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的榮耀】第二部女王歸來
作者:小手
第十一集
第109章-第119章
我大急,忙吻上去。
「我……我是……綺綺,依琳的表姐。」
身下的女人表明了身份,我腦袋一陣嗡嗡作響,四肢發麻,心想壞了,幹錯了女人,怎麼辦?心念急轉,我索性故意裝傻,一邊開始抽動,一邊揶揄:「你真會開玩笑,改天見了你表姐綺綺,我就把這事告訴她。」
「喔,你好粗,快拔出來。」
身下的女人急忙推我,可哪能推動分毫,反而激起了我的獸性,抽插更快更有勁:「明明是我的寶貝,卻說是表姐,可惡,該罰。」
「嗯嗯嗯……我是綺綺,我是表姐,李中翰,你裝蒜,我聲音不像依琳,身材也不一樣,你開燈看看就知道,嗯嗯嗯……」
我嘆了一口氣,知道不能再裝下去,伸手擰開床頭燈,仔細一看,當真是綺綺,比起半年多之前,綺綺的頭髮長出不少,只是容貌沒變,聲音又軟又嗲,我苦著臉,可憐兮兮:「完了,進錯房間上錯床。」
綺綺欲哭:「房間沒錯,我喝多了點酒,就躺在這裡休息,依琳見我睡著了,就不吵我,沒想到……」
我搖頭嘆氣:「都插進去了,你說怎麼辦?」
綺綺急道:「拔出來呀。」
「拔出來?」
我瞪大眼珠子,為難道:「插得這麼深,怎麼拔,你下面又很緊,怎麼拔?」
「你混蛋。」
綺綺怒罵,雙手前來推我的肩膀,我乾笑連連,下身重新抽動:「混蛋有這麼粗的東西嗎。」
身下如風,巨大的莖身狂暴地摩擦陌生的肉穴,我是故意用莖身直上直下,穴口上的小肉粒,綺綺幾次欲推開我,都因為我磨中了小肉粒而震顫,她仰起頭,在我的狂風暴雨中漸漸迷失,呻吟連綿不絕:「嗯嗯嗯……」
「天啊,你真是綺綺。」
我仍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性感的內衣,被我扯開,耀眼的雪白凸現,兩隻豐挺大奶猶如汽車的方向盤,在連綿不停地抽動時被我雙掌用力地把握前進的方向。
「放……放開我。」
綺綺呻吟著一邊迎合我,一邊乞求我放開,我真懷疑她的真實本意,流出了這麼多愛液,她就不覺得舒服?覺得舒服了還願意我離開?
我很無賴,問:「過癮麼?」
「放開我。」
燈光下,綺綺滿臉潮紅,她甚至不敢看我,我深深地插入,引以為傲的巨物只要在女人的陰道裡,女人就一定不會討厭,就算是性冷淡的女人,我也要挑逗她成蕩婦,果不其然,我嘗試著勾起綺綺的雙腿,垂直抽插,她沒有再要求我放開,而是配合著我擺弄,我故意逗她:「你說舒服,我就放開你,除非你希望我繼續。」
陷入矛盾中的綺綺軟綿綿的吐出兩個字:「舒服。」
眼睛微微睜開一條小縫隙,表情怪異。我壞笑道:「舒服更要繼續,你說呢?」
綺綺羞怒於被侵犯,更羞怒於姿勢被強迫淫蕩,她雙腿掙扎,身體亂扭。我急忙全根插入,小腹猛烈碾磨她的穴口,她痛苦地發出呻吟:「喔……」
意外香艷,我渾身充滿了興奮,綺綺只能放棄抵抗,我也放下她的雙腿,動作變得溫柔,雙手握住白皙的乳房大贊:「奶子真漂亮,綺綺真漂亮,我喜歡,下面緊得很,我喜歡。」
綺綺沒有在吭聲,似乎在享受,黏滑的愛液帶來了充足的潤滑,我抽送得更順暢,忍不住吻上她的嘴唇,綺綺閃避,睜開眼睛嗔怪:「要讓依琳知道,她會殺了我。」
我捉住綺綺的下巴,微笑著吻下,突然,啪的一聲響,臥室的燈光驟亮,我�頭看去,不禁大吃一驚,身穿性感超薄睡衣,毛巾盤頭的唐依琳意外出現,顯然唐大美人剛沐浴完畢,她呆呆地看著我和綺綺,突然發瘋般衝過來:「我現在就殺了你,你這個臭婊子,嘴上一套,背後一套……」
綺綺花容失色。我跳下床,截住了唐依琳,苦苦哀求道:「小琳,老婆,住手,住手,這是誤會。」
「還誤會?」
唐依琳少有的朝我怒吼,我連連點頭,可憐兮兮道:「我以為綺綺是你,就上了,後來發覺不對,就開燈看,才知道是誤會,我就想著反正都進去了,就弄完一次。」
綺綺掩嘴,撲哧一笑,唐依琳怒道:「賤人,你還臉笑?」
綺綺似乎被惹毛了,她一骨碌從床上坐起來:「你吼什麼吼?又不是故意的。」
被子一掀,跳下床來,氣鼓鼓道:「好啦好啦,我錯了,是我不對,我不應該在這裡睡,真沒天理,被人 侮辱了,還被罵得這麼難聽,我走了,我走了。」
我急忙從地上撿起內褲穿上,雙臂一攔,左右懇求:「別開玩笑,都深更半夜了,不許走,要走,是我走。綺綺對不起,還好沒射,不算侮辱。」
又面向唐依琳,乞憐道:「對不起小琳,沒射進去,不算劈腿。」
「什麼啊?」
兩個女人異口同聲質疑我,我尷尬不已,急得猛搓手:「那怎辦?要不賠錢了。」
綺綺勃然大怒:「本姑娘的貞操能用錢來衡量?」
「我……」
唐依琳繃著臉:「李中翰,你先出去,等我想好如何懲罰你再說。」
「好好好,消消氣,消消氣,我先出去了。」
我早有溜之大吉的打算,這會樂得逃脫,轉出了大廳,我熄滅了大廳的燈光,拉開房門,喊道:「我替你們關燈關門,要好好說話,別傷感情。」
「砰。」
一聲,門關上了,可我人仍然留在屋子裡,因為我很不放心,擔心她們吵起來,甚至打起來,故意玩一個金蟬脫殼之計留在屋子,必要時可以勸架。
也就在這同時,臥室裡爆發出一陣嬌笑:「哈哈……虧他想得出來,沒射就不算劈腿,簡直無賴透頂,你老公好好玩兒。」
我一聽,心裡咯噔一下,暗叫有蹊蹺。
果然,唐依琳的聲音瞬間冰冷:「好好玩了喔,玩得開心嗎?」
綺綺咯咯嬌笑:「哇,他好粗喔,又粗又長,還特別硬,好厲害。」
唐依琳的聲音冷到極點:「這下滿意了。」
我大感奇怪,難道剛才上錯床,幹錯人,是綺綺與唐依琳設下的圈套,我暗罵可惡,躡手躡腳,靠近臥室,豎起耳朵傾仔細偷聽。
綺綺似乎不甘示弱,她提高了聲音,有股潑辣勁:「滿意個屁,真想殺了你,我就快要來了,你卻出現了……討厭,你再遲一點點進來不行嗎? 」
唐依琳冷哼:「你還不滿意了?他是我老公耶,我已對你仁至義盡,再說了,我怎麼知道你高潮來沒來,我還以為你爽過幾次了。」
話音未落,兩人又爆發出一陣陣嬌笑,片刻後,綺綺問:「好奇怪,你怎麼知道中翰今晚肯定來這裡?」
唐依琳沒好氣:「這還用問?當然是我求姨媽安排的,他敢不聽姨媽的話?」
綺綺的語氣忽然變得格外溫柔:「哎呀呀,我的小依依,我可沒求過你,這次我求你了,我只要一次。」
「什麼一次?」
唐依琳問。
綺綺嬌嗲道:「就是一次完整的愛愛。」
唐依琳怒斥:「回家跟你老公愛愛去。」
綺綺撒嬌:「我要跟中翰做一次。」
唐依琳在冷笑:「你想得美,我是明知中了你的激將,還上當,讓你見識了中翰的本錢,你可別得寸進尺。嘿嘿,你再如何激將我都不會上當。這事要讓美琪或者別人知道,我估計死得很難看。」
一陣沈默,忽聽綺綺幽幽道:「我想哭。」
唐依琳懶洋洋道:「哭吧,哭吧,別在這裡哭,去浴室哭,我困了。」
綺綺尖叫:「唐依琳,你好狠心。」
唐依琳道:「隨你怎麼說。」
綺綺一聲嘆息,唐依琳冷冷道:「你千萬別去勾引中翰,別說我沒提醒你,山莊里的女人沒一個善茬,惹急了她們,你老公說不定哪天在娘娘江下遊見到你。」
綺綺不耐煩道:「好啦,好啦,我去洗澡,內褲都濕掉了,我要換條內褲,有沒有新的。」
「內褲我倒挺多的,在衣櫃裡,你自己去拿,喜歡什麼款式,隨便挑。」
唐依琳打了個呵欠,意味深長的暗示令綺綺大為光火,她邊走出臥室邊譏諷:「哼,假大方。」
我縮在黑暗中,隱約看到一條人影走出,不敢吭聲,心臟砰砰直跳,大肉棒高舉,只聽「啪」一聲,大廳燈亮了,綺綺轉過身來,突然見到我,她啊一聲喊出來,我急忙示意她別喊。
「怎麼了?」
臥室的唐依琳問。
綺綺驚魂未定,輕拍著雪白的胸脯,一雙狐仙味十足的媚眼瞪著我道:「沒……沒什麼,有蟲子。」
唐依琳啐道:「這裡靠山林,有蟲子很正常,大驚小怪,以前在老家,你連老鼠都敢打,現在變矯情了。」
綺綺沒有再說話,而是緊張地看著我,眼裡閃耀著驚喜之色,我輕手輕腳迎上去,輕輕摟住了綺綺,她霎時臉紅,女人的矜持迫使她微微閃避一下,便假惺惺地被我摟進懷裡。我除了一條內褲外,全身幾乎精光;綺綺除了一件睡衣外,幾乎全裸,沒有衣服的阻隔,肉與肉之間相接觸很快發出化學反應,她的肌膚迅速升溫,我的硬物急劇高挺,我們的嘴唇如磁鐵般吸引在一起:「嗯嗯……」
「真想來一次完整的愛愛?」
我在綺綺的耳邊小聲問,綺綺猛搖頭,假裝小掙扎,我抱住她的屁股,溫柔地撫弄,手指撩起睡衣,潛入股溝,在私密處濕潤泥濘,綺綺不掙扎了,而是依在我身上噴粗氣,我又小聲問道:「很喜歡又粗又長?」
綺綺小聲啐道:「流氓。」
我壞笑:「你剛才說我好玩兒,怎麼一下子就變成流氓了呢?」
綺綺嗔道:「不跟你說。」
我點點頭:「不說,只做。」
雙臂將嬌軀抱離地面,放在不遠的沙發上,唐依琳喜歡白色,她的家具幾乎以白色為主,軟沙發也是白色,躺在白色的沙發里,綺綺更加嬌豔動人,性感的內衣裡,乳房呼之欲出,雖然沒唐依琳聳大,但也夠豐滿,我雙手攀摸得不亦樂乎。
綺綺微微呻吟:「嗯……不行,你老婆在裡面。」
我哪管唐依琳在不在,她居然把我出賣給綺綺,如此羞辱的事情稍後再找她算賬,眼下暴漲的巨物已經躍躍欲試,正好綺綺下身寸縷全無,我提槍入門,輕輕一叩,大龜頭旋即插入,再一壓挺,大肉棒全根盡沒,綺綺掩嘴嬌吟,仍然有聲音從手指縫中傳出。
「唐夢綺,你夠騷的了,難道一晚上你都忍不住?」
顯然,臥室裡的唐依琳聽到了綺綺的叫喚,我急忙停止動作,等待了一會,不見臥室裡有動靜,於是壯著膽子緩慢抽送,綺綺初嘗我的厲害,還不能完全適應,我抽插剛起,她馬上觸電般抱緊我,雖然忍著不發出聲音,但沙發總有吱吱聲。
臥室裡的唐依琳還是聽到了異響,她咯咯嬌笑,不停揶揄:「唐夢綺,你也別怪我狠心,是你自找的,我總不能讓我的老公來滿足你,妹夫滿足大姨的性慾,這叫什麼事,你還有臉不?」
「喔……嗯嗯嗯……」
綺綺忍不住了,因為我的大肉棒幾乎把她的肉穴撐爆,她的陰毛不多,性器官接觸下,完全是我的體毛佔盡優勢,我擔心用力過猛讓唐依琳察覺,只是垂直地摩擦陰蒂小肉粒,一遍又一遍地磨,綺綺如同忍受煎熬般扭動身體,聲音越響越大。
臥室里傳出了唐依琳的嬌笑:「梳妝櫃右側最下邊的抽屜裡有個玩意,我洗乾淨了,消毒過,你放心使用。」
我一愣,心中大為好奇,不知唐依琳所說的「玩意」是什麼東西,突然拔出大肉棒,迅速 來到梳妝櫃,拉開最下邊的抽屜,驚訝地看到一個用塑料袋包裹的女性專用電動按摩棒,我將按摩棒拿在手中,心中莫名惱怒,走回沙發,見綺綺一臉惱怒,我暗叫不妙,趕緊重新插入,抽插碾磨幾下,她才緩緩呼出嬌吟,媚眼如絲。
我小聲要求綺綺問唐依琳是否經常用按摩棒,綺綺明白我的心思,一個男女人經常用按摩棒就意味著家裡的男人不行。綺綺拋了一個媚眼,揚聲問:「你是……是不是經常用這個呀?」
唐依琳道:「沒經常,現在很少用,以前用得多。」
我一聽,頓時喜笑顏開,綺綺白了我一眼,催促我繼續動,我連抽十幾下,壞笑道:「你再問她,這東西比起我的大棒棒哪個更好。」
綺綺懊惱地啐了一口:「你自己問。」
我突然停了下來,笑得更壞,綺綺恨得猛咬紅唇,終究難以抵抗這種滋味,無奈之下高喊:「這東西,跟你老公的東西比……比起來哪個更好?」
臥室裡驀然傳出了動人的笑聲,笑個不停,估計笑得滿床打滾。我與綺綺含情脈脈相視著,剛想繼續抽動,唐依琳笑得上氣不接下氣道:「你是不是對他念念不忘,或者食髓知味了?我偏讓你心癢癢,告訴你唐夢綺,那玩意根本無法跟他比,簡直差了十萬八千里。」
頓了頓,她接著笑道:「不過,知你現在難受,我就允許你幻想他。」
是可忍孰不可忍,綺綺本身就不是嬌柔的女子,這會又被我折磨,頓時怒火中燒,開口就罵:「唐依琳,你這個三八貨。」
唐依琳回罵:「你才是淫蕩貨,自己有老公,還要幻想別人的老公,真不要臉。」
綺綺怒道:「誰叫你……誰叫你一天到晚吹噓他,說他怎麼怎麼好,如何如何棒。」
我暗暗好笑,兩個女人吵起來掩蓋了異響,我順勢放肆抽插,綺綺陣陣嬌吟,逐漸大膽地迎合我,怎麼看都不像偷情反倒像親密愛人在交歡。臥室裡,唐依琳仍沒有察覺,而是繼續拌嘴:「這是實情,沒吹噓,你剛才不是領教過了嗎?」
綺綺恨得咬牙切齒,索性大聲呻吟:「嗯嗯嗯……我要勾引你老公。」
唐依琳笑罵:「你沒有這個機會,天一亮我就趕你走,我不會讓你們單獨見面。」
「喔喔喔……」
綺綺雙腿盤上我腰部,激烈地聳動,我抽插得更隨心所欲,大肉棒都是從穴口一插到底,又拉到穴口,如此重複,就算姨媽親臨也難以抵擋,才三十幾下,綺綺叫得更大聲,幾乎是尖叫。
唐依琳猶自冷嘲熱諷:「你別喊這麼大聲好不好?搞得我都想了。」
「啊……」
綺綺的陰道猝然像壓榨機般收縮,渾身痙攣,在這個關鍵時刻,我給予她重重的衝擊,她張張嘴,竟然再也叫不聲來,只有渾濁的喘氣。
唐依琳嘆了嘆,乾笑道:「這麼誇張,一定是發情了,哼,這有紙巾,我拿給你,千萬別弄髒我的沙發椅子,這麼大的地方,都是我自個兒打掃,沒人幫我,連我的嫩嫩手都變粗了,姨媽也真是的,都不曉得找幾個傭人來……」
我明知道唐依琳要從臥室出來,可我沒法逃,綺綺也沒法逃,她正迷離中,而我仍在努力摩擦綺綺的肉穴,見到唐依琳婀娜身影的一瞬間,我的精華激射而出,灌進了肉穴深處。
「你們……你們……」
唐依琳目瞪口呆,半天說不出話來。
我知道這會唐依琳很傷心,可我必須抖完海綿體裡精液,就在這時,門外響起敲門聲:「篤篤篤。」
我們三人都吃了一驚,半天,唐依琳才木然問:「誰啊?」
「這裡還能有誰?」
一聽,就知道是莊美琪的聲音。
唐依琳看著我和綺綺,氣息仍舊起伏:「我……我睡了。」
「中翰在裡面嗎?」
莊美琪問。
「不在。」
唐依琳的眼神能殺人,她至少想殺了綺綺。
莊美琪冷冷道:「你少來,媽找中翰有急事。」
我注意到唐依琳憤怒的眼神裡閃過一絲緊張,她淡淡道:「你等一下,他睡著了,我喊他。」
說完,朝我走來,將手中的紙巾砸到我身上,壓低聲音,怨怒道:「快穿衣服。」
綺綺從沙發上跳下,像兔子似的跑進了臥室,唐依琳怒氣沖衝跟隨進去,留我一人在大廳裡,我暗鬆一大口氣,如逢大赦,趕緊穿上衣褲,整理妥當才開門。
演戲演十足,我打著呵欠,睜著惺忪的眼睛走了出去,那情形有點滑稽。
「被榨乾了?」
莊美琪翻了翻白眼。別墅內都開著暖氣,她只穿著性感睡衣,頭髮淩亂,同樣睡眼惺忪,一雙狡黠的美目在滴溜溜在我身上打轉,我剛射完,褲襠稍微軟垂下去,莊美琪自然不高興,她一定想:我這麼漂亮,這麼性感,你下面一點反應都沒有,不是被榨乾了還能是什麼。
我哈哈大笑,抱起這位美豔之極的紅顏知己,柔聲道:「誰敢榨乾屬於美琪姐姐那份?」
「等我驗過才知,跟我回房去。」
莊美琪雙手勾著我的脖子,隔著薄薄的睡衣,她將翹起的乳頭摩擦我的臉。
我猛親凸點,吃驚問:「不是說媽找我麼?」
莊美琪騷騷道:「我就是你媽。」
沒想到我的新婚之夜不是跟戴辛妮洞房,不是跟別的女人交歡,而是跟莊美琪通宵做愛,一晚上,我都喊她做媽媽,一邊幹她,一邊喊她媽媽。…………
天剛濛濛亮,急促的敲門就把我驚醒,我打開門,看見一身運動裝,英姿颯爽的姨媽蓄勢待發,眉宇間有一股殺氣,我大吃一驚,顧不上與莊美琪吻別,匆匆穿上衣服跟隨姨媽離開了德祿居,一路朝停車坪走去,只見黑色的防彈奔馳房車已發動引擎,嚴笛坐在駕駛位上,聲色凝重,我似乎聞到了一絲可怕的氣息。
「怎麼了?」
剛鑽進車的副座,我就迫不及待問姨媽,她眉心深鎖,一邊思索,一邊揚聲吩咐嚴笛開車。奔馳車加速,朝高速公路的方向駛去,姨媽淡淡說:「中翰,你也應該見識一下大場面了,等會無論發生什麼情況,你首先要做的就是冷靜。」
「明白。」
我突然全身熱血,臨敵的恐懼感急劇減少,一種較量的亢奮瀰漫全身,我小聲問:「那兩個小女孩呢。」
姨媽瞪了我一眼,那意思說,都這時候了,你腦子裡還惦記著兩個小姑娘?
我搖搖頭,很嚴肅地回了姨媽一眼神,姨媽馬上明白我的意思。這幾下眼神交流只在眨眼之間,沒有說片刻言語,但我與姨媽的心靈竟能簡單的溝通,真令我驚嘆,姨媽繃緊的美臉不知不覺有了一絲紅暈,她也知道這種心靈溝通要麽是奇蹟,要麽是兩人有深厚的感情。
姨媽乾咳一聲,還是說出來:「楊瑛和閔小蘭回永福居休息了,她們沒有說假話,我們的人找到了婚紗店的老闆,拿到了小女孩被拍下的照片,照片當即銷毀,老闆姓胡,已經押往秘密地方。」
其實,姨媽不是說給我聽,而是說給嚴笛聽,遇敵當前,如果姨媽欲言而止,很容易讓嚴笛失望,她會覺得我們提防她,不信任她。姨媽如此老練,肯定不會犯這些低級錯誤。
我贊不絕口:「媽的手段好淩厲啊,我們這是去哪。」
姨媽厲聲道:「人家已經殺到家門口,動作慢一點,就萬復不劫,看來,要用非常規手段了。」
接著叮囑嚴笛:「小嚴,等會發生什麼,你先別急著跟朱成普匯報,我自會跟他打招呼。」
嚴笛忙應承,我大感疑惑,又不好去問,只是猜姨媽要獨斷專行。我隱隱感覺出這已不是遇敵當前,而是大敵當前,如此緊迫,我怎能不戒備,下意識地,我深深呼吸,默念三十六字訣,此時,車子如飛起來一般,眨眼間就到了支路口。
嗚……
淒厲的警笛響徹了六車道的高速公路,在進入碧雲山莊的私人支路入口處,停滿了警檢法的各種車輛,其中十五輛警車,三輛檢察院專用車,三輛法院專用車,幾輛沒有掛牌的小車,還有一輛監囚車,遠遠望去,這支龐大的車隊延綿幾百米,夠嚇人的,奇怪的是,這支龐大的警檢法車隊竟然在進入碧雲山莊的路口處停止不前。
更奇怪的是,一輛普通的拉達車橫檔在入口處,車上已沒人,一位幹練的平頭男子正在與幾位荷槍實彈,身穿制服的警察交涉,聲音很吵雜,警察氣焰很強盛,那平頭小夥子在抽煙,噴出的煙圈環繞在警察的臉上,警察用手扇了扇煙霧,大聲喝道:「請你把車開走,我再說一遍,請你把車開走。」
「車壞了。」
平頭男子居然一點都不懼,而是鎮定自若地吐著煙圈。
姨媽和我,以及嚴笛都在奔馳車裡靜靜地看著這一幕,突然,旁邊路口的灌木叢中跳出一位三十多歲精瘦男子,他疾跑過來,在我們的車窗邊壓低聲音道:「梅姐,這段高速公路的兩端已被封鎖,我們的人暫時進不來。」
姨媽柳眉一蹙,思索了片刻,毅然下了決心:「衝卡,找一輛沒人的警車撞上去,就說車子失靈。」
「是。」
精瘦男子一聲回應,神態堅決服從,姨媽又道:「等等,叫其他人注意隱蔽,不到必要時不要現身,以免給這些警察拍照。」
「知道。」
精瘦男子轉身離去。嚴笛與我相視一眼,臉上露出震驚之色,我心臟更是砰砰直跳,暗道:林香君,你這是乾 嘛?
不遠處,交涉仍在繼續,一個警官模樣的人從眾警察裡走出來,指著平頭男子嚴厲道:「既然你說車壞了,那我就叫人來推車,我警告你別妨礙警察辦公,否則後果很嚴重。」
平頭男子彈掉手中的煙蒂,冷冷道:「我也警告你,車上有危險物品,隨時會出意外,出了意外你們自己擔當。」
警官頓時臉色大變,帽簷下,兩隻眼睛緊張註視著拉達車問:「什麼危險物品?」
平頭男子將身子站得像標槍一樣挺直,雖然個頭遠矮過警官,但他的雙腳從未後退過半步,語氣不卑不亢:「具體是什麼物品,我不能告訴你,不過,排除危險的技術人員馬上就來。」
警官剛想發飆,突然從高速路的另外一端傳來卡車般的轟鳴,所有人都朝轟鳴聲看去,卻原來不是卡車,而是一輛軍車,平頭男子回頭看了一眼,揚了揚下巴對警官說:「你看,技術人員來了。」
警官臉色鐵青,側身對一眾警察怒吼:「不是封路了嗎,怎麼還讓車進來?」
眾警察面面相覷,一個警察的手機響了,他忙著接聽,驀然大喊:「黃局,這軍車衝卡,我們的人攔不住。」
「什麼?」
叫黃局的警官大吃一驚,也就在這時,轟轟而來的軍車意外加速,一邊噴著黑煙,一邊朝警車衝來,警官撇下平頭小夥子,揮舞著手臂狂喊:「閃開,快閃開。」
高速路一片混亂,警察們在慌亂中鳥獸四散,左右閃避,軍車呼嘯而至,朝一輛閃著警燈的警車狠狠撞過去,「轟」的一聲巨響,警車被撞得玻璃盡碎,車頭嚴重扭曲,整個車身傾斜,警燈已滅,灰煙飄起,唯獨警笛發出哀鳴般的聲音,高速路上到處是散落的碎玻璃,彷彿剛經歷了一次慘烈的車禍。
一切都發生得如此突然,所有人開始騷動,準確的說是所有警察在騷動,有人拔槍,卻被迅速制止,因為從軍車上跳下大約四十名武警,他們手上都拿著半自動步槍,完全是真傢夥。我暗暗興奮,這應該是一個加強排的兵力。
「怎會回事?」
警官朝軍車大步跑去。
我的視角無法看清楚軍車的損壞程度,兩個武警從車上跳下,朝警官破口大罵:「操你媽的,我們在執行月度拉練,你媽的封路做什麼?害得撞車了,你們賠錢啊,你媽的,要封路為什麼不事先跟我們打招呼?」
警察蜂擁而上,警官領頭,聲色俱厲道:「就算不事先通知你們,你們也不能撞車啊。」
另外一個武警小夥子迎上去,口氣異常強橫:「拉練艱苦,車子出毛病很正常,你們不堵在這裡就沒事了。」
我回頭看了一眼姨媽,忍不住笑道:「警察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嚴笛點點頭也想笑,見姨媽繃著臉,馬上忍住,我做了個鬼臉趕緊端坐好,那邊的情勢愈加混亂,爭執中,警官掏出手機大吼:「我要跟你們武警領導通電話。」
武警小夥子毫無懼色,手臂一伸,指著圍上的警察大罵:「你媽的,愛通電話就通,為什麼拔槍?剛才有幾個孫子拔槍,你們想幹啥?想幹掉我們這車上的人?想造反?」
「沒……沒有人拔槍。」
警官一愣,暫時放下手機解釋。
一直在看熱鬧的平頭男子揮舞著手中的手機,揚聲道:「是的,警察掏槍了 ,我有證據,我都拍下來。」
武警小夥子一聽,身體迅疾後退,嘴上大喝一聲:「大家警戒……」
估計這小夥子就是排長。
命令如山倒,一陣拉槍上膛的「唰唰」聲,四十名武警小夥子們迅速整齊地舉起了半自動步槍,情急之下,警察們也下意識舉起了手槍,雙方武器相互對峙,氣氛極度緊張,稍有閃失就是一場災難,領頭警官大概沒想到情勢瞬間急轉直下,他趕緊出聲斡旋:「別別別,請放下槍,請放下槍。」
排長怒罵:「操你媽的,叫你們的人先收回槍。」
警官放緩了語氣:「別說粗口嘛,我讓他們收槍。」
回頭朝警察大吼:「把槍放好,把槍都收好,全部後退。」
警察一陣騷動,很不情願向後挪動,他們的人數遠比武警人數多,但火力差遠了,真要擦槍走火,武警能輕易消滅這些警察。似乎緊張的情勢有所緩和,我不敢回頭看姨媽了,而是從觀後鏡觀察,姨媽依然繃著臉,沒一絲笑容,交叉著雙臂一動不動地靠在車後座上,目光淩厲,半晌,姨媽才咬牙切齒道:「警檢法的人都來了,在上寧,也只有喬羽有這個能力。」
我與嚴笛面面相覷,不敢說半句話,姨媽陷入了沈思,不一會,她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語氣冰冷:「把那姓胡的婚紗店老闆幹掉扔在婚紗店門口,記住,不能用武器。」
我半天沒反應過來,看著姨媽鎮靜自若地掛掉電話,我的頭皮頓時發麻,恐懼感油然而起,估計嚴笛也跟我有相同的感覺,之前姨媽殺死張思勤,我只有快感,沒有恐懼,可現在,我有了恐懼,腦子裡不斷想像著一個人被殺死的情景,雖然沒殺過人,但我能想像出不用武器而置人於死地的方法很多,比如勒死,悶死,扭斷脖子……
姨媽對殺掉一個人如此輕描淡寫,相信她殺掉的人遠比我殺掉的雞還要多得多。
姨媽顯然看出了我和嚴笛的驚恐,她淡淡一笑,語氣果決:「對手在試探我們的底線,如果我們退讓,那麻煩會永不消停,我這招破釜沈舟,就是想要讓喬羽知道我決意魚死網破,撞警車,殺人,他 應該清楚我的態度了。」
我知道姨媽所作所為全是為了這個家,為了我。如今已樹大招風,就應該迎風而立,能頂得住疾風,方能生存,否則,根斷樹折,成了朽木。
奔馳車裡瀰漫著令人窒息的空氣,車窗沒關,我卻感覺到有一種壓抑,壓抑得幾乎喘不過氣來。
大家都默默地註視前方,注視著一群軍人與警察的糾纏,最後還是嚴笛打破沈默:「媽,牧羊犬明天就到,同來的德國訓犬師說,這批純種牧羊犬已經完成馴養,來到這里後只需要一周時間就能適應環境,就可以做守護犬了。」
「太好了,多少只。」
我大為興奮,從小我就喜歡狗,因為狗有靈性,忠誠。
嚴笛笑道:「本來是五條,德國馴犬師說,最好要雙數,要麽四條,要麽六條,所以,我就拍板決定要了六條,兩母四公,每條一百六十萬,加上托運,護理,檢疫等費用,剛好一千萬。」
我點頭道:「對對對,六條剛好,每幢別墅都領養一條,每幢別墅前我都修一個狗窩。」
嚴笛想了想,問:「多出來一條呢?」
我大笑:「值班啊,停車場有十幾輛車子,有一條狗看著,心理踏實,還讓它負責守護河岸,聽說,養了狗,連老鼠的數量都會大幅度降低。」
「好主意。」
姨媽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她想得更長遠:「現在,我很想找一些傭人來,中翰的女人個個嬌懶,沒一個勤快的,刷廁所,洗地板,修草坪……很多瑣碎的事情還真要別人去做,特別是這六條牧羊犬來了,總要有人跟著。」
說著無意,聽著有心,說得痛快的姨媽忽然發現嚴笛有些尷尬,她語鋒一轉,柔聲道:「當然,有例外,山莊里的女人最勤快就是嚴笛了。」
這褒獎一點都不為過,嚴笛的勤懇完全與那些嬌懶的美嬌娘大相徑庭,而且有目共睹,我連聲附和,誇讚嚴笛勤懇辛勞,嚴笛紅著臉謙虛道:「媽,我也不勤快。」
「咯咯……」
姨媽抿嘴嬌笑,笑完又連聲嘆氣:「只是,這個傭人不容易找,第一,不能找太漂亮的,又不能找太醜的;第二,不能找太有文化的,也不能找太沒文化的;第三,身體要好;第四;脾氣也要好;第五,要淳樸,別一天打扮得花里花俏的;第六,不能找結婚有小孩的;第七,不能光找女人,山莊里還適當有男人,男傭人的話,最好是老實忠厚的中年人。」
嚴笛掩嘴失笑:「媽,你這麼多條件,恐怕難找。」
我乾脆搖頭:「不是難找,是根本就找不到。」
姨媽瞪了我一眼:「找不到就拉倒,以後你自己洗衣服,擦地板……」
我傻眼了,按理說,叫我干家務也沒什麼,可我有五個家,五幢別墅,總不能在這家干家務,去另一家做大爺,如果五幢別墅的家務全攬上,恐怕我會被活活累死,唉,還是姨媽高瞻遠矚,想到了找傭人。
正想對姨媽說一些景仰的話兒,嚴笛突然一指,興奮道:「你們看,這些警察走了。」
我遠遠望去,警笛長鳴,那些警車果然緩緩後退,一輛接一輛地掉頭,轉眼間就走了大半。姨媽冷哼一聲:「這不是走,是撤退。」
我和嚴笛連連稱是,姨媽終於鬆了一口氣,儘管處理掉了毒品,但姨媽絕不會任憑警察來搜查,這事關碧雲山莊的榮譽,所以,姨媽寧願破釜沈舟,也不讓警察踏進山莊一步,姨媽正色道:「不是媽心狠手辣,那婚紗店的老闆就該死,用這種下三濫的方法要挾兩個柔弱小女孩算什麼?」
我大聲道:「這種人渣死有餘辜。」
姨媽瞥了我一眼,臉上欲笑:「你們兩個走路回去吧,我跟這些人說點事。」
我和嚴笛識趣,知道姨媽要善後,急忙打開車門下車與姨媽揮手告別。走了幾十米,嚴笛深情道:「中翰,我越來越敬佩媽了。」
我擠擠眼,壞笑著問:「什麼時候會敬佩我呢。」
嚴笛臉紅,她很愛臉紅,我看得心喜,詭計馬上來:「這樣吧,我們一起跑回山莊,看誰跑得快,要讓你嚴笛敬仰我,得有一些真本事,對不?」
嚴笛很老實道:「不用比了,你跑不過我的,這跑步需要技巧,我能憋一口氣跑五百米……」
我一聽,反而激起好勝之心 ,捲起袖子大發不滿:「你這人怎樣看不起人呢,沒比過,你怎知我跑不贏你?」
嚴笛笑道:「對不起,我只是覺得跑步贏你……有點勝之不武。」
我大聲道:「這樣吧,我們跑到停車場,如果我贏你,你答應我一件事,如果我輸給你,我也答應你一件事,無論什麼事都必須答應。」
「行啊。」
嚴笛點頭嬌笑,彎腰擺好起跑姿勢,我想檢驗自己的實力,故意色迷迷地刺激她:「如果我贏了你,就會要求你跟我做愛,在草地上幕天席地。」
嚴笛大驚,咬咬下唇,臉紅紅地搖頭拒絕:「不要在草地。」
我哈哈大笑:「那你贏我啊。」
笑聲一落,我與嚴笛雙雙起步,奔跑如飛,耳邊呼呼風聲,嚴笛始終無法追上我,我反而越跑越快,內息綿久流長,最後的結果毫無懸念,我早早到達停車坪,嚴笛緊隨身後,輸贏立判,不料嚴笛沒有停下腳步,矯健地拐個彎,朝豐財居跑去,我急追:「別跑,別跑,說話算話。」
「我還沒有思想準備,改天……」
嚴笛咯咯嬌笑,一溜煙跑遠了。
我搖頭悻悻不已,感嘆男人的承諾比較靠譜,這世間永遠不會有「小女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的說法。
「老公……」
嗯?誰喊,聲 音很抖,我聽不出是誰,但可以肯定是我的女人之一,我四下顧盼,赫然發現停車坪上的那輛流星銀硬頂保時捷拉開了車門,秋煙晚從車裡伸出半只腦袋來。
我跑過去一看,不禁目瞪口呆,秋煙晚幾乎全身濕透,身穿泳衣,車裡的暖氣撲面而來,我走上前,歪著腦袋問:「煙晚,你這是乾 什麼?」
秋煙晚一臉苦楚:「 嗚嗚,冷啊冷啊,河裡的水太冷,冷得要命。」
我心疼不已,將可憐兮兮的秋煙晚從車上抱起,責怪道:「受不了就回屋子啊,屋裡的暖氣充足,你這樣會感冒的,老公抱你回去。」
出乎意外,秋煙晚掙扎一下,從我懷中掙脫下來,吞吞吐吐道:「不,我還要去泡江里的水。」
「啊?」
我一怔之下恍然大悟,忽然明白秋煙晚並不是聞雞起舞鍛煉身體,而是為了美麗才泡江里的水,昨天姨媽的一席話竟讓秋煙晚銘刻在心。
「看什麼?又不是我一個人泡,大家……大家都在江里。」
秋煙晚推開我,關上車門,蹦蹦跳跳地往山下跑。
我簡直難以置信,美嬌娘們真的不畏寒冷去泡江水,沒親眼見,打死我都不相信。撇下秋煙晚,我健步如飛跑下山腳,來到江邊,眼前的情景令我啼笑皆非,我的美嬌娘除了三個大肚婆以及郭泳嫻,嚴笛,柏彥婷沒有來之外,全部都泡在江里,連小君,楊瑛,閔小蘭,喬若塵也在江里嬉戲。
我猛搓眼睛,千真萬確,這群嬌滴滴的美人居然在冰冷的江水里忍受煎熬,瑟瑟發抖,見到我來,她們沒有一個跟我打招呼,只是不停地埋怨江水過於冰冷,那表情,苦不堪言。
「噗通」一聲,有人落水,我一眼看去,卻是臉色蒼白的秋煙晚,她笨拙地在水中劃動幾下,與眾美人匯合,結果,又是鶯鶯燕燕,大叫受不了。
奇怪的是,嘴上喊受不了,可美嬌娘們沒有一個離去,仍舊咬牙堅持著泡在江水里,一輪晨曦斜照在清澈的河水里,映出落水芙蓉般的誘惑,入眼處,峰巒淩波,春光旖旎。
我實在忍不住了,忍不住哈哈大笑,直笑得前俯後仰,跌坐在岸邊的草地上,真應了那句話:女人願為美麗而死。
「不鼓勵我們就算了,還嘲笑我們,今天都不理他。」
唐依琳很生氣,就不知道是生現在的氣,還是生昨晚的氣。我偷偷掃視一眾美嬌娘,沒見綺綺,估計她還在睡覺。
「就是,就是。」
章言言也很不滿,我昨晚食言,沒有再回永福居,千金一刻的春宵也永遠不再有,換成我,我也生氣。果不其然,戴辛妮沒有好臉色,她白了我一眼,嬌喝一聲:「大家不理他。」
轉過身去,給我看到了圓潤無骨,雪白凝脂般的玉背。
「不跟他說話。」
彷彿同仇敵愾,連秋煙晚也給我臉色。
唯獨莊美琪笑瞇瞇地向我拋媚眼,她與我折騰了一晚上,現在看起來春風得意,絲毫不見倦色。
我可不願惹眾怒,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大聲宣布:「大家聽好了,現在八點三十分,能堅持半小時,獎勵二十萬,堅持一小時,獎勵五十萬,嘿嘿,男子漢大丈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不像那嚴笛,說話不算話。」
「她為什麼說話不算話。」
葛玲玲抖著聲音問,她很敏感。
我心咯噔一下,暗罵自己說漏嘴,多虧腦子轉得快,輕易就圓上了:「我……我要她在河邊照顧你們,她答應了,可現在人影都不見。」
戴辛妮道:「她負責山莊的安保,哪有時間管我們,你就不一樣,你有時間,我們今天待在河裡多長時間,你就在岸上待多長時間,不許走。」
一眾美人聽了,馬上起哄,都嚷嚷著要求我待在岸邊侍候著。我眉開眼笑,心裡一萬個樂意接受這美差,正好趁機道歉,深情款款地給這些美嬌娘灌輸蜜湯:「放心,就算你們趕我走,我也不走,我要在這裡保護你們,不能讓你們有意外,江中心的水位比較深,你們別往江中心走,有不舒服的要告訴我,我抱你們回屋子……」
美嬌娘們沒有吱聲,一個個看著我,眼裡充滿柔情。我踱步在綠油油的岸邊,眼裡也充滿了柔情,水中這一群白花花像出鍋餃子似的生靈是我的至愛,是我的寵愛,容不得我有絲毫的閃失,守護這麼多女人,我何嘗不是一條愛心氾濫又忠心耿耿的牧羊犬。
「媽……」
尖叫四起,我回頭一看,姨媽跟柏彥婷緩緩走來,柏彥婷和姨媽一樣,都身穿著運動裝,臉色輕鬆。自從老底被揭開,柏彥婷彷彿脫胎換骨,以前用來掩飾的柔弱迅速消失,代替而來的是乾練,沈穩與犀利。
「都泡上了吶,冷不冷?」
姨媽笑瞇瞇問。
「冷……」
眾美齊喊。
姨媽嫵媚:「聽媽的話,包你們年年十八歲。」
「聽……」
眾美齊聲喊完,都大聲嬌笑,一時水波蕩漾,香嬌玉嫩的仙姿妙影令人眼花繚亂,我驚嘆有姨媽在,氣氛就是不一樣。柏彥婷納悶,問明泡江水的原因,頓時心動,姨媽察言觀色,慫恿道:「你也去泡一下?」
柏彥婷掃了我一眼,猶豫道:「我……我又沒泳衣。」
柏彥婷大概很想泡江水,沒泳衣想裸泳又顧忌我在旁,姨媽心細,自然猜到柏彥婷的心思,馬上找藉口將我支走:「中翰,你先陪王怡、雨晴、楚蕙她們去醫院檢查,昨晚剛好跟陶陶護士長打了招呼,她今天就安排王怡住進特護病房。」
我看了看水中的美人們,有點不捨:「預產期還有十五天,現在就住進去了?」
姨媽鼓起鳳眼,狠狠瞪了我一下:「你什麼意思,你捨不得讓媳婦提前住院?」
「當然不是。」
我急忙搖頭:「我就去,我就去。」
邊說邊跑,身後,隱約聽到柏彥婷責怪:「月梅,你怎能這樣說中翰呢?」
「哼。」
我暗罵,哼你個頭啊,等我練好點穴神功。看我怎麼收拾你這個林香君,尤其屁眼一定不會放過。……
奔馳防彈房車開出路口進入高速路時,高速路已解封,來往穿梭的車輛不少,我從車窗往外查看路面,竟然看不出曾經有過撞車的痕跡,只有一些零星的碎玻璃四處散落,根本沒有人知道這裡曾經發生過一次驚心動魄的軍警對峙。
嚴笛朝我使了使眼神,暗示我別在三個大肚婆面前透露不愉快的事情,以免孕婦受驚,動了胎氣。
我又不是傻子,對於嚴笛的暗示很不以為然,不過,看她專注開車的樣子,我對這個女人的好感分秒俱增,她就像蜂群裡的工蜂,勤勞不求回報,每天工作超過十二小時,除了繁重的安保,還時常接送三位孕婦去醫院,有時一天往返山莊和醫院幾次,可她從來沒有過怨言,一心一意維護秋家姐妹的利益的同時獻身碧雲山莊,在她嚴笛的眼中,秋家姐妹儼然就是蜂后。
而我,嘿嘿,當然是蜂王。
行駛中的奔馳車裡,楚蕙突然柔柔問:「老公,昨晚的洞房春宵過得開心嗎?」
由於浮腫,楚蕙的美臉有些變型,她說話慢條斯理,格外陰柔,加上問得突兀,我竟然答不上話來。說過得開心,三位大肚婆肯定心有疙瘩,說不開心又太假,唯一正確的回答就是傻笑不語。
秋雨晴雙手扶著隆起的肚子,嬌滴滴問:「聽說老公昨晚不在永福居,而是在德祿居,不知道是在美琪房間睡,還是在依琳房間睡,或者一起睡?」
我乾笑兩聲,感覺自己在碧雲山莊里的一舉一動都受到監視,幾乎無可遁形,索性大方承認:「沒這麼誇張,就在美琪房間裡睡了。」
「哼,這還差不多。」
楚蕙冷哼一聲。
我訕笑不已,單腿跪下,輕撫三個孕婦的大肚子,摸到楚蕙肚子時,我柔聲道:「心情不好麼,好像話中有話喔。」
「嘻嘻。」
王怡輕笑,她也聽出楚蕙暗有所指。
楚蕙繃著臉,磁性的聲音穿透了我的五臟六腑:「也沒什麼,大家都知道唐依琳的表姐昨晚留宿在德祿居,而你偏偏在德祿居過夜,所以大家都很擔心。 」
「有啥好擔心的?」
我有點心驚肉跳,難道昨晚之事已經傳遍天下了?
楚蕙幽幽一聲長嘆,柔聲道:「中翰,你別怪我們小心眼,雖然我們嫁給了你,但不等於我們像木偶一樣縱容你,之前你昏迷,大家一盤散沙,一個個對前途迷茫,也就沒什麼挑剔,如今都安定了下來,又行過結婚大禮,姐妹們對屬於自己的利益,感情,地位都很在意,都不希望山莊里再添爭寵的女人,昨晚有女人留宿,大家嘴上沒說,內心都格外緊張,你真為我們好,就知收斂一下。」
這話的份量極重,軟中帶硬,硬中帶理,果然有楚毒舌的美譽,我臉兒發燙,尷尬得跪也不是,坐 也不是,王怡心軟,柔柔道:「楚蕙,你別說了,中翰曉得。」
「我支持楚蕙的意見。」
開著車的嚴笛冷不丁拋來一句。
秋雨晴狡猾,見我落了下風,她乘機逼供:「老公,你跟我們說說,你還看上誰了,將來還有誰會住進山莊里來?」
我看著三個隆起的大肚子,頓生慚愧之心,逐一將她們的六隻手抓在一起,誠懇道:「你們都是我老婆,不是外人,我也不用瞞你們,將來羅彤、何婷婷會住進山莊里,除她們之外,我保證以後不會再有女人住進山莊。」
王怡,秋雨晴微露喜色,唯獨楚蕙依舊冷冰冰:「是就好。」
我對楚蕙的反常並不奇怪,畢竟孕婦容易情緒波動,王怡與秋雨晴也有心情不好的時候,但楚蕙不一樣,大小姐的脾氣總歸大一些,一路上,我陪盡笑臉,好言蜜語,還一直長跪在三位孕婦前,不管她們如何勸都不站起,反正跪老婆不失禮,直到車子停在第一人民醫院,我才站起來,依次小心地攙扶三位大肚婆下車。
令我欣喜的是,陶陶,小冰等幾位護士早已經在醫院門口等候,見到我們,都紛紛上來攙扶,三輛孕婦專用的輪椅將三位大肚婆一同接走,一同進電梯,一位護士特地為我去辦理掛號手續,根本不需要我和嚴笛做任何事,我樂得趁這個大好時機勸說嚴笛儘早與我生米煮成熟飯。
不料嚴笛告訴我,說要去接吳奶奶來醫院,我這才想起要治療眼睛的吳奶奶,急著問她的病情,嚴笛告訴我,說吳奶奶的年齡已經不適合做手術,主治醫生給吳奶奶會診過後,制定物理治療方案,每天只需來醫院配合治療就可以,無需住院。我聽了,緊握住嚴笛的手感動不已,誇讚華夏女人的勤勞美德都在她身上體現了,嚴笛紅著臉與我告別而去。
三位孕婦在陶陶的安排下,優先進入了婦檢室,我無法參與,本想順便去找幾位與我有過「肌膚之親」的美麗小護士聊聊,可腦子突然浮現楚蕙要我知收斂的話語,我嘆了嘆,還是放棄了。很無聊地在醫院溜達了一會,實在無趣,就打電話跟嚴笛請假,說回公司看看。
嚴笛爽快同意,我頓時渾身輕鬆,其實,我不是怕嚴笛,而是怕她告狀告到姨媽那裡,我雖然是一家大公司的總裁,但在家裡,我完全屬於弱勢個體,稍有不慎,就會被群起攻之。
只有回到公司,我才有「當家做主」的感覺。
在公司員工的祝福聲中,我心情愉快地走進了電梯,直達辦公室。
「中翰。」
郭泳嫻驚喜地放下手中文件朝我走來,花領白襯衣,黑色緊身長褲,髮髻盤起,換掉了黑邊粗鏡框改用金絲鏡框,我的郭大姐姐也有了驚人的變化,變得成熟穩重,大氣雍容,很有國企領導人的派頭,走在街上,人家一定以為她是市政府的官員,當然,郭泳嫻如今的身份地位與市政府的科級幹部沒什麼兩樣。
「一早就來上班?」
我抱住郭泳嫻的肥臀,輕輕揉捏,懷中幽香暗襲,眸含秋水,我喜歡女人驚喜狀,驚喜能讓女性荷爾蒙強烈分泌,挑逗更輕而易舉。
「要處理的事情多,就早點來了,你怎麼來?不好好陪辛妮?」
郭泳嫻有些奇怪。
我微笑不語,單腿緩緩跪下,郭泳嫻大驚,剛要問為何,我已從口袋裡拿出一隻打開的墨綠色小盒子,盒子裡立著一枚三克拉鑽戒,一剎那,郭泳嫻的臉色大變,秋水般的眸子漸漸模糊,我柔聲道:「你也是新娘,我也要陪你。」
我都給所有的美嬌娘買了三克拉的鑽戒,款式各不同,但質量與重量都一樣。
本來昨晚我就應該將鑽戒一一送給與我結婚的女人,只是小君的異常表現令我忌憚,我認為當時給眾美人送鑽戒會過份刺激小君,特別是三位孕婦浮腫得厲害,根本無法戴上鑽戒,所以我昨晚臨時決定取消了送鑽戒的環節。
但鑽戒還是要送,一個一個面對面地送更顯出我的真誠與莊重,女人很在乎這個,我不能忽略。摘下鑽戒,我抓起郭泳嫻的左手,溫柔地將鑽戒套進她的無名指,不鬆不緊,剛好合適,這是因為我都細心丈量過美嬌娘們的無名指。
郭泳嫻展開蘭花般的玉指,仔細端詳著,表情故作鎮定,語氣卻有點哽咽:「藥湯喝了沒有?」
她故意不提鑽戒,但我知道她很喜歡,我也故意不問她喜歡不喜歡鑽戒,而是接過話頭:「黃鸝盯著我喝了,是你交代的吧?」
郭泳嫻輕輕頷首,眼睛依然盯著手指上的鑽戒,一不小心,兩串珍珠般的眼淚掉了下來,我站起身子,從辦公桌上取來紙巾,一邊為美人擦淚,一邊柔聲問:「對了,這開藥方的主人還健在嗎?」
郭泳嫻淚眼狐疑:「還健在,是位老頭,精神著呢,怎麼了?」
我笑道:「這老頭有可能是小風奶奶的故人,一定要找到他,讓他們見見面。」
郭泳嫻點點頭:「好的,我去安排。」
說話的時候顯得漫不經心,微垂的目光仍然是手中的鑽戒,我暗暗好笑,佯裝不知,手臂輕攬軟腰,來到沙發上坐下:「你早上來公司時候是走哪條路。」
郭泳嫻側身依偎在我懷裡,撒嬌道:「嚴笛告訴我,說高速公路被封了,叫我走以前的沿江公路,害得我兜了個大圈來公司,幸好我老公給我買了一輛好車,我開得很快,又來得早,沒耽擱工作。我可是第一個來公司上班的員工喔,你是公司的老闆,該如何獎勵我?」
我吻了吻靠近嘴邊的髮髻,悄悄拉開褲襠拉鍊,掏出一根偉岸的肉棒:「你現在是企業領導人了,貴為CEO,薪水高得嚇人,估計什麼都不缺,唯獨缺這個。」
郭泳嫻撲哧一笑,視線終於從鑽戒轉移掉:「聽說,你昨晚在德祿居睡?」
「聽說,聽說,到底聽誰說,能告訴我麼?」
我沒好氣,發了一通小牢騷,誰都不願意自己的行蹤被監視。
「不告訴你。」
沒想到郭泳嫻竟然守口如瓶,這會輪到我撒嬌了:「那你還想不想要了?」
說著,欲將大肉棒放回褲襠,郭泳嫻眼疾手快,迅速 抓住大肉棒,吃吃笑道:「我又要你,又不告訴你。」
簡直是強盜邏輯,我據理力爭卻徒勞無功,幾經拉鋸爭奪,大肉棒還是落入溫暖的口中。郭泳嫻的口技不是一流,而是超一流,我微閉雙眼,靠在沙發上呻吟:「喔,其實,我今天來公司的目的就是想跟泳嫻你做愛,喔……你辛苦了。」
目光落在辦公桌上,桌面雜亂地堆放著兩疊半尺高的文件,無論如何,我確實要獎勵這位工作勤奮的CEO。郭泳嫻吮吸了片刻,吐出大肉棒嗔道:「今天王怡要去醫院檢查,你也不陪陪她。」
我苦笑:「陪了,陪她們三位一起去了醫院,我剛從醫院過來,你沒聞到我身上有一股醫院的味兒嗎?」
「只聞到有騷味。」
郭泳嫻朝我拋了一個媚眼,坐直身子踢掉高跟鞋,雙腿伸到我面前,示意我抓住褲腳,她解下鈕扣,提臀脫褲,我抓住褲腳往外拉,很艱難地脫下緊身黑長褲,露出兩條豐腴玉腿,有肉的女人經得起冷,這大概是郭泳嫻在初春時節只穿一條 褲子的原因。
很漂亮性感的肉色蕾絲小內褲。飽滿之處有了水跡,眨眼間,連這條小內褲也消失,露出肥美多毛的蚌蛤,眼前一閃,郭泳嫻已撲到我懷裡,雙腿分跨坐到我小腹上,香吻壓下,倉促之間眼鏡框磕到我的鼻子,她很不好意思,摘下眼鏡扔到一邊。我壞笑道:「騷味是莊美琪留下的,要不,我先洗一下,半小時就好。」
郭泳嫻咬著下唇,美目幾欲噴火,節骨眼上莫說半小時,分秒都要命,她微�肥臀,用戴著鑽戒的左手握住我的命根子,龜頭仰視蚌蛤口,稍一接觸即落臀吞入,一聲嬌吟,全根盡沒。
「中翰,親我。」
郭泳嫻隨即聳動,我感覺大肉棒進入了一個火燙的暖壺,裡面彷彿是煮沸的熱水,如此炙熱不瀉不降溫,必定會爆發,到時候不堪設想,我點點頭,送上嘴唇,與她的香唇糾纏在空氣中,唾液順著她的唇瓣流入我的口腔,我大口大口地吞嚥,滋潤了幾乎燒乾的咽喉,挺動的下體,狂妄地摩擦她的暖壺。
郭泳嫻在呻吟:「中翰,愛我。」
「愛。」
我憐愛這位如狼似虎的美人,雙手扶住她的軟腰,托著她的肥臀,盡量助她節省聳動的力氣,有權力慾望的女人總喜歡女上男下的姿勢,因為她同樣希望能掌握舒服的程度,大肉棒深插在蜜穴裡不一定就舒服,能摩擦到穴肉的某一個地方才是高潮興奮點,只要找到那個興奮點,她就會千方百計地去摩擦,不顧一切地摩擦,這關鍵點必須自己來掌握,必須是女上男下才能完成。
「好厲害,好舒服。」
郭泳嫻鼻息咻咻,端莊的美臉有些扭曲,痛苦的扭曲,但我知道她肯定不是痛苦,引以為傲的巨物給她提供了摩擦興奮點的強力武器,我的巨物完全佔據陰道,充實得沒有留下任何縫隙,只要聳動抽插,任何興奮點都能輕易觸碰到,這就是郭泳嫻迷戀我的原因之一,女人是感性動物,只要感動到她,她就喜歡你,臣服你。
我輕易地就能感動到郭泳嫻,給她鑽戒,跪她腳下說甜言蜜語都只是小感動,給她權力,讓她掌管公司才是大感動,如今,我還能滿足她的性慾,她怎能不對我死心塌地呢。
即便我叫她死,她也會去死。
我當然不會叫郭泳嫻去死,我只想看她的裸體:「脫光更舒服。」
「我脫,我馬上脫。」
郭泳嫻幾乎用撕開的方式解下白襯衣,脫下貼身內衣和乳罩,她的髮髻已有些淩亂,看起來完全像一個吃了催情藥的蕩婦,我從來沒感覺過肥臀落下的力量是如此巨大,啪啪聲震耳,乳浪晃花我的眼,我捉住其一,又吮又咬,咬那粒硬翹的乳頭,狠狠咬下去。
「啊……」
郭泳嫻尖叫著聳動最後幾下,整個嬌軀撲倒在我身上,收縮的蜜穴深處有一股熱流澆上龜頭,惹得我渾身哆嗦,我真想將精液射出來,射進她的子宮裡,可我忍住了,畢竟羅彤還略顯稚嫩,公司還需要郭泳嫻去掌舵,我不能讓她懷孕。
「為什麼不射?」
喘息聲充斥我的耳膜,郭泳嫻如八爪魚般纏住我的身體,緊緊地纏住。
「我不想讓你這麼快懷孕。」
「為什麼不讓我懷孕?」
「你懷孕了就不能跟你做愛。」
「你喜歡跟我做?」
「很喜歡。」
「喜歡就對我好一點。」
「我對你還不夠好麼?」
我輕撫肉肉的滑肌,突然驚叫:「哇,這鑽戒好刺眼……」
郭泳嫻嬌笑,左臂伸直,五指繃緊,一顆閃亮奪目的石頭真的發出耀眼的光芒,香唇吻來,我聽到了甜甜的蜜語:「老公,我愛你。」…… ……
郭泳嫻要召開董事會了,我卻離開了公司,該放權就應該放權,相信郭泳嫻比我更適合CEO這個職位。
離公司不足一公里處是五十二層的國投大廈,這座新落成的巨大建築堪稱上寧市的新地標。
說實話,劉思明能晉升為國投行長是我意想不到的事情,我還以為劉思明饒幸填補銀行虧空後,即便不被審查,也會被降職處分,沒想到他還能晉升了,真應了那句「人算不如天算。」
國投銀行區別於一般銀行,屬於中央直屬,該銀行行長屬於副部級,與喬羽平級。在上寧市裡,能與喬羽平級的官員並不多,能不被喬羽影響的官員更少之又少,劉思明就是一個與市委書記平級,又不受他影響的官員。
都說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昨晚孟姍姍告之我有事情相商,不知道是客氣話,還是真有要事,今天我是帶著忐忑的心情前來赴約,按道理來說,國投行長位高權重,他說有事必定是要事,這又增加了我內心裡的不安。
不會報復我吧?
我越想越擔心,人站在國投大廈裡了,還想著打退堂鼓,正要轉身離去,突然聽到有人喊:「中翰。」
「聶小敏?」
我驚喜地發現不遠處身穿制服的聶小敏朝我飛奔而來,大庭廣眾之下,她的舉止有失女人的矜持,看得出她很興奮,我也很興奮,差一點擁抱她。
「我知道我們一定還能見面。」
這是聶小敏站在我面前說的第一句話,無論是眼神還是語氣都很真誠,我感動了,回以最真誠的笑容:「當然要見。」
「是來找我嗎?」
聶小敏狡黠問。
「我想說恰好路過。」
我揉了揉鼻子,時隔半年多見面,眼前的嬌小麗人出落得更加迷人。
「嘻嘻。」
聶小敏掩嘴嬌笑,親暱地拉著我的手肘道:「走,到我辦公室。」
辦公室?我微微吃驚,聶小敏不是說「我們的辦公室」而是說「我的辦公室」
這意思說,她有自己單獨的辦公室,我一邊跟隨她身後,一邊問:「升職了?」
「嗯,我現在是信貸部的主管。」
聶小敏顯得神采飛揚,一路疾走,引領我進電梯,我緊緊跟上,她伸手摁下樓層鍵,電梯門徐徐關上 的瞬間,我下腹貼上她的製服小翹臀,曖昧地聞著沁人的發香,聶小敏吃吃嬌笑,亂扭著身體,我下意識問:「懷明珠,宣嬈她們可好?」
聶小敏一愣,亂扭的身體僵住了,我頓覺異樣,扳過她身子,緊張問:「怎麼了?」
聶小敏怔怔地看著我,神采飛揚在消失,迷人的笑容迅速凝固,她幽幽一嘆,無比淒涼道:「我有很多話跟你說,你要不要聽。」
我猛點頭,直覺告訴我,我將聽到很多我不願意聽到的事情。
十九樓是國投銀行信貸部,我默默記下。
聶小敏的辦公室不算大,但窗淨台明,很有商務氣息,她給我泡了一杯熱咖啡。我坐在沙發上,只喝一小口便將咖啡放在茶幾上,咖啡味道極佳,可我已沒有了品茗的心情,因為聶小敏的神情很陰鬱,她幾次欲言又止,我不想催她,可一絲不詳的感覺冒了出來,眉角突然狂跳。
「很難啟齒嗎。」
我盡量讓自己的笑容迷人些。
聶小敏踱了幾步,酸楚之色更濃,她看了我兩眼,終於開口:「中翰,你告訴我,你有沒有真心喜歡過我,懷明珠,宣嬈,江菲菲?」
我沒有絲毫考慮,點頭道:「有真心喜歡。」
聶小敏小聲問:「有沒有特別喜歡宣嬈?」
我皺了皺眉,很不耐煩:「為什麼單獨提她?我說過,你們四個我都喜歡。」
聶小敏緩緩道:「很遺憾,宣嬈死了。」
我很平靜地再問一遍,聶小敏心情沈重地重複了一遍,我的心這才開始翻江倒海,眼前浮現著一位笑聲動聽,時尚嬌媚的長腿美女,華夏銀行四美中,宣嬈最漂亮,我還深刻的記得那次與銀行四美群歡的情景,如今一切都成為追憶,我怎能不難過。沈默了好久,我黯然道:「如何死的?」
「出車禍。」
聶小敏幽幽道。
「什麼時候的事情?」
我的心情惡劣到極點。
「半年前。」
聶小敏背過身去,雙肩微抖,她一定很難過,四個美女相處久了,自然感情篤深,唉,真是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啊,我走上前,抱住聶小敏的香肩安慰,可無論我如何安慰,她的香肩還是抖個不停,我難過極了,輕撫聶小敏的秀發默然不語。
突然,與辦公室相連的小門傳來一陣笑聲,我心裡更不是滋味,輕怕聶小敏的玉背安慰道:「人死不能複生,我們的生活還要繼續,未來的日子會像隔壁那女人的笑聲一樣美好動聽,別傷心了,改天我和你一起去看看宣嬈,給她上柱香……」
話音未落,隔壁笑聲戛然而止,連接的小門忽然打開,一位美麗的飄逸的製服美女衝了出來,開口悅耳動聽:「誰說人死不能複生,我活過來啦。」
我心跳加速,頭皮發麻,眼前這位美女不是宣嬈還能是誰?
怎麼回事,到底是人還是鬼?
我看向聶小敏,她已經轉身過來,香肩仍在顫抖,只不過臉上沒有半滴眼淚,而是笑得花枝亂顫,這時,隔壁房間裡又走出一位掩嘴嬌笑的美女,我再一看,原來是懷明珠。
這下,我終於明白了,明白自己像個傻子一樣被三個美女給戲耍。
「很好笑嗎?」
我非常憤怒。
「哈哈。」
三位美女笑得前俯後仰,我惱怒著轉身就走,將要到門邊,香風簌簌,三位制服美女擋住了我的去路,咿咿呀呀地賠禮道歉,三手六臂把我拖回沙發坐下,懷明珠靠在我左側嬌滴滴道:「總裁大人,別生氣,我們只是讓你體會一下半年前我們聽到你出車禍時的心情,明白了嗎?」
我惱怒道:「荒唐,開玩笑也有個譜,你們這是騙我的感情。」
宣嬈抱住我的胳膊,目光溫柔:「騙一下很值得呀,至少我知道如果我真的出了車禍,你會很難過。」
我最受不了這樣的軟槍子,胳膊觸到鼓鼓的部位,怒火也隨著消失了大半:「你們這樣做太過份了。」
聶小敏冷哼一聲:「你結婚連個帖子都不給我們,誰過份?」
「這……你們怎麼知道我結婚?」
我微感意外。
「一大早,姍姍姐就把昨晚拍到的婚禮畫面發到我們的email,好幸福,好羨慕喔。」
懷明珠笑得陰陽怪氣,一股酸味飄來,腐蝕了我的硬心腸,我尷尬道:「我不給你們喜帖是有原因的。」
聶小敏冷冷道:「能有什麼原因,無非是怕我們弄出事來,破壞你的婚禮罷了,哼,我們不是小孩子。」
我急忙解釋:「不是這意思,我是見到了江菲菲……」
三個美女一聽江菲菲三個字,都臉有異色,宣嬈小聲問:「你見著江菲菲了?」
「她做了孫家齊的情婦。」
提到孫家齊,我就沒好氣,忽然見三個美女在交換眼色,我狐疑道:「怎麼了?」
三美女沈默不語,片刻之後,懷明珠低下頭,吞吞吐吐地說出三個字:「對不起。」
噫,我心裡更奇怪了,追問下,聶小敏首先向懷明珠發難:「說對不起有用嗎?」
懷明珠�起頭,委屈道:「你們都罵了我好幾個月,現在又舊事重提。」
宣嬈一聲嬌斥:「血淋淋的事情,能輕易放過你嗎?」
我急得直嘆氣:「到底怎麼回事,不會又編什麼可怕故事出來吧,我心臟很脆弱的。」
宣嬈交疊兩腿,上身挺得筆直,伶牙俐齒道:「這事全怪懷明珠,她跟小卓上床時,不小心喊出你李中翰的大名……」
我一聽,霎時臉兒發燙,這種事情以前略有耳聞,女人都有性幻想的對象,或許我就是懷明珠幻想的男人,這不奇怪,我年少多金,風流倜儻,身材學識俱優秀,還是一家金融公司的總裁,尤其在性愛方面有雄厚的本錢,我敢說懷明珠喜歡我遠勝於喜歡小卓。
耷拉著腦袋的懷明珠偷偷瞄了我一眼,眼神複雜,似笑非笑,看得我心癢癢的。宣嬈狠狠瞪了懷明珠一眼,接著道:「小卓很生氣,質問懷明珠是不是跟你李中翰有特殊關係,懷明珠一口咬定只是無意喊錯而已,沒有承認跟你李中翰有過關係,卓義峰無憑無據,最後只能相信懷明珠,沒有追究下去。」
我默然點頭,碰到這種事情,無論哪個男人都會憤怒,就好比我跟楚蕙做愛時,她如果無意中喊出羅畢的名字,我一定會大發雷霆。
停了停,伶牙俐齒的宣嬈將炮筒對準了聶小敏:「明珠很情緒化,她犯錯在意料之中。可沒想到,我們的聶主管竟然也會犯低級錯誤,在一次吃飯中,小敏跟懷明珠說了一些私密話,大致內容是念想某一個男人了,偏偏她們所念想的男人不是她們的男朋友,是另有其人,而且都是同一個男人。」
宣嬈美目凝視我,臉帶譏誚:「巧不巧,偏偏孫家齊偷聽到了懷明珠和小敏說的私密話,不用想孫家齊當時有多憤怒,只是他並不知道懷明珠和聶小敏所談論的男人是一個叫李中翰的男人。很遺憾,紙終究包不住火,你李中翰出車禍不久,孫家齊有一次與小卓喝酒,酒過三巡吐真言,說出了懷明珠喜歡另外一個男人,並把偷聽到的話告訴小卓。小卓氣得哇哇叫,他想起懷明珠曾經說漏嘴的事情,兩個男人一琢磨,就猜到懷明珠跟聶小敏有可能跟你李中翰有私情,那孫家齊連夜找小敏興師問罪。」
我看向聶小敏,發現她眼紅紅,神態沮喪,如蔫掉的皮球似的一聲不吭。
宣嬈接著道:「本來你正在昏迷中,只要小敏死不承認,那孫家齊也沒辦法,誰知小敏喜歡你,你出車禍她很傷心,孫家齊興師問罪等於撞到小敏的痛處,她一不做二不休,索性承認個徹底,還把我們全供了出來,之後揚長而去。」
聽到這裡,我一聲長長的嘆息,知道自己種下的苦果始終由自己吞下,這件事情不能全怪懷明珠和聶小敏,要怪還是怪我,自古風流總會留下風流債,該還的時候,想躲都躲不掉。
「那孫家齊惱羞成怒,不管你在昏迷中就想報復你,他想……他想……」
說到這,宣嬈左看右看,有點心虛。
「想什麼?」
我隱約猜 了什麼。
宣嬈一窒,竟然沒有再說下去,反而是聶小敏憤怒地脫口而出:「他想強姦小君。」
「後來呢。」
我沈聲繃臉,雙拳緊握,眼裡幾乎要噴火。
聶小敏估計害怕沒有繼續說,而是朝宣嬈使了使眼色,宣嬈會意,接著說下去:「多虧小風制止,孫家齊才沒有得逞,小風把這件事告訴了江菲菲,江菲菲又把這事情告訴了我們,小敏氣不過,就打電話痛罵孫家齊,並當即決定與孫家齊一刀兩斷,那孫家齊盛怒之下把怒火撒在江菲菲和小風身上,有一天,孫家齊把小風和江菲菲都綁架了,還強奸了江菲菲,這是江菲菲後來親口跟我們說的,她告訴我們,自從被孫家齊侮辱之後,小風就失蹤了。」
「我們嚇壞了,就報警,結果石沈大海,那孫家齊不僅沒有被調查,反而更加猖狂,也不知道他走什麼狗屎運,很快就得勢,一下子風光起來,他帶著小卓還有一幫人經常去華夏銀行搗亂,到處說小敏是他的女人,哪個男人敢碰小敏就殺了誰,搞得小敏名聲狼藉。」
聶小敏懊惱,啐了一口:「你才名聲狼藉。」
宣嬈撇撇嘴,沒有計較,繼續說道:「那段時間,我們四個戰戰兢兢,連銀行的門都不敢出,就求姍姍姐,她和劉思明商量後,把我們派去新加坡學習三個月,可惜,江菲菲是孝女,當時為了父母不願意走。我們從新加坡回來後,才知道江菲菲離職了,還做了孫家齊的情婦,她經常被孫家齊毒打,打得遍體鱗傷。
我們氣得要命,要她離開孫家齊,可江菲菲說沒用了,孫家齊控制了她全家。
這孫家齊像瘋狗一樣,知道我們回來了,他到處找我們,我們真沒想到他仍然不放過我們。無奈之下又去求姍姍姐想辦法,姍姍姐跟劉思明商量後,決定由劉思明出面找喬書記解決,大家以為能喬書記給劉思明面子,不料劉思明碰了一鼻子灰,那喬書記好像看不起我們劉行長,撒手不管,拒絕調解。」
我暗暗震驚,可想而知我昏迷的那段時間裡,孫家齊有多囂張。
「我們那時候都做好再赴新加坡的準備了,幸好,還是姍姍姐厲害,她找來幾位報社的朋友,把這件事情捅了出去,鬧得沸沸揚揚,沒多久,喬書記就打電話給劉思明,答應調解,這件事才慢慢平息下去,孫家齊也沒有再來騷擾我們,只是苦了江菲菲。」
說到這,宣嬈仍心有餘悸,臉色慘白。
我狠狠打一個激靈,終於明白為何孫家齊要想方設法逼我交出瑞士秘密賬戶的詳細資料,原來他已經查到或者猜到是劉思明委託我炒期貨,但苦於無直接證據,就想在我身上打開缺口,真是萬幸,他孫家齊沒有得逞,如果讓他查到劉思明挪用公款炒期貨的直接證據,不僅劉思明完蛋,我也身受重罪,就算姨媽有天大的本事也救不了我,這可是一箭雙雕,一石二鳥的好毒計。
想到這,我手心全是冷汗。
宣嬈突然語鋒一轉,興奮道:「前兩天,我們在「夜色「酒吧喝酒,聽到大家瘋傳孫家齊被你打得送去了醫院,我們才知道你李中翰活了過來,我們三人高興壞了,當晚喝了很多酒,最後都喝醉了,還瘋瘋癲癲地包下伯頓的總統套間,三個人睡一張床哭了一晚上。」
我調侃道:「你宣嬈活過來了,我也很高興。」
宣嬈甩了我一粉拳:「去你的,我們委屈了這麼長時間,你讓我們撒撒氣不行嗎,沒見過像你這麼沒良心的,甦醒過來也不告訴我們。」
「我是見江菲菲做了孫家齊的情婦……」
話還沒說完,聶小敏瞪著紅眼破口大罵:「你混蛋,你就以此認為我們也會做孫家齊的情婦麼?」
「沒,沒……」
我結結巴巴,事實上心裡還真有這想法。一向柔弱的懷明珠突然發難,粉拳雨點般落在我身上,力道還真不小,聶小敏和宣嬈不甘示弱,同時加入戰團,一時間拳影紛飛,嬌聲四起,我手忙腳亂,頻頻中招:「哎喲,哎喲……」
「篤篤篤」關鍵時刻,門外有人敲門,三個制服美女還來得及收手,辦公室門已被推開,走進一位打扮入時的絕色美少婦,她竟然是孟姍姍。
三個制服美女嚇壞了,紛紛從我身上跳下,聶小敏尷尬道:「姍姍姐。」
孟姍姍瞄了我一眼,似乎忍住笑:「鬧夠了沒有,鬧夠了就放了李總裁,劉行長還有事情跟李總裁商量。」
我整理著衣服頭髮,聽孟姍姍這麼一說,禁不住問:「聽姍姍姐話裡的意思,你已知道我來了,小敏不是正巧在樓下碰見我,而是早早在樓下候著,然後把我騙來這裡捉弄一番?」
「咯咯。」
辦公室一片笑聲。
孟姍姍嗔道:「你一個大男人不會這麼小氣吧,能被三個美女捉弄,別的男人恨都恨不來。」
我猛搖頭:「這一碼歸一碼,她們讓我難過傷心,這難過傷心會死很多細胞……餵,這是趕我我嗎?」
這次,聶小敏,懷明珠,宣嬈三人沒有再挽留我,而是送瘟神似的把我轟走。
…………
「衣服沒亂吧。」
我緊跟著孟姍姍的身後,眼睛注視著她圓翹的屁股,穿過信貸部,孟姍姍越走越快,一進入電梯,她香肩微動,回眸朝我低吼:「有沒有搞錯,信貸部這麼多人,你的眼睛不能看別處?」
我很疑惑:「真奇怪,你背對著我,我跟在你身後,你又怎麼知道我看你的屁股?」
「哼。」
玉臂一伸,關上了電梯。
電梯很寬敞,比我公司的電梯寬敞多了,四壁裎亮,幾乎可以照人,我故意搔首弄姿:「頭髮沒亂吧,千萬別讓我在劉行長面前失禮了。」
孟姍姍冷冷地飄著我,揶揄道:「放心,很帥,很有型,花見花開,女人見了都腿軟。」
「你走得挺快的,沒見你腿軟。」
我嬉皮笑臉,張開雙臂將孟姍姍抱在懷裡,表面上孟姍姍在聶小敏她們面前大度,實際上已吃醋了,打量眼前這位美麗人妻,不施粉黛卻粉光若膩,不塗胭脂,竟如朝霞映雪,唯獨唇膏晶亮,誘人饞涎,我砰然心動,低頭吻了下去。
鼻息幽幽,忽長忽短,忽重忽淡,竄動的香舌忘情纏綿。如果不是「叮」的一聲,孟姍姍絕不會推開我,指示燈顯示電梯停在五十樓。跨出電梯,走道一片寂靜,孟姍姍輕抹香唇,說道:「早上給小敏她們看了你結婚的照片,她們大呼小叫,說我扣留了你給她們的喜帖,我懶得跟她們解釋,就告訴她們今天你可能會來,她們很高興,輪留著在樓下等你。」
我微笑不語,直勾勾地看得孟姍姍,心道,你孟姍姍也在等我吧,否則怎麼知道我去了聶小敏辦公室?孟姍姍被我看得心慌意亂,粉腮紅潤,剪水般的雙瞳送來一道秋波,嬌嗔道:「這麼受歡迎,你很得意吧。」
我看了看寂靜的四周,欺身而上,雙臂抱住了美人:「我最得意的,是你孟姍姍願意跟我接吻,我以為在這個地方,你會拒絕我。」
孟姍姍掙脫我的摟抱,挑釁道:「就算你在思明面前吻我,我也不會拒絕。」
我微微吃驚:「真的?」
「假的。」
一聲嬌笑,孟姍姍優雅轉身,高跟鞋快速敲打地磚,我緊緊跟上,過了走道,孟珊珊指著一扇雙開的紅檀木大門說:「思明的辦公室到了。」
我衝動地抓住孟姍姍的手臂回扯一把,她嬌軀飛旋一百八十度,撞到 我懷裡,我瞄了一眼檀木大門,嚴肅問:「劉思明是不是知道你昨晚一邊通電話一邊跟我做愛了?」
孟姍姍抿嘴微笑:「應該不知道,他以為是我故意刺激他。」
「他喜歡這樣的刺激?」
我大感意外。
「也許吧。」
孟姍姍急忙避開我的目光,我壞笑:「你老公好變態。」
孟姍姍輕輕搖頭:「不,思明很在乎我,除了你之外,思明不允許別的男人靠近我,前幾天信貸科的科長對獻殷勤,思明二話沒說,就把這位科長給撤了,換了聶小敏。」
「我要小心謹慎。」
「你不需要。」
孟姍姍掩嘴輕笑。
「什麼意思?」
我心狂跳,還沒反應過來。
突然,檀木大門一下子打開,戴著金絲眼鏡,西裝筆挺的劉思明哈哈大笑走了出來:「李總裁光臨,不勝榮幸,歡迎,歡迎,請進。」
我的心臟都快嚇出嗓子了,我敢肯定劉思明打開大門的一瞬間,無論我與孟姍姍分開多麼快,劉思明都已看見,至少看到我與孟姍姍神態曖昧,我心情陡然緊張,察言觀色,發現劉思明沒有任何異樣,一顆繃緊的心逐漸鬆了下來,臉上堆起了笑容:「劉行長太客氣了。」
踱步進劉思明的辦公室,我不由得發出驚嘆:「哇,終於見識到什麼是氣派,與劉行長的辦公室相比,我的辦公室只能稱之為鳥窩,真是自慚形穢啊。」
劉思明哈哈大笑:「中翰真會說笑,你的辦公室是自己的,我的辦公室是國家的,只得個面子亮堂,不實在。」
我心念急轉,笑著試探:「那劉行長就想想辦法,弄一個永遠屬於自己的辦公室。」
為官者,要不是為權,就是為財,身為銀行行長,沒理由不對財富感興趣。
劉思明約我來,總不會跟我談風月,談權吧,我又不夠格,一個銀行行長,一個金融公司的總裁,不談錢,還談得了什麼?
劉思明收斂了笑容,神色詭異道:「這就是我約中翰來的目的。」
「快人快語。」
我大贊,一顆心完全放了下來,因為劉思明的並不可怕,他的目的很明確,就是為財。
可怕的是無欲無求的人,這種人往往沒有感情,只有信仰。
孟姍姍為我端來咖啡後飄然進了一間偏門,我記下了她的背影,心底里有些失落。是啊,男人談大事的時候,聰明的女人最好規避,可是,孟姍姍不應該規避,她是我與劉思明之間的橋樑。
劉思明熱情地打開窗簾,與我一起俯瞰上寧市容,讓我領略到身處高峰,一覽眾山小的意境,弄得我躊躇滿志,豪氣乾雲,他還大致給我介紹了國投銀行的概況與規劃,聽得我頻頻點頭,羨慕不已。重新賓主落座,劉思明自行拿起一隻金屬狀的水杯,喝了一口,與我客套幾句,又恭喜了我一番,便深有感觸地吟起詩來:「久旱逢甘露,它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這是古代男人一生追去的四喜,套在現代,這四喜也適用。」
我笑著淺嚐了一口咖啡,恭維道:「劉行長一定把這四喜都佔了。」
我以為劉思明會謙虛,誰知他連連點頭:「確實,哈哈。」
笑完,他接著道:「先說久旱逢甘露,我認為就是困難得到解決的意思,我這幾年困難重重,危機四伏,沒想到遇到中翰後,幾乎所有困難都迎刃而解,這就是久旱逢甘露。」
我不敢託大,放下咖啡趕緊謙虛:「過獎,過獎,是劉行長吉人天相,逢凶化吉。」
劉思明微笑著擺擺手:「這第二喜,洞房花燭夜,其實就是指結婚,我有姍姍這位妻子,一生足矣。」
我點頭誇讚:「是啊,是啊,姍姍姐賢惠美麗,劉行長好福氣。」
劉思明眼裡閃過一絲柔情,笑道:「第三喜,金榜題名時,無非是中舉人,中狀元,換句話說就是當官,而我現在的地位與金榜題名有何區別。」
「不錯,國投銀行行長的位置,即便是中狀元也不一定能當上,可喜可賀啊。」
我說的是真心話,之前的好話或多或少有恭維的成份,不過,劉思明眼下已不可同日而語。
「呵呵。」
劉思明顯得意氣風發,又喝了一口水,兩隻眼睛炯炯有神地看著我,真誠道:「最後一喜它鄉遇故知最重要,就是一個人在逆境中遇到一位好朋友,好知己。
我雖然癡長中翰你幾歲,但我認為你就是我的朋友,知己,恩人。」
我臉一熱,暗叫慚愧,趕緊雙手齊搖:「劉行長言重了,蒙劉行長看得起,認我做朋友知己,我已感到萬分榮幸,至於恩人,我萬萬不敢當,不敢當。」
劉思明緩緩站起,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玻璃窗前眺望遠方,驀然發出一聲長嘆:「中翰,你相信命運嗎,反正我相信,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宿命,當初沒有你幫我搏一把,還清華夏銀行的爛帳,我此時此刻已經萬劫不復;如果不是你勸我留下,我此時此刻就如喪家之犬,流落異鄉,哪裡還有機會坐上國投銀行行長的位置。 」
「這……這是劉行長運氣來了。」
我乾笑兩聲,內心同樣深有感觸,想當初若不是何芙幾次救我,我也不是今日的李中翰了,無論如何,我一定要得到何芙,即便她是我的血親妹妹。
「我很慶幸有了中翰你這位朋友,你不僅救了我,還救了姍姍。」
劉思明在玻璃窗前緩緩踱步:「前天週支農找到我,希望國投能接手上寧到海泉的NII經營權,不瞞中翰你,這條高速路的信息化程度並不高,目前根本不值十億,最多六億,週支農雖然跟我是老相識,但他還不至於讓我用十億的價格買下六億的東西。」
「那為何最後成交?」
我頗感意外。
劉思明背負雙手看著我,神色詭異:「因為你李中翰參股了,我知道這條高速公路你投了七億之後,馬上指示我們國投的有關部門,連同三位會計師連夜拿出接手高速公路經營權的可行性報告,大家通宵熬夜,奮戰十五小時,終於在昨天下午通過國投委員會裁決,批準這筆交易,我希望趕在你結婚之日,讓你收回投資成本,聽說,週支農給了你一個億的紅包,哈哈,這應該算得上喜上加喜了。」
我又驚又喜,激動道:「我也猜到是劉行長的鼎力支持,沒想到支持如此厚重,太感謝了。」
劉思明緩緩走來,坐到我身邊,鄭重道:「別急著感謝,我們的喜事還在後頭。」
「劉行長請說。」
我心裡一陣緊張,知道劉思明說到今日見面的主題。
「國家為促進經濟增長,決定投入五萬億的資金振興經濟,簡單地說,就是花掉五萬億。我們國投分到整整一萬億,很多重大項目我們都投資下去了,還剩下兩百億,這筆錢用在國家項目上並不算很大,但用在企業上,會是很大一筆的投資資金。」
頓了頓,劉思明特別強調:「這兩百億,我全權負責,該怎麼花我說了算。」
「劉行長的意思是……」
我內心一陣狂跳,隱約猜 到了什麼。
劉思明看著我,嚴肅道:「中翰,實話跟你說,能坐上這個位置,要付出很多很多。」
「這個自然。」
我點頭贊同,如今的社會現實殘酷,沒有免費午餐。
劉思明道:「付出了,就要得到回報。」
「很合理。」
我依然贊同。
劉思明接著道:「我把這筆錢隨便給一個企業都能穩拿兩億。」
我微微一笑:「百分之一的回扣不多。」
「確實不多,即便百分之五,我也覺得不夠。」
劉思明很平靜地告訴了他的追求,他的追求用貪婪都無法形容,但人就是這樣,到了一個山腰就想繼續攀高,叫他後退,卻是難上加難。劉思明輕拍我的肩膀,義無反顧:「一年復一年,機會不會年年有,有機會就要把握住。」
我點頭附和:「看來劉行長希望人生有五喜……」
劉思明大笑:「中翰這話說錯了,我不是為了添第五喜,而是為了延續那四喜,得到的東西很艱辛,但要失去卻輕而易舉,我不得不未雨綢繆。中翰的能力有目共睹,我希望咱們再做一把,你來操盤,不用承擔任何責任,零風險。成功了,所得收益三七開,你拿三成。」
劉思明的直接了當令我不知所措,他一定全盤考慮清楚,可我還沒有仔細琢磨,見我猶豫不決,劉思明追問:「如何?」
「兩百億?」
我反問。
「嗯。」
「兩百億是一個很嚇人的數字,劉行長容我考慮考慮。」
我輕呼出一口氣,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緒,兩百億收三成就是六十億,我如果不動心就是傻子。
「沒問題,但盡量抓緊,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劉思明毫不掩飾迫切的心情。
「我不用擔風險卻能能拿到百分之三十,這有天上掉餡餅的感覺。」
我在笑,眼神卻淩厲地註視著劉思明。
劉思明淡淡一笑:「表面上是這樣,可當你見到我拿一百四十億時,你就不覺得自己的六十億拿多了,人很奇怪,總喜歡比較,我講一個故事給你聽。」
「以前有兩個很要好的獵人一起去打獵,其中有一個獵人運氣很背,收穫很少;而另外一個人運氣很好,收穫很大,按理說打獵靠本事,講運氣,誰本事強運氣好,誰收穫就多一點。由於這次收穫過於懸殊,收穫少的那位獵人心理極度不平衡,他總覺得兩人一起出來打獵,所得的獵物應該均分,因為獵人一同捕獵時會彼此照應,互相幫忙,有時候甚至一起面對毒蛇猛獸,因此,所得的收穫要均分,至少不能相差太懸殊。」
我點點頭,認為均分有道理,劉思明接著道:「於是,那位收穫很少的獵人就提出,希望收穫多的那位獵人把捕獲的獵物分一部分給他。很遺憾,收穫多的獵人沒有答應,他認為自己的收穫是屬於自己的,是自己辛苦所得,他拒絕分獵物。那位收穫少的獵人越想越生氣,越想心理越不平衡,最後,他開槍殺死了收穫多的獵人,獨自搶走了獵物。」
我愕然。
劉思明道:「很多人聽了這個故事,都會覺得那 位收穫多的獵人太小氣了,咎由自取。可是,在現實生活中,一旦面對取捨的時候,很多人仍然犯同樣的錯誤,貪婪,自私,最後被自己人出賣,什麼都沒撈著,還把命給搭上。我不希望與我一起做事的人有心理不平衡,錢這個東西誰都愛,但我不會讓咱們的收穫過於懸殊,三七開是最佳比例。」
我聽出故事的味道,不禁對劉思明另眼相看:「跟劉行長一起共事,不但能賺大錢,還能學東西。」
劉思明笑得很玩味:「大家互相幫忙,互相學習,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
我穩穩地拿起咖啡,很冷靜地喝了一口,儘管我內心翻江倒海,我仍然沈得住氣,放下咖啡杯,我故意試探道:「剛才劉行長的故事以及一番誠懇的話打動了我,但我仍然不完全相信劉行長,我擔心裡面有陷阱,有圈套。劉行長千萬別介意,這個世界充滿了爾虞我詐,有時候,害人最深的,往往是自己最信任的朋友。」
「中翰你……」
劉思明的眼裡掠過一絲失望。
「我的話雖然難聽,卻是我向劉行長打開了心扉,是真心話。」
我把握好分寸,進退有序,不至於讓劉思明難堪。
劉思明微微點頭,一聲嘆息:「你說的也有道理。」
我語鋒一轉,突然問:「我只想要劉行長解釋一下,你跟喬羽喬書記的關係。」
劉思明老辣,立即猜出了我的心思,他突然放聲大笑:「哦,我明白了,看來我還是小看了中翰,你的心思很成熟,不像你這個年紀的年輕人,你擔心我突然晉升有可能是得到了喬羽的某種幫助,所以遲遲不表態,對麼,呵呵,我理解,我能理解。」
「謝謝。」
話到這個份上,我也無需隱瞞。
劉思明猛拍一下大腿,再次站起來,這次,他眼裡全是興奮之色:「中翰,我坦言告訴你,我與喬羽的矛盾已不可調和,這次國投銀行行長的位置爭奪異常激烈,爭奪這個位置的人選,還有一位是喬羽的人,最終還是我坐下,光這一點,我和喬羽就已站在了對立面。」
「前段時間,你們公司的孫家齊囂張跋扈,依仗喬書記做保護傘,屢次威脅原來華夏銀行的幾位女職員,她們你 也知道,就是聶小敏,懷明珠,還有分行的江菲菲,宣嬈。搞得總行與分行兩處雞犬不寧,人心惶惶,個中恩怨我不太清楚,中翰想知詳細,可以問一下她們。」
我尷尬搖頭,這些事情已從宣嬈的口中得知,劉思明一說出來,剛好與宣嬈所述吻合,我對劉思明的信任迅速增加。
劉思明道:「我開始覺得孫家齊是KT的人,KT與我有恩,所以,一直不插手,誰知那個孫家齊越發猖狂,手段毒辣,還綁架了江菲菲,連報警有沒用,把另外三個女人嚇得連銀行都不敢出,迫於無奈,銀行送她們去新加坡學習三個月,原以為過了幾個月,這個孫家齊會收手。可萬萬沒想到,三個月後,孫家齊依然不放過聶小敏,幾個女人哭哭啼啼地求姍姍想辦法,姍姍跟我商量過後,我想來想去,決定親自去見喬羽。」
劉思明冷哼一聲:「你猜他喬羽怎樣?」
我搖搖頭,沈默不語。
劉思明道:「這喬羽竟然對孫家齊的事情隻字不提,顧左言他,說了一大堆的話暗示我加入他的陣營,許諾給我諸多好處,並希望我辭掉國投行長的職位,讓位給別人,代價任我提,好大的口氣啊,可以說,威逼利誘全用上了。我當時非常震驚,不動聲色也不答應,回來後我與中央聯繫,把喬羽的動機全部上告。
沒多久,中央來人,讓我把事情鬧大,於是,姍姍就把報社的朋友請來,將聶小敏受到惡勢力威脅的消息傳開,報紙刊登的當天,喬羽打來了電話,表示親自過問這件事。此後,孫家齊再也沒有來招惹聶小敏她們。國投大廈剛裝修完畢,我就把她們三人從華夏調來國投,可惜的是,江菲菲屈服了,聽說做了孫家齊的女人。」
「這跟強搶民女有什麼區別?」
我怒不可遏,霍地站起,劉思明走來,拍了拍我的肩膀:「上天有眼,讓你李中翰醒過來,親自清理門戶,要不然KT就變得烏煙瘴氣了。」
我暗暗責怪自己衝動,嘆了嘆坐下,表面仍在試探:「之後喬羽還找過劉行長麼?」
劉思明道:「沒找過,幾次市政府會議上有見面,但都不打招呼,他一定視我為敵人,恨之入骨。」
我恨恨道:「他也是我的敵人。」
「我略有所聞,正所謂敵人的敵人既是朋友,何況我跟中翰是朋友。你的顧慮是對,換成我,我也會小心謹慎,幸好你為人真誠,袒露了心聲,如今你應該放心了。」
「放心了。」
我笑了笑,主動朝劉思明走去,與他再次眺望上寧市景,喬羽已經在這片美麗的地方種植了龐大的勢力,能多一個同盟聯手就多一份安全。
「哈哈,你如果還不放心,大可去查證我所說的話。一個星期後,我要赴美考察,我希望在我考察期間開始操作,和上次一樣,我把資金注入一個國外賬號,你用這個賬號進行操作,具體操作你全權負責,我信任你,正如你信任我一樣。」
「姍姍姐也去美國?」
我一愣。
劉思明沈思了片刻,道:「姍姍留在國內與你配合,我期待你們再次聯手成功,我去美國考察的這段時間,就麻煩中翰你照顧姍姍。」
「照顧姍姍姐?這從何說起。」
我大吃一驚。
劉思明苦笑:「喜歡姍姍的男人很多,我不得不防,中翰不僅要替我照顧姍姍,還要避免別的男人接近姍姍。」
我還沒反應過來,劉思明誠懇地給我半鞠躬:「拜託了。」
我還能說什麼呢,只能答應,很擔心劉思明是在試探我,我不停撓頭:「劉行長這麼在乎姍姍姐,我盡力而為。」
「我當然在乎她。」
劉思明一聲長長的嘆息:「我們倆注定是夫妻,永遠不會分離。」
我趕緊送上祝福:「願你們白頭偕老,白頭偕老。」
劉思明哈哈大笑,笑得滿臉紅光:「中翰,你以後別喊姍姍姐了,她會不高興的,你喊她姍姍就好。」
「呵呵,只要姍姍不介意就行。」
話音未落,偏門 忽然打開,孟姍姍華麗出現,說華麗膚淺了,她迷人得令我目瞪口呆,身上一襲黑色吊帶晚禮窄裙,簡約而隆重,性感而高貴,薄薄的面料很考究,能加強身體曲線,卻剛好把最關鍵的凸點遮掩起來,豐乳乍現,呼之欲出,讓男人一直著急地等待著,等待兩隻高聳飽滿的乳房不小心蹦出來,可男人就是盯上一晚上,乳房也不會蹦出來,這就是設計這種吊帶晚禮窄裙的精妙之處,除非眼前這位美艷得令人瘋狂的女人同意你扯一下。
吊帶晚禮窄裙並不長,隻及大腿的一半,繃直渾圓,沒有一絲贅肉的雪白雙腿緩緩朝我和劉思明走來,沒有穿絲襪,赤著玉足走在厚厚的地毯上,步態輕盈,雪白的腳踝,精緻的玉足……
「不冷嗎?」
劉思明問了一句很幼稚的問題,國投大夏在上班期間為中央恆溫,行長辦公室裡暖氣充足,就算外邊下大雪,屋內仍然溫暖如春,孟姍姍當然不覺得冷。
「漂亮嗎?」
孟姍姍甩動微濕的秀發,沒有理睬劉思明,而是走到我跟前,原地轉了個圈,幽香撲鼻,姿態撩人,我的心砰砰直跳,大腦迅速缺氧,反應慢了半拍,給劉思明搶先回答:「太漂亮了。」
孟姍姍輕扭纖柔的脖子,飄了劉思明一眼,得意道:「那就帶我去美國,否則,我就穿這件衣服去跟別人約會,我還有很多這樣的衣服,每天一件,每天都跟人約會。」
這是示威,只有深受男人寵愛的女人才敢這樣對男人示威,我心裡一陣泛酸,寵孟姍姍的男人發話了:「中翰,你看看,我怎麼能夠放心去美國。」
我乾咳兩聲,臉上皮笑肉不笑:「那就帶姍姍姐……呃,那就帶上姍姍去美國啊。」
見我改口,孟姍姍果然欣喜,劉思明嘆息道:「姍姍,中翰已經答應了,你留在國內和他一起配合,萬一失敗,我人在國外比較有利,至少有更多緩衝時間,因為我不在國內,很多事情無法處理。」
孟姍姍的神情漸漸凝重,事關重大,她沒有像別的小女人那樣繼續不依不饒,而是順從地點點頭,劉思明露出欣慰之色,眼裡充滿了柔情:「不是我不讓你去約會,是我很不放心,外面的男人都很危險。」
孟姍姍撒嬌:「我會悶死的。」
劉思明柔聲道:「中翰答應照顧你。」
孟姍姍一愣,頓時笑靨如花:「中翰值得你放心?說不定他更危險。」
劉思明看了我一眼,搖頭笑道:「他很色,但不危險。」
「什麼呀,男人太色不是危險嗎?」
孟姍姍嬌嗔,她的表現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心中暗嘆女人的多面性,她可以是女強人,也可以是嬌滴滴的小女人,孟姍姍讓我見識到她另外一面,撒嬌,小氣,白癡。
劉思明就永遠不會是白癡,他老練沈穩,話中還隱藏著哲理:「男人都好色,好色並不危險,我所指的危險男人是那些能將你帶走,給你一切,讓我不知道去什麼地方找回你的男人。中翰再危險,他的家就在碧雲山莊,他的公司,他底細我都知道,他還有很多跟你一樣漂亮的老婆,他不可能拋下一切帶你去天涯海角,所以,中翰反而是最安全的男人。」
劉思明的話令我大吃一驚,特別是經過昨晚婚宴後,所有的賓客都知道了美貌的孟姍姍是國投銀行行長的老婆,我再橫刀奪愛,人家都會說孟姍姍是國投銀行行長的前妻,這跟葛玲玲不一樣,杜大衛遠沒有劉思明的名頭大,影響深。劉思明話中的含意很明確,我可以勾引孟姍姍,但我無法奪走孟姍姍。
劉思明還暗示我有很多漂亮的老婆,我永遠無法專寵某個女人,這些話很刺激孟姍姍,她的笑容凝固,眉毛一條,冷冷道:「這麼說來,我跟中翰約會,你不吃醋?」
劉思明微笑著搖搖頭:「不吃醋。」
孟姍姍咬了咬下唇,又問:「我穿這樣的衣服跟中翰約會,你也不是擔心?」
劉思明繼續搖頭:「不擔心。」
孟姍姍冷笑,輕移曼步走到我跟前,一個三百六十度轉身,靠在我身上,面向劉思明問道:「如果中翰抱我呢?」
劉思明的眼裡閃過一道凶光,不過一閃即逝,我緊張之極,又不方便插話,就像塊木頭似的定定地站直,心裡暗暗叫苦,這兩口鬧上彆扭了還把我扯進去。
劉思明深深一嘆,笑道:「不介意。」
我不是傻子,我能清楚地感受到劉思明這句話是多麼的言不由衷,正因為劉思明言不由衷,孟姍姍才得寸進尺,她突然抓住我的雙手,交叉環在她的小腹上,冷笑道:「萬一中翰想跟我上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