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那年花開
我叫張鳳霞，聽名字很土吧，我來自四川康定，康定情歌大家都聽過吧，我
就是康定旁邊一個村莊的姑娘。那年我１７歲，
那年的我，應該是個清純、善良、無知、美麗的女孩吧。
小時候家裏窮，懵懵懂懂的度過了漫長的１６年，我像周圍的孩子一樣，１
６歲的我天真無邪，純潔無知，對未來憧憬。
１７歲那天春天，因為很多原因，我決定和同村的幾個女孩一起到城裏打工，
在我們這樣的小山村，上學對于女孩子來說沒
什麽用，就算考上大學，家裏也供不起，我一個女孩子家，還有個弟弟，爸
媽更願意培養弟弟，畢竟我長大了就會像潑出
去的水一樣嫁人。所以我決定像他們一樣，出去打工。
在我們這１６- １７出去打工是常事，所以在康定縣城找個工作很容易。沒
幾天我就跟幾個同村姐妹到一家餐館工作，餐館在
縣道邊，規模還算大，主要接待過往的客車，貨車，餐館老板是康定人，對
我們很好，管吃管住，每月６００塊的工資，就
這樣我跟同村出來的３個姐妹住在餐館後面小院裏一間宿捨，老板人好，為
我們準備了鋪籠帳蓋，隔壁就是廁所，安裝了太
陽能，可以洗熱水澡。就這樣，我們４姐妹算是安定下來了。
春天的早晨，在縣道旁不算安靜，過往的貨車很多，有的停下加水，有的借
個廁所買煙買水。和往常一樣，我跟桂花姐在
廚房門口洗菜，老板養的土狗爬在我腳邊安靜的睡著。我不知道有多少和我
們４姐妹一樣的女孩，１６- １７歲離家出來打工，
有的往大城市去，有的留在了村子裏，還有很多到周邊的縣城，這也許就是
我們這些窮鄉僻壤的女孩該走的路吧。
５月初的那天早晨，我起床看到窗外花開了，我不知道是什麽花，衹是知道
很美麗，紫紅色的花瓣很是耀眼，桂花姐說是玫
瑰，海霞姐說是牡丹，到後來我才知道，這是芍藥，又叫離別草，五月花神，
自古就作為愛情之花。
和往常一樣，我們起來洗漱，然後到廚房門口等阿福，阿福每天早上騎一輛
三輪摩托車來送菜，我們把菜搬下來後就用大
盆分揀，來了快２個月，已經很熟練的將每天需要用的蔬果瓜菜進行洗凈分
類在櫥窗裏。
時間過的很快，半年的時間就這樣悄然過去了，９月１２日那天我１７歲的
生日，桂花姐頭天就讓阿福從城裏買盒蛋糕，說我
要過生日。所以等餐館忙完，１１點左右我們回到宿捨，桂花姐變魔術般從
衣櫃裏拿出了早已經準備好的蛋糕，那是１７年來
我第一次過生日，我很感激他們，讓我１７歲的生日變得歡聲笑語。
桂花姐大我們１歲，哥哥在康定打工，過年哥哥回家都會給我們帶些禮物回
來，那天老板要到縣城辦事，看我和桂花姐在廚
房門口坐著曬太陽，就讓我們兩陪同，可以說我第一次到康定縣城，一路上
坐著老板的面包車，我一直從窗外望去，桂花
姐也不停指著窗外告訴我這是什麽，那是什麽。我是個有野心的女孩子，望
著窗外的花花世界，我第一次覺得自己不應該
就在縣道旁邊的小餐館這樣一直下去。我沒和誰說，就安靜的往著窗外。
車停在縣醫院門口，老板去醫院看人，我和桂花姐就在附近逛，在一家精品
店，桂花姐花了１５塊買了個發卡給我，對于一
個月６００塊工資的我們來說，１５塊買個發卡算是很奢侈的消費吧。我再
三推阻，桂花姐還是決定要買了送給我。就在此時
，有幾個看上去比我們大點的姐姐也來精品店買東西，他們穿著漂亮的衣服，
高跟鞋，化了淡妝，做了發型。我簡直看呆
了。她們很美，很漂亮，在看看自己，布鞋，臟兮兮的牛仔褲，臟兮兮的粉
紅色外衣，身上唯一漂亮的東西算是桂花姐送
我的發卡吧。
當天晚上，我很難入睡，我也想像他們一樣，漂漂亮亮的，錢包打開有幾十
張紅票子，想買什麽就買什麽。一連幾個晚上
，我都夢見我穿著漂亮的衣服，化了漂亮的妝在城堡裏等待我的白馬王子。
國慶節期間，過往的車輛比較多，餐館生意也比較好，我們很忙，這些事情
很快就被忙碌所期待，每天重復著洗菜，洗碗
，打掃，抹桌子，看著光鮮亮麗來吃飯的人，我漸漸又想起了夢境裏的那些
場景。
那天晚上，我約桂花姐聊天，聊著聊著我就提出到縣城去工作，到縣城找家
餐館，離開這裏。沒想到桂花姐也早有這樣的
打算，我們趕緊回去跟海霞姐和嬌姐商量，在這間宿捨裏，我最小，但是野
心也最大，最後決定我跟桂花姐先去縣城打拼
，等安定下來後在讓海霞姐和嬌姐來。
我們沒多等，國慶節完後老板結算了工資給我們，我們便在路邊攔了輛去康
定縣城的車去了。在車上，望著工作半年多的
餐館，心好的老板，揮手告別的海霞姐和嬌姐，臉頰一股熱流，我眼淚嘩的
就下來了，我沒有哭出聲，我感恩這裏的一切
，但是我不得不離開。
到了縣城，我跟桂花姐去找她哥，桂花姐的哥哥叫桂林，他在一家ＫＴＶ當
服務員，一個月１５００的工資，管吃管住，因為我
不滿１８歲，還未成年所以不能在ＫＴＶ打工，桂花姐不放心我一個人也決
定別處混一年，等我１８歲成年以後再來這打工。當
晚，我們住在ＫＴＶ旁邊的招待所裏，晚上桂林哥下班後帶我們到處逛了逛，
然後燒烤攤吃東西，隨行還有２個他的同事，一
個叫李林，一個叫劉全，當晚我第一次喝啤酒，才喝了１杯酒就頭昏了，被
他們忽悠著又喝了一杯我徹底吐了。我第一次知
道這金黃色的液體會那麽難喝，平時見很多到餐館吃的人喝，看著他們喝的
津津有味，怎麽到我喝的時候就這麽難喝。後
面的事我就不大記得了。第二天睡到太陽曬著屁股，桂花姐才叫我起床。
接下來的幾天我們按照桂林哥的推薦先後到了幾家餐館，酒吧找工作，最後
選擇了一家離桂林哥ＫＴＶ不遠的川菜餐館打工
，這家店早晨賣早點，中午和下午點菜，晚上１０點以後就擺燒烤攤，管吃
管住，一個月發１０００的工資給我們，餐館是老板
的自建房，老板一家住在４樓，一樓和二樓做餐館，我和桂花姐住的地方就
在三樓，除了我們兩還有２個廚師和小工跟我們
住在一層，我和桂花姐單獨住在靠公路那間２０平米的房間，有廁所，熱水
器，還有電視。就這樣，我和桂花姐就算是在康
定縣城安定了下來。
我雖然懷唸過去在縣道邊的餐館，但是卻不後悔離開那裏，因為在這裏，有
太多的東西讓我向往，我第一次喝啤酒，第一
次到網吧接觸網絡，第一次看電影，第一次唱ＫＴＶ，第一次有了喜歡的人。
李林很帥，經常在一起，我慢慢的喜歡上了他，有一次他們下班，來我們店
上吃燒烤，我又一次和啤酒，喝了兩杯以後我
又醉了，胡說八道了很多，胡亂中說出了喜歡李林哥，桂花姐隨後添油加醋
還換了座位。又喝半杯啤酒後，我徹底醉了，
就靠在了李林身上。這是我這麽多年來第一次如此靠近自己喜歡的人，盡管
李林並不喜歡我。
不知不覺２０１２年結束了，很快就要過年，我們在縣城買了很多東西，過
年前一星期老板就關門歇業了，我們便回家過年。
第二章、落花有情
２０１３年，２月低，小年過完了，海霞姐和嬌姐決定不回縣道餐館打工，
跟我還有桂花姐聚到一起到康定縣城。于是我們四
姐妹又聚到了一起，回到餐館，老板看到我們又帶來了兩姐妹，本來不大的
餐館一下要養那麽多人，有點不高興，衹願意
留２人打工，最終我們都沒有留在這裏。我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桂林哥工作
的凱旋ＫＴＶ，于是我們四個找到桂林哥，因為小
年剛過，ＫＴＶ人手不夠，很多年前工作的人都沒回來，有些也不會再回來，
也沒再管我滿不滿十八歲就收留了我們四個。
我們四個被安排到一間宿捨，一人交了２００塊，簽了些合同，一人發放了
兩套工作服，試用期１２００塊的工資加提成，轉正
了１５００加提成。其實不管怎樣，過完小年來到康定就找到工作，而且我
們四姐妹又在一起，而且工資又提高了２００塊。
ＫＴＶ安排了我們簡單的培訓，工作期間要求穿工作服絲襪高跟鞋，頭發必
須盤起，還要化淡妝，于是我第一次穿上了漂亮
的制服，第一次穿黑色的絲襪，第一次穿上了根據ＫＴＶ要求到旁邊市場１
２０塊買的黑色漆皮高跟鞋，第一次讓我們領班趙姐
幫我化妝。鏡子中的我，第一次感覺到自己其實也挺漂亮的。我忽然想起去
年縣醫院旁精品店見到的姐姐，此時的我應該
不差多少吧！
下午７點開始工作，由于我們新來，被安排到ＫＴＶ門口迎賓，３月初的晚
上還是比較冷，衹穿短裙的我們在門口站著，冷的
發抖，不過客人來了還是能異口同聲的歡迎光臨。看著站在對面的海霞姐和
桂花姐，穿著漂亮的制服，黑絲高跟鞋，臉上
的淡妝，有禮貌的禮儀手勢，筆直的站著，這還是我們那個窮鄉僻壤小村莊
出來的農村孩子嗎？我們一樣很漂亮，我們一
樣很美。
大概９點，門口留下了一個男服務員迎賓，我們被安排到樓上，我被安排到
２０１- ２１０包房的走廊。這時２０８包房的服務燈亮
了，第一次穿高跟鞋的我小心地走向２０８包房，按照規定敲門進去，裏面
的客人要求點酒水，我叫來了領班，隨後跟著領
班去拿酒，把酒搬到推車裏，我慢慢的推進２０８包房，把啤酒放到桌上，
禮貌的離開。出門後領導趙姐找到我，她告訴我
，如果不想領低工資想要提成，就要盡快熟悉酒水報價，推薦貴的酒給客人，
這樣妳服務的包房客人買了酒水，妳才會有
提成。後面我了解到，點果盤，２００元以上的啤酒，洋酒都有提成，于是
我工作起來更有幹勁了。
ＫＴＶ的工作其實也比較容易，晚上一般工作到淩晨３- ４點，然後下午５
點報到，所以白天就有很多時間，工作了一兩個月以
後也算得心應手，每月都有能領導４- ５百的提成，每月能領導１６００-
１８００的工資。這對于去年還在餐館打工，一天工作１３
- １５小時的我來說已經很滿足。李林沒有再會ＫＴＶ工作，不過我又喜歡
上了一個叫張翔的帥哥，他在ＫＴＶ工作了１年多，很
會銷售，每月能領到一千多的提成，跟他搭班後他很照顧我，經常讓一些單
給我，這樣本來是他銷售的酒水，提成就算給
了我。張翔是雅江人，今年１９歲，１７５的個子，配上帥氣的制服皮鞋，
真的很帥。很快我便忘了李林的相貌，眼中衹有張
翔了。
有天晚上，我去丟啤酒的紙箱，在樓梯間看到桂花姐跟林領班抱在一起親嘴，
我有點以外，但也不吃驚。他們聽見有人來
便停下了，桂花姐看到是我，便邀我過去，這是我妹，鳳霞，霞這是林國安，
妳姐的男朋友。林國安是桂花姐他們組的領
班，他們主要負責３樓，我，海霞，嬌姐，張翔還有２個同事負責２樓。
從那晚過後，白天我們出去逛街就能常見到林國安，他也算是一個帥氣的男
孩，對桂花姐很好，也常買些東西送我、海霞
、嬌姐。看到桂花姐找到了男朋友，我也想嘗嘗滋味，于是有天上班的時候，
我跟故意換了位置在張翔旁邊站著，右手拐
了一下他，他側身倒像我，耳朵貼過來，我有點羞澀，但是還是鼓起勇氣告
訴他，「翔哥，明天睡醒以後我來找妳！」
其實我們這些小地方的人，真的很樸實也很單純，有一個人告訴妳他喜歡妳，
妳就願意跟他在一起，至少不會很快的拒絕
。就這樣，第二天中午張翔來找我，我帶他到ＫＴＶ頂樓天臺，上門有我們
曬的衣服和床單。
「翔哥，妳覺得我怎麽樣啊？」我羞澀的問。「妳挺好的啊！挺聰明的。」
他也有點不好意思的回答我。「其實我喜歡妳！」對于沒有談過戀愛的女孩子說，
這句話真的很難說出口，所以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前面加了個其實！
這句話後張翔久久沒有說話，就看著遠方。我也沒有再說什麽，看著他看著
的遠方。「我會對妳好的！」突然張翔轉過身看著我。
一個１７歲的女孩跟一個１９歲的哥哥表白，也許在妳們城裏，在學校裏會
是不一樣的感覺，可是在我們兩個農村裏出來打工
的孩子之間，就這麽淳樸，一個人告訴妳我喜歡妳，另一個人的回答是我會
對妳好。這是我聽過最好的回答。
沒談過戀愛的我們，知道彼此都喜歡對方以後，除了一起吃飯，一起上班，
一起逛街，其實真不知道要幹什麽。我們悄悄
的進行了４天的戀情後，白天我終于叫上了張翔跟我們一起逛街，他們都為
我們高興，告訴張翔不準欺負我，他可是有３個
大姐保護的。１７歲的我，初嘗愛情的滋味。那天晚上上班，我也把張翔叫
到了樓梯間，我靠著墻，他面對我，我閉上了眼
睛。那是我的初吻，張翔嘴皮碰到我嘴唇的時候，我捏緊了拳頭，手心全是
汗，我主動伸出了舌頭，當兩片溫熱的舌頭交
織在一起，那種滋味就是初戀的感覺。
發了工資，我想都沒想，１８０塊買了雙皮鞋送給了張翔，沒想到張翔也很
默契的買了雙高跟鞋給我。如果未來的故事不是
個悲劇的話，我們應該就像很多故事裏的男女主角，結婚生子，賺錢建房幸
福的過完一生吧。如果不是我的懵懂和無知，
應該說是野心和傲嬌，我們應該會有一個美好的結局吧。但是有很多像我一
樣的，農村出來的孩子被大城市諸多的誘惑所
蠱惑，一步步走向了離幸福越來越遠的放心，浮沈一世。
沒過多久，周天晚上，張翔問我，下周妳哪天休息？我跟妳一天休，帶妳去
個好地方。我們約在了周三休息。哪天中午睡
醒後，我們手牽手在街上逛，張翔帶我坐車去了很多來康定幾個月都沒有去
過的地方，一直逛到晚上，在康定河旁邊，我
買了幾罐青島啤酒。「來，陪我喝酒！」我拉開易拉罐遞過一瓶。「妳哪點
酒量還是別喝了，等下我背不動！」張翔結果易拉罐笑著說。「就因為酒量不好，
所以才要練啊！」我咕咚咕咚地喝了一半。「妳慢點，哪有像妳這樣喝的。」他
忙來搶我的易拉罐。「啊~ 真難喝！這麽難喝的東西，每天ＫＴＶ都有那麽多人
喝！」我看著手中的易拉罐。「因為難喝呀！」哈哈哈哈，我們一起笑了。「跑
馬溜淄的山上，一朵溜溜的雲喲~ 」不知道是醉了還是開心，還是難過，我突然
就唱起了那首著名的《康定情歌》。
我靠著張翔的肩膀，小點小點的喝著啤酒，月光灑在康定河上，忽然想起來
了縣道旁餐館宿捨窗外的那朵芍藥。
那天晚上，我喝了大概４易拉罐的青島啤酒，醉意十足，但是卻沒吐。張翔
摟著晃晃悠悠在回ＫＴＶ的路上，我看到路邊不停
閃爍的霓虹燈，各種招待所酒店的門牌。剛好走到一家招待所門口，我拉著
張翔就進去。「妳幹什麽？」張翔趕忙問我。「今晚別回去了。」我醉意羞羞的
看著他。「還有一條街就到了，幹嘛不回去啊。」張翔望了望遠處。「哎呀，妳
怎麽那麽多話。」
于是就這樣可以說是被我生拉硬扯地開了房，房東見怪不怪掃了身份證拿了
房卡和毛巾開水壺給我們，大床房６０一晚，
１５０塊的押金。進了房間後，氣氛有點尷尬，這是我第一次跟男孩子單獨
在一個房間。我很緊張，但是也很激動。張翔假
裝鎮定地打開電視，坐在床上換拖鞋，我到衛生間看了看，水龍頭開著放熱
水。「那我先洗吧！」我拿過了拖鞋走進衛生間。「嗯，妳先，我看電視。」張
翔點了支煙按著遙控器。
水熱了，我脫了衣服，抹了抹鏡子上的霧氣，望著鏡子中上身赤裸的自己，
臉一下紅了。我用淋浴頭衝著全身，因為我是
處女，所以清潔私處的時候很小心，把全身幹幹凈凈的洗完，用毛巾擦幹，
裹著毛巾抱著衣服褲子出了衛生間。張翔轉頭
看見我，有點不好意思，趕緊關窗拉窗簾整理被子。
「趕緊進來唔著，等下冷病了！」「妳趕緊去洗澡吧！」我鑽進了被子，從
被子裏把衣服拿出放到旁邊凳子上。「妳先看著電視。」
沒多時，張翔洗完出來，光著身子，下身裹著毛巾。說實話，我當時特別緊
張，看著張翔濕潤的身子，我趕忙轉過頭看著
電視。張翔擦幹身體也鑽進了被子，我們石化了一樣一動不動，我雙手捂著
蓋在胸前的毛巾，張翔也一動不動的靠在枕頭
上。不知過了多久，我才開口。「妳以前沒那個過吧？」我有點害羞的問。
「沒。沒有啊，我第一次。」張翔也有點緊張。「我，我也是第一次。」我更害
羞了，被子捂著臉，心跳的砰砰砰。
于是我們又不說話，又這樣躺著。張翔知道自己該主動點了，他先起身，貼
近我，把臉湊過來，我閉上眼，他把嘴唇湊過
來，我吻了上去，這次是張翔先伸出舌頭。邊親我，張翔邊慢慢把手伸過來，
放在我腰上。我一把抱住了他，他把腳跨過
來，騎在我身上，然後一把把他包裹的毛巾扯了出來丟到地上。此時的張翔
全身赤裸，因為被子中黑暗，我衹能看到他上
半身。他慢慢把手放到我胸上，我雙手攤開，閉著眼睛，張翔俯身親我的脖
子，很癢，我有點受不了，但是依然忍著。他
的手開始輕揉我左邊的乳房，雖然隔著毛巾，但是還是很敏感。「要不把毛
巾拿了吧。」張翔湊近我的耳朵說道。「嗯。」張翔慢慢的把毛巾拿開，我半個
乳房漏了出來，我有點害羞，第一次將身體裸露在男孩子面前。當毛巾完全被拿
開，張翔
呆呆的看著我的乳房，我忽然感覺有什麽東西頂著我的大腿，好幾秒後我才
意識到應該是張翔的小弟弟。此時我也全身赤
裸了，兩個相愛的人全身赤裸在被子裏抱著，這樣的感覺神秘而又甜蜜，溫
暖而又讓人沈醉。
他接著俯身親吻我的脖子，右手整個捏住我的乳房，順著脖子吻下去，忽然
輕咬住我的乳頭，我耐不住一下叫了出聲。我
雙手抓著床單，任憑張翔在我兩個乳房間揉捏，輕咬，閉著眼享受著乳頭帶
來的快感。張翔慢慢的把手往我小穴摸去，此
時我都不知道我的陰道早已淫水泛濫，張翔衹是摸了摸陰道口我就耐不住又
爽又癢。此時我們都很熱，張翔弓起身把被子
推到後面，我第一次看到了勃起的肉棒，不忍多看了幾眼，張翔把包皮麻下，
對準我的小穴慢慢的往裏進，每進一點疼痛
感就越發的強烈。這問題我問過上星期剛破處的桂花姐，她告訴我破處很疼，
但是一定要忍著。我忍著強烈的疼痛讓張翔
直通到底。當他肉棒一整根進入到我陰道後，我已經疼的發抖。
「對不起，我已經很輕了！」張翔心疼的望著一臉猙獰的我。
我沒有說話，雙手死死抓著床單，張翔看我表情恢復後抽插了幾下，疼痛感
漸漸淡了，張翔沒動了，閉著眼皺著眉頭，我
能感覺到他肉棒不停的在抽動，一股熱流射進了我的陰道。
「妳……妳射了呀？」我害羞的問到。「嗯！我忍不住了！」張翔拔出了肉
棒，我又感覺到一陣疼痛。「啊！糟了！」張翔慌忙的說道。
我抬頭望去，床單連同我的陰道和張翔的肉棒被血染紅。
一分鐘前，我還是純潔的處女，隨著一陣陣的疼痛後，望著被染紅的床單，
現在的我，不再是處女。