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君門」集團的君魁星
平日是冷酷無情、傲視全國的年輕總裁
夜晚,他則是在地下組織中享有崇高地位的「君門」總主
想不到他門下的酒店小姐會公然上演一齣全武行
而這個領銜演出、不畏強權的火爆女
——很對他的味……
怎麼可能!?
這個常被帶出場的「酒家女」竟是完璧之身!
第一章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王宇,高處不勝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
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
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一名身材偉岸的男子,面無表情的踏出飯店大門口,他的身邊跟著兩名同樣
氣勢不凡的男子,其中一個冷著一張臉;另一個則滿臉笑意,極為不正經的向立
於他們中間的男子調笑著。
「哎呀!老大,你別這樣好不好?好歹我們才剛談成了一筆大買賣,你還要
板著一張臉嗎?」他邊說邊瞄著另一邊的冷面男子。「拜託!我也只不過到南部
幾天而已,你就被那個棺材臉影響,一點笑容部不願意給,該不會是欲求不滿吧?」
只是,他們依然不理會他,逕門坐上停在飯店門門的車子。
謝旭——「君門」的左護法,人稱[ 笑面虎「——急急忙忙上車緊靠著老大
君魁星—君門的總主,傲視於全國幫派的年輕少主。
君門,勢力組織遍佈全圃,而影響所及更讓君魁星在全國的組織幫派中享有
極崇高的地位。
「老大,我知道這些天我不在,那個棺材臉一定沒辦法像我這樣帶著你四處
去玩樂,所以你才會這麼不爽。別擔心,我聽說二門主所負責的大酒店裡來了一
個很出色的年輕小姐,我們就去那裡看看好不好?聽說那裡有一些號稱名花的女
人,十分的夠味,怎麼樣?」
「好吧!」
君魁星終於點頭同意,讓謝旭十分開心。
「我不去。」祁琊突然開口。
「要死了!」謝旭被嚇了一跳,——很瞪了他一眼,一邊拍著自己的胸口。
「平常要你說話就不開口,現在突然開口想嚇死人啊!」他不滿的抗議。
祁琊並不理會他,只是別具深意的看了君魁星一眼,而君魁星當然立即明白
他眼中的涵義。
其實,有時候他覺得祁琊這個右護法行事比自己更是邪氣、怪異,而他對女
人甚至厭惡到了極點:女人對自己來說是可無之物,畢竟君門還有很多事情需要
他這個總主去處理,實在沒有多餘的時間拿來應付女人。
可是祁琊就不一樣,他簡直把女人當成是多餘且生活中絕不能忍受出現的髒
東西般強加剔除。所以,現在還要他去會那些迷醉於追求金錢的貪婪女人,想來
他更是無法接受!
「你要去!『君魁星下命令。」因為我要去那裡找魅星,他已經三個月沒有
和我聯絡,甚至連君門的會議部沒有回去參加,我怕他出了麻煩。「
聞言,祁琊只是點點頭,末再多置一詞。只要是公事,不論去什麼地方,他
都不會拒絕的。
「歡樂大酒店」是大高雄地區規模最大、最有制度,而且生意最好的一間酒
店。
酒店裡的小姐全部十分出色且年輕,因為小姐人數眾多,所以就由媽媽桑負
責每人帶十位小姐,而光是媽媽桑就有五十位之鄉,可見其規模之大!
酒店裡的小姐汰換率十分高,只要是年紀稍人或是表現不好,肯定無法在這
裡繼續生存下去,不論是不是曾經紅極一時的名花,都無法擺脫這殘酷的命運!
謝曼芊——花名芊芊,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她進歡樂大酒店已經四年,店時
間雖然不是很長,只是她已經二十八歲了;她那一組的小姐來來去去,到現在早
已換了好些新面孔,而且個個年紀都此她小。
在這個充斥著新人的冷酷世界裡,就算長得再美麗,紅牌地位依然會被年輕
的女孩所取代;況且她的脾氣又十分火爆、好打抱不平,只要是她看不過去的,
絕對會替人出頭,從未考慮過自己的能力,以前因為她是酒店的紅牌,客人多少
還會看在她的份上不予計較,只能在心底暗暗不滿:不過,隨著新人的竄出頭,
她已是明日黃花,除了一些年老的、較沒有高消費能力的客人會讓她坐台外,其
他就是找她擋酒或是故意找她麻煩的。
而在她這一組裡,因她資歷最久,會照顧姐妹們,所以大家都頗聽她的話;
酒店經理因為看在其他年輕小姐的面子,再加上幕後老闆允許她繼續做下去,所
以才沒有將她給辭掉。
在所有的小姐裡,就屬萱萱——蓉蓉和她的感情最好,宛如親姐妹般的情誼。
萱萱和蓉蓉現在可說是酒店裡的名花——台柱,有不少同業想挖她們過去,但都
因為她的緣故而沒有眺槽。所以酒店經理只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縱容她這種
好替人打抱不平的個性繼續在店裡橫行。
雖然她的作為贏得不少小姐的好感,不過仍有少數幾位小姐,總是會故意找
她麻煩;就像現在,沒有人點她坐台,因此她獨坐在一旁飲酒,而芝芝和虹虹卻
靠著小有名氣的氣焰,存心要找她的碴,因為她們實在看不順眼她已經是過氣的
小姐,還擺出一副大姐的姿態,並得到許多小姐的好感與信任。
「哎呀!芊芊,你不是說你很會喝酒的嗎?怎麼才喝二瓶洋酒就不行了呢?」
芝芝惡意的嘲笑她,看她已沒有一開始那一乾而盡的豪爽,便把順手帶來的
酒擱放在桌上。
謝曼芊只是冷笑一聲,十分不屑的睨她一眼,「別以為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就可以要弄老娘,想要用混了十幾種酒的東西來匡我?門都沒有。」她突然動作
快速的將酒灑向芝芝。「你自己先嘗嘗這種滋味好了。」她不甘被辱的自尊心強
烈的湧現。
芝芝只是微愣一下,隨即撲向謝曼芊,兩個女人頓時扭打成一團;而一旁的
虹虹也趁勢而上……
這一團混亂讓所有的人全部鼓噪了起來,引來酒店的女副理和酒保,以及萱
萱和蓉蓉的關注。
他們上前將三人拉開,女副理不由分說的就給了謝曼芊一巴掌。
「又是你!你能不能稍微控制一下你的脾氣?每天都鬧事,我們還要不要做
生意啊?」女副理十分不客氣的教訓她,因為她平常就很討厭她;再者,又聽說
經理有意要升她做副理,頂替自己的位置。
萱萱和蓉蓉很生氣的替自己的好友說話:「又不是芊芊一個人的錯。」
「不是她的錯,還會是誰的錯?」謝曼芊和店裡的小姐相處得比她好,也較
她會處理事情,更十分維護小姐的福利,所以每個人都服她,這點讓她十分的妒
恨。
「也不看看你自己這是什麼樣子?你還以為自己和以前一樣的紅嗎?我呸!
只不過是個過氣的老賤人,還敢在這裡惹事?也不掂掂自己的斤兩,真不知道你
用什麼……」
她的話還未說完,謝曼芊早已街上前去將她給撞倒,並回她一個巴掌。「去
你的,老娘還得你來教訓啊?你以為自己是什麼東西?」
女副理不敵她的身手,趕緊向酒保求救;酒保連忙一把抓住她,女副理馬上
惡質的抓起桌上的酒瓶就往她的嘴裡灌酒。萱萱見狀想上前阻止,卻被芝芝她們
給擋住,場面更足一場混亂……
女副理哈哈大笑。「喝!喝死你啊,賤人!」
謝曼芊被灌得十分難受,卻又無法掙脫。
萱萱和蓉蓉心一急,再也顧不得形象的和芝芝她們扭打成一團,直到酒店裡
的保鏢來分開她們。
「老二,沒想到在你的酒店裡竟會發生這種事情,真是管理不周啊!」
一道冷冷的聲音響起,語氣中的不屑與寒意,讓在場的每個人都不由自主的
看向發聲處,然後全都倒抽了一口氣。
只有被架著的謝曼芊還漲紅若一張臉,不停的咳著,難受得說不出話來,自
然沒有那個心思去看到底是誰救了她。
酒店經理瞼色十分難看的看著他們,而酒店的負責人—:君魅星瞼上的表情
則是極端冷酷,站在他身邊的正是君門總主君魁星。
君魁星在和君魅星商量事情時,早就透過監視器看到這一幕衝突發生的緣起,
只是他沒想到事態會愈演愈烈;而這個被灌酒、不服輸的女子,竟意外的吸引住
他的目光。
她眼中那種淡然、仿佛看透人事的神情,豔麗的外表與豪爽不馴的表現,都
讓他耳目一新,他從未見過女人有像她這般大口乾酒、豪氣萬千的氣魄,就連打
起架來也毫不遜色!
「還不放開!」君魅星冷冷的開口。
然而謝曼芊早已積了一肚子氣,在酒保還未有所行動時,她已屈膝用力撞向
他的下體,並握拳用力的一擊,在他的眼眶留下瘀青,然後又閃電般的出手,將
女副理手上的酒瓶搶過來,將酒淋灑向她們三個女人。
瞬間,酒保倒地的哀號聲與三個女人的尖叫聲同時響起。
「謝小姐,你玩夠了吧?」君魅星冷言制止她。
謝曼芊緊緊的抓住酒瓶,頭腦暈眩的防衛著他,縱使她要倒下,也不能在眾
人的面前。
萱萱則擋在她的面前急道:「老闆,這並不是芊芊的錯。」
她堅定的護衛不禁讓君魅星眯起眼看她。
他記得她是在三個月前來酒店上班的,看來她十分的堅強,也很倔強,該死!
更該死的是,他為什麼要接手君門名下的這一事業,然後天天要面對一堆煩
人的女人?真是自找罪受!
他定上前,衝動的將她拉到自己的身側,「我們等一下再來好好的談談,你
為什麼不去坐台反而和人打架的事!」
「我沒有錯!」萱萱—臉的不妥協,十分堅持地說。
謝曼芊看好友被拉過上,馬上高傲的擡起下巴。「這件事是我一個人的責任,
和她們兩人沒關係,如果你要我陪償店裡的損失,我沒話說,你只要從我的薪水
裡扣除就可以,不過,我十分堅持要和那些人平均攤付賠償費用。] 她指著酒保
和女副理她們,」不然,我連一毛都不付,你看著辦好了!「
她不馴的看著君魅星,儘管雙眼佈滿紅絲卻又高傲的走過他身邊,身子略搖
晃了下欲離去。
蓉蓉擔憂的想要扶她,卻被她婉拒。
「你回去陪客人,我沒事的!」謝曼芊故作堅強的說道,並且極力抑制胃裡
直翻湧到喉間的酸液……
可是,當她走過君魁早的身邊時,卻再也無法抑制的吐了他一身,並醉倒在
他的懷中。
霎時,眾人的一片低呼聲逸小口,而君魁星只是面無表情的一把抱起她,走
向休息室。
稍後,當君魅星走進休息室時,謝曼芊早已醉得不省人事。
君魅星一派輕鬆自若的坐在君魁星對面,他冷眼看若大哥細心且帶著體貼的
動作,心中有所瞭解,不禁對這個女人令眼相看。
「她叫什麼名字?] 君魁星眯起眼,細細打量著以他的腿當枕的女人,一張
瞼紅通通地沈睡著,此時的她已沒有了方才剽悍的氣勢,她的甜美睡顏反而勾起
他心底的一絲愛憐。
「大哥,看來她對你而言很特殊喔!」這倒稀奇,大哥雖然一向不排斥女人,
但是對女人的興趣只在於男歡女愛的性欲追求;往往一夜過後,絕不會再有所留
戀。
他從不讓女人在他的住處過夜,免得有人不識時務的想要纏上他,對女人的
態度總是不耐煩的,因為他對事業的狂熱與投入更甚於女人。
「廢話少說!」君魁星不悅的瞪了二弟一眼,知道自己的行為在一向與他親
近的兄弟眼中足極為不可思議的。
以前,他那三個兄弟總以為他是為了他們而不結婚,後來他們才明白,是他
自己沒有那個念頭;而他們的想法也是一樣的,所以才沒有再替他擔心。
「魅,她的名字?」他明確的要求答案。
「謝曼芊!」君魅星直截了當的回答,「大哥,如果你真的想要她,那你就
帶走好了,說真的,這個頭痛人物好難處理。」
「哦?」君魁星挑高眉看他,「怎麼說?」
「她可是店裡的麻煩人物呢!每天都會惹些事情,不是和店裡的人吵架就是
和客人吵架,我又不能辭退她,因為她會替店裡的小姐解決問題,而且每個小姐
都服她,我也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君魅星有些無奈的說。
而一想到剛才的畫面,他只能苦笑,「前兩年,她是店裡紅極一時的名花,
可是現在她畢竟快三十歲,店裡又有不少更年輕的小姐,所以她就只有服務一些
老客人和替人擋擋酒。不過,每個人都對她處理糾紛的能力十分依賴。
「提起這件事,他的苦笑更加深。「雖然她處理得不怎樣,可是小姐們還是
喜歡找她幫忙,因為她都會和她們站在同一陣線,自然更有向心力。我考慮過升
她做副理,但是她那種大而化之又不夠圓滑的態度,讓我遲遲不敢做下決定;還
有,她只要看到不平的事,不管對方有多大來頭,一樣把人家罵得拘血淋頭。『
君魁星嘴角略揚,「看來,她還挺會製造麻煩的嘛!」
[ 大哥,你要改變主義還來得及哦!『君魅星故意開玩笑的說著,但在看到
大哥認真的神情時,才正經的說:「其實我也希望她能脫離這個圈子,她的個性
衝動,說話又常不經過大腦,有一次還得罪一個有分量的大哥,要不是我出面擺
平,她就算有十條命都不夠賠。反正她的事說也說不完,若你有興趣,我可以把
她的資料全都傳真給你。
君魁星點點頭後,問:「她這幾年應該也存了下少錢,為什麼不離開這裡?」
他不能忍受一個自甘墮落的女人!
君魅星為她解釋著:「她是一個大學畢業生,頂著這個頭街在店裡確實賺了
不少錢,只可惜,她的脾氣火爆、又愛打抱個平,常常將錢賠給人家,要不然就
是被她那個好賭的母親給輸光。她老媽三天兩頭就來店裡拿錢,拿不到就鬧事,
比這女人更令人頭痛。」
「她是怎麼來酒店上班的?」君魁星低頭看了謝曼芊一眼。
「我不是說過了嗎?她老媽愛賭,就這樣把自己女兒給睹上了。她剛大學畢
業,就因為她老媽欠了一屁股債,為了不讓她老媽被人砍死,她只好下海,是個
十分堅強又勇敢的女人。」
對他語氣中的讚賞之意,君魁星顯得有些不悅,因為他這個二弟眼高於頂,
向來潔身自愛,十分尊重女人,不輕易對她們動怒!
而且,除非經他認定,要不然他絕不會和女人有進一步的接觸,這一點原則,
他是十分堅持的,所以能讓他欣賞的女人,自然不會差到哪裡去;只不過,懷中
這個女人是他君魁星的!
相較於二弟對女人所抱持的嚴謹態度,三弟君魂星對女人則是有所選擇性的
玩弄,只有兩種女人他是不碰的,一種是千金小姐,一種是良家婦女。
而小弟君晨星則是只要他看上的,或是女人看上他,他都來者不拒,風流得
很。
值得慶倖的是,他雖擔起君門的重責大任,不過,他的三個兄弟也都十分的
幫忙,各自負責君門名下不同類型的事業,使得君門的聲勢日益壯大,有著現今
舉足輕重的社會地位。
而提到謝曼芊的母親,卻讓君魅星想到另一個女人。
看到君魅星突然黯然的神色,君魁星了然地道:「魅,忘了那個女人吧!」
「我知道,我常提醒自己,別再被那種女人給騙了,就當作是一次數訓!」
君魅星淡然地說,語氣中有著一絲傷痛。
「那就好,只是我還是得勸你,一個不知道你的好的女人,根本不值得你留
戀!」君魁星不得不勸他,因為這三個月來,他的不聯絡實在讓他擔心。
事情發生後,他還是會出現在總部,可是這三個月以來,他突然的銷聲匿跡;
原本他也想給他一點時間平復心情,沒想到他一躲就是三個月,他只好親自來找
人。
「我知道。」對於他的關心,君魅星覺得很窩心,因為大哥年紀比他們三兄
弟大了七歲以上,一肩挑起所有的責任多年,所以他們都十分敬愛這個大哥。
「讓你擔心了,以後我會主動去總部的。」
「那就好,我還有事要處理呢!」君魁星站了起來,順勢將謝曼芊也抱了起
來。「我先帶走她,你派人將她的東西送到我那兒。」
「大哥,你是說……君門總部?」君魅星的臉上有著淡淡的訝異。
「沒錯。」君魁星肯定的說著,然後定向門口。
君魅星受到不小的震撼,「要不要我將她從酒店裡除名?」看來,他或許快
要有個大嫂可以叫了。
「麻煩你了。對了,告訴謝旭,要他好好的玩。」說完,他頭也不回的離開。
謝曼芊醒來的第一個感覺是想要罵人,因為她的頭痛得好像正被人狠狠的用
鐵鎚敲擊著,而且她的眼皮沈重得幾乎睜不開。
她邊喃喃低咒,邊緩緩的睜開眼睛,當她看到一張男性的臉孔正俯視著她時,
她不由得尖叫出聲、
她震耳欲聾的尖叫聲,幾乎教人受不了。
君魁星皺著眉看她,一隻下迅速的捂住她的嘴巴,「該死!看到我的反應不
必這麼大吧?」
「唔……」謝曼芊瞪大眼睛,用力的將他捂在自己唇上的手給推開,「你…
…你怎麼會在這裡?」在君魅星的酒店待了四年,她知道眼前這個長得十分俊帥
的男人便是他的大哥,君門總主君魁星。
「我……『
他正想回答,誰知她又大叫了一聲,並且急速的半坐起身,顧不得頭痛地大
吼:「我知道了,你這個色狽,一定是因為在酒店裡看到本姑娘長得漂亮,所以
就偷偷跑進來,想要肖想我的美色,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還不快給本姑
娘滾出去。」她的手毫不客氣的指向門。
君魁星被她的舉動搞得又好氣又好笑,真被魅星給說對了,這個火爆又少根
筋的女人,也不看看自己身處何種情境,就對著他發彪,而且還罵他是色狼?
由她對他的態度來看,他相信她在酒店裡的「偉大事蹟」絕不是捏造的。
「你不先看看這裡是誰的地盤,就要我出去?」
「廢話少說,老娘沒那麼多時間理你,你最好趕快滾出去,要不然等我一火
大,就把你給踢出去。」
呵呵,這個女人一點那個怕他!意識別這一點,君魁星突然覺得心情十分愉
悅,從來沒有人敢用這種語氣和他說話,尤其是一個女人,真是有趣極了。一定
是老天爺知道他的日子過得太無趣,所以才會讓他找到一個這麼有趣、又具挑戰
性的女人。
「哦?」君魁星有趣的看著她,「我倒想看看你要怎麼火起來,然後將我給
踢出去!
看他一副看好戲的欠扁模樣,謝曼芊就一肚子火,她怎麼會這麼倒楣?一醒
來就讓她看到這個色狼,而且她的頭還痛得要命,想來今天一整天一定會很不順
利,她不禁低咒一聲。
君魁星卻對她的表現蹙起眉頭,看來,她在酒店那種複雜的環境待久了,言
行都變得粗魯不堪,他實在很不喜歡。「謝曼芊,如果以後再讓我從你的嘴裡聽
到一句不乾不淨的話,我就要懲罰你羅!」
謝曼芊聞言身子震了一下,驚愕得直往後退,「你……你怎麼會知道我的名
字?」
看到她驚詫的表情,君魁星的嘴角露出一抹笑意,「怎麼,你的名字是秘密
嗎?要不然只是知道你的名字,你幹嘛嚇成這個樣子?」
「別人知道我才不會驚訝,不過,連你都會知道,我確實有些意外……」她
的話才說到一半,突然想到他剛才的話,又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對了,你剛
才說什麼來著?你要懲罰我?哈哈!」
她不屑的哼了一聲,「你以為你是誰啊?我老媽都不管我,憑你也配?」
一再的被人看扁,而且還是一個女人,這是君魁星從未有過的經驗。向來女
人對他都是趨之若騖的,哪像她?這是什麼態度?他都不嫌她了,她還敢一個勁
兒的大放厥辭,此時若不壓壓她,她一定會爬到他頭上。
「沒錯,就是憑我,因為你被我包了,所以我當然有權管你!」
他的話一出口,謝曼芊突然張口結舌地說下出話來,只能愣愣的看著他;過
了好一會兒,她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什麼?你……你說你包下我?」
瞄了她驚嚇的臉—眼,君魁星覺得有些好笑,本以為她天下怕、地不怕,誰
知她竟也會有結巴的時候。「是啊!怎麼?我沒有這個資格?」
[ 不,不是。「謝曼芊搖搖頭,在心十猛叫慘,」只是……]
她頓了下,突然像是想到什麼似的,猛地跳了起來。「不對!我被你包下的
這件事,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你框我!」她滿臉怒氣的說道。
君魁星搖了搖頭,「沒有,我是向酒店的負責人直接要求的,而且,你也沒
有異議的就讓我抱了回來!」
「SHIT當時我都醉暈了頭,哪還會有什麼反應啊?」她突然眯起眼,逼
近他,「對了,你剛才說是酒店的人讓你將我抱回來的?」
君魁星肯定的點頭。
他的肯定讓謝曼芊胸中的怒氣全部爆發。「好啊!那個可惡的君魅星,虧我
對他的印象還不錯,沒想到他竟敢對我做出這種事,我非回去把他給剁了不可!」
她殺氣騰騰的就要往外沖,卻被君魁星從後面一把給圈住了腰。
他有些好笑地說:「怎麼?你穿這樣就要到酒店去?」
謝曼芊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的身上只穿著一件寬大的黑色絲質襯衫,於是
她又大叫了起來。
「該死!你能不能不要動不動就尖叫?我的耳朵都快被你的叫聲給震聾了。」
他的耳朵在短短的幾分鐘內,就一再的受到如此非人的待遇,看樣子,他得
讓醫生檢查一下自己的耳朵。
謝曼芊有些無辜地說:「我也不願意啊!誰敦你常常做出讓我尖叫的事。」
她在他的懷裡轉了個圈,仰起頭來看著他,「我問你,你有沒有把我怎麼樣了?」
說著,她凶巴巴的將食指戳在他的胸膛上。
看她說得如此直接,一點都不知道要含蓄一點,他只能無奈的一笑,微挑起
眉,不客氣地說:「拜託,我的品味也是很高的,像你這樣滿身的酒臭味,我才
沒有興趣呢!」
「沒興趣?」她不以為然的撇了撇嘴,「對我沒興趣幹嘛要包下我?」
「我又不是說對你沒興趣,只是你昨夜滿身的酒臭味,誰敢接近你啊?『他
作勢在她的身上聞了聞,然後露小一個嫌惡的表情推開她,手指著浴室,」去,
去沖個澡,你這—身的臭味,我才不想抱呢!「
他嫌棄的語氣和表情激怒了她,瞧他那是什麼態度?他要,她還不要咧!
「我也不屑讓你抱,色狼!『她駡了一句後,身子很快速的掙出他的懷抱,
一眨眼間就溜到了浴室門口,對他扮了個大鬼瞼,然後沖進浴室並用力的將門板
上,當下,君魁星笑不可抑地看著浴室,以後有她的日子一定有意思極了。他突
然向她喊了一句:」我還有事要辦,你慢慢洗,有事的話可以到書房來找我。「
她也不甘示弱的喊著:「鬼才找你甽!」她還是十分氣憤,他沒經過她的同
意擅自將她帶來這裡,雖然她是—名酒店小姐,可也不是一個隨便的女人。
聞言,他不但不氣,反而哈哈大笑的走了出去。
他這一笑,反而把家裡的管家和傭人給嚇了一大跳,眾人用著不敢置信的眼
光偷戲著他,他們一向表情嚴肅和生活嚴謹的主人竟也會如此輕鬆的哈哈大笑。
其實,君魁星自己也頗感訝異,他有多久沒有像今大這樣放鬆的大笑了?那
似乎是好遙遠的事。
想想,自十九歲那年父母雙雙遭仇家暗算之後,他就一肩挑起君門的重責大
任。一開始,有人因不服他的年輕,每每蓄意挑起爭端;要不是他少年老成的穩
重與心狠手辣的行事風格,再加上重情重義的左右護法和他一起撐局面、打天下,
他不會有今天!
距父母去世到現住已十六年,他如今變成一個更為成熟、穩重的男人,不復
年輕時的血氣方剛!
在這個打打殺殺、爭權奪利、吃人不吐骨頭的世界裡,他適應得很好,並在
鞏固自己的地位後,開始將君門名下的事業全都轉型,變成合法的事業,成為多
元化經營的企業財團。
實際上,君魁早還是執掌一方的地下君主,倍受敬重;而身為君門中人,絕
不能偷、搶,更不可以販賣毒品,這是君門的條規之—:如有違反,就得接受最
嚴厲的懲處,絕不寬貸!因而君門在黑道上,享有不容侵犯的崇高地位。
因此,有多少人想要進君門,成為君門內一份子:也有多少人因著情勢而來
巴結他……
君門能有今天的局面,他算是不負父母死前交代。
而一直以來,他所想要的東西從沒有的不到手的。
現在,謝曼芊是他新看上的獵物,他一定會得到;且不計任何代價。
不管她現下有多大的不馴和抗拒,相信不用多久,她就會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