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長夜漫漫,星海茫茫,青云月光下,浩渺煙波間,每一艘遠洋的遊輪都有她渴望的港灣。思念如同幽暗夜空下那一束暖人心房的希望之光,爲迷途的遊輪照亮回家的路。深愛的人還在碼頭等你,流浪的心終將會靠岸。
詩璇的家鄉是一個遠離大海的小城市,來自南方水系的生命之水滋潤著這片土地,養育了詩璇這樣溫婉如水、感性浪漫的美人。詩璇在上大學之前沒有去過海邊,她對蒼藍無垠的大海很是向往。大二暑假的時候,我曾經帶著詩璇去過我家鄉的海邊,並在海岸風景區的四星級賓館住了一夜。詩璇很喜歡夜色下的海岸,月光灑在青黛色的海面上,粼粼的波光彙成一條碎銀般的水路,遠處的天空和海岸線融爲一色,時而有遠洋的遊輪閃著燈光出現在海天分界線上。夏日清涼的海風拂過,詩璇的白衣輕輕揚起,她依偎在我懷里,側臉貼著我的心口,發絲遊動在我的掌心,靜靜傾聽著潮汐的律動。詩璇說她特別喜歡遠處離島上的燈塔和遠洋遊輪的燈光,那給她一種很溫暖的歸宿感,就和躺在我臂彎中的感覺一樣。
夜色深沈,我久久無法入眠,吃力地倚在客廳的陽台邊遙望著遠方。希望這片思念,能夠隨著我的目光遠遠傳達到地平線的那一端,一路飛向到北歐的海岸,守護我的詩璇早早歸來。她所受的那些傷,那些苦,我會加倍努力來補償她。
想到這里,我的心頭不由得又是一陣劇痛。
深夜23時34分。周圍幾幢高層公寓的燈火已漸漸入眠,流光依然穿梭在城市的血脈中,遠處的地平線微微泛著紅光。“叮”的一聲,是手機短信的聲音。我有點吃驚,詩璇不太可能用短信來和我交流,難道是黑鬼拿了她的手機?現在的我對任何手機信息都很敏感,愛人的安危深深牽動著我每一根神經。
“睡了嘛?”信息只有寥寥幾字,發信人是趙曉曼。
“還沒有,有事麽?”我記得我還沒有加曉曼的微信,短信一時讓我不太習慣。
“你明天有時間嗎?”明天,不是還要上班麽?我看了下手機日曆——這幾天的折騰讓我忘了還有星期這麽一說。今天是周五,1月20日,明天就是周末了——我只記我離開詩璇滿打滿算應該有3個日夜外加路上的12小時。一周之后便是除夕,沒有她,這個年也沒法好好過了。
“有,需要幫忙麽?”之前有幾個同事周末要搬家,也總是找上我。畢竟大多數初入職場的年輕人,在這個城市很難真正安頓下來,需要幫忙的麻煩事兒太多。
“加個微信吧,我發給你我的賬號,短信實在不好用。”我把自己的賬號發了過去。過了好幾分鍾,曉曼才加上我。
“其實也沒有什麽事啦,我想去買幾件衣服,就是離我家有點遠。”
“……”我習慣性地發了一串點過去,表示有些無語。曉曼明顯只說了一半的話。而我因爲心境不佳也不在狀態,沒有及時地接上話茬。
“那……你明天有約麽?”我感到氣氛有點僵硬,沒頭沒腦地來了一句,這句話發出去我都覺得自己是個傻子。
“沒有啊,所以不是來找你了嘛?就我一個人,嘻嘻。”曉曼發了一個微笑的表情。
“好的,什麽時候來接你?”
“上午10點,可以麽?或者你想要晚一點?”我感到有些意外,約在上午意味著曉曼似乎想讓我陪她一整天,或者說是想要占用我一天的時間。
“好的,到了樓下給你電話。明天見!”
“晚安!早點休息哦~~”曉曼在后面加了一個俏皮的表情,可愛中帶著一絲淺淺的暧昧,讓我感覺身體沒有像剛才那麽沈重了。
說真的,我不想一個人待在家里,但一個人出去就太沒意思了。家里不缺什麽東西需要買,我也不想約其他朋友。恰好曉曼給了我一個出門的理由,我雖然在對話中沒有表現出來,心里對明天還是非常期待的。我不用在悶在家里,也可以從對詩璇的擔憂中解脫出來,更不用說曉曼還是個很有韻味的女孩。曉曼給我的感覺很複雜,她很開朗也很溫柔,和我交流時讓我感覺心里癢癢的,有時我又覺得她有點難以捉摸,畢竟自己對她的了解還不多。要打個比方的話,曉曼就像一朵沒有尖刺的玫瑰,鮮紅馥郁,迷醉的芬芳沁人心脾,初嘗一口便能讓人上瘾。只是我不知道她是怎麽失去了尖刺,還是說,她的毒刺會在你流連溫柔鄉的時候突然出現?這種危險的新鮮感對大多數男人都很有殺傷力,這也是她表示主動時的魅力所在。
我翻了翻曉曼的微信個人信息。她的頭像是一張很常見的卡通圖片,朋友圈前幾條是轉發分享的文章。我把鏡頭往下來,發現曉曼的朋友圈里大多是些雞湯類的營銷文章,這大概和她的工作崗位有關;下面還有一些同事點的贊,很少有關于自己生活狀態的信息。偶爾有幾條也是寥寥片語,看不出當時她究竟在做什麽事。照片也不是她的自拍,很多僅僅是風景照或者直接從網上摳下來的圖片。從她朋友圈里幾乎完全看不出她的生活狀態,多少有點令我失望,可能她也是那種不太願意分享自己故事的女孩吧。
我忍不住想起我們昨晚的纏綿。曉曼肌膚甜甜的味道還萦繞在我的指間,那種被暖玉溫香緊緊包裹和環繞的觸感,即使我的大腦忘記,身體也不會忘記。
昨晚的曉曼幾杯紅酒入喉,臉色漸漸潮紅,星眸微醺,迷醉的雙眼閃著慵懶的光芒。借著從后勁一股一股往大腦襲來的醉意,我坐向了她的身旁,真皮沙發朝我這邊凹陷下去,曉曼黑色魅惑的身體有意無意地向我癱軟過來。我抬起左臂,輕輕摟住了她黑色毛衣下的香肩。曉曼絲毫不想反抗,她把小腦袋一偏,略帶清香的發絲溫柔地掃過我的肩膀,微微發燙的小臉埋入我的胸膛。我略帶醉意地看著曉曼,伸出右手食指,將指節貼近她火紅的唇縫,溫柔地上下撥弄。凝脂般細膩的鮮紅唇彩帶著一些濕意,軟軟的,黏黏的,將我的手指和曉曼柔軟的唇黏連在一起。絲絲晶瑩滑潤的唾液閃著紅寶石般的璀璨晶光,滑膩膩的感覺,手指仿佛正在享受牛奶浴。曉曼小巧的臉蛋兩側,兩朵淺淺的酒窩羞澀地綻放著。含羞微綻的笑靥、絲絲含情的閃動雙眸,告訴我她正在欣然享受我的調戲。曉曼略帶淘氣地含住了我的指尖,我俯下頭,用舌尖掃過她光滑的額頭,掃過高高挺挺的鼻梁,在她的微啓的唇尖輕啄了一下。
我將指尖抽出,“啵”的一聲,食指拖著一絲淡紅色的水晶線戀戀不舍地離開了曉曼的櫻唇。我的右手順著她柔美的腰線滑落,“嗖”地鑽進了暗紅色的天鵝絨襪下面。我將曉曼的一雙玉腿挽在小臂上,然后公主抱起,她雙臂溫柔地摟住我的脖子,勻稱修長的雙腿嬌俏地在我臂彎里並攏。曉曼1米68的身體抱在懷里並不是很重,35C的兩座玉峰隔著柔軟的毛衣時不時蹭過我的下巴。她的大腿比詩璇肥美一些,香臀和胯略微寬了那麽一點點,大腿上的肉質很緊致,隔著滑順的天鵝絨抓著非常有滿足感。她就像成熟了的蜜桃,曲線勻稱而圓潤,肉肉的,軟軟的,還滴著甜甜的蜜汁,一口要上去味道和質感都剛剛好,讓男人心中燃起和她盡情合歡的火焰。曉曼含情脈脈地凝視著我,閃動的眼睛好像浸在泉水里的黑珍珠一樣迷人,讓人一注視,目光就再也舍不得離開。
我懷抱著小美人,一步步走向我和詩璇的臥室。
我將曉曼放到了我們的雙人床上。曉曼的身子輕輕陷了下去,毛衣下擺被撩到了腰際,露出一截白皙的腰;雙峰優雅地挺立著,天鵝絨連褲襪的深紅色裆部似露非露。她的一雙長腿微微彎曲緊並,一條稍稍弓起,一條安靜地躺在紫紅色的真絲床單上。曉曼的兩只小手輕握成可愛的貓爪形,手臂彎曲著放在身體齊胸高的兩側。天呐,她就像一個精致的娃娃一樣,隨時做好了與主人十指緊扣相擁的準備。
“寶~貝兒~~我有點累,可以請你在我上面麽?”我解下皮帶,俯身在她耳邊低語道。
曉曼調皮地用食指點了下我的鼻尖。她起身跪在床沿,靈巧地將我的褲子、上衣和內褲依次解下。脫掉內褲的一瞬間,我的陰莖掙脫了枷鎖,嘭地一下彈了出來,差點打到她認真的小臉。曉曼眼里滿是驚喜,趁我沒防備撅起小嘴輕吸了一下我的龜頭。“啵~~”這一吻不要緊,我感覺敏感的龜頭突然碰到了又軟又暖和的東西,身子一絲不挂的情況下這樣的觸覺更加刺激。一酥一麻的電流瞬間擊穿了我的全身,從肉棒尖一直傳到后腦勺,差點讓我立馬繳了械。
“不可以這麽淘氣的,知道麽?”我嗔笑地對曉曼說著,隨后一骨碌上了床,“來,坐到我身上來。”脫光了有些冷,我一把拉過了天鵝絨芯的紫紅色蠶絲被披在了我和曉曼的身上。
曉曼像日本小女生那樣M形鴨子坐著騎在我的腰上,我抬起手摟過她的背,讓她稍稍趴下來。天鵝絨絲襪緊裹著曉曼的玉腿摩擦著我的胯部,柔軟的毛衣貼著我的胸膛,這種觸感讓我享受極了。從這個角度看,曉曼真的好美。她小巧精致的臉蛋正對著我,柔順的黑發散落在臉頰兩側,像春風一樣拂著我的側臉。烏黑的發絲擋住了我的視線,現在我的眼里,只有曉曼的臉蛋。今夜,她就是我的天使。
“你不幫我脫衣服麽?親~愛~的~”從剛才起一直很安靜的曉曼開了口,她大概還不知道我是個有戀物癖的足控。
“讓我再多看一會兒嘛!”
曉曼微醺的臉更加绯紅可愛了。我的手滑到曉曼的嬌臀上,從下往上撥開她的黑色毛衣。我感覺自己就像在剝一支果香四溢的香蕉,一寸寸展露出來的白皙有光澤肌膚令人浮想聯翩。曉曼很配合地向上舉著雙手。不過我的腦子里閃過一個念頭,我想玩個惡作劇。等到毛衣卷起,差不多要跨過曉曼的美腋將要脫下來時,我停止了動作,將雙手放了下來,去撫摸曉曼柔軟細膩的細腰。曉曼顯然沒料到我有這一手,她的頭和手臂被捂在卷起的毛衣里,被我揉摸著的身體又冷又癢,風吹花枝般輕顫。曉曼的絲臀豐滿圓潤,壓在我身上特別有厚實感。她一扭動,天鵝絨包裹的肥臀劇烈地摩擦著我的龜頭,爽到讓我忍不住低吟。我都有點懷疑自己是否有抖M傾向了。
“你好壞啊,就知道欺負我。”曉曼終于掙脫了毛衣,用嬌柔似水的聲音口是心非地埋怨著我。
“親愛的,絲襪可以先別脫麽?等會兒我來幫你脫。”眼前的曉曼上身只留下了乳罩,平坦光滑的小腹、性感精致的肚臍、動人勾魂的鎖骨、細膩如粉的腋窩、剔透如玉的手臂、滑膩如脂的脖頸一一展現在我面前,柔美的線條、妖媚的眼神,像毒品般讓人上瘾。更要命的是托著她那對堅挺玉乳的紫色蕾絲乳罩,上半邊露出的兩個半球在她胸口擠出深深的V字溝,隨著曉曼的呼吸淫靡地抖動著。乳罩主體是黑色的,蕾絲在上半球邊緣處繡成了透明的黑色花邊,恰到好處地裹住了曉曼誘人的兩個點,露出上半邊雪白的乳肉。兩塊深紫色的綢料覆蓋在在大約半個球的黑色布料之上,黑色蕾絲和紫色絲綢的搭配如同性感的海浪。我隔著乳罩撫弄著曉曼的胸脯,白色、黑色、紫色一層接一層的視覺沖擊,乳肉、蕾絲、真絲一浪接一浪的觸覺感受,我就是有再多子孫也要葬身曉曼的花穴中啊。我記得大一剛見她的時候,曉曼是個穿著牛仔褲踩著運動鞋的有點男孩子氣的小女孩,和我的絲襪女神詩璇完全不能比。女大十八變,她今日的打扮竟然變得凶惡無比,如狼似虎。
曉曼癡癡地看著我,她的呼吸急促起來,酥胸一陣陣地輕輕翻湧,腰肢開始像發情的小母貓一樣扭動。她那兩條緊致修長的絲襪腿躁動不安地在我的雙腿上纏繞,豐滿的臀部輕巧地夾擦著我的陰莖,大腿內側時不時地擦到我的龜頭,絲襪的裆部輕點著我的馬眼,若即若離,時斷時續,朦胧神秘,所謂“曲徑通幽”恐怕就是這樣的感覺。曉曼的上半身伏在我的身上,她濕軟的舌頭遊過我的胸膛,在我的乳尖上打著轉兒。我能感覺到曉曼嘴里呼出的氣,噗噗地撞到我的脖子上,蘭花般清幽,玫瑰般甜膩,一直鑽進我的身體里。伴隨著她發絲的清香、全身帶有淡淡香水的肉香,舒服得我全身都要癱軟過去。
“嗯~~嗯~~嗯哼~~”曉曼輕輕地哼著誘惑的歌兒。她的服務太好了,讓我不想動又不好意思不動。我用雙手一寸一寸地撫摸著她光滑的背,體貼地摟著她的軟腰,享受著她的愛撫。幾遍輕撫后,我將雙手停在了曉曼的乳罩背帶上。對于解背帶我並不是很熟練,但是曉曼非常善解人意地俯下身體,輕輕吹著我的耳朵,身體誇張的曲線完全陷入我的懷抱,讓我好有更大的空間來施展自己的雙手。
“嗯~~啊~~親愛的~~好喜歡你~~”曉曼輕哼著。“啪嗒”,乳罩終于應聲而落,兩顆美乳掙脫了束縛,在我面前凶猛地跳躍出來。曉曼的玉乳能剛好被我一手能抓滿,堅挺又柔軟的乳肉從我指間溢出,那感覺就像我的十指抓在了云朵上面。兩枚乳頭玲珑精致,有點像蜜桃紅色的尖兒。曉曼微微一起身,我趁勢抓起曉曼的一座玉峰,一口吸住乳頭,然后大口吞吃吮吸她的乳肉。
“嗯~~啊~~親愛的~~嗯~~哥~哥~”緊接而來的是曉曼更加動情的銷魂呻吟。爲了讓我更好地吸吮,她用雙手把自己上半身撐了起來,讓乳肉剛好垂到我的嘴邊。曉曼從上往下柔柔地、充滿愛意地注視著我,感覺就像在注視著自己孩子一樣。我觀察到曉曼的眼眶濕濕紅紅的,眼神如同春天的泉眼一樣澄澈,還閃著謎一樣的光芒,似哭非哭的樣子。難道是我吸得太忘情,弄疼她了?還是她喝太多,醉得迷糊了?
含了一會兒,我吐出了曉曼的大甜桃,一邊用舌尖持續挑逗她的乳尖,一邊觊觎著另一顆。曉曼突然鑽進了被窩,整個身子都蜷蜷了進去,蠶絲被被她團成一個大圓包,蓋在了我的下半身。上身失去了曉曼溫暖肉體的環繞,又沒有被子,胸膛有點發冷。突然,我的下體感到一陣暖意,仿佛和煦的春風吹過我的下體。曉曼居然主動在幫我口交!我的龜頭被一團柔軟溫熱的東西包住,感覺全身都陷進了溫柔鄉里,舒服得不行。緊接著,曉曼開始向我的陰莖根部進攻,大半個陰囊被她吸入口中,被她的香舌放肆地攪動著。一陣陣電流開始“嗞嗞”得往上竄,我的大腿開始不由自主地抽搐,失去寶貴地龜頭不爭氣地往外分泌著汁液,怎麽也控制不住。曉曼正在盡情地吞吐著我的睾丸,隨著“啵啵”的輕響,我的陰囊被她撕扯變形,那種前所未有的滿足感傳遍了全身。
“哇~曉曼,親愛的!”我低吼著。
這樣維持了幾分鍾,我的馬眼開始發癢。我示意曉曼換一下她的服務方式,曉曼于是開始轉攻我的肉棒,用舌尖舔我的馬眼,時而猛鑽,時而輕揉。我感覺自己好像被她侵犯了一樣,但不得不承認,這輩子都沒有那麽舒服過,花錢買的妓女可沒有她這麽用心。她的雙唇在我的陰莖上蠕動著,腔故意吹出“咕噜咕噜”的聲音,一吞一吐,時淺時深。有時只是輕啜著敏感的龜頭,用舌尖掃著冠狀溝,有時突進,幾乎將整根陰莖吞了進去,用嬌嫩的喉嚨爲我帶來最緊致的刺激。她的雙手溫柔地爲我的睾丸按摩,我本來以爲自己對口交不太敏感,可龜頭上的觸感越來越奇妙,一股股吸力牽引著我肉榜上的每一根神經。曉曼不遺余力地取悅著我的肉棒,隔著被窩我都能感覺到她頭部的擺動。我的腿抖得厲害,大腦越想控制心就越慌,抽搐也就更激烈。曉曼套弄了幾分鍾,這種快要失守的觸感就越來越劇烈,我在繳械的邊緣死撐著,想多享受一會兒,卻又怕一不小心給了她。這樣可不行,第一次,我一定要留住全力來搗弄她的蜜穴。
“曉曼,不要!停!停!”我的骨頭都酥了,聲音也是,被窩里的曉曼根本聽不見。這樣可不行,我艱難地控制住自己的大腿,朝著曉曼輕輕踢了一下。終于,下身的快感消失了。我長舒了一口氣。我將被子一腳踢開,抓住曉曼的手臂,一把拉了上來。曉曼唇上的口紅已經變得深一塊淺一塊,嘴邊沾滿了白沫狀的液體。她喘著氣,發絲已經略顯淩亂,有一縷已經貼在了臉上,足見她剛才有多麽努力。我將她摁在床上,一把抓住她小蠻腰上的天鵝絨襪沿,連同紫色蕾絲內褲扯到膝蓋處——我這才發現曉曼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去,她內褲的黑色蕾絲底已經濕透了,愛液滲出來將絲襪的裆部染成了深紅色。我把壓在小曼身上,下體一沈,肉棒“噗嗤”穿透了她的身體。同時,我將她的發絲撩開,一口含住了她斑駁鮮亮的紅唇。
“噗叽~噗叽~噗叽~”肉棒很輕易就齊根沒入,淫亂的水聲飄蕩起來。
“唔嗯!”曉曼一聲悶哼,銷魂的呻吟被我用嘴堵回了喉嚨口,滑膩的香舌被我粗暴地吸吮攪拌。她的眼眶泛紅,嘴角微微抽動。我看得住她在努力克制自己的表情和情緒,不過眼淚還是泉湧般流了出來,順著她秀美的小臉淌到了枕頭上。
曉曼的表情讓我有些害怕,一種奇怪的負罪感在我空蕩的心里萌芽。我抬起身子離開了她的唇,下身也停止了粗暴動作,準備把陰莖拔出一些。曉曼卻伸開了雙臂,箍住了我的腰,不讓我拔出去。
“嗯~~熠哥哥~~我…我!不…不要…停!”曉曼輕聲哭喊著。她給我的稱呼很特別,連詩璇都沒有這樣叫過我,她最多也就叫我單名罷了。既然這樣,我撐開身體,下身開始賣力耕耘她的花田。
曉曼的里面非常緊窄,花穴也不深,我能微微頂到她的子宮口。更讓我驚喜的是,她的肉壁會裹著我的陰莖輕輕地顫動,有意識一般吮吸著。她溫暖的愛液流淌不斷,使得每一次抽插都會有糜爛的水聲入耳。插到深處,子宮口的軟肉甜瓤便會嚴絲合縫地扣住龜頭,一股股神奇的吸力和柔軟的摩擦感讓我頓時感覺下體無力。面對這樣的美穴,再雄壯凶猛的肉棒侵犯也會如同泥牛入海,因爲她的身體並不是在抗拒你的抽插,而是在溫柔地等待臨幸,將你的攻勢一次次融化在她的肉壺之中。
“嗯~~~哼~~~啊啊!!!哥哥,你壓上來好嗎?我想要你…壓我!”曉曼流著淚,用非常柔和的聲音嬌喘著。我把支撐身體的雙手撤去,左手挽著她的粉頸,右手抓著她渾圓的肥臀,把整個身體的重量都壓在了曉曼的身體上。我的身體蠕動著,在曉曼身上上無休止地索求著她的美麗。過了大約五分鍾,我就感覺身體快支撐不住了,精液已經頂到馬眼,前面的子孫馬上就要沖出來了。我突然想起來自己沒有戴套,慌忙撐起身體,左手往床頭櫃上亂摸。
身下的曉曼“嗚嗚”地嬌呻著,勾魂的嬌喘一聲聲刺激我的大腦。我快要把持不住的時候,曉曼身體猛地抽動了幾下,抬起頭來壓住了我的肩頭,雙腿也不知什麽時候盤上了我的身體,緊緊扣住了我的屁股。
“嗚!哥~~哥哥~~嗯哈…啊!!!!”我實在忍不住了,滿滿的精液,全部給了她。龜頭一陣一陣地痙攣,連射了五六波。兩個人癱成了一團。
“我愛你,詩璇。”
一時的舒爽讓我口不擇言,身體不由自主就想起了愛人的名字。我馬上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但曉曼好像並沒有聽見。她緊緊地抱著我,一條長腿已經蹬下了絲襪和內褲,一紅一白兩條玉腿緊緊纏繞著我的腰。一雙迷蒙的眼眸輕眯噙淚,臉上滿是幸福無比的表情。
“曉曼,你以前有過幾個男朋友?”我在她的香香的額頭上深深吻了一口。
“沒……有,一個也沒有哦。”她神情迷醉地回答我,聲音卻很婉約。
我很尴尬地笑了笑,沒有接著問下去。
那晚我覺得有點對不住詩璇。這是我有生以來最舒服的一次,以至于自己對曉曼,有一種忘了分寸的心動。指尖殘留的她的香味,唇上沾染的她滑膩的唇膏與脂粉,還有下體被柔軟肉瓤含吮過的濕暖觸感,讓我的思緒久久萦繞在她的幻想鄉中。
……
然而我有些琢磨不透,曉曼騙我說她從來沒有男朋友,這顯然是句無比拙劣的謊言。她看起來那麽乖巧,真誠得不像是在說假話。她心里到底在想什麽。也許明后兩天我需要了解她更多。
但是,我該怎麽去了解?
二、
我一向是個很守時的人,第二天早晨9點50左右,我就到了曉曼家的樓下。曉曼租在一個不算很新的小區里,從外觀來看小區樓房至少是上個世紀建成的。我知道她是和一個室友合租的,畢竟在我們工作的這個城市,剛入職的大學生想要一個人住一室一廳,那每個月相當于都是在幫房東干活了。我不清楚她的房間號,問也不太合適,只好停車在樓下等。
“我到你樓下了,你慢慢來。”我知道有些女孩子時間觀念很差,化妝要大半個小時——詩璇的底子好,又懂事,總是事先都已經做好了——曉曼平常的妝容不算是淡妝,也不是說很妖豔,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打理好。好在車里很暖和,讓我多等一會兒也沒什麽。我朝四周看了看,小區的綠化還算不錯,樓房之間靠得不遠,冬天的采光也許有些問題。烏七八糟的水泥路邊,老舊的公用垃圾箱隨意地擺放著,柵欄形的下水道口也不知道是哪戶缺德人家倒了東西,引來一大片蒼蠅。小區的大門是陳舊的大鐵柵欄,上面藍色的油漆和樓房外層的白漆一樣,有小半都已經剝落了。小區里面也沒有什麽池塘、假山或者噴泉,完全是僅僅爲棲身而設計的。不過在這個城市里,還有更多比這更破落的居民區,相對而言這里還是比較正常的,就是舊了一點。
“咚咚咚。”曉曼輕輕敲了敲副駕駛座的車窗。我示意她不必那麽拘謹,上來就好了。
“這麽快就下來了?外面冷麽?”
“不是很冷啦,讓你久等了,不好意思!”曉曼一開門,一陣寒流湧來,激得我不禁抖了一下。她坐上副駕,關上車門,車窗上立即扶起了一層水霧。曉曼戴了頂黑白條紋的毛線帽,上面頂著個毛茸茸的白色絨球。她換了一身暗藍色的短款厚風衣,里面是一件修身的點綴著黑色小圓點的白色毛衣,脖子上圍了一條和帽子顔色差不多的格子圍巾。並排放在座椅上的大腿上,是一條女王范十足的三層式的皮制黑色百褶塔裙,大概到膝蓋上方10公分這樣。曉曼略顯誇張的圓臀,將塔裙中間撐得很緊,有一種裹臀裙的爆裂美感。裙底相對緊窄,裙下一直到靴口是一層黑色的厚絲——我分不清那是天鵝絨黑絲襪還是打底褲,除非我脫下她的靴子捧起她的小腳。黑色絨面軟長靴的靴口正好到膝蓋下方,顯得小腿十分修長勻稱。曉曼臉上擦了淡淡的粉,嘴唇抹得水潤火紅,睫毛也似乎比之前更長更卷了一些,被風吹亂發絲微微掩住一只眼睛,整個精致的小臉捂在圍巾和帽子下面,若隱若現的小臉將眼睛襯托得特別靈動,亦如寒風中的跳躍的星辰。
“車里很暖和的,帽子就不用戴了吧?”曉曼輕輕喘息著,呼出帶有奶香味的氣息,一冷一熱的沖擊讓她有點懵的樣子。我伸手拿下他的帽子,一頭美麗的黑色短發散了下來。曉曼沒有戴手套,一雙小手被凍得有些紅。我抓過她的雙手,捧在自己的掌心里。
“干嘛啊?”
“我幫你暖暖手啊。”
“討厭啦~~” 曉曼“噗嗤”一聲笑了,白里透紅的小臉可愛極了。
“今天去哪兒買東西?”
“你今天有別的事麽?”
“沒有,這一天都是你的。”
“那就…………全聽我的吧,嘻嘻!”
我在下面等了半個多小時,時間已經快到中午了,曉曼想要先吃了飯再一起逛街。于是我開車帶她到了市中心的商業街那一帶。
“信不信我一個手也能開車?”我將一只手放在了曉曼的大腿上。
“哎呀,討厭啦,好好開車啦!注意安全~~”曉曼嘴上雖然這麽說著,卻沒有排斥的意思,她把雙手卻放到我的右手上面。滑膩的小手觸感很舒服,當然她的絲腿手感更好。我剛才輕輕將她膝蓋上的布料提了一下,沒有想象的那麽厚,應該是黑絲襪,看樣子估計有80D左右。這樣我就不用一直好奇曉曼下身穿的是什麽了。
這一天,我們像情侶一樣吃飯、逛街——但是我不敢在車外對曉曼有過分親密的動作,在同一個城市就怕被熟人看見,免得詩璇回來后有什麽風言風語傳到她耳朵里。中飯和晚飯自然是我請客,買的東西都是曉曼自己出的錢。曉曼她試了很多,看的也多,但是買也就買了一條淡藍色的百褶裙和一件女襯衫,還都不是冬天可以穿的。
我記得曉曼在路過一家Tiffany的時候,駐足了很久。我回頭的時候沒看見她,還以爲走丟了。剛剛準備掏出手機,發現她還在那里,既沒有進去,也沒有離開,就那樣在街邊望著logo伫立了10多秒。我沒有叫她,默默地在一邊等著她。曉曼回過神來,對我莞爾一笑,然后孩子一樣邁著輕快的步伐快走了過來。
我總覺得那一笑,不像是一個少女的微笑。似乎是某種心願達成后的表情,更確切地說,那笑容像是盛開在地獄路邊的白色小花。
隱隱的,我感覺自己對不住詩璇,也對不住曉曼。而且這兩者之間,我必須要對不起其中一個,那個人八成是曉曼。更糟糕的是,我心里有一絲酸溜溜的味道。詩璇已經被好幾個人淩辱了,而我卻只碰過她一次,連她的第一次也被人奪走了——她對得起我麽?
我迅速打消了這個不健康的念頭。詩璇是我的未婚妻,是我永遠的親人。
我和曉曼路過了一家鞋店,玻璃櫥窗里恰好有很多我喜歡的款式。
“曉曼,這家店不錯,進去看看吧?”
“不…不用了,我鞋子夠的。”曉曼看了看店的logo,有些猶豫,語氣並不是很自然。
“沒事兒,就看看嘛!”女孩子的鞋子是永遠不會太多的,我深深清楚這個道理。我一把拉起曉曼的纖纖玉手,往店里面走去。
曉曼並不是不感興趣,她的眼神告訴我她在說謊。一進店她的眼光就被展台上的高跟鞋吸引了,在鞋櫃之間流連往複。曉曼沒有找店員咨詢,也沒有拿起任何一雙試穿。我在把曉曼帶到展台附近后就松開了她的手,自己跑到一邊挑選去了。曉曼找不到我,也不太可能自己出去等我,畢竟還是里面比較暖和。我選了一雙Gianvito Rossi的高跟鞋。鞋子看上去很精致,細細的10cm大高跟,皮革制的鞋面和尖頭。鞋面和鞋身是肉色的,外層鋪著珍珠色的細錦,正常情況下偏銀色,在燈光下會反射出珍珠般淡淡的彩色。鞋省的兩側是透明的材質,連接著珍珠色的尖頭和后托。這樣小腳左右兩邊的白皙肌膚就透過鞋身清晰可見,腳趾和后跟則會包裹在鞋尖和后托里。小腳漂亮的女孩穿上一定能讓足控們産生生理反應。曉曼好像經常穿黑色絲襪,魅惑黑絲和珍珠色的組合,光是想想就讓我下體膨脹。我估摸著,曉曼的小腳和詩璇差不多,大概是36碼左右,于是照著以前給詩璇選鞋的規格叫店員拿來了一雙。
曉曼還在鞋櫃另一邊。
“這雙怎麽樣,要不要試一試?”我走過去。
“這雙啊……”曉曼看了看鞋面,略有所思。
“過來吧,我幫你。”我不等她反應,拉住她的小手,牽她到一邊的沙發凳坐下。
“請抬起您的玉足,公主大人。”曉曼有些不好意思,臉頰微微泛紅,不過還是很配合地微微翹起了她的黑色長靴。曉曼的這一身穿著不太適合她活動,緊窄的皮裙限制了她大腿活動的空間,令她不能將一條腿抬太高。我只好左手扶住曉曼的柔柔的腿彎兒,讓她慢慢把一條腿伸直,然后再小心地褪下她的長靴。曉曼被天鵝絨絲襪包裹的緊實小腿在我的凝視下慢慢褪去她黑色的面紗。隨著靴子一寸一寸地往下滑落,富有線條感的小腿肚、性感的腳踝、小巧的腳后跟,最后她的整個黑絲玉足都被握在了我的手里。柔滑的黑絲腳背綿軟如綢,五個小巧可愛的腳趾並在一起,散出淡淡的襪香。
“诶,你……別人看著呢,別這樣!”曉曼的俏臉都有些紅了,嘴里輕輕哼唧。
“很漂亮喲!”這種店的店員一般很有眼力,見狀轉身就去整理櫃台了。我低下頭,親了一口曉曼的腳背,然后抬頭看著曉曼。她嬌羞地低著頭,小臉通紅。
“公主大人,請站起來走走看,是否合腳呢?”我依次褪去了曉曼的兩只靴子,小心翼翼地將高跟鞋套上她的小腳。曉曼伸直了腳背,踮著腳尖,眼睛都不敢看我。
我慶幸自己是蹲著,沒有反射性地站起來,否則我勃起的下體一定會讓曉曼難堪。我順勢坐到了凳子上,將曉曼扶起來。穿上這雙鞋的曉曼差不多快1米8了,腿長將近1米1,性感皮裙下面黑絲大長腿配上珍珠色高跟,側面的腳掌閃著黑色的水晶光。其實,如果是其他人,如果小腳比較細嫩的話,更適合裸足穿這雙高跟鞋。穿著黑絲襪還穿上這種半透明的高跟鞋,會有一種不倫不類的感覺。不過曉曼的曲線很漂亮,能稍微彌補一下不足。這本來也不是在室外穿的。
“嗯~~”
“不舒服麽?”我有點意外。
“不是,很合腳。就是……冬天穿不了吧?”
“那就買了吧。”
考慮到氣溫,我還是讓曉曼換回了長靴。付賬時,曉曼像個小孩子一樣抓著我的手躲在身后。我沒仔細看價錢,不過看到時還真有點小小吃驚,連忙抽回了我媽給的信用卡,一刷刷掉了自己大半月的工資。詩璇不在,要讓我媽知道這筆開銷估計又會問我,畢竟從小到大,家里在經濟上管束還是很嚴的。
曉曼在接下來的一路變得有些沈默,我也搞不清楚她的心思。將近飯點,我帶她吃了晚餐,又在商場里看了一場極爲無聊的電影。進了電影院,曉曼脫下了風衣外套,一雙巨乳“轟”地一下凸了出來。坦白來說,她的胸脯比詩璇略小那麽一點點,而今天她的上衣把雙乳緊緊裹住,看起來整個上身有一半都是渾圓的乳房。穿著外套還不明顯,她把外套一脫,略顯高腰的黑色皮裙上面,就只剩下高聳的白色雙峰,尤其當她坐下時,臀和胸的比例就變得十分具有侵略性。我不是乳控,卻也忍不住多看了幾眼。電影院是個親熱的好地方,但我也只敢全程撫摸著她的絲腿和玉手而已。我偷偷看了看她,這麽無聊的電影,她時不時地抿嘴露出潔白小虎牙,看得饒有興致。
“我送你回家吧。”
“好的…謝謝你”曉曼閃動著雙眸。
“明天也一起吧?”
曉曼的臉上似乎劃過一絲惶恐般的喜悅,她的唇,她的眼睛,都在甜甜地笑著。她那對淺淺酒窩,比昨晚更迷人;她的笑容,甜美絕倫。
“你的房間號是多少?”
“910。”
“好的,早點休息!”
“你也是。”
兩邊的燈光像水波般向身后流逝,高架上的車流被我甩在了后面。告別了曉曼,我的思緒又開始亂飛,我甚至能感受到北歐的飛雪劃過我胸口的刺骨寒冷。
三、
到家了,23時24分,手機上除了一些垃圾信息並沒有什麽有價值的東西。我覺得挺好的,這說明黑鬼也許已經想不到新的方法來打擊我,只顧利用最后的時光來享用我的未婚妻了。電腦郵箱里也沒什麽東西,這讓我懸著的心稍稍放了下來。我安慰自己道,詩璇並不是在一個犯罪分子手里,只是和一個有理智的色情狂進行了一場交易而已。現在距離交易結束還有三天……漫長的三天,僅僅是72小時而已。
我翻開了朋友圈,親戚長輩挂雞湯,高中同學幫營銷,大學女生自拍忙,也就是這個樣子。
微信響了下,曉曼來的信息。
“謝謝你的禮物,今天真的很開心。”她的話太正經了,我一時不知道怎麽接。
“那你明天穿給我看吧,公~主~大~人~”我想了一會兒,決定像白天一樣逗她。
“那會冷的。”
“我又沒說穿出去。”
曉曼回複了我一個臉紅的表情。
“我有點睡不著呢~”
……
“嘿,在麽?最近工作怎麽樣?”
手機連震了三下。我發現第三條信息是來自我大學期間的老室友的。這家夥姓陳,長得人高馬大的,有點微胖,有時候人有點猥瑣,有時候很技術宅。我有時叫他猥瑣陳,或者別的一切我覺得順口的。在畢業之后,他回老家的二線城市找了份工作,收入還不錯。我們平時沒機會見面,只能手機聯系,不過關系還是十分鐵,鐵到我經常拿詩璇的事和他扯淡。
“工作嘛,就那樣,無聊得一逼。”
“開玩笑的啦,天氣太冷了,以后再穿吧。”這條是給曉曼的。
“得了吧,你有個校花老婆,工作還那麽好,真羨慕你!”
“你不是也……”我本想用萬能句式回他,但我想起他沒女朋友——除了工作啥也沒有,沒房沒車沒女友。我猛地想起來,這小子還在本科期間追過曉曼呢,而且很可能被發了好人卡。我準備逗他一下。
“我跟你說啊,我最近看到趙曉曼了!”說完我翻到了曉曼的對話框,她給我發了一個滿足的表情。
“哦?她最近怎麽樣?”我覺得他回我這句話並不輕松。
“她啊,在我樓下上班呢,就是個小小的助理。怎麽樣,要不要我幫你教訓一下她?”
“你最好離她遠一點。”看到這句話我一驚,不會這樣就翻臉了吧?說好的兄弟義氣呢?
“她比我們想象得都複雜得多。”我舒了一口氣,但是馬上又感覺不太對。我這個同學不太喜歡潑人髒水,即使是昔日拒絕他的女神。
“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一起出去。”我試著哄曉曼睡覺。
“睡不著~~”曉曼發了幾個撒嬌的表情。
“這樣,你想著我,就可以睡著啦!”這個時候得我,只想編個理由脫身。
“乖,我要去整理下房間,然后睡覺好明天陪你。寶貝兒,早點休息!”
“曉曼最乖了,快去睡覺睡覺!”一臉發了三句。
“那好吧。”曉曼發了個委屈的表情。
“晚安。”
我提了提精神,開始和朋友交流。
“這是怎麽說?”
“也不是什麽可靠的證據。我只發現一些其他專業的人都對她評價不太好。還有就是,你看看這個。”
接著他給我發了幾張截圖,跟我說了一些他得到的消息。我告訴他我在本科的時候和趙曉曼接觸並不是很頻繁,所以並不知道什麽。他告訴我一些他從校友那里,或者是自己在網上利用與曉曼相關的關鍵詞找到的詭異的東西。原來本科的時候他一直在追曉曼,這我們全寢室都知道。曉曼平時不太參加課程,他幫她簽到、應付作業甚至代寫論文,曉曼生病的時候他各種送飯送菜、噓寒問暖。曉曼其實對他也不錯,偶爾來上課還會坐他旁邊讓他摸摸小手什麽的,但是從來沒能讓他更近一步。他曾一度陷入煎熬,想要放棄,可曉曼總會在他可能要放棄的時候給他甜頭嘗。所以這麽糾纏了大概3年,最終他還是被發了好人卡。
我其實有點明白了,這貨是被當做備胎了——或者說連備胎都不是,就是個千斤頂——女神只有換輪胎的時候才用一下千斤頂,用完就不管了。但我不太好意思這麽直截了當地告訴他。不過他跟我說,像他這樣的傻逼不止一個人,他是聽說了其他專業也有幾個這樣的人才覺得曉曼不厚道的。依我看來,多拉幾個受害者,至少可以顯得他不怎麽丟面子。畢業后,他還是對趙曉曼念念不忘,總是時不時在網上搜索女神的社交信息。他發現,趙曉曼的有些賬號,經常出現在不該出現的色情信息里。說著他還把其中一個賬號的網站截圖給了我。
“你怎麽知道這是趙曉曼的賬號?”
“我手機上還留著她的微信號,這個號綁定的不是她學校的手機號。但是,圖片里的這個賬號名字和她另一個微信號一模一樣。”
“另一個微信號?”我搞不清是他說的哪個是哪個,就叫他發過來,而他發過來的正是我昨天加的號。這里我不得不起疑了,曉曼不應該是在畢業后才有的這個號麽?我忽然想起來,這只是我一廂情願的推測,這個微信號聯動的手機號碼一直就存在,在學校時我還用過這個號碼聯系過曉曼。也就是說曉曼並沒有用我們大學在入學時分配的手機號碼,這就不奇怪了,不是每個人都願意換個新手機號碼的。
“我按照學號查到了學校給她的號碼,又查看了對應的微信號。我發現和她微信名重名的賬號偶爾會出現在一些奇怪的論壇里。”
“這也不能確定是她本人吧?這世道,同一個網名也有很多人用啊”我驚異于這小子居然那麽能刨,簡直有點像變態跟蹤狂。
“所以我說證據不是很可靠嘛!”
隨后他又說了一大堆諸如趙曉曼大二上學期就開始不在寢室住了,班級里的人沒一個知道她不上課在干什麽以及有人看到她偶爾和社會上工作的人一起出沒之類的話。我們一直聊到淩晨1點多,我有點困了,並沒有很用心地去以他的處境來考慮這些。雖然,我也從中察覺了幾分詭異,但我更覺得是猥瑣陳有點走火入魔了。
四、
周日上午9點45左右,我到了曉曼樓下,給她發了個微信。等到大約10點左右,樓道口還是不見曉曼的身影,奇怪的是,微信也沒有回複。
“曉曼,沒睡醒麽?我在下面等你了。”我有點疑惑,又發了一條。
“你等等,我馬上下來。”大約2分鍾后曉曼才回複我。我猜曉曼八成是起晚了,剛被我的信息叫醒,或者是正在化妝。和女孩子約會都這樣,催了也快不了。這是最煩的,即使被放鴿子也只能等著,什麽都不說就對了。我在車里無聊,就自顧自玩起手機來。
過來15分鍾,曉曼沒有下來,微信也沒有反應。
10點43分,曉曼這個妝化得夠久的。
快11點了,我覺得她有點過分了,她也不是大一大二剛入學的小女孩了,時間觀念至于這樣麽。
我在座椅上微微躺了一會兒,曉曼的反應有點讓我心煩。看了下手機,11時23分,人沒來,也沒發任何信息。我實在忍不住了,給她撥了個電話也沒人接,于是把車鎖了向樓道口走去。我記得她昨天告訴我她的房間號是910,應該是在9樓。樓道里面很陳舊,不少牆面都有被塗抹過的痕迹,地面和欄杆上滿是灰塵和白色的牆漆。電梯也不像是新的,運行的時候我感覺整個鐵殼子一抖一抖的,搖搖欲墜,不知道什麽時候會掉下去。到了9層,我挨個將門牌號點過去,到了曉曼的910房間門口。
公寓門居然沒有關上,虛掩著,開了一條窄窄的縫,里面傳來一些雜聲。房間的過道有些狹窄,盡頭處有兩扇門,兩扇門都關得嚴嚴實實的。其中有扇門好像沒鎖,門縫有點松,門框有些微微晃動,嘈雜的聲音就是從里面傳出來的。整個房間的布局,大概是房東爲了多賺些月租費,將四室一廳的套間分成了一條過道和兩個兩居室的套間,專供出租使用。曉曼跟我說的室友,應該不包括另一個套間里的人。我不知道曉曼住在哪個房間,也不好隨意敲門。想要賭一把,直接開那扇沒鎖的門,又怕開錯了被人誤會。我撥通了曉曼的手機,幾秒鍾過去沒人接,不過我辨認出有微弱的鈴聲從沒鎖的那個套間里傳了出來。
打開門,面前是一個很小的客廳,僅容得下兩張四人桌的大小。聲音愈發清晰,似乎是少女的叫喊聲。客廳沒有窗戶,沒開燈,黑漆漆一片。里面有兩個房間,門都關著。我記得曉曼說她有個室友,她們不會在里面打起來了吧?我走到發出聲音的那個房門口,在外邊定住了。
門里面傳出了震天般的哭喊。
“求求…你!啊啊啊…!不要了…我不要你的錢了…快拔出來!!!”聲音不太清楚,應該是曉曼的聲音。
“不要了?哼,我還能玩你一整天呢!”一個粗魯的男聲吼道。
“啪!”一聲清脆的把掌聲傳出來。
“嗚嗚~~求求你了,我…我男朋友在等我…啊啊啊啊啊!!!”
“笑話!婊子也有男朋友麽?”
這種房間的門一般是沒有鎖的,把手一轉就開了。我手握著把手,悄悄地將門打開一小道縫。
視角並不是很充足,我看到了一個中年老男人正在狠狠地后入一個身材誘人的少女。我確定那個聲音,那個曲線和膚色,絕對是曉曼無疑。
“嗯~~~~啊!啊!啊!我真的…不要…了……你停下來啊!!!” 男人下體的每一次撞擊,都伴隨著曉曼痛苦的呻吟。
“救命…啊,誰…來救救……我…我!!!!!!!”
我將門往里面一摔,“嘭”的一聲摔門而入。床上的曉曼用一只手支撐著前傾的身體,五個粉亮的指甲緊緊地揪著床單。她跪在自己奶白色的床單上,一雙玉腿向兩邊被分成一個八字形,右手被那個中年老男人壓在床上。曉曼的嘴角留著淺淺的口水,拉成的絲線混著口紅滴落在床單上,身體似乎已經到了極限。男人的另一只手扯從曉曼的腰際跨過,正粗魯地揉弄著她的乳房。曉曼全身赤裸著,粉色花邊的乳罩挂在了她的左肩上,內褲被拉扯到了腳踝處。我注意到,她的那只小腳上,挂著我昨天買給她的高跟鞋。
我這一開門,屋里的兩個人都吃了一驚。那個猥瑣的中年大叔一受刺激,失去了平衡,身體完全趴到在了曉曼身上,兩只粗糙的大手狠抓著曉曼搖搖欲墜的雙乳,身體抖動了幾下射了出來。所幸的是,曉曼承受不住他的重量,身體被壓癱在了床上,正在被抽插的屁股也重重塌了下去。略帶腥黃的精液,澆了曉曼一屁股,緩緩地流淌進她的股溝。
曉曼床邊的床頭櫃上,已經堆了滿滿三管裝滿濃漿的避孕套。
我沖了上去,對著那張老臉就是一拳。那中年男人一下子滾落下床。
“滾出去!”
“臭婊子,還給我來這一套。你給我等著瞧,你這爛逼。”
中年男人在地上提上了褲子,衣服扣子都沒來得及整理,連滾帶爬地奪門而出,連落在床頭櫃的錢包都不要了。
曉曼這時已經艱難地坐了起來,雙手拉著被子蓋著自己的胸口。她的頭發很淩亂,臉上的妝都花了,眼睛幾乎已經腫了起來。
我轉身走過去,腳上似乎踢到了什麽東西。低下頭瞟了一眼,是另一只高跟鞋。我坐到了床沿,一把拉開了曉曼遮羞的被子。
“啪!”我給了她一個響亮的耳光。我並不知道我爲什麽要打她,有什麽資格打她,但等我意識到,已經收不回手了。也許,我討厭共享一件東西的感覺。
“我……對……不……”
“啪!”
“我都聽到了,你干這一行多久了?”
我看到曉曼的眼神寫滿了絕望和恐懼。
“我……”曉曼似乎怕我再打她,條件反射地停頓了一下。
“我……我……我爲什麽要告訴你,你又不是……嗚嗚嗚~”
“不是你男朋友是麽?”
曉曼被我噎住了,她嘤嘤地開始哭,眼睛卻連一滴多余的淚都擠不出來了。
良久,我沒有發聲。
“我送你的東西,不是讓你這麽用的!”我向床面上狠狠一錘。
“不…不是的……,我…我剛要出門,他就…”曉曼的聲音劇烈地顫動著。
“那需要我報警麽?”
“不…不要,不要!”
“果然婊子是不需要報警的麽?”
曉曼哭著,一句話都說不上來。
我翻了翻那人留下的錢包,里面除了一張證件,3000元現金,什麽都沒有了。這種情況,我想騙自己曉曼是個好姑娘都不可能了。就這樣,又是一段接近5分鍾的沈默。
我知道,如果我像一個警察一樣逼問她,估計是套不出什麽話來了。我長出了一口氣,強自鎮定了下來,讓自己的身體不會因爲激動而發抖。過了幾秒,我伸出手,才發現曉曼有點怕似的躲著我。我也沒多說,一把摟住了她亂糟糟的腦袋,霸道地把她摁在了我的胸口。曉曼哭聲更重了,她沒有試圖掙紮,只是把頭埋在我懷里哭。哭得我心一下子就軟了,剛才那股怒火、那陣無法遏制的醋意完全不見了。
“能告訴我怎麽回事麽?”我將她的臉浮起來,輕輕用手擦拭著她的淚水,柔聲對她說,“我不會怪你的。”
曉曼屏住呼吸,想讓自己平靜下來。她的咽嗚聲漸漸安靜了,淚水還是緩緩流淌著。
……
“傷心的話,我可以幫你分擔一些。”
……
“你不可以告訴別人,她也不行。”又過了一會兒,曉曼靠在我懷里說。
五、
曉曼花了整整一個中午的時間,我才從她破碎的語言中組織出大概的來龍去脈。期間她有好幾次情緒失控,我只能等她冷靜下來才能和她正常交流。
這是一個很長的故事,要從我們的大學時光開始講起。
趙曉曼來自一個北方的省會城市,父親是體制內的小領導,母親也在國企工作。家中只有曉曼一個女兒,她從小就享受著同齡人中相對富足美好的生活。和其他的纨绔子弟不同,曉曼繼承了父母優秀的基因,也沒有養成什麽壞毛病,一直以來都是個懂事的孩子。她的性格有點像男孩子:獨立、陽光,但也不乏女孩的甜美。高中的時候,她就是市重點高中的校花之一,班里給她寫情書的男生不在少數。用她的話說,追她的人可以從教室門口一直排到教學樓下。不過當時學校和家里都管得比較嚴,大部分的暗戀和暧昧都只能留在心里。
曉曼的父親長年忙于應酬,平日里一日三餐都很難得在家解決,美麗賢惠的母親在工作之余負責打點好家中的一切。雖然年近四十,曉曼母親的容顔依然保養得十分完美,輕盈的體態絲毫沒有因爲歲月的洗禮而走形,姣好白淨的臉頰一如剛步入婚姻殿堂的少婦般精致迷人。外人看來,就和三十歲不到,二十七八的年輕女性沒什麽區別,還多了幾分凍齡女神的明豔和貴族少婦的風韻。曉曼和她出去的時候,經常會被認作是姐妹活著閨蜜一起逛街,甚至有一些不懷好意的小混混來專程搭母親的讪。據曉曼說,她的母親在二十多歲的時候可是市里的大美人,她父親可是一路過關斬將披荊斬棘才追到的她母親。而這十多年來,記憶中母親的外貌幾乎沒有發生改變,自己的形容也是大部分得益于她母親的美麗基因。當時她的父親只是一個一無所有的知識分子,曉曼的母親從大批的追求者中選中了他,而父親也沒有辜負母親的心意,兩人婚后生活美滿甜蜜,事業蒸蒸日上。這一切,不知道是緣分,還是母親慧眼識人。
說道這里,曉曼略顯憔悴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辛酸的笑容,淚水淒迷的雙眼閃著惹人憐愛的光澤。她的目光倏溜一下劃過我的視線,接著跟我講述道:
曉曼的成績在班里一直不錯,她順利考上了她向往的大學,來到了我們這個沿海的城市。曉曼的老家氣候比較寒冷,隆冬時分的氣溫往往只有零下20多攝氏度。她很向往她心目中的南方,那些存在于書卷畫冊里山青水綠,小雨淅瀝,古巷通幽的古鎮水鄉,那些放映在韓劇中燈紅酒綠,華燈似火,笙歌不眠的廣廈洋場。
這是曉曼第一次寄宿學校,也是第一次遠離父母,在離家2000公里以外的城市獨自生活。初入校園的大學生,總會嘗試加入各種社團來體驗與應試教育不同的校園生活。剛進大學校門,一切都充滿了新鮮感。曉曼開朗的個性和漂亮的外貌又爲她帶來了不少便利,幫她打通了進入學生會和社團的道路。曉曼在學生會的外聯部工作,主要負責爲學生會及其分下社團的各類活動聯系校外的組織並籌集資源。借此機會,曉曼也認識了不少在校外工作的人。大一時期的學生,荷爾蒙旺盛,充滿了對大學生活的期望,學業也不忙,這個時期往往也是大家參與社團活動最頻繁的時期。曉曼也不例外,她在學生會中表現得很活躍,良好的形象和優秀的教養使她在外聯部如魚得水。慢慢地,她也察覺到了來自身邊的一些男生,包括她所在部門的學長們的指指點點,大多是關于愛慕的流言蜚語,也有一些難以啓齒的觊觎言論。考慮到今后的發展,她在盡量不打擊追求者的同時,也從來沒有接受任何人的表白。
“所以你就經常因爲社團活動不來上課?”我試探性地問了問她。
曉曼沈默了幾秒,並沒有給我一個明確的回答。
“他們中沒有你喜歡的麽?”我繼續問道。
她搖了搖頭,“沒有什麽特別的感覺。”
“不過你給我的印象倒是很深刻,在破冰的那一堂課上。”曉曼接著說。
我回想起破冰的那一天,腦海里浮起那個足踩可愛的淡藍色坡跟小涼鞋,腿著肉色絲襪,一身藍色連衣裙的女孩。我早已記不清破冰那天自己是怎麽自我介紹的,也沒記住班級里同學的名字,甚至不記得有曉曼這個同學。似乎那一天離我越來越遙遠,迷迷蒙蒙的如同一層幻影,分不清是夢是真。我有想過哪一天突然從床上醒來,發現自己依然趴在大學校園的課桌上,9月的陽光正好,夏天的風燥熱而柔和,窗外柳條紛冉,夏蟬高鳴,過道的那邊坐著詩璇,低著小臉含著笑靥。
我感覺胸口有些窒息,有點想哭。
“你還記得我麽?”曉曼問我。
“我是在那節中級微觀經濟學的課上認識你的。”
曉曼看了看我,繼續她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