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靈薔薇》
正文 【亡靈薔薇】(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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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qi炫
字數:37
本文時間設定偏早,也就是說,時間線在以前,那個時候,獸人還是很強,
精靈還未和人類建交,也就是說,精靈獸人都是敵人,欲都,也就是黑嵐之城,
連影子都沒有。而且,當時煉金術,魔法都不發達。然後呢,水文開始了。
白薔薇,南部平原最接近戰爭的城邦,往前走千里,便是天際,往西走裡,
就是樹海,還要直面獸人每年的衝擊。幸好還有足夠險峻陡峭的靈動山脈阻擋,
而山脈的入口,便是白薔薇,這座通體雪白的城市,白色的石頭已經被血染的微
微泛紅。這座建成以來,便一直承受著衝擊的城市,已經變成了一個戰爭堡壘。
牢牢的扼住獸人南下的咽喉。
哪怕這座城市建成不過年。但是,獸人想要入侵南部平原,那必須先經過
它這一關。
此刻,在茂密的樹海之間,隱約的笑聲,粗礦的說話聲,遠遠的聽著,便知
道是獸人,他們野性不遜,但卻經常居住在樹海之中。
此刻的樹海中,那麼幾個雪白的女人,在渾身綠色的獸人之間異常顯眼。而
獸人們則是挺著粗長的下體,對著一個個女人泛著淫笑,碩大的下身,足有一尺
來長,粗壯無比。而那幾個女人或跪或蹲,上身捆縛著粗糲的麻繩,而身下,陰
道肛門都被兩根巨大的下體插入,不斷抽插之下,綠色的肉棒上面甚至還帶出猩
紅色的鮮血。對於人類女子來說,這是痛苦的煎熬,她們的哭喊聲卻無濟於事。
反而給那些滿身綠色的獸人們添了樂趣。
在獸人簇擁的中心,一個強壯異常的獸人,正在一個雪白的肉體中進進出出,
女子美妙的身段,姣好的容顏,臉上不幹的淚痕,還有眼中的不甘,都說明她是
被強迫,而那個獸人粗大的下體,在她的陰道肉穴中抽插,幾乎要撐爆的痛苦,
在獸人王瘋狂的抽動下,她顯得痛苦異常,口中的慘叫聲,在獸人王科爾的耳中
那麼悅耳,巨大的肉袋撞擊在女人的下身,發出啪啪的聲音,伴隨著肉棒的抽出,
綠色的肉棒總是帶出鮮紅的嫩肉,女人的哭喊聲,無濟於事,獸人恐怖的下體,
高階戰士的持久力,兩者配在一起,令女人不是極痛就是極爽,而顯然,這個
女人不是傳說中的那些種族,只是一個普通的人類。
科爾的瘋狂,下身肉棒堅挺如鐵,一下下的搗在女人的陰道深處,每一下的
深入,都會令身下的女人發出慘叫,而女人到現在沒昏倒已經是奇跡了。只是那
雙眼睛中,刻骨的仇恨,牢牢的盯著他的臉龐,冰藍色的雙眼中,隱約的倒映出
一面白色的戰旗。那是獸人心中最痛的傷疤。
科爾硬朗的臉上寫著狂躁,眼睛充滿血絲,下身停止挺動,直接抽出自己的
戰刀,一刀下去。女人扭曲的臉龐滾落到地上,一頭漆黑如墨的長髮,在落葉中
鋪開,遠處的微風傳來,微微的浮動,露出了女人的雙眼,牢牢的盯著遠方,那
個初生,卻又帶著殺氣的城市。
科爾一腳將女人無頭的身體踢開,高大兩米的身子直立而起,臉上的仇恨,
緊緊的盯著東面,那個帶給獸人最大的阻礙的城邦。
他的怒火,不斷的燃燒,他的怒吼,在樹海中蕩,遠方的風,吹動著樹葉,
和著他的咆哮,是這片天地的伴奏。他的咆哮聲,在場的獸人們清楚的感受著王
者的怒火,盯著東方的雙眼,好像要衝出樹海的阻擋。踏平遠方那座城邦。
事實上,獸人王不止一次見過這種人,在獸人的地盤上,哪怕面對獸人的宰
割,可是他們仍然是用那刀子一樣的雙眼盯著所有的敵人,哪怕是被俘虜,他們
無聲的仇恨,這是兩個種族之間世世代代的仇恨嗎?
科爾粗重的呼吸聲在林間蕩。抬頭看看天空,狂野的臉龐上面,灑上點點
的光斑,透過樹海的茂密樹冠,太陽只是一點點的,只是光芒依舊刺眼。
「把那個女人埋掉。」
過了一會,科爾看看地上的無頭屍體,沈重的聲音響起。接著瞥了一眼還活
著的女人。
「都殺了吧。」
白薔薇是用大陸上比較常見的螢石打造,在陽光下,會閃爍點點光芒,美麗
動人,只是城中點點的猩紅,還有那城牆上一尊尊如同雕像的重甲戰士,都是在
說明這個城市的另一面。城外的軍營中不時傳來的吼聲,飄揚的戰旗,在陽光下
烈烈而起,說著古老的故事。
白薔薇,背靠嵐河,在它的前面,南部平原的終點,也是戰爭之地,每次獸
人進攻的時候,白薔薇的黑甲騎士,便會穿上沈重的鎧甲,拿起騎槍,靜靜的候
在嵐河之前,獸人的進攻,白薔薇的堅固可以防禦的住,等到獸人疲憊之時,黑
甲騎士們便會高舉戰旗,化成洪流,自嵐河而起,沿著白薔薇的幹道發起衝鋒,
一路之上,不管敵友,凡是阻擋他們面前的障礙,統統都會被撕碎。
衝鋒而起的騎士們,馬蹄聲踏碎獸人的勇氣,高高舉起的白薔薇戰旗,在黑
色洪流中刺眼至極,但卻給獸人們最大的傷害,撕碎他們的陣營,然後再次折返
衝擊。
這是白薔薇最大的依仗,也是獸人最大傷痕。
白薔薇此時一片安寧,守城士兵們,站在高高的塔樓上,盯著樹海,一旦發
現任何蛛絲馬跡,都會檢查,而夜間的時候,視野不清,但是還是有很多靈巧的
斥候被排出城外,監控著樹海的一切。
白薔薇的王,雷瑟,滿頭的金髮在陽光下顯眼異常,作為城的他,始終都
穿著自己那身銀色的鎧甲。鎧甲上面沒有花紋,但卻厚重異常。經常伴隨走路而
傳來卡卡聲。他坐在城府中,正在埋頭批改著東西。而城中一切平和。
但是,在白薔薇角落。一個男人坐在昏暗的房間,而他的面前跪著兩個女人,
兩張性感的小嘴舔舐著他粗大的下體,三人都沒穿衣服,而兩個女人,容貌更是
美麗。此刻粉嫩的舌頭再男人的肉棒上面舔舐著,兩個女人對於舌尖上傳來的火
熱感而沈醉。終於,一個白髮的女人,紅唇大張,開始含住男人碩大發紫的龜頭
不斷吞吐著,另一個黑髮女人爬到男人大張的腿間,對著那一個碩大的肉袋開始
吮吸起來,整個房間聲音淫靡,男人很是享受這種快感,但是更令他享受的卻是,
面前的那個金髮女人。
她容貌美麗,小麥色的肌膚憑添野性,此刻她被捆綁,雙腿大開,此刻正在
發出悅耳的呻吟,兩個女人刺激著她的陰道肛門,白嫩的手指,在她那如巧克力
的肌膚上面撫摸,而她兩個肉穴,也被女人抽插刺激著。淫水一股股的湧出,而
她那雙美麗的大眼睛中寫著憤怒,可惜無濟於事。已經被男人奪走處子之身的她,
感受著身下的快感,但是眼中卻不由自的流淚。
她叫卡曼,是一個騎士,在白薔薇中,哪個騎士團才最強大?只有黑甲騎士。
她是黑甲騎士的小隊長,卻沒有想到,有人竟然對她如此監禁,侮辱,還在她的
屁股上面刻下了奴隸紋章,那是只有對於異族才有的奴隸紋章。
她的美麗,才引起了男人的注意,男人是白薔薇的王子,只不過,名聲向來
不好,和被人譽為戰爭之子的父親比起來,這貨是十足的傻逼。嗯,對,薔薇王
子的傻逼之名是公認的。城中的人都知道,城中的人恨不得把他塞進馬桶裡面衝
走。
至於卡曼,黑甲騎士,白薔薇中受人敬仰的存在,此刻卻在遭受這種虐待,
兩個女人的手交替的刺激下,快感之中卻帶著濃烈至極的羞恥感。美好的身材,
在快感下微微發抖,聲音中滿是哀求,可惜完全沒用。
不知道什麼時候,卡曼被捆起來,扔到監牢中。沒有人注意到,她的眼中的
瘋狂。
三年時間,在長生種族看來,非常短暫,但是對於人類和獸人來說,時間卻
也足夠了。或許正是因為生命短暫,所以仇恨更容易一代代的傳下來,白薔薇難
得的懈怠,因為這三年來,獸人沒有一次的進攻。
原因很簡單,科爾成為獸人之王,三年時間,科爾一次次的對獸人其他部落
征伐,鮮血染遍了獸人部落,最終在一年前,他成為了獸人之王,真正的王,所
有的獸人都聽從他的命令。
三年沒有戰爭的白薔薇,此刻發展迅速,只是城中的兵士們手中的武器雖然
不斷更新換代,但是他們的眼中,比起當初,總是少了些東西。
今夜烏雲遮住了天上本就無光的勾月,黑衣斥候們各自蹲在地上,茂密的灌
木叢是他們最好的掩護,他們只露出雙眼,盯著樹海高聳入雲的樹木。時刻的監
視著樹海,防止有獸人出來。
樹海深處,科爾無聲的冷笑。
斥候們的屍體在灌木從中靜靜的躺著,一個個矯健強壯的獸人,眼中的嗜血
之意明顯,但是身影無聲。好像幽靈一般。
出來的獸人不多,但是每一個身上都帶著淩厲的殺氣。這只二人的?a href=’/youliang.html’ target=’_blank’>遊椋?br />
將斥候清理乾淨後。才開始通知,科爾穿著身的戰甲,手中沈重的戰刀高高揚
起。
整裝待發的獸人軍團,如同綠色的潮水一般,從樹海中走出,一個個的眼睛
都透著歇斯底里的瘋狂。只是,遠方的城邦還渾然不覺。
深夜的城府,雷瑟站在窗前,抬頭的時候,一隻黑色的烏鴉飛過,落在他
的肩頭。凝神看了他一眼,他的面龐英武,臉上還有些許胡茬,高大的身材,銀
色的鎧甲。
雷瑟深深的看了一眼烏鴉。眼中驚駭之色越發濃烈。
看著烏鴉飛走,雷瑟高大的身影直接跳出窗外,高階戰士的速度展示出來,
衝鋒之時,身上的鬥氣發著微芒,帶起一陣陣音爆聲。
白薔薇的廣場,一尊青色的大鐘在那裡掛著,只是鍾身上帶著的灰塵,卻說
明多久沒有敲響這個鐘聲了。雷瑟的鎧甲泛著微光,沈悶的鐘聲,一聲聲響起,
霎時間,白薔薇各處軍營原本微弱的火光染紅了軍營上空。
士兵們從睡夢中驚醒,迅速的穿上鎧甲,拿著武器,一隊隊的兵士們向廣場
集。鐵靴踩在地上,發出清脆的敲擊聲。
士兵們有的提著盾,有的背著弓,更多的是拿著長劍,穿著盔甲的劍士,法
師塔中,一個個穿著各色法袍,拿著法杖的法師,發動各系的魔法開始向廣場開
拔,不到半小時,城中除了守城的兵士之外,其他的士兵,法師,都聚集在廣場
上,廣場上,擠滿了人。都在看著高台上的城。
「我剛剛接到消息。」雷瑟沈聲道。
「獸人大批集結,離開樹海,具體來了多少獸人,我不知道,只能說最少二
十萬。」
看著身前高高掛起的白色薔薇旗,雷瑟的聲音透著寒冷。
「最少二十萬,具體多少,可能是十倍,可能是二十倍。這和他們以往的劫
掠不同,今夜,便是開戰時刻。」
「我們將直面獸人的衝擊,因為獸人有了一個領袖。」
「我們當中很多人會戰死,但是獸人也會戰死。還記得白薔薇的格言嗎?」
「背靠嵐河,直面天際。不死不絕。永不陷落。」兵士們的高呼響徹白薔薇
的城池,夜風微冷,但是戰士們的血卻很熱,十萬人的吼聲,隨著夜風飄蕩。白
薔薇整個城池都泛著冷光。背後的嵐河波濤依舊,黑甲騎士們率先離開,直奔南
方而去,馬蹄聲響起,整個城池都在震動。
城牆上,一個個戰士們提著塔盾,站在城牆頂端,背後,每隔十米便是兩名
弓箭手,五十米一個法師,劍士們準備著石塊,巨木。塔樓上,一個個弓箭手,
法師們在那裡修正。
城門緊閉,沈重的大門後,是一個白色的旗幟,上面繡著一個帶著尖刺的盾
牌。旗幟下面,一排排的精壯士兵站在城門後,手中的盾牌,帶著卡扣,彼此相
連,一排一排的巨盾,因為卡扣的關係,組成一面面盾牆,半傾斜的盾牆上面,
一根根鋒利泛著寒光的長矛,在他們身後,弓箭手蓄勢待發。而城門後面,是一
個佈滿尖刺的巨型戰車。
白薔薇,這個戰爭要塞,已經全面啟動,城牆前面的平原,一個個鐵釘撒在
上面,護城河的機關打開,水底的轟鳴聲,無數尖利的矛尖密佈在水下。城牆上,
因為煉金術的關係,一根根標槍露了出來,只要一聲令下,標槍便會以恐怖的力
道彈出,成為致人死地的武器。
煉金師們拿出一根根箭矢,城牆上的弓箭手結果箭矢,開始瞄準面前的空地,
一根根箭矢帶著呼嘯聲紮入地面,地上的箭矢按照陣型插好。
城牆前面一望無際的平原上,先是亮起點點微光,然後越來越亮,等了十分
鍾後,那一片域,散發出柔和的光輝,照亮平原遠方。雷瑟站在城樓上方,深
邃的眼睛盯著遠方的平原,生怕何時會看見獸人大軍。但也想要看見獸人的軍隊,
因為等待的時間太難熬了。
白薔薇與獸人之間第一次的大戰,即將來臨。而在白薔薇的另一邊,城的
兒子正在一個美女身上瘋狂馳騁。女子的呻吟聲透著滿足,而另一邊,卻傳來一
個個女人的哀嚎。
足足五個美艷女子跪在地上,脖子上套著黑色的項圈,拴在柱子上,她們胯
下是都是金屬的貞操帶,在她們身後,不著片縷的女人拿著皮鞭,對著她們雪白
的身子不停的鞭打,一道道紅印在她們雪白的身上極為明顯。
男子在女人的身體中挺動,女人的呻吟聲,胯下的充實感,只是肛門中塞住
的肛栓,腹中的液體,隨著男人的動作不斷搖晃,但是仍然努力的試圖夾緊肛門。
胯下的微微脹痛感,那根碩大的肉棒在陰道壁內摩擦著,刺激著腸道中的水流,
也刺激著肛門的肛栓。女人無數次想要將肛栓擠出來,暢暢快快的排泄著肛門中
慢慢的水流。可是她卻知道,一旦這樣做了,自己接下來的懲罰極為痛苦。
可是有的時候,身體真的不受控制的,過於緊張的女人,尿道中噴出一道水
箭,整個思緒放空,肛栓突兀的脫落,原本微鼓的小腹,好像放了氣一般,飛快
的陷了下去,一股惡臭傳了出來。
她還在享受高潮和排泄的雙重快感,而男人卻罵了一聲。
女人剛剛醒悟過來,還沒來得及跪下,便被兩個美貌女奴拉到房間另一側。
那一邊,牆上安著一根足有拳頭粗的鐵棍。渾身癱軟的女子剛剛接觸到冰冷的鐵
棍,突然用力掙紮起來,可是無濟於事,還在排出液體的肛門,正好對著鐵棍的
頂端。
「啊……痛啊~ 」女子的肛門還在微微張開,但是那根鐵棍卻被用力的推進
她的肛門。女子試圖掙紮,可是一道猩紅的血線順著大腿流了下來,鐵棍上面凹
凸不平的花紋,隨著緩緩推進,一點點的撐開她的肛門,上面的花紋帶給她更大
的痛苦,她無力的哭喊,卻也不敢掙紮,因為越動越疼,只能無力而又屈辱的接
受這一根冰冷粗大的鐵棒。鐵棒上面連著兩個鎖扣,當鐵棒推進去二十厘米之後,
鎖扣碰到她那兩條修長的腿。
「卡噠!」一聲,兩個鎖扣扣住她的大腿,她現在徹底被固定在鐵棒上,冰
冷的鐵棒,在她的肛門中宣告著存在感,而兩個女人取出兩根籐條。輕輕的撥弄
一下鐵棒,粗大的鐵棒開始旋轉起來,女人的叫聲更加淒厲,鐵棒上的花紋在它
旋轉的時候,更是一種毫無疑問的酷刑,女人的哭聲,大腿根留下了猩紅的和淡
黃色的液體,在地上交織在一起。兩個女人的籐條,帶給她雪白的身子上無比
的劇痛,可她還得忍痛的托起自己豐滿的雙乳,挺起大胸,來迎接籐條的抽打,
肛門中的鐵棒,胸部的籐條,很快便令她昏倒,整個身子無力的垂了下去,只是
大腿根被禁錮,她現在只能彎著腰,一頭長髮垂在地上……天微微亮,平原盡頭,
突然好像高了一點,看見這一點的雷瑟眼睛微微睜大。
獸人,整個平原都是獸人?雷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白薔薇正對的樹海方
向,他所看過去,竟然全是獸人?遠遠望去,綠色的平原好像高了點,而只有獸
人,才是綠色的皮膚。雷瑟喉嚨發乾。右手捏住劍柄。口中有點發乾,他急忙拉
了一個斥候過來。
「快,你……不對,你們所有斥候。騎上戰馬,去南方。」雷瑟的額頭已經
冒起冷汗,聲音有點顫抖的說。
「去南方,那十九個城邦,叫他們馬上派人。告訴他們,很多獸人來攻城。
對,很多獸人,如果不支援的話,白薔薇守不住。記住,一定要讓他們派兵。」
斥候立刻明白這個事情的嚴重性,點了點頭,直接走下城樓。城樓上,雷瑟
看著黑衣斥候的背影。忍不住的又喊了一聲。
「一定要讓他們出兵支援啊!!!」
雷瑟知道,自己這樣驚慌,守城的士兵可能失去信心,但是也沒有辦法,因
為,如果獸人真的到了城牆之下,自己和士兵們,絕對會失去信心。
遠方,獸人列著整齊的隊列,一排一排的向前走去,而科爾看著在清晨的微
光下閃著光芒的白薔薇。眼中的仇恨之火越來越濃烈,其實,除了他以外,其他
的獸人都是這樣,白薔薇,這個城邦,是按在他們心裡的一根刺。
科爾的亂髮在風中飛舞。他盯著遠方的城池,眼中的寒意,還有他低聲的呢
喃。
「不管怎麼樣,白薔薇,一定要拔掉這把刀。」在他心裡暗暗的補了一句。
「這把刀離獸人的脖子太近了……」
科爾身邊是沈重的腳步聲,腳步聲響徹整個平原,而在平原另一端,白薔薇
的城樓上,一個個軍士們,捏著手中的武器。
獸人們行軍速度很快,白薔薇的城牆在他們眼中越來越高,只是這完全無法
阻止他們,他們綠色的臉龐上面寫滿猙獰。眼中的嗜血,盯著城樓上一個個盾牌
組成的盾牆。滿是鋼鐵氣息的盾牆,阻擋住他們的視線,但是多年的仇恨,他們
還是牢牢的鎖定住白薔薇上,那個高傲的身影。
雷瑟此刻,呼吸聲粗重了起來,眼睛看著城下的獸人們,一個個整齊的軍陣,
雖然絕大多數獸人只有一把武器,沒有鎧甲,但是那種整齊的軍陣列隊,一個個
方針,排在城下,千米之外,竟然無邊無際,雷瑟完全數不清到底多少獸人。只
知道,城下,全是獸人的戰士,他的金髮依舊閃著光芒。目光牢牢的盯著遠方那
個猩紅色戰旗,不同於白薔薇一個軍團一面旗幟,獸人只有一面旗幟,那面血色
戰旗下面,便是一身盔甲的科爾,兩人隔著很遠的對視,但卻都感受到對方的殺
氣。
只是獸人走到千米之外,便開始停住。在陽光下,手中的武器,泛著冰冷的
光芒,一個個的方陣,無聲而肅殺。科爾站在軍陣最前方,手中的戰刀輕輕的駐
在地上。雄渾的聲音響起。
「雷瑟城,你猜,在獸人大軍之下,你的白薔薇能守得住嗎?」
「我相信白薔薇的士兵!」雷瑟同樣對著科爾說道,眼中寫滿了堅定。
「獸人傾巢出動了吧,換句話說,如果滅掉你們,獸人就是任人宰割的了。」
「那也得你們能撐得住。」科爾不屑的踢了下腿。
「白薔薇,既然敢立在這裡,自然撐得住。」
「希望你能在我們踏平這裡之前,後悔一次。」科爾潔白的牙齒漏了出來,
卻說不出的寒意。
「一旦城破了,你也知道,會怎樣。」
「白薔薇,片瓦不存。」
雷瑟強壓眼中的憤怒和後悔之色,但是聲音好像是在牙縫中擠出來一樣。
「科爾,你真要做得這麼絕?」
科爾聽了這話,握起手中的戰刀。過了一會才說道。
「難道還有放過你們的可能?你們背後,過了嵐河,就是南部平原,最好的
土地,我們可以再那裡耕種,不用每年因為饑荒而向南方劫掠。只是這一切,都
需要一地的鮮血,來染紅這座城池。更重要的,獸人和白薔薇之間的仇恨還不夠
深嗎?」
科爾高高舉起戰刀,鋒利的刀鋒,在陽光下閃爍。
「今天來這裡,你說的沒錯,我的身後,獸人的全部,既然來了,那就只有
兩個結果,城破屠城,另一個結果就是獸人以後任你宰割。」
科爾眼中的瘋狂,他身後的獸人同樣的瘋狂。一切伴隨著科爾的吼聲傳到城
中。
「這是一場賭博,勝了,獸人就有在南部平原待下去的權利,敗了,獸人只
能說是盡力而為。同樣不會後悔,因為我們的衝鋒,只為了更好的一切。」
雷瑟站在城牆上,聽著科爾的怒吼,臉上寫滿冷笑。
「我不管你們的賭博,我只知道,既然是仇恨,那就戰吧。」
科爾抬頭仰望著那個銀色的身影,看著白薔薇緊閉的城門。眼中血絲繃顯,
儘是嘲諷之色,硬朗的臉龐,在陽光下,緩緩的沈了下來。
「衝鋒。」
科爾身後,三個軍陣緩緩開拔,速度並不快,但是他們手中那沈重的木質盾
牌,卻可以抵擋從上而下的箭矢,而當盾牌連起來的時候,就是一個巨大的木,
可以橫在護城河上。鑄成一個木橋。緩慢的前行,但卻壓迫感十足,城牆上的弓
箭手拉滿弓弦,開始對著城下,只等著雷瑟的命令。
雷瑟看著獸人整齊的軍陣,還有向上高舉的盾牌,久經戰陣的他開始號令。
「弓手,把箭瞄的再低一點,不管獸人,對著護城河。」
而那邊,獸人的隊長看著到了弓箭攻擊的距離,一聲令下,所有的獸人開始
散開,扛著盾牌飛速的向前衝去,只是怎麼沒有那種箭矢破空聲?獸人隊長可憐
的腦容量完全想不到這個問題,還是傻愣愣的向前衝去。
衝到護城河邊,一個個盾牌還未連接,密集的箭矢如蝗蟲般從天而降,強硬
的弓弦發出清脆的彈響,少了盾牌的獸人身上插著箭矢,倒在地上,但是還有更
多的獸人,此時拿著手中的盾牌,沈重龐大的盾牌保住兩三個人完全沒有問題,
一個人撐著盾,另外的人連接盾牌,組成木橋,還是可以的。
白薔薇的城樓中,一聲聲低不可聞的咒語聲響起,接著一道道火球風刃,從
城樓的窗口射出,火球精準的落在盾牌上,帶來了火焰的爆炸,直接在木質盾牌
上燃燒起來……雷瑟和科爾都知道,戰爭,才剛剛開始。
已經臨近黑夜了,城牆上燈火通明,但是戰爭還在繼續,弓箭手們的手微微
發抖,但還是努力的瞄準著城下的獸人,此刻城下的獸人很多,隨便一箭都能射
中,但是連續拉了一天的弓,箭手們各個手臂無力。而獸人這邊更是瘋狂,綠色
的屍體,堆在城牆下,護城河已經變成紅色的。但是最痛苦的卻是頂在城牆前的
盾甲兵,白天的激戰和瘋狂,獸人數次登上城樓,而盾甲兵便直面獸人的衝擊,
並且用盾牌將獸人圍住,圈起來。一天的激戰,鋼鐵的塔盾都已經變形了。至於
盾甲兵們,撐著盾牌,硬生生的頂住獸人那天生強壯的體魄,獸人的戰斧和重錘,
每次揮擊,都帶著強悍的衝擊力,一個個盾甲兵倒在城牆上,而另外的盾兵立刻
補上他的空缺,長矛上面已經全是鮮血,拿在手中,分不清是汗還是血。
哪怕到了黑夜,獸人的瘋狂依舊不改。只是,雷瑟仔細的想想,自己這邊,
已經陣亡了多少人了?將近一萬五的盾兵,只是城下的獸人屍體更多,多的他數
不過來,護城河完全沒有用處了,都被獸人的屍體填平,城門在獸人的撞擊下有
些鬆動,所以城門口的那只軍團不能動。
黑甲騎士,也不能隨便衝鋒,雖然雷瑟知道,那群騎兵們在嵐河沿岸等了整
整一天,看著黑暗中還是無窮無盡的獸人,黑甲騎士完全無法衝鋒。一旦衝過去,
連動都動不了,法師們都已經累得虛脫了,煉金師們也在黑暗中努力的修補士兵
的武器鎧甲,一個個傷重的士兵被抬下去,但是絕大多數,不治身亡。
雷瑟眼中的淚水,不曾滴落,但是他知道,這座城池,正在發出呻吟聲,鮮
血好像在給白薔薇沐浴,將她洗成一座染血的城池。
淒慘的月光,照在白薔薇的城池上,點點螢光,在黑暗中,好像微弱的燈光,
雷瑟坐在城牆後面,背靠著冰冷的城牆。看著身邊佇立的年輕劍士。歎口氣道。
「白薔薇,建成九十二年,北面天際,背依嵐河,西據樹海,封斷獸人,就
是這座城市的意義。它在這裡,履行這個職責已經九十二年,我曾以為它會在這
裡矗立千年,萬年,白薔薇的旗幟,在風中永恆的飄揚,只是,沒想到,這麼快,
它就撐不住了。」雷瑟的聲音在城牆間蕩。
「我不認為我錯了,不過我對不起你們,恐怕這座城,將和我們一起殉葬。」
嵐河依舊用流水聲宣告它的存在,但是那一個個靜靜的騎在戰馬上的騎士們,
縱然深夜,也在望著那個城府的燈光。只等它閃動的時候,便是他們開始衝鋒
之時。氣氛詭異的沈默,他們不知道究竟什麼原因,信號遲遲不發,他們在這裡
修整,一直保持著最巔峰的狀態,然後,騎著戰馬,沿著幹道衝鋒,那時的路
邊,一個個年輕男女為之喝彩,老人們為之欣慰,凱旋歸來時,城中會響起戰歌。
伴隨著他們的馬蹄聲,奏響那個三天的慶典。城會站在高台之上,看著他們的
歸來。
「你覺得哪個軍團最好呢?」雷瑟看著手裡的饅頭,啃了一口問道。
「……荊棘盾牆,或者第一弓隊。」少年的聲音有點沙啞。荊棘盾牆,是一
個盾甲兵的軍團,只有體格強壯,懂得作的才能進入,而現在的荊棘盾牆,卻
在城樓下方,靜靜的鋼鐵盾牆,在夜色下泛著寒光。而第一弓隊的弓箭手們,此
刻沒有形象的躺在城牆上休息。
雷瑟很驚訝於這個答。忍不住問道。
「你難道不想進入黑甲騎士團?」
「黑甲嗎?我們都叫它黑狗。」少年笑了一聲。
「他們是很強,但是傷亡最大的守城戰他們不參與,反倒是在最後,像狗啃
骨頭那樣撲向敵人,拿到最大的功勞。戰鬥力再強又怎樣?在這裡,實際上他們
一點用都沒有,他們只會在嵐河旁邊,然後,順著幹道一直跑就行了……」
雷瑟詭異的沈默了,他沒想過,他親手打造出來的鋼鐵騎士,在士兵眼裡竟
然是這樣的存在,若是以前,他會一笑而過,他們是騎士,怎麼守城?但是現在,
看著城牆上,士兵來來往往的,搬著一具具屍體,今天白天的時候,他們還是精
氣十足的站在城牆上,守著城牆,可是此刻卻是冰冷的屍體,但是,那些還立在
城牆上的盾牌,一個盾兵死去,另一個盾兵接過他的盾牌,就這樣,一個個盾兵
將獸人推下城牆,一根根箭矢,在獸人身上留下傷口,讓他們無法登上城牆,一
根根長矛戳刺著,劍刃的揮舞間,不是自己死,就是敵人死。他們才是守城的
力,至於黑甲騎士,似乎真的是那樣,在嵐河邊,順著幹道,一直跑就行……
房間中,男子罕見的穿上一身猩紅色的鎧甲,手中握著一把短劍,揮了幾下,然
後就扔掉了。而房間內那些美艷女子,男子英俊的臉上沒有半點表情。
「你們走吧。」猩紅色的戰甲極為身,一身重甲,頭上冰冷的頭盔,只是
面罩還沒有落下來。
「王子,為什麼?」當中一個女人問道。
雷諾轉過身來,高大的身影在房間中顯眼異常。
「為什麼?因為我是王子啊。這個城市都是我的。」
隨著腳步聲,雷諾的身影漸行漸遠。背後猩紅的披風在風中飛揚,手中不知
何時,提上了一面塔盾。那個塔盾上面滿是尖利的倒刺,本來沈重無比的大鐵塊,
在他手裡面輕的像一本書。背後,一把大劍橫在他的腰上。
沈悶的腳步聲打破了白薔薇的寂靜,城中的兵士們詫異的看著這個紅色鎧甲
的男人,哪怕相貌一模一樣,但是兵士們都不敢相信,這是他們的王子。城中只
有一些老兵,看著他的身影,不由的淚水蓄滿眼眶。
雷諾走到自己的父親面前,居高臨下的打量著他。過了一會,才冷笑的說。
「你這種模樣,真是少見呢。」
雷瑟看著自己的孩子,臉上的冷笑還是和以前一樣,渾身上下透著一種剽悍
的殺氣。不由的低聲道。
「不好意思,孩子,你這話說的我想把你摁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雷諾撇撇嘴,看著城下堆積的獸人屍體。雖然心中驚駭,但是還是給雷瑟一
句話。
「口活不錯,不過如果你覺得你能說道讓對面滾去,我不介意一腳把你踢
下去。雖然可能髒了我的腳。」
城牆上,雷諾走到城牆側面,盯著城外獸人的營寨。而另一邊,雷瑟臉上微
微掛上笑容,心中莫名的暖意湧起。
夜風呼嘯而過,一轉眼又是天明,舉著盾牌的雷諾雄壯的身子,牢牢的紮在
城牆上,一個個綠色的獸人被他一盾牌拍下城牆,高大的城牆,足夠保證他們摔
下去骨斷筋折,而側面的盾兵們,好像被雷諾鼓舞了一樣,竟然守得異常堅韌,
城樓上,白薔薇的戰旗獵獵作響,一聲聲屬於戰士的怒吼,在高大的城牆上蕩,
竟然憑著連續戰鬥五天的疲兵,壓制住底下如同潮水般湧來的獸人,高大的城牆
下面,綠色的獸人的屍體,在酷熱的陽光下腐爛發臭,濃烈的氣味侵襲著交戰雙
方,但是卻無濟於事,城門已經被撞開,雷瑟正在戴著那一支盾甲軍團牢牢的堵
住城門。上面是戰場,而城樓下面卻是修羅場,一個個槍兵們機械的抽動著手中
的長矛,而他們面前,是雄壯的盾甲兵們組成的盾牆,連在一起的盾牆,直面著
從城門而來的綠色洪流,獸人們把城門擠得滿滿的,每一波衝擊都透過鋼鐵的巨
盾,雄厚的力道震擊著盾兵的身體,好多的士兵嘴角流出猩紅的鮮血。但是還是
在盾後,用自己的身體抵著盾牌,盾牌底端卡在石磚的裂縫中,身體直接靠在盾
上,哪怕盾牌變了形狀,他們也沒有後退一步,一塊盾牌即將報廢,另一個完好
的盾牌便會遞上來,完美的配,牢牢的保住身後的槍兵和弓手。
雷瑟以前一直沒有想到,這個號稱荊棘盾牆的軍團,到底是怎麼樣的可怕。
只是這種堅韌,擋在城門口,就好像另一尊更加堅固的城門。瘋狂的獸人毫不保
留的衝擊,但是一波一波的力道全被他們阻擋,哪怕他們傷亡也是嚴重。這些在
戰場上最不起眼的盾兵,卻是最堅固的城牆。
城樓上,越來越多的敵人湧了上來,沒辦法,人越來越少了,獸人綠色的皮
膚,在雷諾的盾牌下雖然脆弱,但是卻無窮無盡,一個個盾兵被獸人拉下城牆,
漸漸的城牆上,人類越來越少。
雷諾的猩紅鎧甲上面滿是創傷,他乾脆放下手中的盾牌,握著大劍,站在城
樓中央,看著一個個獸人眼中的仇恨之色。連續作戰令他疲憊不堪。喘著粗氣的
他,臉色微微發白,看著這些獸人。
「請問你們的綠皮是怎麼來的?你爹閒的沒事草樹葉玩?還是你們的母親拿
著樹葉自慰?哎呀~ 臥槽,我就問問。」
被雷諾嘴炮激怒的獸人怒吼聲響徹整個城樓,雷諾手中劍刃舞動,每一劍落
下,總會帶走一個生命。但是他還是太累了,平日裡輕飄飄的劍,卻沈重異常,
他背靠著旗桿。高大的身影順著旗桿滑了下去,就那麼坐在旗桿下,背後倚著旗
桿,才不至於躺在地上,恍惚中抬起頭。
湛藍色的天空,潔白的旗幟上面沾了點血,紅的那麼刺眼。不過,最起碼,
它還在空中飄著。好像自己小時候,父親指著旗子說。
「只要旗幟還在風中,那麼白薔薇永不陷落。」
想到那句話,雷諾笑的異常苦澀。
「這不還是陷落了嗎?」
風中的旗幟獵獵作響,但是那個猩紅色的身影,卻靜靜的靠在旗桿上。眼中
的絕望卻是死亡掩蓋不住的。
獸人們還想在衝上去。把雷諾的屍體大卸八塊時,科爾的聲音響起。
「進城。」
獸人們紛紛從城樓上往下走,很快便只留下科爾一個人。
科爾看著雷諾的屍體,依靠著旗桿,陽光靜靜的灑在他那身冰冷的鎧甲上。
科爾彎彎腰,然後揮起戰刀。轉身離去。
失去了繩子的旗幟緩緩飄落,蓋在雷諾的身上,城樓階梯上,科爾的聲音幽
幽的傳來。
「真正的戰士,需要尊重。」
雷瑟看著城樓上下來的綠色洪流,兩行清淚順著滿是灰塵的臉頰落了下來。
一聲飽含痛苦的咆哮在他口中響起。
他雖然早就想過這個結果,但是真的面對的時候,還是痛苦不堪。那些獸人
下來的結果,代表的是自己的孩子的陣亡。看著獸人越來越多,雷瑟直接扔出一
個金色的圓球,圓球在空中炸開,一道猩紅的煙霧升了起來。
看到這個煙霧,遠處嵐河邊上,早就忍耐了許久的騎士們驅策著戰馬,手中
的騎槍夾在腋下,化成一道鋼鐵洪流,向前衝鋒。
城牆下,雷瑟瘋狂的揮著手中的長劍,滿頭金髮沾著鮮血,一個人衝進了獸
人之中,他的前面,組成盾牆的士兵們也開始拔出身上的劍,用力的揮砍著周圍
的獸人。就這樣的陷入苦戰,單論近身肉搏,獸人強壯的身體天生就佔有優勢。
士兵們雖然很難打敗,但是堅持一會總是可以的。
黑甲騎士行動很快,轟隆隆的馬蹄聲,響徹整個白薔薇,而地面都在鐵蹄之
下微微震動,沿著筆直的幹道,直接衝向城門,只是,城門中,那個銀色的身
影令他們微微一怔。
雷瑟憤怒的吼聲響起。
「衝鋒!」
為首的那個騎士深吸一口氣。手中騎槍重新舉起,一股鋼鐵洪流直直的衝撞
在獸人之中,強悍的衝擊力頂飛了一個個獸人後,第一排的騎士們向側面散開,
接著第二排的騎士們高舉騎槍,狠狠的沖在獸人群中……只是,城中終究狹窄,
獸人又太多,一個個騎士倒下,而城外的獸人,卻蜂擁而入。絕望的騎士們反覆
的砍殺著獸人,可是無濟於事,砍殺一個,還有第二個第三個。
科爾看著躺在地上,被戰馬衝擊力頂飛的銀甲身影。不由的歎息一聲。
白薔薇終究還是被攻破了。綠色的獸人闖入人們的家中,大肆屠戮,深夜時
分,白薔薇,已經變成血薔薇。幸好,白薔薇城中絕大多數人已經遷移到了南方。
夜色之下,白薔薇燈火通明,只是一個個綠色的獸人在那裡瘋狂的對城中女
子姦淫。整個城池都響著女人的慘叫聲。
而城門口,皎白的月光灑在地上,伴隨著黑霧翻滾,一個黑色的大門打開,
濃烈的絕望和死亡翻滾著。隨著黑霧的湧動,嵐河也掀起波瀾,恐懼和死亡,發
出呼嘯聲,奏響了夜的篇章。
過了許久,一個穿著銀色盔甲的高大戰士走了出來,滿頭的金髮此刻黯淡無
光,臉上乾瘦的容貌,眼眶中黑洞洞的,卻燃燒著幽藍色的火焰。他的口中發出
不甘的咆哮聲,在他身後,一匹匹戰馬,一個個黑甲騎士從門中走了出來。雖然
身上穿著盔甲,臉上覆著面具,但是黑洞洞的眼眶,藍色的火苗,與銀色戰士如
出一轍。黑色的大門依舊有人走出來,一個個的槍兵,弓手,劍士,法師,還有
拿著骨質盾牌的盾兵。直到黑色大門關閉,那個銀色身影在一眾亡靈中找著什
麼,一個個的騎士被他掀開面具,可是總是沒有見到那個猩紅色的身影。
「吼~ !」亡靈雷瑟不甘的咆哮著。步履蹣跚的走上城樓。
城樓之上,月光皎白,照的本來就是潔白的旗幟更加美麗,雷瑟卻直接把那
個生前視若生命的旗子丟開。旗子下面,猩紅色的盔甲,靜靜的坐在旗桿旁邊,
月光照在他青白的臉上。滿頭金髮在月光下熠熠生輝,只是那雙藍色的眼睛,沒
有一點光芒。
雷瑟乾枯的手輕輕的撫摸著他的臉頰,眼中靈魂之火不斷的跳動。最終,輕
輕的將他放平在地上。抓起地上染著雷諾的鮮血的薔薇戰旗。跳下城樓。
響亮的馬蹄聲,轟隆隆的在白薔薇中蕩,一個個亡靈的吼叫聲,一把把利
刃割開獸人的喉嚨,戰馬沒有一聲的嘶鳴,但是卻用馬蹄聲宣告著凱旋。馬背上
的騎士們不斷的衝鋒,帶走一個個獸人的生命,而獸人砍在他們身上的傷口,卻
沒有半點血跡,反而黑霧一閃,便會愈。雷瑟騎著戰馬,只是高高舉起手中一
根黑色的騎槍,騎槍頂端,是在夜風中飛舞的白薔薇的旗幟,身下戰馬不斷的奔
跑,白薔薇的旗幟,在城中大街小巷中飄揚……獸人們驚慌的逃命,而亡靈戰士
們追出裡,便自動的到了白薔薇……清晨的陽光,灑在亡靈們枯槁的臉上,
在風中,那面染著猩紅的旗幟,迎著陽光而升起。
從那以後,白薔薇,永不陷落。每當敵人來襲,總會有一群亡靈騎士們順著
幹道向著城門衝鋒。他們不死,不滅,永遠的守在白薔薇。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