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雲
紅雲是觀眾心中永遠的傳奇。
十九歲時,她在北角的一間蛋塔店前,被星探挖掘,從此走上了她在演藝圈傳奇的女演員生涯。
第一部戲,演的就是大導演王先生的作品《繁星若花》,其中那及溫柔與冷酷於一身的上海租界女名伶角色,讓她一出道,就奪得了威尼斯影展的最佳新人獎,為威尼斯影創辦七十年來,第一位奪得此獎項的華人女演員。
在香港媒體還來不及報導,紅雲的這項驚人殊榮之時,紅雲馬上又發生一件羨煞華人演藝界的新聞。
原來著名的好萊塢鬼才導演,昆.諾特倫堤,在威尼斯影展的閉幕酒會時,遠遠地就見到了王大導演帶著紅雲到處敬酒,昆當然不會放過這個絕佳的大好機會,拎著兩杯蘋果馬丁尼,就湊了上去,纏住王大導演,死說活說,足足拉著王講了一個多小時,要王家衛把紅雲下一部電影的合約,先讓給他。
昆在好萊塢中,纏功是出了名的,凡是他想要的女演員,絲毫沒有任何妥協的空間;王大導演看在昆也是他眾多的西方導演粉絲之一,這些年,也大力在西方媒體上幫忙他宣傳他的王氏美學,只好將紅雲的下一步電影合約,賣給了昆。
昆把紅雲搶過來之後,幫她量身打造了一部電影 –––《What Happend In San Francisco? 》這部電影講的是百年前舊金山淘金熱時,造成華人大量移民,與當地的西班牙人、英國人、還有非洲黑人之間的恩怨情仇故事。
這部片一如以往的昆片,既血腥又暴力,幾乎沒有拿到任何學院派的電影獎座,但在全球的票房上,卻是賣到破表,《好萊塢觀察報》稱,這是昆這輩子賣過最多票房的電影,除非未來規定每個人需要買兩張電影票才能入場,否則昆是一輩子都不可能打破這個紀錄的。
這時的紅雲,雖然只拍了兩部電影,但聲勢已是日如中天。
紅雲的第三部電影,給她欣賞的另一位好萊塢大導演斯旦.揍敵客拍攝。
這一次,斯旦了拍攝紅雲這樣子的一位東方女性,特地去研究了古中國的歷史,最後他為紅雲制定了一個歷史上的虛擬人物當角色,那就是成吉思汗的夫人。
《The Lady Genghis Khan》中譯名為成吉思汗的夫人,故事十分離奇,說得是一位陝北高原上的漢族孤女,如何嫁給成吉思汗,如何幫他指揮蒙古大軍,掃平亞洲、中東、甚至一路打進匈牙利,在背後運籌帷幄的,都是這名奇女子。
這名奇女子,還幫成吉思汗產下一女,原本指派給當時南宋國的一個俠客為妻,可惜因為當時蒙古國與南宋國的世代冤仇,這樁跨國婚姻,終究是沒有善終。
紅雲演完這部電影之後,把她的名聲推上了國際舞台的最高峰,她既嬌媚又粗獷,既古典溫柔又現代粗暴,可以能演勞苦移民工,也能演馬上女英雄,可是,就在紅雲在國際影壇的聲勢,達到最高峰的時候,她宣布嫁人,嫁給了美國華人媒體企業的龍頭總裁,劉非凡。
從此,紅雲金盆洗手,退出影壇,再也沒有出現在銀光幕前,劉非凡把她藏得密不透風,即使媒體千方百計,想要去拍到這名傳奇女演員的婚後生活,卻是連一張影子都捕捉不到;
直到美國媒體大亨劉非凡,在他七十八歲生日的時候,回到台灣併購了Z台電視公司,又帶著紅雲,出席了新舊Z台董事長交接晚宴酒會,媒體第一次拍到,已經嫁為人婦的,紅雲的模樣。
***
「紅……十年前,妳才二十七歲,在影壇上又剛剛獲得了那麼多成就,為什麼……為什麼妳要嫁給那個糟老頭?他整整比你大了快四十歲啊!」
疤東在飯店裡問著紅雲,沈澱在心裡二十年的問題,終於可以問出口了。
紅雲心潮雖然湧動,可神情沒有一絲洩露,她回道:「那時,我想生孩子。」
「生孩子?」疤東無法理解:「與妳同輩的女星,有的都到最近才結婚,比妳大幾歲的,四十多歲生孩子的,也大有人在⋯⋯」
紅雲搖搖頭:「你不知道她們背後有多少苦痛;再說了,一個女人二十七歲的季節,是她最適合生孩子的時候,再晚,卵與子宮都老了。」
這仍然無法說服疤東,他依舊不依不饒:「要生孩子,妳可以有很多選擇,我不相信當時影壇,一眾黃金單身漢沒追妳,更別說檯面下的那些電影大亨、或是矽谷新秀、還有中國的紅三代們⋯⋯」
紅雲驀地打斷疤東,她眉頭皺了皺,有些不高興:「東,你是八卦雜誌看多了吧?這些都是我的隱私,我不需要一一交代。」
疤東漲得臉紅,又有些委屈:「對不起,紅;自從我們分手後⋯⋯妳沒給我打過一次電話,我所能知道妳的消息,就是透過媒體,我真無意探妳隱私,抱歉。」
紅雲嘆了口氣,眼神飄移開來:「東,這裡面有太多太多事了,你叫我一時怎麼說呢。」
「好吧,我們先不說這些。」疤東望著紅雲,想起他們曾經有過的時光,他忍不住說:「紅,我想妳。」
疤東一拉紅雲,想要把她擁入懷中,紅雲卻輕輕地、不著痕跡地掙脫了開。
紅雲望著疤東,道:「東,我們兩個交往,已經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現在我是別人的妻子,還是一個女兒的母親……抱歉。」
疤東的表情既是無奈,又帶點不甘願:「紅,當時妳在香港時,不想繼續唸書,都是我一個人東奔西走,扛著攝影機上山下海,到處接案子、打零工養妳,我們交往兩年又一個月零六天,我可曾有讓妳出過一蚊錢?」
紅雲低下頭:「你對我的好,我一直都記在心裡。」
疤東輕輕地拉著紅雲的手,撫摸他大光頭上的三條刀疤;
那三條刀疤正在疤東的頭頂門上,雖然已經過了多年,但仍舊隆起,如三條血紅色的肥大蚯蚓,在頭頂上嗜血而蟄,模樣怵目驚心,片髮不生。
疤東自從被砍了這三道刀疤之後,索性將頭剃光,以光頭之姿行世;疤東原名叫楊曉東,極之秀氣的名字,可這光頭一剃,又配上三道刀疤,人人都叫他疤東而不名了。
疤東語氣轉而溫柔,仿佛回到他與紅雲年輕飛揚的時節:「紅,妳記得這三道刀疤嗎?」
紅雲的手本來想要抽開,可一抽沒有抽動,也只好任由疤東把她的秀手按在頭上;
紅雲道:「怎麼不記得?那一天,你為我擋了三刀,刀刀見骨,頭上的血像是瀑布一樣,我壓也壓不住,稍一鬆手,就看到你的頭皮連肉翻了開來,露出裡頭的森森白骨,幾乎把我嚇得當場暈去。」
疤東雖然現在已經年過四十,可想起當年江湖往事,還是有一股豪氣,他胸膛一挺:「那幾個契弟*,都是何家三少爺找來的古惑仔*,在酒吧看見妳就要扯妳頭髮,把妳往街上拉,幸好我剛好也在那裡,否則,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紅雲想起往事,笑說:「可不是,你當年打起架來,真像金庸小說裏的風波惡、衛春華,不要命的很,我跟你拍拖的時候,你只要稍微晚些回來,我在床邊望了又望,不知有多擔心。」
疤東苦笑:「呵,後來你被王導挖掘以後,風水輪流轉,換成我等門了。」
紅雲聽到了王導的名字,低下頭來:「拍戲,常常時間不好控制的,導演要拍到什麼時候,整個劇組就得拍到什麼時候。」
疤東嘆了口氣,又說:「而且,王導是出了名的對他的女演員⋯⋯⋯」
疤東話還沒說完,紅雲臉色一變,用力地把手抽了回去:「你懷疑我?」
疤東搖搖頭:「紅,妳拍完王導的《繁星若花》之後,香港媒體鋪天蓋地的說,妳是新一代的「王女郎」,又被爽週刊拍到妳跟王導同進同出他的太平山豪宅⋯⋯」
紅雲刷地轉過身去:「東,不必再說了,我跟你在一起的時候,從沒跟別的男人廝混,你說的都是我們分手後的事⋯⋯⋯」
疤東見紅雲已經要邁步離開,連忙從後頭抱住她:「對不起、對不起,紅,我只是嫉妒⋯⋯⋯我嫉妒王、我嫉妒昆、我嫉妒
斯旦⋯⋯⋯我更嫉妒那個劉老頭!明明、明明是我先發現妳的,這些人⋯⋯這些人從我手中將妳搶去⋯⋯⋯」
紅雲轉過身來,給了疤東一巴掌,罵道:「你說我跟每個導演都睡過?!」
疤東看著紅雲,右臉上慢慢浮出五指紅印,他沒有生氣,眼淚卻緩緩從眼眶中溢下:
「紅,這是每個女演員的宿命,這些年我一直在當攝影師,雖然不在妳們電影圈,但妳經歷些什麼,難道真得沒有人會傳出來嗎?」
疤東摀著臉,跌坐在床上,他終於忍不住大哭:「這些年,所有妳的消息我都去打聽收集,為得是什麼?因為我愛妳呀!」
紅雲看著她的初戀男友,算一算,他今年也四十多歲了,可他為了她,仍舊哭得像個小孩。
疤東氣得捶床:「我⋯⋯⋯我為什麼這些年來都沒有結婚?因為我還在等妳啊!從妳十九歲離開的那年開始,我等了妳十八年了!」
紅雲看疤東一個如此粗獷的男人,居然也有這般的兒女情長,相比演藝圈的薄情寡義,紅雲忽然心底一軟。
「東⋯⋯⋯我現在已經有一個十歲的女兒了⋯⋯⋯」她低聲。
疤東抬起頭來望著紅雲,驀地上前抱住她:「我會愛妳的女兒⋯⋯⋯我會像愛妳一樣愛妳的女兒⋯⋯⋯」
疤東身上的體味,向來就相當濃烈,紅雲年輕時與他交往的時候,就特別喜歡在他身上到處嗅,還讓疤東老是笑她像隻小狗。
這個男人的強烈體味,闊別十多年後,又衝入了紅雲的鼻腔,費洛蒙的勾引,使紅雲身子一軟:「東、別這樣⋯⋯⋯」
疤東怎麼停得下來?從紅雲十七歲時疤東第一次見到她,紅雲就是他心中的女神,拍拖兩年之後,紅雲為了演藝事業,毅然決然地離開了他,但他沒有一刻不在想著紅雲的。
疤東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女神,成為了大眾的女神,夜半時分,他常常想大吼:「她是我的!」對著那個虛無的夜晚,他一面看著紅雲的緋聞,一面自己打著手槍。
現在紅雲真的在他懷裡了,疤東驀地把紅雲壓在床上,胯下的陽具已經漲得鐵硬,疤東說:「紅,我要妳⋯⋯⋯從妳答應跟我見面,就知道有這麼一刻吧⋯⋯⋯」
紅雲的下體隔著褲裙,與疤東的牛仔褲,但她還是感受到了疤東的硬度;她心想:啊!這種硬度,才是活生生的男人,這是我老公⋯⋯⋯一個近八十歲的老男人,永遠無法給我的⋯⋯⋯⋯⋯
疤東亂吻著紅雲的脖子,以一個三十七歲的女人來說,紅雲保養的非常好,臉上的肌膚十分緊緻,可是脖子是瞞不住的,女人的脖子一過了三十,起碼一年多一條細紋。
紅雲見疤東那堅決的樣子,心裏知道,今天是難逃此劫了,但她又忽然感覺到內褲裡一陣騷動溫熱,她責備自己:難不成被這野男人壓在身下,自己還起了性慾?
但紅雲又馬上說服了自己,壓在身上的這個男人,可不是旁人,是她的初戀,曾經是這個世界上最保護她的男人,有憑有據,他那頭上的三道刀疤就是最好的明證。
疤東在紅雲的脖子上親著,因為他不敢抬起頭來與紅雲正面面對面地接吻,畢竟,紅雲已經不是當年那個銅鑼灣靚女了,而是國際知名的大明星;光是這樣壓著她亂親,就給疤東極大的心理壓力,好像在褻瀆什麼不可侵犯的女菩薩一樣。
反倒是紅雲先反應了過來,她道:「東⋯⋯等等⋯⋯」
「不,我要妳。」疤東語氣堅定。
紅雲輕輕地推開疤東,一邊低聲說道:「我會給你的⋯⋯⋯但是⋯⋯⋯我先傳個訊息給劉好嗎?萬一他找不到我⋯⋯⋯我們兩個都麻煩。」
疤東一聽紅雲這樣說,知道今天晚上肯定是可以達其所願了,連忙放開紅雲,連聲道:「應該的、應該的。」
一說完,又呸地一聲:「哼!那糟老頭,他根本配不上妳。」
紅雲拿起手機,很快速地打完了給劉非凡的短訊。
她含情脈脈地看著疤東,雙手攬上他的頭頸,輕輕地吻了疤東一下:「等我,我去沖一沖,好嗎?」
疤東原本想說不用了,我們以前做愛,哪一次要妳先洗澡?但他又想到,此一時彼一時,現在的紅雲,雖然從影劇圈第一線退下,但畢竟曾是風華絕代的女角,怎可學年輕女孩臭烘烘地就上床胡來。
疤東點了點頭,說:「好,我等妳。」又補了句:「不要太久。」
紅雲對他回眸一笑,看得疤東癡了。
疤東等紅雲進了浴室,聽到她鎖上了門,立馬翻出自己的手機。
手機上顯示的訊息:
「東,你在幹嘛?我想你。」
「東。我今天晚上跟朋友吃飯喔!是以前高中同學!」
「東,我們現在在續攤,聊太嗨了,好久沒見,想你喔,你累的話先睡,我們明天聊。」
看著新交的女友一連串的訊息,疤東忍不住嘆了口氣,喃喃道:「正想不到什麼藉口,還好有妳高中同學。」
疤東快速打下訊息:「好喔寶貝,我先休息了,明天聊。」
打完訊息之後,疤東把手機切到飛航模式,隨手丟到一邊。
疤東一面胡思亂想,一面快速除下自己的衣服,脫個精光,裹著棉被躺在床上。
疤東心想,不知道紅雲要沖多久,是不是該來先打一槍?不然十幾年沒見,第一炮太刺激一下繳械的話,不只破壞了自己在紅雲心中的印象,而且未來要復合也無望了;
他又想,現在年紀大了,萬一打一槍之後,硬不起來,那豈不是更糟?紅雲跟了劉非凡這老頭十年,想必已經對軟屌老男人倒盡胃口,自己如果表現勝不過劉老頭的話,又怎麼敢癡心妄想把紅雲從劉那裡搶過來?人家雖然又老又軟屌,可是財富之多,那可是遠勝疤東這個窮攝影師了。
就在疤東胡思亂想之際,浴室的門開了。
一陣水氣湧出,襯托地紅雲完美無暇的身軀走了出來。
紅雲的皮膚十分白皙,卻是白中透紅的幼嫩顏色,疤東由下而上,從腳趾、小腿、大腿、下陰、小腹、肚臍、乳房、頭頸、面容、一直到紅雲稍微打溼的捲髮,無一不是完美精緻的女人極致。
疤東也不是沒有看過紅雲在電影中的裸露畫面,他們倆年輕時拍拖的時候,在家更是常常裸體以對,可是那時的紅雲只是個很窮的大學輟學生,這時,在他面前的紅雲,卻已經是國際知名的大影星,雖然已經嫁做人婦,可是巨星的風采仍在,從浴室中緩步而出,直有一種仙女下凡來的氣息。
眼前的美景看得疤東倒抽好幾口氣,紅雲看見他這樣看她看傻了,反倒掩嘴一笑,說:「怎麼,剛剛如狼似虎,現在倒是一動不動了,」她不經意地拋了個媚眼給疤東:「難道……….還要我主動嗎?」
一聽到這句話,疤東身為男人的面子,怎麼忍得住?虎吼一聲,將紅雲一抱,拋在床上;疤東用手一抹,紅雲下體已然有些濕潤,陰唇也微微張開,正式已經準備好男人的進入。
疤東想也沒想,下體一挺,本以為會長驅直入;沒想到,在紅雲的洞口一滑,滑了開來,他的陰莖像是一塊蒟蒻軟糖一樣,在洞口連戳三次,但紅雲陰道十分緊實,儘管已經有些溼潤,但沒有一定的硬度,還是無法順利進入。
疤東此時真想找個地洞鑽進去,他看也不敢看紅雲,右手急忙抓住自己的陽具,猛烈地揉搓捏握,拼命給予它最大的刺激;可是它卻一點也不爭氣,反而在疤東的鼓吹之下越搞越軟;疤東心中慘叫:兄弟啊!這千載難逢的機會,就要被你搞砸了。
紅雲原本已經閉上眼睛,要好好來享受久未重逢的雲雨,豈知道等了許久,下陰仍然只有感受到一個軟彈的東西滑來滑去,卻沒有一根活生生的肉棒子插進來。
紅雲睜開了眼,看見疤東在一面舔舐她的乳頭時,右手一面在下體用力搗鼓,紅雲一瞬間忽然明白了發生甚麼事,她溫柔地摟住疤東,道:「別緊張,我好久沒做了,慢慢來。」
疤東聽到紅雲這句溫柔的話,心底一暖,但又更著急地想把他的雞巴打硬起來;可天不從人願,男人的雞巴向來是遵從莫非定律:『當它不該硬的時候,偏偏硬了;當它不該軟的時候,偏偏軟了。』
紅雲的胸脯上已經滿是疤東的口水,又黏又臭,可是疤東的雞疤卻是被他自己越打越軟了,到最後,甚至還縮成一小坨,像是被冰塊冰到,完全沒有充血的小雞雞狀態。
紅雲心中有些氣惱,她心想:『你不是說我是你的女神?怎麼跟女神上床,那玩意還硬不起來?』
紅雲看著疤東那又急及又尷尬的表情,眼神飄移,舌頭舔遍了她的全身;可紅雲被疤東越舔越是上火,但身為一個曾經的巨星,她又不好表態,自己有多急著想要。
只見疤東結結巴巴地說:「紅…….抱歉……..我太想妳了,好像………有點緊張………」
紅雲心中嘆了口氣,但她身為一個名動天下女角,怎麼可能讓心底的想法洩露在臉上呢?她依舊溫柔,說道:「沒關係,不然……..你躺著,我來幫你。」
當紅雲說這幾句話時,為了要勾引疤東慾火焚身,特意裝著那種處女般嬌羞無限的神情,她自信如果這神情嬌媚態,擺在任何一次的好萊塢試鏡中,肯定能夠瞬間擄獲各大導演的目光。
疤東的慾火的確大熾,可是火燒得越旺,不知道為何,下頭的雞巴卻是越軟;
疤東眼睜睜地看著,這個威尼斯影獎最佳女新人、好萊塢人人搶著合作的騷艷與清純集於一身的女演員,將他疤東四十餘歲的老雞巴含了下去,在嘴裡滾鑽爭裹,疤東的小兄弟卻還是軟綿如蠶,他悲哀的心想:這下完了,早知道與紅雲再次見面會是這種情況,那還不如永遠不要見,讓紅雲心中永遠留著他二十五歲時,那個勇猛旺健一夜七次的江湖鐵漢印象,還比較好。
疤東隨意地撥弄紅雲的頭髮,把她的頭更用力的往他的老二上壓,紅雲卻一點也沒有嗆到喉嚨的不適感,繼續吞吞吐吐,疤東用力地壓著紅雲的頭,,像是打樁又像是鋤地,一下一下地,腦子想過千百回淫邪的念頭,他甚至心想:如果我現在開直播的話,就可以讓全世界的男人看到他們心目中的女神,被我肆無忌憚地壓頭含老二,那不知道該有多爽?
但另一個念頭馬上讓他喪氣:可是全天下的男人都會知道,我被女神含著的老二,是軟的。
可是我上個禮拜幹我女友的時候,雞巴還是鐵硬的咧!怎麼忽然患上了軟屌症?這樣一來,那我跟紅雲的那個老頭子老公又有甚麼差別?
正在疤東浮想聯翩之際,紅雲終於耐心到了極點,雖然在她口腔裡的陰莖,並沒有因為她純熟之極的口交技術而發硬漲大,進而頂得她的喉頭不適想吐,但紅雲的身體卻是更不舒服,她寧願拿喉嚨的不舒服,來換取身體的舒服。
紅雲不露痕跡地輕輕掙脫開疤東壓著她後腦的雙手,她站起身來,說:「東,我的脖子……..有點酸。」
疤東不知道紅雲是甚麼意思,他脹紅了臉,只能結結巴巴說:「紅…….對不起…….我平常不是這樣子的……….」
紅雲淺淺一笑,可笑中帶著一點悽楚:「你平常……..跟你女友的時候嗎?還是炮友?」
疤東發現自己說溜嘴,驚出一身冷汗,連忙解釋:「不、不,我現在沒有女友…….我是指……..自己來的時候………」
紅雲笑了笑,表情看不出來她是相信還是不相信。
她走到自己的愛馬仕包旁,從包里拿出一小罐瓶子,從瓶子里倒出一顆橘色的小藥丸,只比米粒大不了多少。紅雲拆開飯店內附著的瓶裝水,一起遞給了疤東:
「東,不然你試試這個。」
疤東一頭霧水:「這個是甚麼?」
「這個是劉非凡每次要我的時候,吃的東西。」紅雲解釋,又補充道:「你放心,這是他們一群有錢人找生物實驗室做出來的,沒有副作用,而且效果很快。」
疤東一聽,氣了:「紅!妳是把我當作陽痿了?」
紅雲心中冷笑,但她知道這是男人的面子問題,即使是在她老公劉老頭面前,她也從不敢顯示一點譏笑之意,她耐心回應:
「不是,我知道你當然沒有毛病,只是我們太久沒見,你緊張了;」紅雲頭靠過去,在疤東的肩上耳邊說:「我現在好想要你,你吃了,我們快一點開始嘛!」語帶撒嬌求肯,又是吹氣如蘭,聽得疤東腦後一麻。
疤東嘆了口氣,接過藥,配著水仰頭服下;說也奇怪,藥才剛剛吃下去,疤東的雞巴就如雨後春筍,忽然開始莫名地脹大。
疤東歡呼道:「真、真她媽有效啊!」
紅雲一笑:「是啊,那個生物實驗室,領頭研究的是一位來自中國孫博士,帶著一大堆諾貝爾生醫獎得主,據說這是拿中醫古代的龍宮配方,再加上西醫的高科技提煉技術,發明而成的壯藥,比那種純西藥的藍色藥丸,效果好上百倍。」
「這麼厲害?這個藥叫甚麼名字?可以去哪裡買?」
「它有個古典的名字,叫『驚蟄』,一般的藥局是不可能買到的。」
就在紅雲解釋的當下,疤東哪裡還忍得住,一面口中說話,一面迅速翻身把紅雲壓在身下,他也懶得再做前戲囉嗦了,下體一挺,就進了紅雲體內。
紅雲忍不住叫了出來:「啊!啊………東,我好久沒跟你了………」
疤東的雞巴在紅雲的體內馳騁,他發現紅雲的陰道裡有些乾澀,摩擦的不太舒服,但緊實度仍然十分好,他忍不住低頭問紅雲:
「紅…….妳是……..自然產?妳裡面還是好緊………真爽……….」
紅雲正在激情的時候,被疤東問這樣一句話,讓她的熱情有些被澆熄,因為那提醒了紅雲:她現在可是一個孩子的媽媽,但紅雲不想在這激情時分表現出來,破壞氣氛,她只淡淡地回:
「嗯……..輕點……..我是自然產………會痛…………..輕點……..」
疤東這次與紅雲久別重逢,雞巴幹著的已經不是當年蘭桂訪初相遇的酒吧女大生,而是一個國際影壇知名的女演員,那種征服感,又豈可與當年相提並論?
他完全想不到要憐香惜玉,只是越幹越大力,一面喊著:「紅雲……..幹妳好爽………我不知道原來幹好萊塢女明星是這種感覺………….好爽……….下次我要幹安海瑟威…………..我是疤東……..我要幹死妳…………」
聽到疤東在身上狂吼亂叫,心底一陣失望的酸楚;所有的人───包括她的初戀情人,想幹她的時候,都是為了幹她的名氣;沒有一個人真正地了解她,把她當作一個普通的女人看待。
三十七歲的女人,雖然情動,但分泌的愛液畢竟沒有年輕女孩那樣水量充足,又配上疤東毫不留情地一陣猛幹,紅雲的陰道裡開始感到有些撕裂感的疼痛。
她當下覺得人生有些荒謬,一開始不是她決定開始的,但她還是開始了,而且還給了疤東那個神奇的壯陽藥『驚蟄』,推波助瀾了一把,豈知,最後最想趕快結束的,卻是自己。
紅雲開始用陰道一夾一夾,配合疤東的節奏,讓疤東的雞巴爽感倍增,臉上表現出極之騷媚淫蕩的表情,口中叫著:
「東…….插我………我想要你…………用力插我……….我想要全部的你………射進來……..射我!」
這一連串的淫聲浪語的聲調起伏,配合紅雲表情的狐媚妖態,原本是她特別準備給台灣的李大導演,要去試鏡李導的《潘金蓮外傳》所設計好的,紅雲自信,她這一套媚功演出,可以讓男同性戀都忍不住當下噴精,可惜後來李導的劇本一直沒寫好,整齣劇胎死腹中,紅雲才沒有機會用上這一套騷功,誰知道,卻在與疤東偷情時,為了想要疤東提早射精而用上。
疤東畢竟只是個普通男人,又怎麼抵抗得了紅雲的演技,被她在乳頭上一舔,又接著嘴對嘴熱吻,在他耳邊說些下流不堪的淫蕩詞句,一哄之下,他腰際一鬆,精液汨汨流出。
四十多歲的疤東,已經不能像年輕時那樣,射得紅雲子宮頸一燙一燙的,紅雲只感覺到陰道裡的雞巴一陣哆嗦,接著裏頭一熱,就知道疤東已經射精了,可嚴格來說,只是出精,並沒有那種被男人射門的快感。
紅雲在心裡嘆了口氣,心想,這我自找的。
當疤東將雞巴退出紅雲的體外的時候,紅雲還存有最後一絲希望,她問:
「東,你真的……..還愛我嗎?不嫌棄我是個老女人?還帶了一個女兒?」
疤東雙腳發軟,腰背已經酸到有些打不直,他心裡猜想,這可能是那個壯陽藥驚蟄的副作用,但他不好意思問出口。
但他心裡充滿著征服國際巨星的快感,這種快感,淩駕了一切疲勞感,他捧起紅雲的臉,吻著她道:「是,我愛妳,紅雲。」
紅雲回吻他,即使知道眼前的溫柔只是片刻,她也希望能夠好好感受。
兩人親吻完後,疤東拉起紅雲,要跟她一起進去洗澡,紅雲笑著搖了搖頭,說:「你先洗,我待會再進去沖;」她拉起被子,裹著全身:「給我一點女明星的隱私吧。」
疤東聽紅雲如此說,倒也不好勉強,自顧自地走了進去浴室。
紅雲一等疤東進去浴室,水聲嘩啦嘩啦地響起時,偷偷摸摸地,躡手躡腳將疤東扔在一旁的手機撿起來;原來紅雲在剛剛做愛的時候,眼角就看到疤東的手機一閃一閃,身為一個女人的直覺與敏感,她按耐不住滋生的好奇心。
疤東的訊息直接暴露在鎖定畫面上,原來剛剛疤東切到飛航模式之時,他女友的最後一封訊息傳了過來,疤東卻沒注意到,把手機扔在旁邊。
疤東的手機訊息上顯示著:
『荔枝兒:好喔!愛你東東~~~:)』
紅雲一看心底就明白了,她嘆了口氣,內心暗暗地笑自己:都什麼年紀了還會相信男人要上床前的甜言蜜語,她抽起一張飯店桌上附的便條紙,拿起筆迅速寫下:
『東:
我先離開了,
不必聯絡我,
好好對她吧。
紅 20180707』
寫完之後,紅雲用疤東的手機壓著那張便條紙,簡略地收拾一下便離開了房間,直接坐電梯到飯店最底層的停車場,發動她那台純紅色的保時捷 911 Targa 7,揚長而去。
紅雲今天晚上的心情有些鬱悶,她說不出來確切的原因是為什麼?她盡往人煙稀少的路上開去,吹著夜風,她忽然想:
『很少人知道這台紅色 911 Targa 7 型跑車真正的優點,大部分買它的人,只是因為它是限量款的而已。』
紅雲拍了拍她的車,喃喃自語道:「我一直沒辦法決定給妳取什麼名字,現在我終於想到了;」她深吸了口氣,說:
「從今天起,妳也跟著我叫紅雲吧!」
______________紅雲(完)_____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