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怠忽機車的準備工作是拓也最大的過錯,再加上路面和機車都被雨淋濕了,
是故障的最大原因。
拓也發覺到速度已經超速很多時,要踩剎車已經太晚了。
「啊!剎車壞了!」
拓也使出更大的力量緊握著剎車,但是機車的速度全然沒有減速,進入了彎道。
「喂……怎麼沒有作用呢?」狼狽的聲音響徹周圍。
儘管如此機車的速度在盡了最大力量修正蛇行之後,還是超速了許多。機車通過
沒有鋪設柏油的路面。
眼前到了沒有防護欄的彎道,他拚命想修正機車的方向,但機車前輪逐漸偏向路
邊,終於被拋向什麼都沒有的空間。
眼前寬廣的景色正是斷崖絕壁,機車速度很快被拋向空中。
「嗚、嗚啊、啊……」
拓也只能慘叫……
鉛色的烏雲籠罩著整座山,佈滿了厚厚的一層。
平時可以眺望高地的景色,但是因為濃霧的關係而變成灰濛沒有色彩的景色。
在這邊感覺不到文明的氣息……四周圍雖然佈滿綠色的景物,卻在這深山的景觀
裡顯得格外的充滿殺氣。
墓碑的存在像是溶入這個情景。這是用大理石磨光刻製的,在被陰冷的雨滴所淋
濕而映出陰冷的光線。
在青銅的金屬闆上,刻滿了已故者的名字。
記載在上面的逝世日期是三年前的今天。
少女手捧鮮花,向深眠於墓碑下的雙親說話。
「爸爸!媽媽……」
沒有淚水,只是在碧色的瞳孔中浮現出憂傷的表情。從父母驟逝後已經過了三年,
憂傷的表情迄今也未變。
忽然!雨傘上滴下的水滴,淋濕少女黑色連身裙的肩口。
有個人,從背後拿手帕悄悄的擦拭雨滴。
「姬乃,要好好撐傘喔,要不然會感冒。」
「爺爺……」叫做姬乃的少女有些驚慌似地回頭看。
後方是一位身穿著黑色西裝,舉止溫雅的老人,單手撐著傘佇立著。
他留著絡腮鬍,溫和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絲的笑容。
「從那時到今天已經三年了吧!……不長不短的三年。」
「……」姬乃沒有回答。
對她而言,這是件沒有必要說出口的事實。老人往前踏出一步,在墓前細說著。
「你們的女兒已經長得這麼大了,已經幾乎是個大小姐了。」
聽到這些話,姬乃臉上浮出羞怯的表情。
然後馬上後悔,女性羞得紅起臉是欠缺教養的,她發覺了這一點。
老人稍微改變了表情,對著墓碑訴說著苦言。
「養育姬乃其實是你們的工作。看到女兒穿結婚禮服,才能說是完成父母親的責
任……但你們擅自拋下姬乃和我,而先離開人世間。」
有點開玩笑的樣子,但這一番話是對過世的人的憐惜之情。
或許是察覺爺爺的心情了,姬乃只是默默的貼近爺爺的身旁。
「嗚,嗚啊,啊……」這時候山中傳來年青男孩慘叫聲的回音。
接著……像是引擎的爆炸聲和土石的崩落聲不斷的持續著。
「什麼聲音呢?」
「好像是從那邊傳來的……」
驚訝的老人帶著姬乃離開高台,往發出聲音的方向去看看。
這時……在順著山坡的小路前進大約二百公尺遠的地方,有個男人躺在那邊。
那個男孩穿的騎士裝到處殘破不堪,露出渾身是血的皮膚。
在旁邊,橫躺著一部量產型工廠賽車。引擎空轉的重低音,震盪著附近的空氣。
剛剛的大聲響,好像是這個男孩和機車所發出的。
「為什麼,有人會掉入這樣的地方呢?」
老人納悶的自言自語……這一點也不奇怪。
縱使公車、電車都沒經過,到最近的山腳下的街道,走路也要花上半天以上時間
的山中,居住的人只有他和姬乃,不會有人造訪這座深山的。
而且,看到散亂在一旁的大背包,就曉得這個青年無論如何也不是當地人。
老人把他視為可疑人物。
但是,不論他是誰,這個男子身負重傷是千真萬確的。
「姬乃!」
老人對姬乃使個眼色後,姬乃瞭解了爺爺的意思,也不介意衣服會被弄髒,而將
這青年抱起。
「……你還好吧?」提心吊膽的問這男孩子,但是沒有反應。
「爺爺……」
「還有些許氣息,再叫一次看看。」
聽從爺爺的指示,姬乃再一次呼叫這位青年。
「振作一點……」
這個聲音,好像把這青年的意識拉了回來。過一會兒,這個男子微微的張開眼睛,
一邊呻吟著。
「你……你是誰……?」
「什麼?」
突然被這樣問到,姬乃反射性的回答。
「姬乃,我叫黑巖姬乃。」
「黑、黑巖姬乃……」
這位青年-拓也,口中重覆著她的名字的時候,又再次昏過去。
「……!」
姬乃吞了一口氣,慌張的注視著爺爺的面孔。
老人雖然驚訝,卻很沈著。
「不用擔心,他只是昏了過去。首先,把這個青年擡進屋內。」
聽完他這番話,姬乃沈默地點點頭。
姬乃和爺爺,還有重傷的青年拓也。
這三人若未相逢的話,也許命運並不會玩弄他們。
但是他們還是相遇了。
這次的相遇,是結束三人的平常生活。
將他們導向非平常的懈逅。
命運徹底的改變了。
還沒有人能察覺到這個變化--
第一章
「嘿,乖一點!」
待拓也發覺時……
不知為何他正看著自己的背影。
(這!這是什麼?是做夢嗎?還是我到了那個世界呢?)
拓也驚慌失措。
但是看到眼前的「拓也」,使他更加驚慌失措。
「沒關係啦,我叫你乖一點讓我脫光啦!」
「拓也。」
……正在粗暴地撕破少女的衣服。
(等一下!為什麼我會襲擊這個女孩呢!?)
拓也對於自己為什麼會做出這種事,完全不知道。
「不要!請你停止!」
少女誓死的抵抗,但是「拓也」完全不在意。
「要我住手嗎?你沒有說這種話的權利喲!」
巴掌拍打聲和衣服撕破聲混雜在一起。
「你只要乖乖的任我擺佈就行了!」
「不要!」
「拓也」粗暴的將少女強硬按倒,竭盡全力的在她胸部搓揉起來。
「好痛!」
「馬上就會讓你感到舒服,忍耐一下!」
但是,不用說這少女感到痛苦而歪曲了臉孔,流著眼淚。對拓也而言,看到「拓
也」做這些事,他感到非常的意外。
(停止!)
拓也對長的跟自己一樣的人喊叫著。
(我不是那樣野蠻的男人!我不可能對女孩子做出這種粗暴的事!)
不可能對自己說謊吧!但是他的叫聲無法傳給「拓也」。
「瞧!你看看,花瓣已經濕透了吧!還是你尿濕了呢?」
如此在背後聽到就想要把臉轉過去的痛罵聲,「拓也」不斷朝著少女罵道。少女
忍受不了,雪白的臉頰已泛紅。
這個反應讓「拓也」發出歇斯底裡的笑聲。
「為什麼?這麼討厭我?生我的氣嗎?……但是,你什麼也不能做。只能閉上嘴
被我搞而已!」
「拓也。」
接著強行掰開少女的大腿,挺起興奮的男根強行要進入。
少女淒厲的叫聲,穿透拓也的耳膜。
「拓也」兩手抱起少女的細腰,兩人結合的地方流出紅色的液體。
正是少女至今仍是處女的證明。
開始緩慢的活塞運動。
「拓也」將少女的手腕壓在地闆上,男根在少女痛楚出血的私處反覆的衝撞。
「拓也」的粗暴呼吸聲和少女的啜泣聲,對拓也本人來說是件爽快得不得了的事。
「你已經是我的人了,這種哭泣聲馬上就會變成呻吟聲了。」
「嗚嗚嗚……」
(為什麼會有這種事……對了!我一定是在做夢!如果不是這樣的話,我不可能
看到自己做這種事!)
他拚命思考,來恢復鎮定。突然……他改變思考的方向。
(-對了,那個女孩子,好像在哪邊見過!)
而且……聲音也聽過。
拓也一邊看著被淩辱而流淚的少女,一邊奇妙的發現這件事。
拓也很快的想要探索記憶,最後終於回憶起少女的名字。
他產生了當然的疑問。
(姬乃-對了!名字叫黑巖姬乃吧!……那……是誰?)
「……哇!」意外的從惡夢中驚醒。
拓也像是被彈開一樣的坐起上半身來。
之後不久……他全身自覺的感到強烈的痛楚。
「好痛!」
急促的呻吟後,再次橫躺下來,激烈的痛楚慢慢的緩和,拓也好不容易發現一件
事實。
「剛才那件事,大概是夢吧!」
當發覺時,他正躺在床上。
之前他應該穿著騎士裝的,但卻沒有,而是穿著絲質的睡衣。但是左手沒有袖子,
露出的左手用繃帶纏住托闆。
雖然感覺不到骨摺的疼痛,但是既然包得如此厚重,一定有相當程度的傷勢。
「從夢中睡醒是件好事,但是……這裡是什麼地方呢?」
拓也慢慢的張望著四周,這裡真是間豪華的房間。
寬廣的房間有拓也的公寓五倍以上大吧!
地闆似乎是中東地區的製品,鋪設著彷彿年代久遠的地毯。
所見都是一些厚實的櫃子,水晶做的花瓶,每一件都像是極珍貴的物品。
仔細想想,這裡好像是建築物中的一間房間。即使如此,也有著強烈的大正時期
西式建築的風格。
自己竟然身在那樣時代所遺留下來的房屋內。這種不自然的氣氛中,拓也感到心
情不舒服。
一看就覺得厚重的門上,傳來幾聲敲門的聲音。
「……請進!」
拓也回應的同時……從門縫中看到一位少女。
她的姿態,一瞬之間就將拓也的心奪走。
妖精-假如幻想的產物果真存在現實社會的話,這少女的姿態就是妖精。
碧綠色的瞳孔有如翡翠般深邃清澈,真珠般粉白的雙頰,再加上玫瑰紅的漂亮嘴
唇。烏黑飄逸的長髮有如天鵝絨般的光澤,閃閃發亮,真是不可思議啊!
嬌小的身軀上穿著淡藍的居家服裝,可以看出勻稱的身材比例、嬌嫩的肌膚的外
表有如剛摘下的果實般晶瑩剔透。
看過無數女性的拓也,像這種飄雅得讓人覺得毫無瑕疵的美少女還未曾見過。她
那壓抑著感情似的表情,使周圍都飄蕩起幻想性的氣氛。
這位「妖精」看著拓也,開著口說:「您終於醒過來了。」
「終於?」
他在意著這種微妙的表現。
「我昏迷了那麼久嗎?」
他詢問著少女。少女稍微思考了一下,回答他「今天已經是第三天」。
「三天……從我出車禍開始嗎?」拓也不由得懷疑自己聽錯。
那麼……剛剛的夢是昏迷三天的期間看到的嗎?
-這樣說來,在夢中被自己侵犯的少女是誰呢?總覺得和現在眼前這位少女極為
相似……
拓也張開口,說出那毫無根由的夢中所聽來的名字。
「你,名字是不是叫姬乃?」
「……是。」
這位少女-姬乃,停頓了一下後稍微點一下頭。或許是拓也多慮吧?
他覺得姬乃對他有戒心。
「為什麼我會知道你的名字呢?……或許你,在哪邊和我見過面嗎?」
「您出車禍之時,有詢問我的名字。」
毫無昂揚的語調加上無表情的臉孔。
拓也抱持的印象,好像也不全然是多慮。
(好意外哪……)
他一想到像她那樣的美少女對自己保有戒心,不由得不滿似的皺起眉頭。
這天晚上--
拓也在餐廳和屋主第一次的見面。
「我是黑巖省吾,這次車禍真是一場災難啊!」
自稱省吾的老人一邊從煙斗吸著煙,一邊說著。
拓也看到這個模樣的老人的一剎那……
就覺得他是超越時空的古代老人。
老人穿著棉襯衫外加西裝背心,蠻拘謹的服裝。
威嚴的態度中帶著溫柔的舉止。
再加上下巴留著茂盛的鬍子。
坐在對面的老人正符合大正時代所謂老紳士的印象。
(……這間房屋的裝潢是這個老人的興趣吧!)
拓也的第一印象是可以理解的事實。
「啊!這裡雖是窮鄉僻壤,但身體痊癒之前請好好靜養,請不要有任何拘束。」
省吾一邊說一邊微笑著。
-但是眼神卻沒有笑容。
雖然並不是瞪著拓也,但好像是在探測他的內心,由正面凝視著他的瞳孔。
「啊!非常感謝您!」
那道強力的視線,使道謝的拓也臉上的笑容也自然的僵硬起來。
(……總覺得這個人不是真心歡迎我的。不然的話,不會以這樣充滿警戒心的眼
神看著我。)
拓也裝著平靜,打量著他的警戒心。
「可是,你有什麼重要的事,而進入這山裡面呢?」
和音調比起來,省吾的眼神非常銳利。
不管是他或剛剛的姬乃,住在這裡的人似乎都把拓他當成可疑人物。
「會來到這連村落民家都沒有的深山之中,一定有特別的理由吧!如果不介意的
話,請告訴我……」
「啊!只是來拍照而已。我只是想偶爾除了工作之外也玩玩相機……」
拓也的心情被老伯的氣勢壓倒而回答著。
於是……
省吾故意似的稍稍提高音調。
「喔……那麼,你是攝影師嗎?」
「還不是,還稱不上攝影師啦!」
他並不是在謙虛。
事實上,他在三流雜誌從事攝影的工作。
每天都得為生活拚命。
在省吾要求下,他提及自己工作的雜誌名字,但……果然老紳士好像不知道的樣
子。
「但至少,在知名的雜誌上刊載相片是當前的目標。這次和那次沒關係,只是想
拍風景照片而入山的……」
「騎機車入山是這次意外的主因。這山的道路因為都沒鋪設,很快的變的泥濘難
騎。如果是徒步走的話,這次的事故或許不會發生。」
省吾苦笑著。
他的眼光似乎稍微的和緩下來。
內心鬆了口氣的拓也,為什麼會那樣過敏似的被警戒著呢?他的內心掛意著。
「紅茶好了……請用。」
從廚房出現的姬乃,在每個座位上放著茶杯。省吾一邊享受著紅茶的芳香一邊對
著拓也說:「啊!請喝喝看,也許不合你口味。」
「沒有那回事……好好喝!謝謝!」
拓也轉向姬乃,自覺的對她做個笑臉。
但是,對於咖啡族的他而言……
實際上只有「這是紅茶」的感覺。不過如果老實說的話,對姬乃是很失體的事吧!
忽然……
看著他的樣子的省吾提議著。
「剛剛所商談的,如果拓也先生可以的話,請幫姬乃拍些相片好嗎?」
「姬乃,小姐的相片……我嗎?」
「這一、兩年,這女孩都沒有拍過照。如果你願意的話,請務必幫她拍照。」
被這樣說的拓也,再次的凝視著姬乃。
無論看幾次……
她那楚楚動人的美是無庸置疑的。
她爺爺交待,可以的話盡可能幫姬乃拍照,實在是沒有拒絕的理由吧?
「我也想請您務必讓我幫姬乃小姐拍照。但因為一隻手不方便,只能用小型相機
拍照……」
拓也立即回答。
只是,問題是姬乃本身願不願意。
「……請多多指教!」
姬乃立刻恭敬的低下頭來。
隔天。
「那麼!這次倚靠著這棵樹看看吧?」
「好!」
拓也一隻手操作著相機,一心一意的幫姬乃拍照著。
宅邸-黑巖邸。
周圍為森林包圍住。
森林從宅邸四周奪去直射的陽光,取而代之的是花草的濃鬱香氣所包圍。
而且有時候,會有幾線從樹葉間隙射進的陽光,把古老洋房的白色外壁照的格外
的明亮。
這樣鮮明的對比,是將微暗的風景變成為名畫中的情景。
拓也和姬乃進入了包圍房屋四周的森林中拍照。
姬乃身上穿著一件純白的連身裙,聽著拓也的指示在樹林中四處踱步。
拓也一邊跟隨著,一邊利用靈活的右手接連不斷的按著相機的快門。
當底片拍完後,再次的從相機背包中拿出新的底片來更換,再次的按著快門。
「是的是的,這樣感覺不錯……這次,頭稍微頃斜一下看看吧?」
「這樣嗎?」
「太偏了一點,嗯,就是這樣就是這樣。」
拓也抓穩了相機。
透過觀景窗,看到姬乃眼角稍微上揚的笑容。
聽到快門聲音的同時……
閃光燈把姬乃鮮艷的姿態照出來。
在閃光燈的光閃過之後,拓也就放下相機,繼續尋找著下一個鏡頭。
「這次如果可以的話,想另外再到景緻好一點的地方拍。哪邊有適當的地方,你
知道嗎?」
於是姬乃經過稍微思考一下後,就指著山坡上的方向說:「森林的盡頭那邊如何
呢?因為已經快要傍晚了,我想可以看到美麗的夕陽……」
「好,那麼就去看看。」
拓也急忙的開始往山坡爬。
-很快的停住了。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怎麼走,你走在前面好嗎?」
回頭一看,姬乃臉上浮出像是睏惑的表情說:「不,我要跟在你身後。」
「可是,我不認識路……」
「沒關係,直直走的話,就會走出去的。」
(不管怎麼說,好像對我太提防了一點吧?)
拓也一邊走著一邊搔搔頭。
稍微回頭一看。
姬乃只是靜靜的跟在後頭,從她的臉上看不出表情,多半正在警戒著拓也吧?
(或者不善於與人來往吧!)
如果是那樣的話,像這麼可愛的女孩子,實在是件可惜的事。
不久之後兩人就走出森林,從這裡可以一眼望見山麓下的溪谷,同時可以看到夕
陽沈入鄰近的山脈中。
這是絲毫未添加人工色彩,純由大自然營造所生的景觀,以傍晚的風景而言,實
在是美不勝收。
「哇!真是美麗的景色啊!」
拓也不由得發出驚歎之聲,對於慣於城市生活的他而言,這風景給了他新鮮的感
動。
「從這裡看過去,傍晚以外的風景應該也都很漂亮。」
拓也攤開雙手讚歎道。
但是,姬乃的反應非常的冷淡。
「如果稍微晚一點的話,我想就可看到星空……」
「……」
兩人的談話完全無法交集。
拓地想打開這種不協調的狀態,似乎想要對姬乃說些什麼,忽然他的視線一瞥少
女的連身裙,也許剛好受到陽光照射的影響吧!
陽光隱約穿透姬乃的連身裙,可以稍微的看到胸罩的輪廓。
一瞥之後-
拓也若無其事的移開視線。
(這種程度我就興奮了嗎?又不是血氣方剛的中學生!)
他對自己內心的波動苦笑著,隨後打了個冷顫。
(如此說來,我不是做了個強暴她的夢嗎?)
那個夢的記憶已經想起來了。
他看見的惡夢……夢中的女主角確實是姬乃沒錯,而且男主角是拓也他自己。
為什麼會夢見那種夢呢?
拓也無法立刻理解。
說起來連他自己也不知道,做這種夢的時候是在他和姬乃初次見面後沒多久。
僅僅見過一次面的女性就成為悲慘夢中的登場人物,拓也無法理解自己的心裡在
想些什麼。
但是,看姬乃的貼身衣物看得發愣的瞬間,他似乎明白了。
(我,也許想侵犯這個女孩子也說不定……)
如果是那樣的話,今後與姬乃共處的時候,也許需要非常強的自製力……
鄭重的告誡自己後,拓也轉變心情,拿起相機。
「那麼,把頭髮盤上,笑一個!」
「好!」
姬乃燦爛地笑著-
一個禮拜後。
「這些是姬乃小姐的相片。」
拓也好不容易取下支撐左手的托闆,用兩手在桌上將相片攤開。
「以這種程度的相機來說,我想拍的已經不錯了……不過,這是因為被攝體太優
秀了!」
「嗯……」
省吾老人很有興趣的看著相片。
確實,也因為這是小型相機拍的相片,完全無法使用特殊的拍攝效果。
而且只用單手去按快門,對焦也不是很完美。
然而,拓也拍攝的姬乃的相片,沒想到似乎引起省吾非常大的興趣。
「職業攝影師拍的果然不同哪……」
相片中的姬乃在無色彩的風景中顯的格外的亮麗。
在陽光照射不到的森林中,閃光燈的光線映出美少女幻想性的姿態。
(用好點的相機拍照的話,就能完成同等於寫真集的作品吧!……)
拓也對手臂的傷勢感到懊悔。忽然他凝視省吾,因為他有一會兒沒發出聲音了。
老人一邊盯著相片,一邊傷腦筋似的一語不發。
好像是在思考什麼事一樣,眉間深鎖著,讓拓也實在沒法對他開口。
突然!
「姬乃,來這邊。」
老人道。
「是的,爺爺。」
被爺爺呼喚的姬乃,從廚房走到餐廳。
「坐在拓也先生的旁邊。」
「是的。」
而後就輕輕淡淡的在餐桌前就坐。
與因省吾的言行而睏惑不已的拓也成為對比,非常的沈穩。
等到姬乃坐下後-
老人問口說出:「事實上,拓也先生,有些話想說給你聽。」
「什、什麼事呢?」
「因為我和姬乃兩個人生活在一起,已經過了三年的歲月,在這期間,是我把姬
乃辛苦的養育成長。」
省吾的臉上,已經沒有剛剛的溫柔、決意-或是表現出覺悟的表情,令拓也感到
驚訝。
「在本人之前說出或許有些顧忌……姬乃是個非常聰敏的女孩子。我所教她的世
間的常識和禮儀,這三年間大緻上她已完全學會。姬乃的雙親也一定很高興吧!」
姬乃沈默不語,只是對省吾的褒揚,顯得有點羞愧的樣子。
省吾繼續說著:「可是只有一件事,姬乃完全尚未俱備。」
「姬乃小姐尚未俱備……」
拓也說道。
「這是為了讓姬乃成為完美女性必要的最後要素。但是我無論如何也無法教導姬
乃。」
他的話充滿謎團,使兩個年青人不知該如何應對。停了一會,拓也詢問說:「這
個,要我教姬乃小姐……這樣說對嗎?」
「沒錯,就是這樣。」
「到底,是什麼事呢?」
過了數秒的時間。
或許老人做了最後的思索。然後,老人從拓也的正面定睛而視,說了一句話。
「就是女人的色艷之事!」
拓也瞬間沒辦法理解。
省吾察覺這一點,以別的形容詞對他解釋。
「或者說是女人的色香比較好。只要兼備這個,姬乃就真的已經成為亭亭玉立的
女性了。」
拓也無語。
「……」
「拓也先生。我想請你務必教導姬乃成為兼備色艷的女孩子,讓她懂得性的歡愉。
恕我年老任性,請聽我的話做做看好嗎?」
省吾閉上了嘴。
同樣的,拓也也開不了口。
這種請求太過衝擊性了,是有違常理的,拓也一時間不知該怎麼回答他。
如果省吾說的話沒超越拓也基於常識的判斷的話,他是這麼說的。
-我要你教導姬乃何謂性愛。
「姬乃小姐。同意嗎?」
拓也不知不覺的挺出身子,往省吾身邊逼近。
「不管您的真正用意為何,像這類的事,我不能違反她本人的意思去做!姬乃小
姐同意您的想法嗎?」
省吾沒有直接回答。只是將視線挪向姬乃。然後,拓也更感到驚訝。
現正應該置身於貞操危機的少女……
居然一點也沒有吃驚的表情。就像是早已從省吾那邊聽到過這些話。
但是現在不是吃驚的時候,拓也應該有還沒問的問題。
「還有,為什麼是我-?我和你們之間,充其量只不過認識十天的時間,總之,
我對於你們來說,只不過是路過受傷以外的人吧!對這樣的男人說「希望你教導女孩
子歡愉之事」,一點也不合常理啊!」
他用剛剛傷癒的左手敲著桌子,痛的皺起眉頭。
省吾臉上一邊皺著同樣的眉頭,一邊回答著。
「你有這種常識性的判斷力,就是最好的理由。」
「……?」
「能夠這麼說的人,哪怕認識不深,我也相信他不會做出對姬乃魯莽的舉動!」
像那樣不合理的論點,拓也怎樣也沒有想到。
但是,眼前的老人卻不介意。
「而且,就看相片而言,你好像知道如何引導出女性美的方法。把姬乃拍的這麼
美的相片,我沒見過。」
「這是您太過獎了,不過兩件事似乎扯不上關係吧!」
拓也更加的反駁。
省吾提出跳躍性思考的疑問。
「哎呀!那麼拓也先生是說,姬乃不適合當您攝影的被攝體囉?」
「不……!」
「拓也先生說是因為私人的寫真攝影才進入山中的。如果這樣的話,我想您可以
一邊把姬乃當成被攝體繼續您的攝影,一邊可以對她施以「教育」吧。」
說了那樣的話,拓也無法立刻說什麼話回答他。
省吾說出了拓也正抱有的願望。
老實說,這是很有魅力的提案,但是,拓也的理性和常識不允許他接受這些事。
他急的無計可施,對鄰座的姬乃追問著。
「你要斷然拒絕喔!自己的身體要自己保護啊!快,把你的真意告訴省吾先生!」
當然-
姬乃一定會拒絕-誰也會認為拓也如此的判斷是合理的吧!
但是,姬乃口中說出的話,卻是無法想像的事。
「……既然爺爺這樣說,我會遵從。」
「姬、姬乃小姐!」
拓也不禁凝視少女的臉。
「你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嗎?」
「知道!」
對此,姬乃的反應與其說是冷靜,不如說是冷漠。
「請多關照!」
「我不懂……」
眼前的美少女毫不猶豫就接受的態度,表明了願意接受他的性愛調教。
無法立刻接受這種現實的他,甚至感到暈眩。
而且,姬乃毫不在乎的言行-缺乏感情的起伏,不太堅持己身的意見也相當值得
懷疑。
(她沒有自己的意識嗎?)
再一次的凝視姬乃。
不管看幾次,她那楚楚可憐的美是不會改變的。
但是,今天她那種美像欠缺著人間的氣息,只像是行屍走肉一般似的。
「請務必把姬乃教導成道地的女人。」
省吾再一次的請托。
拓也的動搖愈來愈大。
的確,他明白常理,對姬乃有一種厭惡感就是最好的證據。
但那並不表示拓也欠缺男人的本能。
而且又被姬乃當面請求……
想要沾汙純潔楚楚可人的少女的男人之本能,推開了拓也的理性和厭惡感。
這些是在夢裡看到的深深慾望。
「……對不起,請給我一些時間考慮。」
拓也露出苦惱的表情。
但是,這僅只是拖延最後的承諾幾分鐘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