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器
於小冰正在浴室裡洗澡的時候,就發覺窗子有異。
一個很美麗的少女,站在浴缸中,剛剛洗乾淨了,就對著鏡子,向自己欣賞一番。
她覺得她的乳房圓而堅挺,應該是十全十美了,但是,大腿是不是粗一點呢?毛是不是濃一些呢?
少女總是多心的。她沒有試過男人,雖然明知道自己是美麗,但是又怕這些地方會被將來的情人所嫌。當然她不明白,這其實是一種賭博,男人的口味是各有不同的,有許多時候,兩個男人的看法就是剛好相反,她不可能肯定她將來喜歡的男人所喜歡的會是哪一型–
她忽然皺一皺眉頭,因為,她發覺浴室的窗子開了很多,幾乎會給對面的人望過來了。她忙過去把窗子拉回來,那已經相當古老的鋼窗,窗鍵處已經長了很多�,拉回來時就發出「吱」的一聲。她一面感到奇怪,因為她明明記得,這窗子她在進來時是關上了的,只關剩一線。為甚麼會開了呢?
這窗子就因為窗鍵積�而相當緊,就是風大也不易吹得動,而且又沒有風,窗外是窄小的通天,差不多是像一條方形的糟,由天台直通地面,四面都是各單位的浴室或廚房的窗口,就是打大風,這窗口的風也不會大。
而且就是有風,也只能夠從通天的上面鑽進來,從外面吹進,只會把窗吹攏,而不是子拉開。
但是於小冰又不是很迷信,她很快就不去想這個問題,而是忙於做自己的事情。既已洗過了澡,她就披上一件毛巾褸,順便用這褸的毛質把身子抹乾。
當她背著窗子時,她又聽到窗子「吱」的一聲響了。她首先是望望鏡子,看到窗子給推開了,而且可以看到有一隻手的幾隻手指推住窗子的邊緣。她全身的汗毛都直豎了起來,尖聲大叫著轉了過去,就看到窗子果然是已經開大了。那隻手則是不見了,似乎是剛好在她轉過來時一閃縮走了。
於小冰一直不停地尖叫著,打開門衝出去。
兩分鐘之後,她的哥哥於豪和於豪同居的女友范敏兒也來了。
范敏兒安慰地抱著於小冰,於豪則走過去看看窗子。 這窗子有鐵框遮住,他的頭伸不出去。
但是他說:「我看你是弄錯了吧?這外面不可能有人,這裡不高也不低,從下面爬上來也不是,從上面爬下來也不是!」
這倒是真的,這大廈樓高二十層,他們這裡是在十樓,從上或從下爬上來,都是要爬十層那麼高,這是甚為吃力的事情。
假若是其他單位的住客,又爬不出窗。 但是在同時,於小冰也是有她的理由。
她說:「這窗子,的確不是我開的呀!」 范敏兒扶著她說:「算了吧,回房去房。
也許是有人從上面爬下來偷看也不出奇,以後洗澡時就把窗子關好好了!」 於小冰也覺得應該是這麼一回事,於是她也回到自己的房間去。
但是事情並不是這樣簡單。當她走到房門口時,她房間的窗子剛剛打開,然後又自動關上,似乎是有一些看不見的東西進來了,那也不是風。跟著,放在窗下的一份當日的報紙響起沙的一聲,中間凹下去了一下,就像有甚麼東西落在上面,然後報紙又彈回。 似乎那件東西已離開報紙,落在地上。
於小冰進來時這事剛剛發生完畢,她並沒有看到,也沒有聽到。
而這件事情還有下一步,就是她放在床邊的一雙絨毛的拖鞋動了一動,其中一隻推斜了,似乎這件看不見的東西爬進床底,而把拖鞋推了一下。 於小冰鎖上了房門。
天氣很冷,她早已經開了那油壓的暖爐,所以現在房中很溫暖。她在床上躺了下來,放鬆了身子。她剛才嚇得實在很厲害,所以現在要這樣躺下來鬆一鬆。
門鎖上了,她是安全了。這裡的窗子又是望空的,窗外連水渠都沒有,絕對沒有可爬的地方,剛才那一幕,就不擔心會重演了。
她閉上了眼睛。毛巾褸也張開了,露出一邊乳頭,還有兩腿之間她嫌太濃的,一塊像黑色毛毯似的陰毛。 她陷入慵惓的半睡狀態中。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她覺得乳頭上有痕癢的感覺,幾乎像是有一隻手在上面揩過。
她連忙張開眼睛,卻看不見什麼。 又是錯覺? 但是,兩腿之間又有了感覺,而她現在已經完全清醒了的,決不會是錯覺。
她覺得有一隻手在她那「毛毯」上玩弄著,然而她又看不見有什麼。
她呆在那裡時,那隻看不見的手更加猖獗,有一隻手指伸到中間去,摸摸她最敏感的一點。
但是她的腿子張得不夠大,那隻手竟然把她的腿撥開一些。
於小冰因為看不到,不能相信。她懷疑自己的神經不知道是不是有問題。
但是跟著,她的眼角瞥到梳�鏡中有些動作,連忙望過去,從鏡中就看見了不同的情景。
她看見一隻手,手腕之上只有一小截,露出著斷了的筋肉,上面有些乾血,非常之恐佈。
於小冰整個身子都變成了冰冷,張開嘴巴要叫,但是她從鏡中看著那隻手迅速爬了上來,捏住她的喉嚨,使她叫不出聲來。
她看見的這隻手是那麼可怕,她不敢去碰,所以不敢伸手去企圖把它撥開。
但這隻手也不完全發力,只是使她不能出聲。 於小冰的眼光從鏡子移向前面來,又看不見那隻手了。
這樣,她又有勇氣把自己的雙手伸到喉嚨間去,企圖把這隻手推開了。
但是沒有用,她的氣力不夠,就像去撥一隻鐵鑄的手,而她一去撥,這隻手就一發力,她便一陣暈眩,自己的手便軟軟地跌下來。
那隻手又鬆開了。 於小冰立即張口想叫,那手又迅速爬上來捏住她的喉嚨。她叫不出聲,手又放開了。
一連數次如此,她也明白了。她低聲說:「假如我不叫,你就不會捏我?」 手是不會說話的,但是它溫柔地摸摸於小冰的臉,這就等於承認她是說得對了。
於小冰說:「我不叫好了,但是你究竟想怎樣?」 那隻手爬到她的胸部,在那裡輕搓慢撚著。 於小冰只有所感覺,然而看不見。
不過當她扭頭望向鏡子的時候,又可以從鏡中看見了。 她說:「不……不要!」 然而,這隻手卻已使她有了一陣難以形容的感覺。
本來,在這種情形之下,她應該是感到非常恐佈的,根本不會有快感可言,然而這隻怪手卻顯然是有一種神秘的力量把她控制了,使她感到一陣熱流通過全身。
於是她就只是這樣躺著,那隻手把她的毛巾褸都拉開了。那毛巾褸拉開,她就整個身子都露了出來,毛巾褸成了只是一條墊在她身下的大毛巾,而只有她的手臂是穿進了毛巾褸的袖子裡面而已。
於小冰給那隻手弄得感到甚為難耐,不斷地擺動著。她很希望這隻手到那個重要的地方去,她的胸部給弄著,就使那更重要的地方更癢,更加需要被觸到。
但是這隻手就是不下去,只是在這嫩白的山峰上遊移著。於小冰還是一個處女,她也不明白自己何以會如此。
不過這時她也沒有去企圖明白。她只是需要。 跟著,她忽然如願了。那個更重要的地方被觸到了。一件軟軟的,又是硬硬的東西,就像是鐵棍的外面包藏著一層皮肉。
這使她的身子大大地顫了一顫。她�起頭去看看,又沒有看見什麼。不過決不是那手,因為感覺上下是手指,而且那隻手還是未離開她的胸部。她扭頭望向鏡子,就看見了。是一件男人的東西,連同著那個囊,與及一塊皮肉。現在這件東西已經脹挺得很。她沒有真正接觸到過這東西,也沒有真正看過,但她是看過有關的書,所以她是認得的。
這東西的頭部正在揩著,揩著她那最敏感之點的陰核,而她的天然反應使那地方更潤滑,揩起來就更加順滑和暢美。
它就是這樣揩著,揩著,卻不企圖進入,只是越揩越快,而於小冰的腿子張得更開,盤骨也挺了起來迎接。
後來,她的身子就一陣劇烈的抖顫,心臟就像在甜蜜之中爆炸開來了。她的腿子也不由得合了起來,把那東西夾緊,而那東西也暫時停住了。她夾著的是那麼硬,又是那麼軟。
於小冰深呼吸著,喘著氣。那隻手則仍在她的胸部活動。
高潮之後她那重要地方的神經是太敏感了,暫時需要休息一下,但是胸部則是仍然歡迎的。
而胸部的騷擾使她的興趣很快又恢復了,於是她的腿子又大大地張了開來。
那東西這時就開始進來了。 於小冰感到一陣脹滿。她還是處女之身,照道理她應該拒絕的,然而她卻又是非常需要。
這是不可以解釋的,總之她是非常需要。 她還好奇地望向鏡子。她的角度也剛好可以看得清楚。假如是一個人,那人的身體就會遮住了。但只是這件東西而沒有身體。
她就可以看得很清楚。 她可以看到這東西開始被埋沒,亦可以一面感覺到。
她一向都奇怪,這麼小的一個地方,簡直是沒有空位的,如何可以容納呢? 現在她就看到了。
彈性使這空位可以容納得相當多。而且她也明白,假如真有同等大小的空位,雖然是很易容納,就不大有樂趣了,因為那時就不會緊貼,而她亦決不可能得到這樣的享受了。
她低聲呻吟起來,本來想閉上眼睛享受,但又捨不得不看,所以還是睜開眼睛。她可以看到,她已經吞沒了差不多一半,而這時就有了一些障礙。 她的第一次的障礙。 那東西忽然一衝。一下陣痛。她「呀」的一聲叫了起來。
她的哥哥於豪在鄰房的床上猛的坐了起身,因為聽到了這一聲叫。
他的情婦范敏兒剛剛瞌睡著了,這時又驚醒過來,問道:「甚麼事?」
「我好像聽到我的妹妹叫!」於豪說。
「我沒有聽到!」范敏兒說。 「也許她發噩夢,」范敏兒說,「算了吧,她是個大人了,她自己應該懂得照顧自己的!」
於豪傾聽了一陣,都聽不到甚麼聲音,也就算了。他又躺回下來。
范敏兒說:「你想得太多了!你是一個男子漢,怎麼膽子還不及我大呢?」
「誰說我害怕?」於豪說道。
「我們還有錢,」范敏兒說:「明天我們再去看清楚那間屋,買下來,不住這裡,這裡太舊!」
於豪心不在焉地說:「我在想–那件事,我們是缺了一些東西!」
「別再提那件事了!」范敏兒說,「已經過去了,就忘記了它吧!」
「好吧!」於豪無可奈何地嘆一口氣。
「關於買房子的事–」范敏兒說。
「唉,」於豪說,「明天再講吧!」
在鄰房,於小冰叫了那一聲之後就不再叫了,因為跟著而來的就是無比的暢快。那東西一直插到盡頭,她從鏡中可以看到完全沒有外面了,只有那個囊,但這個部份是應該在外面的,她看過許多書,也知道這一點。
她知道子宮頸也被觸及了。 它停留了一陣子,讓她盡情欣賞到充實之樂,然後慢慢退卻。
這一退卻就產生磨擦,於小冰才知道,原來這是還有更高一度的快美的。 她很怕它完全退走了。
不過它又不是如此,而退是為了再進,不退就不能再進,不進又不能再退。它只是退了一半,又再進。這又使於小冰有了另一程度的快美。這是充實的快美,最深的深處給撞了一下。 跟著那東西又再退了。
於小冰只覺得可惜,沒有一個軀體讓她抓住。那一進一退越來越急促,使她無法不閉上眼睛,因此她是閉上眼睛的時間較長。不過她還是有時張開眼睛看看,她可以看到那東西一退時,身上因為濕而閃耀,而因為磨擦強烈,她的周圍也積了一重白色的泡沫,而這泡沫中間亦有些血絲。 那就是她的血絲,而這是一生只會有一次的血絲。
於小冰又不覺得這是甚麼大損失。她只是感到享受。於小冰的眼睛後來又閉上了,因為那感覺實在太強烈,她又爆炸了起來。一次……那東西還是沒有停,然後不久之後又是一次……到第三次時,那東西也劇烈跳動,她感到一股熱流,而那隻手也在她的峰頂上捏緊了。這又不是太用力的捏緊,只是恰到好處,因而也能使她得到更大的滿足。
她終於靜了下來,而她感覺那東西是消失了雄氣,後來滑出去了。 她睜開眼睛看看鏡子,看到它已不同的樣子,萎縮到難以置信。 她睜開眼躺在床單上,那隻手亦爬離她的身子,把那東西拿走了,爬到床下去。
於小冰又閉上眼睛,軟軟地躺在那裡,腿子輕輕地搖擺著,享受著那事後的美滿。
就在這時,她哥哥的情婦范敏兒彎身從匙孔中窺進來。 范敏兒是到洗手間去,聽到了於小冰的呻吟聲,而好奇地向於小冰的房中窺一窺。
她看見於小冰袒露著身子,腿子在輕搖著。她的角度,則是剛好看不到那有血絲的泡沫。因此她不知道於小冰是遭遇過甚麼。 她微笑著站起身來,回到房間裡去,而決定不把這件事情告訴於豪。
因為於豪是男人,又是小冰的哥哥,小冰已經是大人了,她總不能夠叫於豪到匙孔來偷窺一下她妹妹的。
而范敏兒也並不認為這是一件不尋常的事,因為她自己也是過來人。
在她從未有過經驗的時候,她也曾經有時很想男人,就往往是這樣鎖了門躺在床上,自己安慰一番,而到了極樂的時候,她也會發出呻吟聲,之後就會這樣躺著休息,不願意動。
她認為於小冰就是剛剛這樣做過。 這樣的事情,是沒有理由告訴於豪的。一個女孩子想男人,這也並不是太不尋常的事情呀。事實上假如不想,那才是不正常呢。 她回到房間裡,於豪已經閉上了眼睛,半睡著了。
這一次卻是輪到范敏兒把他弄醒。范敏兒的手在他的身上騷擾著。 這是甚麼意思,於豪當然是知道的。
於豪忪惺地說:「不要搞我,我沒有心情!」
范敏兒卻還是繼續下去。不知為甚麼,看過了於小冰那情景之後,她亦動情起來了。 她覺得很需要,而且她覺得她必須得到。 於是她又很努力去騷擾他。一個女人沒有興趣時,男人要挑動她是非常困難的事情。但是一個男人沒有興趣時,女人要挑動他,通常卻是頗為容易的。
果然,過了一陣,於豪的興趣也來了。 他爬起身來扯她的身上的衣服。他們都沒有看鏡子。假如看鏡子,他們就會看到,那隻手已經進來了,爬到了床上,停在那裡。這隻手只能夠從鏡中看到,卻不能夠就這樣看到。 於豪把兩個人的衣服丟在地上了,兩個人擁在一起。 范
敏兒呻吟地說道:「快些!快些!我真的很想!」
「你怎麼了?」於豪說,「忽然之間這樣有興趣?」
「我有甚麼理由不應該感興趣嗎?」范敏兒說,「我們有了錢,又有了自由!」
「不要講那些!」於豪說。
他們接觸了。正正就在這時,那隻手爬過來,到了最重要的地方,有所動作。 於豪忽然,「哎唷」一聲叫了起來,連忙爬開而坐起身,檢驗著自己。「你怎麼了?」范敏兒埋怨地說。「呃–好像有葚麼東西咬我!」於豪說。他的感覺乃是有人把他的一根毛拔去了,這實在痛得很。但是他想不出甚麼可能有人這樣的,所以他只是推斷是有甚麼東西咬他的。事實上確是那隻手如此做,但他看不見。
「所以說要買新的屋子。」范敏兒說,「這裡太舊了,又多蚊又多虱!來呀!來!」
經過這樣一痛,於豪的能力也暫時消失了,范敏兒耍弄了他一陣才能恢復。 他們又開始接觸。那隻手又來了。這一次是范敏兒叫了起來,差點把於豪推到了地上。她也是坐起來檢驗自己。她說:「這一次是咬我了!」其實范敏兒感覺到的也是有一根毛給人硬拔去了,但她也想不出怎會有這可能。所以她也說有虱咬她了。
於豪說:「虱是捉不到的,跳來跳去!」
范敏兒也要替自己摸了一陣,痛完了,才能夠再度開始行事。 但是當他們接觸時,那隻手又來了。 這一次他們兩人一齊叫了起來,跳開,因為他們同時感到「被咬」。
他們都痛得連淚水也流出來了。這個地方被連拔兩次,實在是很不好受的。 這樣一弄,他們就興趣全失,不再幹這件事了。
於豪咬牙切齒,發誓明天一定要買殺蟲水回來大噴一番,而范敏兒則說,買新樓是事在必行了。
他們實在不能再住在這裡。 第二天他們都忙於噴殺蟲水和看新樓,沒有空注意於小冰。
於小冰的神情呆木,就像是在夢遊似的,也不出聲,下班回家一起吃晚飯,也只是沈沈默默的。
范敏兒興奮地談她看中了的那層新樓,於小冰也是唯唯的應,並不表示特別的興趣。
後來,於小冰就去洗澡,然後就是回到房裡,關上了門,裸著身子躺在那裡等著。
那隻手又來了,這就是她所等的。然後那件東西又來了。這也是她所等的。
范敏兒又是經過她的房門。而聽到她的呻吟聲,又從匙孔裡窺進去。 這一次她看到的使她吃驚,因為於小冰還未事畢,身子不斷聳動著。 這是她正在和一個男人在做這件事情的動作。
事實上,於小冰雖然並不是正在與一個男人在做,卻確是正在與一件東西在做,只是范敏兒看不到那東西而已。范敏兒所在的角度,亦看不到鏡子。假如她看到鏡子,她就會看到。
她難以置信地看著,直至看到於小冰已經滿足,而放鬆了下來。 她站起身走回房間裡,仍然是難以置信。
她自己也是很放蕩的,少女時也沒有如此。
於小冰平時那麼文靜和正經,想不到會這樣厲害。
怪不得有些人說,看平時的舉動,是看不出在床上的反應會是如何的。 不過,范敏兒還是感到迷惑。
她明明看到於小冰並沒有用自己的手,那她是用甚麼安慰自己呢?而且她看到於小冰那個洞是撐開了的,也許,年輕人是另有一套的? 這件事情她更不方便和於豪講,因為那是於豪的妹妹。而且,妹妹這種私事,哥哥也不需要知道的。
不過,范敏兒看過了之後,她自己的興趣又濃厚起來。她躺在床上等著。 後來於豪進來,看見她身上已經完全沒有衣服,躺在床上,張得大大的。
她伸出兩手向他,嬌媚地說:「我要……來呀!」
於豪的興趣也來了。
他關上房門,脫下衣服,過去擁住她,說道:「這一次,我看不會有虱子咬我們了!」
但這一次卻是更糟。 當他作好了姿勢準備進攻的時候,忽然又痛了。 這一次卻是痛得非同小可,他整個人都滾來滾去,從床上跌到地下。
范敏兒吃驚道:「你在幹甚麼?」
於豪則是臉如死灰,縮作一團,連叫也叫不出聲來。
他的感覺就是有一隻手握住了他,握住了男人被握最痛的那兩顆東西,而且越握越緊。這種痛,就是只有男人才能知道是如何滋味。 他好不容易伸手去摸摸,才摸到原來真是有一隻手握住了他,這隻手是隱形的,看不到。
他這時痛的程度太厲害,亦無法發力把這隻手推開。 他呻吟著說:「有一隻手–握住我!」 范敏兒正要下床,卻也忽然「哎唷」一聲,就躺回下來了。 她感覺有一件隱形的東西攻入了她。
她剛才為了於豪而準備的潤滑,正好使那件東西甚為順利。
這件東西一進去了之後就猛衝猛撞,一時之間,范敏兒竟然顧不得於豪了,自己在床上輾轉呻吟,享受著那件東西的施與。
於豪在地上既痛苦且恐怖地看著。
忽然,他向鏡子瞥了一眼,就看到了,那東西,沒有身體,只是有一小塊皮膚連住,在瘋狂地活動著。
於豪叫道:「看–鏡子!」 范敏兒此時也是一半承受一半推拒,她望向鏡子,果然就看到了。
這對她來講則是甚為恐佈的。
她連忙伸手去推。那東西與手不同,很難強留在她的身體內,亦不是執住她的要害,因此就給她推了出來。
她把它執住,以鏡子的視象為準,把它一擲。那東西就直飛向鏡子,撞在上面,再跌到地下,「拍」的一聲。 這時鏡子照不到,就看不見了。 范敏兒又連忙從床上跳下來,站起身。
這時她亦可以從鏡子的倒映看到於豪的情形。
她說:「有一隻手把你執住了!」
「我知道!」於豪喘著氣說:「幫我……弄走它……」
范敏兒跑過來在他身邊蹲下,幫著手去把那隻手推開。
這時看不到鏡子,她就看不到了,但是她可以摸到。她就與於豪合力,終於把這隻手推開了。她不但有尖的指甲,還用牙齒去咬。那隻手似乎終於不敵,就放開了。
跟著,窗門忽然「砰」的一聲破了一個洞,玻璃碎卻是向外面跌出去的,看來是那隻手飛走了。
也許帶著那件東西。 范敏兒把於豪扶向床上,於豪休息了很久才能復原。
范敏兒說:「這東西,我現在明白了,且也弄了你的妹妹!」
「甚麼?」於豪說。 范敏兒把她偷窺到於小冰的情形說出來,又說:「怪不得她吃飯時已有點不對,總是不出聲,呆呆滯滯的。」
於豪立即起來穿衣服。
「你到甚麼地方去?」范敏兒問。
「這件事,我在想辦法解決!」於豪說:「不能夠就這樣下去!」
「那我怎麼辦?」范敏兒說,「你丟下我出去!」
「你陪著我的妹妹一起!」於豪叫道。 他開了車子,飛馳到郊外。 一小時之後,於豪已在林中一片荒地上用鏟子狂掘著,兩個電筒放在地上照明。
他掘出了埋在地上的一個大布袋,把它掘出來。這隻布袋滲著血水,臭氣四溢,中人欲嘔,但於豪咒罵著把其內的東西倒出來。
他拿一罐汽油淋在地上面準備點火。 就在這時,另外有電筒光照過來了。 兩個警察出現,其中一個問道:「喂,你在這裡幹甚麼? 」
於豪愕在那裡了。 其中一個警察向他倒出來的東西一照,也吃驚地叫起來道:「老天!是碎屍!」
於豪……給抓上了警局,而他亦招供出來了。
他的精神狀態已變成很不正常。他招出他一直是與一個叫李漢平的人合作,做偷運毒品的生意的。李漢平是個單身人,不知道是與甚麼人聯絡,亦從不對他透露,而李漢平顯然亦不對那些人透露他用於豪。
范敏兒本來是李漢平的情婦,但是李漢平年紀很老,范敏兒不能滿足,和於豪搞上了。
幾天之前,他們的姦情被李漢平發現,吵了起來,於豪把李漢平打死了。
他知道李漢平從來都是存放現錢,幾百萬放在一隻箱子裡,而不存入銀行,這也是於豪殺他的動機之一。
李漢平死了,他與范敏兒就可以佔了那些錢。 至於屍體,他就將之斬碎,而帶來埋在那裡。 李漢平沒有親人,人失了蹤亦沒有人追究。
盤問的探員說:「屍體還缺了兩件,在甚麼地方?」 缺去了的兩件就是一隻手,和那器官。
「不知道,」於豪說,「我把布袋�進來時聽到跌出了兩塊,但是又找不到。
那裡是水塘邊,一定是跌進了水裡,你們……你們得替我找回來……找回來……找回來!」
警探們把范敏兒也抓回來了,她亦承認了這件事,而到李漢平的屋子調查,亦果然找到沖洗過了後仍遺下來的少許血漬。 他們被判應得之罪。
於豪和范敏兒雖然買了新屋子,卻沒有機會住進去了。他們住的新屋就是監獄。
至於於小冰,她卻完全否認受到鬼手,和鬼器騷擾的事,她的人已恢復了正常,對那件事完全沒有記憶。 醫生檢驗過她,發覺她的確已不是處女。
她對這一點也莫明其妙,但她絕對不相信是鬼手和鬼器所弄的。
她認為這是於豪和范敏兒作賊心虛而幻想出來的。
之後,那鬼手和鬼器也沒有再出現,於小冰也沒有再遭它們的騷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