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雲和秀霞是一對孿生姐妹,不論樣貌或性情都一模一樣,而且連聲音和說話的語調也沒有半點的分別,甚至連看著她們長大的母親也區分不出來誰是姐、誰是妹來。
她們姐妹倆可是一對天生的美人胚子,長到十八歲,已經出落得如花似玉,不但五官端莊秀美,而且皮膚白嫩無比,那傲人的身材和水靈靈的大眼睛,更加奪人魂魄,使不知多少男孩子對這絕代雙驕都為之垂涎欲滴。
長到21歲後,追求她倆的人越來越多,不過既然她們有這樣的優越條件,自然對形形色色的男孩子是不會看得上眼的。後來,大姐秀雲經親戚牽線搭橋認識了陳立新。這陳立新大專文化,是一間大公司的部門小經理,家境雖不是很富裕,但也屬小康之家,年前已經購置了一間新房子準備成家,但暫時還跟父母住在一起。
當立新和秀雲第一次相見時,大家都有相見恨晚的感覺,立即就擦出火花。經過一來二往,秀雲看到他高大帥氣,人品也不錯,各方面的條件也相當,很快就談起戀愛來。
一個星期六,秀雲又去看望他。照例,他們在街上逛了一會兒又到那新居幽會去了。雖然是孤男寡女同處一室,但由於秀雲為人正派且較為保守,立新也很尊重她,所以兩人最高的境界也一直只發展到擁抱接吻的階段。有時雖然大家都玩得激情勃發,立新也曾多次嘗試過進一步的舉動,可是都在她的婉拒下而不敢造次。
這一天,正當秀雲準備告辭回家時,突然天昏地暗,接著就風雨交加,一直到天快黑了還沒有停下來。眼看回不了家了,秀雲覺得很是鬱悶。
「看來你別想能回去了,今晚就在這裡過夜吧,反正床舖是齊全的。」立新安慰她說。
「我怎敢一個人睡一間屋子啊?太嚇人了。」
「有我陪著你呀!」
「想得美!誰跟你一起睡啊!」
「別想壞好嗎?你睡房間,我當『廳長』不就行了。要不,你把房門關嚴了再睡。」
秀雲聽了,不禁嘻哈大笑起來。
也該醫一下肚子了。立新給附近的一間茶餐廳打電話叫來了外賣,兩盒烤鵝腿飯就成了他們一頓豐盛的晚餐。
他們各自簡單的洗過澡後,就並坐在長沙發上看電視。後來立新以節目不好看為由,提議看影碟,於是在抽屜底裡翻出了一盤影碟來。豈料,影劇一開始就出現了激情的畫面,再看下去就是活生生的做愛場面。秀雲是從來也沒看過A片的,不覺看得臉上紅暈驟起,心臟劇烈地跳動起來。
立新不時斜眼留意著她的反應,但還是一直保持著沈默。當看到女主角高潮到來,那種如醉如狂的畫面時,秀雲再也看不下去了,可能恐怕自己失態,便紅著臉一閃身跑到洗手間去了。
當秀雲再次出來時,畫面已轉換成女上男下的性交姿勢,只見那女的非常享受地扭動身軀,兩人合體處像活塞般在上下不停地套弄著。不久,那女的高潮又來了,發出了咆哮般似的淫叫。
立新偷偷看秀雲的表情,看見她已是緊張得就像自己成了那畫中人似的,於是輕輕地拉過她的手來,想不到她竟肉緊得死死抓住立新的手,而且隨著畫面的激烈程度而越握越用勁。立新眼看時機來了,於是把她緊緊地摟入懷裡,隨即伸手探進她的衣衫,輕輕地撫弄起她那豐滿的乳房來。
起初秀雲還連忙用手護在胸前,但當感到難以阻擋時就不再反抗了。這時,她那早已硬起來的乳頭,通過立新手指的撩撥所帶來的要命的刺激,使她為之春情勃發,嘴裡不自覺地發出了輕輕的嬌吟。
這時,電視的畫面上已經開始了另一齣做愛的場面,只見那雙赤身裸體的男女正在激烈地互相調情。在這氣氛中,秀雲真的動情了,立新便拉著她的手按到了自己撐起的帳篷上,當她的纖手一接觸到硬梆梆的肉棒時,就急忙往回縮,但立新卻用力地按著它。
這時畫面上那女的正在套弄著男方雄赳赳的陰莖,她看著看著居然失控了,竟然把立新那硬梆梆的陰莖緊緊地握在手裡,而且越握越緊,立新便抓緊機會,連忙拉開褲鍊,把她的玉手送進了褲子裡去。肌膚相觸,羞得她把臉埋在立新的胸前,好像要找個洞鑽進去似的。
這一關通過了,立新意識到可以有進一步的舉動了,於是悄悄地把手探進了她的裙子裡,挑開內褲,一下子整個陰戶就在他的掌握之中。當秀雲發覺後便立即把這鹹豬手逮住,但這無力的抗拒只是裝裝樣子罷了。這時立新發現她的陰戶已經濕得一塌糊塗,就用手指去揉弄她那高度敏感的陰蒂,直讓她失態地為之嬌喘連連,少女的矜持已在聲聲的浪叫中煙消雲散了。
「不要啊!不行啊!不是說好到了洞房之夜才給你的嗎?」秀雲雖然有氣無力的喊叫著,可是她的手卻把陰莖越握越緊。此時已是慾火焚身的立新,沒有理會她的抗議,只是用火熱的雙唇封住了她的小嘴。
這時,螢屏裡的女主角在男人發狂的抽插中又迎來了另一波的高潮,淒厲的淫叫聲更加激發起兩人的慾望,當立新動手去脫她的衣服時,她先是半推半就,後來竟扭動身體配合起來。
只剩下內衣褲的秀雲閉著眼睛,羞答答地蜷縮在立新的懷裡,更顯得可愛動人。那雪白粉嫩的肌膚,那隆起的雙乳和醉人的乳溝,那白玉般的雙臂,那高翹的美臀,那白晢而修長的美腿,是何等的誘人。
立新一邊親吻著她的頸項,一邊悄悄地解開她胸罩的背扣,當她的胸圍脫去後,兩個雪白而堅挺的乳球就完全暴露在面前。那粉紅色的乳暈襯托著櫻桃般的乳頭已經明顯地變硬隆起,立新就如餓狼般的把它叼入嘴裡,時而吮吸,時而用舌尖挑弄,在這要命的刺激下,秀雲實在無法忍受了,禁不住為之浪聲連連。
眼看時機已經成熟,立新便把她抱進了睡房,輕輕的放在床上,隨即以極速的動作把自己的所有衣服剝下。回頭一看,秀雲已經拉過被子,把自己嚴嚴實實的裹著,只露出個頭來,立新連忙躺下,隔著被子壓到她的身上,跟她狂熱地親吻起來。
在這樣的氛圍下,任憑你是個鐵人也無可抗拒的,後來被子終於被掀開了,立新隨手剝下她身上僅剩的內褲,兩條肉蟲就摟在了一起。
秀雲一直羞得閉上眼睛,任憑立新在她身上胡為,當看到她不斷扭動身體,發出陣陣嬌啼時,立新知道她已到了非常難受的地步了,於是手提鋼槍,在她的陰門搗弄了一會後,就對準穴門輕插進去。當正要繼續挺進時,她便痛得失聲大叫起來,立新便立即停止了動作,俯伏到她的胸前,一邊用手揉弄她的乳房,一邊深深地吻著她,以緩和她的緊張情緒。
一會,立新便出其不意地藉著愛液的潤滑,把肉棍兒用力向裡一挺,便順利地沒入到了那桃源聖地去。頓時,痛得秀雲「哇」的一聲幾乎休克了過去,嚇得立新連忙停止了任何動作,緊緊摟抱著她。
少頃,那鑽到裡面的肉蟲就不再規矩了,開始輕輕的來回滑動起來,不久,頻率和力度都在逐漸加碼,只見秀雲不但不再呼痛,而且流露出一副很享受的樣子。於是立新來勁了,在她越來越放肆的浪叫聲中瘋狂地抽出起來,最後,在龜頭覺得一陣陣酸麻的緊急時刻,理智地拔出陰莖,把一股濃濃的漿液噴射到她的肚皮上去。
待雙方高潮的餘韻逐漸消退後,秀雲開始發難了,她舉起拳頭狠命地捶打著立新的胸膛,嬌喘著說:「你好壞啊!不是說好到了洞房之夜才給你的嗎?你怎麼就欺負起我來了!」
「是我不好!不過剛才在電視畫面的刺激下,哪怕是神仙也不會無動於衷的呀!你不是也動情了嗎?再說,現在是什麼年代了,還有到了洞房之夜才交歡的麼?」
「女孩子的貞操一生人就只有一次,你一時性起就把我糟蹋了,你不覺得太可惜嗎?」說著,眼眶充滿了淚水。
「別這麼傻了,人生總是要過這一關的。要不,我們馬上就結婚吧!」
在立新的好言安慰下,秀雲的心情終於平復下來了,還俏皮的問立新:「剛才為什麼把你那些東西射到我的肚皮上?」
「這還用問,我是怕你懷孕啊!」
「這點常識也不懂,我的經期剛完,那是最佳的安全期!」
「你怎麼不早說啊?太可惜了。我得補上一課才行,讓你嚐嚐那種滋味!」說完,又進入了更忘情的纏綿之中……
這一夜,他們總算過起萬般恩愛的夫妻生活來了。
經歷了這一次,兩人的感情迅速升華了。自始,秀雲到來幽會更加頻密了,甚至過夜的機會越來越多,幾乎是過起同居生活來。立新的父母是知情的,不久在父母的敦促下,兩人走進了婚姻的殿堂。
兩口子婚後的二人世界是過得相當甜蜜的。過了不到一年,經立新介紹,撮合了他的小姨字秀霞和一個叫馬良的婚姻。
這馬良是工廠的技術員,父親是這個廠的廠長,不但家境很好,而且馬良長得高大威猛、樣貌挺帥,人品也好,是多少女孩子所仰慕和追逐的對象,不過始終沒有一個能俘虜他,可是當與秀霞一見面,就立即擦出了火花來。
立新這個媒人是無意中當上的。因為馬良是立新的好朋友,時常到他家去串門,每次看到秀雲都是目不轉睛的,看得秀雲也不好意思起來。有一次,當著秀雲的面,對立新稱讚他老婆的漂亮,說如果他能討上這麼漂亮的老婆就不枉此生了。這無意的一句話,立新聽了不禁靈機一動,連忙說:「那就給你介紹一個翻版的秀雲吧!」如此,就輕易地給秀霞牽上了這條紅線。
馬良跟秀霞也可謂是天生一對,相識不久,就如膠似漆的拍起拖來。馬良也早就買了新房子築巢引鳳的了,所以他們也同樣有著方便幽會的地方。這秀霞的性情跟姐姐是一個模樣的,所以拍拖幾個月來,都只是發展到擁抱接吻的階段,任憑馬良耍弄什麼手段,也無法誘惑她再前進一步,所以馬良打趣地稱呼她為出色的「消防隊員」,說他的慾火輕易就能給她撲滅了。
一次,馬良偕同秀霞到一個旅遊熱點去渡假,由於班車在半路上遇上山體滑坡須繞道而行,所以到達目的地時已是黃昏時候,走了幾間旅舍都已客滿,好不容易在偏遠處找到一家民居客房,但就只有一個可出租的房間,看過環境也不亞於四星賓館,於是就將就著租了下來。
可是房間裡就只有一張大床,秀霞想到不得不同床而睡了,感到十分尷尬。馬良看出了她滿臉為難的樣子,於是安慰她說:「今晚你就睡到床上,我在椅子上打個盹就成,必要時睡地板也可以。」秀霞聽後雖不作聲,但依然滿臉為難。
他們到外面找地方吃過晚飯後,也無心欣賞野外的晚景和尋找娛樂的去處,於是徑直回到了客房裡。年輕人最怕的就是在晚上寂寞無聊,看電視也沒有什麼好看的節目,於是秀霞就拿出手機來玩電子遊戲打發時間,多輪比賽的結果,秀霞憑藉玩慣了的優勢,總是多贏了許多。
秀霞洗過澡後,穿上一套包裝得嚴嚴實實的睡衣,往床上一滾,隨手拉過被子就要睡覺了。可憐那馬良洗過澡後卻感到「無地自容」,只好靠在椅子上小憩一會再算。不過他心底裡就不相信秀霞會如此無情地冷落他,無非是一時放不下一個少女天賦的矜持而裝模作樣罷了。
過不了十分鐘,馬良突然連續打起了噴嚏來,秀霞連忙躍起身下地,把兩個人的全部外衣蓋到了馬良的身上,但背著馬良卻在暗暗地偷笑起來,聰明的她早就判斷出他不過是在裝可憐博同情而已。
當她回到床上才躺下,那邊又傳來不斷的噴嚏聲。秀霞明知他是在使計,但也難免產生惻隱之心,於是說:「漫漫長夜你在那怎麼過啊,睡到這裡來吧!」
「那不好意思的,我這就成了。你睡吧,不要管我。」
「你不到床上睡是你提出的,著涼了不要怨我才好。」
「……」
「別使性子了,過來吧!」
當馬良像個賭氣的孩子般坐在床沿時,秀霞就拿起另一個枕頭,從床頭挪到床尾去。很明顯,意思就是要兩人反方向的睡了。馬良只好順從地倒頭睡下,秀霞便舉腳挑起被子,蓋到馬良的身上,隨即把床頭燈關了。
過了許久,其實大家都沒有睡著,馬良在被窩裡有意無意地搔秀霞的腳底,癢得她把腳一蹬,然後順勢用腳趾去搔馬良的胳肢窩,馬良一翻身把她的玉腿壓住,隨即爬起來全身壓到她的身上去,並往她的敏感部位搔個不停,直至她求饒了才肯甘休,不過這時馬良已不失時機地把火熱的雙唇湊到她的嘴上,狂熱地親吻起來。
當大家都喘不過氣來時馬良才鬆脫了,可是卻仰起身來,用雙手按向她的乳房,有韻律地揉搓起來。秀霞急忙把他的手抓住,可是卻因為感到全身酥麻,很快就無力抵抗了。
這時,馬良下身的那話兒早已堅硬如鋼,死死地頂著她的陰戶,還不時一下一下的在使勁。秀霞受到上下雙重的刺激,不禁興奮得頻頻扭動身子,不由自主地發出了動人的嬌吟。
眼看秀霞已經完全進入了狀態,於是馬良便動手解開她的衣扣,兩個他從沒見過的雪白而堅挺的肉球就擺在他的面前,秀霞慌忙用手去護著,但這只是故作姿態而已,當馬良的熱唇湊下來時,還自動的讓開哩!
馬良先是對她的乳房親了又親,繼而把那熟透的櫻桃般的乳頭含入嘴裡,用舌尖挑弄了一會,還輕輕的咬了幾下,就甜蜜地吮吸起來。秀霞再也抵受不住這要命的刺激了,不禁聲聲浪叫起來,兩手死命地抓著馬良的脊背,以致把鋒利的指甲都陷進了馬良的皮肉裡。
「你好壞啊!我受不了啦!你不要再折騰我了……」秀霞好像是在求饒,也好像在暗示著她的迫切需要。可是,馬良就像沒聽見似的,反而更積極地玩弄她的乳房和猛力地去頂撞她的陰戶。
「我透不過氣來了,你下來……下來啊!我給你好了!」秀霞好像在哀嚎,也好像已經迫不及待了。於是,馬良便在她的身上爬起來,然後動手剝除她的衣服,她便閉上了眼睛,顯出一點也不抗拒的樣子。
由於秀霞的睡衣裡是全「真空」的,所以很快她便全身裸露在馬良的面前。馬良面對這玉人兒不禁為之熱血奔騰,幾乎要一口把她吞下似的,於是以極速的動作把自己也剝了個精光,猛然撲到秀霞的身上。
破處的歷程小心而艱難地展開了,秀霞在痛苦中渡過了由女孩變成女人的路程後,便開懷地去享受那性愛的無盡歡愉。
過了不久,經過緊張的籌備後,他們便舉行了隆重的婚禮。從此,兩口子便過著無比浪漫而溫馨的幸福生活。
轉瞬大姐秀雲已結婚兩年了。在結婚兩週年的紀念日,她正在家裡精心張羅著浪漫的燭光晚餐的時候,突然接到120急救中心打來的電話,丈夫在回家的途中發生了車禍!這一驚非同小可,她幾乎一下子昏厥了過去,等到定過神來,給其他家人打了電話便急匆匆趕到醫院去。
手術室門外,立新的家人全都來了,不久秀霞夫婦也趕來了,個個都愁雲滿臉,誰也不說話。
這種等待是最痛苦、最折磨人的。好不容易看到門上的紅燈熄滅了,手術醫生也出來了,十幾個人蜂擁而上,急著探望情況。據醫生說,經過搶救和做了手術,應該沒有生命危險了,他的皮外傷和骨折都好辦,但最要命的是傷及神經系統,除非出現奇蹟,否則將來他的下肢會就此癱瘓了。大家聽後,在欣慰他能撿回一條命的同時,又對他將要成了殘廢人而無限悲傷,秀雲更是哭成了個淚人,幾乎要休克過去。
三個月後,立新坐在輪椅上出院回家了,他的下體已經完全沒了知覺,成了個半截子的植物人,不過上半截仍然和好人沒有兩樣,神志還是十分健全的。此後,秀雲經常帶著他去做物理治療,可是沒有絲毫的效果,最後只得放棄了。
立新自從出事後,雖然領回了一筆可觀的保險金和得到單位的援助和關心,可是面對殘廢的身體,使平時開朗活躍的他變得內向孤僻,凡事都看不順眼,而且脾氣十分暴躁,秀雲只好處處忍讓他,細心地照料他的生活。
此後,立新就終日與輪椅和手提電腦為伴,那套間客房就是他唯一的生活天地,極少走出房門來,秀雲也就只好與他分房而居了。
廿五歲還沒到的秀雲,雖然已是個少婦,但仍然保持得像個大姑娘一般,現在年紀輕輕的就守著活寡,其內心的傷痛可想而知,尤其漫漫長夜,獨守空閨,常常在飲泣中含著淚水睡去。雖然身處不幸的逆境之中,但人都有七情六慾,生理上的神奇反應實在是一種最難以忍受的煎熬,雖然立新也曾勸她離婚,重新尋求幸福的歸宿,可是每每一提起,她就轉身而去。
妹妹秀霞看到姐姐終日愁雲滿臉,對她的不幸非常同情。姐妹間是最容易溝通的,一次,當秀霞知道他的丈夫曾勸她離婚後,便開導她說:「你趁著自己還年輕,也應該有個長遠的打算才是呀!」
「如果做夫妻只能同富貴而不能共患難的話,我還是人嗎?在他最需要我在他身邊的時候,怎麼說我也是不會忍心離開他的。」
「又不是因為你自私,是他主動勸你離婚的呀!你不明白這也是他出於對你的關心嗎?」
「當然我知道這是他出於對我的一種愛,不過我決心堅守在他身邊不也是對他矢志不渝的愛嗎?你別說了,我的決心已定了,此後我們雖然不能再過夫妻生活,但有了心靈上的互相慰藉是可以彌補一切的。」
秀霞看到姐姐意志已決,便再也不敢勸她了,只是暗暗地對她寄予無限的同情和關懷。過了一段日子,秀霞看到她時常鬱鬱不樂,每當春潮來臨時的神情,簡直就像是在饑荒日子裡那嗷嗷待哺中的苦孩子,心都碎了!一天,姐妹倆又閒聊開了。
「姐呀,我知道你孤苦寂寞的日子是很難熬的,你又不肯離婚再嫁人,怎麼熬過去啊?」
「別想得那麼慘,難熬的時候分散一下精神就過去了。」
「說得輕鬆!馬良有時出差去了一個星期,我就想得不想活了!」 「有這麼誇張嗎?不過你只要忍耐一下,老公就會回來加倍補償給你,而我就只能一生忍耐下去。」秀雲說著,眼眶也紅了。
秀霞忽然靈機一動,神秘兮兮的小聲說:「我想到一個兩全其美的好主意,你不用離婚,又可以解決生理上的需要和精神上的空虛!」
「快住口!難為你想得出這鬼主意來,不要臉嗎?」
「做人不可以太固執的,要面對現實嘛!」秀雲聽後,再也不爭辯下去了。
一天,秀霞興沖沖地找到秀雲,說美嫻打來電話通知她,下個禮拜天有個高中舊同學的聚會,是楊延昭發起的。這美嫻是他們姐妹倆讀高中時最要好的女同學,楊延昭是他們班的班長,據說現在經營著七、八家速食連鎖店,是個很有名氣的大款,過去曾一直暗戀過她姐妹倆,到了快畢業時,也曾趁還書的機會給秀雲秘密遞過示愛的紙條,但秀雲沒理會他,不久就勞燕分飛了。
這次聚會是在楊延昭住所的社區會所裡舉行的,由於這裡是個豪宅社區,所以這會所是一個很有氣派的去處。一幫舊同學多年不見,大家都雀躍萬分,很多人都已事業有成,多數都已經為人父母,過著幸福的日子。
不過作為發起人的延昭卻是個例外,因為他在事業上雖然一帆風順,但與妻子的關係一直都很緊張,用貌合神離、同床異夢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主要是因為延昭發現妻子背著他與她的初戀情人一直有密切來往,所以夫妻的關係鬧得很僵,回到家裡可以說一點家庭溫暖都沒有。
延昭在學校時一直和秀雲姐妹都非常要好,多年不見面,自然說話就多了。互相瞭解過別後的情況以後,大家都倍感唏噓,不過在大家的熱鬧氣氛中,在一輪又一輪的乾杯熱潮中,把一切不開心的事都置諸腦後了。
延昭跟她們姐妹倆聯繫上以後,也曾邀約過她們一起參加一個商界的派對,在燈紅酒綠的氛圍中,延昭頻頻邀請秀雲共舞,三個人的交往從此更密切了。不過在後來延昭相約她們參加的活動中,秀霞總是推托沒有空而只剩下秀雲與他應酬,後來延昭就乾脆只單獨約秀雲,題目大多是吃晚飯的居多。
本來生活上就孤單寂寞的秀雲,也樂得多點機會到外面散散心。一來二往,他們顯得非常融洽,漸漸地大家心裡時常都有著對方的存在,不過到底還只是舊同學間的朋友之交。
春節長假期是服務業最繁忙的時候,所以很長一段時間他倆再也沒有機會見面了。到了元宵節前一天,秀雲忽然接到延昭的電話,約她次日到兩三百公里外的一個旅遊勝地去看花燈,並說明買的是來回的火車票,第二天才能回來。
這一來,秀雲可犯愁了,要是推卻了,人家一番盛情而且連火車票也買了,那是很難推卻的,況且,近來覺得跟延昭很投契,和他在一起心情就會感到好了許多,所以她也想跟他去散一下心。可是平時出外不用過夜還好說,現在突然要去兩天又找不到藉口,怎麼向立新交代呢?
後來終於想出了一個大膽的計劃,於是立即把秀霞約到咖啡廳去商量。當把自己的難題說過了後,還不知道秀霞是否答應就開門見山地把自己想好了的「掉包計」一口氣說了出來:「你可以回去跟老公說,明天醫院臨時安排你值夜班。到了傍晚你就裝做我,像下班回家似的到我家去,並預先買回了烤鵝腿飯盒給他做晚餐,說因為很累不想做飯就行了,因為我有時也是這樣的。你跟他打過照面後,就可以回到我的房間安心看電視或上網去,如果有什麼事他會大聲喚你的,不過只要看到你關了燈睡覺,一般他都不會打擾你的了。到了明晨,你給他買來早餐就可以上班去了。」
秀雲一口氣說完了,才央求妹妹一定要幫她這個忙。豈料秀霞二話沒說就一口應承了。到了這時,她還不知道是秀霞背著她給延昭牽線的,不過秀霞不是想拆散他們夫妻,目的只是引導她通過婚外情來解決守活寡的苦惱罷了。這就是他早前提出過的兩全其美的辦法。
秀雲向老總請了兩天的假,次日就如常上班似的出了門,跟延昭出發了。到了傍晚,秀霞就開始按照姐姐的安排實施她們的掉包計。因為她們姐妹倆一切都相似得連自己的母親也分不出來,當然就可以保險立新是不會看出任何破綻的。
當秀霞把飯盒送到他的房間時,立新對她說:「客廳的茶幾上放著五塊錢和一張紙條,那是我選好的六合彩號碼,你吃過飯就立即到街口的投注站給我買,因為八點鐘開獎,六點就要截止投注的了。」秀霞應諾後就照辦了,買了彩票後就順手放到自己的錢包裡,心裡不以為意的想,這中獎的幾率只是幾十萬分之一的玩意,能有那麼幸運的事嗎?
到了第二天清晨起來,掉包的「秀雲」買過早餐後就如大赦般的溜出門去,總算不負姐姐所託順利完成任務了。
秀霞因為昨晚「上夜班」,本來回到家照例就是睡覺去,但當知道馬良早已上班,用不著假裝了,於是就到街上溜達去。傍晚馬良下班回來後,想不到居然有興緻要和妻子一起去市場買菜。說來也湊巧,秀霞在付錢時,錢包裡的彩票給鈔票一帶,掉到了地上,馬良慌忙替她撿起,才知道掉的是彩票,還跟老婆開玩笑說她有興緻買彩票是想發財了。
到了市場門口,恰好有個投注站,秀霞便拿過去想對一對開獎號碼,豈料那投注站的老頭一看,竟像觸電似的大叫起來:「中啦!中啦!中大獎啊!頭獎三注中,每注分得的獎金是十三萬!」秀霞夫婦聽後高興得不得了,再次核對無誤後,馬良便立即兌了獎,拿著十三萬興沖沖地回家去。
當秀霞冷靜下來之後,心裡就犯難了,這彩票是幫姐夫買的,獎金是屬於他的,但現老公把獎金領到手了,怎麼辦呢?總不能說穿我昨晚在姐夫處過夜吧!轉念又想,買彩票能中獎是微乎其微的事情,希望立新不會在意的,再說,十三萬不是小數目,豈有拿到手的錢嫌腥的?想到這裡,也就心安理得起來。
這一天的傍晚,秀雲一下火車就如常「下班」回家來了,一進門,立新就立刻把她叫到房裡來,「昨晚叫你替我買的彩票中了大獎啦!昨晚電視直播開獎時我剛好在打盹,今早我上網查看才知道居然中了頭獎,三個人各分得十三萬!」立新高興萬分的說。
秀雲聽後嚇了一跳,稍一冷靜,就知道一定是昨晚叫妹妹替他買的,於是便陪著他高興起來。
立新催促道:「那你趕快去兌獎吧!裡面也有你的功勞,領了獎我買一隻鑽石指環送你。」
「那獎券放在公司的抽屜裡,明天才拿回來吧!」秀雲使了個援兵之計,心裡想,先穩住他,找妹妹搞清楚再說。
秀雲回到自己的房間裡,關起門悄悄給秀霞打電話,瞭解昨晚的情況。向她道謝以後,當問到買獎券的事時,萬萬想不到秀霞卻告知她,那十三萬獎金給馬良領去了,現在她是啞巴吃了黃蓮,並且把為難之處給秀雲一一說了。秀雲一時也沒了主意,整晚睡不著,不知如何化解這麻煩才好。
次日,秀雲把妹妹約到咖啡廳去,打算商量一下這迫在眉睫的問題,因為她答應了立新回公司取獎券的。豈料秀霞竟擺出一千個理由來說明這筆獎金不能歸還給立新,還責問秀雲,要是為這十三萬而鬧開了,是不是想把她的家弄散了?而秀雲到了憤怒至極時,斥責秀霞是見利忘義。姐妹倆就這樣在咖啡廳裡爭吵起來,結果不歡而散。
秀雲回到公司,越想越氣,想不到妹妹為了這筆不義之財竟連骨肉之情也可以撕裂,於是拿起電話,又再吵起來。
傍晚秀雲下班回家,一進門立新便問彩票取回了沒有,兌獎了沒有。秀雲早就想好了拖延的辦法,說早上回到辦公室還未坐下,老總就要她出外勤,到了下班時間才把事辦妥就直接回家了,立新只好怨她沒把這事放在心上。
眼看無法再拖了,第二天秀雲又只好低聲下氣的約秀霞到了公園裡。她知道如再爭論下去,事情只會越鬧越僵,於是對秀霞苦苦的哀求起來,並答應只要給回十萬就算了,她可以拿出私人存摺裡的三萬多積蓄貼上去。可是秀霞根本無動於衷,像是鐵了心似的一口就回絕了。
是晚,當立新再度追問秀雲時,秀雲沒話可以推搪了,於是乾脆說那彩票丟失了!立新自從殘廢後本來脾氣就變得暴躁不堪,現在他這個生活在社會邊沿的人好不容成了個幸運兒,竟然給秀雲搞砸了,不禁怒火中燒,大吵大鬧起來,後來竟懷疑妻子見財起心,吞了他的獎金。啞巴吃黃蓮的秀雲無法辯白,只好痛哭不已。
秀雲又再度找到妹妹,把情況跟她說了,並且告知立新已經懷疑她把錢私吞了。可是秀霞卻沒有半點同情心,依然沒有轉彎的餘地。
秀雲在家裡的處境一天比一天惡劣了,因為立新總為這事而吵鬧不已,對秀雲的無情詆毀一波接著一波,把最難聽的話都說出來了,甚至說秀雲為了自己的後路而在拼命斂財,還懷疑她在外面養了小白臉。
有冤難申的秀雲終於精神崩潰了,她順手在餐桌上拿了一把水果刀,氣沖沖地直奔秀霞的家,打雷似的敲開了門,當秀霞一露臉就不由分說把手上的刀向著妹妹的胸膛狠命地直刺過去,然後拔出刀來再回手刺向了自己的心窩!
十多分鐘後,兩個孿生姐妹一起被擡進了救護車。秀霞因為被刺中了心臟,沒到醫院就在中途夭折了。秀雲因為只傷及肺部,經過搶救才終於挽回了性命。不過因為是個殺人兇手,所以搶救過來後,就轉到了警方的監護病房繼續治療。等到完全清醒過來後,知道是自己親手把妹妹殺害了,為自己一時失去了人性的瘋狂行為而懊悔不已。
事發後,立新才知道事情的原委,不過只以為是老婆轉手託妹妹去買彩票才使彩票落入到秀霞的手裡,對於老婆掉了包背著他去幽會一事還是永遠的秘密。他也埋怨秀雲寧肯自己吃死貓也不把真相告訴他,讓他誤會老婆的為人而錯怪了她,自問對她那口不擇言的臭罵也太過份了,所以自己也有著難辭其咎的責任。
馬良知道的事情真相跟立新知道的完全一樣,但他沒有很強烈地去怪責秀雲的過激行為,而更深深埋怨的是秀霞沒跟他說出彩票的來歷,和她那因財失義的貪婪所為,所以認為她的死大半的責任應由她自己來承擔。
第二天,馬良便把那十三萬獎金原封不動的交還給立新,襟兄弟相見,大家都泣不成聲。立新一次又一次的向襟弟道歉賠罪,並說自己本來不是那麼在乎那筆錢,只是誤會老婆侵吞了,所以才想懲戒她,沒想到竟然鬧出了人命來。馬良也多番解釋,說絕對不是有意吞食這筆錢,從頭到尾都只以為是老婆中的獎,才釀成這場大禍,並說秀霞不但自己小心眼,而且太不瞭解自己的老公了。
兩人溝通過以後,不但並沒有成為仇敵,反而更加互相同情互相關心起來。以後的日子,馬良一有空就過去照料立新,而且認真地去商量如何把秀雲的罪行減到最輕,並聘請了知名的律師辦理此案。
兩個月後的一天,終於開庭審理了,經兩度庭審,最後法院結案認為秀雲雖然故意殺人罪名成立,但鑒於罪案是因死者有意侵吞被告的獎金而引發的,加上此案的苦主即死者的丈夫放棄對被告的指控,而且為她求情,還有最重要的就是經過權威精神科醫生鑒定,認為秀雲因家庭的不幸造成長時間的精神抑鬱,以及當時因處於高度的精神壓力下而患了一種臨時性的精神分裂症,故導致了一時的精神失常而犯案。有鑒於此,故決定對秀雲從輕發落,判處有期徒刑三年零兩個月,緩刑兩年。
宣判結束後,一幫人從法庭出來,秀雲一下子就跪在馬良的面前賠罪,馬良急忙把她扶起,一邊安慰她,一邊攙扶著她走進車裡。
一場老婆掉包的鬧劇引發的彩票風波終於落幕了,但悲痛歸悲痛,生活還是要過的。在往後的日子裡,兩家人由於都能正確對待、互相理解,所以關係變得更親密了。馬良經常抽空到立新家裡或聊天或幫忙點男人才做得來的家務,秀雲則最多隔天就跑到馬良的家裡,替他搞衛生和料理家務事,所以大家每天都有接觸的機會。
只因秀雲和秀霞這對孿生姐妹,不但樣貌沒有絲毫分別,而且性情、語調乃至舉手投足,都完全就像一個人,所以秀雲每天在馬良的面前出現,就有著妻子還在身邊的感覺,心裡的失落感也減輕了許多,所缺者,就是性事方面的缺失而已。
立新是個殘廢人,雖然夫妻的感情還能維繫著,但良心上常常為秀雲要獨守空閨而內疚不已。作為一個少婦因他而守著活寡,天長日久,叫她怎麼過啊!雖然也曾勸她離婚另覓新的生活,他知道她不肯離開他完全是出於對自己的關愛,所以內心覺得份外難過。
一天,立新和馬良在天南地北地聊天,無意中聽到電視節目裡調侃到「光棍節」的話題,一下子好像觸動了他的神經,想到自己的好友之所以成為光棍,完全是因為秀雲手足相殘所致,而其中也有著他的間接責任,由此忽發奇想,要是能讓秀雲離開自己然後和馬良結成一對,不就可以解決問題了嗎?況且,秀雲既可以為自己的過錯贖罪,也可以代替妹妹侍奉她親愛的丈夫,不但成人之美,而且一舉兩得。
想到這裡,剛巧秀雲泡好了茶拿進來。待秀雲出去後,立新對馬良說:「你覺得秀雲為人如何?」
「這你不是最清楚嗎?秀雲不就是秀霞的翻版嗎?」馬良沒有正面回答他。
「那麼說來,她完全就是你心目中的秀霞了?」
「難道還有分別嗎?」
不用說,立新知道秀雲在馬良的眼裡印象是挺好的。為了便於步入正題,他動情地長歎了一聲,然後說出了自己心中的屈結,說秀雲不肯離開自己,只是因為在丈夫最潦倒無奈時不忍心背棄他。還說他自己不能太自私,不可以忍心看著妻子為了他而浪費了大好青春,妻子的孤枕獨眠,他會和她一樣的難過。說著,不禁兩眼就熱淚充盈,哽咽起來。
馬良看到他如此難過,感到自己的眼睛也有點模糊了,但不知該怎樣安慰開解他才好,只好無奈地沈默著。
少頃,立新突然對馬良說:「我想把秀雲交給你照顧好嗎?」
「……」馬良一聽,一時反應不過來,懵了。但當再品味一下他的意思之後才醒悟過來,不過還是沒拿準他的意思,於是面帶幾分疑惑地反問說:「你說的是……」
「我的意思是說,我打算說服秀雲跟我離婚,然後你娶她。」
太突然了!馬良在毫無思想準備的情況下,聽他這麼一說,嚇得臉也白了。其實,馬良雖然對秀雲跟過去對自己的妻子有著同樣的好感,自從妻子遭逢不幸後,思念之情,自不待言,不過每當看到秀雲時,就好像秀霞活生生的出現在他的面前,一種說不清的情懷總使他的思緒難以平復。現在立新提出要他娶秀雲,使他頓時感到有點受寵若驚的感覺。
「你開玩笑吧?這樣的玩笑開不得呀!」
「我是認真的!一來,她絕對不可能永遠守在我這個廢人的身邊而耽誤了她的大好青春;二來,這也是出於我對她的愛,她能得到解脫,我的良心才好過;三來,她有負於妹妹,也有負於你,讓她親自來填補你感情的空白,不說是贖罪也算是一種補償啊!」立新越說下去越動容了,最後還補充一句:「除非你不喜歡她,嫌棄她。」
「哪裡說來,既然你如此重情重義,我也會成人之美的。不過這只是你的一廂情願而已,她會答應嗎?」
「這個你就別擔心了,都包在我身上。」
到了這時,事情好像已經拍板了。
次日晚上,立新把秀雲叫到房裡來。秀雲看到他擺出一副嚴肅的臉孔,以為他在生什麼氣了,於是小心翼翼地靠著他的輪椅坐下,把一杯茶遞給他。
「秀秀……」立新拉著她的手,還沒說話眼眶就紅了。
「你怎麼啦?有什麼不愉快的事情嗎?給我說呀!」
「為了我,讓你受苦了!」
「夫妻之間還說這個!你我能成為夫妻是幾生修來的緣份,不可以只能同富貴,不能共患難,你現在身處逆境,照顧你是我的責任啊!」
「你有這樣的品格,我非常高興。但話雖如此說,我不能太自私。人在生活中不能只求三餐一宿,你還年輕,生理上的需求不能解決,你的痛苦難道我沒感覺嗎?你應該理智點,勇敢地去追求新的生活才是。」
「你又來了!感情不合,你可以提出離婚,但我們始終還是一對恩愛的夫妻呀!」
「別爭辯了,不管怎麼說,我的決心已下定了,就是跟你解除婚姻的束縛,讓你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秀雲聽到他斬釘截鐵的言詞,一下子心碎了,立刻就哭成了個淚人。待到心情稍為平復後,就抽泣著說:「你好狠心啊!如果我離開了,誰來照顧你?」
「你離開了,我們還是朋友呀!再說,雖然我不可能再找到伴侶的了,但我還有家人可以照顧我的生活的,你就別替我擔憂了。」
這時氣氛顯得十分凝重,大家相對沈默著。過了幾分鐘,立新估計她的固執已經開始有了轉機,於是再進一步說出他的意見來:「離開我以後,你要走怎樣的路當然由你去選擇,但我很希望你能和馬良結為一對。」
秀雲一聽,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稍呆了一會才疑惑地說:「你不是在開玩笑吧?」於是,立新一口氣說出許多道理來。特別提到,秀雲應該有責任和義務去彌補馬良的感情空白,這是情義兩全的做法。
經過了幾次反覆的溝通,秀雲終於全盤接受了立新的意見。在訂立離婚協議時,秀雲表示婚後的共同財產,特別是銀行戶口裡的存款,她全部放棄,只帶走隨身的生活用品就行。
順利辦理了離婚手續後,秀雲照樣在家裡繼續照顧立新的起居生活。一個月後,和馬良登記結婚,沒有舉行任何儀式。秀雲收拾好一個皮箱就被馬良接回家裡,到了家門,一切是那麼的熟識,兩人完全沒有半點的陌生感,此後的婚姻生活是和諧的、美滿的。
至於立新,自從秀雲離開的第一天起,她每天下班後總是先到立新那裡,給他做飯洗衣,安排好一切後才回到自己的家,往往是馬良做好了飯等著她回來,而馬良也照樣經常抽空去看望立新。
過了兩個月,立新的父母看到秀雲為了照顧立新而長期奔波勞碌,很是過意不去,要給兒子請個保姆,他又不答應,於是便乾脆搬過去和兒子一起生活,不過馬良夫婦還是依然經常關心著這個患難相扶的老朋友。
第一次的老婆掉包,釀成悲劇;第二次的老婆掉包,成就了美滿姻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