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叫女人不愛了吧,那是不可能的﹗上帝創造她,就是叫她來愛,來
維持這個世界。」——冰心
「當男人把我視為性慾望的存在時,才首度感覺到自己的存在。」——珍芳
達
(一) 相思令人老
世上會有哪一個母親,像我的母親,給了我了二十多年有如夫妻的恩愛,才
油盡燈滅,在睡夢中,安祥的辭世。
她好像有預感,知道在世的日子不久,寫了一封信給我,告訴我︰
「我很虛弱了,你出門順路的話,回來看看我。」
她很少對我有任何要求,一收到信,馬上放下一切,搭乘最早的飛機,從加
拿大飛回香港。
我一看見了躺在床上的母親的病容,我的心傷痛極了。這兩三年來,我沒有
經常在她身邊照顧她。
她要我扶她起床,在妝台前梳頭,抹了個淡妝。執著眉筆的手,微微顫動。
為她鏡中的憔悴形容,我掉下眼淚。我依然記得她當年長髮披肩的樣子,她的頭
髮,細滑而潔亮,閃閃生輝,我倚在床上,看著她靜靜地拿著梳子梳頭,真是賞
心悅目。
「我好看一點了嗎?」她問我。
「媽,你很好看。」
她對著鏡了,看了又看,轉身說︰「今天早上,如果精神好一點的話,應該
去做頭髮……猜不到你昨天說,今天就回來,來不及染髮。這幾天精神不好,叫
你看見我這憔悴的樣子。」
「不用了。妳這樣好看。」
「看見我這個樣子,你不會想和我作愛了。這幾年來,你很少回來,回來了
也不和我作愛。我老了,用不著我了。」她對著鏡子,沈吟著。
「媽…你不要這麼說,其實我也……我也老了。」
在母親面認老是很難的。記得當年,我要她下半輩子和我一起度過,想起勃
朗寧浪漫的詩句︰「和我一塊兒老去」,郤不敢說出來。畢竟,我們都老了。我
走到化妝台前,撫摩母親的頭髮,對她說,我並不在乎妳的白頭髮,我也不在乎
我的白頭髮,只在乎我們一起走過的日子。二十年了,我確實跑過很多路,我也
累了。
我挨在她背後,摟著她弱不禁風的軀體,屈身把下巴擱在她肩頭,貼著她的
臉。她細瘦的身體就後傾靠著我,舉起手來,輕撫我的臉。她的指尖很涼,像蛇
一樣在我臉上滑行。
「我們多久沒作過愛了?」
「沒見面一年有多了。對不起,加拿大和南洋那邊的生意很忙,走不開…」
「我身體也不容許我飛過去見你。」
「媽,妳要照顧兒女,舟車勞頓。我應該回來看妳的。」
「我不是怪你,只是想念你。男人事業為重。你有今天的成就,我做女人的
已很滿足了。」
「忙不是藉口。你一生,只是想著,為我可以做些什麼,我都沒好好的報答
你。」
「你對我己經很好了,你已經給我過了十多年快樂的日子,是我從沒想過能
有的。我只是惱自己不能再服侍你。」
「說這些來做什麼?這些話應該是我說的。」
「好了,你回來了。如果你不嫌我老,嫌我有病,我想,你和我作個愛,好
像以前一樣。」
我感動得哭起來了,她也掉下淚來。
「媽,我怎會嫌你呢?只怕你身體吃不消,等你好一點才做好嗎?」
「你忘記了嗎?從前,你每次回來,第一件事就要和我上床,遲一些也不願
意。來吧,我的好兒子。我只剩下這口氣了,把我抱上床去。」
我噙住淚水,把她橫抱起來,帶去床上。站在她床前,將身上的衣服脫掉。
她躺著,眼目一直盯住我,看我脫衣。
我把內衣褲都脫下了,脫內褲時有點蹩扭,因為那話兒勃不起來,想把它遮
掩。母親伸出雪白修長的膀子,讓我拉住她的手,坐在她身旁。又把我的內褲拿
過來,放好在床頭。然後一臉慈祥和愛意的說︰
「讓我看清楚你的身體,你發胖了,幾時你的頭頂也禿了?」
母親這樣一說,我竟自慚愧起來。人到中年百事哀,明白自己不再年青,日
漸衰老,何況母親呢?我撫拂母親的頭髮,和她的臉,俯下身,輕輕的吻在她額
上。她閉上眼睛,享受著我這親吻。
我隔著薄薄的睡衣布料,愛撫母親的大腿。她個子不高,郤有一雙頗有看頭
的腿。她從來把她好看的大腿嚴嚴的收藏在褲管�,直至那一個晚上,我把她的
褲子褪下來才給我發現她的細腰和美腿。
她也有一雙可愛的小乳,開始解她睡袍前,逐一盈握在手�,輕輕的揉,輕
輕的捏。然後把對襟的紐扣一顆一顆的解開,卻沒有脫掉它,只是把它散開,袒
露她的乳。母親當然願意完全為我赤裸,她的身體曾教我入迷。而從她的赤裸,
我得到愛情的諸般甜蜜。但是,把她這般裸露,感覺到她的身體對我的吻觸依然
有反應,己經足夠。
我渴慕她的身體,但她的身體不能完全滿足我。因為,我更渴慕見到她的臉
面,溫存時的臉容,那迷離的神情,最令我刻骨銘心。我把她柔軟如絲的頭髮向
後捋了捋,露出她的額頭,臉孔和耳朵。她兩個奶子,從來都不是飽滿,堅挺的
那種,到了這個年紀,卻依然能夠保持著從前的形狀,像我起初,把它裸裎時一
樣。
她拉著我的手,把它蓋在她小小的乳房上,將她的肌膚和輪廓印在我手心。
這是母親的乳房,曾懷養我、哺育我,並在我孤單的日子�,用它的愛情來滋潤
我,我永遠不會忘記它的溫馨和凹凸起伏的線條。
媽眼簾微閉,淚珠滾滾的從眼尾的折紋滾下。她額上幾道皺紋,是歲月在女
人臉上留下的痕跡。兩年前離開的時候,還沒察覺她老了。母親心地善良,所以
比別的女人更優雅地老去。不過,今天,她臉上敷上的薄薄的脂粉,己不能掩飾
她的虛弱蒼白。
我也閉上眼睛,在她微微顫動的嘴唇上吻下去。猶記得她唇上的溫熱,和當
年,我們初次作愛,她那慈祥,體諒的容猊。為了我,她甘心付出她的身體,讓
我來解決血氣方剛的情慾。
她指向床頭提示潤滑劑的所在,它從來就放在那�,床頭燈旁,隨時備用。
我不在她身邊的日子,都放在那�。從原來是飽滿的一條,給擠成扁平,守在那
�,等我回來,有需要的時候用得著它。
手指頭,醮了冰涼的潤滑劑,塗在裙下母親的私處,並探到深處。她抖了一
抖,叫我相信,她對性的撫觸,仍一樣敏感。二十年來,我離家公幹的日子�,
就靠著母親她無私的付上,讓我孤單寂寞的日子�,過著正常男人所需要的性生
活。
我摟著她單薄的肩,托起她的下巴,不住的吻她。她緊皺眉心,接受我的親
吻,我以津液滋潤母親的唇瓣,她的手搭在我肩頭,輕輕撫我的頸後。
從胸前敞開的衣襟,我的手探到母親睡袍的�邊去,繞到背後,在她溫涼的
背脊上撫來撫去,撫到她的細腰,和她冰涼的臀兒。她纖弱的身體,氣若遊絲,
在我手中像一匹柔軟的絲綢布料。我把她抱住,母親己經融化了,在我的懷�。
半裸的身體,勝似全裸。
我的胸口輕輕地貼在她的雙乳上,她以乳頭與我廝磨。她纖細的胳臂和整條
大腿合攏在我身體上,形成交合的姿勢。母親在下,我在上,我們行之以久的性
交體位,從來如是,二十年如一日,沒有改變過。
她在裙子下,把�面的小內褲拉下,曲起雙膝,把內褲脫掉,把它和我的內
褲放在一起,並在我腰下尋找我那燃燒的慾望。找到了,握在手�,溫柔體貼地
套弄,感覺到我在她手�硬挺起來,她就會心微笑,引它到兩腿之間。
我捧住母親的臀兒,托起她,她就虛弱無力地在我身下拱腰。我不敢全身壓
下去,以胳膊肘兒支著身體,生怕把母親壓垮了。母親兩條大腿瘦削了,盤纏著
我下肢,無復昔日的彈力,她單薄的身體,承托不住我中年發福的重量。
我一點也不介意,把她覆說著體己的話,但覺得母親對我之情彌切,更堪加
倍憐愛。我溫柔有加地托起她的嬌軀,由她引路,輕輕的剌進去,緩緩的推進,
提防著用力太猛,會把她剌透戮破,直至全根沒入,沈下去,我倆完全貼合在一
起。
在她�面,是一份四方八面包圍著我的愛意,那是個永遠為我開放的地方,
無論任何境況,只要我需要它,它總會無條件的接納我。這種給愛著的感覺,別
的女人身上找不到的。我說的是一對真心相愛著的母子獨具的經驗,它不計較年
齡、輩份、也不考慮樣貌、身材,是天下間至真至純的愛情。
我輕撫她的乳,小小的乳尖堅硬起來。她費力起擡起頭,讓我舐去她臉上的
淚水,把她顫抖的唇兒含在嘴�,吮吸著,像吮吸著她的乳頭一樣。
她張開眼簾,溫馨的眼神,放射出來的光芒有如冬日的大陽。母親用她尚餘
的氣力,緊緊的把雙腿纏在我身上。我展開胳膊,把母親納入我的懷�,環抱著
她,和她浮沈於慾海的波濤,一起一伏,隨波逐流。然後,我急切地蠕動,在她
的催促之下。然後在她喉頭我聽到她失控地發出嗚嗚咽咽的呻吟和愛語。
「媽,弄痛了妳嗎?令妳受不住嗎?」
母親湧流著淚水,眉頭深鎖,生怕母親受不住,稍為放緩抽送,正要停頓之
際,她摟住我的肩,說︰
「只要是妳愛我,我總受得住的,噢,不要停。順著你的感覺來愛我。」
「媽?真的要嗎?不要勉強。」
「不要說話,繼續作愛,我要你這樣來愛我。」她喘噓噓的說。
「知道了,媽,讓我愛妳,永遠的愛妳……」
我說著,摟著她,輕輕的吻她,愛撫著她的乳頭,一深一淺的抽插。腦海�
泛一幕又一幕從前和她初相好的美好時光,和經過的重重波折。那不是偶然的遇
見,而是永恆的約定。她是我的好母親,也做了我寵愛的妻子,和孩子的母親。
我們在床上有過無比的悅樂,一起走過的日子,有快樂也有悲傷。我想到她
不必如此愛我,卻毫不保留的全獻了給我。千絲萬縷的關係把我們綑縛在一起,
此刻我的心情何等複雜,害怕將要失去她,我就不能控制自已。淚水滴下,竟然
有一般強烈的性慾,匯聚在那與母親肉體相連著的那一根肉棒。
母親和我作愛二十多年,憑她小屄�的感覺,就知道我幾時到了要射的臨界
點。她的動作就會呼應,配合,為要趕上那個高潮。而我會傾力抑制著要馬上射
精的衝動,直至我的伴侶得到她的滿足和快樂。母親閉上眼睛,用盡氣力把我夾
住,並拱腰擡臀的承接我的抽插,好像要把我射精時每一下脈動,都記在她腦海
�,存留在她的記憶,帶到永恆去。
我托著母親的臀兒,支撐著她的身體,讓我們的身體,交接著,相連著,射
了。直至我的陰莖漸漸軟化,頹然退出。不能在母親的體內挺住,多留一刻,我
竟有遺憾的感覺。
不過,看見母親那弱不禁風的身軀無力地躺在我懷著,像一個小女孩一樣,
一臉做過愛後的安詳和滿足,我就釋然了。我習慣地伸手探在她枕頭下,摸著那
�放著的一條小毛巾。我用它來抹淨自己,她就拿來夾在兩腿之間,像衛生棉一
樣,吸去小屄倒流的精液。
我不在家的日子,小毛巾竟然仍放在她枕底下,和潤滑劑一起守候著。我認
得是從前常用的,兩年前和她分別之前的晚上,和她竟夜不眠做愛之後用過的,
她洗濯了,留著。二十多年的歲月,有過多少次的體液的交流,能收集起來,要
多大的器冊才容得下?那黏稠在她恥丘上的我們的愛液,混和在一起,已分不出
那些是母親的,那些是我的。
這不是一場特別激烈的愛,但是她的大腿間和恥毛,再逢我的雨露沾濕,她
的身體彷彿甦醒過來,在她風霜的臉上,又綻放了春意。我以手指梳爬她淡淡的
恥毛,有幾根在我們恥丘廝磨地脫落,黏在我指間,我才發覺,母親的恥毛比前
稀疏,像我頭上的煩惱絲一樣開始掉了。
「我沒用了,己經不能結結實實的和你作個愛。」母親擡眼和我相看,為著
未能把我們的高潮推得更高,和把我的命根子包容多一刻而抱歉。
「媽,妳說什麼?妳做得很好,我倒沒用了,無復當年之勇,硬不起來。」
「看到我這個病壞了的身體和凋謝的樣子,你會硬得到那�去?而我下面也
不聽使喚了。」
「媽,別這樣。相信我,在床上我沒遇過別的女人比得上妳,能令我那麼狂
熱,著迷。我們曾經作愛世界上最轟轟烈烈的愛。我告訴妳,我永不會忘記今天
所作愛的這個愛,因為沒有女人肯為我付出過那麼多。」
我說的是真心話,我沒上過很多女人,但都是挺會做愛的,就只有她一個能
把做愛的溫度升至極點,因為她是我的母親,下嫁給我,想起她的肉體己為我擁
有,就夠稱心滿意了。
我給她深深一吻,她閉上眼睛接受了。我抱著她已交付給我的身體,把消散
中的作愛餘溫與她選擇相信我。她生命中的男人,都有多過一個女人,她曾給拋
棄過,冷落過。她需要有一個男人能向她承認,她是這個男人生命�最重要的女
人。而我以她的男人,她的丈夫的身份,向她說了。
我衷心的把我的感受說出來,在大千世界之中,一生人能和同一個女人結上
母子和夫婦的緣份,一世母子半世夫婦。叫我遺憾的是要母親和另一個女人分享
我愛。不過,母親從不計較自己的得失,只想到能給我些什麼,我在她身上得到
的快樂就是她的幸福,無怨無悔地做了我在大洋此岸的妻子,為我守著,為我養
育了一對兒女,為我維持了一個家,為我呼出最後一口氣。
她不能得到全部的我,但她知道,我愛她。而我也知愛,她是如何的牽掛著
我。她對我思念,比慈母思念遊子更甚。我得坦白承認,不是從起初就懂得去愛
她,因為我測不透那是一種什麼的愛情。到我終於明白,可惜時日無多了。這幾
年不常在她身邊,有點兒冷落了她,讓她獨力撐住這個家,並掛念著我。但是,
她從未埋怨說半句,為怕我分心,影響我那邊的家庭和事業。不過,我看得出,
我不常在她身邊的日子,令她憔悴,相思令人老,她為我相思而老去。
母親的一生,只為我,和我們的兒女活。其實,她自己也需要有人寵她,愛
她。天啊,可否再給我十年,讓我在母親的身邊,好好的待她,補贖我對她一切
的虧負?
(二) 當年春衫薄
我讓母親枕著我的肩頭歇著,歇著就睡著了,我不敢移動躺臥的姿勢,那會
打擾她。一會兒,她張開眼睛,說︰
「怎麼?我睡著了?」
「是啊﹗我們作過愛,妳就睡了。妳睡得很甜,很美。」
「什麼時候了?」
「大概五點多。」
「快穿衣服,孩子們快回來了。」
他們,就是母親為我生的一對兒女。都念高中,兒子快畢業了。母親說的不
錯,我剛穿好衣服,就聽到外面有人聲。媽叫揚聲叫他們。他們沒敲門,就推門
進來,見到我,有點錯愕,楞住了。
「爸爸回來了,還不叫聲爸爸。」母親說。
許久都聽到孩子們沒叫我一聲爸爸了。
我是個缺席的爸爸,沒見面快兩年的,他們沒有期望會見到我,對我有點怯
生。就算是從前的日子,我都不常在他們身邊,只是從媽的口�,知道他們的近
況。兒子長得和我一模一樣,女兒的模樣是母親一個模子鑄出來。為了打破的隔
膜,我先開口︰
「孩子們,好嗎?爸爸常常掛念著你們,見到你們我很高興。」
他們還是抿著嘴,不說話。可能是為要過了我這一關,去問候母親,才恭恭
敬敬的給我個鞠躬,好像小學生見到師長行禮一樣,然後繞過我,去到母親的床
前。看見他們母子仨,流露著自然的親情,我郤像個局外人,站在一旁。在他們
兩兄妹的心�,沒有我這個父親,只有母親。我竟然感觸起來。
母親對他們說了一番話,向他們揮手,指向我。
他們才轉過身來,叫我一聲︰「爸爸。」
而我竟然感動得滴下淚水。他們知道我這個不常在家的父親一到家,母親就
給佔去了。我知道,母親把我和她之間的秘密一直保守著。不過他們可能知道我
更多的事,或為著不知道的事,對我有介蒂。我嘗試和他們找個話題時,他們匆
匆退出去。每當我在家,在母親的睡房�,他們總會識趣地離開。
其實,我是多麼麼的希望他們能多留一會兒,一家四口共聚天倫。
「他們還年輕,不懂事。日後你要多多提攜他們。」母親吩咐我說。
「媽,他們是我的孩子啊,我怎會不照顧他們?看見他們,就彷彿看見當年
的自已。」
「其實你當年比他們還要固執,倔強。」
母親說得對,我確是這樣。想當年見到我父親時,也是不肯叫他一聲爸爸。
這個世界真的有因果,我們都受到所作的業支配。我父親的女人,和我亂倫,是
他的報應。我的兒女與我疏離,是我種出來的苦果。母親看見我這落漠的表情,
她也不好過。她揭開被褥,支撐身子,坐起來。我看見她作過愛後,頭髮散亂,
袒胸露乳,倍見羸弱,怕她著涼,趕緊坐在她兒旁,替她扣好衣襟。母親捉住我
的手,為著我們兩個兒女,不住囑託、叮嚀。她提起當年,我心�不禁慼然而感
喟,想起三十多年前的前塵往事。
「媽,妳記得嗎?當年,把我送去南洋的時候,我的年紀比國強和麗娟他們
還小。」
母親看一看梳�檯上我們母子的一幀褪了色的黑白照,臨別前到影樓拍的。
她以為,此去不知何日再相見,像和她的丈夫一樣。
孰知十年後歸來時,我變成了她的枕邊人?
當年萬分不情願離開香港和母親,遠渡重洋,去到異鄉。父親是南洋華僑,
自小放洋打工,回鄉娶妻,生了我。他獨自回南洋去,母親帶著我,來到香港定
居。
我對父親的認識,是從母親和同鄉叔伯口中聽來的。父親原來在南洋的橡膠
園幹粗活,後來有個富家小姐喜歡他,不嫌他窮,嫁了他。於是他就發了跡,可
是他一直隱瞞著她在故鄉己有家室,從此我就再見不到爸爸。
母親從沒有怨言,為了我的緣故,一直守著她的所謂婦道,沒有改嫁,為的
是希望我會有一天,像我的父親一樣,去到南洋闖天下。
父親南洋的老婆生了幾個女兒,郤無男丁。到了他的事業穩定了不必仗賴岳
父,才敢向那個女人透露有個兒子的秘密。他把我接過去,為了繼承他的事業。
母親把我送去那�,她以為我仗著長子的名份,會得到些好處。在當時的環
境,以她的經歷,認為那是我最好的出路。
縱使母親不嫌我父親抱棄她,我郤不能饒恕他對母親的薄倖,也不能接受那
個女人奪去我的父親。我早就決意不投靠我那個陌生的父親,當時沒有選擇。在
南洋過了一段短短的日子,我們沒法相處。我不能忍受,母親原本是媒妁之言的
原配,在那邊的人口�變成了情婦。我這個長子名份要來做什麼?受到妹妹的排
擠和別人的白眼。我經意闖了個禍,教父親急急把我送去加拿大讀書。我渴望自
己有個家,大學畢業後,很快就和同班的同學結婚,生子,定居彼邦。
加拿大的生活太安定、寫意了,教我樂不思蜀,我拚命建立自己的事業,很
快就爬上高位,得到洋老闆信任。我差不多快要把母親和老家忘記了。不過,世
事難料,我終於回到我不太喜歡的香港。
如果我甘於加拿大淡薄的生活,我和母親這一段跨越世紀的亂倫之戀就不會
開始。老闆一個任命,我就上路,替公司在香港開辦亞太區的辦事處。
歸來時,是個黃梅時節。闊別十年的母親啟門迎我。
「媽,我回來了。」我說。
「你終於回來了,見到你,好像做夢一樣。」從未見過,母親如此燦爛的笑
容。
「媽,妳和從前一樣。」她別來無恙。
「你卻長大成人了。而且成了家。」
我四顧狹小的空間,都沒改變。我們睡的地方保持著原來的面猊,一張雙層
床、我睡上鋪,她睡下鋪,從小就是如此。我看看依舊的傢俱,勾起少年時的回
她別來無恙。憶。看看我的母親,世界已番了幾番,她衣著打扮,和從前一樣,
都沒改變,正如當年在機場和我揮手送別時的模樣。
「我們可以像從前一樣過日子了。」我說。那些日子,我們母子相依為命,
無憂無慮的生活過……
多年來,她仍住在那破舊房子�,好像是要留住些什麼。我隨母親進入我們
的房間,那張舊木床,和鋪蓋,都在那�。看見我們的臥鋪時,我忽然明白,原
來母親從來沒有期望過父親會回到她身邊,或者和她同床。她有過多少夫妻的恩
愛?我不知道。她從沒提起過,但我所有記憶以來,父親沒回過家。那個時代的
女人出嫁,丈夫就變成她活著的目的。母親有丈夫不如沒有丈夫,那些孤枕獨眠
的日子怎過?
離家時,對她是三分的敬愛,七分怨恨,為著她硬要把我送到南洋去。那些
日子不好過。回來時,人也成長了,人生道理懂多一點,對她就是十分的憐愛。
她跑來跑去,忙著為我做飯。我有很多話跟她說郤又不知從何說起。飯後,
她端上一杯熱茶,我擡起頭,和她四目相投,發現一個楚楚可憐的女人。我從沒
有看清楚過母親,對她總是仰之彌高,讀中學,做錯事,仍受她罪打。對孩子來
說,母親就是一個樣子,從沒有把她當作一個女人來看她。
其實,母親相猊娟秀,我是她一半的年紀,但她風韻猶存。身體是身材單薄
了一點,沒有一般女人到了中年發福相。
再相見,我不再是離家時的少年郎。我跑過南洋,受過西方的教育,在外面
經歷過很多事情,而且結了婚,完全是另一個人。她換了另一種我沒有預期的態
度,以另一種身份服侍我。我可以感覺到,和母親再次一起在同一屋簷下生活,
有一種因離別而有的新鮮感。生活要適應,工作是繁忙的。我早出晚歸,我們也
不多說話,不知從何說起。
我無法解釋為何不支取公司的房屋津貼,租住個寬敞的套間。母親願意我留
下來,我就留下來。和母親再次睡在一張床上,有一種莫名的接近的感覺。我笨
手笨腳地爬上去,床架搖擺。躺下來,床板咯吱咯咯吱作響,少年的時光又重現
在腦海�。在上舖一個反側,下面就知道……
我發現,母親從來就活在一個封閉的世界�,我回來之後,就變成她生活的
中心。起居之間,一些微細的事情,小小的動作,都會在她身上有效應。沒有發
生任何事,但是,每天都一步一步的給牽進母親的生活�……
我們母子如何逾越禮教的牆垣,讓母親在那個斗室�,與兒子赤裸相見,並
且在床上張開腿,將我迎進她的懷�,一切都是不可思議,又好像是命中註定,
早有安排。
在某一個夜�,可以是任何一個晚上,我積蓄的情慾滿盈,我登上懷我育我
的母親的床,我深深記得,和她頭一遭做愛時的每一個細節。
母親她那油汗肌體,特有的體香,和深沈的呼息。有如身臨懸崖峭壁之上,
墜下去永不到底的黑暗深淵。我們偎依靠著,哆嗦著,飄搖擺動。她的身體繃緊
張,我意亂情迷。我一個失閃下滑,她把我摟得愈緊,毫無重量地懸浮,在無聲
無息的夜�。原始的色相,愛慾貪嗔,如鋪天蓋地的,漫過來,吞沒我們,在欲
海波濤中……
那一個晚上,和許多個晚上,我睡不著,母親也不能睡。我輾轉反側,母親
也是。,搖動舊木床,吱吱發聲。不久之後,我們兩個合在一塊的身體蠕動,糾
纏,搖動著床,發出同樣的聲音。
她問我睡不著是想家嗎?我說是的。她說,婚後第一次離家這麼久?我說,
是的,掛念著妻子和兒女。
她說︰「難為了你,也難為了她。男人不能離開老婆太久。你在外面有沒有
找女人?你要是有外遇,她會很難過的。」
我說,我沒有。妳知道的,我每晚都回來睡。
「我相信你,但是,男人一個人在外邊很容易會有外遇。」
我忽然把母親和我的妻子聯想起來。當年父親回鄉結婚後,放下母親回到南
洋打工。之後,就有了別的女人。我的母親變成個怨婦。
「媽,妳呢?那麼多年來,妳的日子是怎樣過的?爸爸在南洋那邊風光,丟
下妳一個人在這�捱苦……」
下鋪一片沈默,母親沒有回答。我再說話,還是默然無聲。
她以為她睡了。我從上鋪爬下來上廁所。看見母親面向著牆,抽抽噎噎。我
坐在她身旁,想安慰她,問她說︰
「媽,妳哭了。為什麼哭?妳沒事嗎?」
「沒事。」她說。
「對不起,我不應該提起那些舊事。妳仍牽掛著爸爸嗎?」
她說,誰也不牽掛,只牽掛著你。知道你恨我送你到爸爸那�,所以一去就
不回來了。原諒我,都是為你著想。這麼多年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一個
人。我只有你一個了,教我牽掛著。而你連消息也沒一個叫人捎回來。
「媽,對不起……」我說。
「好了。你終於回來了。」
「是的,我回來了,我們可以和以前一樣。」
她轉過身來以淚眼看我,用手輕輕的拍拍她床邊,示意叫我在她身邊躺下。
她說︰「答應我不要在外面找女人。你己成家,不要辜負家�為你守著的人。」
「媽,我知道了,我明白的,但是,我……」
「不要說,媽知道男人都有需要,你在床上翻來翻去,想的都是女人。」
「媽……我以後不想了。」
「男人那個不想女人?睡不著,就在下面和我一起睡吧。」
「我……」我的心跳得很厲害,像打雷一樣。我這個懦夫,膽小鬼,全身冒
汗,直打哆嗦,像初次召妓般忐忑的心情。我逢場作興,談生意時,也跟別人一
道要了個女人陪。母親這句話教我打了個寒襟。她的意思是什麼?我又害怕些什
麼?怕給人熟人看見,怕人閒話?還是沒膽入情關?睡在她身邊,想像著和老婆
同睡,就不覺孤單了。那個躺在床上的不是妓女,而是我的媽媽,我們從前就是
這樣睡在一張床上,而今郤害怕……
直到那個時侯,我從沒有想過和母親做愛。她,從來是神聖不可侵犯的,年
紀也不輕了,不會以她做性幻想的物件。有一些女人,很容易就會惹起男人的欲
念,但不會是母親。
我是個有健全的身體和健全的性慾的男人,我承認對母親有過個非份之想。
在床上慾火焚身,打手鎗的時候,幻想的不會是老婆而是別的女人。有一晚我看
過她躺在床上,兩條大腿在短褲露出來的,我沒有抗拒它,反而自我縱容,沈溺
在其中。母親的大腿,郤教我再也睡不著,在床上翻來覆去,幻想著和這雙大腿
做愛。
我仰臥著,眼朝天。嗅到她的體香,聽到她的呼息,和憑感覺測量她衣衫下
的身體起伏。想到兒時和母親是如何的親近,也惱她把我送到南洋去。現在滿腦
子只有她雪白的大腿。
和母親這樣子並頭躺在床上,睡在一塊,很古怪。夜已深,靜得很可怕。我
的心怦然跳動。
我看見兩條雪白的大腿在我旁邊,不管它是誰的大腿,我瞥見了它而勃起。
她是我的母親,我不應該對她存歪念,不過不應該還不應該,我的三角內褲搭了
個高高的帳蓬。是她挑起我的性慾,總該從她那�找個解決。我擡起一條腿,移
到她那邊,壓住她的大腿,她沒挪開。我試用胳臂挨近她,貼住她短衫衣袖露出
來光裸的臂,和她廝磨,她沒抗議。我悄悄地脫去三角褲,那話兒就升起,在空
中搖幌。母親不會不察覺我脫褲這個動作,但她沒有任何反對的表示。
最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轉身向著母親。她閉著眼睛,但我知道她不是睡
著,而是裝睡。我把那話兒壓在她大腿外側,緊緊貼著。她沒抗議。我感覺那話
兒脹得要爆炸,在脈動著,磨擦幾下就會走火了。
我不能控制在心�翻湧的慾念,翻身爬到她身上。當我要脫她的褲子時,她
拱起腰,提起腿,方便我把她的短褲順利地拉脫下來。母親的兩條雪白豐盈的大
腿完全的赤露,讓我分開,看見大腿間女人的那條肉縫。我就壓住她,將母親權
充妻子,把肉棒插進她�面去,越過母子倫常的界線。
我明白,而感謝,此刻在我身下承托著我的身體,容納著我的肉棒的母親,
是付上她冰清玉潔的肉體,給兒子當做的性慾的對象。母親可能想像到,假如我
像父親一樣,有了別的女人,我的家庭,妻子就完蛋了。當我升上去,沈下來,
藉窗外閃爍的霓虹燈招牌的幻綵燈光,看見母親閉著眼睛,手臂掩藏頭面,默默
地承受著我在她身上所做的一切,她自我犧牲的偉大情操,叫我自覺卑鄙可恥。
我必須明白到,我們的肉體只能暫時結合,不過,那怕只是即瞬間逝去的激
情。這房間舊傢俱的氣味,母親的體味,身體的蠕動,和那話兒傳來那真實和美
妙的感覺,叫我忘記了自己是誰。
在母親的床上,我擁抱著她,以情人的擁抱。慾望催促著我要把這個不屬於
我的裸體據為己有。母親的深洞伸出千隻觸手,把我抱緊,並包容在一迷糊的酥
軟的感覺之中,在無窮盡的愛慾空間�漫遊,我失去了時間的觀念,彷彿作了千
萬年的愛。而在那一剎那,夾緊著我的那地方,把空間收縮,成為一個網羅,把
我團團纏住,並擠壓著,擠壓著,令沸騰的血液,千軍萬馬般聚合在點,衝剌,
並爆發。
射精的時候,我沈下去,把她壓著,讓她透不過氣。母親抑壓住高潮,不讓
也澎湃,但我察覺到她身體的轜動和氣息的緩急。高潮過後,我們身體的律動由
急而緩,心跳互相貼近。我將我的那話兒挺住在她�面,不讓它軟化,藉著餘下
的硬度,再一次深深的挺進到盡頭。母親把我帶到了一個最美麗,安全和舒服的
地方。我得到了一個男人可以從女人身上得到的滿足快樂。
做愛是兩個身體的結合,有令身心舒暢的效用。我一送到底,將我的棈液灌
滿母親的小屄,母親現出一臉安詳,她的身體在我懷中融解。細細的腰變得愈柔
軟,我抱得愈緊,要留住剛在的恩愛。
做過愛之後,我撫摸她的臉,激動得說不出話來。母親寧願我做愛時沈默,
她會好過一些。母子共赴巫山之後,儘是尷尬、羞愧之情,如何去克服?
我們的喘息由粗而細,母親推開我,她兩條光禿禿的大腿沾濕了我的精液。
我退出來的話兒仍挺起,在她眼前掠過。
我想輕輕的在母親的唇上吻了一下,那是做過愛後我想到可以做的一個親愛
的表示。但她別個頭,不讓我吻,好像對我說,不要吻,像吻你的情人一樣,我
們還沒到那個地步。因為我是你的母親……
如何去表示對她的親愛,和心中的歉疚,我侵犯了母親的肉體。可是,做過
愛之後,應該,和她說些話?說些什麼?妳做得很好之類?都說不出來,都不適
合。於是,含含糊糊的說︰
「媽,我……難為了妳。是我勉強了妳嗎?」
「不要提。睡吧。也不要讓你老婆知道,否則我的罪孽更重。」
「愛情故事」那本書有句名句︰「愛是永不需要說對不起。」但要有幾深的
愛,才可以這樣無私的把自己交付,而甘願冒上個罪名?
事情發生了,我心緒不寧,不知如何去面對她。很奇怪母親可以裝作什麼事
情也沒發生。白天,我們如常是母子。夜�寂寞,需要有個女人慰藉的時候,就
爬下來,她永遠在那�,等待我。她會讓開一個位置,我就躺在她身旁。顫動的
手把母親的褲子拉下來,她把頭緊緊的埋在我胸懷,有一雙慈愛的手,找到我那
可憐的小東西,把她放在手�,帶到回到母親的懷�,它一切的煩惱都解決。
我知道自己是生活在罪惡之中,但又享受這活在罪惡中的快樂。我只隨從命
根子的感覺行事,而它自從到過母親的小屄�走一趟之後,就恆常地為她高高勃
起。我的命根子和母親的大腿緊緊的胋著,一波又一波的精液射到母親體來的深
處時,我抵壘了。最直接了當,不必顧及細節的性愛,有需要的時候,她默許我
可以這樣做,好像本是應當如此的。
在春寒料峭的晚上,我夜歸回來,郤不開燈。在她床前,一件一件的脫下衣
服,赤條條的躲進她的身旁。
她的床充滿暖意,溫溫熱熱的,令我感到舒服無比。母親身上飄著一股特有
的幽香,我的手緩緩的在母親的身上來回逡巡。然後,我們做愛,母親和兒子的
性器官作最原始的交接相合。兒子淺抽深插,母親遷就著,把他的愛慾圓滿了。
在母親的懷�,有多少個這般纏綿的夜。夢迴中,不知身在香港,枕邊伴眠
的不是我妻房。
我這沒心肝的人,以為母親到了這年紀,應該沒有性趣了。她那麼多年來都
沒有男人她都能忍受,而每次做愛,她都是那麼平淡,泰然,相對我的狂熱,衝
動。母親在床上,和我合在一塊兒的時候,看自己是誰?看我又是誰?我不去深
究。她始終是我的母親,這性關係既是權宜之計,沒打算變成長久。於是,她有
沒有性高潮我沒有考慮,都不會影響我們的感情和性生活。往後的幾個月�,在
和母親交歡合體的狂熱之中,對母親的慾念,愈來愈強烈,性生活比新婚時更活
躍。
和母親的男歡女愛之中,度過了離家時最難過的日子。母親在懷抱,和我緊
緊相貼。做愛時,她不做聲,在黑暗�看不見她的臉和她的身體。她柔軟如棉的
身體追隨著我的催策,蠕動,擺動,起伏,收縮。在黑暗和無言之中,我摸索著
身旁的女體,她總不推搪,也沒對我要求。我的手在她大腿撩撥,她就張開腿,
我進入她,她容納我,在那溫濕的小窩�蠕動抽插。
我不能想像母親的身體,在闊大的衣服之下,她沒有噴露而出的身材。於是
我想像著妻子的身體,她有玲瓏浮凸的曲線,在我眼前裸身迫近。她躺到在我身
下,膀子繞纏著我的頸子,與我癡纏重聚,繾綣溫存。她嬌呼著我的名字,把我
的雞巴緊緊的套住,呻吟著,要求更多,更多……當情慾的狂潮退郤,頹然伏在
她身上,我看見的臉孔,變成了母親的,嬌柔地躺著,胸口微微起伏,拉起被單
覆蓋下體的赤露。
打從第一次做愛,母親就定了那基調,很快的找尋我的寶貝,把她塞進身體
�,等我完事。與母親的肌膚之親,該有這不同之處為什麼只讓下身赤露,不把
全身都裸著?我覺得既然容我把她的褲子脫掉,也可以把她脫個清光。
想看母親全身裸露可能是每個男孩子最原始的慾望。我不知道憑什麼權利要
求母親脫光衣服,與我做愛同眠。到底,她是我媽媽,陰莖己讓你插到她小屄�
還不滿意嗎?她不是你的妻子,或者,這是母親和妻子的分別吧,我這樣對自己
說。
我決定剝光母親做愛的那個晚上,我特別用心思做「前戲」,愛撫她,在那
女人敏感的地方多下功夫。然後騎坐她大腿上,她腰間以下已經赤裸了。我要解
開她短衫的紐扣時,我看見她臉上萬般的不情願和羞慚。
「不要!求求你。」她撥開我的手。
我沒聽她,強行把她脫個精光。
「做愛嘛,有那個女人不讓把奶子露出來?給我脫光衣服,讓我看見妳的裸
體,只是一層做愛的手續,有什麼大不了?。反正,脫光了也沒什麼好看。」我
說。
這句是沒良心的話,剌透了母親的心。母親以她的身體,慰藉了我離開妻室
的孤寂,讓你滿足了性慾,是多麼偉大的自我犧牲,你郤硬要強她之所難,要她
全裸與你做愛,並且說她的身體沒有什麼好看,來奚落她。完全沒有顧給她的尊
嚴和感受。
「既說沒有什麼好看,又來踫我幹嘛,以後不要踫我!」她掙脫我的糾纏,
厲色的說。很久很久以前,我犯了罪,她就以這語氣罵我。
她的乳房像兩隻桃子,微微在胸前隆起,白得透明,兩顆小小乳蒂,在圓心
的中央挺起。女人到了四十多五十歲,身體郤似是個初發育的少女,這是不是父
親當年另娶的藉口?是不是不願暴露在我眼前的原因呢?我的妻子有個發育得很
好的胸脯,但做愛和胸脯夠不夠大是兩回事。和母親做起愛來,並不覺得她會給
比下去。隔著衣衫摸上手的小乳房,有兩個可愛的小丘的尖峰,一樣有美妙的風
光。為什麼我會說得出沒有什麼好看這話呢?
母親一手摀住胸前,一手遮住下體,兩腿緊緊合攏,第一次拒絕和我交歡。
而我知道,我說錯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