皙豐滿,嬌柔嫵媚。徐達抬起她兩條頎長的玉腿,迫不及待地將粗硬的肉棒送入掩映在茂密草叢之間的淌滿蜜汁的桃源。桃源內一股熱氣熏灼龜頭,竟會翕張開合,吸吮蠕動,他登時覺得渾身酥麻,靈魂出竅,醇美難言。
正歡樂間,又見蘇瑪抬起粉腿,蹲跨在海英頭上,竟把粘滿淫液的牝戶送到海英唇邊。交歡中的海英亦伸出香舌,在蘇瑪牝上盤旋舔舐,舔得蘇瑪「唔唔」直哼,淫水淋漓而下,淌在海英的兩邊雪腮。
徐達哪裡見過如此雌兒互淫的奇景,一時看得目瞪口呆,險些忘記聳弄。更令他目不暇給的是蘇瑪那雪白粉嫩的大屁股在他鼻前眼下不停搖擺晃動,咫尺之間,細微可見,氣息可聞。
股縫兒間的黑毛和菊蕊般的屁眼撩撥得他心神搖蕩,血脈賁張,更急遽地抽動海英牝中的雞巴。
三人顛鶯倒鳳,盡情歡樂,如膠似漆,郤懵然不知隔窗有「目」,這一幅香艷的春宮圖鉅細無遺,盡為人見。
原來謝翠娥賭氣回到自己房中,越思越惱,愈想愈氣。堂堂正室夫人,橫遭遺棄,丈夫郤與兩個狐狸精纏綿廝混,是可忍,孰不可忍!晚間空幃孤燈,益發春心難捺,不禁又想起那夏夜偷情的歡娛。
夜深人靜,院中了無人跡,謝翠娥悄悄來到西廂房,見裡面燈火闌珊,隱約傳來嬌嗔人語,不覺醋意頓生,用舌尖往窗紙上輕輕舔去。舔出一個小洞,湊近一看,見丈夫伏在海英雪白如玉的胴體上拚命聳弄,那雞巴盡根沒入,祇餘春袋在牝口外晃動。
另一個騷浪的狐狸精竟然騎在海英頭上,讓她舔食牝戶,一個肥大的白屁股撅在丈夫面前,上下左右顛簸迴旋。
謝翠娥看得面紅耳熱,芳心亂跳,褲襠濕了一大片。不禁咬緊銀牙,夾閉雙腿,把一隻纖手伸進褲兒裡撫弄春洪氾濫的牝戶。
正在忘情愜意,忽聞耳邊有人低喚:「姐姐在這兒做好事!」她嚇了一跳,轉頭望去,原來是表弟崔文,不知何時來到窗下。
她驚慌之下正要離去,郤被崔文扯住,輕輕說道:「姐姐別走,一起觀賞好戲。」說著也在紙窗上舔了個小洞,觀看起來。
崔文邊看邊將手插入謝翠娥的褲內,在她的股間牝下摸索,「姐姐看得尿濕了褲子。」崔文低聲打趣道。謝翠娥也不答話,伸出玉手在他腮上擰了一把。
兩人摟作一團,興緻勃勃地站在窗前偷窺,崔文看得動情,說道:「姐夫雖老,雄風仍健,可惜拋棄了姐姐。」
謝翠娥輕聲阻止他:「不許胡說!他仍是我的,你等著瞧。」
崔文又將手指塞入謝翠娥的屁眼內揉弄,說道:「這小屁眼尚未弄過,何時給我弄弄,也萛姐姐對我的一片真情。」
謝翠娥鳳目微闔,不再理他,郤報以一隻玉手伸入他的褲襠內,撫玩套弄硬邦邦的雞巴。
「哎喲,不好了,小妮子當真厲害!」
忽聽屋內傳來徐達的叫聲,祇見他全身抽搐地緊緊摟住海英的胴體洩了精。
「哎呀,那情濃意熾的陽精會不會讓美嬌娘生個將門虎子?那可就真的橫刀奪去姐姐的愛啦!」崔文又以手指用力頂了頂表姐的屁眼,奚笑道。
謝翠娥咬牙不語,纖手郤狠命捋動他的雞巴,把一股妒恨之意完全發洩在崔文的雞巴上。祇見崔文喘了一口粗氣,兩眼翻白,全身顫抖地把滾熱的精水一古腦噴射在褲襠裡……
翌日徐達入宮議事,直至薄暮時分才返回將軍府。才入家門即發現府內人等神色異常,心中犯了疑,問大管家:「出了什麼事?如此惶恐不安。」
大管家低聲回稟:「內宅出了亂子,夫人吩咐備一口薄棺……」
徐達的一顆心幾乎從口中跳出來,無暇細問,三步併作兩步地奔進去。
在內宅廳前迎面撞上夫人,謝翠娥搶在前頭淡然說:「蘇瑪不安本分,遭我訓斥幾句便賭氣跳井了。哼,老爺不會替她叫冤吧!」言畢也不待丈夫說話,逕自回房去了。
徐達思緒紛亂,無心琢磨夫人的話,逕直來到後院,赫然見到井畔海英伏在蘇瑪水淋淋的屍身上失聲痛哭。
蘇瑪長髮遮面,衣袖掩住雙手,徐達看後頓足道:「夫人斥責幾句,怎麼就投水輕生了?」
海英哭腫了眼,投來哀怨的一瞥,用手撥開屍體亂髮,露出被利刃割裂的嘴巴。再拉起衣袖,落出兩隻遭截斷的玉腕,瘀血凝在脖頸和手臂,刀切的傷口殘肉被井水浸泡得慘白。
徐達熱淚撲簌,親自料理後事,吩咐備一口上等棺木收殮,待夜深時悄悄抬出府外埋葬。
海英哭倒在徐達懷中,抽泣著說:「蘇瑪妹子白送一條性命,老爺離府後,夫人召蘇瑪到上房,說她牙尖嘴利,撕裂了嘴巴就不會再搬弄是非。白凈的手狐媚男人,斬斷了就不能再迷亂老爺。夫人殘忍無情,妾擔心日後亦會遭她折磨至死……」
徐達沉默了許久,無奈地嘆口氣說:「我不久即要征服,帶你隨軍,他日另立府第居你,蘇瑪之事祇得罷了。」
三日後,徐達奉召進宮商議平定西北之事。
入殿之時見朱元璋正頒一道禦旨:「……不必交付有司,就地正法!」
徐達也不便查問,更無心思探究皇上殺的是誰。
朱元璋告訴徐達,郭戈鐵木兒趁大軍南返之際兵犯蘭州,他有意任命徐達掛帥,率領左副將軍鄧愈,左丞胡德濟等人征服西北,馳援蘭州。徐達也認為郭戈鐵木兒乃殘元最後一股勢力,亦是元主復闢中原的唯一冀望,宜早日翦除,不可養虎為患。
君臣二人反覆磋商,終於定下了決戰大西北的軍事計劃。
忽然皇上話鋒一轉,問道:「兩個小妾還能與尊夫人相安無事吧?」
徐達嚇得心驚肉跳,支吾道:「還好,還好。」
朱元璋郤沉下臉色說:「真的還好?不對吧?朕為何接到不同的密報?」
徐達大驚失色,正待辯解,祇見一名內侍進來覆旨:「刑部奉陛下詔令,已將欺君虐殺犯謝翠娥依法處斬!」
徐達慘呼一聲,暈倒在地,灌了茶水醒來,跪在皇上腳下哭道:「陛下恕臣欺君之罪,但為何不看在臣的面上饒賤內一命?」
「她衊視朕躬,踐踏律法,不單是嫉妒,尚且心狠手辣。若不嚴懲將貽患他日!大將軍多情多義,我恨不能顧全你,海英是個好女子,你也該有個溫柔明理的賢內助。」朱元璋扶他起來,正色道。
徐達叩辭離去,一路上心灰意懶,悲痛欲絕。想不到三日之內連喪妻、妾,他徐達何辜,竟遭此懲罰!但是西北戰局的發展郤催他重上徵途,不容他綣綣於兒女私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