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鸞面帶疑惑的接過來,略略一翻,臉紅了起來:「這、這本書不是我的…
…」
「那就奇怪了。怎麼會在你身上?」
蘇鸞仔細回想:「也許……不,應該是孫大娘放在我身上的。但是,孫大娘
她又怎麼會……」
看來這個孫大娘也有問題,八成跟那個合歡派有關。不過據蘇鸞說,這孫大
娘已經被一刀兩半,死的不再死,也就沒處去問個究竟了,當下也只好作罷:
「這本書先放你這。要是想起什麼了,再來跟我說。」又彎腰抱起歡歡告辭道:
「那麼,我也不打擾你休息啦。這幾天我會再去幾趟臨江城,打探打探消息,京
畿發生這麼大事情,不可能沒有一個說法的。」
「有勞李大哥了。」蘇鸞經過李大海的努力糾正,終於不叫他「上仙」而改
口叫「李大哥。」
李大海點點頭,抱著歡歡走出房間,反手帶上了屋門,只留下蘇鸞看著那本
《相馬經》和裡面夾著的那張「千里神行篇」怔怔出神。
李大海在這七天時間裡,熟悉了高達的操作,發現了一個超級實用的功能:
光學迷彩。簡而言之就是讓高達隱形,讓李大海興奮不已。他已經意識到,自己
那天衝動的開著騷包的金色高達飛了那麼遠,又落在京畿近郊,說不定已經被什
麼人看見。為了避免麻煩,以後還是低調一點,隱形開出去玩好了。
這天李大海再次開著高達來到臨江城附近,在荒山密林中找了個地方將高達
藏好,又穿著動力裝甲飛到了臨江城附近,大搖大擺的進了城。
臨江城不愧是南吳京城,街上店舖林立,高樓鱗次櫛比,繁華程度又比雲州
高了不止一籌。只是大街上經常看到騎兵來去匆匆,行人稀少,一副緊張的氣氛。
來到一個人多的酒樓坐了,點了一桌酒菜坐了,自斟自酌起來,一邊豎起耳
朵聽起食客們的議論。
「三天前蘇家莊被二皇子派人給平啦,蘇家一個人都沒跑出去。」
「我聽說的消息怎麼是蘇家被一夥強盜給搶了?」
「你腦子進水啦?京畿之地,哪有這麼囂張的強盜,還不是二皇子派人扮的。」
「二皇子昨日大婚,怎麼又會去派人滅蘇家?」
「正是大婚才能掩人耳目嘛。」
「我倒覺得是三皇子先派人滅了蘇家,又嫁禍二皇子。」
「兄弟,這話可不能亂說!」
「二皇子意圖謀反,蘇家企圖告發被二皇子滅口,然後三皇子引兵平叛,生
擒正在大婚的二皇子,這是官家發的告示上明明白白寫著的,你們還爭論個什麼
勁。」
「唉,可憐那個崔家小姐,據說生得如花似玉,如今也被連累下了大牢……」
「嘿嘿嘿,那些個獄卒又有福啦……」
「放屁,崔家小姐是什麼身份,也是那些個獄卒能染指的?」
「身份再高,如今也是一介階下囚。二皇子如今自身難保,他那還沒來得及
拜堂成親的媳婦就更別提啦!」
「唉,這些個神仙打架的事情,跟咱們老百姓有什麼關係?喝酒喝酒!」
李大海邊吃邊聽,酒足飯飽之後,起身結賬走人。又開著隱形的高達回到了
基地,將聽到的議論告訴蘇鸞。
「我倒是覺得,或許,真的是三皇子嫁禍二皇子。」蘇鸞聽完之後,微微蹙
眉道。
「為什麼覺得是三皇子?街上的人都說是二皇子干的。而且還說二皇子涉嫌
謀反,已經被抓起來了。」
「我……以前遠遠的見過二皇子,生的面善,不像是能做出這種事情的人。」
李大海聽了狂翻白眼。姑娘你也太顏控了,長得面善就是好人?這世上人面
獸心的人多了去了!興許你面前就站著一個呢!
「總之,這件事沒這麼簡單。官方的結論不可全信,街上的議論也以謡言居
多,你先在這多住幾天,等事情有了眉目了,再論其他吧。」
蘇鸞低頭道:「奴家已無處可去 ,多謝李大哥收留。」
「哈哈哈,沒關係,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哈哈哈哈……」李大海尷尬的撓
了撓頭,同手同腳的走了。
蘇鸞看著李大海的背影,待門「哢噠」被關上之後,又看了一眼桌子上攤開
的《相馬經》,心中暗暗的下了個決定。
韓菲兒日夜兼程,向著金甲力士飛走的方向向西追去。好在路上有不少人都
看見了那騷包的金色高達,韓菲兒一路打聽,方向居然沒偏離多少。終於追到了
雲州城外二百里的群山之中,幸運之極的遇到了個採藥的老農,給韓菲兒指向了
一座山谷,說七天之前,有一具金甲巨人從那山谷中飛出,約莫一個時辰之後,
又飛了回去落入谷中不見。
韓菲兒摸進山谷中,小心翼翼的向深處走去,一面想像著傳說中的仙宮是什
麼樣子。卻只見山谷中一片綠草茵茵的空地,旁邊一條小河緩緩流過。空地上突
兀的立著一個斜三角形的石頭房子,房子沒有窗戶,只有一扇雙開的金屬門,門
無軸無把,緊緊閉著。四周靜悄悄的一個人影也無。
韓菲兒不敢貿然靠近,只在附近找了片灌木叢躲了起來,耐心等待著。漸漸
日頭偏西,夕陽的餘暉灑滿山谷中時,只見那小石頭房子的門突然向兩邊打開,
一個男人走了出來,手上還牽著一隻……母狗?
那母狗身形玲瓏,膚色雪白,面容嬌憨可愛,身後尾巴一搖一搖,天真中交
織著淫蕩;雙腿間子宮竟然被拉出,掛在子宮頸的鐵鏈與腿環相連,被拉的筆直,
隨著四肢爬動,子宮也被牽扯的一搖一晃,一路滴下淫水來。饒是以韓菲兒在合
歡教中浸淫多年的見識,也立刻斷定這是母狗中的極品,說不定便是那傳說中的
「先天淫犬」,這男人又是什麼人?
「先天淫犬,據說北周那位公主也是『先天淫犬』,還有預言說她要認一位
仙人為主……我從北周回來之前,正傳聞公主失蹤……不會吧?」
韓菲兒定睛一看,那母狗背上居然紋了一幅青鸞圖。青鸞在北周象徵公主,
這小母狗真的就是榮國公主?那個男人,豈不就是仙人?
但韓菲兒走南闖北,閲歷頗深,凡事不會想的這麼簡單。那個小母狗是榮國
公主無疑,但那個男人卻未必真的是什麼仙人。說不定是個得了仙人遺留的洞府,
然後裝神弄鬼騙得公主歡心的神棍也說不定——自己的事情關乎生死,絶不能寄
托在一個「疑似」仙人的人身上。
韓菲兒輕輕拔出腰間短劍,打算試上一試:如果對方真的是仙人,那麼自己
肯定傷他不到;若不是,將這騙子殺了,把先天淫犬帶回合歡派,也能換取教主
信任,方便自己以後行事。
只見那男人牽著母狗,走到附近,手中按下了一個什麼機關,小母狗立刻抬
起後退,「呲呲」的放起尿來,看起來憋的不輕。待母狗漸漸尿完,打了一個尿
顫時,韓菲兒握著短劍,從草叢中猛然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