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因果逆轉
陰暗的天空,血色的雷鳴咆哮著。
這里是魔界的最深處,被譽為暗魔淵的地界,萬靈皆懼。
深淵的最底層,佇立著一座古老的黑色宮殿,而那便是各族真正懼怕此地的
原因——因為那是魔王帕克沈眠的寢宮。
但如今,這座本應繼續沈眠的黑色大殿卻在顫栗著,一道道晦澀難懂的魔紋
如同扭曲的長蛇般從地面升起,在大殿的表面急速閃爍著。
哢嚓——
大殿內,四根支撐主殿的漆黑龍柱上,又添一道裂痕,而這些原本被無數魔
界巨頭加持的雄偉巨柱上,早已經裂痕遍布,仿佛下一刻就要傾塌碎裂。
鏗鏘——
兵器碰撞的聲音自殿內深處傳來,同時,有低沈幽暗的魔音傳遍整座大殿。
「不愧是神賜之勇者,短短十數年,就追平了本王的力量。」
「追平?!呵,看看你自己現在那副糟糕的模樣吧,我的力量早已淩駕於你
之上了。」
「今日,就是魔界徹底滅亡之時,魔王!」
兩位世間最強者迎面對峙著,一者穿著神聖戰鎧,英姿風發,手持黃金聖劍,
斜指地面;一者暗影庇身,面色頹唐,手拄著漆黑魔劍,勉強站立。
「哈?本王死後,世間就會安寧嗎?」
「別忘了,如今一切的惡都是由本王掌控著,而本王消逝,世間必將再度步
入混亂。
「而你,便將成為那些貪婪者們最大的阻礙。」
「不若本王助你攻下人間,從此你我二人各執一界,互不侵犯,如何?」
暗影支撐起龐大的身軀,臉上展露出邪惡的欲望。
「少廢話,休想勸誘我。」
「今日魔界必滅,魔王必亡。」
勇者慨然向前沖去。
劇烈的碰撞再度於宮殿內響徹。
又不知過了多久,刺啦一聲輕響後,宮殿重新恢複寂靜。
黃金聖劍的劍身上,有暗紅色血液流淌而下,而聖劍的劍尖,刺入了魔王龐
大而堅硬的胸膛。
「唔哈……」
勇者急促地喘息著,手中用力,將聖劍再度刺入半分,劍身血流如註。
暗影頓時後退數步,跌坐在漆黑的王座之上。
「你這家夥……」他試圖拔出聖劍,但已然力有不逮,最終徒然放手,一雙
幽暗的眼眸望著前方同樣精疲力盡的勇者,發出肆意的笑聲,「最強的勇者也不
過如此嘛……」
「殺你足矣。」
「嘖。」暗影撇嘴,艱難地喘息著,又問道:「魔界的其他人呢?」
「全死了,只剩下你一人了。」
「哈~ 那就好。」
在勇者異樣的眼神中,暗影雙手握住插在胸前的聖劍劍柄,不顧手掌的焦灼,
將聖劍全力拔出,隨手將其擲到勇者腳下。
「雖然有些可惜這些年來的經營和修行,但現在已經沒辦法了吶。」魔王擡
頭望向搖搖欲墜的殿頂,隨即他又低下頭,凝視著一臉嚴峻的勇者,笑道:「今
後就只能請你多多指教了。」
話音剛落,雄渾而龐大的魔力頓時從他殘漏破敗的軀體中絲絲縷縷的溢出,
繚繞在宮殿四周。
「這座宮殿修建於魔界的核心之上,現在,本王便以魔界的破滅和千年積累
的魔力為代價,發動禁忌之術—」
勇者撿起聖劍,猛然前沖,劍尖向前,似要阻止魔王的魔力爆發。
「—因果逆轉。」
劍尖突兀地被一層屏障所阻擋。
魔王從王座上勉力坐好,嗤笑道:「沒有用的,那是魔界最終的防護了,怎
麽說也能抵抗你幾分鐘吧。」
「現在,你就好好看著這片瑰麗的世界漸漸破滅吧。」
「禁忌之術,逆轉因果——將【因】種於你之身,本王只等著收獲其【果】
便好。」
勇者立於屏障之外,同樣嗤笑道:「力量到達你我這等地步,早已萬邪不侵、
諸法不迷,你這般又有何用處,只不過是將你死亡的時間延長數分鐘罷了。」
「那只是現在的你……」魔王露出莫測的詭笑,「我是想將【因】種在過去
的你身上。」
「即便你現在萬邪不侵諸法不迷,但剛剛成為勇者的你可只是一個初出茅廬
的毛孩而已。」
說罷,魔王不知從何處拿出一張古老的獸皮,口中輕喝:「時空逆轉!」
一道詭異的蟲洞陡然憑空出現,而魔王立刻將獸皮丟入蟲洞之內。
隨後,蟲洞封閉。
「你……」勇者蹙眉,並不理解魔王此刻的做法。
「還有一點時間,就讓本王給你講解一番吧。」
「剛才我丟入蟲洞的,只是一張藏寶圖而已。借著因果的關系,它會在某個
時刻落入過去的你的手中。」
「之後,你將在藏寶圖的引領下,尋到本王在人界所設下的秘殿。那一處位
置相當重要,過去的我一定會親自過去查看。」
「接著,你便會被過去的我輕易地擒獲,而藏寶圖自然也落入過去的我手中。
當然,要是那時你已經擁有足以從本王手中逃離的力量,本王此次便算賭輸了。」
「藏寶圖背後,以你無法識得的文字記錄著本王對過去身的警告。」
「那時,數十年前剛創出禁忌之術的我應當會明白本王如今的處境吧。」
「那麽,當時的本王該如何對待你呢?」
魔王以邪異的眼神註視著莫名有些不安的勇者,繼續道:「因果逆轉,自然
只會存在【因】與【果】,而其中間的過程只會以推演的形式被省去。」
「過去的你已經獲得了【因】,於是,如今站在本王面前的你,便是【果】。」
「你什麽意思?」勇者沈聲道,某種焦躁的情緒讓他有些心神不寧。
這是對即將發生的事而產生的預感嗎?
他不解,只好繼續劈砍著眼前的屏障。唯有將魔王殺死,一切就將結束。
「讓本王想想。」魔王低沈邪惡的聲音從王座處傳來,「以本王的趣味,你
必不是現在這幅雄姿英發的男性模樣,而會被轉變為少女的姿態。」
「如墨的長發及腰,身材大概也是本王喜歡的類型,婀娜苗條,前凸後翹,
標誌豐滿,眉毛也肯定不是你這種劍眉。不過你這雙寒星般的眸子本王很喜歡,
應該不會改變。」
魔王繼續仔細打量著勇者的身姿,笑道:「雖然本王不甚喜歡巨乳,但想必
讓勇者擁有一對高聳的乳房亦是一件趣事。」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麽?」勇者蹙眉質問,但隨即他便驚異地發覺自己的聲
音猶如嬌柔少女般,悅耳動人。
「怎麽回事?!」他驚惶不定,低頭看向自己的身體。
原本恰好覆滿他身軀的神聖鎧甲此刻竟令他覺得相當寬松,而胸口處卻隱隱
有些發悶。
他伸出手,卻無法看見那只足以拿星捉月的堅實手掌,只剩冗重的臂鎧。
「你自己幻化出水鏡術便知。」魔王猖狂地大笑著。
「你!」勇者怒喝一聲,但這聲音傳入他的耳中卻是那樣的別扭。
「水鏡!」
他揮手,在自己身前幻化出一面澄澈的水鏡,然後對著鏡中的俏臉雙目楞然。
膚白似雪,柳眉如黛,秀眸若寒星,靈動清澈。
好一位英氣逼人的嬌俏少女。
「你這家夥,到底幹了什麽?!」迫人的秀目投向前方的王座,勇者一手揮
滅水鏡,另一只手持劍劈砍屏障。
雖說面容已變,但她身體的力量依舊如前。
頓時,流光四濺。
「呵,可還沒結束呢,勇者大人。」魔王壓制著胸膛的傷口,嘴角翹起一個
冰冷的弧度,繼續道:「如果是本王的話,自不會允許你在本王面前還穿著鎧甲。」
隨著魔王的話語,原本還覆在勇者嬌軀之上的神聖鎧甲如幻影般閃爍數下,
然後陡然消逝。
就仿佛她從未穿過。
亦如魔王之前所言,鎧甲之下,是一具婀娜苗條,前凸後翹,標誌豐滿的妖
嬈嬌軀。
長腿玉足,纖腰翹臀,豐乳柔夷……
勇者頓覺渾身一涼,周身上下僅剩手心的聖劍,輝光閃耀。
寒氣自冰冷的玉石地板與腳心的接觸處竄入她的嬌軀,直沖天靈。手掌緊握
聖劍,少女勇者雙腿微岔,擺出防禦的架勢,嬌聲呵斥道:「你到底對我做了什
麽?!」
「小穴完全露出來了喔。」魔王充滿邪欲的視線如鹹濕的舌頭舔舐著她的赤
裸小穴。
「你……」少女渾身一緊,雙腿頓時並攏,防禦的姿態被扭曲成滑稽的模樣。
「必須除掉你!」
毫不猶豫,少女用力揮劍劈砍屏障,也顧不得自身如今的糟糕模樣了。
終於,伴隨著哢嚓的玻璃碎裂聲,魔王前方最終的屏障碎裂成細小的光片,
如雨墜地。
「必須—立刻—殺掉—你!」少女嬌喝著,緊握聖劍,雙腿蹬地,朝王座上
的魔王刺去。
只是,那個瞬間,她仿佛看見了魔王眼中的一縷嘲諷與憐憫。
嘲諷什麽?
嘲諷她如今的模樣嗎?!
勇者的眼神愈加平靜,其內孕育著死亡的神光。
「跪下!」
魔王的聲音猶如深淵從萬丈深淵下傳出,在勇者的耳邊回蕩。
頓時,她的嬌軀有如被萬斤巨石壓下,雙腿再也難以支撐住身體的重量,膝
蓋一彎,朝地面砸下。
但勇者卻是當機立斷,右手翻轉,將聖劍杵在地面,雙手緊握劍柄,與身體
的本能反應激烈地對抗著。
大腿在顫栗……
嬌軀亦在顫栗……
勇者擡起頭,望著近在咫尺的魔王,眼里露出洶湧的怒焰,仿佛一座即將噴
發的火山。
「不論如何,過去的我都不會允許你將來對本王造成傷害,而唯一的辦法,
便是將本王的意誌嵌入你的身體,化作你肉身的本能,也就是用你自己去打敗自
己。」
「而嵌入的意誌,將在你的身軀上形成一道無法毀去的契約紋路。」
「以本王的興致,定然是刻印在你的小腹之下,而模樣自然是讓女性無比羞
恥的淫紋。」
隨著魔王的話語,一道瑰麗的粉色紋路瞬間在勇者平坦光滑的小腹下被勾勒
出來——一幅如簡筆畫般帶著雙翼的粉色心形。
心形與少女子宮的大小一致,甚至可以說,它就是沿著子宮的紋路勾勒而成
的心形,而雙翼上的粉色線條代表著子宮旁的輸卵管,翅膀末端的小型螺旋則是
少女的卵巢。
「既是淫紋,自然有著有趣的效果……」魔王懷著惡意望著額頭泌出汗珠的
少女,嘴角翹起,「譬如…立刻讓你高潮……」
霎時,一股奇妙的沖動自少女的嬌軀蔓延至全身,從未體驗過的舒適與酥麻
讓她的嬌軀愈加顫栗,幾乎再也難以支撐,猶如一葉在風雨中飄搖的小舟,隨時
可能傾覆。
「殺…殺了你!」堅定的意誌將幾乎被快感擊碎的精神強行拉回,少女勉力
地拄著劍,咬牙切齒道。
「又譬如……讓你的小穴感到無比的空虛,渴望被填滿……」魔王無視了少
女殺氣四溢的話語,邪笑道。
下一瞬間,少女緊閉一線的小穴猶如被烈焰灼燒般,火熱了起來,不過數秒,
便有大量粘膩的淫蜜順著少女的大腿潺潺滑落,源源不斷。
「嗯…嗯…」
火熱的感覺侵襲著勇者的嬌軀,她死死地閉著唇,以不滅的意誌與身體的本
能抗衡著,但卻難以阻擋從鼻間溢出的苦悶哼聲。
只是看著那忍受著恥辱與快感而緊閉的雙唇,這冰冷宮殿的溫度就有如上升
了一般。
外部被身體的本能束縛著,體內因小穴的渴望而空虛著。
這份雙重折磨,比之戰鬥的傷痛更為痛苦。
「就算如此,你還打算依舊頑抗嗎?」魔王饒有趣味的望著勇者緊盯著他的
恐怖眼神,嗤笑道:「為何不放棄抵抗呢?」
只要他願意,讓勇者失敗只是一瞬的事。
契約的力量是無法違背的,只需要下達命令,不需經過如此折磨,勇者便會
很快淪陷。
然而身為魔王,他自然不會做這麽無趣的事。
正因為是勇者,是他一生之宿敵,就應多花點時間去調教。
不過,想必過去的他對勇者的調教並沒有成功,根據少女此刻的模樣,她的
意誌依然難以磨滅。
但唯有這樣,才配得上宿敵之名吶。
「雖然不知過去的我是如何對你進行調教的,但想必你都堅持下來了……」
魔王低沈的聲音回蕩在宮殿內,以充滿邪欲的目光盯著赤裸的少女。
一想到如何蹂躪那雪白的肢體,將其變為只為追求快樂的奴隸,就連自身的
傷痛也幾乎忘記了。
「讓你成為低賤的性奴,當然,過去的我大概不會做出奪去你純潔之類暴殄
天物之事,畢竟他也知道因果逆轉唯一的缺陷,那便是失去了過程,所以他一定
會將最有趣的部分留到現在才是。」
魔王說出斷言。
「你現在一定還是處女!」
「從過去開始調教你起,你便始終保持著處女,同時,卻被強行改造成沈浸
於快樂的身體。」
「小穴貪婪地渴求著,卻永遠無法得到滿足。」
「我現在如果允許你用聖劍的劍柄去填滿你那饑渴的小穴,你又會怎樣做呢?」
隨著魔王低沈的聲音漸漸落下,少女的雙腿似乎不再與自身的意誌對抗,讓
她可以勉強站穩。
勇者站直身體,緊咬著下唇,強忍著體內無與倫比的空虛感,單手將聖劍舉
起,劍尖對準似乎已如凡人的魔王咽喉。
兩者,僅有一公分之隔。
只是,她的身體卻一動不動,寒星般的雙眸也沒有朝向魔王的位置,而是緊
緊盯著聖劍的劍柄。
仿佛有著不知多少年積累而下的強烈渴望控制著她的手臂,欲要讓她將聖劍
劍柄插入自己的空虛的小穴。
無數不知從何而來的混亂思維牽扯著她的精神,仿佛要將她撕成兩半,一大
半沈淪在無盡的快感中,只剩下一小半懷著必殺的意誌。
因而她無法動彈。
以少勝多本就艱難無比,更何況還是同源的精神意誌。
僅僅只是讓自己將聖劍舉起便耗盡了她全部的力氣,再往前推一截的話,是
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做不到……
勇者清晰地感知到自身的狀況,可她也絕對不能放下。
放下,便是放棄。
她會立即沈淪在欲望之內的。
氣氛緩緩僵持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